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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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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道这一点的呢?
  ——只是,她知道,北汉知道,却为什么,又不肯告诉谢云双呢?
  他有些惊疑的看着她。
  程婧猜到他在想什么,冷笑,“陛下(段承佑)布局,自然有他布局的原由,岂是你这样的人能明白的?——何况我问你,你当真信得过谢云璋,此番他去北汉,内里的因缘他岂会不知道,却还是去了,摆明了事要推开这弑父杀姊的罪名!哼,你也真信呢。”
  公孙贺泽眼中光芒闪烁,一时也摸不准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程婧默默等了一会儿。
  直看到他眼中有了动摇,才低下声音来,柔声说道:“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的一直在谢云璋和叶伯邑的手下么?——我知道你看重你的恩师,但是你也别忘了,谢云璋为了捆绑住程峪,可是娶了他的女儿,那么你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真亲密的一点儿缝隙都没有么?——你现今可是在朝中也有了自己的力量,谢云双一死,朝中的势力必然重整,难道你就不想分一杯羹?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再次沦落到被所有党派都排挤的地步?”
  公孙贺泽的神情渐渐坚定下来。
  但是他还是要给自己要一个保证,遂笑着问道:“不知这是公主殿下的意思呢,还是北汉的意思?”
  程婧笑了起来,“公孙大人似乎忘了,本宫是北汉的公主。”
  ——言下之意,是默认这是段承佑的意思了。
  公孙贺泽终于笑了起来,向她拱了拱手,“如是,那还请公主殿下,多多指教了。”
  程婧只是浅笑着,似乎早认定了他会答应,面上神色,竟是分毫不变。
  这在公孙贺泽看来,自然又是一派高人的风度了。
  而程婧心中却冷笑起来: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既然连天都不肯认我这个冒牌货了,那就让这个世界全部乱了罢。乱了,乱了,毁了,毁了,全部破碎掉!
  凭借着她的记忆,公孙贺泽真的信了她,并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来做。
  哈哈,那就毁了罢,毁了罢。
  她真的这样做了,利用公孙贺泽。
  公孙贺泽会怎么样,她不在乎;裴审言会怎样,她也不在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她同样不在乎……甚至,包括她自己会怎么样,她都不在乎了。
  她觉得她陷入了一种偏执的疯狂里,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不停,她不要停!
  影子明明说她才是主角的,她不要停,不要停,既然世界对不起她,那就一起死吧。没关系,一点儿也没关系,大不了她死了这个世界一起消失好了。影子说过的,她才是主角,她才是!
  她不会失败的,不会失败的!
  她知道那么多的东西,知道那么多日后发展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失败的!
  但是,为什么,她还是失败了呢?
  她所有的一切,原来都在裴审言的眼睛里,枉她还以为他能被她瞒过去,能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都知道啊。
  所以实际上他早就抛弃她了啊。连这些过来的人,都对她各种不客气。
  那就一块疯狂好了,那就一块死好了。
  不就是拖上程阮一起死么?她以前明明那么恨她。
  可是……为什么事到临头,下不了手呢。
  真是矛盾啊。
  她苦笑着走出去,想号令他们走。却发现,没了裴审言的支持,她真的什么都不是,连阻挠都做不了。
  她跟上去,却眼睁睁的看着程阮和阿远在她的眼前消失。
  ……就那么……消失了……
  她顿时明白了,顿时明白了。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背后却被人刺中了。
  血流出来,可是她却觉得一点也不疼。
  一点也不疼呢,真神奇。
  她笑着倒了下去。
  ——影子,你骗我。你明明说,我才是主角的。
  但是笑着笑着,她的笑容又落了下来。
  裴审言……裴审言……裴审言……裴审言……
  她一遍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
  ……裴审言,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遇见你了。
  ……一定不要遇见你了。
  她的眼前,渐渐黑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番外三;胡蝶之梦为周与?
  
  宋骆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的腿伤一直没有好,所以他一直停留在轮椅上,怎么都起不来身。
  在梦里,程荑嫁给了宋荻,最后……
  最后怎么样了?
  他抱住脑袋想,想了很久,才有了勇气去正视脑海中的那两个字。
  程荑最后……
  死了!
  那两个字好像魔咒,一点一点地渗透过来,让他猛地睁开了眼,拊膺喘息。他扶住桌面,却猛然感到了不对劲。
  腿部完全使不出力气来。
  就好像很多年以前一样。
  不,似乎比以前还要让人觉得难过。
  他扶住桌子,拼命想站起来,却做不到,身子只能坠下去,连桌子也被他带的向下滑去。
  “咚”的一声声响。
  小丫鬟从外面跑进来,“二公子二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怎地就这样起身了?万一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小丫鬟吩咐人将桌子搬回原处,一面伸手将宋骆扶了起来。
  宋骆扶住她的手臂,问道:“程荑呢?”
  小丫鬟愣了一下,随即道:“大少奶奶今儿在老太太那儿呐……”她看了看宋骆的面色,仔细揣摩他问起来程荑的缘故,支支吾吾地道:“可是大少奶奶做了什么事儿……?”
  宋骆却猛然抓紧了她的手,“大少奶奶?”
  小丫鬟被他抓的有些疼,挣了挣,却挣不开,只好道:“是呢。先前程二姑娘已经跟大少爷成亲了……二少爷,先前不也是去了的么?”
  她看向宋骆的面色,却发现他面色发冷,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二少爷——?”
  宋骆脑中两段记忆交错融合起来,让他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于是他揉了揉眉心,道:“我无碍。你退下罢。”
  小丫鬟有些迟疑。
  宋骆挥了挥手。
  小丫鬟只好迟疑着退了下去。
  “等等。”
  宋骆突然唤道。
  小丫鬟立马停住脚步。“二少爷——?”
  “今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我发现了什么,你——”
  他的眼神扫过去。冷泠泠的像雪。小丫鬟立马跪了下去,“奴婢不敢。”
  宋骆看了看她,“好了,你下去罢。”
  小丫鬟逃也似的走了。
  混乱的记忆在他脑海中翻转了好久。他扶住脑袋,等那些混乱和翻转都一一过去。
  然后。他发现自己有了两段记忆。
  一段是程荑嫁给他之后的,一段,却是来自于这里:程荑嫁给了他的哥哥,成为了他的嫂子。
  这些记忆交错出现。他捋了很久,才清楚的分清楚哪些来自从前,哪些来自现在。而分清楚之后。他却又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程荑以前做恶梦的时候。醒过来的时候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一个梦,梦里寒暖人情都包含了,连触碰都真实得可怕。生命在你面前产生,在你面前消亡……这样的梦,你会不会觉得像是真的一样?”
  而现在,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而睁开眼的时候,他却也依然回不去。
  变化的产生,是在有一日,程荑过来敲开了他的门。
  她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个棋盘,期期艾艾地问道:“久闻二弟棋艺精妙,可能指教一番?”
  她埋着脑袋,露出垂下来的,瘦弱白皙的脖颈。
  宋骆的手放在轮椅上,不由自主地收紧。扶手上精致尖锐的图腾图案深深埋进他的肉里,有尖锐的疼痛。
  只是那疼痛似乎也是隔了一层的。
  这个姑娘,跟程荑一点都不像,程荑何曾会这样说话,何况会这样赧然不大方?
  他沉默了很久。
  程荑却抿了抿唇,嗫嚅道:“既是如此,是我打扰了……真是抱歉。”
  宋骆抬起头来。
  她埋低了头,但因着他坐在轮椅上,他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她抿着的双唇。
  他道:“进来罢。”
  后面的人顿了一下,而后慢慢地跟了上来。
  她将棋盘摆在了桌子上,又将棋子一一摆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神色,“二弟……?”
  真是好陌生的称呼啊。
  宋骆勉力将自己的思绪收回,抬了抬手,“请。”
  程荑看了看他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落下了一颗子。
  宋骆的目光落回棋盘上,而后也落下子来。
  程荑下棋的风格还勉强可窥见自己记忆中本来的样子,只是远没有后来干脆,难以做到杀伐决断。
  宋骆道:“你看此处,分明就可以从东路包抄,为什么偏偏要留下一眼?下棋若是没了征伐,那便是玩乐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乐子?”
  明明是不重的语气,却偏偏让她的身子一抖,连带着手中的棋子也一并滚落下去,叮叮当当地落在棋盘上,将一局棋尽数打散。
  宋骆抬起头看向她。
  程荑却咬着下唇,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荑哪里会做出这样柔弱的神情呢?
  宋骆在心中叹息一声,看着她还有几分稚嫩青涩的面容,道:“无碍,重新来一局罢。”
  那日下棋,下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天色将近了,母亲(裴亦书)身边的老嬷嬷才过来,在外面躬身请道:“大少奶奶,太太去了您那边,庄子上有些事项要同你商量呢。”
  程荑一愣。
  随即却反应过来,应道:“这就来了。”
  她转身过来,想同宋骆解释,宋骆却已抬了抬手。道:“无碍,你去罢。”
  ——却是怎么都叫不出来一声大嫂。
  ——他一直惧怕同程荑见面,就是因为唯恐自己流露出什么特殊的神情来。但关于程荑的一切,他却都可以从他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那里得知。而母亲,也从来没有让程荑掌管过庄子里的事。
  ——母亲以为他不知道,所以拿此事来当做说辞。
  小丫鬟将程荑送走了,回神来伺候他。见桌上的棋还未收。便伸出手来。要将那棋盘捡了去。
  “等等。”
  宋骆出声。
  小丫鬟回过神来,“公子?”
  宋骆却又苦笑了一下,“无碍。你收了罢。”
  他不理会那小丫鬟欲言又止的神情,转过身去,推着轮椅,兀自离开了。
  事实证明。这里的时间节点,和另一个世界。其实相差不大。
  很快,北汉公主来和亲;很快,东梁开始有了战争。
  很可惜,他坐在轮椅上。什么都做不了。
  很可惜,因为所有人的关系的变化,他连同程荑好好的说句话的时间。都不能有。
  真是可惜。
  这个程荑明明在个性上和自己的妻子一点儿都不一样,但是想同的眉眼。相同的身份,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而和程荑平素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和运筹帷幄不同的是,她的表现,更偏向于怯弱。好像……想要得到所有人的欢心,却偏偏发现自己,完全得不到。
  他们举家向北,去寻找正在前方打仗的宋荻。却发现宋荻和程婧有染的消息。
  而然后,程荑被诬蔑。
  程荑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她跪在地上,漫天的大雨将她的长发黏在她的面容上,黑的白的,还有大大睁着的眼睛,产生一种分明的效果。
  她的手从地面上延伸向上,抓住宋荻的衣服下摆,仰起头来,看着宋荻,“宋荻,我没有,我没有,你知道的,母亲可以作证的,府中的丫鬟也可以作证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宋荻,你相信我好不好,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你的妻子啊。”
  宋荻俯下身。
  他的手指从她的面颊上划过,将她脸边贴着的长发捋到她的耳后,姿态十分温柔。
  他笑了一下,“可是程荑,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娶阿婧了。”
  程荑的眼睛猛然瞪大。
  “你……你……你们……”
  宋荻的手收了回去,将寒雨夜里的最后一点温暖也一一收回。
  他复又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漫天的雨丝飘散下来,程荑仰起头来,想大笑,却只能牵扯出一丝苦笑出来。连那笑,也是悄无声息的。
  程荑被做成人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宋骆的耳朵里。他扶住那个小丫鬟的手,脑袋一偏,径直晕了过去。
  小丫鬟只能在他身边一声一声地喊:“公子,公子,公子……!”
  ——然后,他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小丫鬟躬身立在他的床边,抿了抿唇,道:“二公子,若是大公子当真前来过问……公子这样不是反而露了痕迹?”
  宋骆看了看她。
  ——他一直以为他将这样的情感藏得很深,也一直将现在的程荑和以前的程荑分的很清楚,可是,事情到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并非如他所想象的那样。
  甚至包括这个丫头也一样看出来了。
  而他却只是转了脑袋,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肯定道:“不,他不会前来过问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宋荻心中动心的,都绝无可能会是程荑,只会是程婧。
  就算他后来因此而丧命。
  宋骆用了很久才能面对程荑被做成人彘这件事,也同样是用了很久,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到了她的面前。
  眼前的光被遮挡了,程荑抬起头来,偏着脑袋看了半晌,才轻轻地,有些不确定地唤他:“宋骆?”
  宋骆牵动嘴角笑了一下,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恩。”
  程荑想要躲开,却没能够,只好仰起头来看她,“宋骆……不要碰……很……很脏……”
  连她对自己现在的样子都全然不抱期望。
  宋骆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关系。”
  程荑因为这句话而看向他,看见他背后的阳光,照射下来,从他的肩膀上倾泻下来,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层暖意。
  她觉得眼中有些湿意,于是偏下头来,轻轻说道:“宋骆,谢谢你。”
  宋骆只是安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每日都去陪着她。
  就算过了那么多年,他也一点儿也不肯相信,程荑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而原本的记忆,却偏偏越来越模糊,淡忘在江南蒙蒙烟雨里,晕染开来,只在心口留下一片细碎的疼痛。
  真是不好受啊。
  他的身体越来越弱,终于有一日,他再也护不得她。
  而在他死之后,他却偏偏还能看到那个世界发生的事,看到宋荻拿着药过去,看着程荑笑着将药喝了下去。
  那样的笑容啊。
  他闭上眼,连再看一眼,都觉得不忍心。
  “阿骆?阿骆?”
  耳边传来轻唤。
  他睁开眼,看见程荑坐在他的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看着他醒来,她才笑了笑,将帕子从他的脑袋上取了下来,“可算是醒了,怎么就得了热症了呢。这样好几日都是昏迷的,把全家都吓了一大跳……”
  她的手猛地被宋骆拽住了。
  程荑偏过头看他,“阿骆?”
  神情温和略带疑惑。
  宋骆将她拉入了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他突然想起来,在很久之前,在他第一次和程荑见面的时候,程荑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水汽。
  她对他说:“宋骆,让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那个时候他只当她是玩笑,于是笑起来,说道:“四姑娘,你说笑了。”
  她抿了抿唇,“我没有说笑。”
  她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强调道:“宋骆,我没有说笑。”
  现在他知道了,她从来没有说笑。
  这个拥抱让程荑有些不知所措,她伸出手来,拍了拍他,“是梦见了什么么?怎么醒来是这个反应?是噩梦?”
  宋骆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只是觉得像大梦一场罢了,再醒来,能够见到你还安好,真好。”
  他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喟叹似的道:“能够见到你安好,真好。真好。”
  这样的动作,分明是上一世的宋骆才会做的,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太弱势……
  而现在……
  程荑抱紧了宋骆,微笑起来,“恩,是很好。”
  ——很好,因为你也同样安好。
  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轻声说道:“阿骆,那些都过去了。”
  “恩,都过去了。”
  现在他们都还在,都还好好地活着,就已经是恩赐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恨不相逢时
  
  崇德六十年,北境下雪了。
  漫天的雪飘落下来,一层一层,让整个北境都被染上了一层白。
  所谓的千里冰封,大抵也不过如此。
  现下是冬日时候,不过申时的光景,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阳夏在外面叩了叩门,在外面轻声唤道:“陛下——?”
  段承佑揉了揉手腕,扬声应他:“进来罢。”
  阳夏端着药膳进去,在段承佑的一旁放下,又唤了一声,“陛下——”
  段承佑看了看,“都晚上时候了,不必定要送些东西过来。朕也用不下。”
  阳夏抿了抿唇,道:“陛下,太医说了,您的身子先前落了病根,平素定要补一补,可是陛下自……”他顿了一下,道:“自(崇德)四十年来就不怎么注意自己的身子,这样……可怎么行呢?”
  ——想了想,他到底没有说到段嘉禾的名姓,只另外找了词语来代替。
  段承佑似乎笑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问道:“多久了?”
  尽管段承佑并未明言,但阳夏却还是明白了段承佑的意思,抿了抿唇,道:“二十年余两个月十三天。”
  ——是距离段嘉禾已经死去的时间。
  “二十年了。”
  他喟叹一声,站起身来,立到了窗前去。
  外面夜色浓重,段承佑一眼望出去,只能看到浓墨似的夜色,化不开,密密地牵连起来,好像一块密密麻麻的布,将人兜头照下去。变得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阳夏在后面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等到段承佑的吩咐,只好有躬身唤了一声:“陛下——”
  段承佑没有回神,只是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那……这些药膳……?”
  段承佑只是挥了挥手,再不说话。
  阳夏还想同他说些什么,但看见段承佑的姿态。却是明显不愿谈的。遂只能道:“喏。”
  他看了看段承佑,嗫嚅了一下,却又不知应说些什么。只能默默退下。
  顺带着拿走了带来的药膳。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阳夏抿了抿唇,退了出来。
  侍卫立在外面,看见阳夏又端着药膳出来,不禁问:“阳公公。陛下还是……?”
  阳夏叹了一口气,道:“公主(段嘉禾)正是秋天的时候离开的。陛下每每想起来此事,心境都颇不平静,这么多年,哪一年到了秋冬的时候不是心中难过呢。”
  侍卫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阳夏叹道:“也还好长老会先前已经被陛下捉了一个错,现如今,凋零的凋零。隐居的隐居,否则现今。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起来呢。”
  他想到这些,心中不由得有些难过和缅怀,却又将这样的情绪很快掩藏了下去,将药膳交给一旁值班的侍卫,道:“既是如此,那这个,便给莫大人罢。”
  那侍卫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习惯,也不推脱,只是接了过来,“如是,便多谢公公了。”
  阳夏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道:“莫大人客气了。——对了,先前听说前朝有不少老臣说起来,说现今陛下一贯的只是在御书房里休息,很久没有去过后宫了。——前朝的事情咱家不过一个宦者,自然是管不了的,但是大人却……何况,陛下已经有了皇子了。”
  他的话并不需要说完,侍卫已经明了,笑道:“公公放心,我们是陛下的侍卫,当然要站在陛下的这一边,承泰回去,自然会告诉家父家叔的。”
  阳夏浅浅的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了。只是规矩的立在了檐子底下。心中却道:“陛下,夏,也只能为您做到这个地步了。——也得亏您已经有了孩子,否则恐怕朝中的大人们,还不至于能这样轻易的放过罢。”
  朝中逼他立后的压力其实很大,而这些压力,从庙堂到乡野,都密密麻麻的渗透过来,就好像这夜色,让他喘不过气来。
  阳夏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他示意去做的。应该庆幸,还好阳夏做事十分稳妥,他如今也才能留下一点清净来,能够让他来缅怀曾经逝去的一切。
  他一直记得第一次看到程婧的样子。她从草丛里出来,眼睛亮闪闪,笑着向他说道:“我能助你。”
  其实他有时候会觉得程婧有些傻,尽管看起来非常精明,但是骨子里,其实跟那个需要人照顾的程阮,是一样的。
  他很欢喜程婧安静的躺在他怀中的样子,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肩膀,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那种时候,她连声音都软了下来,都低了下来,带着淡淡的不自禁的笑意,抱着他,轻轻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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