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男主角[穿书]-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听得有些懵懂,可秦珠贤还是感到了委屈,诺诺应是。
  早就知道穆王还有个孩子,秦珠贤不是爱计较的人,满心里都是去穆王身边的念头,哪里有其他心思去想还会有什么女人和她争宠。
  眼不见心不烦,大概就是秦珠贤这样的性子了。
  太后也大概摸清了秦珠贤的脾性,知道说太多她也听不明白,只有以后再慢慢教导了。
  让人起来拉到身边,秦珠贤眼里纯粹,太后也绷不住笑了:“你放心,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慈庆宫,去找皇贵妃也行,我们都能为你做主。”
  秦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方才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太后留母女俩说了会儿话,便再也没什么嘱咐了的。
  等人走了,太后才对皇贵妃道:“总有个唱白脸的,你是婆婆,往后还要相处几十年的,我总比你早走,这个恶人我来做就是了,总要有个让她惧怕的人在,这样她才不敢由着性子胡来。”
  太后连这层都想到了,皇贵妃心中更加感动:“您得活到皇孙长大成亲,到时候还得让孙媳妇跪在您面前请安呢。”
  “哪怕真到了那时候,我也不再训人了。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让孙媳妇记恨,说我刻薄?”太后笑道。
  秦夫人拉着秦珠贤往宫门走,一路上秦珠贤都罕见的不说话,秦夫人低头看她:“吓着了?”
  秦珠贤点点头。
  “太后的话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害怕,没做错事就不会被训斥,关起门好好过日子就行,太后也不会成天盯着你。”
  秦珠贤抬头,不解道:“娘亲,什么事是错的,太后的话我听懂了,却不明白。”
  秦夫人叹气,一直以来不忍心将那些事教给秦珠贤,就怕她还未嫁就绝望了。
  “穆王是王爷,不是平头百姓,光你一个穆王妃是不行的,以后若有别的女人进门,她们和你一样会服侍在王爷身边,但她们也和你不一样,你是王妃,有管教约束她们的权利,她们做错事就得你出面惩罚。但你自己不能做了错事给别人抓住小辫子,若你没了尊贵,那她们也会不服你的管教。”秦夫人缓缓道:“太后要你管好后院,却不能用你的权利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得心胸宽广,别为了嫉妒与穆王离了心。”
  秦珠贤总算明白了些,但她现下还感受不到嫉妒的滋味,自然答应得爽快。
  秦夫人笑她不知愁,怕是睡一觉就忘了。秦珠贤却不断偏头找什么,却没找到那日遇见的身影。
  王家旁支里的一个纨绔少爷爱养鸟,为了只海东青在酒楼里将一个小职位的官员打伤了,本是小事,今早早朝皇帝却提起,称钟鸣鼎食,将王知深骂得狗血淋头,王知深跪在殿中,一句话也没有辩驳。
  本已经悄悄将人放了的大理寺又将人抓回来,重新按照律法走了一遍。
  下了早朝,闫清本打算走,却被李公公出来拦住,称皇帝今日要骑马,让闫清陪同。
  闫清的马技已不像当初那样惨不忍睹,能跟着皇帝跑上几圈。皇帝常年坐着骨头都僵硬,跑了会儿就累了,下了马围着围场散步,闫清便亦步亦趋跟着。
  “当年能骑着跑半日。”皇帝指着围场的一角:“朕曾经在那里捡到只狐狸,可惜太后说捡来的狐狸有人性,怕害人,便又放回去了。”
  闫清跟着看过去。
  皇帝又负手往前走:“你知道朕今日为何要为了件小事斥责王知深?”
  “儿臣不知。”闫清答道。
  “大臣们难免做错事,可为君者总不能每件事都计较个明白,太严谨也就没人敢做事,只要不是想彻底清除,就要去提醒他们,最近一年王家那几个太显眼,朕一直不提也是看在王知深为朝堂鞠躬尽瘁,今日提起来,就是告诫王知深,那些琐碎的事让他自己回去处理好。”
  闫清没想到皇帝有一天会对他说这些,皇帝一向很少说这样的道理,几个儿子做事他都只看不说。
  两人走到阴凉的竹棚下,皇帝大口喝着凉茶,放下了还想再喝第二碗,闫清却拦住。
  皇帝便笑笑,不再要茶:“不要总去看大臣们做错了什么,而是要记着他们为朝堂做了多少贡献。解一时之气当然爽快,可满朝文武上百,许多都是几十年同朝为官,你杀了一个,剩下的人就会觉得唇亡齿寒。”
  闫清想起景文太子当初监国一事,在早朝上将秦丕关入了大理寺,皇帝回来后虽未斥责,但私下里却将秦丕召进宫好好安抚了一番。
  “儿臣记下了。”闫清垂首。
  “要做明君,就要懂得忍耐,忍着不是为了忍气吞声,而是要用更多的时间去磨刀,手中的刀锋利了,才能一刀毙命。”皇帝拍拍闫清的肩膀,往棚外走:“还不过瘾,陪朕再跑两圈,李寿安,让人牵马来!”
  “皇上,您还要骑?”李公公苦着一张脸,转头让人将马牵回来。
  闫清却立在竹棚里,望着皇帝的背影没动。
  说与做是两码事,这些道理不是没人懂。可皇帝说出来的,都不是在书本里捡出来说的,而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悟出来的。看似轻飘飘的几句话,要做到何其难,而这几十年里,皇帝却做到了。
  闫清抬手抹了把脸,走出去却见李公公过来小声道:“王爷劝劝皇上,今日跑了几圈了,还要再跑,小心夜里身子酸痛。”
  可皇帝此刻兴致高昂,闫清便道:“让父皇再跑两圈,你放心,两圈后我就拦下。”
  而皇帝自身克制,跑了两圈后就下马,并不需要别人劝说,回去的路上还说秋日与闫清去打猎,闫清笑着应了。
  皇帝带着闫清去骑马,宸王趁这段时间进了宫,没有去葭妃宫里,而是去了一处偏僻的殿宇。
  里头有一妃嫔坐着等他,见他来了,笑盈盈抬手:“宸王,坐。”
  宸王看着面前的女人,蹙眉不愿坐:“嘉妃娘娘让我来有何事?”
  这个女人整日疯疯癫癫,宸王当初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嘉妃笑得还很和善,宸王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得很。
  见宸王不愿坐,嘉妃也不勉强,笑道:“都说你最近性子越来越怪,我知道为什么。”
  宸王眼中迸现杀意:“嘉妃娘娘说什么,我不懂。”


  ☆、第一百零二章

  “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 当年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别说我,只要是当年在宫里的; 没一个不知道的; 不过因为皇上压下了才没人提罢了。”嘉妃并不畏惧宸王眼中的杀意; 淡笑道。
  宸王喉结微动,没有答话。
  “当年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王爷若想听就坐下; 你是葭妃的儿子,当然该知道。”嘉妃再次抬手邀宸王坐下。
  宸王想拂袖离去; 然而双腿却跟定住了一样; 对峙半晌后,宸王还是坐下了。
  四周静谧无声,宸王听着嘉妃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双目欲裂; 就连这些年被皇帝当众斥责都没有过如此愤怒。
  嘉妃说完后许久没见宸王有反应,便站起来想要离去。
  “嘉妃娘娘; 为何对我说这个?”反倒是宸王不愿让嘉妃走了。
  “只是不想你一辈子被蒙在鼓里罢了,看你日日跪在她门前; 她却像被儿子伤了心的可怜人一样闭门不见,不只我看着像笑话,宫里许多人都在偷着笑; 没有我来告诉你这些,以后也会有其他人。”嘉妃回头道。
  宫里许多人,宫里许多人。宸王脑子里满是这几个字; 这一刻,他真恨不得所有人都死绝了才好。
  “你也别怪你父皇对你不待见,这些年,你母妃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初的事,若你真的登上高位,也会有人将这些旧事翻出来,这是让皇上蒙羞的事,太后也不会愿意见到的。”嘉妃又补了一句:“当年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皇上冷落得这样快了。”
  嘉妃悄然离去,宸王还坐在里头,眼眶红得像要滴血。
  和皇帝骑马回来,闫清去慈庆宫看望秋嬷嬷,宫道上忽然遇见嘉妃。嘉妃形单影只地沿着墙边走,没了当初疯癫的样子,只是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被关了许久的人。
  想起嘉妃年节里将太后撞倒的事,闫清便立在原地,没上去行礼。
  嘉妃抬头见到闫清,微微怔住,随即又低下头去,似乎没有见到闫清一般,顺着墙根走了,模样很是恭谨。
  而太后早就让人看着嘉妃,嘉妃去见宸王的事她立时就知道,无人时对秋嬷嬷埋怨:“那种人留着也是祸害,皇帝却还护着她,我真是看不明白。”
  “皇上该是有自己的打算,后宫是皇上的,您就别太担心了。”秋嬷嬷劝:“皇上让她活着,总有理由。”
  太后还想再说,却听见闫清来了,便不再说下去。
  嘉妃与宸王来往的事很少有人知晓,知道的那几个看上头两位不说话,也就当作不知道了。
  闫清大婚在即,此后宸王又与嘉妃见了两次,没人提及。
  八月二十是选出来的吉日,一大早被人簇拥着换上礼服,骑上马去秦家。
  看着身边热闹沸腾,闫清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像在梦里一般,就连昨日也还没感受到自己成亲的喜悦,直到现在看见红绸绕梁,自己一身大红礼服骑在马上,才终于明白自己要成亲了。
  秦珠贤早在屋里哭了嫁,说是哭嫁,不如说是秦夫人一直哭,她自己却是乐呵得很,听见穆王来接新娘子了,她还想跑出去看,被人七手八脚地拦住。
  没人敢拦闫清,闫清便顺利地来到院子外,等着新娘出去。
  秦家的大哥将盖着盖头的秦珠贤背出去,一路背出院子,亲手交给了闫清。
  秦珠贤下来时站不稳,闫清扶住她,轻声道:“进轿子,还要进宫给母妃磕头。”
  听着闫清的声音,秦珠贤终于有些害羞,盖着红盖头微微点头,便被闫清拉着进了轿子。
  皇贵妃等在宫里,许多妃嫔也来贺喜,等着看穆王两人来磕头,人多了便热闹,虽不敢与皇贵妃太亲近,但好话听多了,皇贵妃也愉悦许多。
  闫清和秦珠贤进了皇贵妃的宫殿,一路闹腾着进来,到了皇贵妃跟前,燕儿摆了两个蒲团,两人便跪拜下去。
  皇贵妃本笑着,看着两人给自己磕头,扶着胸前的东珠,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今日是好日子,皇贵妃娘娘可得笑呀。”底下有妃嫔笑道。
  皇贵妃忙接过燕儿的帕子将眼泪擦干净,让闫清两人站起来。
  秦珠贤本以为皇贵妃会趁今日立一立规矩,秦夫人也事先提醒过她,但皇贵妃竟然没有,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
  众人也不免唏嘘,转头去看角落坐着的陈氏,当年陈氏和太子给皇后磕头,皇后可是让陈氏跪了好久,那情形到现在众人还历历在目。
  陈氏端坐在位上,笑容大方,哪怕知道别人在心里议论她也不在意,只等着闫清带着新娘子走到跟前,将手里的红包塞进秦珠贤的手中,笑道:“三嫂这儿没什么好东西,就只有银票了,你们可别嫌弃。”
  “谢谢三嫂。”秦珠贤不知道那些过往的事,听陈氏如此自称,便跟着叫了。
  众人本想笑,但看在上头的皇贵妃到底忍住了。
  “成了亲就是一辈子了,关起门过得舒心才最重要。”陈氏道。
  皇贵妃在上头听见陈氏的话,很是满意。
  就这么走了一圈,接了长辈们给的礼,秦珠贤已经抱了满怀,最后燕儿将东西接过放在一旁。
  皇贵妃又拉着说了几句话,便让人离了。
  之后便是去慈庆宫叩拜,秋嬷嬷如此孱弱也从床上硬撑着起来,穿了正式的衣服陪着太后。
  太后今日最高兴,坐了许久也不觉得腰疼,倒是闫清顾及着她的腰伤和嬷嬷的病没有多留,带着秦珠贤早早去见了皇帝。
  直到出宫回府拜堂,秦珠贤累得腿发软,闫清笑着问她:“可是累了?”
  秦珠贤这才点头:“太累了,我都走不动了。”
  陪嫁的丫鬟想开口提醒规矩,但到底没有说出来,怕坏了兴致。
  “等拜了堂就能歇息了。”闫清道。
  闫清自己说没其他意思,秦珠贤的脸却倏地红了。
  夜里穆王府设宴,许多大臣都来了,最该来的宸王却没来。没了亲兄弟在场总少了点什么,对于宸王这样不懂事的行为没人当面说什么,私底下却是一番议论。
  闫清被灌了不少酒,要不是俞家的人帮忙拦着,怕是要在大婚夜里醉成一滩泥不可。
  “王妃,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新房里,秦珠贤还盖着盖头坐在床上,见穆王那边一直没散,便有丫鬟进来问道。
  “王爷那儿还没完?”盖头低下,秦珠贤问道。
  “还没呢,兴许还有很久。”
  秦珠贤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心想成个亲怎么就这么累,秦夫人昨夜的嘱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只想上床睡觉。
  “去沐浴。”秦珠贤点头。
  等闫清这边的人都散了,闫清才踉跄站起来,被人扶住:“王爷可要回去歇下?”
  闫清蹙了眉。他当然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可成亲是一码事,对于某些事他心里还是排斥的,更何况是秦珠贤这样的小丫头。
  “王妃呢?”闫清问。
  “王妃已经歇下了。”
  “恩。”闫清放心地点点头,扯开领子上的扣子,终于松快些许:“那回我的院子。”
  奴才们便扶着闫清回了院子,没有去王妃的新房。等秦珠贤第二日起来,才知道昨夜闫清并没有过来。
  本不觉得有什么,可底下的丫鬟不止一次提起,就连秦珠贤也觉得有些委屈了。
  等闫清睡醒过来,秦珠贤见着人又将那些事忘在了脑后,欢欢喜喜地坐在那儿:“你昨夜喝醉了?”
  丫鬟蹙眉,怎么王妃老是记不住规矩,在王爷面前也你呀我的。
  闫清倒不计较,坐下来道:“昨夜喝醉了,就回去睡了,你可还觉得习惯?”
  “挺好的,一沾床就睡着了。”秦珠贤点点头,吩咐人下去端膳食来,等屋里清静了,秦珠贤看着闫清在一旁净手,才道:“她们都说你昨夜该来我这儿睡的,你昨夜不来,大概是不喜欢我。”
  秦珠贤并不太在意,但下头的人议论她她当然听见了,只是不愿在别人面前问起来,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闫清一边拿了帕子擦手,转过头来看她:“就是喝醉了才没过来,那些话谁说的?”
  “就是听了两句,没说什么。”秦珠贤便不再问,转眼丫鬟们端了饭菜进来,便朝闫清摆手:“快来吃饭,我可饿了。”
  终于有丫鬟忍不住,福身提醒:“王妃,在王爷面前要注意言辞。”
  秦珠贤有些闷闷的,坐着没说话。
  “规矩以后慢慢学,不急。”闫清道。
  本就对于昨夜的事有些愧疚,闫清便主动为秦珠贤开脱。
  秦珠贤立马又欢喜起来。
  两人坐了,有丫鬟上来夹菜,为闫清夹菜的是柳琴络。伺候了闫清许久,柳琴络早已摸透闫清的喜好,夹的菜闫清都吃了。
  秦珠贤看了会,便道:“我来。”
  闫清本不在意谁来,秦珠贤想来他也不阻拦,不过是顿饭而已。
  然而柳琴络捏着筷子却没动,秦珠贤抬起的手一直僵持着,不悦地抬头看向柳琴络。


  ☆、第一百零三章

  柳琴络是与一般的丫鬟不同的。秦珠贤心系闫清; 一眼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这是一种直觉。
  “你怎么不把筷子给我?”秦珠贤到底没按耐住; 直接说了出来。
  “是。”僵持了一会儿; 柳琴络才将手中的筷子奉上。
  闫清今日虽不用早朝; 但还有许多事要去办,几下用了饭便放了碗。秦珠贤刚接过筷子; 见状只好又默默放在一旁:“你吃完啦?”
  “王妃。”身边的丫鬟蹙眉。
  闫清本想等秦珠贤夹菜再走; 见秦珠贤放下公筷,也没提起; 点头道:“要进宫处理点事。”说着站起来。
  “那你; 您去忙。”秦珠贤也跟着站起来,想做个什么送夫君出门的事,却听闫清道:“我回院子换衣裳,你若无聊; 就让丫鬟带你去逛逛后院。”
  实则闫清一顿饭也吃得有些尴尬,面前坐着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想将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可真正看见了又想逃跑; 心里那种矛盾无法言喻。
  秦珠贤心里有些不乐意,便表现了在脸上,也不答话; 只将闫清送到门口。
  气氛更加凝滞了,两人在门口一句话也没说就分开,看着闫清被人簇拥着离去; 秦珠贤脸上的笑意也散了,闷闷不乐地回了房。
  “王妃,怎么夫人教您的规矩您全忘了?幸而王爷是个好相与的不计较,在王爷面前您要谨记规矩,怎么能那样说话呢?”陪嫁的丫鬟终于开口。
  “知道了。”秦珠贤喃喃答道。
  见秦珠贤没有兴致,丫鬟便没再言语了。
  闫清没圆房的事当然禀报给了太后与皇贵妃,本以为皇贵妃会着急,没想到她反过来劝太后:“这事不用急,让两人先熟悉熟悉,等有了点感情,自然水到渠成了。”
  太后转头对秋嬷嬷叹道:“听见没,我这儿媳妇越来越长进了。”
  秋嬷嬷笑着点头。
  皇贵妃还没细想太后对她的称呼,这一年来她接手管理后宫,人也越发稳重,再不似当初那样浮躁,如今哪怕到了眼门前的事也愿意再往深了想一想,太后不止一次说,如今的皇贵妃才真正担得起贵妃二字。
  而闫清进宫本想先去慈庆宫,半道上却遇见李松,小声对他道:“葭妃娘娘半夜传御医了,皇上悄悄让改了药方。”
  “什么病?”闫清问道。
  “哪里是病?”李松煞有其事地:“突然病的,一般是毒呐王爷。”
  闫清默然。
  “皇上让改了温补的药方,王爷也知道,若中了毒可不能随意乱补,一个不好就一命呜呼了。谁下的毒现在还不知道,但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王爷去了慈庆宫也小心太后突然问起。”李松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嘉妃和宸王最近常来往的事闫清知道,心里大约有了答案,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亲手弑母,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事,想起来心里就发紧。
  走了两步,闫清回头:“这些话,是父皇让你来说的?”
  李松的话卡在喉咙里,低下头。
  “我知道了,你回去复命。”闫清点头。
  李松还不肯走,继续跟着,过了半晌又道:“当初皇上什么真相都瞒着王爷,如今却第一个知会您,这也是皇上的一片苦心呐。”
  闫清不置可否:“这话是你师父让说的?”
  李松嘿嘿一笑:“师父怕您误会了皇上,才让奴才说的。”
  “我明白父皇的意思,你不用多虑。”闫清的步伐不停歇,渐渐的李松也看出了他藏着的一些情绪,不敢再厚着脸跟随,自己转身离了。
  到了慈庆宫,闫清在宫门外站了一会儿,怕被太后看出异样,平复了心情才进去。
  陪着太后用了早膳,又在院子里转了会儿,太后对闫清后院的事只字不提,说了会儿话后就去了佛堂,闫清便去了秋嬷嬷的屋子。
  秋嬷嬷在床上闭目养神,床本在角落里不见光,久了嬷嬷便难受,太后就让人将床搬去了光亮的地方。
  闫清本想坐着说说话就走,但秋嬷嬷还是从他的字里行间品出了他的情绪,问道:“王爷心情不好,可是昨夜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没有。”闫清摇头。
  心里实在是难耐,急需找个人发泄一下,闫清便说了出来:“嬷嬷,葭妃娘娘被下了毒,父皇让改了药方。”
  不等秋嬷嬷说话,闫清自顾自地道:“父皇让李松来告诉我,就是想让我知道里头的真相。嬷嬷,以前我什么都想要探个究竟,父皇瞒着我偏要去查,可如今我却不想知道,我真希望哪天有人告诉我葭妃娘娘突然疾病去世了,也不想现在知道这件事,这是不是很奇怪?”
  秋嬷嬷安静听闫清说完,轻轻拉住闫清的手:“其实王爷当初,是想让皇上处置了葭妃对不对?却没想到是葭妃的亲儿子动了手,所以您现在不能接受,觉得太残酷了。”
  “嬷嬷怎么知道是宸王?”闫清问道。
  秋嬷嬷笑了:“宸王最近的动向慈庆宫怎能不知道,往里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宸王也是慌了神,才会这么不管不顾。”
  “嬷嬷您当初说得对,真相里往往是绝望,我现在就感受到了。”闫清叹气。
  “您是对宸王亲手弑母而绝望,还是对皇上的做法感到绝望?或者王爷觉得这是您一手促成的,所以对自己绝望了?”秋嬷嬷微微偏头看着闫清:“王爷,还有件事奴婢没告诉您,当初太后想要处置了嘉妃,是皇上执意留着嘉妃,哪怕太后的腰因为嘉妃伤了,皇上也没有动她,您何不去想想里头的原因?”
  犹如醍醐灌顶般,闫清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往的一幕幕,有个真相终于明朗。
  见闫清不说话,秋嬷嬷笑道:“王爷明白了对不对,这件事看似是您一手造成,其实早就被皇上安排好了,您不过是当了那个起子,不是您也会是别人。”
  “父皇一早就想对宸王……还是因为宸王南巡回来后做的事,父皇才出手的?”闫清问道。
  秋嬷嬷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也许这是皇上为将来准备的一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