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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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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欢喜程婧安静的躺在他怀中的样子,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肩膀,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那种时候,她连声音都软了下来,都低了下来,带着淡淡的不自禁的笑意,抱着他,轻轻地唤他:“审言。”
“审言……审言……审言……”
她念着的名字,好像是一长串的魔咒,从肌理渗透进去,然后落到心脏的表层,一串串的重复起来,将他整个心脏都笼罩住。
然后呢?
然后,那些都不是温暖。
然后……
然后,那些言语都自发地长出尖刺儿来,一寸一寸的,非常执着的刺入到他的心脏中去,好比万箭穿心。
真是疼啊。
他抿了抿唇,以手拊心。高大的身躯慢慢的弯下来,整个人靠在窗前,蜷缩成了一团。
程婧死后,他怎么都不肯相信她死了。他曾经想,如果程婧都死了,那自己的皇位要坐给谁看呢?要谁和自己一起,和自己站在相同的位置,向下去望天下呢?
可是……他却偏偏连任性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身后还有长老会。
那是他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去单独抗衡的地方。
——可是,婧儿啊,你看,你不是说了要同我一道去消磨长老院的力量么?你不是说了,在我成功之前就不会离我而去的么?但是为什么你就走了呢?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了呢??
他怎么都不敢肯定。也不想去肯定。
只能抓着庄公良,——那位当时就给程婧种下蛊的人,他抓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问,一遍又一遍的问,“公主,她真的去了么?”
——问了那么多次。他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次的否定答复。
后来。连庄公良也看不下去了,道:“陛下,嗜心蛊一次只能培养出来一只。只有当上一只嗜心蛊随着主人去了,那么,下一只才会诞生。”他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向段承佑展示道。“陛下,您看。新的这只嗜心蛊已经在生长了,陛下,您难道还不肯相信么?”
段承佑看着他手中的那只蛊。
蛊是红色的,鲜艳的。好像血的颜色。
他记得当时他亲自吩咐庄公良给程婧下下那蛊的时候。程婧一言不发的在手臂上割了一条口子,然后,拿过那盒子。反手一扣,便让嗜心蛊落到了她的手臂上。而后。嗜心蛊顺着血腥的气味,窜进了她的身体里。
爽利干脆的让人叹为观止。
尽管看不见,尽管程婧面上的神情一点儿也没有变化,但是段承佑却自己觉出了一丝疼。
他那个时候,一直觉得,程婧是在透过他看向别的人。是什么别的人呢?他不知道。但是,这却也并不妨碍他对这个人深恶痛绝。
那个人就这么好么?让她连心甘情愿的去死都愿意?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明明应该对这样的感情抱以嗤笑的态度的,明明应该对这样盲目的感情不屑一顾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心里涌上来的,却偏偏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为什么,她就能为那个人做到这样的样子呢?为什么呢?凭什么呢?
如果她的眼睛里面只能看到他,如果,她的眼睛并不曾透过他看向别的人,那样,该多好啊。
他抿了抿唇,突然有些痛恨她一直保持这样笑的姿态。
于是他也笑了笑,拿起了桌子上,庄公良留下来的,那支控制蛊虫的笛子。他轻笑道:“婧儿,你不是早先就说起来,要听我吹笛子么?我先下吹给你听好不好?”
尽管是询问的口气,但是他却并没有等待她的回复。
只是拿起笛子,放到了自己的嘴边。
然后,慢慢的出来起来。
一声一声,美妙动听。
一生一身,痛彻心骨。
他看见程婧因为疼痛而抚着心蜷缩下去,看着程婧因为疼痛而不得不径直倒在了地上……同样,他看得见程婧因为疼痛去皱起来的眉头,以及她面上的扭曲。
真好啊。
尽管不能让她因为他而笑,那么,起码让她因为他而哭泣罢。
这样,他才会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她心中幻想的一个展现面。
看见她疼痛,能够让她因为他而感到疼痛,这样,可真是好呢。
他垂着笛子,就那么残忍的笑了起来。
他一直吹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让自己心中的怒气平静下来。而后,他方才蹲下身来,轻声笑道:“婧儿,你看,你说想听我吹笛子,我便给你吹了。——我这样关照你,你可一定要听话啊。”
程婧疼的说不出话来,贝齿紧紧咬住了下唇,显现出一道深深的印子。
似乎已经有血珠渗透了出来。
她的手从地面颤颤巍巍的伸出来,仰起头来,看向他,勉力地露出一个微笑来。
“审言——”
那眼里的光芒太亮,还带着水汽。
他猛然拂开了她的手。
为什么,就算是这样,她也会想到那个人的好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心中很暴躁的狂喊。但是表现出来,却还是一派如常的贵公子态度。
他拂开她的手,笑着说道:
“婧儿,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
而后,他再也不想看她面上的神情,只是转身走了出去。
如果,她的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偏执的疯狂,偏执的热爱,偏执的幻想,偏执的,通过他而看向另外一个人……
那么,他都不确定,自己留下来,会不会因为她那样的神情而崩溃。
所以,他当然也看不到,当时程婧面上,那已经如死灰一样的神情。
他在那个时候,只是走了出去,面向已经黑下来的夜色,捏着笛子的手轻轻地颤动。
他看着都疼,看着都难受,为什么,偏偏她自己不难受呢?
他抿了抿唇,复又看向庄公良拿出来的这只嗜心蛊。
真漂亮啊,红色的,好像血一样的嗜心蛊。
他猛然将那装着嗜心蛊的盒子抓到了自己手里。
而后,就就着那盒子边缘的一点点凹凸不平,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来一道深深的血痕来。
然后,他将那盒子往自己的手臂上反手一扣。
血腥味儿诱惑着那蛊虫,让它无畏的向伤口冲去。极快的,极轻微的一下,它就已经入了身体。
“陛下——!”
“陛下——!”
庄公良和阳夏大呼。
段承佑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他在心里想到程婧的名字。
仅仅是想到了她的名字,他的心脏就情不自禁的疼痛起来。
真疼。
连他都觉得疼的彻骨。
真是难以想象,她当时,竟会因为他而整整疼上两个时辰。
他突然嘴角一勾,笑了。
婧儿,我现在后悔了,怎么办?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说不原谅我,好不好?
庄公良想让帮他将那蛊虫取出来,段承佑却只摆了摆手,“不必了,你下去罢。”
他还想说什么,段承佑却再也不想听了,只是转过了身去。
嗜心蛊,只有当宿主想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的时候,才会疼,才会让那蛊虫有机可乘,深入心脏去咬噬心脏充实自己。而当心脏已经残缺不全,它再无处下口时,它就会往面部行去。
而程婧死的时候,偏偏已经毁了一边的脸。
“哈!”
他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作茧自缚,一直不肯相信她的真心。
“哈哈!”
她明明曾经明说,他却从来没有听到耳里去。
“哈哈哈!”
是他的疏忽,才让长老会有机可乘,才让他们能够对她动手。
他扶住柱子,想笑。
却发现再也笑不出来。
就算牵扯到面部僵硬,也一样,再难以笑出来。
他埋低脑袋,觉得眼中热热的。
他闭了眼,那泪水便径直从他的眼里落了出来。
“婧儿……婧儿……婧儿……”
他一声一声,低低的唤她。
但是,那人,却已经不再了。
再也找不到了。
“婧儿……”
☆、第一百八十九章 番外五;丹青树下会
崇德六十年,澹台越耳顺之年。
又是一年的新春时候,澹台越谢绝了府中佳人的陪伴,踽踽行到了南照山。
澹台循上台,开始找寻那会儿在乱中的澹台晔的尸体。可是时隔了好几年,哪里还能找见呢?
但是其实澹台越是知道澹台晔的尸体是在哪里的,只是,他从没有说,也从不肯让这些人来打扰澹台晔的清净罢了。
他抱着一壶酒,取出两个精巧的杯子来,一一满上,然后慢慢地坐在了一块墓地旁边。
那块墓地上没有写上姓氏,连名也全无,只是空荡荡的一块碑。
澹台越手支着碑,将那满上酒的酒杯放在了墓碑前面,然后和冰凉的墓碑轻轻碰了碰。
“阿晔,我来看你了。”
他说的很轻,喃喃的,仿佛低语。
有风从枯干上吹过,欻欻的响。
澹台越抬起头来,仰头看上去。
一只鸟落在枝头,低下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澹台越笑着伸出了手,“你又来了?”
那鸟颇通人性,落下来,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仰头,发出一声轻啸。
澹台越笑了一下。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那鸟的脑袋,自袖中取了些糕点来,掰碎在手心,一点一点的喂给那鸟儿吃。
鸟儿非常乖巧的低下脑袋来。
澹台越看着它,看了好久,才笑。
“阿晔,每年我都会来,每年我都会看到这只鸟。何况这只鸟如此通人性。”他顿了一下。“阿晔,我总觉得能在它身上看到你的影子,我总觉得它就是你。”
他看着那鸟,低而缓慢地道:“阿晔,阿晔,是你么?如果当真是你,就给我一点回应。告诉我。好么?”
鸟突然停住了。
抬起头来,偏着脑袋看了看他。
澹台越一动也不敢动。
那鸟仰起头来,突然冲着他叫了两声。
澹台越心中一震。手上不停地发抖,眼中光芒一时大盛。
“阿晔——”
那鸟却看了看他,似乎感觉到了明显的震动,“扑”地一声。扑腾着翅膀,立马飞远了。
澹台越这才回过神来。向手上看去,却才发现原来是手中碎掉的糕点早已被吃完。
他突然自矢一笑,又捏了几块点心放到手心里,向着那鸟儿伸出了手。“来。”
鸟儿慢慢腾腾的回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看着正在进食的鸟儿,嘴角牵扯出笑容来,这是眼睛里。却是悲伤的。
是他着相了。
阿晔已经去了,怎么还会再继续留在这里呢?
自己又怎么会以为。这鸟,会是阿晔呢?
真是……癫狂……
他一直记得,被澹台辽从前线带回去的时候,看见在京中那个裹得圆乎乎的澹台晔,在宫中等着他们。看见他们的身影了,眼睛一亮,蹬蹬地跑过来,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阿越阿越,你终于回来了,好想你。”
他抱紧他,凑到他耳边来,轻声说道:“阿越阿越,太傅总是各种管我,一点儿都不好玩,我也想跟你一并去打仗。”
澹台辽黑着脸将他从澹台越身上扒拉下来,“晔儿,朕说过好多次了,你是皇子,应该有个皇子的样子!”
语重心长。
澹台晔却却嘟起嘴来,从澹台越身上落下来,瞪着澹台辽,“父皇!”
澹台辽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去!朕方才回来,就听闻了你这段日子的荒唐。程大人是大儒,你要多和他学一学。”
澹台晔只好嘟着嘴,非常不情愿的应了。
却还是伸过手来,勾住澹台越的手,道:“阿越,你此番回来了,一定要常常进宫来看我,我一个人在宫里。”
澹台越因常年在外征战,身形早已拔高,澹台晔却还是他离去前的模样,软糯而不知世事。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像一个长辈一样,“好。”
澹台晔便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踮起脚来,脑袋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欢喜道:“恩!”
蹦蹦跳跳的走了。
他目送澹台晔远去。
澹台辽看了他一会儿,道:“阿越,你同我来。”
澹台越赶紧跟了上去。
走出很远,澹台辽方才慢慢放下步子来,示意澹台越上前,和他并肩,看了看他,道:“阿越,你跟晔儿的关系很好,这一点,朕很欢喜。”
澹台越看向他。
想了想,道:“皇侄很招人喜欢,宫中也不唯是皇弟一个人欢喜他。”
澹台辽笑了笑,“你不要紧张,朕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们二人从小便一起长大,名义上虽是叔侄,实际上,却更像兄弟。——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晔儿他单纯的过分,实在不是一个做君王的好料子。”
澹台越心中猛然一沉。
缓了缓气息,他道:“皇兄,自古以来的规矩都是传位嫡子,皇侄是嫡子,于礼法上是最合适的。——所以无论他性格究竟如何,皇兄日后也必然传位于他。而一旦君王确立,做臣子的,都只会尽心辅佐。”
澹台辽看了看他。目光好像尖刺,一寸一寸地挑开他的肌理,一直抵达到他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他看了他良久,方才笑道:“永远?”
毫无缘由,澹台越却听了个明白。
“除非臣死。”
澹台辽笑了起来,“皇弟,记住你今日的话。”
澹台越点头称是。
澹台辽希望能将澹台晔培养成心狠手辣的一代君主,可是澹台晔的本性实在太单纯,何况他在宫中向来顺风顺水,连阴私都少见。就算1见了,也是觉得那些人可怜。
这样的性子,的确是诚如澹台辽所说的,是不易为君的。
但是,他已经答应了会好好辅佐,就断然不会食言。
何况,让他保有这份天真,不是很好么?总归,由他护着就是了。
但是,为什么,阿晔最后偏偏死了呢?
但是,为什么,等他养好伤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天了呢。
他的目光逐渐放远,看向暮霭沉沉的天空,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那些过去,那些欢笑,还有阿晔软乎乎扑过来的那份喜乐,原来都随着时间飞远了,被风一吹,连存在的痕迹都被吹得灰飞烟灭。
他的手落在墓碑上,从它的边角逐一抚过。
他微微笑起来,“阿晔,不要怕,我就快要来陪着你了。”
“不要怕。”
那鸟抬起头来,偏着脑袋看了看他,半晌,“啾”的叫了一声。
澹台越却只是仰天看去,却是再也顾不得它了。
崇德六十一年春,东梁越王去世。
在他去世后的好几年,在南照山漂亮的那棵丹青树下,有一只鸟,一一直停留在那树下无字的墓碑上。
可是它等啊等啊等啊,却一直到死,都没有等到先前的那个人的到来。
“啾!”
它唤了一声。
只有风吹过枝干,呼呼作响。
完结感言
磨磨蹭蹭了好久,又完结了一本书。
在最初的设定里,程婧是可恨可怜的,程阮后期是强大而可以同谢云璋并肩而行的。只是真正落笔去描述了,才发现很多地方表现出来的东西都不到位,加之后来想赶结局,中间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匆忙起来,以至于都写到最后了,突然想推翻重来。
QAQ
真是惭愧。
写这本书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上一本书没有的问题,关于《青相》,还可以说是因为无大纲无细纲,连人设也不分明的无组织无纪律的胡编乱造,但是这本却是在有细纲有基本设的情况下的匆忙赶稿,感觉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事件设置,冲突设置之类的,设置不好,于是导致写文的过程中有很多东西都表达不出来。
中间会停一段时间,尽管下一本的大纲心中已经有了构思,但是先前的问题却希望能够细化下去,想一想解决的办法。另外也需要查一点资料,以防止在有了细纲的情况下,却还是单纯按照细纲而来,而不肯扩充情节,致使情节不够丰满。
虽然再次让大家等待非常不厚道。但是想想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呈现出下一个故事,行南只好赧然做此决定,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感谢所有点收订阅行南书的朋友们,因为有你们,行南才没有中途弃坑。万分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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