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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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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么,到底懂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意思啊!!林若秋觉得心底的小人都快要暴走。
楚镇抱歉的朝她一笑,“今日宾客众多,朕应接不暇,唯有到你这里才能躲会子懒。”
倒也是,大庭广众之下皇帝自不可能大吃大嚼的,未免太下身份。林若秋想到皇帝忙碌了一整天,这会子肚里还是空的,遂忙让厨房送膳过来,仍是晚间摆出的那些,热一热就成了。
很快,八菜一汤就摆满了桌子。
楚镇看来真是饿了,顾不得平日里斯文有礼的吃相,只管狼吞虎咽,他见林若秋端坐着不动,不免诧道:“你不饿?”
林若秋微笑着摇摇头,她可得将矜持进行到底,新娘子怎么能不顾形象呢?
但当闻见对面的饭菜香气时,林若秋心底的馋虫依然被勾上来。唔,还真是有点饿,毕竟那几个窝窝头只让她吃了四分饱——而且她一个人负担着两个人的食量呢。
林若秋于是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对面,见对面不甚注意,遂飞快地拿起碗碟中的酥饺咬了一口,虽然不复刚出炉时候的酥脆,不过那种香气四溢的复杂滋味还是让林若秋精神为之一振,太好吃了!
楚镇又不着痕迹地将一碗火腿鲜笋汤移过来。
林若秋先是尝两口,看看他,再尝两口,发觉楚镇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后,她这才放心大胆的盛了半碗饭,就着那鲜浓可口的汤汁飞快的往嘴里扒。
末了两人都结结实实地大快朵颐了一番,林若秋按着肚子,努力控制自己别发出难为情的打嗝声。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她就把自己给吃饱了,亏她还准备做一个矜持而有气质的新嫁娘呢,这会子却完全形象崩坏了……
那始作俑者还故意坏心眼地问她,“饱了没?”似乎还想多喂她一点。
林若秋拨浪鼓似的摇头,再吃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打出嗝来,那将成为一生的污点洗脱不去,太可怕了。
楚镇作弄够了,才命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收拾完碗碟之后,他方笑眯眯地朝林若秋道:“咱们现在是就寝,还是该做点别的?”
林若秋却不复有挑逗他的心情,都说饱暖思淫欲,她觉得这话一点也不现实,吃饱了的人根本也不想动,只想睡一觉才是真的。
她现在就觉得先前那些绮思纯粹是白日做梦,看来她的新婚之夜注定是不一般的,或者说全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毁了。
不过当两人最终在枕上和衣而卧的时候,林若秋却明白过来,楚镇应该早就看出她动机不良,所以才故意拖延时间,消磨她的斗志——他并非不愿与她亲近,恰恰相反,他太珍视她了,所以才不愿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林若秋两手搭在肚子上,再次欣慰的觉得,她的孩子们有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父亲。胸中涨满了难言的热情,林若秋忍不住掻了搔他的颈窝,小声道:“陛下,您睡着了?”
“睡着了。”楚镇背朝着她,瓮声瓮气的道。
要在往常,林若秋只会觉得他性子别扭,此刻的她却只觉得颇为可爱。有些人就是不习惯明说,却会在点滴之间润物细无声地予以关切,谁能说这种人不好?简直爱惨了好么!
既然他并未睡着,林若秋也便小声而真诚的向他道:“陛下,谢谢您。”
感谢楚镇为她和孩子所做的一切,如有可能,她将用今后的一生一世去回报他,绝无食言。
仿佛有什么东西倏然从眼前闪过,继而林若秋便觉得嘴唇上微微泛凉,但当她定睛看去时,却发现那人又陷入一动不动中,只是微微发红的耳尖泄露了他方才的异状。
太含蓄了,已经是夫妻俩,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相亲相爱么?林若秋本想抱着他的头用力吻回去,无奈以她现在的吨位做这种动作太艰难了些,只得用力在男人腰间拧了一把,借以发泄心中不满——他本可以吻得更热烈些的。
算了,今后还有的是机会,林若秋挪了挪略显僵硬的脚脖子,好躺得更舒服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睡着,背部总像有什么东西硌着——难道她变成豌豆公主了么?
逼不得已,林若秋只得将男人叫起来查看,两人借着架上高烧的红烛光辉,揭开褥单一瞧,这才发现底下竟七零八落铺着一层五色彩果,难怪会觉得硌得慌呢。
楚镇这才恍然大悟,“朕记起来了,这是朕今早让魏安准备的,本想仿照民间的撒帐之俗给你一个惊喜……”
结果却浑忘了,惊喜也成了惊吓。林若秋望着散落满床的枣子栗子各色坚果,心里不由盘算起是该遣人来打扫,还是该让皇帝尽数给吃下去?毕竟是他惹出的麻烦,他应该会乐意解决吧?
林若秋遂虎视眈眈地望了身侧一眼。
楚镇急忙拿被子蒙住头,过了半晌才偷偷摸摸探出来,脸上堆起满满讨饶的笑。
殊不知他心中正在暗暗叫苦:完了,大古先生虽说神通盖世,可这惧内之症似乎没法治吧?
第153章 请安
林若秋望见他这副紧张兮兮的神色; 自个儿却绷不住扑哧一下,敏捷的跳下床; 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楚镇试探道:“不然朕叫个人过来帮你?”
林若秋摇摇头,她又不是手脚都瘫痪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来。其实皇帝本不必这样紧张; 就算她孕期再暴躁; 也不可能因些许小事而生气; 除非是抓奸——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没有什么能轻易伤害到她,不过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又脆弱的,真要是移情别恋,她却会伤透心。
自怨自艾畅想了一番失宠后的光景; 林若秋方才回到眼前来。不管怎样,至少楚镇的心还在她这儿,而他目前为她所做的一切; 也令她深深感动——她很喜欢他为她举办的婚礼; 真的。
林若秋将绣着缠枝牡丹的被褥连同上头杂七杂八的干果子一齐扔进箱子里,还不忘尝一尝这些坚果的滋味。
味道并不坏; 虽然是从外头买来的东西; 魏安那小子并不敢偷奸耍滑,想必都是择优而取之。
林若秋将干枣桂圆莲子米摊开在手心,笑盈盈的问皇帝道:“陛下可知这些代表什么?”
楚镇诚实的摇头; “不知。”
他只是听说民间有这些习俗; 又不曾亲身参加过民间的婚礼; 所知也不过纸上谈兵而已。
林若秋总算寻到了一点智商上的优越感,“当然是早(枣)生贵(桂圆)子(莲子)。”
楚镇一拍脑门,仿佛想到点什么,“朕忘了!”满脸的懊丧之意。
林若秋难得见他露出这副怨天尤人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什么?”
楚镇不肯说,似乎觉得相当丢脸,架不住林若秋百般追问,他这才吞吞吐吐道,应该叫人准备一碗半生不熟的饺子给她,如此当她咬开这个,才能脱口而出“生的”。
意头当然是好意头,不过林若秋觉得可操作性相当差,两人事前又没通过口风,万一她当场恼了呢?毕竟平白无故端一碗生饺子来给人享用,脑筋正常点的都会以为是恶作剧吧?
而且也没这种必要,她肚子都这样大了,要生很正常,不生才奇怪吧?
在林若秋一番安慰之下,楚镇的心情才慢慢好转,。两人继续合被而卧,那红烛仍渐渐烧着,照着满室亮堂,两人却都很有默契的合着眼,不愿破坏这片刻宁谧的气氛。
一室安静中,楚镇忽的轻轻说道,“若秋,朕今天很高兴……”
继而却顿住了。
林若秋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他接下来的话,不过她很神奇的理解了男人的意思:那种欣悦感是言语所表达不出来的,只觉得万事万物都无比美好,哪怕见了最讨厌的人,也能其乐融融的寒暄一番——太想和人分享这种滋味了,又怎么生得起气来呢?
林若秋微笑着握住他的手,“臣妾也是。”
女人天生就是情绪丰沛的动物,她的快乐比之楚镇更甚,简直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呐喊。但愿长醉不愿醒,如果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她想她立时死了,亦会甘之如饴。
次日清晨,她便被身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吵醒,楚镇抱歉的朝她道:“朕得赶着早朝,你多睡一会儿吧。”
他终究是个勤勉于政事的皇帝,不会因沉湎享乐而荒芜国政,不过林若秋欣赏的也就是这点。
她微微一笑,“不忙,臣妾也得起身呢。”
按照惯例,新媳妇成亲次日是该去向翁姑敬茶的。她虽然没有公公,也该尊重魏太后这位婆母。
楚镇犹豫一刹,还是坦诚地告诉她道:“太后这几天身子有些不调,已经让崔姑姑知会朕,你就不必过去了。”
说完便担忧的看着她,似乎担心林若秋会因此而生气——生气是应该的罢?立后第二天,魏太后就闭门谢客,这不摆明了不待见这个媳妇么?
林若秋却没他所想的那般敏感多疑,仍旧笑着,“那挺好的呀,臣妾也能省点事了。”
原来还担心低头不见抬头见,魏太后会想尽办法磋磨她,如今看来,魏太后比她想象中宽宏大量多了,划出条楚河汉界,大家各自为政,多好,她甚至求之不得。
尽管心底无比雀跃,不过林若秋还是谦卑的补上一句,“那要不要臣妾前去侍疾?”
楚镇光想想一个病人和一个孕妇共处一室的景象,便觉得眼前一黑,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两人万一打起来,他该帮谁好?
还是目前的状况最为清净,楚镇遂捏了捏她的肩膀,沉声道:“不用了,你如今还是养好身子要紧。”
为着怕中途再出变故,皇帝才急急忙忙举行立后大典,可是对一个孕妇,难免还是有些操劳。楚镇遂嘱咐她道:“后宫的事朕会让魏安多盯着,你无须因那些人乱了精神。”
林若秋心道她有什么好操心的,如今尘埃落定,却不知谢婉玉赵采薇那些人该作何感想,恐怕连觉都睡不着了吧——生怕她得势之后反过来报复。
但林若秋才懒得算账,她只想安安心心将腹中的三宝生下来,至于旁人,根本不值得她费心。
眼看着皇帝将要离开,林若秋踮起脚尖,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襟。
楚镇愕然,“怎么了?”
林若秋指了指自己已并拢成金鱼形状的嘴唇,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瞧不出来么?昨晚上大家都没亲够吧?
楚镇却有些迟疑,“现在?”
魏安就在门外等着呢,等会子若是被他瞧见会否不太好?
真是的,怎么成亲之后反倒畏首畏尾起来,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林若秋不耐烦地勾住他的脖子,两手一缠就将唇印了上去。
结结实实一个深吻过后,两人方才分开。楚镇望着过分主动的爱妻,脸红得说不出话来,看来慎重一些还是有道理的,他这厢露出点退缩的苗头,反而更能助长对方的积极性。
这便是以退为进。
林若秋自然体会不到皇帝的小心机,只以一副贤惠得体的架势朝他挥了挥手,“陛下快去早朝吧,别误了时辰。”
楚镇任由她为自己系好腰间穗带,目光却一眼不眨的落在她发顶上,久到林若秋都觉得对方的目光黏糊到过了分,正待害羞的躲回床上去,楚镇却从她发鬓上摘下一枚坚果的碎壳,肯定的道:“你半夜起来偷吃过东西。”
林若秋:……她能说只是觉得那些果子扔了很可惜吗?撒帐不过是个形式,没说不让人吃吧?
不过楚镇这种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也叫人着恼,偷偷摸摸做点坏事都不自在。林若秋捂着脸颊,佯装是睡出来的红晕,连推带搡将他踢了出去,再不上早朝,他真的要迟到了!
林若秋可不想被大臣们误会是因为她的缘故,毕竟他俩昨晚什么也没做呀,自然不存在太累了睡过头这种借口。
送走皇帝之后,林若秋也没心思睡觉了,她本来还想眯一眯眼的,但想着嫔妃们今早都会过来请安,她这个皇后太懒散了也不行。
可是也无须太勤快,倒好像她怕了她们,而非她们怕她。
梳洗过后,林若秋就让人送上早粥和薄饼充饥,第一天开会,照例是要磨磨蹭蹭开上老一阵子的,她自然得补充好体力。至于开场白,林若秋早在数月前就已准备好一篇声情并茂的演技稿,又牢牢默诵下来,到时候照本宣科的朗读便是,她想也未必有人认真要听——不过是员工与领导间的例行公事。
红柳这厢伺候她慢悠悠地喝粥,绿柳则在大堂与寝殿之间来回穿梭,向她汇报外头情况。新官上任三把火,众人照例得表现得勤勉一些,此时已有不少妃嫔陆陆续续过来了,专等着娘娘示下。
见林若秋不为所动,红柳知机,遂朝绿柳使个眼色,“让她们多等会儿,等不及的,你就倒茶给她们喝。”
下马威这东西虽说并非人人喜欢,但却是十分有必要的。尤其宋皇后在的那些时日从不管事,宫中人习惯了以谢贵妃为尊,如今林若秋虽被立为皇后,保不齐那些人也和看宋氏一样看她,以为她是个摆设。
红柳则想得更深远一些,没准谢贵妃已经联合她那些亲信打算向皇后娘娘发难,皇后娘娘愈发不能输了阵仗,若不趁热打铁将谢贵妃的气焰压下去,往后再要料理毒瘤就更难了。
绿柳照着红柳的话依次安排下去,众人见她绷着个脸,也不说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起身,心下便有几分惧意,亦不敢出言询问。
第154章 宠后魔咒
连喝了两三碗热茶; 肚子里汪了一大摊水,众人免不了窃窃议论,心道这皇后娘娘的架子也太大了,莫非要让她们干坐上一天不成?
谢贵妃和赵贤妃二人亦已来到; 一个肃容端坐; 只在眼下露出两团憔悴乌青;另一个则垮着张脸,活像有人欠了她三百吊似的。
钱婕妤朝对面努了努嘴; 颇带点幸灾乐祸朝身边人道:“皇后这是在给贵妃和贤妃脸色看呢,先皇后过世的时候; 你没看到这两人的模样,恨不得乌眼鸡似的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如今林皇后一朝得势,岂有不将曾经仇敌一网打尽的?这下有好戏可瞧了……”
红柳轻咳了咳,钱婕妤连忙噤声,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势。
林若秋亦懒得跟个婕妤较劲,只由红柳绿柳搀扶着,袅袅的坐到凤座上。
在场多数都是她相熟的,也有小部分她不认识——因为以前少打交道。但既然这些人都归到她的管辖范围内,林若秋自然会好好待她们。尽管楚镇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兼董事长; 林若秋不过是个总经理的职责,可总经理也得干实事呢。
她先洋洋洒洒的读了一篇开场白; 先是她这个皇后当得有多高兴; 又有多么惭愧(自然是自谦的话); 但既然皇帝将这副担子交到她肩上; 她自然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做好这份差事,并竭尽所能地为大家谋福利——宫里的女人都不容易,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像林若秋这样自愿进宫的反倒是少数,泰半都是为了家族父兄,朝野后宫互为表里,至于过得好不好,又有谁会关心呢?
林若秋所能做的,就是让她们在衣食住行这块获得满足,哪怕不能完全顺心如意,至少无须受人欺负,至于其他方面的需求么……抱歉,她并没有这种打算。况且,说句自吹自擂的话,谁争宠能争得过她呢?
赵贤妃听得直翻白眼,这林皇后净会耍皮子,谁他娘的要听这些?换了她是林若秋,趁着如今身怀有孕,就该立马安排人侍寝,如此才能收买人心,也好趁机扶持一批自己的亲信,光是画饼充饥,顶什么用?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在场的嫔妃似乎深受感动,尤其是那些位分低下的选侍更衣。她们可不像贵妃贤妃那样成天想着争宠揽权,也没那么多的机会去跟帝后交际,与她们打交道更多的是太监宫人。宫里最是个看人下菜碟的地方,她们出嫁前好歹也是家中碧玉,谁知进宫之后上要受嫔妃冷眼,下要受奸佞小人的欺负,去御膳房叫个膳都得经历层层盘剥,其中苦楚可有人知?
因此林若秋这些话反倒说在她们心坎上了,比起最切身的吃穿住行,什么皇恩皇宠反倒是次要的。
赵贤妃眼瞅着最后排的几个选侍拿帕子拭泪,惊骇一番,不由暗暗佩服这林氏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把人心给煽动起来了。
宫中处事讲究宽严相济,对基层的要安抚,上层的就该打压了。林若秋一番怀柔之后,便将矛头对准谢婉玉,“贵妃,这个月的账册可理清了?”
谢婉玉不敢怠慢,起身施了一礼之后,就命人将账册递上去。
林若秋只草草扫了眼,并未细看,谢婉玉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让她逮着错处的,就算她以前的账目有何不妥,这几个月也会格外谨慎。若要将从前的账目全部起出来细查,林若秋又没那个精神——还是等生完孩子有功夫再做吧。
于是她便让红柳将账册还回去,又望着谢婉玉叹道:“本宫年轻,不及姐姐料理后宫多年,诸事妥帖,今后亦望姐姐与本宫一同分担,莫让陛下有后顾之忧。”
谢贵妃只得低头称是,脸上却流露出微微隐忍神情,不知是悲是喜——大约她料想不到林若秋会继续让她管着宫中事务,还以为林若秋会一气将权柄收回去呢。
林若秋当然也想啊,不过她这人本就非事业心旺盛的类型,何况还有好几个孩子得照顾,她可不想把自己给累垮,倒不如分点权柄给谢婉玉。谢婉玉若因此而感激她,那大可不必,若说她是总经理的话,那谢婉玉便是执行经理——等于谢婉玉承担了皇后的义务却无法享受皇后应有的权利,这难道是好事吗?
倘若谢婉玉不是这样权欲旺盛的人物,只怕还得恨她呢。也幸而谢婉玉是事业远大于爱情的性子,林若秋才能与其取得微妙平衡——她二人所求本就南辕北辙。
一番恩威并施之后,殿中气氛果然达到了林若秋想要的效果:有感激她的,有敬畏她的,当然也不乏赵贤妃这样对她咬牙切齿的。但不管怎么说,她这个皇后的权威暂且树立起来了。
开局尚算良好,至于以后,就让她慢慢摸索前行吧。林若秋适当露出些倦意,“众位姊妹若无事,不如就此散了吧。”
估计这些人都是饿着肚子来开会,不能太让她们饿狠了,否则定得抱怨她是个黑心老板。
按理说这时候大家伙就该依序告退,可谁知钱婕妤偏偏不走寻常路,虎虎生风的站起身道:“臣妾有要事启奏。”
林若秋没想到是这个憨批,她自己就偶尔犯蠢,唯有在面对钱氏的时候恍若诸葛在世——或许她该跟钱氏多走动走动,也好把她这位皇后衬托得更有智慧一些。
毕竟是第一日请安,林若秋不便太驳她的面子,只得耐着性子道:“婕妤有何话?不妨道来。”
她以为钱婕妤是来挑战的,却不料此人的目的在于谢贵妃。钱氏飞快的望了谢婉玉一眼,便朝林若秋大声道:“臣妾要说的,是关于西苑诸位太妃之事。”
原来钱婕妤的姑母就是住在西苑的钱太妃,数日前因为娘家来信之事,钱婕妤到西苑去请安,谁知却发觉诸位太妃娘娘还穿着去岁的旧衣,一问才知,原来今年的衣裳还未发下来,而像这样延误发放之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包括各宫的份例银子也总会被扣去一吊之多,至于日常该有的冰例、炭例,亦是只能领各宫剩下的,往往还不足数。
钱婕妤辞色锋利道:“嫔妾敢问一句,贵妃娘娘是真的疏忽大意,还是存心怠慢诸位太妃呢?”
谢贵妃阴冷的望她一眼,但并非愤怒,而是迷惑,显然不觉得钱氏有此机心和胆量,多半是有人在幕后指使。
林若秋也这么想,会是谁让钱婕妤这么做的,目的又何在?她相信西苑那些太妃应该真有人受了委屈,可也并非一天两天之事,何至于突然间冒出来?钱婕妤本可以私下里去提醒谢贵妃,或者背地里来向她揭发,可她却当面这么大剌剌地宣之于口,让谢婉玉下不来台,亦迫得林若秋不得不秉公办理,这个人想干什么,让她跟谢婉玉当众互掐?
钱婕妤对着谢婉玉笑得一脸得意,可当面向林若秋的时候,却又恭顺又体贴,仿佛只有咱们心软又和善的皇后娘娘才能为那些太妃主持公道。显然在她看来,林若秋跟谢婉玉是死对头,若能让谢婉玉吃点苦头,林若秋会很乐意接过这柄刀子。
谢贵妃不由得坐直身子,面皮紧紧绷着,她亦觉得林若秋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室中顿时一片静谧,众人皆屏气凝神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心念电转间,林若秋已徐徐起身,“本宫乏了,诸位妹妹也都回去用膳吧,此事明日再议。”
钱婕妤还要说话,安然跟李蔷已一边一个夹着她走了——可见在宫里培植一两个亲信到底是有用处的。
回到内室更衣时,红柳便疑惑道:“钱婕妤言之凿凿,娘娘为何不抓住机会向谢贵妃发难?”
林若秋摊着手道:“本宫也想啊,可是光想有什么用?”
事实摆在眼前,谢婉玉的罪名顶多是克扣月例,算不上什么大罪,真料理起来也就不痛不痒的挠几下,何况她背后还站着谢丞相,谢家肯定是要保全她的。真要是与谢婉玉互掐起来,只会让外人拣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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