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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嫡妹纪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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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萧谨言被叫走后,容思勰就莫名的心绪不宁。
  她在家里等了一天,最终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折磨,打算去宸王府让父亲查探一二。
  她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生生停住脚步。
  萧谨言被“大理寺”叫回去了,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她若现在回王府,岂不是明着告诉对方,她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不能慌,容思勰告诉自己,越到这种时候她越要沉住气,萧谨言只是去大理寺处理案卷去了,她要装作毫无所知的模样,在府里等他回来。
  晚间的时候,阖府一起吃完饭,萧老爷子借机把容思勰叫走。
  一进书房,容思勰脸上的从容马上崩裂,她压低了声音喊道:“祖父,谨言他……”
  萧老爷子摆手,示意她莫急:“我已经知道了。大公主死了,四郎不知怎么回事,被牵扯进去了。”
  “不可能是他!”容思勰道,“那段时间他在府内,我和我的丫鬟都可以作证。”
  “我又何尝不知。”萧老爷子叹道,“可是有人,不愿意相信啊。非但他们自己不信,还想让其他人也不信。”
  萧家时代垄断右使之位,现在萧五还没退下来,这样凌驾与规则之上的特权,怎么会不招人红眼。这一次,是有人借着皇子的东风,想要扳倒萧家。就算萧家倒不了,也要收回右使姓萧这个特权。
  而恰巧大皇子,有意将启吾卫统领之职收入囊中,既然宸王已经流露出支持四皇子的意思,那么大皇子怎么可能,放任宸王在那个位置上好端端坐着。一旦担上杀害公主、蓄意谋乱的罪名,无论是萧家还是宸王府,都要玩完。
  这是机缘巧合又是事之必然,这是萧家和宸王府,共同的劫难。
  萧老爷子心里门清,但银枭卫的事情不能向外透露,况且他是家里的主心骨,更不能流露出任何不对。所以到现在,府里其他人还高高兴兴吃饭,处心积虑给其他房找麻烦,并不曾知晓,萧家正在经历大劫。
  不过好在,萧谨言的媳妇是个看得远的,她明明察觉出不对,但没有宣扬也没有回娘家求救,萧老爷子从没指望过女眷给朝堂上的事情出力,只要不惹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显然,容思勰已经合格了。
  但是容思勰却对此不满意,丈夫被牵扯到公主之案中,她怎么可能在家里坐的住,将萧谨言平安归来的希望寄托在神佛上。可是她旁敲侧击了很久,萧老爷子什么都不说,最后被问的烦了,才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萧家还有人喘气呢,想朝我的孙儿下手,可没那么容易。”
  最后,萧老爷子又安慰了一句:“别慌,外面的事情我们尽力而为。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回来了。”
  而明成晖为了把萧谨言搞出去,也忙的焦头烂额。
  他能爬到这个位置,显然不是靠做诗,他的脑子还不至于愚钝到看不透此间猫腻。大皇子设了个既毒又妙之计,说是一石三鸟也不为过,其一能杀掉襄平,其二能挑起皇帝对宸王府的猜忌,其三说不定能趁机扳倒世代右使的萧家。明成晖心里有些苦,既然大皇子的眼睛已经盯上启吾卫的统领之位,他可不觉得,等大皇子上位后,能放过他这个银枭卫大统领。他知道皇家这么多隐秘,能好端端地退下去都算命大。
  于是少不得,他得偷偷摸摸扶着四皇子一派。好歹四皇子上位,不会朝老臣开刀。
  明成晖愁的掉头发,他都不知道大皇子竟然往银枭卫里渗透了这么多人,现在银枭卫也起内讧,其中一队人义正言辞地批评萧谨言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主动请命彻查萧谨言,另一队人以萧五为首,信誓旦旦地为萧谨言作保。两队人吵得明成晖头都疼了,他又不敢将探查的任务随意分派下去,若是不小心派到大皇子的人手中,那萧谨言能洗脱罪名才有鬼了。最后扯来扯去,明成晖只能亲自领头,查探襄平公主被杀当日的事情。
  这个结果可谓公允又有威慑力,萧五马上消停下来,另一队心有不甘,但也不敢明着反对大统领的决策。
  明成晖这一查,足足查了五天。明成晖将萧谨言和他周边人的行踪查了个底朝天,另一队人手也传来消息,并没有在萧家找到毒害公主的□□。虽然那个人的身影格外像萧谨言,可是种种证据都指向一个结果,并不是萧谨言动的手。
  而这时候,大理寺的暗线也传来消息,他们实在顶不住了,冒充一个人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于是明成晖顺势将萧谨言放了出来。
  容思勰暗自担忧了好几天,但又偏偏不能表现丝毫,只能自己干着急。为此,她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觉,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她都以为是萧谨言回来了。就这样折腾下来,容思勰最先撑不住了,整个人都消瘦下来。
  今日她坐在桌子前翻账册,然而账册上讲了什么她根本没往脑子里去,就这样胡思乱想,容思勰实在撑不住,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睡到半响,她突然惊醒。容思勰看着身上的锦被和头顶的床帐,头里有些懵。
  她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她撑着身体半坐起来,看到纱帐上,影影绰绰映着一个人的侧影。
  容思勰愣了半瞬,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萧谨言?”
  来人应声转过来,带着笑意道:“醒了?”
  容思勰猛地朝他扑过去,萧谨言连忙上前,接住险些摔到地上的容思勰。他无奈地说道:“小心些。”
  “你吓死我了!”容思勰紧紧环住萧谨言的腰,带着哭腔喊道。
  “没事了,大理寺突然接到几个案子,现在办完了,我就回来了。”萧谨言回手抱住容思勰,低声道。
  即使他们俩都知道,这是一个再拙劣不过的谎言。
  可是萧谨言不能说,容思勰也不能问。现在肯定还有别人盯着他们,他们夫妻能团聚,就已经是各个因素巧合到一起的最好结果了。
  萧谨言无言环着容思勰,手中慢慢加大力道。
  大皇子率先朝他们亮出寒刀,他们岂能不回敬。从今天起,就不再是小打小闹的试探了,夺嫡也要动真刀子了。
  而一直隐身在朝堂之外的银枭卫也开始站队,不知身份的暗斗,无疑要更加血腥残酷。
  萧谨言心知,这次大皇子精心设套,如果不是他恰巧在府里,如果不是萧家发动全员保他,如果不是大统领亲自查证,他根本不可能全须全尾地走出银枭卫大牢。
  在大皇子的计划里,谋杀襄平是第一环,等萧谨言入狱后,肯定有一条完备的罪证链等着他。可惜他们没算准大统领的心思,大统领没有将查证的事情交给任何人,反而是自己亲自动手,这样一来,大皇子替萧谨言准备好的“证据”反而不好用了。
  萧谨言也因此逃脱一劫,可是银枭卫里的差事,却被全部停掉了。恐怕得等真凶落网,萧谨言这个疑似凶手的人才能重回银枭。
  大皇子这样狠毒,萧谨言可不是任人算计的性子。可是萧谨言告诉自己,还不到时候,扳倒一位皇子唯有借另一位皇子的力,但是四皇子还没有落难,他们现在去投诚,并不会得到四皇子最大的感激。
  雪中送炭,自然要等雪下到最大的时候再去送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我说出来你们会打我,可是我还是想说
容思勰和萧谨言两个人打闹发狗粮的时候,襄平正在被人灌毒酒。
今天做有道词典的那个守护汉字的测试,我守护的汉字居然是〃颢〃,(⊙o⊙)哇

  ☆、雪中送炭

  明成晖将调查结果送到御案上; 皇帝翻了翻; 什么都没说。
  可是紧接着,启吾卫左使并不是呼声最高的容颢南顶上,反而空降了一个人。
  这位新左使一上台; 就旗帜鲜明地和宸王唱反调,最后更是在朝堂上公然上书,说宸王连任启吾卫统领一职已久,启吾卫几乎已成宸王府的私兵,他冒死向皇帝请命,撤除宸王的统领之职。
  皇帝压着折子,没有说准也没说不准。可是左使接下来和宸王争权夺利的行为,皇帝全部默许了。
  远离朝堂的市井尚且不知这个鼎盛的帝国正在经历什么; 但是穿着官服的大小官员们; 都已经嗅到风云剧变的前兆。
  距离上一次夺嫡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已经很少有人记得; 昭宗年间夺嫡时,那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世界上永远不缺聪明人,能在朝堂上混上一席之位的人; 都是聪明和更聪明的区别。所以不乏有人看出来; 新左使敢如此肆无忌惮; 不过是因为背后站着大皇子。现在,到了大皇子和宸王府一决高下的时候了。
  轰动一时的公主毒杀案,也很快湮没在新一轮的刀光剑影中。
  启吾卫内暴动不断,大皇子和四皇子两派刀剑纷飞; 而同为嫡皇子的六皇子,就显得门庭冷落了许多。
  就算之前不乏高官看中了六皇子势弱,但是现在也纷纷另挑高枝,原因无他,六皇子实在太年少了,若他再长五岁,所不定还能争上一争。
  曾经巅峰时声名可以和宸王府比肩的平南候府,如今也衰落下来。宸王府靠的是实权,到现在依旧是让人不得不避其锋芒的庞然大物,而平南候府赵家靠女儿上位,现在皇帝都要换了,谁还有心思巴结平南侯府。
  世事恍如南柯一梦,兜兜转转,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但好歹,比原来强了许多,至少现在,他们还有一个嫡出皇子。
  赵恪挣扎着坐起身,唤人将他整理出的朝臣名册拿来,他撑着身体替六皇子谋划。
  赵淑娴到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她在窗外站了许久,直到赵恪察觉到不对,回过头来,正好和赵淑娴的视线对上。
  “正好你来了”,赵恪捂住唇,将已到喉口的咳嗽咽下,然后对赵淑娴说道,“你现在进宫去,去找六皇子和皇后。你替我转告皇后,这两天一定要稳住后宫,万万不可失去对后宫的控制。”
  赵淑娴却站着没有动。良久,她掀帘子进屋,慢慢走到赵恪身前,突然发问:“为什么一定要是六皇子?”
  赵恪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仔细看了看赵淑娴的神色,发现她真的是这样想的。赵恪感到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赵淑娴继续说道:“六皇子才多大,如何能挣得过大皇子和四皇子?如果非要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一意争位,可想而知我们必输无疑。等将来新帝登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害了整个赵家!”
  赵淑娴说得言之凿凿,但她不是没有私心,如果六皇子真的成了,那么赵淑贞就会成为太后,到时候,她该怎么办?赵淑贞还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简直荒唐!”赵恪怒喝。
  “到底是谁荒唐?”赵淑娴也跟着抬高声音,“她已经嫁人了!满京城都知道承羲侯和侯夫人青梅竹马伉俪情深,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思,你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你卯着劲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赵家争不赢皇位的!不要为了你自己的野心和私心,拖累整个家族。”
  赵淑娴喊完后,兄妹两人都许久没有说话。
  最后,是赵恪的咳嗽声打破沉寂,他一边咳嗽,一边露出苦笑来:“我竟不知,你是这样想的。”
  可是赵恪接下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虚弱:“你是不是以为,有皇帝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可是以后呢,以后你又打算靠着谁?”
  “赵恪!”赵淑娴大吼,“有你这样说妹妹的吗?”
  赵淑娴嘴上喊得大声,但她心里却十分惶恐。
  皇帝眼看着就活不了几天了,她要怎么办!
  喊完之后,赵淑娴紧绷了多日的情绪终于崩溃了,她捂着脸瘫倒在地面上,低声啜泣。
  赵恪默默看着赵淑娴抖动的肩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的声音终于传过来:“站起来。想活着,就听我的。”
  赵淑娴虽然没有起身,但是肩膀已经停止抖动,显然在听赵恪说话。
  “如果我有你对圣人一半的影响力,都不会坐在这里哭泣。”赵恪说完,不等赵淑娴反驳,就继续说道,“可惜圣人只听你的话,而不是我的。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要浪费。”
  “两位皇子几乎是明着争□□势,哪一位帝王真的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现在大皇子和四皇子势均力敌,所以圣人还不着急,若有一天,这个平衡被打破了,最先受不了的,也会是他。”
  “我们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若有一天,朝堂上只剩一个皇子,朝堂自然会一边倒,到时候我们稍微煽动一二,自有圣人亲手拔除皇子的羽翼。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宣,就只剩下一个身份适合的皇子了。”
  赵淑娴还是没有听懂,问道:“所以呢,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恪顿了一下,然后就嘲讽地笑了,说不准在自嘲还是嘲他。自从来了赵家,赵恪越来越深刻地理解到孤掌难鸣的含义,皇后娘家看着花团锦簇,但事实上,只有他一人撑着。
  可是哪又能怎么样,赵恪还不是得把暗话掰开了给赵淑娴说透:“这几日你入宫,慢慢在圣人面前给大皇子说好话,记住不要操之过急。有了你做助力,相必大皇子很快就能压过四皇子,一旦大皇子占了上风,他肯定会想方设法除去竞争对手,等四皇子一死,朝中只剩大皇子一人,那时大皇子必是锋芒全开、招摇过世。永远不要小看垂暮帝王的权利欲,真到了这种时候,恐怕大皇子也不得善终。四皇子和大皇子之后,下一个适合继承帝位的还能是谁?我们只需躲在两位皇子身后,就可以借刀杀人,坐享渔翁之利。”
  赵淑娴听的似懂非懂,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迟疑地说道:“这么复杂的计划,靠我?”
  这话说得赵恪无言以对,他叹了口气,道:“你这几天出入宫廷勤快些,白日入宫,晚上回府后,我会教你该怎么做。”
  。
  八月底,日头依旧很毒,这种时日,无论官宦世家还是平民百姓都被晒得懒懒散散的,没人愿意多出门。
  但是今年的朝堂,却没人闲散的下来。
  几日前,一直没表态的赵家突然开始替大皇子说好话,现在皇帝病重,能时常走动在御前的只剩赵家两姐妹,这样一来,大皇子的声势徒然膨胀起来。
  一直被传姐妹失和的皇后和赵二娘联手打破流言,她们俩一应一和,齐手支持大皇子。四皇子本就被圣人嫌弃太过柔和,没有杀伐之气,现在被这对姐妹一掺和,形势更差。
  消息传到承羲侯府时,萧谨言终于露出微笑。
  他终于等到赵恪出手了,他就知道赵恪不会这样轻易放弃。赵恪想挑起两位皇子内斗,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巧的是,萧谨言也想。
  只不过,他和赵恪的目的,不大一样罢了。
  萧谨言站起身,神清气爽地往屋内走去,打算去瞧瞧容思勰在做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萧谨言和赵恪过手许多次,但唯独这一次,赵恪的做法实实在在撞到了萧谨言心坎上。
  “多谢你提供给我的机会”,萧谨言默默道,“前世的情敌。”
  萧谨言进屋后,径直去找容思勰。
  容思勰还在安排内务,看到萧谨言带着笑意进来,奇道:“怎么了?你今日走路居然带着笑!”
  萧谨言心情正好,不和容思勰计较:“快忙完了吗?府中的荷花开了,我带你去赏荷。”
  容思勰含笑瞥了萧谨言一眼,知道他这是刻意拉她出去,于是没有拂他的好意:“正好我忙完了,走吧。”
  绿幕捧着一摞账本进来时,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她呆滞片刻,被旁边人提醒道:“夫人和侯爷出去赏荷了。”
  绿幕颇为无语,什么叫忙完了,明明还有好多事情的!但是她到底不敢说什么。这是很奇怪的一点,明明郡主时常对他们冷脸色,而侯爷总是温文尔雅面带笑意,但是从王府的陪嫁到承羲侯府的本地人手,要说事情时总是去找郡主,没人敢去找侯爷。
  满府的大小丫鬟没人能对这个道理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都在毫不动摇地践行着。
  。
  萧谨言把容思勰拉到一个水上亭台,派人摆了棋盘,然后又把所有人赶出去。
  容思勰和萧谨言相对而坐,交替落子。
  容思勰放下一颗白子,启唇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把我拉了这么远。有什么事情,连在屋里说也不安全?”
  “难得我有时间,多陪陪你不好吗?”
  容思勰重重地按下一颗棋子,挑起眉看他:“你说不说?”
  好吧,萧谨言不再绕圈子,直接抖露来意:“四皇子要有麻烦了,我们表现的机会到了。”
  亭中只有他们两人,而周围是茫茫水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下人们又被远远打发了。久在银枭卫混的萧谨言明白,密闭的室内不一定真的安全,空旷之地才是谈论要事的最佳地点。
  见萧谨言居然说起夺嫡之事,容思勰也郑重起来:“你怎么知道此事?”
  “赵家要倒向大皇子了。”
  这么严重,容思勰倒抽一口凉气,道:“我明日就去找阮表姐说话。”
  “用不着这么急。”萧谨言说,“大皇子发力尚且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四皇子还不够倒霉。”
  容思勰静默片刻,终于忍无可忍:“你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老盼着别人倒霉?”
  “思勰我问你,如果现在下了雪,你要给一个人送炭火,什么时候去送最好?”
  “自然是对方受冻之前,既然要做这份好事,何必让人家多受罪。”
  “不,恰恰相反。”萧谨言随意地落下一子,笑道,“在落雪之前送炭,他会觉得这个冬天也不过如此,不容易察觉到你的好心;在他受了一点冷冻时送炭,他反而会埋怨你不早来片刻,白白让他受这份罪;只有在他颇为冻了一两天之后,你再去送炭,他才会感念你的恩德,长长久久地记挂着这份情谊。”
  四皇子现在,就在刚刚入雪被冻的阶段。既然要给他送炭,那就得先让他好好地被冻一两天。
  容思勰指尖执棋,好久,抽了口气说道:“四皇子为了保护平民,放弃了入宫救驾的大好时机,相比之下,你简直狼心狗肺。”
  萧谨言轻轻笑着道:“承让。”
  “我看你之前一直拖着不站队,你为什么笃定四皇子会倒霉?”
  “可能是因为我聪明吧。”
  萧谨言发现容思勰在瞪他,只能老实说出缘由:“事在人为,揣测其他几个当事人的心思,猜到后续发展又不难。”
  容思勰暗暗道,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几乎以为萧谨言也知道前世的事情。前几日他的态度太笃定了,完全像是另一个重生之人。
  容思勰不得不承认,重生真的不是万能的。赵恪知道那么多后来的事情,到最后还不是被萧谨言套了个准,反被利用。容思勰感叹完,又以闲聊的口吻问道:“用不用借我回娘家之名,去和我父亲兄长们说一声?”
  “不必。我们上次已经谈妥了,不需多言,他们自会懂得。”
  容思勰点点头,伸手将一颗白棋挪了个位置。
  萧谨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容思勰在干什么,不可置信地道:“你干什么?”
  “啊呀我要输了,这一局这么快就结束多没意思。”
  “我还看着呢你就这样,平时你都和谁下棋?”
  “我二兄。”
  “那怪不得,棋术差还不遵守规则。好好下棋,不要动手动脚……”
  事实证明萧谨言的猜测再一次压准了,果然从秋天起,四皇子频频受挫,但是好在还在长安内,一切还有人替他转圜。自然,这段时间宸王府和承羲侯府也不好过,这两座庞大的府邸也在经受夺嫡之争的攻击,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等到了冬天,形势变得极差,圣人咯血不止,发诏让四皇子去帝陵祈福,祈求先祖保佑国祚。
  这种夺位的紧要关头,被打发到帝陵可不算好事。而且,皇帝只说让四皇子出去,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尤其是同样的时候,四皇子的兄长大皇子却在皇帝的扶持下参政议政,大肆揽权,相比之下,四皇子相当于被皇帝流放,强行踢出权力中心。
  梁家联合其他宰辅向皇帝求情,就连宸王府也上书了好几次,然而这些努力没有任何用处,四皇子还是在皇帝铁石一般的旨意下起驾出京。
  已经站队四皇子的官员都露出惶恐神色,心思不坚定的,已经在悄悄朝大皇子投诚了。
  四皇子的行驾起动没多久,一队伪装成商队的人马从成安侯侯府出发,直奔四皇子而去。
  四皇子离开京城并不是最终的胜利,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在这种喧嚣中,没有人发现,宸王府的容颢南和承羲侯萧谨言,两人差不多同时接到外府任务,前后脚离京去办外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新的一年桃花运满满!
六点半还有一更!

  ☆、宫宴设套

  萧谨言和容颢南去做什么; 容思勰心知肚明。
  这两人一个是他的丈夫; 一个是他的兄长,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京城,去拼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她明明心里担忧; 却不能劝阻,甚至连表现出来也不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她不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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