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明珠-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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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美溪小姐的囚禁生涯（十）

　　　　统辖整个河南和山西大部分地区的冯督军，对迎接张老太爷的工作特别重视，真是难为他，居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整顿出一个各行业齐全的欢迎队伍，还排演了欢迎的锣鼓，朱元璋的故乡人，极其擅长一种风格粗放的民族欢庆舞蹈。　　

　　　　城门上用五彩丝带堆出欢迎的绣球来，有一支演艺的队伍，男子包裹杏黄的头巾，汗衫阔腿裤，腰间扎杏黄腰带。女子穿着艳红的小肚兜，下身的裤子宽阔葱茏鲜绿，载歌载舞，锣鼓喧天。

　　　　张老太爷站在一辆高棚野地用卡车上，沉着脸入城，对于夹道欢迎的医学界和教育界以及社会各界人士都视而不见。

　　　　冯督军的花样够多，还安排了小童献花活动。张老太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小童的脑袋，就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周二少爷在他后面接了几个小童的花，拍了领头一个小童的肩膀，赞美他一句：

　　　　“你不错，好好学习。”

　　　　也紧跟着进城了。

　　　　入城之后，拒绝了冯督军前去省府的建议，直接入住平安药业的一间郑州办事处。电报滴答个不停。老爷子和周二少爷熟门熟路的将搜查工作安排下去。

　　　　冯督军除去完全配合工作外，又是安排宴饮，又是安排社会各界代表的会谈。张老太爷一概都拒绝了。从北平跟过来的吴督军没有进城，依旧隔着城门和吴督军对骂。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真心相互有大怨恨。到最后两个人又各自心领神会起来，演戏的成分更大。他们不敢直接针对那个狗屁治安维持会，但是装作矛盾升级，请治安维持会来维持关系，也是很好的试探方式，试探张老太爷的深浅，也试探自己将来能在新的权利体系中占据什么样的位置。　　　　　　　　　　　　　　　　　　　　　　　

　　　　谁知道就像演戏给瞎子，唱戏给聋子一样，治安维持会对他们的表演丝毫没有兴趣，只顾忙自己的。

　　　　比前两次强的是，冯督军事必亲躬，对河南全省的控制能力很强，所以非常清楚明白了一件事，老张家是在疯狂的找人！

　　　　冯督军如何表演或者查出了什么，都会治安维持会没有丝毫影响。张老太爷只在河南呆了一天半。就风卷残云一般的南下江浙安徽了。依旧是对唾手可得的权利完全没有兴趣，在当地权贵的请求之下才留了小猫俩三只，处理后续的问题。也就是这小猫三两只配合了原本驻扎河南地区的药业集团，居然也顺利的接手了冯督军的产业，这个都是后话了。

　　　　名义上的治安维持会，事实上的找人大队，其实对于内陆地区的省份都暂时忽略。大小姐是在海上失踪的，他们的目标就是沿海的省份。

　　　　再往南边走了一两天，一路滚滚红尘风驰电掣刮着地皮，很快就碰见了一个老朋友，主管上海以及东南五省的孙督军，孙督军可是和平安集团是老关系了。东北开战之后，孙少爷找了个机会跑回上海。

　　　　孙督军想着奉系现在很忙，倒正是他清理地方地盘的好机会。放着南边的革命军不打，反而零碎往北边发兵，把自己地盘上的奉系势力敲打干净。

　　　　孙督军得到电报，山东先生成立了治安维持会，要自立为王了。也非常振奋，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先投靠山东先生，再谋划以后的发展。

　　　　跟张老太爷碰面之后，孙督军自荐做先锋官，大部队掉头南下，一路兵锋所指，遇山推倒，见水填平。

　　　　二百多年前的满清时代，有一个凶横霸道的王爷多尔衮，带着彪悍的满清士兵一人三骑，从北京城打到杭州城，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两百多年之后，道路更加平坦，交通工具更加快捷。治安维持会一路畅通无阻，打到最南部的广东湛江，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

　　　　在遥远的朝鲜半岛，某个隐秘住宅的院落凉亭里，罗伯特忽然伸出他手来，十指修长，指甲修的很整齐，这只手可以沉稳的链接最纤细的动脉血管，从事无限接近上帝权限的心脏修复工作。

　　　　张美溪的牙齿咬了一下嘴唇，很顺从的把一只有些粗糙的小手搭在他的手上，却并没有借力，而是很轻松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罗伯特笑：

　　　　“先不去实验室，今天我们去跳舞！”

　　　　张美溪侧着脑袋仰头看他：

　　　　“去那里跳舞？”

　　　　结果让她有些失望，并没有走出大门，罗伯特只是把她带到一间刚刚布置过的大厅里，有钢琴师和小提琴师，也有带露水的玫瑰花和来自中国的茶点。

　　　　原来穿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跳舞，那么他至少三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疯子和傻子是不同的，疯子可以创造出很多连聪明人都叹为观止的奇迹来，更何况只是一个简单的跳舞计划。

　　　　罗伯特用一种和煦的眼神望向张美溪：

　　　　“我们应该跳一支什么曲子好那？我的小心脏。”

　　　　张美溪皱眉，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头很痛，身体也很累。我想作为一位有教养的绅士，您肯定是不会强迫一个身体不舒服的小姐跳舞的，对吧？”

　　　　“那当然。”

　　　　罗伯特亲自拉过一只椅子，让她坐下：

　　　　“你先坐下，让我看看你。”

　　　　张美溪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抬头看向罗伯特。罗伯特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张美溪，两个人都不说话，却在用一种外星人的脑电波来交流。

　　　　罗伯特：

　　　　“奇怪，我给她用的药物有引发头痛的副作用吗？”

　　　　张美溪：

　　　　“先装病看看反应吧。”

　　　　房间里的音乐师们都不敢出声，一片静悄悄的。

　　　　罗伯特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

　　　　“看不出来什么吗，也许你需要看看医生。”

　　　　张美溪苦笑：

　　　　“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我这几天精神很好的，大约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罗伯特笑：

　　　　“好的，亲爱的，趁着你休息，我们再商量一件大事。”

　　　　他冲着后面摆手，金发碧眼的美貌侍女很快捧上一个托盘来，推盘上放着一块布，揭开布下面是一只盒子。

　　　　罗伯特郑重的打开盒子，里面装了一顶蓝宝石的王冠：

　　　　“我的小心肝，你愿意成为罗伯特公爵夫人吗？”

　　　　哎，这真是一个简陋的求婚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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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美溪小姐的囚禁生涯（十一）

　　　　罗伯特公爵原本设计的剧本里，大约是先跳舞，再求婚。后来不得已计划做了细微变动，但是依旧要达成今天的目的。

　　　　原本为了塑造跳舞时的暧昧效果，大厅里的灯光只开了一小部分。现在已经灯光全开，纤毫毕现。那顶黄金王冠上镶嵌的大颗粒亮蓝色蓝宝石流光溢彩，宛如蓝色的星星一样。

　　　　黄金和宝石当然很贵重，更贵重的是它象征的意义。公爵夫人是一个非常高贵的身份，大约相当于婚后的公主，小国的王妃，她甚至可以单独得到册封，独立于公爵而存在。

　　　　张美溪摇头：

　　　　“我不能接受这个提议，时间太紧张了些。”

　　　　这个时候拒绝罗伯特当然是不明智的，这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异于常人。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罗伯特笑：

　　　　“这些天，我们相处得这样愉快，爱情的空气每天包围着我们，不是吗？”

　　　　张美溪摇头：

　　　　“也许作为工作的伙伴更合适一些。”

　　　　罗伯特继续笑：

　　　　“如果是因为家族的压力，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面对。在我们结婚之后，去往中国会更方便一些。”

　　　　利诱，这绝对是利诱。对于张美溪来说，可以回去的诱惑显然远远大于那顶蓝宝石王冠。

　　　　张美溪再次摇头：

　　　　“我总是觉得，最近这一段时间特别的不真实，就像梦幻一样。所以请不要再次加重这梦幻的成分了，我们去实验室呆一会吧。”

　　　　罗伯特公爵眼中的热情化作了寒冰，这几天，如此的转化次数也太多了些，以至于他自己都适应了这些起起落落：

　　　　“好吧，那就听你的，去实验室。”

　　　　实验室依旧是猫狗们的地狱。大部分手术之后的动物都在昏睡。他们一起核对了几样数据，气氛貌似比在刚才的跳舞厅和缓了很多。

　　　　罗伯特评价说：

　　　　“合作伙伴的美西，你的专业技能让人惊叹，你简直就是上帝赐予我的最好礼物。但是有些时候，我又忍不住在想，如果你只是一个睡美人也许更好一些。我们可以更亲密，请原谅我，迫不及待的希望实现更亲密的愿望。”

　　　　这是绝对让人寒彻骨髓的威胁。这间实验室里，有的动物已经没有了大部分内脏，有的动物失去了大部分的大脑。

　　　　在别人看来，也许会不寒而栗。但是貌似张美溪是视若无睹的。罗伯特公爵的观点要更加激进到了极限，他觉得，他已经到了可以进行人体实验的水平。

　　　　原来以前的一切，都不是最疯狂的。把亲密的人来变成冰雕，日夜守护，是不是更加浪漫和专情一些那！

　　　　。。。。。。

　　　　在张家大爷带着周大少爷一行人北上辽吉哈的时候，叛军郭松龄和东北王的战争正在激烈的进行。有消息说，东北王已经转移了家眷细软，甚至拉了三十大卡车的珍贵物品在城市中心的仓库，周围放满了大号铅皮汽油桶，预备郭松龄打过来的时候，就焚毁物资撤退。

　　　　还有一个消息说，东北王父子现在几乎不指挥作战，呆在官邸里和妻妾们日夜吞云吐雾。这些传言好像不符合东北王的性格，可电话线虽然已经切断，拜先进的无线电通讯技术所赐，信息流传起来还是很通畅的。

　　　　和南下队伍的一帆风顺不同，治安维持会北上的队伍遭遇了暴力抵抗。郭松龄一路攻克东北王的部队，以至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对于张家大爷的答复是：

　　　　“打仗当然会有奸细，我们自己来查，卫生防疫哈哈哈，一切都是天命，让我们各安天命吧！”

　　　　甚至原本他的合作伙伴，现在充当说客的河南冯督军都撞了一鼻子灰。

　　　　张家大爷的眉毛简直已经团成了一团：

　　　　“已经十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溪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说郭松龄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溪儿现在会不会在他手里？”

　　　　周太太点头：

　　　　“其实郭松龄和东北王应该是最先被怀疑的两个人。他们打得最激烈，溪儿如果在他们手里，那么他们的底牌就会大很多，可以威胁平安集团。”

　　　　某一件坏事，按最直线的思维来看，谁的得益最大，谁就是最大嫌疑人。

　　　　张家大爷心情烦闷的又是摇头又是跺脚：

　　　　“哎，为什么绑匪到现在还不联系我们，为什么？”

　　　　周家人里面，智商最高的恐怕要数周二少爷，他的母亲周太太也十分聪明。周大少爷就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一般，勇武是足够的，但是智商就差了太多。

　　　　此时此刻，周大少爷的意见是最有用的：

　　　　“没有时间了，打！把他打到服贴！”

　　　　治安维持会决定开打，开炮，一路简直就是轰过去的。三天之内死亡人数接近十万。并不算是血流成河，现代真正的战后战场，有的永远都一片焦黑。也许在很长的时间内，都会寸草不生。

　　　　平安集团原本的媒体新闻控制这次起到的作用不大，大战和杀戮以及死亡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的火箭一般在民间快速流传。

　　　　周大少爷开始有了一个新的外号：

　　　　“再世白起！”

　　　　“杀神！”

　　　　“十万斩！”

　　　　“火炮魔！”

　　　　这样的名声，在很长的时间内，可以达到止小儿夜啼的作用。

　　　　周大少爷杀起人来，就像患有很严重的情感缺失症一样，并不太能体会到别人的痛苦。

　　　　战争持续的时间不算长，东北王和大公子也算是平安集团的老朋友了，在治安维持会俘虏郭松龄之后，东北王的队伍非常乖顺配合，一路鞍前马后，跟着周大少爷横冲直闯。

　　　　这些年来，从满清到沙俄到日本，其实东北王父子特别有奉承强权势力的经验。

　　　　东北一地的面积阔达，人口相对来说非常稀少，打仗加上搜城搜山，一共也只用了大约五天时间。

　　　　到最后才三十多岁的张家大爷已经心力憔悴，简直不能支撑。以至于开始手扶拐杖。周太太也是非常配合的做出一副凄凄艾艾的模样。

　　　　治安维持会的最前锋已经到达国境线，鸭绿江，周大少爷站在江边，望向江水另一侧的朝鲜半岛。

　　　　天寒地冻，　鸭绿江已经结冰，寒冬来临，一夜暴雪覆盖了大地。到处都是白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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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美溪小姐的囚禁生涯（十二）

　　　　冰封雪飘之中，身穿单衣的周大少爷站立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鸭绿江的对面空荡荡的，几株光秃秃的桦树和栎树。几只瘦骨伶仃的雷鸟，让人一看就觉得活不过冬天。

　　　　天寒地冻，周大少爷俊美面容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要比这冰天雪地更加寒冷一些。

　　　　这里就是国界线鸭绿江了，穷乡僻壤，塞外最苦寒的地方，再往前走是更加穷乡僻壤的朝鲜半岛，一个懦弱落后的国家韩国。

　　　　绝望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蔓延，让空气更加的寒冷。

　　　　周太太向前走了几步，给自己的大儿子裹上一件棉大衣：

　　　　“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吧。东北这么大，我们应该查的更细一些。”

　　　　是啊，可以更仔细一些，跟本地所有的地主地痞子打交道，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周大少爷摇头：

　　　　“我还要往前走。”

　　　　周太太有些吃惊的语调抬升：

　　　　“去朝鲜？”

　　　　周大少爷摇头：

　　　　“再往上面走走看！”

　　　　再往西北还可以走的更远一些，然后就是苏俄了，苏俄比东北还要更加寒冷，更加地广人稀。

　　　　周太太摇头：

　　　　“苏俄和朝鲜都是异国了，语言不通，我们当然也不能放过，可是只需要派代表过去，拜托当地势力查访就可以了，语言和相貌习惯都有差别，当地人查起来很容易。”

　　　　派遣几个代表团过去，再许诺一些好处，韩国和苏俄也会比较礼遇，热情的帮忙。周大少爷这样的，带着万数的大兵过去，那就是很明显的挑衅要准备国战了。

　　　　张家大爷做了决定：

　　　　“东北还可以查的更细一些，回去就组织代表团。”

　　　　只要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老张家也会查下去，除了找到大小姐，这个家族好像也没有其它任何有兴趣去做的事了。

　　　　张家大爷转身，披着厚重的大衣，手里拄着一支拐杖，有些艰难和蹒跚的走过雪地。

　　　　周太太看了一眼衰弱消瘦的张家大爷，又看了一眼冰雪雕塑一般的儿子，终于转身，选择了跟着张家大爷离开。

　　　　周大少爷依旧站在原地，就像一把失去了主人的宝剑一样，锋芒冷冽，又不知所措，无处可去。

　　　　……

　　　　在北国飘雪的时候，最南端的广东雷州，还是一片艳阳天，太阳炙烤着海边的砂砾。周三少爷穿了件无袖对襟白汗衫，正在指挥度海的船队。

　　　　他肤色黝黑，上手臂的肌肉高高鼓起，结实有力，是多年练武的收获。而站在他一边的周二少爷依旧穿了件浅蓝布的长衫，二少爷的皮肤太细嫩，受不了海上太阳的强烈紫外线。

　　　　张老太爷坐在一张两人抬竹子娇上，眯着眼睛看前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过了这个海，就是琼州岛了？”

　　　　“是。”

　　　　周二少爷恭敬的回答，却没有详细的多说，琼州岛孤悬海外，岛上除去一些中心的县府，还有更广大的面积上住着千百年来不服王化的苗族人，虽然不管是熟苗生苗，都愿意卖传说中的神医山东先生一点面子，但是用脚趾头想就可以知道，苗寨里藏着大小姐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再小的可能性也是可能性，再往南的南洋诸国，还有北上的台湾、朝鲜，其实都是可以查一查的。

　　　　张老太爷双目已经迷离，他口中喃喃：

　　　　“绑架溪儿有什么用？我情愿绑走的是我这把老骨头。

　　　　琼州海峡的天空很高，颜色湛蓝到通透，漂浮着洁白的云，还有几只叫声很大的海鸟在空中徘徊，海风渐渐大了起来，推过一排排白色的浪花，拍打在石块上，岸边的沙子是细碎的颗粒，和海浪一样的洁白色。

　　　　挥手送别了船队。周二少爷和周三少爷互相看看，彼此之间极力掩盖着绝望，故意哄着老太爷说话：

　　　　“山东先生威名这样大，别说是中国，就算拿到海外也照样好用，请老太爷宽心，找到大小姐是迟早的。”

　　　　宜早不宜迟，迟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那。

　　　　……

　　　　罗伯特的实验室里，大部分猫狗都是昏昏沉沉的，就算是在昏迷之中也是万分痛苦的，有几只挣扎的过于剧烈，一针管的镇静剂打下去，也都安静下来，其中一只全身裹着绷带的黑色小猫咪，长着稚嫩肥厚肉垫子的小爪子剧烈的抽搐几下，也安静下来，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

　　　　张美溪听明白了罗伯特的威胁，要把自己变成试验品，也许会搬上手术台，在不打麻药的状态下把胸口切开，把内脏一件一件的拿出来。

　　　　现在只好装成听不懂，她面无表情的摇头：

　　　　“医学上，我是非常不赞成人体试验的。不管取得什么样的成果，也违背了最基本的人性。”

　　　　既然罗伯特是这样的人，就算答应了他的求婚又怎么样，说不定一言不合就要解剖。

　　　　罗伯特全神贯注的望着张美溪：

　　　　“恩，山东先生是什么样的意见那？”

　　　　山东先生的意见，山东先生如果赞成人体试验，罗伯特也许会马上就动手。山东先生不赞成人体试验。罗伯特说不定会反其道而行之。

　　　　不管怎么说，罗伯特重视山东先生的意见，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张美溪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来：

　　　　“小白鼠才是理论上最合适的药物试验材料。如果要进行手术的话，大型的猫狗好像更适合一些。山东先生并没有在这方面发表过意见。不过抗排异反应药物的研究确实曾经提上日程过。”

　　　　一面说一面伸出手去，纤细的手指在一排试管上面划过，一边说着：

　　　　“硫唑嘌呤制备简单，安全系数高，分级上面仅仅属于孕妇慎用类。下一个实验，我建议我们先在实验室制备，然后观察它的抗排异性。”

　　　　正确的使用硫唑嘌呤可以成倍增加异体移植手术的成功率，尤其是现在这种成功率为零的医疗条件下，单这一项成就，就足够让罗伯特的水平进入一个新的高度。

　　　　张美溪觉得，只要这个实验成功，应该是可以证明活着的自己比死了的自己更加有益处的。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身后寒风阵阵。

　　　　猛地回过头去，只见罗伯特手中把玩着一只薄如蝉翼的白色精钢手术刀。这种手术刀划过人体的时候，就像切割豆腐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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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民国军阀们的外号

　　　　实验室的灯光布局，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罗伯特的皮肤有些苍白，水蓝色的眼睛紧紧盯住她：

　　　　“你害怕了？”

　　　　张美溪只好点头：

　　　　“是有一些！”

　　　　罗伯特忽然在脸上挂了一个笑，原本俊美的脸变得更加俊美，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那些欧洲传说里妖异的吸血鬼，好多吸血鬼都有伯爵或者公爵的称呼：

　　　　“其实我只是在开一个玩笑，我以为可以让你放松。没想到你会这么害怕，愿意把山东先生的秘密告诉我，硫唑嘌呤！这一定是可以让整个医学界地震的研究。你是对的美西，也许我们之间的爱情，真的只是我的想象。”

　　　　张美溪的眉毛微微皱起，对罗伯特的这番话颇为吃惊。如果罗伯特承认爱情只是他的想象。那么罗伯特的精神病也只是自己的想象吗！

　　　　沉默了一会儿，张美溪终于挑了一个不太重要的方向来说话：

　　　　“罗伯特博士，你在外科手术上的成就确实非常巨大，我想应该算的上是全球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了吧。”

　　　　罗伯特摇头：

　　　　“只是兽医而已，我没有人体临床的经验，其实以前确实抱有幻想，希望可以在这方面胜过山东先生，不过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山东先生应该是在这个领域已经有很深入的研究了。”

　　　　张美溪没有花什么时间来研究异体移植手术，虽然她非常清楚今后一百年的外科发展方向。但是必须要承认，在手术刀具体的操作能力上面，罗伯特确实是有过人之处的。

　　　　事实上，几年不见，罗伯特在外科手术领域和药学领域的能力都更加非常出众了，当然了，他不能和山东先生比。也没有人能和山东先生比。

　　　　张美溪只好安慰他：

　　　　“为什么要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