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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角[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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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闫清点头。
  王知深指着案桌上那叠奏折:“郡王今日就先试着整理奏折,各省各府的分类,在午时前送去宣政殿。”
  “就这些吗?”闫清看着也就百十来本,整理这些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郡王先整理。”王知深笑得讳莫如深,负手进了里面的屋子。
  闫清坐下去整理奏折,期间还喝了杯茶,几下把奏折整理好,就开始支着下巴无所事事了。
  正无聊着,突然从门口冒出一个脑袋,笑眯眯地盯着闫清,吓了闫清一跳。
  “大白天的装什么鬼!”闫清怒道。
  那人嘿嘿一笑,挫着手走进来:“见过郡王,下官叫沈逸,就在郡王隔壁。”
  沈逸指指墙。
  “哦,知道了。”闫清点点头。
  看来还是有人来向他打招呼的嘛。
  “郡王第一日任职,若有什么不方便不明白的,直接来找我就行。”沈逸十分自来熟地撑在桌上。
  “多谢。”闫清再次点头。
  里面的屋子传来一声王知深的干咳声。
  沈逸立马站直了,无声指指里面的屋子,作出无奈的神情。
  “郡王等等,下官其实是来送东西的。”沈逸说着就走了出去。
  闫清看他这风风火火的,无奈地摇摇头。
  果然身份害人,才来第一天就有人送礼了,他收还是不收呢。
  沈逸很快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奏折,嘭的一声放在闫清的案桌上。
  “……”闫清:“这是什么?”
  “才送来的,都需要分类,分完了我们好送进宫里去,郡王等等,还有许多呢。”沈逸揉揉胳膊,又准备出去。
  “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有闲工夫来聊天?”闫清咬牙切齿。
  沈逸又嘿嘿笑道:“混熟了才好做事嘛,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闫清沉默了,好像还听见了屋子里王知深压低的笑声。
  几十本奏折瞬间变成了几百本,眼看着午时越来越近,闫清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出来。
  王知深几次出屋子,倒茶或者是出去办事,回来都对手忙脚乱的闫清视而不见。
  总算在午时前整理完毕,沈逸掐着时间来了,笑呵呵地查看了下,然后抱着一叠奏折走了。
  “等等。”闫清唤住他,指着剩下的一大堆:“这些不拿走么?”
  “这些都是不急的啊,都是申时后才送的。”沈逸道。
  闫清看看桌上的奏折,又看看王知深的屋子,无言捏了捏拳。
  好在的是闫清虽忙碌了一上午,可也算是把一天的事做了,午时有人送饭来,闫清便跟着沾了王知深的光,不用跟着众人去吃大锅饭。
  吃完饭后若是犯困了,还可以去另一间屋子里小睡片刻,闫清不困就没去。
  可就这么干坐着也实在是无聊,闫清便将他辛苦整理出来的奏折拿来翻看着玩。
  枢密院的奏折分好几类,闫清整理的都是各地上奏的,无关紧要,若是加急的或者事关重大的秘奏,则由王知深亲自过审。
  翻了几本都是请安报好的折子,闫清看得眼睛都花了,更加觉得皇帝辛苦,每天要看这么多的废话,还要批阅回去。
  还有的知府比较有趣,将当地发生的案件写在奏折里,加上最后处理的办法,基本都是皆大欢喜的结果,闫清便当作话本子看起来,看得津津有味。
  王知深又出来倒茶水,这次倒没有再直接进去了,而是端着杯茶站在书案前,对闫清道:“郡王对枢密院可还适应?”
  “挺适应的。”闫清放下手中的奏折。


  ☆、28。第二十八章


  闫清对王知深很客气也很疏离,闫清回到燕京这么久,和所有大臣虽说不上亲近,但至少表面上是一团和气的。偏偏王知深总是板着一张脸,见到闫清也没和颜悦色过,闫清甚至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喜。
  “郡王习惯就最好,臣处理政务实在忙碌,没办法顾及郡王,郡王不要怪罪。”王知深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让闫清怎么说?
  “无妨,王大人去忙便是。”闫清道。
  王知深看了眼闫清压在手下的奏折,端着茶又走进屋里去了。
  下午沈逸来把剩下的奏折搬走了,闫清又找了两本书来看,可那些复杂的书看得人昏昏欲睡,闫清强撑着毅力才没睡过去。终于熬到了酉时,应卯的梆声一响,闫清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王知深的屋子静悄悄的,还没听见收拾东西的动静,闫清便自己收拾一番后走了。
  其实点卯的时辰很严,应卯是很松懈的,比如沈逸送了奏折就再没回来过了,让闫清羡慕得不行。
  可闫清毕竟第一天任职,开始这段时间还是规矩一些。
  刚走出枢密院,闫清就见到站在枢密院门口的南朝王,许多刚出来的人见到他都低头赶紧走了。
  看来南朝王打林蓝修那两鞭子已经名震燕京了。
  “大哥。”闫清走过去。
  南朝王冷冷地盯着闫清:“昨日我在慈庆宫外等了许久,太后也没见我。”
  闫清眨眨眼:“昨日我出来的时候,确实听见太后准备传召你的。”
  “是么。”南朝王抬起手来:“这东西是你府上的人拿给我的,你在威胁我?”
  他手上托着的就是那根红色的带子。
  闫清垂眸:“我若是想做个什么,这东西也不会到大哥的手上了,直接交给父皇不是更好?”
  “你若是敢捅出去,我必定饶不了你,你要想清楚,除了太子我就是老大,怎么也轮不到你。”南朝王说得斩钉截铁。
  闫清看着他,觉得此人真是莫名其妙。
  之前闫清还觉得是林家害得南朝王被幽禁,最后自杀。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南朝王自己作死,谁也拦不住。
  此时闫清觉得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转身就走,和南朝王多说一句都觉得头疼。
  “你站住。”南朝王几步拦住闫清:“你是不是打算去父皇那儿告发我?”
  “只要大哥收手,妥善安置好那家人的后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闫清与南朝王对视。
  南朝王沉默片刻,突然阴测测笑起来:“好得很,没想到我的四弟还有颗菩萨心肠。”
  他靠近闫清:“你以为你在宫门口帮了我一把,我就对你感恩戴德了?太后那个老婆子信你这份伪善,我可不信,要不走着瞧?”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阴冷的笑脸,闫清捏了捏拳,觉得满腹的恶心感。
  究竟一个人能坏到什么地步,才会一边做着恶事,一边心安理得地去威胁别人?
  “大哥随意,我要回府了。”闫清将南朝王推开一些。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动不了你,难道我还动不了俞家的人?听说你几个表妹都挺貌美的,俞长英那个老头子年纪也大了,哪天一个不小心就暴毙了。”南朝王盯着闫清的后背。
  闫清脚步停顿,转身看向南朝王,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手中捏着的东西是那个姑娘拿来上吊的,你逼死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还逼死她一家人,你就不怕阴魂缠身吗,你好歹是个郡王,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一个芝麻官,狗都不如的东西,死了就死了,还敢来找我?”南朝王浑不在意。
  “既然不在意,为何来找我?”闫清讽刺道。
  见南朝王终于不说话了,闫清接着道:“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将那家人妥善安置好,不然咱们就去宣政殿。”
  “好……”南朝王点头:“这次我便信了你,就照你说的做,若是以后这件事捅出来了,咱们再好好算账。”
  南朝王转身上马,一打马鞭绝尘而去,惊得路人纷纷避让。
  回到郡王府,王华已经将闫清安排的事情做好,并来禀报:“林家的谣言已经放出去了,奴才安排了人连着五日散播,五日后收手。”
  “嗯。”闫清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可是王爷要想清楚,此事做得再隐蔽,若真要查,也是查得到郡王府的。”王华又道。
  闫清想了想,道:“继续做。”
  “是。”王华得了命令,默默退了出去。
  本是临字看书的时辰,闫清对着面前的字帖却发起了呆。
  柳琴络悄然进来,摸了摸桌上的茶盏,转身出去给闫清换了杯热茶。
  瓷器的清脆声让闫清回了神。
  “王爷近两日很烦心?”柳琴络问道。
  闫清不知该如何作答,烦心的事是不少,可没有一件是能拿出来说的。
  夜里辗转反侧,闫清明明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发现他一直都想避开的局面,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面前,逼着他去做出选择。
  第二日午时,闫清趁着休息的时间去了慈庆宫。
  秋嬷嬷坐在屋子里刺绣,见闫清来了,站起来笑盈盈道:“郡王来了。”
  “我就想过来坐坐。”闫清笑道。
  “太后在午睡,郡王恐怕要等一等。”秋嬷嬷给闫清上了一盏茶。
  闫清将茶盏捧在手心:“我今日来就是来找嬷嬷的。”
  秋嬷嬷微微诧异,坐下道:“郡王可是有什么事想问奴婢?”
  闫清沉默了片刻,将林家做的事情说了,还有他让王华做的事也说了,没说南朝王来找他的事。
  秋嬷嬷静静听着,听完后面色依旧平静:“郡王是想警告林家?”
  “他们有点得寸进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有点迷茫。”闫清道。
  秋嬷嬷缓缓道:“奴婢也不知道郡王做的是对是错,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郡王明明捏着林家的把柄,也烦透了他们,为何还只是给了个警告呢?”
  闫清抬头,对上秋嬷嬷那双沉静的眼。
  突然心中也沉静了不少:“我不想因为他们,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闫清又低下头看手中的茶盏,风轻云淡:“有时候恨不得他们消失了才好,可有时候看着他们又觉得悲哀,他们有什么错呢,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他们却因为自己的立场就肆意毁坏别人的生活,他们整日活在算计与阴谋里,恐怕他们自己也觉得累,但是他们却不敢停下来了,因为用算计活着的人,一辈子都活在算计里,我不想变成他们这样,会很可怜。”
  “可怜?”秋嬷嬷呵呵笑起来。
  秋嬷嬷枯燥温暖的手覆上闫清的,闫清抬头与她对视,见到秋嬷嬷眼中满满的笑意。
  “郡王活得这么通透,为何还要想是对还是错呢?人只要问心无愧,这辈子都是一条平坦大路。”秋嬷嬷道。
  闫清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一松。
  “我知道了。”闫清终于松快一笑,站起来。
  “郡王这就走了,不等太后了么?”秋嬷嬷跟着起来。
  闫清摇头:“枢密院还等着我回去做事呢,两日整理奏折,手都酸痛了。”
  “那郡王快回去,沐休那日一定要来,太后念叨着您呢。”
  闫清应了,带着松快的脚步离开慈庆宫。
  闫清一离开,屋子里寝殿的帘子就被挑了起来,太后从里面走出来。
  “您醒了。”秋嬷嬷上前扶住太后。
  太后“嗯”了一声,坐在了窗下。
  “您刚才都听见了?”秋嬷嬷给太后披上一件外衫。
  “听见了。”太后微微眯着眼。
  秋嬷嬷不再说话,太后似乎还有睡意,垂眸静了好一会。
  才道:“都说人心是长偏的,可这宫里还找得出第二个他这样的人么?就算我不偏心他,老天还看着呢,总会偏心他的。”
  “那郡王这次做的事……林家那边恐怕要急了。”
  “哼,他们只捏着软柿子,却不想背后还有我和皇帝。”太后抬起眼,带着微微怒气:“明日把林殷和他媳妇召进来,就跪在那里。”
  太后指着窗外的廊下:“若他们问,你就把今日闫清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他们听,看看林殷那张老脸红不红!给我跪满两个时辰再走。”
  “这,林大人好歹已经有这么多小辈了,真这么跪了,恐怕脸面也丢光了。”秋嬷嬷劝道。
  “就是要他们知道脸面,不然让林怀章来跪?”太后道。
  秋嬷嬷便不再说话了。
  第二日,林怀章的儿子林殷和其夫人在慈庆宫跪了两个时辰的事便传了出来。
  闫清听王华禀报的时候还不敢置信:“真跪了两个时辰?”
  怕是膝盖都碎了。
  “是,林夫人是被抬回林家的,听说哭了一路。”王华道。
  闫清叹息:“有点惨。”
  林殷和林夫人这次是真的有点惨,和闫清象征性地跪一跪不同,他们这是被罚跪,还跪在慈庆宫的走廊下,闹得满朝皆知。
  偏偏跪了两个时辰都还没见着太后一面,只有秋嬷嬷站在旁边训|诫他们。秋嬷嬷虽是奴婢,但在宫里的地位可不低,林殷再有不甘也只能老实听了。
  林夫人回去后闹了好大一场,差点收拾包袱回娘家,弄得林家鸡飞狗跳。
  更让人吃惊的是,关于林夫人打死奴婢的事闹得更加沸沸扬扬,王华早已收手了,这种情形只有另外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王华忙得脚不沾地,终于查清楚了是谁。
  闫清愕然了,帮着制造风波的竟然不仅有在府上养伤的宸王,就连东宫也跟着推了一把,俞家也有一笔,林家可谓是四面楚歌。
  这件事可真到了闫清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于是众人发现近日鲜少见到林家的人,就连林怀章也称病不上朝,就在众人以为林家准备反击的时候,林怀章终于带着林殷入宫,秘密觐见皇帝。
  林家在宣政殿呆了一下午,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在场的只有李公公一人。
  林家从宣政殿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沉默,但脸色又十分淡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第二日,皇帝在早朝时宣旨降了林殷的职位,好比公开处刑,林殷还坦然接受了。
  后来传出林夫人的丫鬟打碎了太后赏赐的玉镯,所以才会被林夫人打死。大家也就明白了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是何原因。
  可闫清是知道真相的,哪里是打碎了太后赐的玉镯,分明是打碎了先帝御赐的雨过天青。
  这件事在小说里是对林家的致命一击,若不是太后出面称是她赏的,林家得被满门抄斩。


  ☆、29。第二十九章


  这件事闫清想了许久; 觉得这次林家算是死里逃生了,没想到他只是想警告一下林家; 却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沐休那日闫清进宫,在宫道上遇见林殷与林夫人。
  两人刚从慈庆宫出来,林夫人眼眶红红的,与林殷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和睦。
  一时间闫清很是尴尬; 偏偏就只有这条宫道,闫清进退不得; 只得站在原地; 想等林殷他们先过去。
  林殷与林夫人也见到了闫清; 林殷带着林夫人往闫清这边走来。
  闫清:“……”这是要当面报仇么?
  “郡王。”林殷与林夫人行礼。
  闫清干咳一声,抬手道:“二位请起。”
  林殷刚过而立; 长相清俊; 因为被贬职位,今日没有穿朝服; 穿的是素色的常服。闫清打量着他,见林殷眼中并无愤恨; 反而很平静。
  再看林夫人也一样; 虽眼眶红红的,但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林大人进宫看望皇祖母?”闫清问道,想着随便聊几句就赶紧走人。
  “是; 前些日子因为内人没管好府里的丫鬟闹出了一些事; 没来得及和太后好好认罪; 今日便带着内人来慈庆宫认错了。”林殷道。
  林殷的态度十分谦逊,与闫清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闫清点点头:“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太后还等着我。”
  “郡王。”林殷唤道。
  闫清的脚步一顿,无奈地转回身。
  难道他脸上的尴尬还不够明显吗?
  林夫人已经自己先走了,林殷几步追上闫清,再次对闫清行礼:“郡王,家父让臣带句话给郡王。”
  闫清:“你说。”
  “家父说,郡王何等高贵,林家是高攀不上了,只求郡王不计前嫌,以后林家再不敢碍郡王的眼。”
  “好说。”闫清忍住笑意。
  林殷抬起头看了闫清一眼:“郡王,此次的恩情是林家欠您的,父亲一辈子没看走眼,这次却是看错了,臣代父亲向郡王道歉。”
  “恩情?”闫清不是很明白。
  难道不恨他吗?
  林殷赧然一笑:“若不是郡王,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歪路,一个谎言诞生出许多的谎言,最后酿成大罪。这次郡王逼着我们坦白自己的罪过,让林家不至于错上加错。郡王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啊!”
  “……”闫清:“无妨,林家有林家的立场,我也有,只要不触及底线,一切都是可以转圜的。”
  “郡王说得极是,日后若有差遣,林家必定出力。”
  “不用了。”闫清直接拒绝:“再不济还有俞家,我不想和林家有任何瓜葛,希望你们明白。”
  林殷愣了愣,有些失望:“是,臣知道了。”
  “行,我走了。”
  闫清转身往慈庆宫走,身后的林殷一直弯腰恭送,直到闫清的身影消失,才直起身子,缓缓往宫门口走去。
  林家这一次的风波影响较大,毕竟整个林家如今最大的支撑是林殷,林怀章老了,早已不能劳心劳力,花费了几十年扶起林殷,眼看着就能走林怀章当年的道路,却在这个时候被降职。
  降职容易上升难,林家的威望已经大打折扣,好歹宫里还有皇后与太后,不至于沦落成笑柄。
  闫清走进慈庆宫,秋嬷嬷就迎了出来:“郡王快些进去,太后念叨一上午了。”
  “今日贪睡了些。”闫清笑着解释,一边随秋嬷嬷进了后殿的屋子。
  “年纪轻轻的就贪睡,睡多了夜里睡不着怎么办。”太后嗔怪道。
  “给皇祖母请安。”闫清走过去行礼问安,太后拉住他的手坐在自己身边,将闫清打量一番:“不错,看起来精神些了。”
  “皇祖母近来可好?听说您有些咳嗽。”闫清担忧道。
  太后笑道:“你别听她们说的,我好着呢,不然宫里要太医来干嘛?”
  “郡王别担心。”秋嬷嬷笑着给闫清递上一盏茶:“太后是咳嗽给别人看的,并不是真的病了。”
  “假装的?”闫清想了想,便明白了。
  太后嘴里对林家各种厌恶,其实还是担心林家的,毕竟是她的母家。
  闫清有点愧疚:“若不是我,这件事也不会……”
  秋嬷嬷咳嗽一声,打断了闫清的话。
  “郡王这次一点错都没有,何必把莫须有的罪过安在自己身上?”
  闫清看看秋嬷嬷,再看向太后。
  太后的神情十分平静,不喜不怒:“有些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但我也存了私心,想看看你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到底是我老婆子看花了眼,还是老天真的给了我这么一个恩赐。”
  闫清立即起身,跪在太后跟前:“皇祖母有话但说无妨,孙儿惶恐。”
  太后并没叫起,而是低头幽幽盯着他:“你是个好的,这么久我也安心了,哪天去见先帝也问心无愧。但我还是舍不得,不看着你们走到最后那一步,我终究放不开手。”
  “皇祖母?”闫清抬头。
  太后的眼眶微微湿润,但转瞬即逝,她的目光越发深沉:“你回到燕京后,慈庆宫一直护着你,可要是哪天我不在了呢,你那时候怎么办?”
  秋嬷嬷抬手擦了擦眼角。
  “皇祖母身子如此健朗,您福寿万年。”
  太后摇头:“我已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什么时候活着什么时候走,心中大概有数,你如今还小,我这把老骨头再拼一拼,也能再护你几十年的。可是闫清啊……你是郡王,是皇帝的第四个儿子,你身上有你卸不掉的责任,你如今能躲着,藏着,以后呢?我再没有一个弟弟能为你铲除异己了啊。”
  闫清猛地一震。
  “太后……”秋嬷嬷已然落泪。
  “你是郡王,过不了两年必定是亲王,你得有你自身的尊贵,才能撑得起你的命,你明白么?”太后叹气:“若不明白,就去小佛堂里想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闫清望着太后,太后站起来,秋嬷嬷扶着她。
  “扶我出去走走。”太后道。
  太后与秋嬷嬷走出去,屋子里静了下来。
  闫清没有回头,跪了一会后缓缓站起来,往小佛堂走去。
  小佛堂里十分幽静,昏暗的屋子,只有佛像下点了一根蜡烛,照出一小团光晕。
  佛像下一个蒲团,蒲团中间有个凹下去的印子,那是太后长年累月跪在那里形成的。
  闫清走过去,一撩袍角跪在蒲团上。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闫清已经好久没享受过这样的安静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自己。
  那些纷纷扰扰的事在此刻一一远去,闫清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人生。
  却发现明明才过了几个月,却仿佛是上一世的事了。
  闫清慢慢由跪变成坐,又从坐摞了个地方,改为靠在佛案上。
  “郡王?”一只手轻轻拍着闫清。
  闫清猛地睁眼,见到佛堂的门已经打开,秋嬷嬷站在他面前。
  “……”闫清有些懵。
  他……睡着了?
  “郡王快些起来,地上凉。”
  “什么时辰了?”闫清撑着佛案站起来,双腿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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