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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嫡妹纪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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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傻子呢,今日这桩事情中谁获益做大,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要我说,坐山观虎斗可不是个好差事,一不留神,小心别被虎吃了。”
容思勰笑而不语,阮歆也扶着肚子说道:“又是老虎又是威吓的,贵妃这是想吓唬谁?成安侯夫人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还用我说吗?宫中一共只有这么几个皇子,不知剩下几个,贵妃才会觉得安心。”
“少血口喷人。”薛贵妃冷冷道,“我不管你们耍了什么手段,我会将此事禀报圣人,你们最好期盼,你们俩的魍魉伎俩不会被圣人揪出来,要不然……呵。”
薛贵妃走后,皇后强撑着的气势一下子虚弱下来,侍女连忙去扶。皇后倚在侍女身上,看着容思勰和阮歆苦笑:“我现在竟然不知,到底该信谁。你们每个都是宫廷里长大的人精,和你们玩心计,我终究还是远远不及啊!”
“殿下言重了。”容思勰瞅了容思双一眼,打算将这个祸害彻底处理掉,“殿下只须相信自己看到和听到的就够了。容思双意图谋害皇子,还请皇后秉公处置。”
“我怎么会放过她?”皇后冷笑,对付不了薛贵妃和容思勰,但区区一个容思双算什么。她高声喝道,“来人,将成安侯夫人看押起来。在我查明此事之前,劳烦成安侯夫人多在宫里待上片刻。”
容思勰和阮歆此行已经大功告成,于是也趁机退下。
等周围只剩下自己人时,阮歆笑着问道:“你怎么说服襄平的人替我们卖命的?”
“我没有说服她,她一直都在效忠襄平殿下。”
“那刚才在堂上时,她怎么会……”
“我让夏波使了些小伎俩罢了。”容思勰说完,低声对阮歆道,“表姐,容思双此人必死,这几天,劳烦你费心些。”
“我懂,我会派人看着她,这回绝不会再让她逃脱。”说完,阮歆紧紧握住容思勰的手,“此次离间大皇子和赵皇后全靠你,你的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我应做的罢了。”容思勰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郑重,“天下明主,人共趋之。若能尽绵薄之力,七娘不甚荣幸。”
。
庆丰宴开始时声势浩荡的,收尾时却颇为仓促。宴会进行到一半,先是皇后和四皇妃、和光郡主离去,没过多久薛贵妃和大皇妃也走了,被抛在前殿的众夫人面面相觑,心中已经产生不好的预感。果然,那日宴散时,成安侯夫人没能从宫里出来。
紧接着传出风声,成安侯夫人似乎意图毒害六皇子,已经被皇后押下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安的官眷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成安侯夫人的娘家静安郡王府又闹出了动静。
容思双的嫡妹容思敏,向皇后递上了容思双毒杀府中姐妹、恶意陷害众位姬妾流产的证据。
虽然事隔多年,许多证据已经找不出来,但是剩下的这些,已经足够佐证一些事情了。
这么多年来,容思敏一直被容思双死死压着,她早就想出一口恶气,她将证据摆在静安郡王面前,郡王不听不看不信,那么容思敏只能将这桩家丑扬到外面去。
许多证据是容思勰帮忙整理的,容思敏明知道容思勰在利用她,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替容思勰出了这个头。
她已经忍受容思双,太久了。
皇后将物证大致翻过,又听了人证的些许证词,心底的最后一丝怀疑彻底被压下。能对自己同父妹妹下手的人,有胆子对皇子下手也说得通。这回皇后是真的相信,容思双确实想害她的儿子。
皇后是一国之母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宗室的事情通常归宗正寺所管,但是处理一个女眷,皇后一个人就够了,更别说容思双罪证斑斑,不处置无以平人心。
皇后以谋害皇嗣、毒害同府姐妹的罪名,赐成安侯夫人、静安郡王庶长女容思双鸩酒一杯。
看押罪人的静室内,容思双形容枯槁地坐着。
侍臣捧着一杯毒酒,慢慢走近。
侍臣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他们从侍臣身后走出,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容思双面前。
那是好几个夭折婴儿的牌位,她们还没来及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就早早离去了。
这其中,还混着一个无字碑。
容思双眼角瞅到那个无名牌位,讽刺地笑了:“我这一生自负计谋无双,陷害过无数人,没想到最后,我自己却被别人陷害而死。”
“夫人,该上路了。你的这几位姐妹,早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容思双被内侍制住,强行灌下毒酒。
等获得自由后,容思双疯狂地笑着,状若疯癫,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容思勰捂着嘴,缓缓倒在青黑色的牌位前。
惨败的阳光映照在地面上,仿佛连光都染上了寒冬的冷意。
容思双对着那些灵牌,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容思双被毒死的消息才传到宸王府的后院。
如莺已礼了许久的佛,听到这个消息,她站在原地,愣怔很久。
突然,这个谨小慎微了一辈子的女子痛哭着跪下,朝景和园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如莺这一辈子小心谨慎,唯一一次大胆,就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这个人不但害死了她的女儿,还害死了许多无辜的生命。
好在善恶终有报,这个蛇蝎一样的女子,最终死在丧生她手的灵碑前,用生命谢罪。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大家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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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容思双被冤枉死,作者已经尽力了。
之前看书的时候,觉得篡改记忆和心理暗示特别有意思,美帝做过实验,先让被实验者看视频,然后提问被实验者:“红色的车驶过时,视频里的主人公在做什么?”,问了一两次之后,许多被实验者就真的觉得那是一辆红色的车,但是事实上视频里是一辆白色的。
当时觉得特别好玩,等到写的时候才发现我只懂了皮毛,写起来这个理论的好多地方不明白,简直太痛苦了……
这篇文章到这里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等完结后,作者菌需要去充电了,知识储备太差了【捂脸】
☆、兄弟相杀
十一月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四皇子刚刚被打发到帝陵; 紧接着宫中传出成安侯夫人预谋毒害六皇子的消息,皇后也和大皇子闹翻,等到十一月底的时候; 皇后和薛贵妃已经闹得非常难看了。
能走到这个位置的人谁都不傻,赵恪假意结盟,实则想利用大皇子,可大皇子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皇后听了赵恪的话,给大皇子大开方便之门,妄想坐收渔翁之利,结果险些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
赵皇后不想继续了,无论最后谁登基; 她都会是太后。靠谋略将大皇子扳倒实在太难了; 赵皇后的求稳心理又占了上风,何必非要搏最高处的那个位置呢?让六皇子当个亲王也好啊; 光食邑就有万户。即使登上对于女子而言最高的宝座,赵淑贞内核里依然是当年那个慎微忐忑、胸无大志的寒门姑娘,她总是觉得只要富贵平安就够了; 最高处的风云; 就让高处的人去把弄吧。
赵皇后中途退出; 对赵家和大皇子的联盟打击不可谓不大,一家人还能有两个立场不成?然而平南侯夫人和赵恪轮番上阵,都无法将皇后劝回来,平南侯府和大皇子的合作; 就以一种尴尬的姿态僵持下来。
于是在外人看来,平南候府和大皇子的关系随意得宛如儿戏,最开始相互试探,紧接着一片火热,然而这还不到一个月,就又闹僵了。
无论外人如何评价这场短暂的同盟,都没有人会忽略容思勰和阮歆在其中的作用。当时容思勰和阮歆跟着皇后出去走了一圈,再回来时皇后和薛贵妃的脸色都极差,这摆明的,不是她们俩搞鬼还能有谁。
庆丰宴的事情,很快被闹到皇帝眼前。
银枭卫将当日的起因经过原原本本地摆到皇帝案前,皇帝只是大致地翻了翻,就对大皇子毒害六皇子一事的真实性产生了疑问。
这桩闹剧,虽然看起来证据链是全的,可是细察之下许多地方都有人为的痕迹,皇帝的脑子可比赵皇后的好使多了,他不由怀疑起证词的真假。
再说,皇帝也不相信他的儿子会对同胞兄弟动手,虽然皇帝自己踩着兄弟的尸骨登上皇位,可是轮到他自己时,却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们相亲相爱、兄友弟恭,虽然平日小有摩擦,但绝不至于干出这般狼心狗肺之事。
所以皇帝更愿意相信这是容思勰和阮歆搞出的鬼把戏,虽然具体怎么捣鬼还没查出来,但少不了就是她们俩。
皇帝坚信自己的长子不会谋害兄弟,可是很快,另一桩证据就递到他眼前。
阳朔二十三年的冬天特别冷,十一月还剩最后几天时,一个信使一路吆喝地朝大明宫疾驰而来,他几乎是摔下马背,跌跌撞撞地朝紫辰殿跑来。
“圣人,四皇子出事了!”
皇帝听完了信使的禀报,怔了怔,突然眼前一黑,朝后倒去。
“圣人!”内侍和宫女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四皇子遇刺的事情震惊朝野,没一会,紫辰殿外就站满了朝臣。
短短一年,襄平公主死了,六皇子刚刚经历投毒,现在,连四皇子也没了。
臣子们站在寒风中等候皇帝醒来,冬日的风冷得像刀子一样,但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想回去。
皇帝躺在龙床上,思绪时断时续。
他想起四皇子刚出生时,那时昭明皇后还没死,昭明的侍女满脸喜意地将刚出生的婴孩抱给他看,四郎当时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轻轻揪着他的衣袖,死活不愿意放开。
后来,这个孩子越长越像昭明,温和有礼,勤敏好学,每个太傅都对四皇子赞不绝口,皇帝从小将四皇子当储君培养,可是临到了时,皇帝却改了主意。
他将四皇子打发到帝陵时,从没想过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皇帝昏迷不醒,寝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却没人敢发出声音。殿内不停有打探消息的宫人跑来,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去。
紫宸殿外,同样是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寒风呼啸的声音。
四皇子死了,大皇子现在完全没有敌手了。
对四皇子还不死心的臣子感到心中一片冰凉,他们悄悄看向宸王府和梁家的人,想要看看这两户四皇子党要如何保身。
宸王看不出什么神色,容颢宗也肃着脸站在宸王身后,没有让表情泄露丝毫信息。
就在这种无声的打探中,一个通报声突兀地响起:“大皇子殿下到!”
众臣立刻低头,快步给大皇子让出一条路来。
大皇子从穿朱戴紫的朝臣中间昂首走过,走到宸王面前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宸王叔,你也在?”
“等候圣人龙体转安,这是为臣本分。”
大皇子只是轻轻呵了一声,道:“宸王叔,我早就和你说过,没有选择我,你会后悔的。”
他发出嚣张又狂妄的笑声,然后大步朝前走了。
四皇子遇刺的消息传到荣王府时,容思勰恰巧也在。
她正陪着阮歆挑缝制小衣裳的布料,阮歆唇边挂着柔和的笑意,拿着一块布料对容思勰说道:“刚出生的小孩子皮肤最娇嫩,用这种布缝出来的衣服才不会划伤孩子,你虽然时间还早,不过也该备着了。”
容思勰自己没什么经验,但是阮歆已经生了一个女儿,所以容思勰对阮歆的话深信不疑。她们俩正在说话,突然一个侍女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惴惴不安地抬头瞅了这两人一眼。
容思勰感到事情不对,果然,下一瞬间她就听到侍女说:“王妃,夫人,四殿下他……出事了。”
阮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她噌地站起身,颤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四殿下怎么了?”
“城外传回消息,殿下在帝陵,遇刺身亡了……”侍女哭着说道。
阮歆的身形晃了晃,突然捂住肚子,朝旁边倒去。
容思勰连忙扶住她,高声朝外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
阮歆躺在床上,昏迷了许久才悠悠醒来。
容思勰就守在旁边,看到她醒了,连忙迎上来:“表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阮歆从小到大都是贵女的典范,一颦一笑都像是安排好了一样规整,而此刻阮歆却突然掉下泪来,哑着声音问道:“七娘,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怎么会再也回不来呢?”
容思勰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捂住阮歆冰凉的双手。
阮歆昏迷的这段时间,容思勰想了很多。
刚听到消息时,容思勰也惊得心神俱裂,可是随着头脑冷静下来,容思勰慢慢察觉出不对来。
容思勰曾设身处地地想,如果她是四皇子身边的近臣,倘若四皇子真的死了,她会怎么做?
自然是赶紧瞒着,尤其要瞒着宫中。
更别说四皇子身后还跟着容颢南和萧谨言,这么多人都在替四皇子谋划,他们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疏漏。
所以多半,这是萧谨言等人特意放出来的消息。四皇子现在,一定还好端端地活着。
阮歆还是细声抽泣,容思勰紧紧握着阮歆的手,提示道:“表姐,你先不要慌。你不妨想一想,如果现在跟在四殿下身边的人是你,发生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做?”
接触到容思勰镇定的目光,阮歆也跟着冷静下来。她眼中含着泪,慢慢将眼珠转了一圈,目光变得狐疑起来。
“你是说……”
容思勰迎着阮歆的视线,缓缓点头。
若真的出了事,京城反而是听不到消息的。可现在这个消息被闹得这么大,显然另有古怪。
有了这个猜测,阮歆的神态很快振作起来,容思勰搭手将阮歆扶起来,对她说道:“表姐,帝陵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现在你最要紧的事,乃是保胎。”
四皇子虽然成婚多年,但子嗣并不兴旺,膝下尚没有儿子。如果阮歆这一胎是个郎君,那事情就麻烦了。
皇帝一意孤行将四皇子打发到帝陵,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想必皇帝也十分愧疚。在这种时候,如果阮歆生下四皇子唯一的儿子来,谁受到的影响最大,简直不言而喻。
容思勰意有所指地说道:“表姐,这几天千万小心!”
“我明白。”阮歆也想通关节,低声应道。
等容思勰安抚好阮歆,回到承羲侯府已经很晚了。
屋内炭火烧的极足,容思勰在侍女的服侍下卸下厚重的冬装,心思重重地坐到桌案前,盯着烛火发呆。
容思勰的思绪飘到长安之外,外面这样冷,天寒地冻的,不知萧谨言他们怎么样了?
。
四皇子带着人手驻扎在帝陵外。
这里是大宣历代皇帝埋骨之地,相传开国高祖带兵走过这座山时,御马突然嘶鸣,拒不向前行走,他下马查看后,说此地乃是龙兴之地,镇压着九州的龙脉,所以即使是千里马也不敢继续前进。
待高祖过世后,乾宁公主听从高祖的遗愿,将高祖葬在这片山域,让高祖远远看着长安,看着这个年轻的帝国脱胎换骨,开创盛世。
后来成宗、乾宁相继过世,也都葬入此处。经过历代修缮,这座山已成了国之根本,数位帝王在此长眠,未来也会有许多帝王从长安迁到此山,永远镇压着宣朝的国运。
四皇子从高祖陵庙中走出来时,还是觉得感慨万千。
“高祖一生南征北战,从太原一路打到长安,为大宣打下这万里江山。先祖的事迹如此显赫,我身为皇子,却只能碌碌终生,困于一隅。”
听到这句话,近卫心知四皇子又在烦恼被流放一事,他正要劝慰,却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冬日天黑得早,路旁的树木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寒风中张牙舞爪地摇晃着。风吹过树枝,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一只凶兽潜藏在黑暗中,伺机给路上的人以致命一击。
近卫眼睛瞅到亮光,心中马上反应过来,高声喊道:“护驾,有人行刺!”
四皇子虽然带了不少侍卫,这些侍卫也不可能真的在帝陵中一点武器都不拿,然而有心算无心,四皇子突然受袭,马上就显出被动来。
守卫帝陵的侍卫看到四皇子受袭,也跑过来援助。但是四皇子本就在下山的路上,此地距离陵墓已拉出好大一截,路边执勤的侍卫本就没有多少,与训练有素、来势汹汹的黑衣刺客比起来,他们还是差太多了。
四皇子一行人被刺客阻住脚步,慢慢往山林里逼去。
“殿下,卑职掩护你突围,只要到了山下,与大部队接上头就好了!”
“来不及了。”四皇子道,“冲不出去的,我们往山里走,林子里好歹有躲避的地方。”
四皇子已经发令,其他侍卫自然掩护着四皇子往山林里走。
林中积着厚厚的雪,每一步都会深深陷入雪里,四皇子且战且退,好容易才和刺客拉开距离。
然而此时,他身边的侍卫也已经折损大半。
四皇子蹲在一丛灌木后,侍卫手里握着长刀,警戒地盯着前方。
一个脚步声,慢慢朝他们这个地方靠近。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正当他们准备冲出去一决生死时,突然一道破空声传来,那个黑衣人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雪地里。他还想再说话时,已经被一剑抹喉了。
“动作轻些,不要惊动外面的人,我们先找到四殿下为要。”
侍卫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四皇子也意外地挑起眉。
容颢南?他怎么会在此处?
☆、雪夜奔袭
“动作轻些; 不要惊动外面的人; 我们先找到四殿下为要。”
四皇子又在树丛后听了许久,这才慢慢现出身来。
“容颢南?你为何会在此处?”
容颢南心道四皇子还真是没防备,但表面上还是露出惊喜的神色; 快步朝四皇子走来。
快走近时,四皇子周围的侍卫警戒地半拔出刀。
容颢南识趣地停步,开始述说此行来意:“殿下,你离京后,京中形势剧变。成安侯早已暗中投靠大皇子,前几日派一队军中好手伪装成商队,尾随殿下而来,意图行刺。我得知此事后; 不敢耽搁; 立刻领了一个京外的任务,就赶紧来追殿下了。”
四皇子心中还是疑惑:“你为什么要不远千里来为我报信?”
“此事说来话长。”容颢南心知接下来才是重点; 换了口气说道,“父亲常说我们宸王府蒙受圣人信任,将启吾卫这样的重任交到我们手中; 就更应该时刻严以律己; 方不负圣人所托。所以我们一家从不敢参与任何党争; 全心全力替圣人效命,殿下未离京时,我们家虽然仰慕殿下高义,但时刻谨守臣子本分; 不敢出格一步。可是没想到,殿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却反受陷害,被远调至帝陵,现在大皇子更是派人前来追杀殿下。我得知此事后,哪里还顾得上臣子本分,连忙离京来提醒殿下,好在还来得及。”
“我这兄长,果然完全不顾兄弟情分啊。”四皇子感慨,“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才是父亲看好的继承人人选。”
“不,殿下。”容颢南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四皇子,“大皇子虽然文武双全,可是他行事狠辣无忌,连亲兄弟都能下手,日后如何能指望他善待万民?无论是朝中官宦还是京城百姓,我们都在等着殿下重回长安。殿下仁义高洁,你才是当之无愧的民心所向,天下明主。”
容颢南说完自己都恶心了,萧谨言这个人心黑手黑,亏他能想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四皇子却只想叹气,他在京中得势时人人追捧,宸王府却始终保持距离,等他被远配帝陵,从前的拥趸一哄而散,不远千里来救他的反倒是相交甚浅的宸王府。
患难见人心一言果然不错。
四皇子还要说什么,不远处的林子里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这些人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容颢南立刻拔刀警戒:“殿下快走,我等在后掩护。”
虽然容颢南带了五六个人过来,但是和计划严密的刺客比起来,他们的人还是太少了。容颢南护着四皇子且战且退,他们经历了好几波暗杀,每个人的衣襟上都沾满鲜血,在寒夜中慢慢挂上白霜。
容颢南一刀又了结了一个偷袭的刺客,他毫不留情地将对方的尸身甩到雪地里。
温热的鲜血融化了身下的积雪,但很快又被凛冽的冬夜冻住。在暗杀和严寒的双重消耗下,仅剩的几个人都开始感到体力不支。
“殿下,撑到天亮就好了。现在山下必然已经发现异状,等天亮后军队封山,这些刺客一个都逃不掉,殿下也就安全了。”
四皇子却不像属下那样乐观,他没有说话,眼睛警觉地扫视着周围的林木。
他总觉得,这里还藏着另一个人。
准确说,这种感觉在容颢南出现之前就有了。
四皇子想起一则宫廷秘闻,心中已经了然。
没等众人歇息片刻,另一波黑衣人的脚步声又近了。
其他人还在不远处与黑衣人交战,四皇子趁周围无人,说道:“你护我良久,可否显身容我一观?”
耳边只有风吹过树枝的声音,脚步声掩映在其中,几乎微不可闻。
一个修长的人影慢慢走出来,他一身黑衣,唯有脸上的面具述说着与众不同的身份。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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