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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之妻[穿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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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怎么又流鼻血了?
  还不等他想起身去洗洗手,就见陆云妆睁开眼看着面前捂着鼻子的吕元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这里做什么?”
  吕元亮见她醒了吓了一大跳,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磕磕绊绊地还撞到了脚榻,弄出了不小的声响。外间守夜的魏紫听到声响忙出声询问:“少夫人?没事吧?”
  陆云妆看了面前一片窘迫的吕元亮一眼,道:“无事,只是少爷不小心碰到了东西,你先下去吧。”
  吕元亮一时觉着心虚,吸着鼻子小声道:“我,我不过就是怕你夜间踢被子,担心你着凉了,这才过来看看替你盖被子的。”一边说着一边后退。
  陆云妆见他这蹩脚的理由不由得一笑,道:“这样的大夏天你还给我盖被子?你不怕给我悟出痱子来啊。”
  “这……那什么……”吕元亮支支吾吾的,一时也没想到要怎么找理由圆上这个慌。与此同时鼻血一直往下流,看着着实有些惨。
  陆云妆也不再打趣他了,起身去面架上去了洗脸巾用水沾湿,绞干后递了过去。
  “擦擦吧。”
  吕元亮面色极不自然地接过巾帕,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可鼻子里的鼻血仍旧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陆云妆当机立断去针线笸萝里寻了两团棉花回来。吕元亮见状,问:“你干嘛?”
  “塞鼻子里头,止血。”
  “哦。”吕元亮呆愣楞地接过棉花团往鼻子里头塞。
  陆云妆看了一眼,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就见他一张俊俏挺拔的鼻子底下多了两坨棉花,看着别提有多搞笑了。
  吕元亮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嘟囔一句:“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人流鼻血啊。”
  他默默地在心里又补上了后半句,要不是因为你,小爷我至于这么狼狈吗?
  陆云妆收敛住笑意,正色看着他道:“流鼻血是不奇怪,可是你这一个多月已经流了两次鼻血了。”说着又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吕元亮张了张口,也没法说出反驳的话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没啥问题,但也不好直白地说自己流鼻血的原因是因为她露了春光吧……
  还不等他回答,就听她道:“你要是院考那日也流鼻血那可就麻烦了。要不明日让大夫过来看看?”
  看着面前人关怀的眼神,吕元亮决定闭上嘴巴。
  算了,就让她误以为自己身体不适好了。


第36章 男主的刁难
  男主的刁难
  陆云妆不放心; 终是请来了大夫。
  大夫听完吕元亮流鼻血这事; 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却也不敢怠慢,细细地给吕元亮把起了脉。
  陆云妆则在一旁一错不错地盯着看,心中甚是不安。眼见着院考的日子快到了; 若是吕元亮身子真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该如何是好。
  吕元亮看了一眼陆云妆有些紧张的模样; 嘴角隐隐泛起一丝弧度。见她看过来; 忙装出一副恹恹的模样; 任由那大夫把脉。
  片刻后; 大夫撤去迎枕; 开始提笔写起了药方。
  陆云妆忙问道:“大夫,我夫君的身子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大夫笑了笑道:“少夫人放心,您夫君鼻衄不过是因为天气燥热造成的气血上升。气血上升从而产生肺热。这肺气过热; 人就会流鼻血; 也就是所谓的上火。这些日子,要适当的在吃食上做调整,不要吃一切会引起肺燥热的食物,像什么大枣啊,过油炸过的食物都不可以吃。多吃些降肺热的食物就行了。”
  陆云妆听闻点了点头,派人送走了郎中。当即嘱咐小厨房今日做些清淡的吃食,又命人去照着药方去煎药。
  吕元亮见自己不过一点小毛病; 却让陆云妆忙前忙后,一时有些歉疚,于是忙拉住她的袖子,道:“我没什么事; 你也歇歇,这些事就让底下人去做好了。”
  陆云妆斜了他一眼,道:“你这老是流鼻血的病得早些治好我才能放心。你若是因为这事影响院考那可不就亏大了?”
  听闻,吕元亮顿时只觉一噎,他很想否认自己不会因为鼻衄而影响考试的,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家里多了一个考生,如今吕府上下皆是一派紧张气氛,沐松苑里头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弄得全府皆知。
  沐松苑叫了大夫的事自然也没瞒过周氏和老夫人。
  二老得了消息便急匆匆地赶来。在得知并无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老夫人见孙儿无事又叮嘱了陆云妆几句,让她好好照顾吕元亮便回了寿安堂。
  周氏看了看陆云妆纤细平坦的腰身,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一开始听到沐松苑传了大夫还以为是儿媳妇的肚子有了动静,而后才知道是吕元亮身子不适,只觉得失望的紧。
  夜间,周氏同吕兴昌说起白日这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我这送子观音也拜了,签也求了,补汤也送了。这云娘的肚子怎么就算没有动静啊。老爷,你说……该不会是亮儿不行吧?”
  听闻,吕兴昌气的吹胡子瞪眼道:“怎么可能?我吕兴昌的儿子怎么可能不行呢!”
  “那怎么解释,这两人成婚那么久云娘都没怀上?”
  吕兴昌听闻叹了口气,劝慰道:“夫人,是你太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来日方长嘛。眼下亮儿马上就要院考了,自是没什么心思在这事上。”
  听闻,周氏默了默,问道:“老爷,你说这次亮儿他能考上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许久过后就听吕兴昌沉声道:“这,我也说不好。”
  毕竟吕元亮先前荒废学业这么久,这重拾书本再好好读书也不过几个月的光景。说实话,他也没啥信心自家儿子能考上。
  “他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吕兴昌语气轻松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呗,大不了明年再来一次。咱们家也不缺供他读书的钱。”
  “那,若是他考上了……”
  “考上那不是好事?旁人寒窗苦读十年,我儿荒废学业几年重拾书本不过数月就能考上,这说明亮儿聪明!”
  听闻,周氏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么个理。”
  只听吕兴昌兴致勃勃道:“考上秀才亮儿可以免除徭役,见了官老爷不用下跪,于咱们吕家是多风光的事啊!我总算是能在老黄头面前争口气了!”
  周氏一听丈夫说的话,不由得在脑海中想象起未来的风光日子。若是这次亮儿一举就中,之后往上继续考,有朝一日说不定还能中举呢。中了举人即使会试不中也有作学官,当知县的机会……
  如此,她就是官老爷的娘了!
  想想就觉得开心。
  ……
  吕元亮不知道他娘都已经幻想他中举了。他在书房温习完正准备稍稍歇息一番,就见姚黄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
  “少爷,这是少夫人特意命人给您熬的。您快趁热喝了吧。凉了怕药效不好。”
  吕元亮瞧着那汤药就觉着厌恶。就见他拧了拧眉道:“放下吧。我一会儿喝。”他才不会喝呢,等人走后就倒花盆里。
  姚黄十分执着,道:“不行,少夫人说了,要让奴婢亲自盯着您喝下去才行。”说着,又把那药往前推了推,“还请少爷快些喝了吧,莫要为难奴婢。”
  吕元亮看了那药碗片刻,半晌咬牙开口道:“行,我喝。”说着,一把端过药碗,捏着鼻子仰头饮下。喝了第一口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但看着面前紧紧盯着他的姚黄,他终究还是把药咽下去了。
  解决完一碗汤药,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姚黄收拾了汤碗便恭敬地退下了,临出门前又留下了一包松子糖。
  “这时少夫人留给少爷的。少夫人说,药有些苦,吃些糖可以压压苦味。”
  吕元亮愣愣地接过那一包松子糖,打开尝了一颗。甜味瞬间压住了苦涩的药味,伴随着松子的芳香蔓延在口中,渐渐流淌到了心间。
  半晌,他放下手中的纸包,招来了观墨,问道:“少夫人呢?”
  观墨道:“少夫人出府了。”
  “出府?”吕元亮不解地问道:“这大热天的,出府做什么?”
  观墨挠挠头,道:“具体的小的也不知,不过听魏紫姐姐提过一嘴。似是万宝斋来了个大生意,有人要定制首饰头面,所以少夫人便去店里看看。”说着又问道:“少爷,您寻少夫人可有事?”
  吕元亮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淡声道:“无事,只是随便问问。你下去吧。”
  观墨点头称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吕元亮不由想,到底是多大的生意,能让陆云妆这般怕晒怕热的人在这般酷暑天气出门?
  那厢陆云妆坐着马车前往万宝斋,满脸怨怼。
  她本来在府里吃着冰镇绿豆汤,别提多惬意了。可万宝斋那边突然传来消息,说信阳候要定制一套头面,还要寻老板亲自详谈。
  听闻,陆云妆当即翻了个白眼,这男主真特么有病,定制首饰这种事直接寻店里的管事和伙计就成了,还非要见店老板,说什么亲自商谈。害的她这大热天的还要出门。
  好不容易满头大汗地赶到了店里,却得知崔景铄已经走了。
  这是在玩儿她呢?气的她差点破口大骂。但现在是在外头,为了维持吕家少夫人的形象,她只得硬生生的忍下。
  张管事递了张字条过来,道:“这是侯爷临走前留下的话。让小的转告少夫人,按照这字条上的要求做出一套头面。每一条要求都要做到,做不到他不会付钱。”
  陆云妆没好气地说:“他不付钱,咱们不接他这一单生意就是了。”
  “万万不可啊,少夫人!”张管事急道:“可是信阳候啊,这可是京城的大人物,咱们得罪不起的。”
  听闻,她不由叹了口气,刚刚一时冲动都差点忘记了,这位可是男主得罪不得。
  她拧了拧眉,伸手接过字条,展开一看,越看表情越发的凝重。
  张管事好奇地瞥了一眼,眼睛不由得瞪大:“这……”
  就见那字条上写着:非金非银非玉,其余自便。
  这首饰头面不用金银做底,那难道要用铜来做底吗?这想想也不可能啊!信阳候这么一个权贵,定做的首饰怎么能用铜来做呢?还有这非玉,这就堵死了他们用玉石雕刻簪子的可能性。
  想着,张管事有些急了,“少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陆云妆紧紧地盯着这张字条,心中一直默念着这句话:非金非银非玉,其余自便……
  非金非银……
  突然间,她的脑子中有一样东西一闪而过。就见陆云妆冷静地对张管事道:“我有办法了,钱师傅来。”
  张管事不明所以但见少夫人这样说便连忙照做。
  在现代,首饰的材质早就有了很多的变化,除了金银玉石这些传统的高端材质,还有钻石、碧玺、彩晶、欧泊、琥珀、蜜蜡等等。这用来做基底的除了金银还有合金。
  比如……玫瑰金。
  玫瑰金别名粉色金,因为十九世纪流行于俄罗斯又称为俄罗斯金,金色偏粉的颜色,十分好看。具有延展性强、坚硬度高、色彩多变、不易变形和刮伤等特点。因着这些特性,常运用在精密细巧的金饰设计上。
  它是一种合金,成分为纯金、银和铜。一般,百分之七十五的金,加上百分之二十二的铜,再加上百分之三的银,混合之后就可以得到玫瑰金色。三者之间不同的比例可以调出不同的色彩,这个跟调色的原理差不多。
  它满足非金非银的条件,用它可以做很多复杂精美的设计。头面上可以镶嵌除玉石以外的其他宝石,比如红宝、珍珠之类的。这样搭配不光美观大方,还能满足崔景铄提的非金非银非玉的要求。
  陆云妆将自己的想法同钱师傅说了一遍。钱师傅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听说过有合金这么个东西,虽然心里没底但也打算按照陆云妆说的试试看。
  将事情交代完后,陆云妆便马不停蹄地回府,赶工画设计图。崔景铄留给他们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个不知合金为何物的年代,尝试合成玫瑰金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再加上首饰还要设计、加工、镶嵌和打磨,更加费时了。
  陆云妆不由联想到上次她在崔景铄手下救了那两个纨绔子弟的事。心中猜测,崔景铄八成就是因为那件事怀恨在心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故意找麻烦。
  想着,她就在心里不停地臭骂崔景铄。早不找麻烦,晚不找麻烦,偏偏挑吕元亮快要院考的这段时间。只怕他是故意的吧?


第37章 感动
  福运酒楼二楼的雅间; 一个俊美的男子凭栏而坐; 一边饮着酒一边低头看向不远处的万宝斋。
  不多时,就见一个身着碧色衣衫的年轻貌美的妇人自店门而出,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行去的背影; 不由得勾唇一笑。
  身旁的护卫瞥了自家侯爷一眼; 心中直嘀咕。他道侯爷为何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找万宝斋的麻烦呢; 原来是为了这个女子。
  心中不由感叹; 侯爷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先前还那般讨好顾家小姐; 如今却……
  直到马车不见影了,崔景铄才慢慢地将视线收回,差人付了银子便起身离开。
  马车很快地到了吕府; 府中下人就见着自家少夫人脚步匆匆; 直奔画室。
  因为陆云妆时不时地需要画首饰图,周氏便又在沐松苑里头收拾了一间空屋子出来,用作陆云妆画图的画室。
  一进屋子,她便一屁股坐下,拿起笔就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画室外头魏紫瞥了一眼,都不由得担心,道:“也不知道这次的客人究竟是多大的来头; 弄得少夫人这般严阵以待。”
  姚黄是跟着陆云妆一道出的门,听闻便道:“可不就是信阳候吗?那位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人物。只怕是因着上次少夫人好心帮了那些人一把,这位怕是不高兴了,今日特意过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魏紫上次游湖并未跟着去; 因此也并不太清楚信阳候的事。于是姚黄又将那日的事简要地同魏紫说了一番。
  听闻,魏紫则不住地叹了口气,“少夫人真可怜。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话音刚落就被姚黄紧紧捂住嘴巴。就听她压低声音道:“祸从口出!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魏紫:“唔唔……”
  见周边没人,姚黄这才敢把手放开,叹了口气,小声道:“咱们府上虽然是吃喝不愁,可说到底不过是平头百姓。人家信阳候可不一样,那可是皇亲国戚,权贵之家。人家既然知名要万宝斋做了,咱们自然推脱不了。要是惹得那位不满意了,咱们可不得砸了招牌?”
  说着又看了一眼在画室里头专注画图的陆云妆,道:“少夫人这是在保全咱们吕家的声誉呢。”
  魏紫点了点头,道:“少夫人这般辛苦,咱们还是去备些解暑的茶点过来吧。”
  说着,两个小丫头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去备吃食了。
  信阳候上门找了万宝斋麻烦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吕兴昌和周氏。
  虽然已然听张管事派来的人报告了,但二人却始终有些不放心。这非玉还好说,非金非银要怎么做头面啊。
  万宝斋那边只是有人简单地报告说陆云妆有了解决办法,但一切都还没实施。那所谓的玫瑰金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
  于是,陆云妆这回府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二老便寻上了门。
  陆云妆放下手中的纸笔,起身迎了上去。
  吕兴昌沉着声道:“信阳候寻你定制头面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
  周氏拉着她的手道:“云娘啊,你说的那个玫瑰金靠不靠谱啊?”
  还不等陆云妆回答,就听吕兴昌道:“合金这个法子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云娘,这个玫瑰金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陆云妆心下一个咯噔,玫瑰金在后世的珠宝首饰界应用特别广泛,可在现在这个时代确实闻所未闻的。
  思前想后,她冷静地回道:“这个玫瑰金是我很早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瞧见的,不为人所知也很正常。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做,所以成不成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听,二老只觉得心突突直跳。
  周氏长叹一声:“那可如何是好啊。”
  见状,陆云妆劝慰道:“爹,娘。你们不要担心。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只要钱师傅将这玫瑰金制出来,这桩生意就成了一半了。”
  吕兴昌听闻,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
  “云娘,我们知道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既然你说没什么大问题,那我们也就相信你。你就大胆放手做,不要害怕,出了什么事,咱们一家扛着。”
  周氏也附和道:“是啊云娘,你放心大胆地去做,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
  听闻,陆云妆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经过,她笑了笑道:“爹,娘,谢谢。”
  晚间,陆云妆仍旧泡在画室里,废寝忘食地画着图。
  恰逢晚饭时分,吕元亮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座位不由问道:“少夫人呢?”
  姚黄道:“少夫人还在画室里画图呢,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事,所以让少爷先用饭。”
  吕元亮皱了皱眉,关于信阳候找陆云妆定制头面的事他已经听底下人说了。信阳候这个名号他早有耳闻,京中权贵,皇亲国戚。他原先以为这样的人物注定跟他没什么交集。直到那次落水后做了梦,梦见他得罪了信阳候,导致了吕家的覆灭。因为这个梦,他私底下便悄悄关注起信阳候的事来。
  不过,为什么信阳候一个京中权贵要去万宝斋找陆云妆定制头面呢?他那样的皇亲国戚,在京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猛地,他突然想起上一次游湖的事。当时,朱文瑞和孙循调戏了嘉阳公主和顾姑娘。然后一个男子跳出来教训了二人一顿。嘉阳公主称呼那个人为侯爷……
  那人就是信阳候!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男的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陆云妆一眼。
  吕元亮顿时有了一种危机感,怕不是因为云娘救了那朱文瑞孙循二人就被这小肚鸡肠的信阳候给记恨上了吧?
  想着,他看着对面的空位越想越不是滋味,也无心用饭,便站起身对姚黄道:“我去寻少夫人。”
  吕元亮缓步走到画室外头,就见里头灯火通明。探着脑袋望去,一个女子正坐在书桌前提笔细细描绘。
  他轻轻敲了敲门板,唤道:“云娘。”
  陆云妆听到响动忙抬起头看向来人,表情疑惑,“你怎么来了?”
  吕元亮不答径直上前,在屋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晚饭已经备好了,你先放下笔歇歇。用完饭再来画吧。”
  听闻,陆云妆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见她没有要起身的意向,吕元亮又道:“不吃饭怎么行呢?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你这样下去只怕还没完工就要先把身子熬坏了。”
  陆云妆放下笔,叹了口气道:“道理我都懂。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算充足。这次的客人不一样……”
  话还没说完,就听吕元亮接过话茬道:“是信阳候对吧?上次游湖出手惩治朱文瑞他们的那个人。”
  陆云妆见状有些讶异,“你知道?”
  “我听底下人说了,非金非银非玉。”就听吕元亮道:“这信阳候怕是来找茬的吧?”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就听她开口道:“是又怎么样?咱们家也不过是平头百姓罢了,得罪不起这样的贵客,只能想办法解决。”
  看着面前女子低垂的眸子,吕元亮一时觉着有一种无力感充斥着全身。难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吗?
  他没有像梦境里的那样直接得罪信阳候,可人还是找上了门来,寻上了他的妻子。
  陆云妆怕这件事影响他科考的心情,便笑了笑,语气轻快道:“你也别担心,我已经寻到办法了,一定能让他哑口无言闭嘴惊艳的。”说着就站起身,走上前道:“你也别多想,好好对付接下来的院考。家里的生意还有我和爹娘呢。”
  吕元亮看着眼前人的笑靥,心中一动,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陆云妆冷不丁地被他一抱,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是做什么?”
  “云娘,”吕元亮小声开口道:“谢谢你。”
  陆云妆微微一怔。
  只听吕元亮闷声道:“这些日子你又要管理铺子又要上心我的事,真的辛苦了。明明我才是丈夫,却要让你一个人去承担这些,是我没用。”
  听到这话,陆云妆默了默,鼻尖突然有些泛酸。
  从穿越到现在,她都是靠着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尽管外表看上去坚强不催,可她终究还是一个普通女孩儿。在现代别说结婚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来到这里是又当爹又当妈,硬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望夫成龙的贤妻。还要打理好万宝斋,实属不易。
  许是一个人支撑太久了,现在听到吕元亮说的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谢谢,心中高高竖起的壁垒就像瞬间裂了一道缝似的,开始崩塌。眼泪就犹如决堤的江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她很想哭,可又不想当着吕元亮的面哭。她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只得推开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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