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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嫡妹纪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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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颢南本来跟随在四皇子身边,这种时候,别人都往前冲,他反倒策马朝后走,异常艰辛地挪到容思勰身边。
容颢南下马,仔细地看着容思勰,最后露出笑意:“没事就好,这些天辛苦你了。”
容思勰终于看到容颢南,她眼角带泪,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这时候,另一个黑影呼地朝他们窜来,隔着老远就喊道:“七娘!”
“容颢真?”容思勰既惊又喜,“他也跟着来了?”
说话的功夫,容颢真已经跑到容思勰身边,似乎想给容思勰一个熊抱,但立刻被萧谨言和容颢南联手制止。
萧谨言护着容思勰,有些后怕地说道:“她现在可经不起你这一扑。”
容颢南也咬着牙瞪容颢真:“怎么就不长记性,路上和你说过什么?”
“好吧。”容颢真闷闷地说了一句,然后马上又变得兴奋起来,“七娘,听说你炸了宫里放炮仗的库房?”
“没有,不是,你别瞎说。”容思勰连忙否认,“是它自己莫名其妙点燃的。”
萧谨言和容颢南都发出轻笑,容颢南翻身上马,笑着对容思勰说道:“等今年除夕的时候,二兄带你去放爆竹,绝对让你放个够。”
“好啊。”容思勰应道,然后亲眼看着容颢南、容颢真上马,全副武装地去追大部队。
萧谨言紧紧拥了拥容思勰,说道:“我要追上去帮忙了,这次不能送你了。我派人护送你回侯府,你在家里等我。”
“好。”容思勰睁大眼睛,看着萧谨言利索地跨上战马,勒着马朝宫城跑去。
不远处,容颢南和容颢真已经在等他了。
容思勰情不自禁地追着跑了两步,突然放声大喊:“谨言,二兄,八郎,旗开得胜!我等你们回来。”
萧谨言回头朝容思勰笑了笑,紧接着就转过身,驾着马飞快地走了。
容思勰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一直跟在容思勰身边的侍卫提醒道:“夫人,该回侯府了。”
容思勰收回视线,无言地点了点头。
距离容思勰意外失踪不过五六天,再回来时,却恍如隔世。
萧家各房早接到消息,都等在正厅内,看到容思勰进门,俱起身相迎。
就连长宁大长公主都派了人过来,看到容思勰,止不住地抹眼泪:“郡主吉人天相,回来了就好。”
容思勰的几个侍女更是两眼泪汪汪的,容思勰来不及安慰她们,先快步走到萧老爷子面前,低身请安。
她还没蹲下去,就被周围的人架住,萧老爷子也叹道:“没事就好,已经回家了,不必拘这些虚礼。”
是的,回家了,容思勰也感到眼眶发潮。
“四郎和四殿下他们呢?”萧老爷子问道。
“谨言随着四殿下带兵攻入宫里了。”
萧老爷子抬头长叹,然后对容思勰说道:“你折腾了这么几天,先回去休息吧。一时半会,他们恐怕分不出胜负来。”
容思勰点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硬仗。
没有任何计谋和花样,这次是硬碰硬的厮杀。双方的人都知道这是夺位之争,赢者成为新帝功臣,输者牵连全族,所以每个士兵都豁出命在打。
那次的厮杀格外惨烈,往日歌舞升平的长安一片肃静,大街小巷空无人迹,唯有一片片血迹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再有几日就要过年,可是阳朔二十三年的腊月却毫无过年气息,呼啸的朔风都吹不散空中的血腥味,那三天连天空都是红的。
这三日,正是史书上鼎鼎有名的安化门之变。
第三天傍晚,厮杀声终于消散下去,皇帝躺在龙床上,颤声问道:“四郎回来了?”
明成晖守在皇帝榻前,低声道:“是。圣人,四殿下回来了,您再等等,他很快就进来了。”
皇帝连呼吸都困难,却死撑着吊着最后一口气。弥留之际,他看到殿门被一把推开,四皇子一身血地站在门口,看到他的面容,焦急地朝他扑来。
“阿父!”
皇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他有许多皇子和公主,可是这么多孩子中,包括大皇子,都一直喊他圣人,只有襄平和四皇子敢像寻常人家那样唤他阿父。
他这一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最终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亲近之人一个个先他而去。襄平,赵淑娴,现在兴许还有大皇子……
好在,他虽然失去了襄平,但是他最爱的儿子,却还好端端地活在人世。
既然如此,四郎想要这个位置,那就拿去吧。
皇帝看到萧谨言和容颢南也跟在四皇子身后,他想起二十年前,他杀入紫宸殿时,也是容榷在旁护卫。
皇帝带着最后的感叹,彻底失去了呼吸。
四皇子这时才扑到皇帝榻前,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痛声呼道:“阿父!”
圣人驾崩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帝国,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取下刚挂不久的红灯笼,换上粗布麻衣,替国守丧。
第三日傍晚,喊杀声突然弱了,容思勰似有所感地站起身,看向大明宫的方向。
这个横跨多年的夺嫡之争,终于决出最终胜利者了。
她突然朝外跑去,侍女们纷纷惊叫:“郡主慢些,你还有孕在身!”
容思勰没有理会,而是提着裙子朝外走。
走到正堂时,她看到萧谨言一身是血地站在庭中。
他年少时总爱穿白衣,后来父亲死后,萧谨言总是一身黑。那时容思勰以为是他心性变化,这才会选择更深沉的颜色,却没想到是他主动选择加入黑暗。
好在现在,曙光终于来了。
容思勰眼角沁着泪,纵身扑到萧谨言怀里。
萧谨言亦没有避讳满身的血,张开双臂接住容思勰,紧紧地拥着她。
“我回来了。”
阳朔二十三年岁末,皇长子意图篡位,帝带兵围城,和光郡主于安化门前献诏书,帝得以顺利入京勤王。
皇长子被斩于宫中,叛乱终平。不久后先帝驾崩,帝悲痛不已,无心理政。众臣三请,帝方戴冕着衣,于初一登基,改年号嘉元。
嘉元元年,帝感承羲侯萧谨言、宸王二子容颢南平乱之功,擢萧谨言为大理寺少卿,封容颢南为长陵郡王。三月,宸王上书,请封世子容颢宗为王,同时辞去启吾卫大统领之职,帝久留未果,允。
宸王府开创一门两王之传奇,和光郡主亦因护诏、献诏之功,受帝亲自嘉奖,封地提为千户,成为第一位与公主封邑齐平的宗室郡主。
《宣书·和光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打出全文完,百感交集。
实不相瞒,一个月前我就在思考完结感言我要写什么,足足写了一个月我才终于写完……
这一本书跨时四年,四年前兴冲冲给女主起名字,在纸上画女主家族谱,画女主的兄弟姐妹表兄弟表姐妹,然后慢慢延伸,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当年怀着一腔热忱开文,但是笔力和思想都不够成熟,再加上没有码字时间,最后十分痛苦地放弃了。这几年一直非常遗憾,最终决定提笔重写,算给这个故事一个交代。
幸运的是,我见到了四年前的读者,当时真是既感动又惭愧,感谢时光让我们再次相遇,感谢容思勰的故事终于落下帷幕,我也能问心无愧地给容思勰、给曾经的自己、给当年的读者一个交代。
夺嫡成功后,宸王府一门两王,能不能把握关窍不让新帝猜忌,萧谨言能不能处理好银枭卫和妻子娘家的关系,容思勰能不能处理好子女教育等问题,就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啦。
这一本书暴露了我太多不足,开篇时节奏缓慢,后面笔力不够,写不出想要的那个场景,感情戏不满意,转折毛糙……总之每天码完字,躺在床上就开始反思,越想越觉得自己写的就是一坨渣渣。就在这样写写改改的循环中,这篇文步入尾声。
越到后期,越为书中的人唏嘘,封号是襄平的公主为长安带来灾难,重生想要改变过去的容思青死在命运变轨之前,冤枉过无数人的容思双致命的罪名却是被构陷的,一心攀附权贵的赵淑娴被勒死在靠山的侧殿……越到后期越觉得奇妙,这些文字虽然是我写的,可是角色的命运已经脱离我的掌控,她的性格和她周围人的性格,似乎已经决定了这个人的结局,我只是替她们将结局具象化出来一般。
第一篇文有收获也有不满,最大的不满无疑是对我自己的知识储量,许多看过的东西都是似乎懂其实不懂,临时百度是远远不够的。所以等番外补完后,我打算好好读些书,充电一段时间,打磨好后再开容珂那一本。
其实这个系列文,最开始的灵感来自于容珂(也就是乾宁),当时想写一篇关于摄政公主的短篇,自己在纸上画族谱,莫名其妙有了容思勰的构思,然后又反过来充实容珂的故事。
大唐盛音已经离我们有一千三百年之遥,我无缘见识那个盛世,只能在笔下中想象。神采飞扬的容思勰,嬉笑怒骂的长安贵女,野心勃勃的受宠公主,铁马金戈的夺嫡风云,这就是我心中的大唐盛世。
再见啦,容思勰,萧谨言。接下来的路,就交给你们自己走了。
本文完。记于2018年2月13日凌晨1:36。
☆、番外之封王
今日是长陵郡王乔迁郡王府的日子; 整个京城都是热热闹闹的。
虽然今年没人能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但是等春寒散去,政局也跟着稳定下来,长安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繁华气象。
四皇子登基已经五个月; 他上位后,先是好好生安抚在兵变中受难的百姓,然后大手笔嘉奖有功的臣子军士,一些官员之前没有投靠四皇子,四皇子落难时也没有帮着说话,他们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天子降罪,然而等了许久,他们依旧官任原职; 并不见任何变动。
四皇子不光对置身事外的官员仁厚; 就连当初投靠大皇子的官员,四皇子诛杀了主谋就算完事; 并没有牵连亲族。
整个朝野都是对新帝的称赞声,自此,天下归心、朝野臣服; 四皇子才算真的坐稳了帝位。
没有投靠四皇子的官员虽然没有惩罚; 但也没有任何赏赐; 这些人既庆幸又羡慕地看着其他人大肆分封。
其中宸王府和承羲侯府,受到的注目无疑最多。
宸王容榷已经将王位传给长子容颢宗,容颢宗和楚漪成了新的宸王、宸王妃,容颢南本来不能封王; 但是新帝念在容颢南护驾有功,破例封容颢南为广陵郡王,另赐府邸。
今日就是容颢南乔迁新府的日子。
本来新帝有意将大皇子的府邸赐给容颢南,自从大皇子伏诛后,瑞王府就空了下来,但是容颢南以不忍离开父母太远为由,坚决推拒,这才打消了新帝的念头。
于是新帝在宸王府旁边另外圈了处宅子出来,命工匠加紧修缮,改成郡王府的规制。
宸王一系三代平级承爵,在整个宣朝历史上都是少见的,更别提这一代容颢宗、容颢南双双封王,比邻而居,开创了宗室一门两王的神话。
广陵郡王府已经修缮妥帖,不日搬迁,韩清仪这个郡王妃,自然也要好一番打点。
时候还早,来恭贺乔迁的客人都没来,韩清仪这才有时间坐在新家的院子里,和韩母说说话。
陪同韩母一起来的还有韩家的叔婶媳妇,众人围在韩清仪身边,发出羡慕的喟叹。
“仪娘就是好命,原本都是一样的姐妹,先是嫁到宸王府做媳妇,现在更是成了郡王妃。只能说人的命啊,玄乎的紧。”
说话的是韩清仪的二婶,祖母最疼二儿子,连着二婶母也受宠。韩二夫人习惯了府中处处拿头一份,前几年大房的女儿突然加入宸王府,韩二夫人就已经感觉到不舒服,她满心满意地等着韩清仪进王府里受磋磨,过上人前光鲜人后辛酸的日子,可是没想到,韩清仪非但过得不错,现在更是受封郡王妃。
这种落差,韩二夫人如何受得了。
韩二夫人的女儿韩五娘也是一样的心思。韩五娘从没有将韩清仪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这不过一个闷葫芦罢了,哪里比的她活泼娇俏,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闷葫芦,被长安少女人人暗恋的容颢南看中,娶回去当了正妻,现在更是跟着容颢南晋封广陵王妃,韩五娘暗地里牙都要咬碎了,她简直恨不得取而代之。
韩母和韩清仪对二房的心思一清二楚,韩清仪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韩二夫人艳羡地朝四周看了看,说道:“没想到由官宅改建的王府也这样气派。仪娘,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王府也住不过来,不如让五娘搬过来陪你几天?”
“好啊。”韩五娘立刻说道。如果她搬过来,岂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容颢南了?而且世子容颢宗就在隔壁,哦对,现在要叫宸王了。
“不方便。”一直没说话的韩清仪突然开口,语气虽然平淡,但是话语却毫不客气。
韩清仪从小读了那么多书,人情世故其实她懂,她只是不喜欢和人争论罢了,又不代表她脾气好到任人磋磨。
韩二夫人和韩五娘都没料到韩清仪居然这样不留情面,她们噎了一下,脸上十分挂不住,于是韩二夫人也沉下脸说道:“哟,当了郡王妃就是不一样,连娘家都不认了。”
韩母忍无可忍,正要说话,外面却传来通报声:“和光郡主到。”
听到来人,方才还板着嘴脸的韩二夫人立刻放柔神色,换上笑意,就连韩五娘也站起身,恭敬地朝门口走去。
她们敢在韩清仪面前耍威风,但在和光郡主面前却一点都不敢。和光郡主可是长安里响当当的人物,十二岁册封郡主,十六岁成为超品侯夫人,十七岁接手世家大族萧家的中馈,十八岁与从前的四皇妃、如今的皇后入宫斗倒成安侯夫人与薛贵妃一系,还敢在千军万马前献起兵诏书,就连圣人都亲自下旨嘉奖,说和光郡主是安化门之变的头号功臣。这样一位光听着就觉心惊的人物,韩二夫人和韩五娘如何敢在人家面前摆谱。
韩清仪亲自迎到门前,对容思勰说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行动不方便,托人带句话就行了,怎么还亲自跑过来。”
容思勰如今已有八个月身孕,行动间颇为不方便,她一边托着肚子,一边对韩清仪说道:“二兄和二嫂乔迁之喜,我怎么能不过来凑个热闹?”
进了门,容思勰的神情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这里这么多人,她客气地对韩家众人点头一笑,然后对韩清仪说道:“没料到二嫂这里这么热闹,早知道二嫂有人陪,我就先回王府看看,不然一会阿娘又要念我。”
“你小心些。”韩清仪扶着容思勰,扬声对侍女说道,“快给郡主搬坐塌来。”
“不必了,我坐着乏,不如站着,再说我一会还得去王府,二嫂不必麻烦了。”容思勰道。
“郡主真是孝顺,若五娘有郡主一半懂事,我就满足了。”韩二夫人陪笑道,“五娘刚才还说仰慕郡主高义,我看不如让五娘在郡王府住一段时间,也能多和郡主学学。”
容思勰瞥了韩二夫人一眼,笑道:“二嫂才是王妃,这要看二嫂的安排。”
“二婶和你开玩笑呢”,韩清仪淡淡说道,“五娘家里还有课业要上,住在我这里做什么。”
容思勰笑而不语,扶着肚子和韩清仪说话。韩二夫人被韩清仪这样落面子,心中不悦,当着容思勰的面又不敢发作,正憋屈着,听到侍女在屋外通传:“王妃,郡主,宸王和宸王妃来了。”
“大兄和大嫂来了。”容思勰和韩清仪都回过头,朝门口迎去。
容颢宗和楚漪并肩而来,看到容思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俩都捏了把汗,容颢宗连忙道:“小心!”
楚漪更是快步走到容思勰身边,伸手扶住容思勰:“你出来做什么,我们有手有脚的,还能劳动你不成?”
容颢宗和楚漪进屋,屋里女眷又是一番见礼。
容颢宗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大部分注意力还集中在容思勰身上。
年轻的姑娘们却在窃窃私语,宸王居然这样年轻英武,听说已调到刑部供职,当真是年少有为,不愧是几年前风靡长安的人物。
容颢宗此行是为了接容思勰,他不方便在女眷屋里多待,容思勰也紧跟着告辞:“二嫂,我一会再过来。”
“好,你自己小心些,我这里又不急。”韩清仪把人送到门外,叮嘱道。
韩清仪和容思勰几人出屋后,韩家的女眷们低声讨论刚出去的这几人:“郡主回来,居然是王爷亲自过来接人?哪有兄长迎接妹妹的理?”
“郡主果然受宠的很……”
屋外传来韩清仪的脚步声,这几人自觉住口。
容思勰和容颢宗走远后,她问向容颢宗:“阿兄,你和大嫂怎么过来了?”
“你家都不回,就直接来了这边,母亲气得不轻,我只能亲自过来捉你回去。”
楚漪也笑道:“可不是么,你不在府里,我们可不敢在母亲生气时往跟前凑。”
容思勰哭笑不得:“我的马车先路过郡王府,我就下来看看,这不是马上就要往王府去了么,你们俩何必跑这一趟!”
“我们亲自来一趟,不然不放心。”楚漪瞅了非要跟过来的容颢宗一眼,替他说道。
容思勰回宸王府给黎阳、宸王请安,等她再回来时,郡王府已经来了许多人了。
看到她过来,一堆人站起来相迎。
林静颐故意朝容思勰身后看了一眼,打趣道:“奇怪,今日居然只有你一人,四表兄怎么没跟着?”
“你少贫!”容思勰瞪林静颐一眼,“新朝初定,圣人下令要重审几年前的旧案冤案,大理寺这几天忙的很,我懒得等他,就自己先来了。”
岑颀前几年跟着丈夫到京外任职,今年刚刚回来,她看到容思勰,颇为感慨地说道:“我离京时,你还没有订婚,没想到我再次回来,你都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了。”
“七娘,我们先说好了,无论你这一胎是男是女,都要给我留着。你和四表哥的孩子,这得长成什么样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留给我做媳妇或者女婿吧!”林静颐大笑着说道。
林静颐还没说完就被周围的夫人们打:“少来,就你嘴快,这话我们可不依。”
二娘、三娘等人也回来了,二娘对着容思勰点头微笑,容思勰也回以笑意。
多少年了,她们姐妹难得同聚一堂,可惜,五娘却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她孤身一人在突厥,这些年可好?
童年的玩伴此刻就在身边,亲人朋友也都在不远处,她的孩子正在腹中轻轻踢她,容思勰感到难言的满足,所幸时间走走停停,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不曾被时光改变。
女眷们正在谈笑,突然一个侍女喜气洋洋地跑进来,道:“皇后殿下送乔迁贺礼来了!”
屋内女眷都起身相迎,阮歆身边的得力女官走入屋来,笑着道:“我奉皇后的旨意,恭贺广陵郡王和广陵王妃乔迁之喜!”
韩清仪也上前回礼,寒暄过后,女官走到容思勰身边,扶着容思勰说道:“郡主也在,您身子重,这几天可要小心些。皇后殿下担心的不得了,每天都要问好几遍!”
“我这几天不方便,自从表姐诞下皇子后,我还没能入宫。不知表姐和皇子这几天可好?”
“皇后身体很好,小殿下也精神的紧。就是公主和皇子都小,宫里也没有其他小孩,他们姐弟俩连个玩伴都没有。皇后时常念叨郡主,说等郡主生产之后,就能带着小郎君或者小娘子入宫了!”
容思勰笑着回道:“谢表姐挂念。”
旁边的夫人们却都听出门道来,听女官的意思,无论容思勰这一胎是男是女,都会成为大公主或者大皇子的伴读。夫人们心中抽冷气,这可是嫡长公主和嫡长皇子啊,容思勰竟然在皇后面前有这样大的体面。
不过也是,夫人们想道,新帝未登基的时候,皇后的处境如何艰难,薛贵妃咄咄相逼,皇后险些被瑞王暗算滑胎,最后事变时更是被囚宫中,这些事情发生时都是容思勰陪在皇后身边,这等患难情谊,岂是旁人可以企及的。
每个人都在感叹容思勰之命好,三个兄长中两个都是王爷,其中长兄容颢宗调到刑部,已经成了能和宰相同堂议事的高官,而次兄升任启吾卫左使,虽然大统领由原来的右使顶上,但是现在的大统领年纪已然不小,退下去就是这几年的事,可以预见容颢南就是下一任启吾卫统领。两个兄长权势赫赫,双胎兄弟在军中也很受重用,容思勰的娘家说出去都吓人。娘家兄弟一个赛一个出息,她的夫婿也丝毫不差,萧谨言既是世袭罔替超品侯,又是大理寺少卿,是圣人最倚重的近臣,每日几乎随侍圣人左右,这种特权可比高官厚禄有用多了。
最让夫人们羡慕的,乃是承羲侯萧谨言对容思勰的心意,毫无侍妾就不说了,每日下衙几乎直奔侯府,要知道,萧谨言可是有名的美男子。这样集权势、家世、长相集于一身的男子,却只对容思勰露出笑脸,夫人们真是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虽说和光郡主的封邑形同公主,但我看,恐怕公主都不一定有人家活的舒服。”一个夫人悄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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