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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明珠-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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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沫沫走了过去捧起酸梅汤：
“鸦片和堂子当然是现代社会的毒害，但是热血青年又有什么坏处那？”
“仙儿又在宣传她的热血青年理论了！”
张美溪笑嘻嘻的走进来。身后跟着杏子。
几个慧文的老同学在点心桌边围坐下来，听着万仙儿用十分愤怒的语气来陈述：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正确的理论！热血青年会终结少女安静幸福的日常生活，把她们拖进黑暗的婚姻牢狱。你就是一个例子，而对于我，也是个巨大的损失。又要丢失掉一个好朋友了。”
万仙儿伸出她肥嘟嘟的白嫩手指，指向了茗沫沫的鼻子尖尖。
茗沫沫哑然失笑：
“平常也没有看见你们这些好朋友来找我玩那！下周我的婚礼，你们总不至于推脱着不参加吧？”
张美溪立刻笑着表态：
“我们都要去的。”
茗沫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自嘲的说：
“你们有读大学，有留洋，有工作的，都是能不停结交新的朋友，只有我才只读了一个中学，所以格外重视女中同学的感情呐！”
万仙儿的脸色依旧不好：
“你是勇敢的，嫁入老派的家庭。”
张美溪倒是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老派的家庭。也有老派的好处，只要能遵守了那些老派的规矩，其实比新派花式多的家庭更容易些！”
……
老派的婚礼一个最便利的地方，就是不用准备伴娘的礼服。凌果和她妹妹、万仙儿、张美溪都是穿着家常的衣服去参加。
然而毕竟是民国时代了，青年们有自由交际，自由恋爱的渴望。
所以她们竟然在最老派的婚礼上遇见了最时髦的搭讪。
“小姐，你听说过山东先生吗？”
“山东先生？怎么了？”
万仙儿和张美溪仪态自如，目光清亮又犀利。让那两个青年一下子有些慌神，他们磕磕绊绊的说：
“其实，那个。我们可是，可是非常年轻，年轻有为的哦，我们是山东先生的学生。”
“这样啊！”
万仙人把眉毛微微的蹙起：
“这还真是凑巧。我们两个是山东先生的同事！”
这样的答话显然不符合青年们学习到的搭讪流程，一般的情况就是，小姐们要当然会听说过山东先生。然后青年们可以更深入的介绍一些科学知识，或者再给自己的能力添油加醋一番。那么就算是一场愉快的聊天了。
就像最平常的男子如果有意和女士交谈，会说“今天天气不错呀”。然后女士愿意搭理他的话，就会接下去。“是啊，听说下午会下雨那！”
两个搭讪的青年都是生手，所以接话也不算是很机灵：
“山东先生的同事？这样年轻的同事？你们真是非常的有幽默感！”
万仙儿哑然失笑：
“那么，就算是一个笑话好了。”
她低下头来，用竹签子去插小块山楂果冻。
那个，这样的搭讪就算失败了。青年有点不太甘心，他把目标转移到了看上去更加温柔和善的张美溪：
“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
张美溪笑：
“是啊，希望下午不要下雨。”
啊哈，居然这么容易。青年直觉得一朵花儿，在心田里绽放开来：
“我也希望不要下雨，我们下午有一个规模很大的聚会，关于光明大戏院旁边，主题是关于山东先生的科学的，有没有兴趣一起来参加？”
张美溪摇头：
“家里希望我参加完了婚礼，就回家！”
其实不是这样的，张家的人基本都听张美溪的，唯一例外的是张太太，张太太希望女儿参加更多的交际，能和青年男子去约会，那是最理想的状态。
两个青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把这次的搭讪效果评判为失败，他们礼貌的告退，走到一个角落里，飞快的商量几句，得出一个结论来，那两位小姐看起来非常的传统和老派，也许传统的办法更好一些。传统的办法就是请亲朋老友来介绍。
………………………………
395热血青年是最让人讨厌的
凌果带着她的妹妹不乖，去内大厅的一桌跟一个老亲打招呼，要到散场的时候才走回来：
“刚才和你们说话的是什么人？”她正好看见两个青年带着失败的气色离开。
万仙儿带着无所谓的神色摆手：
“没有什么，只是两个讨厌的人！”
凌果失笑：
“你呀，现在看所有的男子都是讨厌的，是因为怕家里逼你嫁人，结束你每天看闲书吃零食的好日子吧？”
万仙儿摇头：
“我一个人的好日子倒是不要紧的，历史书上说，朝廷的盘剥让人造反。现在那，我们现在的日子其实很好过的吧，但是那些热血的青年太不安分，总是喜欢造反！真是要把这个太平世界给颠覆了。”
她这样说话，连凌果也跟着黑了脸色：
“是啊，但从我们家里来讲，就一连出了两个劝我捐款，支援革命的！”
凌果说了一句话，又忽然压低了声音：
“刚才我去跟一个远方的姨母请安，她也是倒霉，被一个嫡亲的侄子拿枪抵着头，要她捐款，当场就吓出来一个心脏病！”
万仙儿点头：
“所以说了，热血青年是现代社会的三大害虫之一！”
凌果的妹妹不乖，穿着一身红色短袖旗袍，旗袍下摆绣着鲤鱼戏荷花，是个婚礼上最讨喜的小女童形象，但是偏偏的喜欢参与到大人的话题中来。
她听见“三害”。立刻接口说：
“三害，我也听说过啊，是周处的故事。”
东吴的时候有个热血青年，叫做周处。跟他们那个地方山上的吊额白虎，水里的凶猛蛟龙。并称为三害。有聪明的人出主意，让周处去杀掉白虎和蛟龙。周处带着弓箭，很容易就处理掉了山上的猛虎。跟蛟龙决斗的时候就比较艰难，恶斗了三天三夜，漂流到很远的地方去。人们都以为周处也一起死了，所以载歌载舞的庆祝。周处回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情况，痛下决心改过，离开家乡，到很远的地方拜师求道，最后成为了一个有大成就的人。
万仙儿站起来，把不乖妹妹抱起来，放到身边的椅子上：
“不乖真聪明，什么都知道！”
然而童话故事，毕竟是童话故事，并没有什么现实的可行性。
张美溪跟凌果谈了几句银行的事务：
“现在电力和纺织这样的大产业都要发展，银行的利润应该也跟着有很大的提高了吧，我听说，你们现在生意很好做。你果然是个女强人那！”
凌果笑：
“女强人抵不过强权，现在正常的生意自然是很好做的，但是就怕那些用强，要抢的。所以最重要的工作，竟然不是做生意，而是要找靠山。什么洋人，什么督军。你们两个在平安的学校这么久了，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打听，让我也去拜一拜山东先生这尊大佛？”
万仙儿十分粗暴的摆手：
“拜托你了，不要这么功利好不好，所以我才坚决不要做你们那个银行的工作，在学校里做教员，好赖还保留着一些清高气。”
张美溪扯着万仙儿的袖子让她坐下，安慰凌果说：
“我介绍一个平安集团的钱主任给你认识，具体的再安排吧！”
等到茗沫沫的婚礼结束。凌果带着她妹妹不乖，坐着道奇汽车离去。张美溪带着万仙儿坐着福特车回家，特意告诉汽车夫周三少爷：
“从光明大戏院绕一圈。”
影院旁边也是一个大会场，热血青年们在那里开会喊口号。
万仙儿抱怨：
“看看吧，就是这些人，神仙也没有办法！”
张美溪噗嗤一下笑了：
“神仙为什么要管他们？”
张美溪才不会管这些热血青年的事，虽然选择的道路不通，但是爱国总是没有错的。就连一百年的历史也不能证明，青年们就是错的。
……
年轻的女孩子，总是会因为相貌和家世的不同，或多或少有一些追求者的，所以有那么两位青年人，在宴会上搭讪了万仙儿、张美溪失败后，又走了传统的路子，托人打听他们。
上海的世家老亲，互相之间都有交情和联系，就算某两户人家，并不交往的。只要有需要，也能很快通过亲友串联起来。
如果是新来上海的世家，只要衣食丰足的，也会很快有人过来搭讪结交，通过他们日用的奢侈品商家、邻居，老乡等等的关系，迅速也融入到这个圈子里。
所以来参加茗沫沫婚礼的几个亲密女中同学，也已经被她的婆家人打探过了。凌氏银行的三小姐那样的大人物，自然是非常给茗沫沫加分长脸的。
至于去到平安学校里做教员的万仙儿和张美溪，被人贴上的标签就要低档了许多。俗人鄙视的，正是懂行的人震撼的。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只顾得上略微提一提。婚礼上流传起来的八卦新闻极多。比如说新娘子给小姑子们的见面礼是非常高档的水晶袜，新娘的嫁妆里有一套价值连城的火钻石首饰等等。
……
有些人是把热血青年视作洪水猛兽一样的。张美溪是把热血青年视作不同证道方式的尝试者的。热血青年们自己，还嫌弃自己的热血和精力不够充沛那。
那两个在婚礼上搭讪失败的青年，已经托付了亲友来打探两位两位小姐的资料。非常有计划准备着进一步发展，但是他们眼下的任务也非常繁多，一个就是朋友们举办的各种文会武会动员会。第二个就是他们的学业。来回拜师无数，日夜背诵课本小册子秘籍。
《处方药使用资格证》的考试，今年一直是安排在平安学校的，两个星期就会举办一次。正确的方法是可以直接到教务处报名，购买教材。
但是社会上有各种速成班，代办一切事物，收费也是根据服务的不同丰俭由人。所以两位搭讪青年都是托人办理的，他们只负责考试，这一样最严格，目前还没有什么作弊的路子。
到了预定的考试日子。两个青年都是一身利落的装束，根据师友提供的秘籍。戴了宽沿的大帽子，在学校的门口签到入场。
戴帽子是因为考场是露天的，就是平安学校的操场。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方桌和凳子。
万仙儿穿着一件蔷薇花的短袖白丝旗袍，撑着一柄同样布料的遮阳伞，摇曳着来回走动，是监考官之一。
人家还真是没有吹牛，真能算是山东先生的同事！
………………………………
396陪万仙儿去相亲
平安学校出名之后，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找出高明的解释来。比如说现在的考试，露天的操场上，围着一圈儿高大的梧桐树，知了在梧桐树的宽大叶片间拼命的嚎叫。梧桐虽然阴凉，但是离得太远，对考生们没有什么帮助。
知了虽然个头小，但是声音极具穿透力，这种噪音对考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烈日当空，明晃晃的刺眼，考生每人坐着一把凳子，守着一个小桌子，一面脑门冒汗，一面奋笔疾书。
这一切的安排都会被解释成对考生意志的磨练。
烈阳的光线照在考生的桌子上，他们的身体之下，投着一团极小的影子。不时有考生举手：
“报告，我的钢笔没有墨水了。”
有校工赶紧递上预先准备好的铅笔去，考生拿了铅笔，一激动一用力，咔嚓一声，铅笔尖尖又断了。这样的考试，那在考生们心中，也是生死攸关决定命运的大事，所以他们只好红着脸要求再来一根。
校工走过来，直接拿断掉的铅笔在手上一旋，坏掉的笔头就又冒出来了。面无表情的递到考生手中，点头示意他快写。
这种铅笔也是很新奇的事物，但是现在考生那里有时间来研究，依旧埋下头去，将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考卷上。
考试的题量又大，时间又紧张，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了。只不过有某一位青年王少爷，却抬着脑袋，发呆的时间有些过多了。
万仙儿一脸冷漠，目光扫过全场，在那位王少爷的脸上也并没有多停留，她一转身，鼻子微微的皱了一下，迈步向着别处去了。白丝旗袍的背影摇曳，白色的皮鞋包裹着肤色的丝袜。
平安学校里的女教员不多，但万仙儿显然是有极大背景的，她一过来，就是担任一个督学的职务，主要负责学生们日常用品以及用餐的质量。这一位女督学，日常在办公室里本来就爱吃吃喝喝。每一天的三餐，竟然也能坚持都去学生食堂里用餐考察，所以算的上是十分的敬业和勤勉了。
平日里其它教员有事情托付到她头上，她也是态度和煦的。人缘十分不错。这次又是被教务主任请托了过来考场上转一转。
等到一天的监考工作结束，万仙儿十分难得的给负责考务的教员提了一个意见：
“我们的这个资格考试，怎么能没有品德的考试那？”
考务的教员已经忙得颠倒，所以也只是茫然的摇头：
“这个不清楚那，您的意思，是像科班的学生一样，每门功课都有吗？”
万仙儿点头：
“我看这个应该。”
考务的教员再次摇头：
“现在的题量已经大的被人怨声载道了。”
资格证考试的内容十分淳朴天真，基本上就是把教科书上所有的重点都提问一遍，每一期的内容都区别不是很大。如果提前背诵了试卷也并不沾便宜，因为试卷和教科书一样的厚。还不如教科书上言语通顺，便于记忆那。
一场考试基本上是要过三天，三天后张美溪过来学校一次，万仙儿又给她提品德教育。
张美溪很是夸奖她：
“仙儿，你想事情从来都是最周到的，这个品德的考核最重要了，医者父母心。下一期的考核，就把品德教育加上吧。”
这样的语气，好像她说怎么办，就一定会成功一样。
万仙儿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她咬着牙说：
“品德不合格的学员，应该立刻取消资格。”
张美溪点头：
“这个意见也是好的。”
平安学校里，每年其实才只毕业三四百个学生。这些学生都会觉得是自己是平安集团的科班出身的。
另外为了配合药厂发售。平安集团组织的资格证考试，每年通过考试能有一两万人成功的领到证书。张美溪一直觉得这批人应该算是医生体系的。可是拿到资格证书的，无一不是把自己也视作山东先生的弟子。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糟粕毒害无数，尤其尊敬师长这一条，天地君亲师。这样的尊敬和推崇还真是让张美溪有点不堪重负。
张美溪一本正经的跟万仙儿讨论了品德考试的重要性，完全没有意识到万仙儿其实是别有所指，甚至打算以权谋私。准备打击某个她看不上的学员。
简单处理完学校的事务，张美溪就坐着福特车离去，在平安学校的门口，看见一个面熟的西装青年捧着一束红花，靠在一辆汽车上，平安的学生除去了校服，还有校牌，陌生人想要进入是很不容易的。
杏子还透过汽车的玻璃窗往外看：
“这边怎么也有送花的了。”
杏子在慧文女中读书，那间女校简直就是贵族太太培训营，门口是经常看见捧红花的青年的。
张美溪心中谋划太多，所以也并没有在意，又过了三五天，杏子忽然汇报说：
“仙儿小姐要辞职了，哭哭啼啼的，听着伤心难过。”
张美溪只好又抽出一点时间来关心她的老同学。
原来万仙儿也是出身于一个比较落魄的三流世家，她自己有主意的出来做教员，她的家人其实是不同意的。万家人认为，做一些女教员女店员的工作，其实是降低了嫁人时候的身价。万家人并不打算安排女儿读大学或者出洋。近期的唯一目标就是，安排女儿出嫁到一个门当户对，甚至地位稍高一些的人家。
恰好，最近竟然有老亲旧友介绍了一位有为的青年。身价档次高了不止一大截。所以万家希望能够促成这桩亲事，让万仙儿辞去工作，专心备嫁。
张美溪专门的又过来平安学校看了万仙儿，听她这样说了一遍前因后果，也忍不住叹气：
“结婚是顺应事务的发展规律的呀，我看历史书上说，古代的适龄女子，如果不结婚，家里还得缴纳巨额的税款那！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现在是文明社会，你正好可以谈一场恋爱，挑选志同道合的丈夫啊。”
万仙儿泪眼朦胧，抓着张美溪的胳膊，恳求道：
“家里安排了相亲，这次你一定要陪我！”
因为其它的同学，都是各有原因，所以陪万仙儿相亲的活，张美溪竟然也是有些义不容辞。
………………………………
397黄五舅妈登门道歉
看见张美溪点头答应，万仙儿才黯然伤神的起身，收拾了几件东西，就又停住，手抓着挂在窗户上的碧绿窗帘，呆呆的往外看。
窗外操场上欢腾热闹，其实她平时也不喜欢这个场景，现在竟然也恋恋不舍了。
张美溪也明白，这个同学万仙儿，其实对教育事业也并不热爱，她只是在慧文女中毕业之后，对于婚姻的未来充满了巨大的恐慌。急于找到另一个可以避世的桃源。可以继续延长她看闲书吃零食的好日子。
所以张美溪立刻许诺说：
“这间办公室就给你留着，等你家里应酬完了，你随时还可以回来那。”
万仙儿这才高兴起来，只捡了一个白丝布绣着蔷薇花的小坤包，其余的所有私人物品都摆放在办公室里霸占地盘。
明明没有什么背景，却在平安学校里被当成有背景的大人物，她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背景大人物就是女同学张美溪，所以对她的任何许诺都深信不疑。
三个人一起商量了，现在时间还早，一起去四马路红房子吃新款蛋糕。杏子也很高兴张美溪出来游玩放松，所以三个人手挽着手，坐上了周三少爷开的福特车。
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万仙儿忽然又让停下来，她走下车子，从一个青年男子手中接过一捧红花，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就捧着红花又坐回来汽车里。
等到了红房子，帅气的侍者穿着打蝴蝶结的衣服，周到礼貌的一连送上来几份蛋糕的单子。万仙儿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最后还是杏子发表意见说：
“我们不看这些单子了，就要蓝莓奶油的蛋糕吧，一共三客。另加一客，送去外面的福特汽车里。”
侍者很快把现场制作的蛋糕送上来，蓝莓是蓝到发紫，紫到发红的酱汁，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万仙儿平时是见了吃的就两眼发光的，此刻却只用牙齿深深的咬了丰润的红唇，伸手捧住张美溪的手说：
“我真是个罪恶的邪恶的女人啊，我刚才竟然打算利用一下那个王同学！”
张美溪疑惑的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
万仙儿解释：
“你不记得了，就是茗沫沫的婚礼，我们碰见两个莫名其妙来说话的人，他们竟然参加了资格证的考试，我在监考的时候遇见了，这几天他一直纠缠不休，到学校门口来送花。”
“这样啊。”
张美溪笑：
“我说怎么看着有一点点眼熟那。”
万仙儿接着忏悔下去：
“家里让我辞职，又让我去相亲，我真是对下面要发生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恐惧，所以想着，也许这个王同学可以替我抵挡一下。”
张美溪喝了一口果汁，总结说：
“利用别人总是不好的，如果有别的朋友，提前讲明了让朋友帮忙，也勉强说的过去吧。”
完全为了老同学来考虑，张美溪的道德底线，也不算是特别的高了。
万仙儿点头：
“并没有别人可以选择啊，我会提前给这个王同学讲明的。”
张美溪笑：
“前几天你一直强调品德的重要，那么这个王同学，品德过关吗？”
万仙儿摇头：
“这个我怎么知道。”
张美溪叹气：
“正好我认识两个白俄的保安，他们最近很空闲的样子，就介绍给你好了。工钱都是开销在高校长头上的，高校长去了东北，可是保安已经付账了。”
万仙儿一连声的谢过，眼珠子再次扫过桌面上的蓝莓蛋糕，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开始胃口大开起来。
接下来的事务一切顺利，王同学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没有通过平安的考试，但是明确的表态，可以帮万仙儿这个忙。至于另一位和他一起的王二同学，居然很幸运的通过了考试，所以最近心情愉快，也愿意帮万仙儿的忙。
万仙儿的相亲，是安排在一个周日的下午茶，竟然非常凑巧的，也是安排在红房子的蛋糕房。
张美溪和杏子一起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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