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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角[穿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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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清去慈庆宫,太后已经换了朝服,准备去东宫。
“我病了这些日子,竟不知道他已经病得这样重了,怎么就病了呢?”太后显得有些慌张。
“您别急,孙儿陪您去。”闫清扶住太后。
“好好,我们快走。”太后拉住闫清的手,急忙出了慈庆宫。
东宫一片萧索,里面的人连鲜艳的珠花都没戴了,全是素色的衣裳。
太后大怒,指着陈氏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你这是做什么,盼着太子死吗!”
陈氏只顾着哭,一句话也不反驳。
直到太后从太子的屋子出来,再也没有骂过陈氏。
太后浑浑噩噩,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闫清眼疾手快地扶住。
太后的手在微微颤抖,依偎在闫清的胳膊上。
“快,回慈庆宫。”闫清吩咐。
太后一句嘱咐都没留下,又这样风风火火的回了慈庆宫。
闫清将太后抱回寝殿,秋嬷嬷赶紧端来滚烫的水,用帕子绞了给太后敷额头。
太后终于一口气缓过来。
闫清挫着太后的手:“您冷吗,哪里不舒服,您别吓我。”
“闫清啊。”太后抓住闫清的手:“这可怎么办啊?”
“会好的,太子会好的,才二十三岁的人,生场病很快就好了。”秋嬷嬷蹲下来给太后拍背顺气。
“好不了了……”太后无力地挥挥手,一闭眼,终于落下泪来。
太后伏在闫清的肩头大哭出声。
“造孽啊,都是我造的孽啊!为什么要报应在孩子身上,都是我的错,老天爷干脆把我收了去,孩子又有什么错啊!”
太后痛心疾首地锤着自己,秋嬷嬷拉住她的手,也跟着痛哭起来。
闫清眼眶深红,却怎么也落不下泪来。
“郡王?”秋嬷嬷抬头。
闫清已经冲了出去。
在慈庆宫外遇见了闻讯赶来的宸王,宸王诧异地看着闫清怒气冲冲的背影。
“走,跟上去。”宸王道。
闫清一路来到宣政殿,李公公走出来,拦住闫清:“皇上此刻正忙,郡王稍等片刻。”
“滚开!”闫清推开李公公,冲进了宣政殿。
“郡王!”李公公大惊失色,跟着跑进去。
皇帝伏在书案上批阅奏折,抬头看过来,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您满意了?”闫清在几步外停下,指着门外:“您如今满意了吗,您的儿子快死了,皇祖母连路都走不动了,这都是拜您所赐!”
“郡王,郡王这可使不得啊!”李公公忙劝道。
“怎么,我说了这些,是不是也要给我下毒啊?”闫清冷笑一声,红着眼:“我来这里就做好任何打算了,反正我对您来说也是个没用的儿子,您如今就好好看着,看着几十年后是什么光景!哪怕顾虑一下皇祖母呢,您怎么就能这么狠心?我们是您的儿子啊,求您放过我们。”
“郡王……”李公公脸色惨白,腿一软跪了下去。
“都是拜朕所赐。”皇帝很淡然,将笔放回笔托:“你回去,照顾好皇祖母。”
“他们有什么错!太子、宸王、南朝王,他们做错了什么,要您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们,逼着他们去死!您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他们没错,都是朕的错!”皇帝怒而将一方砚台扔到地上:“朕放过他们,他们何曾放过朕!他们连儿子都做不到,朕难道还要他们去治理河山!你去让他们扪心自问,他们可有真正的把朕当作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父皇,而不是可以给他们皇位的人!”
皇帝把桌子拍得震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李公公连滚带爬地爬过去。
“滚!”皇帝踢翻了香炉,从宣政殿后面怒气冲冲地走了。
闫清盯着脚下的砚台,墨汁染黑了他的衣摆。
李公公悄悄跑回来。
“郡王,恕奴才斗胆……郡王若有空闲,可以去林家看看。”李公公说完后就走了。
闫清魂不守舍地走出宣政殿,宸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想必刚才已经听完了他和皇帝的话。
闫清没心思理会他,自顾自地往台阶下走。
“你去哪儿?”宸王追上来。
“慈庆宫。”
“你,要不去林家看看。”宸王道。
闫清停下脚步。
林府里和东宫一样素净,到处都死气沉沉的,林语棠将闫清领去了林怀章的院子便走了。
林怀章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双目微阖,薄薄的毯子下,露出只剩一副骨头的消瘦身躯。
闫清走过去,林怀章抬眼看来,眼中连瞳孔都看不真切,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嘴里一颗牙齿也没有了。
闫清缓缓蹲下去,附耳在林怀章唇边,终于听明白了林怀章在念叨什么。
只有反复的四个字:“臣有罪啊。”
“爷爷已经神智不清了,认不出人。”林语棠去而复返。
“他怎么病成这样?”闫清问道。
“和太子一样的病。”林语棠神色平静,弯腰为林怀章压紧毯子。
“太子的毒,是他下的?”
林语棠动作一顿,久久不语。
“是不是他下的毒,林怀章自知有罪,所以服了一样的毒?”闫清追问。
林语棠终于点头:“皇上不肯见太子,太子和爷爷便合谋出了一出苦肉计,谁知拖久了……”
“糊涂!”闫清骂道:“命能拿来开玩笑吗,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们也并不知情,爷爷自己半夜服了毒,剂量是太子的数倍,必定会比太子先走一步了。”
林语棠萧索一笑:“郡王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此事郡王不要再管了,您请回。”
“你们林家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闫清气得直哆嗦。
指着林语棠,想骂又骂不出口,最后一拂袖走了。
想起太子本该有的结果,闫清觉得还不如让太子早早被废了的好!
至少人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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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闫清一个人去了林家; 又默默从林家出来; 站在林府的门外,久久伫立。
回头看这个繁荣一时的国舅府; 它终于要走上原本的轨迹,跟着太子一起衰败了。
闫清又回了宫里; 听闻皇帝在福宁宫; 便去了福宁宫。
李公公默默将闫清带进皇帝的寝殿。
皇帝额上盖着帕子,坐在椅子上; 深沉地望着窗外。
“父皇。”闫清缓缓跪下去。
屋里沉默良久,只有窗外竹林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他和林怀章在合计什么事; 朕早就知道了。那时候朕可以阻止,可以让太医尽早诊治,可是朕没有。”皇帝一字一句地说着,字字哽咽。
“朕想废太子; 可自古废太子就意味着朝政动荡,朕不敢贸然出手。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朕想着,若他就这样去了; 也算是成全了朕的心愿。”
闫清抬头看去; 见皇帝的侧脸上,一滴泪悄然滑落。
“朕不配当一个父亲; 若早十几年; 朕手段再强硬一些,禁止他与他外祖家来往,或许一切不会变成今日的样子。”
皇帝的声音又平静下来; 越来越冷冽。
“你去东宫,最后这段日子,代替朕好好照顾他,他渴望亲情,你让他好好走。”
闫清复又站起来,默默往门口退。
“替朕带一句话。”皇帝道。
“下辈子,不要再来做朕的儿子。”
闫清触动地立在原地,良久才回道:“是。”
出了福宁宫,燕儿立在外面,手中捧着一件披风。
“贵妃娘娘让奴婢给郡王送件衣裳来,如今天凉风大,娘娘让郡王注意身体。”燕儿将披风为闫清披上,为闫清系上绳扣的时候,接着道:“娘娘已经去慈庆宫照顾太后了,您不用担心。”
“替我告诉母妃,辛苦她了。”闫清心中稍暖。
“宫里大乱了,郡王千万小心。”燕儿对闫清拜别,转身离去了。
闫清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听闻皇后已经闹腾过几次了,太医院的人被拘在宫中,连家都不能回,宫里的人明着说皇后这是为太子准备着,暗地里讽刺皇后这是在给太子造孽,让太子死都死得不安。
光在回宫的宫道上,闫清就听见了许多闲言碎语,更不说那些藏在各自宫里的人,说的不知有多难听。
想起当初太后说,太子就是被这些话给打败的,闫清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时间长了,才越来越感到风言风语的可怕。
闫清想了想,将李松唤来。
“如今太后病着,皇后也为太子的事忧心,父皇忙于朝政,宫里传闲话的人太多了,该是你来为你师父分忧的时候。”闫清道。
“郡王的意思是……”李松踟蹰道。
“嫔妃暂且不管,若有宫女内侍妄自议论东宫者,杖五十,赶出宫去。”
“五十,这人也活不成了……”李松念叨着,抬起头来,闫清已经走远了。
李公公从后面走出来,一巴掌拍在李松的脑袋上:“郡王让你如何做你就如何做,我怎么教你的,你还敢去置喙主子的决定?”
“可师父,郡王是最见不得打杀奴才的,如今怎么?”李松摸着脑袋。
李公公沉叹一声气,怀搂着拂尘,幽幽道:“人总是会变的,以前是郡王心慈,可他到底是高处的王爷,你见过哪个王爷一辈子不杀人的?”
李松似有所悟。
闫清来到东宫,来探望的人都已经走了。
陈氏垂头站在那里,还是没藏住她脸上五根红色的指印。
闫清话到嘴边又吞下去,这宫里敢掌掴陈氏的人,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都这个时候了,皇后还把气撒在陈氏身上。
“父皇让我来侍疾。”闫清道。
“郡王随我来。”陈氏转身带路。
“我找得到,太子妃自去忙。”闫清道。
陈氏这脸走在外面始终不妥,容易让有心人议论出去。
“也行,那我去忙别的事了。”陈氏依旧低着头。
闫清点点头,往太子的院子走去。
刚走进院子,便见一名宫女从太子的屋子走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了门,行为间很是鬼祟。
见闫清站在院门口,那宫女立即停在那里,福身等闫清进去。
闫清走过去,冷声道:“抬起头来。”
宫女一动不动。
“你若不抬头,我便让人带你去内务府。”
“我……”宫女捏紧袖口。
闫清刚想唤人,那宫女猛然抬头,闫清的瞳孔一缩。
“你?”闫清指着宫女的脸:“你是……卫良娣?”
“郡王,我,我……”卫良娣咬咬唇,转身又将太子屋子的门打开:“郡王随我进来。”
闫清赶紧跟着进去。
太子在床上沉睡着,连呼吸声都极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被赐死了么?”闫清问道。
卫良娣倒了杯热茶递给闫清,自己则坐下去:“当初太子妃明着将我赐死,实则不忍心让我与孩子双双殒命,便将我安顿下来,待到生产之日,又将我偷偷送出宫去。总之太子也不理会东宫的事务,这事便瞒到了今日。”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孩子一直住在燕京城里,直到听闻太子病重,我才央求太子妃让我进来见太子一面。”
闫清缓缓坐下。
如此说来,太子终于有孩子了。
“郡王仁慈,当初我们素不相识,郡王也肯出手救我,虽然我的意图并不单纯。”卫良娣自嘲一笑:“如今想起当初的事,真觉得是自己魔障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闫清道。
卫良娣看向床上的太子,落寞道:“我只想最后再伺候太子一次,虽然他对我狠心,可我到底也跟了他几年,等太子走了,我就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太子妃对我们极好,等孩子长大再做打算。”
闫清脑中乱哄哄的:“这可是太子的孩子,你们藏起来,到时一旦事发,那可是欺君,满门抄斩的大罪!”
卫良娣眉头微蹙,道:“如今的情形,也不能说出口了。”
床上太子轻咳一声,似有转醒的迹象。
卫良娣赶紧站起来,打开门走了。
闫清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太子床边。
太子疲惫地睁开眼,复又闭上,哑声道:“你来了。”
“我来侍疾。”闫清道,没有说是皇帝的意思。
都到这个时候了,相信太子也不会想要皇帝的关怀了。
太子点点头,想要坐起来,闫清上前抬他,谁知太子的重量与自己想像中差距太大,闫清一个用力,差点闪了腰。
薄薄的里衣下全是硌手的骨头,轻得像片羽毛。
闫清心中一紧。
太子靠在软枕上,歪歪的坐着,似乎几个动作就用光了他的力气,坐着不断的喘气。
闫清心中苦涩,不由得道:“你这又是何苦,非要伤了自己的命?”
“看来你都知道了。”太子笑了笑:“你是不是挺高兴的,我这块绊脚石终于要消失了,以后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争。这个时候,你又何必来侍疾,父皇不会在意你有没有这份善心的。”
闫清气结:“就你这样的太子,争不争不都一样?你当我愿意来?”
“那你滚。”太子闭上眼。
闫清气得笑了,转身走出门。
卫良娣站在门外,手中端着一碗粥,期翼地望着闫清,示意他把粥端进去。
闫清默了默,拉着卫良娣走回去,将卫良娣推在床前:“你伺候他,就让他看看,到底是别人心肠冷,还是他自己把所有人推走的。”
太子睁开眼,见到卫良娣也十分诧异:“你?”
闫清金刀大马的坐下去:“你不用怕,我和太子妃护着你。”
卫良娣很为难,讪讪坐下,问道:“太子用点粥?”
太子盯着卫良娣,久久不语。
闫清的火气来得快也去得快,站起来往外走:“你们聊,我去外面透透气。”
闫清在院子里闲逛,屋里没有传出激烈的争吵声,闫清松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卫良娣才走出来,眼中带泪。
“郡王进去。”
“没事?”闫清问。
卫良娣摇头:“我向太子坦白了,太子没说什么,多谢郡王。”
闫清放心了,又走进去,太子已经用了粥,坐在床上假寐。
“扶我去窗边坐坐。”太子道。
太子的身体是不能见风的,闫清想了想,还是将他扶起来。
都快走的人了,还忌讳什么呢。
一下床,太子便双腿一软,闫清好歹扶住了。
“让他们来伺候,你不用做这些。”太子道。
“今日东宫忙,等会就有人来了。”闫清道,又将炭盆放在太子脚下。
闫清觉得热,便坐远了些。
不多久,金环带着奴才们回来了,众人熟络地伺候太子换衣如厕,整理一番后又将太子抬回来。
太子坐在窗下,任金环为他梳头。
闫清竟然见到他夹在黑发里的白发。
金环为太子重新挽了髻,低头看向太子,转头道:“快扶回去,太子又睡着了。”
太子时而醒来,不多久又会睡过去,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
闫清就暂住在东宫里侍疾,太子清醒的时候,就陪他说说话,大多数是沉默的,也许是太子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也许他什么也不想说。
后来太子的脾气变得怪异,时好时坏,发狂时让闫清滚,太子妃陈氏便哭着求闫清:“郡王先出去,太子不想见您。”
闫清理解,他身强体壮,太子看见不异于在刺他的心。
然而皇后只在第一天来过东宫,后面再也没来过,太子也从未提过想见皇后或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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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太子的情况每况愈下; 太医院已经停了药。
闫清思来想去; 决定在太子走之前做一件事。
某日太子幽幽转醒,见到自己身上坐着一个婴孩。
“我让卫良娣抱进来的; 总归是父子一场。”闫清扶着孩子的背,以免他后仰伤了腰。
太子伸出干枯的手; 轻轻抚上孩子的脸; 孩子咿呀欢笑起来。
太子的目光充满新奇,刚缩回手; 小娃娃就将他的大拇指抓住了。
“你看,他知道你是父亲; 肯亲近你呢。”闫清将太子扶起来靠在软枕上,把孩子放在他怀中。
太子看着怀中的孩子,用瘦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圈着他。
闫清去给太子倒了杯温水,一个转身的功夫; 就听见身后太子从床上落下来。
闫清赶紧放下杯子跑过去,见太子歪倒在地上,手上托着孩子。似乎是孩子不小心翻了下去; 太子为了护住他; 便跟着掉下去了。
闫清将太子扶起来,太子脸色越发难看。
金环开门走进来; 手中端着粥; 见到这幕跑过来,帮着闫清将太子扶起来。
“太子该用膳了。”金环抱着孩子出去还给卫良娣,又回来给太子喂粥。
太子似乎不开心; 鼻间哼着粗气。
金环自顾自地端起粥,舀了一勺放在太子嘴边,太子的牙关紧咬,已然喂不进去了。
太医说过,太子的脾胃已经烂了,如今已经蔓延到了口鼻,太子不肯吃,那是因为嘴里痛。
“我来。”闫清拿过金环手里的碗,坐下去,舀了一小点粥。
“吃了粥,才能看孩子。”闫清哄着他。
太子这才肯张开嘴,吃了一口后又蹙眉:“冷。”
闫清和金环对视一眼。
这粥明明是滚烫的。
太子现在连冷热都感觉不到了。
“冷点才好入口,再吃一点。”闫清笑道。
好歹喂了两三勺,太子再也吃不下了,嘴里含着粥,闭眼昏睡过去。
金环再也克制不住,捂着嘴哭出来。
“内务府准备好了没有?”闫清问道。
金环点点头,落下一颗滚烫的泪:“准备好了,随时等着,太子妃娘娘被传去了皇后娘娘的宫里。”
所有人都准备着,只等着太子咽气了。
床上沉睡的人瘦成了皮包骨,眼圈乌黑。听闻太医院还在太子的膳食里加了药,让他走时的容颜看起来就像是生病死的,而不是中毒一般的乌黑。
这是保全皇室的面子。
这药十分猛烈,会让太子更痛苦。
闫清守着太子,午后无端犯困,便靠在床边沉沉睡过去。
睡梦中有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闫清醒来。
太子居然自己坐了起来,微笑着看着闫清。
“我多想像个兄长一样,像个太子一样,护着你们。”太子道。
闫清坐起来。
“你告诉父皇,那药是我自己换掉的,林怀章给我的只是致风寒的药,他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喘了喘:“对不住,没有给你们树立好榜样。”
“林怀章……已经走了。”闫清道。
早在几日前就有消息传进宫,林怀章在深夜走了。
太子怔了怔,道:“给我更衣,我想去湖边坐坐。”
内侍们抬来撵,两张厚被子裹着太子,将他抬去了湖边的凉亭里。
轻风拂面,太子窝在撵中,又变得昏昏沉沉。
“太子妃呢?”闫清问道。
“娘娘还在景阳宫,已经派人去知会了。”金环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闫清走过去蹲下,捏了捏太子的手:“不是想看风景么,可不能再睡过去了。”
太子清醒了一些,歪着头,看向湖面。
夏日里那里还盛开着荷花,如今全都凋零了。
“梓。”太子道:“这个字,好不好?”
“好,生机勃勃,自强不息。”闫清点头。
太子笑得很开心:“那就叫梓,我的孩子,我自己取名字,老大家的那个字,我不喜欢。”
“我也不太喜欢。”闫清和太子相视一笑。
“答应我一件事,孩子的事,别让母后知道。以后,你就想个办法,将他过继在你的名下。”
“……好。”
“你帮我,去拿本书来。”太子道。
“这个时候了,还看书?”闫清无奈一笑,还是站起来转身往太子的院子走。
走出凉亭,身后的人惊呼一声。
闫清脚步顿住,转回头,见太子的手已经垂下去,毫无生气。
“太子!”金环大叫一声,跪了下去。
“太子薨逝了!”众人哀嚎着,尽管早有准备,这个时候还是变得手足无措。
闫清扶着凉亭的柱子,踉跄往前走了两步,眼中越来越模糊。
陈氏提着裙摆跑进来,凄惨地尖叫了一声。
“太子!”四周都是哀嚎声,充斥着耳朵。
南朝王和宸王赶来,见到此景也久久不敢靠近。
“老三?”南朝王喃喃一声,又转头看闫清。
闫清觉得胸腔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倒下之际,见到南朝王与宸王朝他跑来。
醒来的时候,秋嬷嬷与太后守在闫清身边,见到闫清睁眼,太后老泪纵横,将闫清抱住:“孩子,哀家谢谢你,你帮我们把他好好送走了……”
“郡王好好歇息,太医说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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