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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嫡妹纪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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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人都散开后,赵恪看着容思勰的脸,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将心里的话问出口:“这几天,你可还好?”
  容思勰被问笑了:“你亲妹妹差点害我去和亲,你说我好不好?”
  赵恪默然,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你知道了?”
  容思勰心里一跳,故意装糊涂:“你在说什么,我该知道什么?”
  “果然,你察觉到了。”赵恪苦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
  哎呦这话容思勰就不乐意听了,她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这样真好。”赵恪笑着说道,神色突然间变得郑重,“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无论之前还是现在。”
  容思勰的态度也郑重起来,她总觉得赵恪对她亲近的不合理,容思勰忍不住脑洞大开,莫非上一世,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牵扯?
  不可能啊,容思勰觉得就算宸王和容颢宗集体智商下线,也不可能让她嫁到平南侯府。那赵恪这耐人寻味的态度,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无论有多少不解,容思勰都理智地记着,平南侯府和宸王府是政敌,她和赵淑娴更有解不开的仇怨,所以容思勰的态度也非常鲜明:“赵三郎,无论你和我有怎样的渊源,我都要提醒你,你的妹妹蓄意谋害我,宸王府和赵家也水火不相容,而我,更是很快就要订亲了。所以我奉劝你一句,类似方才那样容易惹人误会的话,不要再说了。以后你的所有拜帖和礼物,我都一概不收。”
  说完,容思勰就打算离开,转身时,突然被赵恪握住手腕。
  容思勰回头,目带不善地看向赵恪:“放手!”
  赵恪的眼里带着危险的光,他冷笑了一下,说道:“订亲?和萧谨言?放心吧,他,是订不了亲的。”
  容思勰的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赵恪深深看了容思勰一眼,慢慢松开手:“阿勰,我会证明给你看,只有我,才能保护住你。”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身后传来。
  萧谨言脸色已经相当不善,他握住容思勰的肩膀,把她带到自己身侧,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赵恪:“我自己的未婚妻,用不着你来操心。”
  容思勰被说得脸红,想从萧谨言手里挣脱,但萧谨言加大力道,反而把容思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外面登徒子太多,我送你回去。”
  说完,萧谨言虚揽着容思勰,朝后走去。
  转身时,萧谨言和赵恪目光交错,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
  萧谨言在心里冷笑,居然敢诅咒他和七娘的婚约,等他回府就让父亲替他提亲,萧谨言倒想让这个拎不清轻重的蠢货看看,他萧谨言能不能和容思勰订亲。
  没走几步,容思勰听到赵恪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七娘,过十三岁生辰之前,骑马千万小心。”
  容思勰皱了皱眉,这话什么意思?她抬头瞥了眼萧谨言,发现萧谨言也脸色严肃,但还是不容置疑地推着她往前走。
  等走远了,容思勰压低了声音,悄悄威胁萧谨言:“你也一样,给我放手!”
  萧谨言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然后低头对容思勰说道:“容颢南被我打发走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容思勰拒绝道,“我自己有侍卫。”
  “听话。”萧谨言说,“容颢南去巡街,容颢真也跟着楚将军历练,他们俩不在,我就是你的半个兄长,要听兄长的话。”
  容思勰却被逗乐了,调侃道:“你还真敢说,你真打算当我兄长?”
  萧谨言也笑了,没有说话。
  送容思勰上车后,隔着帘子,萧谨言突然说道:“等我。”
  今日观礼的人太多,宸王府的马车只能停在另一处巷子里,银珠绿幕等人早已在车上候着。听到萧谨言的话,还没等容思勰反应,丫鬟们就先笑开了,绿幕更是悄悄对容思勰说:“郡主,萧四郎君让你等什么呀?”
  容思勰高贵冷艳地瞪了她们一眼,装作内心毫无波动的样子,不肯说话。
  

  ☆、新儿洗三

  五娘走后没多久; 楚漪终于在一天夜里发动了。
  整个王府都随之折腾起来;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接生婆满脸喜气地跑出来,对侯在院子里的众人说道:“恭喜王爷王妃; 恭喜世子,是个小郎君!”
  所有人都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容颢宗来不及看新生子,就快速往屋内走去。
  “世子等一下,屋里还没收拾好……”
  等到坊门一开,宸王府报信的下人就朝各府跑去,没过多久,忠勇侯府的人就到了。
  忠勇侯夫人先是去看楚漪; 然后又急着去看新生儿; 乐得笑容满面。
  容颢真也跟着从楚老将军那里回来,回府后;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侄子。
  容颢真趴在木床上,盯着新生儿看了半天,忍不住对容思勰说:“七娘;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 也这么丑啊?”
  容思勰一脚踹到容颢真身上。
  “你可真能耐了; 你这一句话,开罪了三个人!”
  容颢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容颢宗、楚漪和容思勰都骂进去了。
  刚进屋的忠勇侯夫人听到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对双胞胎就是好; 看看郡主和八郎,多有意思。”忠勇侯夫人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抱起新生儿,“我们家小郎君长的好看着呢!现在还看不出来,等洗三的时候,就长好看了!”
  。
  宸王府嫡长孙的洗三礼,自然要大办。
  这一辈宗室里男郎的排行是“修”,宸王替自己的嫡长孙起了个“睿”字,于是,这位从一出生就饱受瞩目的孩子,名字便定为“修睿”。
  这一天,无论是亲近的人家,还是有过纷争的政敌,无论人到不到,礼物却都要送到宸王府。就连宫里,也送出来好几批赏赐。
  容思勰带着一群贵女,在暖阁里说话。
  七月时宸王府和承羲侯府都放出风声,现在突厥人已走,这些娘子们也敢放开手脚说笑。
  容思勰和萧谨言的事情,无疑是最为众人所津津乐道的。
  容思勰几乎被表姐妹们摁住取笑,很多人都发出感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俩!”
  本该在公主府内待嫁的阮歆也来了,她已被册封县主,婚期就在明年。和皇家结亲,总要注意很多,但是容思勰邀约,阮歆还是顾不得避嫌,亲自来了。
  她拉着容思勰的手,语带感慨:“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最后亲上加亲,这样极好。”
  听着阮歆的话,容思勰也想到宫内的一些流言,只是没想到都传到阮歆耳朵里了。容思勰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能握紧阮歆的手。
  阮歆回以笑意,示意自己不在意。
  嫁给皇子,怎么还能奢求其他?
  娘子们谈笑宴宴,男客那边,也热闹的很。
  容修睿被抱出来,先给几位位高权重的宰辅传看。大人物们在讨论孩子,年轻的郎君们,也有自己的乐子。
  容颢宗作为主人,自然频频被灌酒。郎君们肆无忌惮的说笑里,半真半假地掺杂着羡慕。
  容颢宗的人生简直顺利得让人眼红,出身尊贵,仕途得意,家庭和满,现在才二十,连嫡长子都有了。
  这样的人不被灌酒,简直说不过去。
  容颢宗平日里严肃周正,肃着一张脸就能吓退很多人,但是现在,他收敛了锐气,露出难得的好脾气来,非但对端过来的酒照单全收,连对敬酒之人都和善了许多。
  但是唯有一个人例外,此人正是萧谨言。
  萧谨言监守自盗,可算犯了众怒,也被一通灌酒。
  最后,萧谨言再好的酒量都吃不消了,他只能借机出来醒酒。
  萧谨言出来没多久,就感觉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人。
  他心中冷笑,带着尾巴,朝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去。
  “还不出来?”
  赵恪慢慢从树丛后走出来,看着萧谨言,说道:“你和她,不合适。”
  听了这句话,萧谨言笑了:“不合适?我与七娘青梅竹马,情谊深厚,而且双方家族交好,乐见其成,何来不合适?”
  萧谨言慢慢朝赵恪走近,说道:“无论你和她之前是什么关系,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从此以后,她将会是我的夫人,承羲侯府的孙媳,与你,再无关联。”
  萧谨言眼中的光明明灭灭,赵恪和萧谨言对视良久,忽然问道:“你如何得知此事?”
  “你说呢?”
  赵恪想到已经察觉出不对的容思勰,悠悠叹了口气。
  这个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看到赵恪误会,萧谨言如愿地笑了。其实容思勰只是蜻蜓点水地提了一下,萧谨言真正得知赵恪的不对劲之处,还是在萧府的卷宗密册上。
  萧府以暗卫起家,即使后来大部分子孙都不再与银枭卫扯上关系,但萧府内还是存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卷轴。萧谨言找了许久,翻看了很多记录着民间异事和官宦秘闻的书籍,终于确定,赵恪,就是册子里,带有前世记忆的重生之人。
  顺藤摸瓜,另一个重生的人也被萧谨言查出来,正是和宸王府闹掰的容四娘。
  到此,萧谨言对宸王府的一些疑问,也彻底解开。就连赵恪的一些不寻常之处,萧谨言也找到了答案。
  同样是男人,萧谨言一眼就能看出赵恪看容思勰的眼神不对劲,他对赵恪和容思勰的关系有好几种猜测,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一世,赵恪想都别想了。
  萧谨言不想和赵恪耗下去,一个前世的失败者罢了,不值得他花费心思。有这些时间,萧谨言更愿意和容思勰的兄长们套一下近乎。
  错身而过时,赵恪突然说:“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愿意娶她?”
  萧谨言脚步一顿。
  “你不愿意承认,那我来告诉你。你愿意娶她,是因为她是宸王的女儿,圣上钦封的郡主,在她各方面都符合世妇条件的情况下,你当然愿意娶她。可是如果有一天,她不符合了呢?”
  “如果她发生意外,身体带上终生遗憾,你还会不会娶她?就算您愿意,你的家族呢?”
  萧谨言的眼中带上慑人的寒光,目光似乎化为实质,如冰锥一般刺骨。他看向赵恪,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上一世她出事之后,你以为你在哪里?她身体抱憾,而你,却选择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个‘妹妹’,转而去求娶他人,后来升官加爵,好不得意。既然你曾经放弃了她,那现在,你也没资格说出对她负责的话!”
  “前世是我陪在她身边,这一世,也会如此。你,没有资格。”赵恪说完,看都不看萧谨言,转身走开。
  萧谨言默然不语,伫立在原地,许久未动。
  。
  等走远了,赵恪露出自嘲的笑意。
  过了这么久,他以为他已经不再在意这件事情,可是事实证明,即使重活一世,他仍然过不了这个坎。
  上一辈子,赵恪明知萧谨言和容思勰只是寻常的兄妹感情,容思勰也仅是怀着对兄长的仰慕之心而时常提起萧谨言,可是赵恪,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果然,这一世,他只是一错神,萧谨言和容思勰就踏过了兄妹之间的那条线,一发不可收拾地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简直是对他的讽刺。
  可是那又如何呢,赵恪想,方正萧谨言不会知道前世的真相,不会知道前世萧府和宸王府压根没有提起订亲的事情,就让萧谨言怀着愧疚之心,错过与容思勰的婚约吧。
  他果然如阿勰所言,心性越来越狭隘,赵恪嘲弄地想着,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妻子另嫁他人。
  赵恪突然感到胸腔中一痛,四肢也突然失去力气,赵恪不得不扶着柱子,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
  赵恪皱着眉,等待那阵痛意慢慢过去。
  果然,泄露还未发生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日赵恪提醒容思勰“骑马小心”后,没走多远便感到心口绞痛,而容思勰却由萧谨言陪着,说说笑笑地走远了,从不曾回头注意另外一个人。
  今日他再次和萧谨言说起容思勰命中的大劫,无疑,这又犯了上天的忌讳。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在不知道自己命运的时候,怎样改变都不会犯错,可是一旦知晓未来,每说出或者改变一件事,都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赵恪苦笑,上天让他重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
  萧谨言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
  最终,他抬起头,眸光灼灼,快步朝府外走去。
  他不信。
  他不信自己会放弃容思勰,也不信自己会因为一些外在原因而毁掉自己和容思勰的婚约。
  而且,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从一品的郡主,堂堂宸王的女儿,带上无法根治的身体遗憾,甚至不得不低嫁?
  萧谨言想起那日赵恪说的话。
  “过十三岁生辰之前,骑马千万小心。”
  莫非容思勰在骑马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可是每次出行都要骑马,赵恪指的到底是哪一次?
  明年四月就是容思勰的生辰,在此之前,萧谨言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萧谨言直觉赵恪也不知具体时间,不然他不会在秋狩时就紧紧盯着。
  赵恪不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同样重生归来,和容思勰是同府姐妹的容四娘。
  她一定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周五加更,另一章半小时后~
在此说一件事,之前不太懂防盗系统,所以一直没弄,但是盗文这个玩意真的好闹心,我算着老读者的订阅比例已经追上来了,所以定为最低防盗比例30%,时间24小时,请各位谅解啊~

  ☆、前世悲剧

  和亲之事了结以后; 宸王府和承羲侯府正式商议结亲的事情。
  但两个庞然大物联姻; 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尤其宸王和容颢宗几人,突然不待见起萧谨言来。
  就这样拖着拖着; 一直拖到了年底。眼看要过年了,得,只能明年再议。
  承羲侯世子萧大郎也很无奈,他成天被儿子催着提亲,可是宸王只有这一个嫡女,看得紧些可以理解。他也有女儿,等萧月瑶议亲的时候,他也会好好为难一下对方的混小子。
  所以萧大郎非常体贴地表示; 既然今年来不及; 那就明年再谈。
  萧谨言自己心里着急,但又没法和父亲明说; 只能更加用力地去找容思青的下落。
  而容思勰的生活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有钱有闲,还有白藕一样的侄子解闷; 活得滋润无比。
  这一天; 容思勰去嘉乐院正房找侄子玩; 正巧容颢宗也在。
  容思勰轻车熟路地抱起侄子,特别有眼力劲地跑到里屋,把空间让给楚漪和容颢宗。
  楚漪无奈又羞赧地扫了容思勰一眼,继续和容颢宗说话:“二郎现在还没回来; 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他能赶回来吗?说来也真是,大冬天的,二郎怎么被派到外府去了?”
  容颢南上个月出门,去太原府执行公务,到现在都没有音信。如果想在过年前赶回来,少不得要风雪兼程走夜路了。
  启吾卫有宸王在,谁敢不经过宸王的同意,把宸王的二郎君派遣到外面,所以这显然是宸王的手笔。
  正是因为如此,楚漪才不懂宸王的用意。
  容颢宗只是非常平淡地说了一句:“不用管他,他活该。”
  容思勰在里屋刚好听到,她顿了一下,突然爆笑出声。
  容思勰笑得连容修睿都抱不稳,丫鬟们连忙上来搭手。容修睿正是在爱模仿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姑姑在笑什么,但也跟着笑。
  楚漪越发一头雾水,上前来接过容修睿,问:“到底怎么了?”
  显然容颢宗和容思勰都知道为什么,但这兄妹二人谁都不说。
  容思勰笑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容颢南真的被宸王抓包了。敢偷偷查宸王的私事,仅是被扔到外府出任务已经是便宜容颢南了。
  黎阳进来时,正看到容思勰笑得前仰后合,黎阳十分嫌弃:“你看看你,都是要订亲的人了,平日里还是没个正形。”
  听到订亲,容颢宗说道:“急什么,七娘才多大。”
  黎阳一听就恼了,说:“你们几个差不多行了,再拖下去,害得七娘定不了亲,我可饶不了你们!”
  这话明着在说容颢宗,但暗地里分明在影射宸王。
  楚漪感到好笑,宸王、容颢宗,甚至包括渐渐在启吾卫里打出名声的容颢南,哪一个在外面不是说一不二威名赫赫的主?可是在家里这些都没用,黎阳生起气来,谁都得乖乖听骂。
  容颢宗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代父亲受着。
  。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
  一个凄清的小院内,寂静的宛如死地。
  这样简陋的院子,屋内却摆设着许多与萧条外表毫不相称的器皿,然而这些器件虽然看着精贵,但其实也只是看着罢了。
  因为屋里许多地方都落了灰,而且温度冷得吓人。炭盆里火光微弱,似乎下一刻就要熄灭。
  一看就知,这是哪家犯了错的官眷,被流放到别院了。
  容思青的咳嗽声从早响到晚,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
  即使这样,她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问,现在是哪一年,已经过到哪一月哪一日了。
  容思青形容枯槁,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
  可她偏偏撑着这最后一口气。
  这几日容思青时常在想,她重生一世,到底为了什么?她也曾踌躇满志,殚精竭虑,可是到了最后,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该是谁的,还是谁的。
  她终于明白,所有看起来偶然得势的人根本不是偶然,即使仗着记忆抢占了先机,但若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心机和手段,最终还是什么都保不住。
  就比如她策划了那么久,一步步赢得襄平的看重,以为这样就能顶替了容思双。可是她的心智远不及对方,即使先下手为强,最后也抢不过容思双。
  一切事情,总会在不知不觉间,修复到原来的轨道上。
  既然重生无法改变过去,那容思青一定要留着最后一口气,亲眼看到容思勰,再一次回到前世悲剧的起点,从云端,狠狠坠落。
  她无法避免前世悲惨的结局,没道理,容思勰就能避开。
  容思青眼神里带着癫狂,嘶哑着嗓子大笑。容思勰,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我等你,与我一同重回地狱。
  。
  年味渐散,在萧谨言的催促中,议亲再次提上日程。但议亲到底是大事,直到开年初春,两府才商量出大致章程。时隔百年,承羲侯府再度与皇家结亲,承羲侯有意风光大办,所以没有直接提亲,而是上表请求赐婚。
  皇帝的批复还没有下来,容思勰考虑到订了亲,自己就不能随意出门了,所以趁这段时间天气好,约了三五好友,骑马出城游玩。
  赵恪刚回府,下人殷勤地迎上来,替赵恪牵马。
  他习惯性地问道:“府上其他人呢?”
  “侯爷在后院,夫人要去东市看布料,二娘子则和其他府上的小姐出城踏青了。”
  赵恪随意地点点头,实则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这几日一直在心焦容思勰的事情,眼看离她的生辰越来越近,赵恪也拿不准,容思勰十三岁的那次大劫,究竟是已经过去,还是尚未到来?
  赵恪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住。
  “你刚才说什么?二娘去哪儿了?”
  “二娘子出城踏青……”
  赵淑娴出城了。
  赵恪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些传闻,那时坊间盛传赵家女堪比飞燕合德,他只当众人在捉风捕影,所以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赵恪分明记得,容思勰曾在酒后不忿地提起过,害她一生的罪魁祸首,非但没有被罚,反而还活得风生水起。
  赵恪心里连道不好,立刻朝外跑去。
  千万不要是他想象的那样!
  与此同时,萧谨言终于找到仿佛人间蒸发一样的容思青。
  萧谨言暗道襄平公主可真是下了功夫,居然把人藏在这里,怪不得启吾卫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
  但这些都不重要,萧谨言此行,另有目的。
  他没有理会男女大妨,径直朝屋内走去。
  容思青早已听到声响,她生无可恋地抬起头,发现居然是萧谨言,终于露出意外的神色:“居然是你?”
  说完,她自己又点了点头:“也是,前世给她收尸的,也是你。”
  萧谨言被容思青话中的内涵惊得心惊肉跳,但是他已经来不及细问,只能开门见山地说道:“七娘受伤,在什么时候?”
  容思青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大好,她没有理会萧谨言,而是怔怔地看着窗外:“又一年了,上巳节都过去了。”
  萧谨言忍无可忍地重新问了一遍:“她什么时候受的伤?”
  容思青却仿佛陷入回忆中,颠三倒四地说道:“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女子,她从小不被关注,几乎像是野草一样长大。她的生母时常教导她,要恭顺,要听话,只要不争不抢,总能顺遂活到出嫁。”
  “第一次她信以为真,胆小慎微地活到十五……”
  萧谨言知道容思青在说前世的事情,于是耐着性子,听她说完。
  “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个女子的妹妹出事了。和那个胆小的女子不同,她的妹妹从小被捧着长大,性格既张扬又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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