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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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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阮一怔。再细细一想,果然发现她对裴审言的心态已经趋于平和,甚至也能很平和的面对他。
  至少与他一同独处的时候,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同样也不再有曾经的愤懑。
  当然,愤懑和伤心的情感,在他和程婧骤然失踪的那段时间,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
  “那怎么办?不见他了?”
  “可能么?”
  鹭鸶横眼看来。
  半晌,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便当成顺其自然也好,我再催催终端,让它传来任务进度看看。这么老是等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程阮嘻嘻笑,碰了碰它,看鹭鸶因为痒收回身子去,笑着说:“鹭鸶,果然你最好了!”
  鹭鸶傲娇的哼了一声。
  这日下了雨,雨势颇大。程阮睡了个懒觉起身,便听见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她床边的窗子正对着宅子后面的小花园,一条林荫道过去,正对一个门洞,红色墙壁铺陈开,右边种着一株梅花。
  冬雨当然没有夏雨雨势大,不过较之往年也是颇为壮观了。她推开窗,扑到窗户旁边,探出脑袋去,感受冬季特有的凌冽寒意。
  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儿,裴审言该不来了吧?
  许是听到声响,琼笙在外面敲了敲窗棂,叩关向内问道:“姑娘,可是起来了?”
  程阮应了一声,门开门关,琼笙便进来了。
  程阮看着外面看的甚好的梅花,心情也甚好,招了招手让琼笙近前来,笑眯眯的问道:“琼笙,今儿他没来吧?”
  琼笙为难的拧眉,呐呐:“姑娘,裴公子今儿还是来了。”
  刚说完,琼笙便见程阮面上的笑容没了,脸都拧成了包子。
  “怎么还是来了?还当这么冷他不过来了呢。——那他现在在那儿呢?”
  琼笙为难的指了指外面,“就在外面呢。裴公子说就在院子里等姑娘,说让他去耳房待着,他也不肯。”
  程阮嘴角抽了抽,“还非得在院子里?他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学什么尾生抱柱呢。”
  琼笙小心翼翼的看着程阮,没接这茬。
  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自家姑娘和裴家公子这个事情,先前分明闹得那么大,两个当事人却提都没再提这事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姑娘见着他都还是温声相待,也看不出来究竟是放手这件事情了还是没放。
  这么平和,难道还存着旧日缘分能够重新续上的心思?
  程阮眼睛却转了转,招了琼笙近前来,“琼笙琼笙,你就说我这会儿觉得还冷,不肯起来,让他再多等会儿。——不必再提让他去耳房歇着的事情了,若是他向在外面等着,就让他等着罢。”
  “这样……好么?这天儿这么湿冷。”
  程阮伸长手去拍了拍琼笙的脑袋,笑,“没事儿,你就这么说去,他若等不了,就让他自个儿回去罢。”
  琼笙犹豫了一下,去了。
  鹭鸶在旁边哼哼,“你觉得这样就算报仇了?”
  程阮瞪了它一眼,“我高兴,我乐意。他之前让我难过了好久好不好!”
  鹭鸶哼了一声,不接茬了。
  心里面却狠狠的骂了一句:心软!
  程阮就趴在窗边看后面小花园的景致,看见枝头的梅花颤颤巍巍的开着,迎着风带着一点较弱。看着雨水洗刷了红色的墙,露出更鲜明的颜色……
  她看着看着,觉得有些冷,困意也再度泛了上来,索性就爬回了被子里,整个人裹得圆圆实实的,要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就睡得有些久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阿九找了个梅花的幼枝拿回来,跟她一起在墙边种了这棵树,她满手都是浸了水化开的泥土,一个劲儿的往阿九脸上蹭。阿九笑了笑,蹲下身来,由着她把泥土抹上去,将他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程阮捏了捏他的耳朵,“阿九,你真是好欺负。”
  阿九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阮阮,谁让这个人是你呢。”
  程阮就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偷了腥的猫。
  再醒来都巳时末了,程阮“啊”了一声,想起来先前跟琼笙的吩咐,赤脚跑下来,扑到门边,拉开一点儿小缝儿往外面一觑。
  没人了?
  程阮哼了一声。
  还以为裴审言会一直待着的,居然就走了?
  “失落了?”
  鹭鸶在旁边凉凉道。
  “才没有!”
  程阮嘟着嘴,将它的叶子拢在手掌里,搅在一起,使劲儿一揉。
  鹭鸶“啊”的叫了起来,赶紧从她的魔掌里逃脱出来,拿叶子往她手上一敲:“死程阮!坏程阮!心情不爽也甭拿我出气啊!小心我揍你!”
  程阮斜睨了他一眼,哼哼了一声。
  琼笙听到里面有动静,推门进来,看见程阮赤脚在地上,“姑娘怎么不穿个鞋儿,直接就下来了?小心受凉。”
  “有地热,不怕的。”
  程阮这样说,不过还是乖乖的回去穿了鞋子,又在琼笙的帮助下换了衣服。
  鹭鸶在旁边凉凉的说道:“程阮,你要还是心存侥幸,总有一天害死你!”
  琼笙听不到。程阮却飞快地瞪了它一眼。
  然后问道:“琼笙,他人呢?”
  琼笙一边帮她系好衣服上的条络,一边说道:“三公子(程铭)刚才来了,见裴公子在院子里,衣服都淋湿了,便请了他去换衣服。裴公子不肯,硬拽着走得。”
  程阮点了点头。
  她换好衣服不久,就有小丫鬟来报裴审言又来了。琼笙看了看程阮,程阮埋头想了想,“算了,让他进来罢。”
  鹭鸶在一边哼了一声,语气很凉,“程阮,你就是太心软。”
  程阮这回连瞪它都不瞪了。
  哪有人心肠是硬的?何况他们毕竟一起待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断就断掉?她知道裴审言没准包藏祸心,但是小心防御着,不就好了?
  可是她现在的心态,是不是还存着对裴审言的期望呢?
  程阮没有深想。
  裴审言很久就进来了。
  他先前淋了满身的雨,头发也都打湿了。这会儿虽换了衣服,但发尖儿上还滴着水,将衣服染了层深色。
  程阮看了看他,咬了咬唇,问道:“你不把头发拧干么?”
  裴审言是打着雨伞过来的,本来正在收伞,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向她这边看过来,“阮阮,你是在关心我?”
  程阮对上他黑色的眼睛,别过脸去,哼道:“爱拧不拧,不关我的事。”
  裴审言将伞放在门边,向她这边走过来,程阮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
  裴审言立即顿住脚步。
  他蹲下身,眼睛很清澈,形容也很温和,向着她微笑道:“阮阮,你帮我拧,好不好?”
  程阮顿时红了脸。
  她别脸向门边跑去,“我去叫琼笙来。”
  但并没跑出多远,裴审言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力气不大,但却很轻易的将程阮拢进了怀里,双手禁锢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温润的喊了一声:“阮阮。”
  程阮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裴审言的怀抱还是向以前一样温暖,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折让程阮很有些不知所措。
  “阮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这样叹息着说道。
  程阮没吱声。
  裴审言的手却有些不老实,从她的背部缓缓的向下滑了下去。
  程阮“啊”了一声,手忙脚乱推开了他。
  “裴审言!你干嘛!”
  脸完全红了。
  裴审言对着她笑了笑,手上搭着条络,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拿我玉佩干嘛?”
  程阮在腰侧一摸,果然是自己的玉佩。
  她伸出手,“还给我,那是母亲给我的,就我和哥哥有。”
  裴审言却没给她,将玉佩拿在唇边亲了亲,眼睛却一直看着程阮。
  “我知道。”
  程阮抽了抽嘴角,扑过去就要抢。却不想裴审言赶紧将玉佩收了回去,笑着嘚瑟,“阮阮,我知道这个玉佩代表着你们的身份,很重要,所以我才拿的。”
  他拢住程阮动来动去的手脚,将她困在自己营造的方寸之地中,笑着又说了一次:“阮阮,我很欢喜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眼眸幽深,程阮看得一愣。
  
  第四十三章 蜜里个调油呐
  
  到底程阮依然没有给裴审言一个答复。
  她愣了一愣,随后回过神来,红着脸将裴审言推了出去。一瞥眼看见在门边立着的雨伞,一道拿给他,随后转手就关了门。背靠着墙,面上的红色退不下去,不知所措得非常明显。
  裴审言在外面立着,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点笑意:“阮阮,我等你的回复。”
  程阮没有说话。
  直到外面脚步声响起,他逐渐走得远了,程阮才抿了抿唇,站在了鹭鸶面前,抬手碰了碰鹭鸶的枝叶。
  “鹭鸶,我想再试一次,可以么?”
  鹭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道:“程阮,路都是你自己选的,我不能代替你去选择任何东西。如果你非要这样决定,我是阻止不了你的。——但是你先要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程阮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鹭鸶叹了一口气,看见程阮脸上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如果想要这样做,就这样做罢。不管正确错误,都是你的选择,都能让你成长。我不去拦着你。”
  程阮抬手蹭了蹭鹭鸶的枝叶,“谢谢你,鹭鸶。”
  鹭鸶只是轻声一笑。
  程阮并没有说谎,她现在并不清楚应该怎样对待裴审言,他们自幼年相识,关系都甚好,尤其是裴审言自虎牢关归来之后,更是只有程阮一个人能近裴审言的身。十多年的交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鹭鸶说的对,她非常心软。但是既然断不了,那就按照本心来做罢。现在不也有很多东西和鹭鸶所知道的书里面的记载有所脱离了么。
  她想明白了,对待裴审言就没有先前那样纠结了。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回到了从前。裴审言依然常常来找她玩,有什么新奇玩意儿也都会给她送过来,程阮看见什么段子也会很高兴的跟他讲。两人都避而不谈程婧,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不过近几日裴审言来的次数明显少了些,程阮吩咐琼笙去门口张望,去看了好几次,都没见裴审言来。程阮心情顿时就不大美妙了,把正在看的话本子往回一收,关了门就自顾说要睡觉。琼笙只是在旁边掩着嘴巴笑。随后吩咐了个小丫鬟去裴府那边看看。
  傍晚的时候裴审言来了,程阮正让琼笙从小厨房取了些吃食来,看见裴审言进门,不理,还偏了脑袋“哼”了一声。
  裴审言近前来,从背后拢住她,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轻笑,“阮阮,你恼了?”
  “我恼什么?你来不来跟我有什么关系?”程阮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瞪着眼睛怒视,“不要动手动脚的!咱们现在没婚约了!”
  只是她形容向来温和,就算做出这样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威慑力。
  裴仲轻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会儿时候了,阮阮你不准备留饭么?”
  程阮瞪了他一眼,琼笙笑着在一旁加了凳子,并着一对碗筷。
  程阮嘟着嘴看向琼笙,“琼笙姐姐!”
  琼笙笑着摆好东西,“姑娘心念念的等着裴公子来,怎么这会儿还要闹脾气?——今儿是姑娘最爱的牛乳蒸羊羔,姑娘快用些罢,仔细凉了。”
  程阮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裴审言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在她旁边坐下,笑着道:“阮阮,近来是朝中有些事项,所以有些忙。”
  程阮不看他,自顾取了东西吃,眼神半点儿都不肯往他那边瞟。
  裴审言从她脖子后面揽着她的脑袋转过来,对上她的眼睛,温声唤道:“阮阮——”
  眼睛黑黑亮亮,直面着她,一脸的真诚样子。
  程阮心脏突然跳的快了些。
  她有些赧然的转过脑袋,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满脸的红色,强撑着问道:“什么事儿啊?”
  “先前北汉内斗的严重的事儿,阮阮知道么?”
  程阮点了点头。
  那会儿派裴审言去北汉,也是打着查看其国内局势的目的,本来其后跟过去的还有宋荻,但是因为裴审言的意外失踪,就直接由宋荻顶替了他,并驻兵在东梁的北边边界。
  “北汉几个皇子之间势力争斗不休,汉皇为了防止北汉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想陛下提出了和亲。”
  程阮有些惊讶,“和亲?陛下同意了?”
  “越王(澹台越)极力游说,陛下就同意了。”
  程阮拧眉,“可是……可是……现在趁着北汉内乱,不是应该是对抗北汉的最好时机么?”
  裴审言笑着揉了揉程阮的脑袋,“阮阮长大了,都能看的出来这样的道理了。”
  程阮把他的手打开,瞪着圆圆大大的眼睛瞪他。
  裴审言笑着捏了捏她的面颊,眼见着程阮瞪眼要炸毛,赶紧道:“是啊,现在是个好机会。先前越王也是极力反对的,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站在了主张和亲的这一面儿。”
  “哥哥倒是没说起来这个。”
  “明瑾(程铭字)也是怕你担心。”裴审言突然凑下来,在程阮眼角上亲了亲,“——阮阮,你现在可相信我了?”
  裴审言出其不意,程阮压根没来得及避开,面上又红了。
  只好低下脑袋去,伸出手指头来戳他,“知道啦知道啦,不怀疑你啦。”
  裴审言把她压到自己的胸前,笑得更欢了。
  程阮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她的嘴角也不自禁翘了起来。
  跟裴审言又闹了一会儿,程阮就送他离开,回屋的时候嘴角都还挂着笑容。鹭鸶看着她一脸花痴样子,很无语,抬手就用枝条打了打她的脑袋。
  “拜托!程阮你正常点好不好?”
  程阮伸出指头去缠着鹭鸶的枝条,绕啊绕,绕啊绕,把鹭鸶身子扭曲得不成形状,鹭鸶一个劲儿的吸冷气儿,“程阮你给我住手!”
  程阮嘻嘻笑着放开了手,“哼,谁让你说我。”
  鹭鸶嘴角抽抽,自个儿跟自个儿嘀咕,“果然陷入恋爱的女人比较神经质啊我去!”
  程阮挑眉看它,“说什么呢?”
  鹭鸶嘻嘻笑,就不说话了。
  招招手让她近前,“来来来,程阮,我今儿跟端点沟通进度了,它把进度条打下来了,来来啦,近前我给你看。”
  程阮乖乖凑过去,一脸好奇,“怎么看呐?”
  鹭鸶枝条在她眼前一晃,程阮就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图像,旁边密密麻麻的写着小字儿。她伸手去摸了摸,却发现根本够不着那个图像。
  “咦,这是怎么回事啊?”
  鹭鸶得意的笑,“惊奇吧?这就是我们那个地方用的东西了,好高大上有木有?所有的进度就浓缩在这么一个图里头了。”
  程阮退后两步,忽略那些浮在半空中不知所云的文字,目光定到鹭鸶身上,“可是我看不懂诶。”
  鹭鸶挠挠头,“啊,对哈,这是英文版,你看不懂也很正常。”
  “能换成我能看懂的文字么?”
  鹭鸶“唔”了一会儿,吞吐道:“唔……不行。”
  程阮眼角抽了抽。
  不过还是好奇心占了主导,就磨着鹭鸶问这是什么意思。
  鹭鸶就一点一点的跟她讲,什么地方是初始线啦,什么颜色的点代表谁啦。现在剧情进行到什么地方啦……
  鹭鸶第一次为人师,讲得非常兴起。程阮觉得好奇,但实际上却并不能完全明白。不过看它讲得那么高兴,就没打断它,一直静静听它说完。
  说完之后鹭鸶好高兴的笑了三声,“哈哈哈,程阮我厉害吧?”
  程阮捂着嘴笑,“厉害厉害。——不过现在剧情进行到什么地方了?”
  鹭鸶埋头去找了找,“唔,等等,容我看看。”
  它看了半晌,抬起头来却露出一个苦笑:
  “唔……程阮,剧情显示……程以桐……程以桐……快死了。”
  程阮顿时顿住。
  
  第四十四章 牵桥搭线萌萌哒
  
  程以桐的身子在之前其实就已经垮了下来,老太君担心到不行,专门让人去请了名医来看,各种草药不要钱的往下砸。断断续续好几个月的疗养,最近才小有成效。算是控制住了。
  但是,鹭鸶却说,程以桐要死了?
  程阮呆了呆,问道:“这个进度条可靠么?……我都没有见过。”
  显然有点不相信。
  鹭鸶白了她一眼,怒道:“不要质疑系统好么!系统是无敌的!”
  程阮眼角抽抽,笑了笑,不说话了。
  然而事实证明鹭鸶并没有说谎,程以桐身体有所好转的第七天,又再度垮了下去。
  这次的症状比上一次还要来势汹汹,程阮带着琼笙去看她,一眼就看见了她苍白的面色,形容非常憔悴。她强撑着跟程阮打招呼,程阮赶紧让她睡了下去。
  “姑母近来可觉得好些了?”
  她看着程以桐的面色,这样问。
  程以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还不是那个样子,瓶瓶罐罐的药汤,苦的不得了,还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大夫怎么说呢?”
  “没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开药,一味比一味重,大概也是觉得我这是病入膏肓,没法再治了罢。”
  程阮看着强撑着笑容,不免听着心酸。她和程荑的关系好转之后,和程以桐的关系也快速变得好起来。眼看着以前一起说笑的人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这滋味,真是不好受。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拿程铭跟她说的段子来讲给程以桐听,希望她能开心点。程以桐笑得很欢乐,眼角都出了笑纹。
  直到程阮的声音慢慢弱下来,找不到讲什么东西的时候,她才拍了拍程阮的手,微笑着说道:“小五,你帮我跑一趟宋府罢,我想再看看小四。”
  程阮一愣。
  程以桐笑着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现在白天睡,晚上也睡,睡的时候越来越多,保不准什么时候睡过去就醒不来了。我想再看看小四。”
  程阮看着她,眼睛有些湿润。
  程以桐的直觉真是准确的可怕。
  她看着觉得心酸,就点了点头,“恩,我等会儿就去宋府走一趟,带四姐姐回来。”
  程以桐拍着她道:“好孩子。”
  她想了想,补充道:“小五,这事儿就不要告诉你母亲和老太太了,没必要让她们担心。就当我们的小秘密罢。”
  程阮乖巧的点了头,“恩。”
  她帮程以桐盖好被子,在床前看了看她瘦的一脸枯槁的形容,心里面揪着揪着疼。然而她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退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
  天色并不美好,没有秋天时候的明净深远,灰色的云一层层压下来,压的她有些难受。
  她下意识的想去唤鹭鸶,却才想起来鹭鸶还在屋子里,并不在她身边。
  她在檐下略站了一会儿,往宋府去了。
  她到宋府的时候正遇上宋母要出门,眼尖的看见程阮过来了,笑眯眯的跟她招了招手,“阮阮,来,到舅母这儿来。”
  程阮乖巧的过去,嘴角抿起一个笑容,“舅母。”
  裴亦书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笑着道:“阮阮真是越长越标志了,这才多久不见,感觉又好看了些。”
  程阮只是笑,“舅母您就知道打趣我!——今儿阮阮是来找四姐姐的,她在府不在啊?”
  裴亦书笑着道:“在。——这小两口儿都不常出府的,你要在家闲着无聊,就常往姑母这儿来走走,恩?”
  程阮“恩”了一声。
  裴亦书看着她甚是欢喜,问了问她最近和裴审言相处的事,察言观色看了一番,见他们相处甚好,心下甚安。就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了,你今儿来想必是有些事项要同你四姐姐说,舅母就不再拉着你说话了。——舅母这会儿要去裴府上,就先让表哥表嫂(宋骆程荑)招呼你,可好?”
  看见程阮笑着点头,裴亦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那你就先进去罢。不过,今儿没什么大事,就不要急着走了,晚上就在这儿留饭罢?舅母让厨房做你喜欢的叉烧鹿脯,好不好?”
  程阮欢喜的拉着她笑,“谢谢舅母。”
  裴亦书拍了拍她的手,方才带着笑意走了。
  丫鬟引她入内,走到宋骆程荑在的院子,伸手延请她入内。
  门是大开着的,程阮望进去,正看见程荑在喂宋骆喝药,面容还是一样的清冷,只是仔细去看,却能发现程荑整个人的轮廓是柔和的,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容。
  程阮没出声,只是在门边站着,看着他们两人的模样,抿着嘴巴笑。
  程荑喂着宋骆将碗中的药喝完,才放下碗,拿帕子给宋骆擦了擦嘴巴。宋骆背对程阮,她并不能看见宋骆面上的表情,只是程荑面容却很温柔。
  收拾妥当,程荑才往程阮这边瞥了一眼,“怎么不进来?”
  宋骆这才发现背后有人,看见是程阮,有些赧然,然后向她拱了拱手,“阮阮,怎么你今儿过来了?”
  程阮笑,“你们这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我回答谁才好?”
  程荑眉目挑了挑,向她这边看了一眼。
  程阮见了,只好笑嘻嘻的道:“今儿想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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