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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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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胎时间的大秘密,只是那时候段神医并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因此没有在意。”
  尽管文秀说得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样子,但是这几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天香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她脸色骤变,瞬间煞白如纸,朱唇微颤,眼眸中也闪闪地似见到了泪光一般。
  文秀瞥到郡主神情大变,就知道自己刚刚一番话起了作用,于是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反倒不再说下去了,只假装悠闲地望着窗子的方向,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
  半晌,天香才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嚯”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悲切、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文秀转头白了一眼现在心急如焚的郡主,又眼望着天花板,模仿着天香刚刚说话的口气,慢悠悠地言道:“你今日又非升堂问案之官吏,而我亦非有罪之人,为何必要回答于你?”
  见文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香倍受打击,如泄气了一般,又瘫坐回了床边,低垂下眼帘,紧蹙双眉,任由莹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半天,她才用罗帕蘸了蘸眼角,悲痛地摇着头言道:“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果真是报应不爽,看来老天这是要于我作对到底了。”说着,终于泪珠滚落,而天香只顾用自己略显纤弱的拳头捶打着床头,却忘记拭去腮边那“扑簌簌”的清泪。
  见到这一幕,文秀倒是心中泛起一丝同情,亦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强硬的态度,她有心上去扶起天香安慰安慰,却又顾忌到自己现在是男装,古代男女有别,男装的文秀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郡主痛心疾首。
  就在文秀尴尬之时,刘飞趁着郡主抽泣的间歇,好心劝道:“郡主贵体要紧,切不可太过悲伤,这件事远未就此结束啊!”
  天香泪眼婆娑地望着刘飞,战战兢兢地问道:“师爷,那么此事接下来又如何?”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悲切万分的柔弱美女,刘飞也着实有些心疼,他轻瞟了一眼文秀,见她也在暗自神伤地同情着郡主,而接下来更为痛心的事情恐怕也一时难于开口了,于是刘飞决定由自己继续说下去。
  “郡主离开段神医不久,驸马唐凯……”刘飞言道此处,特意放慢了速度,并稍稍顿了一下,偷眼看着郡主。
  而果不其然,“唐凯”这个名字如晴天霹雳,让天香的神情再次骤变,简直如同崩溃一般,连朱唇上都失去了血色,美眸中更是毫无神采,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绝望的罪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而心中又不免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刘飞叹了口气,压住自己心中的波动,继续缓缓言道:“唐凯唐将军也找到了段神医,自称是刚刚那女子的夫君,向段神医询问了郡主你的病情,段神医据实以告,这其中曾提到过郡主怀孕三月之事。”
  不等刘飞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天香已是满脸通红、泪如泉涌,她用罗帕遮住自己的双眼,她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原本那张精致的面容变得五官扭曲的样子,似乎更是自己这双眼睛再不愿意看到外面这个世界,此刻她已心如死灰,羞愧、愤恨,各种情绪郁结于胸,就好像胸口上压了千斤巨石一般。
  没错,这个天大的秘密便是这位天香郡主未婚先孕,而她腹中的孩儿乃是那位田青田大人留下的,并非唐凯的骨肉。当初,天香之所以很快让潞安王招赘了那个流落街头、身无分文的唐凯为驸马,也是为了掩盖自己怀孕一事。而田青已死,天香试图为他保住这个孩子。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晗冰谨小慎微,一再隐瞒,却还是露出了破绽,到底还是让唐凯知晓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她现在头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今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夫君、家人以及世人,她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天香哭得昏天黑地之时,她忽然感到腹中一阵刺痛,仿佛腹中的胎儿在扭动着自己弱小的身躯。天香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已不是一个人,自己痛哭不止,腹中的孩子也要难过受罪了。
  她强忍住抽泣,双手轻揉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仿佛是在安慰着自己的孩子。果然,轻抚之后,腹痛便渐渐减轻了,天香不得不挺直腰背,伸展一下,好让自己和腹中的胎儿更加舒服。
  而此时,文秀适时地让门外的玉舒大师端进来一杯由段逍遥事先准备好的调理汤药,让郡主赶紧服下。天香接过,看也不看便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玉舒大师随后离开。
  汤药服下,天香便觉一股暖流从腹中向全身散发,舒畅无比,不久,那点隐隐的腹痛也消失无踪,整个人也恢复了一些精神。
  身上的痛处减轻了,天香的思绪也开始逐渐活跃起来。她暗想,既然唐凯早早便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却又没有在我和父亲面前揭穿此事,若非忌惮父亲,便是给我留有余地。天香不禁筹划道:回去之后我必要先和父亲说明真相,求父亲同意我保住这个他的亲孙儿,然后再去好好央求夫君,想来他应该能够体谅我的难处。
  如此一想,天香心里好受多了,自然也不觉得胸闷了,好像胸口那块大石头突然被人拿开了。
  她又转头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文必正和刘飞,见他们的神情之中没有一丝的嘲讽,这才略略安心些。尽管天香无法猜透文必正与段逍遥的关系,但是她清楚,此等王府秘事,文必正完全可以假装置之不理,只藏于心头,又何苦要当面挑明、惹祸上身呢?天香细细思量着,若今日他们仅仅是为羞辱于我,那么刚刚一口气直接点明便是了,又何苦要顾及我的感受呢?何况人家还巴巴地为自己送来了汤药……难道说是想以此作为要挟?天香思来想去也得不出个结论。
  在这之前,天香曾经试图让自己淡忘杀死情郎的那点恨意,但今日不但尚未愈合的伤口又被剥开,而且还火上浇油,这样的一个文必正,不得不让她重燃怒火。可她又转念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已是完全地落在了人家手中,毫无反抗的余地,那么还是先自保为上吧,其他的,都要从长计议了。只是想到了腹中的胎儿,天香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多问上一句。

☆、第一百零五集驸马也有诡计

  一点心雨:犹太人认为,每颗心都有自己的秘密。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应该永远保持着一点神秘感,神秘的女人最美丽。如果将魔术的秘密全部公开,那魔术的魅力也将消失殆尽。
  第105问:大家会不会看了这集有些心寒?
  * *******
  天香偷偷审视着文秀他们,见的确无甚敌意,才勉强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将所有怨恨掩藏心间,向着文秀和刘飞郑重施礼,眼角还挂着一滴残留下来的泪水,试探着问道:“多谢文大人和刘师爷据实以告。但天香不明白,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其他的天香都不在乎,她只担心这个文必正会拿自己的腹中的胎儿作为要挟从而伤害到孩子。
  文秀见郡主情绪略略好转,心中安慰,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含笑答道:“郡主不要多心,我们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亦不会告诉任何人。”
  刘飞此时又在佩服着这位天香郡主:一般女子,做下此等伤风败俗的丑事,被人揭穿,皆是满脸羞愧,痛不欲生的,而在这位郡主的眼中,却丝毫找不到半分的沮丧,反而存有更多对生的渴求;且事情发展至此,她依然能保持清醒理智,已是实属不易了,但……
  他仰着头,眯起小眼睛紧盯着郡主,问道:“在下只是想知道,那段神医独居世外,不理尘世,且根本不知晓郡主的身份,为何郡主非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天香一脸的惊诧,她转移开自己的目光,心中暗自揣测着:看来是唐凯派人将这位神医灭了口,唐凯是自己的夫君,而这件事怎么说也是由自己而起的。这么说来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了。天香眼中又不禁泛起了泪花,为那位曾经医治过自己的段逍遥。
  见郡主沉默不语,刘飞长叹了一声,朝着文秀点点头,示意暗杀段逍遥一事正是天香手下所为。
  而文秀暗地里观察着郡主的神情,无论如何都从她的目光中读不出一丝的杀气,这样的人有可能如此残忍地随意杀人吗?文秀不禁心生疑虑,她美眸流转,一手托着香腮浅思了一下,随后上前一步。面带威严地问道:“郡主,若是那段神医莫名其妙被人所杀,他的亲属将本案诉至本巡按这里。那么本官该不该问一问你,而你又该不该答呢?”
  天香一听此言,心中更是难过,不住地抽泣着言道:“虽说那神医是我夫君唐凯派人所杀,但那神医毕竟是因我而死。天香仍觉愧疚不已。巡按大人可秉公审理,天香愿承担一切责罚!”
  听到天香说出了真凶,文秀终于踏实了一些,而刘飞惊讶于文秀的这一提问方式,心中更是佩服文秀锲而不舍,暗自责怪自己:刘飞啊刘飞。亏你还时常蔑视人家秀秀鲁莽冲动,可如今,面对重要案情。自己还不是一样的草率?自己这个号称办案经验丰富的师爷竟不如一个才学会当官的小女子了!一想到此,他不禁向文秀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却正遇到文秀得意地瞟着自己,顿时羞了个面红耳赤。
  文秀待郡主情绪稍稍稳定,才继续言道:“郡主。本官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人命攸关的重要之事:郡主喝了段神医所开的药。效果如何?”
  天香心中又开始惴惴不安,暗想,难道事情还没有就此结束吗?她眼神闪烁,无奈地摇摇头,纤纤弱弱地答道:“只喝下第一副时还有些效果,后来的,便都毫无作用了,我渐渐也不喝了。”
  文秀像是得到验证一般,点头言道:“那郡主可知为何这神医的药方却是丝毫不见效呢?”
  天香一时困惑不解,只轻轻摇摇头,而此时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恍惚间整个屋子都变得阴郁黯然了起来,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一般。
  文秀此刻亦是心情有些压抑,话到嘴边,却只长叹了一声,眉心一皱,闪开了停留在郡主身上的目光,眼望着随意一个角落,感叹着女人的不易,渐渐连眼神都变得迷离了,那双大大的美眸眯成了细流,连额头上垂下了几缕不听话的秀发都顾不上打理了,那青丝就在文秀的眸子前微微飘动着,却像是她此刻那颗微微颤抖着的心情。
  见文秀如此动情,刘飞赶忙凑到文秀身边,为她轻摇着折扇,送去一缕清爽,然后转头对郡主言道:“郡主也可细细思量,那段逍遥早就声名远播,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神医,曾治愈不少的疑难杂症,可如今为何偏偏对郡主怀胎时这点小小的不适都束手无策呢?”
  经刘飞这样一渲染,天香的那颗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暗暗琢磨着刘飞的话,明明是暗藏玄机,却又一时参不透真相。她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刘飞和文秀,期待着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文秀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朗声言道:“既然神医良方无误,那便是郡主自身的问题了!郡主的饮食之中被人下毒,只是这种毒药的剂量还不大,所以不易察觉,但是积少成多,郡主若日日服用,不出月余,便要滑胎了。”
  天香一惊,她后退一步倚在床边,双眉蹙起,眼眸闪动,直逼着眼前这个文必正,声嘶力竭地问道:“我是否被人下毒,大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文秀淡定地一笑,从容地解释道:“那段逍遥被本官所救,如今住在本官府上,是他刚刚为你诊脉得知的。此时他就在门外,郡主若是不信,可请他进来问问清楚。”
  天香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神医并未因自己而被害,心中略略释然,但她仍不甘心,摇着头挣扎着言道:“我自怀孕后的饮食都是由晗冰亲自料理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如何会被人下毒了呢?”
  文秀自是不满郡主此刻的怀疑,小嘴立刻撅了起来,气鼓鼓地双手叉在腰上,狠狠白了郡主一眼,便眼望着天花板,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刘飞倒是对犯人或者证人的任何争辩和质疑都习以为常,近前一步,耐心地引导着:“郡主可要细细想清楚,您平日里的饭菜茶水除了晗冰,还有谁曾日日送到郡主口边的?”
  被刘飞这样一问,天香倒是有些含糊了,她紧咬着嘴唇,低眉冥思苦想起来。突然,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正是唐凯。
  “麦冬阿胶羹?”天香默默念叨着。的确,自从她开始服用段神医的药方,唐凯便天天送来一碗麦冬阿胶羹,说是他亲手专门熬制的。这阿胶羹里该不会有问题吧?
  天香又联想到唐凯早已得知了自己腹中胎儿非他的亲生骨肉,那么他想办法除掉这个孽种也在情理之中了!原来自己日日享受着的夫君的关爱,竟是他送来一把利剑,而自己却还蒙在鼓里,只当那是夫君的诚心美意呢。天香不禁一阵悲凉,她万万也没想到,原来那个日日毒害自己和孩子的凶手竟是自己的枕边人。
  一切了然之后天香浑身一震,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长了翅膀,所有景物都在视线的飘飞不定。尽管天香不住地在心中默念着:冷静、冷静、再冷静……但仍忍不住痛彻心扉,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无限新仇顿时集结于眉头。
  她再次站立不住,瘫坐回了床上,原本一张美丽的脸庞竟如凋零的花朵一般凄凉冰冷。她呆呆地坐在床边,只觉得四肢无力,脑海中除了仇恨再想不起任何东西,而自己那颗心此时像是麻木了,几乎没有了任何感觉,悲痛也好、心酸也好,全都不见了踪影。
  此刻的天香郡主如同泥塑,表情虽是悲惨的,但却又是一动不动的,任眼眸中不断溢出大大的泪珠。原本攥在手心儿里的罗帕竟也渐渐飘落到了地上,天香仿佛连拿起罗帕的力气都没有了。
  文秀和刘飞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不敢在此时打扰这位泥塑般的郡主,而他们心中都有同样的预感:火山就要喷发、洪水即将决堤。
  果不其然,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天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从床边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几步跨到文秀的面前,伸出一根长长的纤纤玉指,直逼文秀的鼻子,声音嘶哑地骂道:“若不是你当初执意将阿青问斩,我今日何至于此?若是阿青还在,那我和孩子定然不会受到此等毒害!你还我阿青来!”
  天香郡主话音未落,竟一下从头上取下一只簪子,直指文秀的喉咙,挺身猛刺了过来。
  刘飞大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意识到,郡主这回是要以死相拼了,他惊讶于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子此刻竟然还会爆发如此的力量,他只怪自己太过疏忽大意,竟没想着让罗镇虎或者李皓轩任何一人进来防范郡主、保护文秀。

☆、第一百零六集消香一搏

  一点心雨:心雨写到这几集的时候,都是心力交瘁的,心雨不愿意看见女人——尤其天香这样美丽善良的女子——如此被人欺骗、陷害。哎,本想奋笔疾书攒点存稿的任务这两天也没完成,一直都在慢吞吞的码字,心情也随之郁闷了。诸位写书的大大们,大家也和心雨一样会随着自己的书而变化心情吗?
  第106问:关于仇恨,大家有何高见?
  * *******
  刘飞惊呆在了原地,小小的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他恨自己妄称师爷,竟连郡主也会狗急跳墙都预想不到,他恨不得自己此刻能飞身过去挡在文秀的胸前,他宁愿这簪子刺在自己的身上。
  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就在刘飞惊愕的那一瞬间,天香已经扑到了文秀的面前,手中金色的簪子闪着一丝冰冷的光芒,向着文秀的喉咙而去。
  “啪”的一声脆响,天香所有的动作突然戛然而止,如雕塑一般,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停止了下来。刘飞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响碎成了几瓣,他踉跄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文秀的身边,低头一看,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就在天香的发簪刺到身前的那一刻,文秀居然毫无惧色,镇定地挺胸抬头,看准时机,迅雷不及掩耳地一伸手,“啪”地握住了郡主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那发簪便静止在了两个人眼前,而天香整个人都就此僵住了。
  文秀原是警校毕业,对于如何对付类似的突然袭击模拟训练过无数次,才不会像刘飞这般惊慌失措呢。而天香则是养尊处优的郡主,哪里会有什么身手。就算是偷袭一把,那动作的速度、力量都远不及文秀,根本不是文秀的对手。
  此刻天香只能绝望地紧闭上双眼,心如死灰,等待着八府巡按对自己的任何处置。而文秀则正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瞟着眼前这位似在闭目等死的郡主,嘴角不禁微微扬起,挂上了一丝得意的浅笑。
  “叮当当”,文秀握住郡主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捏,那郡主只觉得手腕酸麻生疼,整个胳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那簪子也脱手掉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文秀甩开郡主的手臂,低头拾起了那做工精致的发簪。放在手里的掂了掂,小嘴一撇,眼眸中尽是轻蔑。那金色的发簪在文秀手中摆弄了没几下,便在她突然一下发力之后,扭曲变形。不仅是天香。连后面的师爷刘飞都惊得目瞪口呆了。
  其实连文秀自己也没想到,她刚刚尝试着玩弄了几下,那发簪便弯了,还当真不是有意在天香面前卖弄。
  她顺手将那发簪撇出了窗外,眯起一双美眸,盯着郡主。认真地问道:“郡主真的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天香心头一颤,她见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搏竟然被文必正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不禁心头一颤,暗自感叹着:果真是天不佑我吗?真不知天香前世有何罪孽,今世要受这等苦楚煎熬,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束手无策。还要承受他一番责问与凌辱。她无助地趔趄着后退数步,若是没有腹中的胎儿。天香真的想与文必正同归于尽才好。她瘦弱的双臂紧紧畏缩在胸前,表情痛苦而绝望,朱唇颤抖了几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但文秀从她那蹙起的眉头、闪动的眸子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的愤恨难平。
  文秀望着有孕在身的郡主,一瞬间心头突然掠过一丝说出来的隐痛。她一直觉得,那文必正不过是将一名罪有应得的犯人处死,就像一名法官做出了一个嫌疑人的死刑判决,如果犯人的家属一定要怨恨宣判的法官,那只能说是那家属无知可笑而已。但是此刻,望着眼前这位悲愤的准妈妈、回想着她刚刚的过激之举,文秀却并不认为好笑,却只觉心里不是滋味。
  突然,她“嚯”地一转身,并朝着刘飞一挥手,果断地命令道:“师爷,咱们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间。
  刘飞最后瞟了一眼此刻一脸迷茫着的天香郡主,心中顿生无限的惋惜,然后紧随文秀而去,心中暗自揣测:这回郡主算是彻底把秀秀惹恼了。
  待刘飞出了木屋,关闭好屋门,却见文秀正在木屋附近寻找着什么,李皓轩在一旁冷眼留意着,而段逍遥则好奇地追在文秀身面,只有罗镇虎按照刘飞的吩咐死死守在屋门口。
  不一会儿,文秀就提着一把小号的砍柴刀回到了木屋前,正准备推门再次进屋,却被刘飞急急地展臂拦下。
  刘飞此时也完全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一把拉住了文秀的胳膊,伸另一只手臂拦住了文秀的去路。他心中十分不安,不知道这个丫头又要搞什么花样,但不管怎么样,拿出砍刀总是让心胆战心惊。
  刘飞瞪着溜圆的小眼睛如星辰一般熠熠闪烁着,嘴上不禁脱口而出:“你疯了?拿刀做什么?还不快放下!”
  文秀倒是不以为然,转过身来淡定地一笑,轻轻推开刘飞的手臂,略带轻松地调侃道:“她不是要杀我吗?那破簪子怎么行,这家伙才正经用得上!”文秀知道刘飞是个白面书生,恐怕平时连刀柄都很少触碰,所以她有意言辞诙谐幽默些,想借以缓解书生于砍刀面前的那份紧张。
  可刘飞依然气得七窍生烟,暗自抱怨着:自己这里提心吊胆,可这丫头却还在嬉戏玩闹,发簪还不够,居然找来把砍刀!他紧盯着文秀手中那把磨得雪亮的大刀,微微露出一丝恐惧,心脏“砰砰”打鼓,但仍硬着头皮劝道:“你不要命了?”
  见刘飞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文秀心中倒是颇受感动,但她此刻心中却有着另外一番设想。她低垂下眼帘,静思了一下,然后剑眉一挑,神情严肃地望着刘飞,朱唇微启,轻声问道:“阿飞,你说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呢?”
  刘飞一惊,他没想到秀秀会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问到如此深奥的一个问题。倘若是平时,无论多么深奥难懂的问题,博学的刘飞也能对答如流,但是今时今刻完全不同,他的脑海中盘旋的全部是秀秀,那些满腹诗书却几乎找不到一丝容身之地。
  就在刘飞表情惊讶地犹豫着如何回答之时,文秀却黯然言道:“我宁愿相信人性本善。”边说着,文秀的心头微微浮上一丝伤感:难道古代的人们也不相信人性本善,难道阿飞也不相信吗?
  老顽童段逍遥却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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