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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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里博士则是指点了一下吴九山关于服装布料未来的发展前景。

　　　　唯一的张美溪是面色严肃的，她问：

　　　　“那个母子三人都提供了什么详细的线索？”

　　　　这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关注点了。吴九山在国际饭店的新闻发布会上犯了一个错误。他先提起彩虹布的染料。然后再提起受害布店老板的问题。所以竟然完全被听众们忽略了。

　　　　而这次又是同样的顺序讲了一遍。张美溪居然更关注后者一些。

　　　　吴九山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

　　　　“其实完全没有线索，简直就是个无头奇案。”

　　　　张美溪也做出一点思考的表情来：

　　　　“现在按你的描述，这个凶手肯定是急于知道染料配方的人啊。所以他应该差不多会出现在你收到的拜帖中。”

　　　　吴九山擦汗：

　　　　“拜帖太多了，这也实在是不好找。”

　　　　在上海，纺织业相关的从业人员有几十万，这其中，有些实力和特权的大小老板也有几百几千。从理论上讲，这些人都是对新染料感兴趣的人。

　　　　张美溪点头：

　　　　“是不好找，再仔细想一下办法吧。那么现在科里太太认可你拥有这份颜料的处理权，你准备怎么处理那！”

　　　　吴九山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说出了他的计划：

　　　　“如果科里太太您不反对的话，我打算把这个配方献给山东先生，由他来处理！”

　　　　在座的所有人立刻反对起来：

　　　　“山东先生要你的染料也没有用处啊！”

　　　　“山东先生随时都可以发明出一大堆类似的或者更多功能的染料。”

　　　　“我不是说了好几遍了吗，山东先生可以带给纺织界的，远远超过一种颜料。”

　　　　杏子愤怒起来：

　　　　“你这个是想把麻烦推给山东先生！”
………………………………

362纺织业的救星在后厨打杂那

　　　　吴九山本来就有些紧张，听杏子这样的喝问，立刻结巴起来：

　　　　“我没有，没有，那个，山东先生会是怕麻烦吗？”

　　　　山东先生无所不能，怎么可能会怕麻烦？

　　　　可是科里夫妻和沃尔夫立刻跟着点头：

　　　　“山东先生很怕麻烦。”

　　　　科学家们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怪癖，山东先生的癖好就是不见人，当然了大家猜测的借口就是他很怕麻烦。

　　　　山东先生那么喜欢科里夫妻和沃尔夫，几乎每天都要跟他们交流一下实验进度，可是他们依旧没有见过人。

　　　　据他们所知，张美溪和杏子是见过山东先生的。然而科里夫妻更喜欢把询问的数据详细到小数点后面多少位，却从来没有问过山东先生的高矮胖瘦，男女美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固有的山东先生形象，至于具体的和他本人相差多少，那就没有量化标准了。

　　　　吴九山的眼睛一片茫然：

　　　　“那么，我该怎么办那？”

　　　　不管外表多么沉稳老成，吴九山也只是一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学生而已。张美溪一下子有些于心不忍，安慰他说：

　　　　“反正你是平安的人，他们会自动认为这是山东先生的方子，至于麻烦，顶多也就是找不到凶手吧？你如果实在不会处理，就先让前台的艾米小姐帮你联系注册专利好了。”

　　　　杏子看了一眼她家大小姐，立刻领会了指导精神。

　　　　“染色剂卖掉是容易的，你以后养着他的家属好了。”

　　　　吴九山立刻言语坚定起来：

　　　　“这份染色剂的收入，一定是有科里太太和布店老板家的份额的。”

　　　　科里太太张开嘴巴笑，带出额头上深深的抬头纹路来，眼睛却是清澈单纯的：

　　　　“到了上海，我们真是一个便士都还没有花过那，一切需要都是直接问助理登记的，每天还有太多吃的，还有米西说的那个，大鱼会？”

　　　　杏子认真的纠正了一句：

　　　　“是鲟鳇鱼宴。”

　　　　于是话题又转回明天的宴会上来。

　　　　张美溪笑：

　　　　“鱼还是吴九山亲自运回来的那，上海这边不适合养那么大的鱼，磨蹭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吃了。明天你一定要去一起吃的啊。”

　　　　“是。”

　　　　说起大鱼这样的话题就轻松了。吴九山立刻笑着答应了。

　　　　……

　　　　不喜欢新建设的张公馆沾染太多血腥气，张太太把鱼宴设在了海上的游轮上，她说：

　　　　“吃大鱼，当然是在水上应景。”

　　　　鲟鳇鱼其实是淡水鱼，然而也没有什么人和她计较这些细节了。

　　　　因为鱼太大了。足够几百人吃的，所以这次鱼宴的规模很大。张家也不再区分内外，家里的亲戚，平安生意来往多的人物，统一都做了邀请。主要是平时大家都很给山东先生面子，该回请一下的时候，不太好小气。

　　　　张美溪也很捧场，叫了科学院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另外还有她慧文几个玩的要好的同学凌果、凌果的妹妹不乖、万仙儿、茗沫沫等。

　　　　张太太请了黄家的老亲旧友们。

　　　　张院长代表平安学校和平安药厂邀请了一些合作药厂、药商、外国公使之类的。

　　　　平安的势力大了起来，每次请客的规矩也跟着详细起来。虽然那些本来完全没指望能够参加宴会。却收到请帖的人会十分惊喜。比如吴九山的鸭舌帽朋友们。

　　　　然而某些估量着自己作用重大，应该有面子会得到请帖的人，得不到请帖就会极度失望，生气，甚至伺机报复，以至于至少也会说些刻薄话，比如某些报刊的记者们。

　　　　幸好张家原本虽然只是一县之地的土财主，但也可以算是出身最讲究礼仪形式的孔孟之乡。每次请客的礼单和账本都搜罗起来，有专门的管家负责抄写。请客的时候除去主人特意吩咐添加减除的，其实都有固定的大小亲疏远近范围名单。

　　　　在张家的名单上。黄大舅舅永远是有一个位置的。

　　　　到了请客的当日，平安游轮依旧是停泊在沿海线几海里之外的地方，从游船到码头，依旧是小火轮们来回奔忙接待。一时间川流不息。跟平安药厂门口的员工班车也差不多了。

　　　　因为请帖上只是说了吃鱼，并没有详细的描述服装，所以到场的既有那穿着拖地长裙头上戴着三尺长彩色羽毛的外国公使夫人，也有那穿着白大褂工作服橡胶雨鞋的科研工作者。

　　　　最精彩的是，公使夫人居然也能乐意去和白大褂的沃尔夫搭讪几句，她摇着团扇。半遮住嘴巴，眨巴着大眼睛抛媚眼儿：

　　　　“久仰博士大名，在上海住的还习惯吗？”

　　　　沃尔夫点头：

　　　　“此间乐，不思蜀。”

　　　　……

　　　　黄大舅舅红光满面，一边和长袍马褂的商人们行拱手礼，一面和中山套装的青年学生们谈论自由和革命。一面又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招手说哈喽。来自东北的各色物产虽然美味，鲟鳇鱼也是新鲜没有吃过的花样。

　　　　这全部都吸引不了黄大舅舅，他在人前露够了脸，充分显示了他于山东先生心灵相通的亲密关系，又抓紧一个时间的缝隙跟他的妹夫张院长沟通一下：

　　　　“我听说，有一种新发明的染布原料，是平安药厂的，你看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点？十万火急。”

　　　　张院长皱眉：

　　　　“你不是一直都在投资电网的吗？怎么又要染料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黄大舅舅给张院长透露了底细：

　　　　“其实咱们家开了两家纺织厂，你也知道，本来就不很景气，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把活钱都拿来投资了，才勉强维持大家的体面。如今电网的效益挺好，不舍得抽出来。纺织厂有些撑不住了，我想着，如果报纸上说的那种新染料能拿到手。立刻就能翻身。”

　　　　张家大爷一向是很给妻族的面子的，况且这件事情他深知内情，也不好推辞，招手叫一个听差：

　　　　“去把吴九山找来。”

　　　　他想简单做个中人，给黄大舅舅介绍一下吴九山。

　　　　吴九山也来参加鲟鳇鱼宴了，只是他有点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此刻正呆在船上的后厨里，跟着一帮厨子忙活那，他虽然不懂厨艺，但是东西毕竟都是他运来的，每种食材的外形名称都是心里有数的。

　　　　宰杀的时候，衣服鞋子都沾了血，听见张家大爷叫他。立刻换了衣服过去，然而鞋子上还是带了血腥。
………………………………

363专业事件就请专业人士呗

　　　　新的染料把几乎所有的工厂主都惊动了，虽然对于吴九山宣布“彩虹布”染料是外国人发明的这一事件，织厂主纷纷表示不满和怨恨，然而正如一直以来的购买机器以及技术一样，他们大部分还是忍耐下来，希望能继续和吴九山沟通，商议进行试用以及购买的价格等等。　　　　　　　　　　　　　　　　　　　　　　　

　　　　有些火烧眉毛、十万火急的老板们甚至直接在国际饭店的新闻发布厅里打起了地铺，恭敬十足，随时准备接受吴九山的召见。

　　　　新染料让布料的颜色鲜丽好卖，这只是一项优势。最关键的是目前的布料都是生物来源，一旦虫蛀发霉，将会使得他们血本无归，当然是极为着急的。

　　　　纺织业老板们翘首企盼的救星，随意把他们的拜帖堆放在桌子上，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看。却跑去平安游轮的后厨里打杂。

　　　　……

　　　　黄大舅舅出身官宦小吏世家，目光精神而毒辣，他只用了一秒钟，就扫描到了吴九山鞋子上的污渍，所以带着些不信任的语气：

　　　　“这位小哥？”

　　　　张院长尽职尽责的充当介绍人：

　　　　“这个就是彩虹布的发明人了，吴九山，都是自己人，信的过的，你们慢慢聊啊。”

　　　　张院长随意拱了手，就走出去了，今天来了几百个宾客，他作为主人，自然是很忙的，介绍了两人认识，已经是特别的照顾的交情了。

　　　　船舱里只剩下黄大舅舅和吴九山。黄大舅舅虽然不信任眼前这个打杂的年轻人，但是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原则，将自己的困境和目的都说了一遍。

　　　　一提及这个领域，吴九山自然是自信十足的：

　　　　“行，染料可以卖的。”

　　　　黄大舅舅只觉得太阳穴急速跳动了几下，眉毛也跟着不由自主的一挑：

　　　　“那价钱方面？”

　　　　吴九山做了两次生意，本钱早就算精准了。　　　　　　　　　　　　　　　　　　　

　　　　“一米的染料是三分钱。”

　　　　“三，三分钱？”

　　　　黄大舅舅经营纺织厂几十年了，显然也很明白里面的数字：

　　　　“一万米的布？染料一共是三百块，大洋？”

　　　　他一字一顿的详细询问。神情专注，生怕自己误解或者漏掉了那个关键词汇。

　　　　吴九山也跟着紧张起来：

　　　　“如果要的多，优惠一些也是可以的。”

　　　　染料是一米一分钱的本钱，要到三分钱显然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目前上海年产的布匹也才不过有几千万米而已。如果百分之一用他的染料。吴九山觉得这也能算个非常庞大的大生意了吧。

　　　　黄大舅舅的心里价位却不是一分钱，而是一毛两毛，当然了如果上升到一块也是有可能的，那他就只会在高档布料上使用了。

　　　　两个人连坐下都忘了互相请坐，站在船舱里探讨起生意来。因为互相之间的心里价位预期差距巨大，所以两个人的语气都特别的加深和强调，精神都特别的专注，表情都特别的生动。

　　　　……

　　　　船舱之外的甲板上，鲟鳇鱼的盛宴已经开始。女明星小桃子穿了件玫红绣桃花的旗袍，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腰肢扭摆，风情无限走了过来，一路上娴熟的应付了好几位贵客搭讪。

　　　　小桃子的目的是把一份新做出来的烤鱼肉端去给她的大小姐。

　　　　然后很快她有点生气的发现，大小姐的面前早已经摆放了同样的三盘子了。杏子拿来的、周二少爷拿来的、周三少爷拿来的。

　　　　小桃子顶级在乎的就是她在大小姐身边第一助理的地位。最是喜欢掐尖儿，不动声色的把其它的盘子往外面划拉，嘴巴里说着：

　　　　“大小姐尝尝这个。”

　　　　后面传来一声清朗的问话：

　　　　“这边还有新作出来的烤肉，你们够不够？”

　　　　一身戎装不染尘埃的周大少爷也朝这边走来，手里拿着烤肉盘子，军人的冷硬气息和烤肉盘子的烟火气搭配起来，带了些不太和谐的冲突感。

　　　　小桃子立刻把手往边上一指：

　　　　“放那边桌子上。”

　　　　周二少爷总是要偏向他大哥一些的：

　　　　“就在这边一起吃好了。”

　　　　小桃子不太愿意和聪明灵活的周二少爷针尖对麦芒，脸上迅速的换了笑：

　　　　“大少爷，我来吧，您坐那边。”

　　　　她把周大少爷指向了最远的位置。

　　　　杏子抬头。茫茫然的看着几个人，忽然叹了一口气：

　　　　“你们，聪明的，一起帮忙想个办法呗”

　　　　她把吴九山发明彩虹布。找人帮他代销，布店老板被害一事说了一遍。

　　　　小桃子笑：

　　　　“这个事情，就是那些最猖狂的急功近利的工厂主做的，我看也容易，不如设计一个钓鱼的局子。”

　　　　“怎么做局子那？”

　　　　大家都一副好奇的样子看向了小桃子。

　　　　唯一的周大少爷是不同的，他也是一副提供意见的模样说：

　　　　“这个就是破案了。专业的问题就找专业的技术人员来解决很方便的。专门做局、浪费心思和时间。”

　　　　周二少爷立刻顺着他大哥的话拍手：

　　　　“对，大哥说的有道理，我正好认识一个厉害的警探，叫老朱的，他跟平安打交道挺多的，肯定愿意接这个活计，只要他去找那个布店老板的家属聊几句，就能发现出问题来。”

　　　　老朱是一位在上海滩赫赫有名的资深的警探，身材魁梧，眉目凶恶，脸上带刀疤，却心细如发，善于破获蹊跷的案件，挖掘罪犯的深刻心理。

　　　　他家里世代吃的就是衙门里的饭，清朝的时候，就在清朝的巡捕房做事，民国了，依旧在民国的警察局领薪水。所以世代累积出来大量破获稀奇案件的技能和经验。

　　　　小桃子飞快了的观察了一下她家大小姐的表情，也跟着说：

　　　　“那我们就请警探吧！”

　　　　张美溪跟着点头：

　　　　“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二少爷去办理一下吧，也可以指点一下吴九山！”

　　　　快速的做了最后的裁定，张美溪站起来：

　　　　“我再去看下我那几个同学，今天有些怠慢了那！”

　　　　招待同学，杏子也是有责任的，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咱们去看看吧。”

　　　　杏子一伸手，亲密的穿过了桃子的胳膊：

　　　　“你还得给我讲讲，怎么做局那，我总也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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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彩虹染料的生意席卷全球

　　　　黄浦江奔流入海，日夜不息。　黄浦之西是高楼林立，繁华兴旺的十里洋场。浦东原本是一片三不管地带的荒郊野地。在浦东机械工业基地开办之后，江河两岸的差距就越来越少了。

　　　　入夜之后的黄浦两岸都是灯火璀璨，天上的银河穿过星星的群落，人间的黄浦江穿过千家万家的灯火。

　　　　工厂的机械日夜轰鸣，把标准化的机械部件生产出来。这些机械部件又组合成新的机械，生产出日用的便利产品来。

　　　　家庭主妇们噗嗤一声，就用火柴点亮了灶火，饭菜被香喷喷的做出来。先生们咔吧一声，就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三五个好友围坐一桌，谈笑一番。流水线上的工业品创造出流水线的幸福。

　　　　黑色的胶皮袋子灌满水，放置在屋顶上，入夜之后一连的惊叹声。

　　　　“真个是什么？”

　　　　“简易的热水器啊。”

　　　　“做什么用？”

　　　　“洗澡的拉。”

　　　　“热的，你摸一下，水真的是热的啊。”

　　　　“哎呀，真的热，真的热哎。”

　　　　“其实也没有什么吧，咱们家铁锅烧的更热一些。”

　　　　“可是这个能在做饭的同时一起用，吃完饭可以直接洗澡，锅放在一边，等一下再刷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觉得也不是必需品。”

　　　　“当然是必需品了，隔壁老王家有了，隔壁的隔壁皮蛋家有了，咱们家没有，怎么说的过去？”

　　　　于是家家都安装简易黑胶皮袋子太阳能的热水器了，就算只是为了好奇，也极大的改善了工人们家庭的卫生条件。

　　　　那怕是流水线的幸福，也依旧是幸福。当这种幸福极大的积累。又产生更多的空闲时间和空闲产品时，它的衍生品，文学艺术以及幻想空间也跟着繁衍起来。

　　　　在千百年前的不发达社会，举国之力来供养几个富有的王侯之族。王侯们修筑万里长城。修筑自己的陵墓。虽然承载了万千民众的苦难，但是这些建筑依旧是人类工艺的丰碑。

　　　　当千百万的劳工力被解放出来，当民间的财富犹如小河水满一般，那么会有更加细腻的智慧和情感被挖掘出来。

　　　　他们装点自己现实的住所，又幻想自己灵魂的居所。丰碑之花会密密麻麻的绽放开来。

　　　　吴九山在船舱里跟黄大舅舅谈成了一笔上万块的大生意。转身回去又换了一身厨房的工装，走去甲板上帮着宾客们制作东北鲜果果汁。

　　　　平安集团的意思是在新染料的领域里，吴九山可以完全的自作主张，然而其实上，在自由的同时，平安也提供给了他名誉的保障和后援的支持。

　　　　浦东工业基地噼里啪啦响过一编千响炮。“彩虹”染料公司正式开业了。纺织业的工厂主们挥舞着钞票和支票，争先恐后的冲进来，争抢着下订单。

　　　　以至于负责登记的书记员下笔如飞，只用了一天时间，就练就了神奇的技能。速度超越了速记员。

　　　　吴九山说：

　　　　“所有的订单都接了，然而按比例供货。”

　　　　这个漏洞太明显了，为了分到固定的染料，纺织老板们都下了比自己需要高十倍的订单，然而奇怪的是，这个总订单居然没有崩盘，因为“彩虹”公司第一批也只能提供千分之一的染料。

　　　　工厂主们认为的按比例供货是一个明显的漏洞，被他们聪明的脑袋瓜子一下子就抓住了。然而“彩虹”公司偷笑，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定金。

　　　　所以十倍多的定金收上来。购买原料，安排流水线，很快就加工成了染料，转手出卖给纺织工厂主们。空手套白狼，一夜换金山，皆大欢喜。

　　　　既然纺织厂主们都认为“彩虹”公司经营上存在着各种漏铜，那么再多一点明显的把柄和漏洞，也就无妨了。

　　　　“彩虹”公司的产品只卖给华人公司，其它的国家一概不卖。

　　　　“听说这个染料是外国人发明的。怎么只卖给国人？”

　　　　“这个也是外国人的规矩啊，专利转让，转给咱们国人，以后就是咱们做主了。”

　　　　“效果还真是好啊，怪不得这么便宜，那彩虹对咱们感情真是好啊。”

　　　　……

　　　　半个月后，布料一条街上的店铺们忽然开始了挥泪大甩卖，报纸上也纷纷做起了广告来。各家各户，先生们太太们纷纷都开始出手，去购买布料，本来打算做一身的，见便宜了，就做两身了。本来打算只给孩子做的，但是见便宜了，就大人孩子一起做了。

　　　　夏天的衣服轻薄，剪裁容易，只用了一两天的功夫，小资之家都换上了新装。甚至有的太太觉得便宜，想着手中还有些余钱，不如索性大方些，再给全家做一身替换的。

　　　　结果等她们再次来到布料一条街的时候，傻眼了。

　　　　更多的，更便宜的，更加色彩鲜艳美丽的布料开始上市了，彩虹布！

　　　　骗局，原来一切都是骗局，以前的挥泪大促销，是为了处理尾货、过时货啊。

　　　　太太们气愤，不平，互相抱怨。然而手下却一点也不慢。这样新鲜美丽的布料，怎么能甘心放过那，这可是更加便宜的。于是又给孩子做了一身，给先生做了一身，给太太做了一身。

　　　　消息灵通的商家都是抓紧缝隙甩卖了尾货，开始上新货销售彩虹布。但是尾货也是不那么容易一下子就消化完的，所以在彩虹布上市的时候。

　　　　上一个批次的尾货再次降价了，再次降价的尾货还是竞争不过彩虹布。每天都比着降价，盛况每天都在布料一条街上演。

　　　　旧的布料不好卖，聪明的商家立刻想到了新的办法，布料可以回炉啊，重新染一下色而已。

　　　　于是几乎在极短的时间内，其它类型的染色技术全部被淘汰了，彩虹布以上海为中心，如波浪一般，延展开来，辐射到全国各地，辐射到全球各地。

　　　　在电报和电话技术下，在洋轮和飞机的运输下，地球越来越像一个小村子，一家产品的质量好，价格低，性价比到了这种程度。那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彩虹布席卷全球，中国纺织也借助这股翻卷的巨浪，席卷全球。

　　　　这个就是美好的故事结尾了？当然不是，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专业的警探人才老朱出手，也很快有了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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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坏人拉起手来搞了个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