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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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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铭和宋骆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力量,如果谢云璋再继续留下来,实际上朝中就都是他家的力量了。这对他掌权,其实是非常不利的。
  过了很久,谢云璋才笑了笑,应道:“好。”
  谢云璋躬身退了出来。
  外面的阳光却是正好。
  他回到府中,看见程阮正在等他。
  见他回来,转过头来,软软地唤他:“阿九。”
  谢云璋走上前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角上亲了亲。
  “阮阮,我已同陛下讲明白。——我们隐居罢。”
  程阮仰起头来,正撞见他笑着的眼睛里,也不免笑了起来。
  “恩,好o(n_n)o”
  
  ☆、第一百八十五章 番外一;云梦泽
  
  崇德四十年,三国定约,自是不再征伐。
  是岁,东梁收复故土,世祖澹台循登基,行光复之道。
  同年,西唐谢相归田,携妻归隐。成帝申屠封正式执权。
  ——《三国。总纲》
  崇德四十年临冬的时候,谢云璋终于将手中的事情交接完毕,预备带着程阮离开京城。
  程荑来寻程阮,沉默了好一会儿,“现在,你也要走了……”
  程荑的声音现今越发有人气儿了,不再是从前那样清冷淡薄的声音,自发地带着一点点的暖。
  程阮闻言笑起来,“世间事情万端,人也来来去去,总归是要走的。——四姐姐,当初我们分批逃亡西唐的时候,你也没现今这样的感伤啊。”
  程荑忍不住笑了笑。
  “那个时候,哪有现今这样多的牵扯?那个时候就算有牵扯,也是巴不得要把那些牵扯扔掉的,现今却是想扔也扔不掉了。”
  程阮笑道:“谁让你现今做了母亲呢。——先前倒是再说圆姐儿的婚事定下来了?现下呢,是怎么样的,拿出来了章程没有?”
  程荑点了点头,“是呢,定下来了,男方那边的亲眷也见过了,都是实诚的样子,虽则原本家族不盛,但品性却是能够跟圆圆合衬的。——已经在走礼节的事情了,若是没有意外,明年夏日,就该当全礼了。”
  程阮笑道:“那倒是甚好。”
  话止于此,程阮喉中却又有些哽咽。她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想到什么,都觉得有些悲哀的缅怀意外。还是程荑看明白了她这样的神情,笑了笑。道:“你也不必非挂心着我们,我和阿骆总归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人,不至于就让你一点儿都不放心。”
  程阮笑道:“其实二表哥都不算是让人担心的了。说起来,还是哥哥身上的光环更重些,此番阿九也走了,哥哥在朝中身兼数职,还有着天子老师的名头。总归是不大能够平静的。”
  程荑点了点头。
  “何况阿骆一向不怎么参与朝中文官之间的党派之争。只是在专心地练兵和打仗,举止也算不得夺人眼球。”
  程阮:“那也是不能放松的,万一有人眼馋起来他手中的兵权呢?何况他此番旗开得胜。陛下也颇有几分要重用他的意思。”
  “也对。在这样的情景下,谁能保证自己届时能够安然退出来呢?”程荑笑了笑,“也是谢云璋放得下,否则这样权倾天下的诱惑。几个人能够扛得住呢?”
  她兀自笑了笑,“只是你们现下就要走么?——现下已经是冬天了。再过两个月便是年节,你不打算过了年节再走么?”
  程阮“噗嗤”一笑,“什么时候走不是走呢,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何况等过了年节。难道就不过中元节了么,不过上巳节了么,这样一拖。立马又是夏天,马上就又是圆姐儿的婚庆了。哪里还有能走的功夫?”
  程荑笑了笑,“是我着象了。——那,你们便路上小心罢。现今谢云璋这样离去,也不比原来时候了。地方上总会有些狗眼看人低的,难保不会遇见上一些。——你们若是遇见了,有了难处,便往京中去信来,就是阿骆帮不上忙,到底也还有三哥哥(程铭)。”
  程阮一一笑着应了。
  “四姐姐,先前从来不觉你竟会这样话唠。这样的话,总觉得像是母亲先前说话的方式,一点一点的,非要把每一处都提到了方才安心。——是不是也是因为做了母亲的缘故?”
  程荑便笑:“圆姐儿倒是不皮呢,至少没有你家远哥儿皮,总是跑过来央着我说原来江湖上的事情。——只是,就是圆姐儿太乖巧了,我才唯恐她被人欺负了去,所以免不得爱多叮嘱两句。”
  程阮道:“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又何必一定要强求呢。”
  程荑只是笑了笑。
  所以到底想谢云璋和程阮没有再在锦官城逗留,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早些年的时候,程阮幼年时候看杂书,看到云梦泽那一章,听闻有这么一个地方,就极其心向往之。当时谢云璋还在东梁,暂居在程府。当时没有人陪着程阮玩,程阮就遇见什么开心的事情,就去同阿九讲。那个时候程阮也只是当有个玩伴陪着说话陪着玩罢了,万万想不到后来同阿九会有这样的羁绊。那个时候见到云梦泽的描述,自然也去同阿九讲了。同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阿九竟一直记着了这一茬,并且还当真按照古书去找了,还真被他找到一个有几分云梦泽余韵的一个小村落出来。
  因着这个村落周围都有山,所以多年来,实际一直没多少人进去,就是进去了,也因着内里的环境和外界多有不同,而不肯在那儿定居。连里面的年轻人也都尽数出来打算闯荡,所以村子里留下来的,也不过是些老人罢了。
  但也因着是这样的地方,少了争斗,也少了喧嚣,倒是正适合他二人的定居。
  在锦官城的时候,谢云璋便同程阮讲起来了这个地方,程阮听闻,自然也是欢喜的。所以二人一合计,就将他们的宅子当真修来了这个地方。
  只是却并不愿阿远也一同住进来。
  一则是阿远还是个少年,对挑战和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斗志,未必静得下心来同他们一道隐居;二则,则是阿远在知道了凌波楼是父亲手上的势力之后就十分欣喜,并希望能够尽管融入到江湖之中去。他们自然也不会阻挠他。正好距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比较大的镇子,谢云璋在那个镇子上便顺便也修了凌波楼的据点,正好给阿远练手用。
  当然,后来此地被阿远简单粗暴地修通了道路,逐渐发展起来。成了江湖人常聚的一个据点,便是后话了。
  现在的阿远,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就算从小谢云璋和程阮都有教他一些东西,但到底没有脱离父母自己去实践过,所以也还是颇有些青涩的。
  不过他们却都放手让他去做,自己倒是觉得先前那些该经历的已经经历了。所以便宅在那个小小的不知名的村落里。一直相守。
  襄雪和以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饮食起居也都是一如既往的照料。在这里,饮食条件自然及不上在锦官城。只是大抵因着出了京,心情自发就好了很多,谢云璋和程阮也自然不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有时候还自己下厨做了东西。好不好吃倒是其次,两人合作的感觉倒是甚好。也就图个本身的乐子罢。
  因着这地界儿在西唐和东梁的交界的地方。所以听闻了谢云璋跟程阮搬过来定居的消息,没两天乐正就带着陈羡来做客了。
  程阮便笑他们俩:“乐正,你也是看着澹台越心地好,也舍不得东梁的江山毁在他在位的时候。这才把什么事儿都交给他,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他是个老实人么?”
  乐正笑嘻嘻地摊了摊手,笑道:“哪能呀。你知道我从来不想做这个皇帝的。有什么趣?连娶个人都要瞻前顾后的,还没当初在凌波楼的时候随你。我倒是想把皇位托付给澹台越啊。偏偏他不肯。我都让了好多次了,但是每次他都非常坚决。”
  “这倒是怪了,你问了原因没有?”
  乐正的眼角挑起来,笑,“就是不知道啊,如果知道原因,我就对症下药了,那还至于这么憋屈?”
  陈羡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啊,能不能不要一副蹦跶的样子,成什么体统?”
  乐正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来,转过头去,脑袋碰着她的脑袋,低笑,“我是说真的。——不然娶你过门,那需要那些臣子们来说话,又那需要你父亲瞻前顾后地想,非要想个好几年,都还不能给出个答案来。”
  程阮拨了颗葡萄砸他,“行了行了,这可不是在你的宫里呢,可不要这要肆无忌惮的。——陈大人(陈羡父亲)这样的思量可不是没有道理。他是西唐的人,还是手握重兵的边疆统帅,自己的女儿一转身嫁给了一旁居于卧榻的皇帝,你让西唐的陛下怎么想?”
  乐正摊手,“所以说嘛。若还是乐正家的公子这个身份,何至于要这样?”
  程阮“噗嗤”一笑,“那你去同澹台越说说看罢。——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若你非要说你要离开了,那他恐怕也是非接下这个担子不可的。”
  “谁知道呢。”乐正毫无形象地耸了耸肩,狐狸眼流露出一点无奈,“他说是遵循先皇(澹台晔)的旨意,一定不肯自己做这个皇帝。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是么……”
  程阮只是低低地念了两声,想起(崇德)二十一年的时候从皇恩寺下来,那个时候,还是澹台越派人送了她回去。因着这一茬,也因着父亲时不时回来说的话,她一直觉得澹台越算是一个君子。——只是,所处的位置,让他显得有些生不逢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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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和陈羡便有时候来拜访,因着不打仗了,若是京中有空了,程荑跟宋骆也会来他们这里看看,程父程母知道了他们搬离京城的消息,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个好去处,也跑来南边游历,四处走走看看的,时不时也要上门来玩一玩。
  倒是程铭来的少些,程荑过来的时候说申屠封对他极为看重,好多东西都交给他在管,就没有办法抽出时间来看望他们了。程阮当然表示能够理解,给程铭去了几封信,让他不要太劳累,还是找时间多陪陪杭含之。因着到现在为止,杭含之还是没能生下小孩来。先前倒是闻讯说怀孕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偏偏没多久就传出来流产的消息。程铭府中也没有妾室,争风吃醋的事情断不可能,所以也只能当做是命中了无,只能唏嘘一场罢了。
  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们是能够独处的。在这避世的小城里头修房子,并不是件难事,因为城中居民很久没有看见外来的人了,见到他们这样的新面孔都非常开心,于是都自发地过来帮忙。
  想着入乡随俗,谢云璋便缩小了些规模,只建了一个两进的宅子。饶是如此,在这个小城里也算是个大宅子了。然后襄雪和以菱便在他们的宅子旁边又另外建了一个,算是不过来打扰他们了。
  只是两个宅子离得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还是一样会过来。
  这里是以前云梦泽的旧址,风光也很大程度地保留了先前云梦泽那样梦幻的色彩,从村子出来就是一个大湖,非常大,径直通向了东梁那边的地界儿,湖水是清透的蓝色,湖中零星的散落着几个岛。村落的周围都是山,有时候谢云璋同程阮会爬上去,从高处向远方望过去,绿色的树和草,蓝色的湖水,还有压得很低的云,都让人觉得似乎伸出手来就能摘星辰。
  这里的天气非常凉爽,大多数时候云层都密密的压在人头顶上,但是因着光亮足,倒是并不让人觉得气闷。早起的时候会有云雾落在村子周围的半山腰上,然后随着日头的升高,那些云雾也会逐渐升高,逐渐落在山的顶部上去。而有的时候,会有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个脸来,照在湖面上,流光溢彩的一道光束打下来,甚或有时候正将小岛笼在其中,好像仙人的神迹。
  程阮有时候会拉着谢云璋去爬山,爬上那些巍峨的山。有时候走到半路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就被雾朦胧起来,都是一片白,看不大清。她就会拉住谢云璋的手,顺着山道慢慢的往上走。然后走到雾稍微淡一点的地方,往下望下来。苍青色的山,近处环绕的云,远处的湖水,弯弯曲曲的小道,零散的住户……一切都被云雾蒙上了一层色彩,好像在梦中一样。
  程阮就会拉着谢云璋的手嘻嘻笑起来,“阿九,你看这样,像不像从前看过的世外桃源的景色?”
  谢云璋便会握紧她的手,应:“恩。”
  停留一会儿,他们便继续向上走去。程阮很庆幸,因为鹭鸶留下的那份轻功卷轴,她能有足够的体力和谢云璋同行。
  而将来,他们也会同行下去。
  执子之手,此生不负。
  
  ☆、第一百八十六章 番外二;我才是主角
  
  程婧看到那本穿越逆袭文,是在一个夏天。
  午后的光景,太阳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让人有些昏昏欲睡。她无聊透顶,所以跑去网上翻新近的逆袭文来看。稀稀拉拉下了好几本,翻目录的时候却发现一本名字不熟悉的,于是点进去的,却赫然发现里面那主角跟自己完全同名同姓。
  因着这一层的好奇,她就一直看了下去。熬了一夜终于看完,一边吐槽一边起身,却不想起身太猛,“咚”的一声,脑袋磕在了床沿上。
  模模糊糊的,她面前出现一个人影,看不清楚脸,只是径直向她飘了过来。
  “你是谁?”
  程婧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她的脸,就问。
  那人笑了一下,“我是谁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想要改变你现在的生活么?”
  “恩?”
  程婧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那个影子飘了过来,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你看,另一个世界的你,不是活的挺好么?你想像她一样么?名扬天下,掌控朝局,美男在拥……”
  影子的声音很低,一点一点地打到她的耳朵里。
  程婧被她的声音蛊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听见影子的声音飘荡……飘荡……
  影子看了看她的神情,嘴角上翘,似乎笑了一下。
  她遥遥指向远方,道:“你看到远处那道蓝色的光束了么?站进去,你就能将这些事情都实现了。——你看,你是主角呢,你怎么舍得扔下这些呢。对不对?”
  程婧的眼睛里早就没了神彩。只是听着她的话,然后慢慢地向前移动而去。
  蓝色的光……
  她走过去,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那道光束。
  触手的灼热让她回过神来。她猛地回了身,看向那道影子,“喂!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帮我过去?”
  那影子却笑着不说话,只是轻巧地向后退去。
  借着那一点模糊的蓝光。程婧看过去。猛然看清了她的脸。
  “啊——”
  程婧猛地坐起了身。
  她抚着抽痛的心脏缓慢地呼吸了一会儿,呼吸牵动着她的心脏一阵一阵的疼痛。她缓了很久,才坐起来身来。踉踉跄跄地扶住了桌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
  现在是崇德二十一年。
  裴审言将她带到了北汉。
  她一直记得看小说的时候,书里的那个裴审言给她的温润的观感,甚至直到现在这样的观感也全然没有改变。
  只是……她抚着心脏。牵动了一下嘴角。
  只是……裴审言却偏偏不肯信她,给她下了蛊。以至于她现在时不时地就会疼痛起来。因为被那虫子慢慢的咬噬。
  真是疼啊。
  她记得第一次才下了蛊之后,她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了好久,不是那种尖锐的刺痛,而是钝钝的刀子戳进去。随后换着花样的在心脏里面翻转。她没有见过那蛊虫的样子,但是凭借着疼痛,却可以想象它的身子并不光滑。至少钻过心脏的时候,是那种会带动周围的肉牵扯进去的哗啦啦的痛。
  裴审言换着曲子。吹笛子吹了两个时辰,停住的时候,她蜷缩在地上,完全说不出话来。
  裴审言蹲下身来,用漂亮的玉笛子将她的黏在脸上的长发拂开,轻声笑,“婧儿,你看,你说想听我吹笛子,我便给你吹了。——我这样关照你,你可一定要听话啊。”
  程婧连一个笑容都扯不出来。
  于是只好伸出了手去,颤颤巍巍地去抓他落在地面上的衣角。裴审言却拂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婧儿,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
  言罢,他便再也不看她,径直走了出去。
  他笑着,只是那笑,对她来说,却是极残忍的。
  她的手伸出去,却只能碰到冰冷的地面。
  心脏又开始疼痛了,她蜷曲起来,死命地捂住心脏,却怎么都不顶用。
  真疼啊。
  她近来时时梦到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最初的时候,她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些事情,只记得自己看过那本逆袭文,然后呢?是怎么来的,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然后她慢慢的想啊,想啊,想啊,终于能够每天回忆起来一些。
  但是以前却也一直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那个影子是谁?她一点也不知道。
  知道今天,她才看到,原来那个影子,跟这个世界的程婧,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实际上她才应该是真正的程婧么?那又为什么要将自己送过来呢?是不再喜欢权利的倾轧和争夺了么?
  她抿紧唇,终于好受了些,不再那么疼痛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有了这个身份,她现在是程婧,那就一定要走下去,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一定要走下去。
  就算是真的程婧回来了,她也绝对不还。
  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不拿一点回报就心甘情愿的离开呢?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这也是当初在东梁的时候就已经露出一点痕迹的事情。
  ——嫁给澹台晔。
  她曾经不甘过,曾经不喜过,但是却怎么也不能彻底地和裴审言撕开。
  怎么能撕开呢?好不容易才忍过了这样的痛苦走到他身边来,如果撕开了,那不是等于自己回到了原点?那还怎么和审言在一起呢?
  何况,她心中还有一个灰暗的想法:现在你将我送给别人了,那等我不再转身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不甘,会不会到那个时候,你才发现你其实后悔了呢?
  于是在崇德二十二年。她嫁给了澹台晔,以北汉公主的身份。
  然后呢?
  然……后呢?
  她抱着脑袋蹲下来,脑中模糊地闪现过一些影响,却怎么都看不分明。
  啊,对了,想起来了。——然后,然后。澹台晔死了。宋骆被她收为己用。却偏偏很快被裴审言发现,而后将他弄到了他那边。
  她向前无路,向后无门。只能隐于暗处去跟谢云双合作。
  然后,谢云双失败,她也被抛弃。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脏又痛起来。疼得狠了,既然渐渐没有了知觉。
  不。其实是有知觉的。
  她能感觉到那蛊虫在慢慢地往上爬,而后。是面颊内部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了,扑到铜镜前,却看见了那个模糊的样子。
  扭曲的,枯萎的。像是用最拙劣的技巧,贴上去的一张脸。
  “啊——!”
  她猛然将铜镜扫开,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后。她的眼睛中的光又散了开去,整个人兀自坠到了地上。
  直到被人踢醒。
  程婧睁开了眼。
  公孙贺泽蹲下身来。手中把着一盏灯,“哟,这不是北汉的公主么?怎么现下在竟在这里,还成了这幅样子?嗤,真是可怜呐。”
  程婧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他的笑容收了下去,方才推开他的灯盏,冷冷地站起身来,哼道:“怎么?你想将我交给你的主子?”
  公孙贺泽的目光一闪,笑道:“公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泽的主子已经下落不明了,不是么?”
  程婧冷哼道:“我说的谢云璋。可不是谢云双,谢云双,现下,可是已经死了。”
  公孙贺泽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而后上前走了两步,笑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程婧冷冷地看向他,“不要试图用你袖中的匕首对我动手,否则你以为北汉会善罢甘休?”
  公孙贺泽的动作猛然顿住。
  随即他看了看程婧的脸,笑道:“公主殿下,若真是如此,那公主又何至于落到这样落魄的样子呢?公主现下,不是应该在北汉了么?——怕只怕,北汉,已经抛下公主了罢。”
  程婧面色不变,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样的笑容在她半面枯槁半面光洁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那你以为,我是如何知道谢云双的消息的?——我留下来,不过是有留下来的理由罢了。”
  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哼道:“你觉得那一个女子队自己的相貌不看重呢?这也不过是暂时的东西罢了。”
  公孙贺泽抿了抿唇,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然而,程婧面色,却真的并没有半点异样。
  ——难道只是易容?
  公孙贺泽心道。所以才这样镇定。
  ——何况,此番自己虽在谢云双面前取得了信任,但实则还是谢云璋的人,如果她已经被北汉抛弃,那么,又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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