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男主角[穿书]-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金环从门外走进来,见到这一幕上前就将卫良娣推向了一旁:“你若不去找郡王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娘娘说过会保你的命,你却还要背地里作妖!你倒是走了一了百了,太子为了此事怨上了娘娘,谁为娘娘做主?你该死!”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金环,送郡王出去。此事不必再提了,卫良娣是东宫里的老人,让她走得体面些。”
  “我不能死,我陪了太子五年!我不能死,我要见皇上!”卫氏被人摁在地上不断挣扎着,脸颊被地面蹭得脏污。
  金环走到闫清身边,闫清这才撑着扶手站起来。
  闫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直到身后的门轰然关上,卫良娣的哭嚎被关在里面,珍儿上前拉住了闫清的衣袖又被人一脚踹开,闫清才渐渐清醒过来。
  卫良娣是东宫的老人,还怀了太子的孩子,如今被赐死了。她方才还站在俞贵妃宫门口对珍儿振振有词地说道:“怨不得别人。”
  闫清只觉得胸口憋闷,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王华一直等在东宫门口,见闫清恍惚地走下台阶,上前扶了闫清一把。
  “卫良娣被赐死了。”闫清喃喃道。
  王华丝毫不惊讶,淡然道:“一奴不伺二主,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王爷不必为她伤神。”
  “你早就知道?”闫清讶异。
  “奴才在王府多年,这些事早就看得透彻,当初许多事情还是王爷亲自教导,奴才一直对此感激不尽。”王华微微一笑。
  闫清盯着王华低垂的发顶,沉默不语。
  “王爷该回去换药了。”王华道。
  闫清点头,往宫道上走,一边道:“你何必事事亲躬,又要跟着我,又要处理府里的事情。何不找个人帮你一把?”
  “等王爷大婚后,王妃那儿自然会有人为奴才分忧的。”
  闫清一想到大婚,便想起林语棠那模棱两可的模样来,心里的抵触感油然而生。
  没想到还没出宫门,便被太后宫里的人拦在了宫门口,太后召闫清回去。
  闫清还以为此生都没机会被皇帝和太后召见一次,结果倒是因为一个卫良娣被太后老人家召见了。


  ☆、17。第十七章


  对于太后,闫清只能凭借着小说里的情节去猜测这位的性情。太后不喜欢男主,连带着也不喜欢女主,男主夺位成功前太后曾多次出手试图力挽狂澜,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于是荣升为太皇太后后便闭门不出,一心礼佛去了。
  这也是闫清不想和太后产生矛盾的原因之一,亲孙子也要分亲疏,他如今应付宸王已经疲于应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太后对上。
  来到慈庆宫,闫清信步走入后殿,隔着一道帘子,见到一个身影正端坐在里面的主位上。
  “孙儿拜见太后。”闫清跪下行礼。
  殿中沉默了半晌后,才有一道低沉威仪的声音“嗯”了一声。
  闫清站起来,就听太后道:“进来坐着。”
  闫清应了一声,便掀开帘子走进去。太后一身素色衣服端坐在上面,手中捻着一串沉香,年过五十却不显老,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乌黑的双眼,浅淡的眼纹增添了岁月的痕迹,更有一股沉静的韵味。就那么盯着闫清,闫清一个紧张差点同手同脚,最后终于安稳坐下去了。
  有宫女上来奉茶,端着托盘下去后,殿中又只剩下太后与闫清,还有太后身边的一名嬷嬷。
  闫清刚对宫女点头致谢,便听太后道:“东宫是一国之储,国不可乱,储君更不可乱。”
  闫清一惊,忙正襟危坐:“太后说的是。”
  太后又问:“听说你出东宫的时候神色很不好,是为了卫良娣的死伤神吗?”
  果然这宫里没有什么事是瞒得过皇帝与太后的,只要他们想查,哪怕你只是眨了一下眼他们也能知道。闫清踟蹰道:“我本是想救卫良娣,没想到反而因此害她被赐死了。”
  “是因病暴毙,不是赐死。”太后纠正。
  “是。”
  太后顿了顿,幽幽道:“当年俞贵妃的宫女不过多看了皇帝两眼,俞贵妃便下令杖刑五十,一个小姑娘就这么活活被打死了。再说你舅舅俞庆南也是个铁血手腕,在他手下死的人不计其数,俞家的人都那么厉害。怎么你反倒生出了慈悲心,连东宫的良娣也要救?”
  闫清刚端起的茶盏又默默放下,太后对俞家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闫清觉得自己可能说什么都是错了。
  “。。。。。。卫良娣说她可以不要孩子,只求救她一命,我实在是没想到背后的真相是这样。”闫清老实交代。
  太后道:“若你聪明就该置身事外,东宫的事谁敢插手;偏偏你上赶着去掺和,就不怕太子和皇帝误会你?”
  “可东宫为我办生辰那日卫良娣就已经找上了我,此事太子和太子妃怎么会不知道,我想着反正都知道了,卫良娣又怀着身孕,我帮一帮也就是顺手的事。。。。。。”闫清抬头,见太后的神色凝重,闫清的声音就越来越没底气了。
  太后不是俞贵妃,不是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虽然闫清说的是实话。
  可这样的心思放在宫里来看,大概就是个笑话。
  太后又开始沉默,闫清继续正襟危坐,手心里都出了细汗。
  闫清最怕的就是太后这样的人,要么什么都不说,说出的话里永远有好几层意思,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有的人是用外表伪装出这份气势,有的则是她的心智已经足够让她拥有这份气质。太后在深宫几十年,肯定是后者了。
  闫清自问道行还太浅,这个有问必答环节,他快要撑不住了。
  “几年没见,回到燕京可还习惯?”太后的语气突然缓和了些。
  闫清忙道:“挺习惯的,宸王与太子都十分照顾我。”
  “你生辰那日我送的东西可还喜欢?”
  “孙儿很喜欢,多谢太后。”闫清汗颜,太后送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那些贺礼拿回去就交给了王华处置,他一次都没过问过。
  “嗯。”太后闲适地斜靠在软垫上:“既然皇帝还没给你下派差事,你就多来慈庆宫走动走动,免得别人以为我孙儿回来了却不肯与我亲近。”
  闫清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太后让他多来慈庆宫?!
  太后就算护着太子也甚少与太子来往,皇后来慈庆宫都要提前告知,太后突然给了这份殊荣,闫清有点懵。
  闫清与太后对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忙道:“是,孙儿知道了。”
  于是闫清留在慈庆宫与太后聊了许久,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闫清在并州待过几个月,说了些并州的事,太后听了甚是向往。
  闫清对太后的恐惧渐渐消减了许多。当她放下威仪的气势后,实则就是个慈祥又美丽的老奶奶,听到有趣的事情会跟着闫清一起笑,不认同的便出言打断说出自己的观点,有时闫清一个上头还会顶嘴争辩几句,但太后从未生气过。
  快到傍晚闫清才离开慈庆宫,秋嬷嬷亲自送闫清出来,笑盈盈道:“王爷多来陪陪太后,太后今日很高兴。”
  “我知道了,我会常来的,嬷嬷请回,不用送我。”闫清道。
  “奴婢就是想告诉郡王,太后每日卯时起,礼佛到辰时,午时到未时午睡。郡王看着空闲的时间来便行了。”秋嬷嬷道。
  “嗯。”闫清对秋嬷嬷点头告辞,离开了慈庆宫。
  走了一会闫清回头看,见到秋嬷嬷还站在门口望着他。
  “王爷心情似乎不错。”王华跟在闫清身后道。
  “嗯。”闫清转身慢悠悠走着,一边道:“太后让我常去陪她。”
  “恭喜王爷,有了太后作为靠山,王爷以后在朝堂会顺畅许多。”王华笑道。
  闫清转头看一眼王华,不说话。
  看来连他身边的人都自动认为他一定是想争皇位的,宸王防着他也正常。
  闫清高兴的可不是因为这个,以后他闲来无事躲在太后这里,宸王与太子的事就找不到他身上了,终于可以实现他当一个米虫的愿望了。
  也许太后现在对闫清好的用意并不纯粹,就比如太后对太子,太后表面与东宫不往来,实则暗地里将东宫保护地水泄不通,而现在太后明着将闫清护在身边,闫清也许会成为几位皇子里最醒目的一个。
  但闫清不在乎,他要走的路和其他皇子本就不一样,太后容不下动荡朝堂和东宫的人,总不见得容不下一个毫无野心的王爷。
  闫清一边走一边如此想着,拐个弯却迎面撞上一人,好歹是被王华机警地抓住了才没撞上去。
  闫清抬头一看,林语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点没有让开的意思,仿佛就等着闫清撞上去。
  闫清眉头一皱,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林语棠整日往后宫跑,皇后也不管管吗?
  “郡王。”林语棠似模似样地福了福身。
  “林姑娘。”闫清点点头,准备直接走人。
  “郡王竟然管了卫良娣的事。”林语棠叹息一声。
  闫清的脚步顿住。
  “那日我费尽口舌与郡王解释,没想到郡王还是没听进去。若是郡王作壁上观,此事就简单许多了。”
  闫清看向林语棠,她笑得十分淡然,明明美丽又清冷的外貌,那双眼却是皎洁明亮得很,仿佛那眼里的聪慧机智能够直击人心。
  聪慧,又高高在上。
  “我只是做了一件我想要做的事而已。卫良娣的事情,林姑娘以后不要再提了。”闫清错开看林语棠的眼神。
  林语棠向闫清逼近两步,在闫清还未来得及后退的时候,抬起头直视着闫清:“郡王,在这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善心。”
  林语棠收了笑意,后退几步对闫清一福身,然后转身离去。
  闫清盯着林语棠消瘦的背影,手掌握了松,松了握,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好似自己面对的是一团棉花,用什么力气都是枉然一样的无力感。
  “以后见到她立马提醒我,咱们离她远一点!”闫清对着王华一顿吼,也不顾王华呆滞的神情,转身往另一条道走去。
  王华很是莫名,他怎么提醒,大喊一声快跑吗?
  眼看闫清步伐匆匆地走远了,王华赶紧抬脚跟上。
  第二日,闫清起了个早,辰时就到了慈庆宫。此时太后还在礼佛,闫清便等在殿中饮茶。
  小佛堂就在后殿旁边的耳房里,是个暗室,大门紧闭,里面只有太后一人静心礼佛。
  秋嬷嬷陪着闫清一起等着,靠在窗下拿着针线缝缝补补,闫清离得近,便伸着脑袋看着。他并未学过刺绣,但对这个工艺极为叹服。看着秋嬷嬷手中的针线不停,丝绸上已经有了水上明月的雏形,闫清忍不住赞叹一声。


  ☆、18。第十八章


  “郡王还对刺绣有兴趣?”秋嬷嬷笑道,抬手用针在头发上一挠。
  “嬷嬷做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闫清赧然一笑,坐回原处。
  “郡王若是喜欢,这件便拿去做件里衣,只要不嫌弃奴婢手拙。”秋嬷嬷道。
  闫清忙道:“不嫌弃。”
  暗房的门打开,太后手持沉香串走出来。秋嬷嬷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搀扶:“太后今日提前半个时辰就出来了。”
  “听你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就忍不住出来了。”太后发上只一枚银簪子,再无其他珠翠,看起来比昨日要轻便许多。
  “太后。”闫清站起来行礼。
  太后含笑将闫清打量一番,道:“终于把这东西戴上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昨日闫清回府后让王华把太后送的贺礼找了出来,是枚古玉佩,闫清便原本挂的玉佩换成了这个。
  闫清汗颜:“怎会不喜欢,是孙儿不敢戴出来碰坏了。”
  太后礼佛后会用些点心,闫清便陪着太后用了些,又扶着她在廊下站了会。慈庆宫广阔清净,太后望着远方的屋脊,神色十分祥和。
  闫清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实在有些不适合这样安静而又祥和的气氛,偏偏太后仿佛沉浸在某段思绪里,许久没有说要回去。
  “你父皇当年也是太子。”太后突然转过头来。
  闫清心中一跳,直觉告诉他太后要开始讲一段宫廷秘闻了。
  “当年大皇子最得先帝看重,贤妃受宠多年,我身为皇后也忍让了多年。后来几位皇子成年入了朝,就开始想方设法地建立党派,争差事,到最后就争皇位……先帝曾有过废太子立大皇子的打算,被几位大臣冒死阻止了,我以为先帝会因此罢休。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年,他再一次起了这个念头。”
  太后看着闫清,娓娓道来。闫清低着头认真听着,能感觉到太后的目光越发锐利。
  “你知道当时我与你父皇的处境多么困难吗?几位皇子声望越来越大,拥护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虎视眈眈。可无人敢拥护太子,因为他是储君。我深夜赶往宣政殿,得知先帝在贤妃那儿,我便又赶往贤妃的景仁宫。先帝多狠心啊,他不我进去,我便跪在景仁宫门口自请禅位,我以为是我挡了你父皇的路,先皇忌惮我才会想要废了太子。那夜倾盆大雨……”太后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第二日我被人抬回来了,烧得迷迷糊糊,连着两日都不敢合眼,我怕我一睡下去,你父皇就被废了。”
  太后又停顿下来,闫清急得心痒,便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最终下了一个决定。”太后抓住了闫清的手臂,将身子稍稍倚在闫清身上,闫清知道她站得有些累了,便扶住了她。
  “我让我的弟弟林怀章联合军机大臣顺成王和文华大学士,杀了大皇子。”太后道。
  “就这么杀了?”闫清一惊。
  太后呵呵笑起来,拍拍闫清的手背:“为母则刚,你不懂得做母亲的心。贤妃在我头上二十几年,我都可以忍耐,可他们要废了太子,我若不狠下心来,如何能够走到今日的位置?太子就是太子,是一国储君,哪容说废就废。”
  闫清将太后最后一句话品了品,觉得似有深意。太后是怕他和宸王联手对付太子,太后是在假借上一辈的事情给闫清一个警告。
  好在太后没有问闫清有什么读后感,闫清也就没有开口。
  闫清突然想起昨日太子在卫良娣的房间里说的那句话:“可这毕竟是东宫的事”,闫清现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太子是一国储君,几乎没有走出过这个皇宫,他从小万众瞩目,是朝廷的希望,身上背负着巨大的包袱。可他也是无奈的,一个东宫里藏着万千个眼睛,无论发生了什么,皇帝和太后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这是一种保护,可对于太子来说也如同□□。
  闫清扶着太后回了屋里,见太后依旧心事重重,便讲了些趣事逗得太后和秋嬷嬷大笑。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闫清每日一早就来慈庆宫,俞贵妃几次派人找他都推脱了,现在整个朝廷似乎都知道了闫清是个闲散王爷,没差事不建党派。有时入宫遇见几个大臣,也是随意客套几句,再没有闫清才回来时的那种忌惮与试探。


  ☆、19。第十九章


  这日,闫清刚陪着太后用完午膳,祖孙俩在外面的阴凉地转了转,再回到屋里时,就发现皇后已经等在屋里了。
  皇后温婉和顺,无半分俞贵妃嚣张的气焰,平静地受了闫清的礼后,就静静地垂头坐着。
  闫清了然地看向太后,心道这皇后估计不是自己想来的,多半是太后命人请来的。
  太后撑着闫清的手坐下,不冷不热问道:“此时太阳还毒着,你何不晚一些再过来?”
  皇后双手交叉叠在膝上,苦涩一笑:“儿臣来向母后认错。”
  这话可就有点重了,闫清悄悄摞了摞身子,打算找个借口出去。结果放在桌上的手被太后暗暗摁住,闫清不得已只好继续坐着。
  “你该有皇后的尊贵,为何要认错?”太后道。
  “儿臣没有管好家里的人,让他们在朝堂针对宸王,坏了朝廷的风气。”
  “还有呢?”
  “母后,此事太子毫不知情,都是儿臣两个侄子不懂事。”皇后抬起头,祈求地看着太后。
  太后没见生气,倒是幽幽一笑:“你两个侄子年纪还小,林学庭是该好好教一教。边关之事可大可小,让宸王去个几次也当是磨炼他了,你无需在意。”
  “是。”皇后答道,默默看了一眼闫清。
  闫清佯装没看见,低头拿茶盏。
  接着太后又问了两句后宫与皇帝的事,皇后答道:“近日俞贵妃日日往宣政殿去,想必将皇上照料得很好,母后不必担心。”
  说罢又看了一眼闫清,闫清这才刚放下的茶盏又得拿起来。
  闫清无语,这皇帝和俞贵妃正当壮年,两人愿意亲近,难道也能怪在他身上吗?
  “后宫许多新晋的嫔妃,俞贵妃是贵妃之位了,让她多担待点,给其他嫔妃一个脸面。”太后道。
  皇后应了,但面色有些为难。
  皇后坐了片刻就走了,来得时候愁眉苦脸,走的时候风轻云淡。
  太后转头看闫清,问道:“我方才的话,你可有生我的气?”
  闫清直言:“母妃和父皇的事孙儿可不敢管,哪怕他们吵起来了,孙儿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太后笑起来,手指点点闫清的脑袋:“胡闹,你母妃胆子再大还敢与皇帝吵架?”
  祖孙正玩笑间,秋嬷嬷就被人唤了出去,回来时在太后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太后神色又肃然起来,道:“让她进来。”
  不一会,一名宫女低头走了进来,走近了闫清才看清,这不是太子妃身边的金环吗!
  金环给太后和闫清行了礼,站在原地道:“前两日林大人在落锁前入宫与太子见了一面,那时太子身边有内侍,奴婢没敢走近,所以不知道说了什么。今日太子妃去太子书房,奴婢守在门外,听太子说要借陈家的两千私兵。”
  金环利落地将两件事情交代清楚了,看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进慈庆宫了。
  闫清咂舌,那日金环跪着求他救陈氏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间谍啊!
  太后淡淡地“嗯”了声,没说话。秋嬷嬷便对金环道:“知道了,你回去。”
  金环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金环走后,秋嬷嬷担忧道:“太子这是要动手了?”
  “上一次他就忍着没动手,这次故技重施,不会再放过这个机会了。”太后的声音疲惫了许多:“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是屋里的冰放得太多,闫清有些手脚发冷。太后和秋嬷嬷毫不避讳他的存在,他却坐立不安。
  “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太后突然问道,眼神锐利。
  “我……”闫清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罢了,我累了。”太后起身,秋嬷嬷上前扶住。
  闫清本想唤住太后说个什么,可看着太后与秋嬷嬷慢慢往寝殿走去,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宸王又去了边关,这一次带了五百私兵。
  走的那日下起了磅礴大雨,闫清起了个早,让人进宫向慈庆宫请个假,便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
  王华走进来,向闫清禀报道:“宸王出城了。”
  闫清点点头,继续发呆。王华欲言又止。
  柳琴络端了杯热茶进来,放在闫清手边的案桌上。
  过了两个时辰,雨停,天色变得晴朗,闫清终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走,进宫。”闫清负手走出门,王华默默跟上。
  闫清没有去慈庆宫,而是去了东宫。闫清回到燕京后去了东宫几次,已经成为了东宫的熟人,不需要禀报就有人将他带去了太子那儿。
  太子今日没有独自下棋了,而是坐在池边看书,闲然自得。
  闫清发现从他见到太子第一次起,他就没见过太子穿四爪蟒袍,每一次都是常服,就连他生辰那日也是。
  “过来坐。”太子抬起头,笑着对闫清招手。
  闫清走过去坐下,太子将手边的点心瓜果推向他:“你整日去慈庆宫,今日终于肯来我这里坐坐了。”
  闫清赧然一笑。
  他每次来东宫都没好事情,还敢来么?
  太子实在是个喜欢清静的主,哪怕闫清坐在这儿,他也能自顾自地看书下棋,而且他的清静并不让人窘迫,反而能让人融入这份安静里,不忍打扰。
  太子看书,闫清便倚在躺椅上望着池中的荷花蜻蜓。
  闫清不仅想到,太子全身上下都是佛性的气质,为什么还可以轻描淡写地赐死一个良娣,还设计陷害自己的兄弟?
  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同时拥有两副面孔,却一点也不违和呢?
  许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太子轻笑出声,然后摇着头将书合上,饮了口茶,笑道:“就让你陪我干坐着,是不是太怠慢你了?”
  “没有怠慢,我其实挺喜欢这样的。”闫清道。
  “下盘棋?”
  “好。”
  很快有人端上一个棋盘,闫清照旧拿了白色的棋篓。
  两人落子飞速,闫清面色淡然地再落下一子,太子皱眉了。
  “这是什么?”
  棋盘上白色的棋子几次三番想连成一条线,根本不管旁边已经要成势的黑子。
  “五子棋,连成五个就赢了。”闫清微微一笑。
  太子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后终于看懂了,笑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