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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角[穿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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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当初叫我争!”南朝王跺着拐杖:“他害得我没了腿,没了父皇的疼爱,什么都没了!”
  “若你还有腿,那命也没了。”李松十分淡然,语气轻快:“当初您要争,皇上早就让人暗中观察,若您有一丝威胁到太子的地方,那皇上就会除掉您。”顿了顿,又道:“就像当初为了景文太子,皇上也想过除掉咱们太子,当初的西郡王一样,而且是王爷您自己去王府说要争的,太子能有什么办法劝得您回头?”
  南朝王默然,一口气缓缓地沉下去,沉到了心底,连着整颗心也一起沉了。
  他突然什么都看不懂了,感觉自己这二十几年白活了一遭,当初他还自以为是地告诉闫清,说父皇多疑,要闫清多加防范。他断了一条腿才看清的东西,闫清早就看透了。
  他自以为了解闫清,现在回想当初,却还看不透闫清哪时是真心的,哪时是假意。
  “太子要害您,当初也不会让人去南边救您,王爷,自古争夺都是残酷的,咱们太子一直都在默默护着您,也是因为您最良善。”
  南朝王最良善,南朝王自己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谁不知道他做事很辣,宫里哪个奴才见了他不离得远远的,就连皇帝都说他草芥人命,闫清却觉得他最良善。他果真也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话已至此,李松平静地离去了,没有再管笑得癫狂的南朝王。
  皇帝寝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瞒不过后宫与大臣,太后听闻后当即要处置了宸王,正要去福宁宫找皇帝,皇帝却又陷入了昏迷,太医院的人手忙脚乱地进去诊治。
  闫清独自坐在书房,房里没有点灯,他知道秦珠贤在外面徘徊了许久,也没有开口让人进来,后来秦珠贤又走了。
  李松进来禀报:“皇上又晕过去了,太医说情况很不好。”
  “知道了。”黑暗中,闫清的声音轻轻地传出来。
  李松恭谨地退出去,又将房门关上。
  李松独自去了福宁宫,也当是替太子问这边的情况。李公公将他拉去角落:“今夜的事……”
  “皇上的病肯定不能好了,咱们为了太子,也是为了将来,师父无需太过自责,况且谁也想不到宸王会对皇上动手。”李松道。
  李公公蹙眉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没有想到有一日,他会被自己的徒弟开口劝导。
  师徒俩僵持片刻,李公公道:“回去告诉太子,皇上可能就这一两个月了,但对外还是说一切安好。”
  “那也许难。”李松蹙眉:“若安好,怎么定宸王的罪呢?”
  李公公阴沉着脸:“这宫里不只有福宁宫,还有慈庆宫,你想在太后面前玩这些心眼,你还嫩了点。况且……”顿了顿,道:“今夜南朝王闯进来,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了。”
  “徒弟知道了,师父别动气,徒弟不过是随口问问。”李松机灵地认错:“那徒弟就回去了,师父也要注意着身子。”
  “嗯。”李公公不耐地挥挥手。
  看着李松离去的身影,李公公心里总有一丝不安,他方才为皇帝说了谎,皇帝其实熬不过几日了,他伺候了皇帝一场,总想为自己的主子最后做点事,这也是皇帝的吩咐,让他瞒着病情,连太子也不能透露。
  太后深夜召见了闫清,与闫清一起见了院正,如李公公一样,院正也说最多两月的话。
  该流的泪太后早在深夜里独自流尽了,如今只有对江山社稷的担忧,当即对闫清道:“该准备的事要准备了,别到时候多出风波。宸王这种敢弑父的混账不能留,你明日就下旨赐死,说是我的意思。”
  “父皇总还顾念着父子之情,将宸王幽禁就好,况且他还是亲王,赐死总会有许多不好听的谣言。”闫清劝道。
  太后觉得闫清说得再理,况且皇帝还在,若赐死了宸王,这件事总会归结在皇帝的身上,到时皇帝也无颜面对先祖,便道:“那就先革了亲王的头衔,幽禁在王府,等你登基了再商议对他的处置。”
  事情开始在暗中进行,内务府悄悄准备寿材,也是想要冲喜,龙袍与凤袍都开始赶制,虽然这些事总瞒不过外头的人,但皇帝被宸王刺杀,气得再次晕厥的事大家都知道,也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了沉默。
  秦丕是头一个被宸王建累的人,再怎么桃李满天下,也没法洗清他帮宸王刺杀皇帝的罪名,立刻就被关押定罪,一家一百零三口人全部处斩。
  王家旁支也被牵连,当初王二爷为宸王做的事被翻出来,王家男子全部处斩,女子流放。
  就连早已死去的葭妃也没能躲过,被削去了贵妃位,降为了美人。
  宸王这一党的大山轰然倒下,在朝堂中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卫安因为沈逸的劝谏,所以收手得早,与宸王进宫的事一点不沾边,所以只是被革职查办,没过几日就被闫清亲口赦免,恢复了原职,为此卫安感恩戴德,一心报效朝堂。
  而沈逸本是康庄大道的前景,却在某一日半夜死在了家里,第二日被家人发现时已经僵硬了,他的尸体旁倒着一瓶□□,不知道是被谋杀还是他自己寻死的。
  太后命翰林院拟出了继位的圣旨,等着哪日皇帝醒来盖上印章,那么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如今的宸王已经被削去了亲王位; 只是二皇子了。
  宸王府已经萧条落败; 昔日的奴才逃的逃散的散; 只有外头层层把守的十六卫; 与守着宸王府的一个老内侍。
  听这个老公公说,二皇子府断了的那只脚已经腐烂了,散发出恶臭,而二皇子总是求他去找点药来,不是那老内侍不找; 而是宫里根本无人理会,内务府都是眼睛长在天上的; 哪里会去管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这么多天来; 只有王冉慧来过一回,在外面透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又走了,二皇子并不知道她来了。
  老内侍说二皇子大多数是很安静的,只是有时半夜会突然哭闹; 用力拍门想要出来,几个时辰后又沉寂下去,就像野兽临死前的挣扎。
  闫清默默听着这些话; 被老内侍引着往里走,穿过满地落叶的回廊,来到一处仿佛柴房的屋外。
  皇帝连原本的院子也不给二皇子了,只给了一间漏风漏雨的柴房。
  “太子,就在里面了。”老内侍推开房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 还伴随着一股剧烈的恶臭。闫清掏出一方帕子捂住口鼻。
  “他有时会疯闹,您当心。”老内侍提醒道。
  闫清点点头,抬脚跨过门槛。与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里面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闫清在昏暗的屋子里寻找,终于在最角落里见到一个蜷缩着躺在地上的人影。灰蒙蒙的轮廓,身下是冰凉坚硬的地面。
  那个人影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珠幽幽地转过来,看向闫清:“你来了。”
  闫清信步走进去。
  “你登基了?”二皇子蹙眉,将闫清身上的蟒袍看成了龙袍。
  “还没有。”闫清道:“不过也快了。”
  “呵。”
  二皇子扶着墙坐起来,全身只有两条胳膊在用力,看起来就像个半身不遂的人。
  “你藏了这么久,终于赢了。”二皇子阴鸷的眼神望过来:“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
  “承你吉言。”闫清随意找了一把看起来快要散架的椅子坐下:“不过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你了,你输得太彻底。”
  “我们都看错了你,我真后悔。”二皇子道:“后悔当初来并州劝你回京,我竟然还相信你会扶持我。”
  “哪怕我说当初我是真心的,你也不会信。”闫清道。
  二皇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仰起了头,但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闫清。
  “不是你,不是父皇,我多想做一个闲王,游山玩水,好不惬意。”闫清自顾自道。
  “可你还是争了。”二皇子咬牙切齿道:“老三没了,这一切本该是我的!”
  “可你知道做闲王的代价吗?”闫清问道。
  二皇子默然。
  “二哥,你知道代价的。”闫清道。
  又下起了雨雪,刺骨的冷风将皇城吹得死气沉沉,皇帝又幽幽转醒,他总是毫无预兆地醒来,没多久又会沉沉睡过去。
  皇帝扫视周围,见只有李公公在旁,伸出手抓住了李公公的手,气息微弱道:“信……信……”
  李公公差点用手捂住皇帝的嘴,听了听屋外的动静,才弯腰在皇帝耳边道:“信已经送出去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您放心。”
  皇帝终于安心,手无力地垂下去,眼神涣散地盯着某一处。
  这是他的寝殿,整个皇城都是他的,他却要与李公公偷偷摸摸地说话,这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皇上,该用药了。”宫女将门推开,端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皇帝的眼中顿时浮现出恐惧,摞着身子往后退:“朕不喝,拿开!”
  宫女置若罔闻,将药端在皇帝面前。
  “拿开!”皇帝挥手将药打翻,一碗药尽数淋在床上。
  宫女也不惊慌,道:“药翻了,奴婢再盛一碗来。”
  “皇上,都是奴才的罪过啊!”宫女走后,李公公伏在皇帝的床头哭了出来。
  皇帝以为李公公为了他而伤心,却不知李公公心中的悔恨,当他投靠闫清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无数次皇帝想见太后时,他只能用各种借口推脱,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受尽煎熬。
  闫清与屋子角落的人对峙着,一个云淡风轻,一个形同鬼魅。
  “三哥曾经对我说,他总觉得半夜窗外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他快被这种感觉逼疯了。而我也是,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从并州到燕京,那双眼睛都一直跟随我。”闫清道:“哪怕我曾经明言我不想入朝,只想闲赋在家,那双眼睛都没有离去,甚至跟随得更紧了。”
  “你不是也一直在查我么,你也许对我有许多怀疑,但你费尽力气也查不出结果,后来你就放弃了。当我尽力在保全着所有人时,当我能为了父皇,为了三哥,甚至为了你,而主动去承担一切时,你们又做了什么?”
  屋里的灰尘被冷风吹得到处都是,闫清捂着帕子轻声咳嗽,眼眶有些泛红。
  安静了须臾后,二皇子轻声笑起来:“我们都觉得你是最纯良的那个,你曾经做的那些傻事都让我们很新奇,甚至不敢置信,可是到头来才知道,你才是最狠的那个。”
  他用胳膊撑着地向闫清爬来,爬了几步又放弃了,摊倒在地上:“你真狠啊,你设计让我亲手杀了我的母妃,还骗我进宫,又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皇。闫清,你真可怕,你的心肠让我都望而却步,我猜想如今父皇也不好过?他这个样子在你手中,一定生不如死。”
  “我不会杀你。”闫清站起来,轻轻地睥了一眼二皇子:“去边关的那场仗,本该是我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本该是你去?”二皇子仰起头来看他。
  闫清没有回答,转身走出了屋子。
  “你回来!什么叫该你去?你回来说明白!”二皇子在屋里疯狂地吼叫着。
  闫清却走了。
  老内侍亦步亦趋地跟在闫清后头,讨好地问道:“奴才需要做什么,太子吩咐就是了。”
  闫清转头看他,见他眼底带着杀意。
  “好好照顾他,去穆王府拿点药,就说是我的意思。”闫清道。
  “是。”老内侍叠声应下。
  闫清回到宫中,还未回东宫,李松便找到他,神色为难道:“皇上不肯喝药,闹着要见您。”
  闫清没有犹豫,转道去了福宁宫。
  进了寝殿,躺在床上的皇帝幽幽地盯着他,一直到闫清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父皇。”闫清淡淡唤道。
  李松从外头进来,手中托着一卷圣旨,那是太后让翰林院并礼部拟好的传位圣旨,摊开来放在皇帝面前,做完这一切后,李松又默默退了出去。
  “就缺父皇的印玺了,今日父皇精神好,不如盖了。”闫清道。
  皇帝盯着闫清看了好一会,才道:“扶朕坐起来。”
  闫清起身扶着皇帝坐起来,体贴地拿了大软枕放在皇帝背后靠着。
  “朕老了。”皇帝叹道,拿起圣旨看起来,一边道:“你还年轻,以后朝中有哪些人能用,哪些不能用,你要掂量。”
  “儿臣记住了。”闫清道。
  “等朕走了,就让秦风回京,给个闲职,秦家有个皇后就够了,不用太重用。”
  “是。”闫清应下。
  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皇帝有些累,但还是撑着精神道:“听说陈昱被关起来了,朕觉得他弟弟的事并不是他的过错,九门里大多数人也信服陈昱,不如放出来,这个人是个忠心的,那如今是谁暂管九门?”
  “儿臣看南朝王没什么事务,就让他管了。”闫清道。
  皇帝恍惚了一下,点点头。
  “皇上。”门外李公公轻轻唤道:“皇后娘娘在福宁宫外,想要见您。”
  皇帝眼神一亮,正要开口,便听闫清幽幽道:“父皇身体欠佳,母后还是改日再来。”
  “可皇后娘娘闹着要闯进来……”李公公道。
  “太后下懿旨让禁卫把守,擅闯者斩。”闫清道。
  门外李公公沉默了片刻,道:“是……”
  皇帝的眼神倏地变得死寂,看向闫清的眼神也不再温柔,而是一片冰冷:“你当真要做得如此决绝?”
  “父皇让你的亲信来杀儿臣,也不见得手下留情。”闫清从袖中掏出几封密信扔在皇帝面前,那些信是皇帝让李寿安偷偷送出去的,有的送去陕北,有的送去辽东,还有一封是给陈昱的,如今这些信全都在闫清的手中。
  “儿臣以为,霖皇孙还小,不宜暴露身份,也不能登基亲政。”闫清道。
  “畜生!”皇帝立时撕破了脸皮,将手中的圣旨扔在闫清脸上:“朕是你的父皇,这江山与龙椅都是朕的!你竟然违抗!你弑君谋逆,不得好死!”
  闫清弯腰将圣旨捡起来,并不去看皇帝那张愤怒得扭曲的脸:“您的病并不因儿臣而起,您病情加重也是您的二儿子造成的,儿臣哪来弑君谋逆一说?”
  “那你就将皇位让给霖皇孙,你退回你的并州,永不回京!”皇帝道。
  “儿臣是太子,登基顺理成章,为何要让给皇孙?”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寝殿内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压不住; 门外的李公公听得一清二楚; 怕太子对皇帝动手,便要破门而入。却被李松伸手拦住,在他耳边低声道:“师父为皇上送信已经惹怒了太子,如今听徒弟一句劝; 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别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把自己也搭进去。”
  李公公脸色灰白; 手上力气一松,浮尘从臂中滑落下去。
  寝殿内连着竹林的木门大开; 被风雨扑得不断拍打在一起,闫清坐在椅子上; 看皇帝捧着自己的胸口喘气。
  皇帝终于明白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儿子的对手;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朕走后; 你准备将你两个兄弟怎么办?”
  “南朝王亲王位; 世袭罔替; 二皇子幽禁。”闫清如实道。
  皇帝轻笑两声; 不置可否。
  “朕输了……但你未必赢得了。”皇帝重新躺下去,背对着闫清; 说了与二皇子一样的话。
  继位圣旨放在床沿上,被风轻轻一吹就能吹落; 闫清却没有伸手拿起来; 皇帝也没有去理会,那系着朝野上下与万兆黎民的圣旨在他们眼中仿佛一张废纸。
  两人都明白,继位圣旨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才是众人心中的继位人选。先帝多次半夜里起草继位于大皇子的圣旨,不都在火舌中化为了灰烬。
  闫清轻声离去,脚步声消失在关闭的房门外。已熟睡的皇帝睁开眼,听见闫清的声音夹杂在风里传进来:“该给父皇进药了。”
  皇帝的眼角落出一滴泪来,又赶紧用被子将泪抹去,抹着抹着,便见被子上红红的一片。
  李公公进来,便看见皇帝满脸是血的情景,惊呼一声扑过来。
  后头的院正一句:“皇上,得罪了。”便手指间寒光一闪,一根针插在皇帝的脖颈中。
  过了须臾,院正才将针收回针囊,一边道:“皇上切勿动气,药也要按时服用才行。”
  宫女呈上新熬的药,皇帝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冷笑着:“这药,朕要用多久才会死?”
  院正一惊,跪伏下去:“皇上为何如此说,这药是为您治病用的啊!”
  “这难道不是太子让你们熬出来,让朕用的?”皇帝将宫女递来的药一推。
  院正也听出了皇帝的意思,不解地与李公公对视一眼。
  李公公附在皇帝耳边道:“皇上,这药确实是太医院给您治病用的,太子他……从未下过手脚。”
  皇帝沉默地看向院正,又将视线停留在那碗药上。
  李公公将屋里的人遣出去,跪在床前:“皇上您误会太子了,太子一直让太医院尽心医治,太子也不会敢在这里头打主意啊。”
  “臣每日都要向慈庆宫禀报,皇上,您就算不信太子,也不能不信太后啊!”院正道。
  皇帝一直没出声,李公公抬头看向皇帝,见他双眼茫然地盯着自己,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
  “皇上?”李公公膝行几步想上前搀扶,却有温温热热的东西喷了他一脸。
  皇帝噗地一声吐出血,惊得院正爬过来手忙脚乱地诊治,可皇帝还是陷入了昏迷。
  知道自己药里其实并没有毒,皇帝应该高兴才是。可他竟然满心里都是闫清那道沉默的背影,还有他想象中闫清略带讽刺的笑容。
  闫清从没害过他,皇帝是被自己的疑心害了。梦里看见先帝的身影,对他笑着摇头。
  半夜里,福宁宫的正殿已经熄灭了烛火,李公公带着几道身影穿过回廊,进了皇帝的寝殿。
  “臣见过皇上。”王知深跪在皇帝的床前。
  皇帝一觉睡醒忽然苍老了许多,无力地抬抬手指:“拟旨……”
  下了早朝,李松随着闫清往东宫走,一边拿出一道圣旨,为难道:“皇上让人送回来了。”
  那是闫清拿去让皇帝盖印章的继位圣旨,闫清只淡淡睥了一眼,便道:“收起来。”
  回到东宫,有内侍禀报陈氏来了,正带着霖皇孙逛园子。
  秦珠贤带人进来伺候闫清更衣,闫清打量一番秦珠贤,蹙眉道:“怎么瘦了?”
  这些日子忙得很,闫清都没时间与秦珠贤好好相处。
  秦珠贤端着和煦的笑:“每日陪母妃学东西,还要跟着看内务府的单子与账本,您轻飘飘的一句吩咐,咱们就要跟在后头精打细算,可不就瘦了。”
  “不仅学了东西,嘴也学刁了。”闫清佯装生气地点了下秦珠贤的额头。
  “看你每日绷着一根弦,想说点话让你松一松精神罢了。”秦珠贤将闫清换下的朝服一抖,随手递给身后的柳琴络。
  “三嫂呢?”闫清自己将领子的系扣系上,问道。
  “带着梓儿在园子里呢。”秦珠贤答道,又微微蹙眉:“我总觉得三嫂今日来有些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话一落,闫清已经走了出去,进了书房。
  闫清总有许多事要忙,秦珠贤已经习惯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了。便叹了声气,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太子妃稍等。”李松追出来,手里捧了个匣子:“辽东韵和公主送来的,太子说好看,让奴才拿给您。”
  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整块和田羊脂红玉,是未经雕琢的模样。秦珠贤道:“这必定是姑母拿给太子刻章用的,给我也没有用,你拿去还给太子。”
  “太子说,天下玉有很多,难得有一块这么好的玉,拿去刻章就可惜了,太子妃可以让人做成首饰戴着,您明白的,太子一向什么好的都想给您,若还回去,奴才就要挨骂了。”李松笑盈盈道。
  秦珠贤心里暖暖的,亲手捧过匣子,对李松点点头:“那我就收下了。”
  李松嬉笑着将秦珠贤送走,才回了闫清身边。
  接着陈氏来到闫清的书房外,想见一见闫清,被李松引进去。
  柳琴络扶着秦珠贤回到院子,秦珠贤还捧着匣子左右看着,却听柳琴络道:“娘娘觉不觉得今日三皇子妃有些奇怪?”
  如今闫清是太子了,故太子以后必定会由闫清来封王,所以如今都改叫做三皇子妃了。
  秦珠贤的动作一顿,蹙眉道:“是有些奇怪,金环没跟着她,她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抱着闫霖玩。”
  “奴婢总觉得她有些不对。”柳琴络道:“可想不出来。”
  “许是想起了大行太子。”秦珠贤道,说罢又放下匣子:“快些给我梳妆,我还要去母妃宫里用膳。”
  陈氏不过是与闫清说了几句话就走了,闫清让李松亲自送出来,走到东宫门口,陈氏停下脚步,回头将里头的景色看了看,对李松道:“皇后最近还不死心,想要勾结太子的旧部来对付太子,推霖皇孙登基。”
  “霖皇孙?”李松蹙眉。
  “不管是哪个皇孙,她都是垂帘听政的太后。”陈氏冷笑。
  “奴才知道了。”李松道。
  “名册在我宫里,你有时间去一趟,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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