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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身败名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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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却想了想; 也好,其实他不是非要在这儿; 只要能确定张二回家了就行,他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但他确实累了; 这具身体看起来不强壮; 实际上喝碗酒就能上山打虎,可他现在确确实实累了。
宋却坐在地上; 头靠在墙上,也不顾脏灰,一歪头便睡了过去; 即使如此,那眉头也微微皱着,好像难以松开。
小丙看了一眼; 忍不住叹了口气,苏姑娘他也是见过的。
***
宋却今晚打算做点装神弄鬼的事,他还跟系统说:“古代公务员就是好,要是放现代这样破案,岂不是要被投诉到辞职为止?”
系统结结巴巴道:“你要是心情不好不用强迫自己开玩笑; 有点吓人。”
宋却:“……我还好。”
系统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道:“好吧,我是不太好,下个世界能换个轻松点的吗,没有死亡的那种,就算是假的也好。”
宋却没有刻意去等系统的回复,他现在要去偷小孩。
根据院子的安排和门前的东西,宋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张禾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进门,拿出特地买的干净的绢帕塞进他嘴里。张禾十二岁,因为个子的原因看起来和五年前初见的季筇差不多大。被他举动惊醒后,张禾瞪圆了眼,却没有叫唤出声。脑干的位置太微妙,宋却不敢随意将人打昏,这才用布堵嘴,见人没叫,宋却干脆利落地把他抗身上,又将水囊打开,从门口一路撒到床上。做完这一切就扛着张禾回了自个住的地方,虽然动作不够潇洒,但好歹是在院墙上飞了起来。
回了住处,宋却就把堵嘴的绢帕拿了出来。张禾看着他有点害怕,还有点别的情绪,宋却没看懂,也不想一探究竟,坐在桌上给自己倒了碗酒。
古代酒精度数有限,宋却喝了一碗连点微醺都没有,苦笑一声,失了喝酒的性子。
被放到床上的张禾带着些迟疑问道:“你是秀秀姐的表哥吗?”
宋却颇为惊讶,转过头看他。
张禾看到他这样就明白答案了,道:“秀秀姐常和我说她出嫁之前的事,我知道她有个查案很厉害的表哥,她还说你是仙人下凡,我笑话她太夸张。她说我要是有缘能见到你,就会懂了。原来秀秀姐没有骗我,我真的一见到你就认出来了。”
宋却失笑,又有些心酸。
他在这些世界一直是半游离半投入,别人对他不好的地方,他很难在意,但那些对他好的人,他又难免切切实实地投入感情以作回报。此时此刻,他难得空下脑子,不去想明日张母和张谷会如何被吓破胆子,又会如何自首,他只想听听秀秀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张禾和秀秀似乎确实关系不错,张母在反复叙述所谓的最后一面时,也提到了秀秀安慰他。
张禾杂七杂八地说了很多。
“每次考核我都考的不太理想,把我娘急坏了,总要说我几句。有一阵子我特别不想读书,读书有什么意思,对我来说既累又难受,还让我觉得自己很笨。秀秀姐鼓励我,说她有个表弟跟我很像,每回被先生抽查都答不出来,但其实很聪明,就是耐不住性子读书,被他哥哥引导着读了几年就彻底开窍了。让我再努力努力,不要轻易以为自己脑袋笨。”
宋却笑了一声,道:“是我弟弟。”
耐不住性子,是宋仪没错了。
张禾还说了一些别的,宋却偶尔笑笑,偶尔抹抹眼眶,两个人聊了许久,聊出些困意的时候,张禾突然道:“宋大哥,秀秀姐是我的家人害死的吗?”
宋却看着他,张禾的眼睛很亮,充盈过了头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秀秀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听到下游的县里打捞起了两具尸骨是苏秀秀和程立,来了两个人和本县的差役们一起负责这起案件,于是一见到他就猜到了这是宋却。同样的,宋却用这种方式把他带到了这里,听苏秀秀说过许多次宋却办案的手段之后,张禾意识到,凶手可能就是他的家人。
宋却没有告诉他是与不是,他没有到那个必须承担,必须做出选择的年纪。
***
天亮了。张母没有睡好,因着宋却的话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心里打鼓打得厉害。
在岑氏的帮助下总算做好了早饭,没误了点,一家人早就围坐在饭桌上,只有张禾久久没有出现。张母抱怨了一声他上学也不早些起,便过去叫他,一进门就惊声尖叫起来。
张谷等人立马赶了过去,只见面前是个空荡荡的房间,哪有张禾一点影踪。地上的水痕其实看不太出来了,但是阴湿的床褥却暗示着什么。
岑氏是最淡定的,她只皱皱眉头道:“小禾这是尿炕了?他人呢?怕我们笑话他躲起来了。”
张母跟发了疯一样,上前闻了闻那褥子,岑氏惊呼一声,连忙上去拉起张母,道:“娘,你这做什么呢?”
张母抓着被褥就到张谷跟前,道:“这是水,这是水!是冤魂索命,我就说那个大人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像亲眼看到了一眼,是他们告诉他的,是苏秀秀告诉他的!”
张谷抓着母亲的臂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可他自己也心中慌乱,最后道:“为什么是小弟……小弟什么也没做啊。”
张母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道:“肯定是因为她肚里还揣着一个,小鬼最记仇了,这才把我的禾儿抓去做替死鬼了,下一个就是你和我了!怎么办啊我们!”
岑氏和张父在一旁听着,从一头雾水到毛骨悚然,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谷仍是一声不吭,张母突然道:“去找那个大人救命,他一定有办法的!”
昨晚的院门是张谷锁的,因为宋却那番话,他一晚都没睡,是睁眼到天明的,可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如果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就真的是冤魂索命?
他后背一凉,他知道自己帮着母亲杀了人,虽然那不是他的本意,可因为不能亲眼着看自己母亲入狱去死,他确确实实做了帮凶……
张母决定去找宋却,张谷在最初的犹豫之后,竟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
宋却没有等太久,便等来了两个自投罗网的凶犯,将人押去府衙以后便派小丙去程家报信。程母发现两人的死和自己平日作派也有许多关系以后,不用人说,直接哭到晕厥,现场一片混乱。
宋却向来不爱这样的场景,自个踱步到了水边。
“如果不喜欢的话,你可以不做这样的事。我还没有失败过,我们可以试一试,就当是冒险。”
宋却想,他的系统也算过分有人情味了。
“事实上,我并不后悔做这件事,甚至为了我能在这时候帮上忙而庆幸。想想吧,如果我对这些一窍不通,秀秀就算辛苦地回到了娘家,也不会被人认出来。甚至可能因为腐化程度太高,被人认定成无名尸,找个地方随意下葬,连自己的一块碑文都不能有。如果这件事注定要发生,那么现在这样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我想,世上没有绝对的巧合,秀秀能够回到家乡,来到我面前,或许本来就是一个暗示。”
苏秀秀的案件彻底了结以后,在程家人的主持下,程立三口正式下葬,入土为安。宋却去上了一趟坟,才启程离开。
宋却把这件事压在心底,不刻意逼自己忘记,也不刻意反复回忆,时间一长,才显得正常起来。
高凤林深知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本来不想再多劝说他,但是他要调走之事已成定局,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宋却。哪怕宋却嫌弃他烦人,他还是打算硬着头皮劝说一次。
这一回,宋却听完以后没再搪塞他,和他说了心里话:“我不是不愿做官,只是不愿分散精力。做什么官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在其位谋其政,若不是能专审案件的官职,于我而言实是累赘。”
高凤林道:“刑狱之事虽能利民,到底属蝇头小利,你若登上高位,以你涉猎之广,未必不能于他处有所作为,到时一样是惠及苍生。”
宋却道:“若我有治国良策,上献贤臣,可能有相应举措施于天下?”
高凤林点头。
宋却又道:“若我将尸检经验集结成书,广发天下,可能推行?”
高凤林沉默,就算他治下出了宋却这么个宛若天神的人物,也只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大部分人,仍然有小部分人对此颇有微词,只是碍于高凤林的县令之职,不敢直言。这是他担心宋却的原因,但此刻,他明白了宋却的意思。
宋却道:“纵使宦海沉浮,身不由己,仍有众多有志之士投身于此,意在大展宏图,朝中不缺宋某。至于洗冤一道,纵我广发集录,仍被人视为下下之选。”
高凤林有心想要宽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宋却和他开了个玩笑:“既然我没有心力位及人臣,以强权相推,不如逞容貌之利,活成个民间传奇,话本御用主角,好将此道推广开来,也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
高凤林失笑,虽觉他太过乐观,但隐隐觉得未尝不可。
宋却又道:“你此去前程何在?”
高凤林:“官职尚未可说,不过我会回京都。”
他恩师亦在京都,此去有恩师庇护,前程可期。
宋却道:“你将季筇带去吧,他天资聪颖,基础扎实,是时候另寻名师了。”
第46章 尸骨含冤(二十二)
高凤林将季筇一起带走; 这翩翩少年郎一路上闷闷不乐; 心情怅然的高凤林不仅不开解他,还带着他一起饮酒吟诗; 最后被大发雷霆的夫人揪着耳朵回房才消停。
高凤林一行人到了京都,稍作调整后高凤林便带着夫人和季筇一起上了先生的门。
高夫人和父母多年未见,一见面便哭成一片; 高凤林这会儿不是恩师爱徒,而是倒霉催的女婿; 只好摸摸鼻子站在一旁。好不容易等夫人和先生叙完旧了,高凤林就把季筇给拉了出来; 先生已经不怎么收弟子了; 因着是高凤林带来的人,才起了心思考教一番。这一考教; 先生也是颇为惊喜,问他哪得来的人。
这一说,便难免提及宋却; 一到有关这个挚友的话题,高凤林是滔滔不绝,最后说起他和宋却的那番对话; 长长叹了口气。
先生听了惊奇,这样的人不是沽名钓誉,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超然之士。他这个弟子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看人还是准的,想到这里; 先生动了点心思,只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屏风后便有声音传来:“世间竟有如此人物,莫不是你眼瘸被个沽名钓誉之徒给骗了?”
高凤林一听这声音就怒气冲冲,屏风后走出一个颇为风流的人物,先生叹了口气。就是知道他俩不对付,知道高凤林上门的时候才让葛固先避避,结果葛固也是个闲不住的,非要出来惹他师弟嫌。
高凤林仇美的毛病本来已经被宋却治好了,结果一见这始作俑者就固态萌发,甚至变本加厉起来。
葛固还开他玩笑:“你这么欣赏这个宋却,他怕不是长的很丑?”
高凤林气的骂了粗话:“你放屁!子授长得比你好看多了,还不像你仗着皮囊到底占便宜!”
葛固气定神闲道:“那是他笨,连优势都不懂得利用。”
两人你来我往了好几句,葛固才借着有事在身先走一步。葛固一走,先生便与高凤林道:“你们师兄弟从小一块长大,就算不互相扶持,也不要闹的这样难看。你师兄现在算是天子近臣,你这次能回京也是他出了一份力。”
高凤林如何别扭不提,葛固匆匆出府是真的有事要做。天子斗了数年才斗倒了树大根深的老臣,重新洗牌之后朝堂上青黄不接,正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之时。他这个师弟虽然有诸多缺点,但能被他称赞的,必定有过人之处。葛固虽然觉得高凤林话中多有吹嘘,但宋却应当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只要来一场公开的问才,再破格取官,造出噱头,便能达到千金买骨之效,接下来的天子恩科必能有所斩获。
万里之外的宋却也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虽然这锅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件好事,但还是砸的人晕头转向。
天子传召,说南郡有擅检尸辨案,精准如生死人、如肉白骨的奇人宋却,今召见一探究竟,若属实则赐宅封官。
这下可真如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几乎人人都在问,宋却是谁?
系统跳出来提醒宋却,进度条往前推了一大块。宋却痛心疾首:“你们系统真肤浅。”
系统懒得理他。
宋却虽然懒,但机会都放到眼前了,更不要说这是天子召令,收拾收拾行囊便孤身上京了。京都繁华,出众人物多如牛毛,但宋却这样的,仍是独一份,一个包裹,一袭青衫,手中一把油纸伞,就这样慢悠悠踱着步子踏入众人眼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却还没见到那位正准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天子,便因容貌过盛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葛固给这场考核起了个名字,叫问才招贤会,很大的一个名头,考教的却只有宋却一个。因为天子要亲自坐镇,虽然要打出名声,这场盛事也没能完全公开,还是以朝臣为主。葛固心思机敏,将学院里的学子都叫来,想借着他们的笔杆子将名声打出去。
大会当日,宋却终于得见天颜。这位满怀抱负的天子而立出头的年纪,蓄着胡须,看起来精神抖擞又十分可亲,似乎并不喜欢拿威严压人,但他坐在那里,就自有天潢贵胄的气派。底下乌压压一片年轻学子本是叽叽喳喳,见了上头明黄色的身影便不敢再出声,只在宋却出现的时候发出了点声音,没想到他就是宋却。
当今天子见宋却是这么个模样,再想想葛固说此人文采斐然,查案手段更是非常,心里满意。宋却越是出众,这一场便越是佳话。
考教很简单,分成两个部分,一个考教宋却所谓才华横溢,一个考教宋却所谓如生死人的破案手段。
考教才学的十分容易,几大书院里坐镇的先生们都来了,起初问的是些相当基础的题,宋却不紧不慢地答着,底下的学子们听了嗤嗤发笑,这些换作他们也都会,怎能被称为才子。
宋却的基础扎实的很,宋家的藏书有限,但高凤林书多,宋却破案之余便是读书,后来为了教季筇还花心思又重打一遍基础。不管先生们是正着考、反着考还是抽着考都难不倒他,虽是基础,但这么多个先生,一个个轮着提问,思路相当跳跃,一开始学子们觉得还好,但慢慢的就有人发现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了。倒是台上的宋却,被这么多人看着也没让他紧张一点,回答的速度就没变过,十分游刃有余。
先生们也来了兴致,开始出些偏题怪题和难题,底下的学子已经开始头疼了,只有不到半数平日考学优异的还能跟上,但也没宋却这么从容。
宋却是被问出乐趣来了,感觉跟你问我答玩游戏似的,有些题目琢磨起来是真有意思,他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这么痛快过。
端坐上方的天子才是真的满意,只要宋却在学识的考教里能有中上,那就达到了科举的一般水平,再授官也能堵住那些御史的嘴。他是要破格授官,但也不是像昏君一样凭着心意做事,而是有理有据地破格授官。
先生们考教得兴起,甚至有些埋怨起宋却的不求上进来,这么好的苗子要是能在自己手中打磨出来该有多好?他们开始提问一些更开放的问题了,宋却一听,乐了,是典型的言之有理即可。
宋却最爱这个,先不论他强大的引经据典能力,单单说各种熟练掌握的逻辑方法,便足够他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出最完善的回答。有的回答让老先生们抚须点头,有的回答甚至让有的先生陷入深思。
到这一步,台下的学子们已是瞠目结舌,就连其中的佼佼者也不得不在内心的暗暗比较中自愧不如。唯一可用来安慰的或许就是年纪,宋却已有二十六七,再过几年便是而立,而台下的这些学子多半弱冠左右的年纪,要年轻许多。而后他们又想到,宋却是从多么小的地方来的,甚至没在京都的书院里读过书,却仍是出色到过分夺目的程度。
台上的考教结束了,双方都觉得酣畅淋漓,甚至有些意犹未尽,宋却还给几位先生行了一礼,感谢他们不吝赐教,十足的谦逊有礼,毫无恃才傲物之心。
天子眼中满是笑意,宋却的表现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他开始期待宋却接下来的表现。
宋却的表现也征服了这些考官和围观了整场考核的学子,他们虽然有时很古板,但对于在才学上出类拔萃或是远超他们的人,总是宽容的可怕。纵使知道接下来的考教和案件尸骨有关,也不说什么有辱斯文,反而颇为期待宋却能带来什么新的东西。
天子在上,提点刑狱司的几位官员自然不可能真刀真枪地把尸体搬上来,便派了几位经验丰富的官员上来口头考教。
这几人都是办实事的,虽然不像宋却那样用心,多年经验下来也确实总结出了一些经验。为首的那个年纪最长,问道:“如何查验尸体所受暗伤?”
宋却眼珠一转,便知他口中暗伤是指所谓皮下出血,道:“取尚未成熟的梅果,盐水浸泡,呈青白色后压成肉酱,敷于尸表,血痕自现。亦可烧炕置尸,回温后用酒醋洗罨,血痕亦显。若是骨伤,一把油伞可验,伤痕不清者,再加诸白梅与酒醋。”
那官员虽知酒醋洗罨之法,对其他的却是闻所未闻,一时之间不知该判他答对还是答错。
天子微微挑眉,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验尸一道口述难以考教,而且宋却有其过人之处,这些官员还真未必胜过他。这么想着,天子下了个决定:“将司内无主之尸与仵作召来,让宋子授现场看验,所能验出死因,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天子发话,其他人哪敢反驳?台下人虽有些哗然,到底不敢跳出来唱反调。
等待的过程宋却也没闲着,他和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官员讨论起了检验溺水的方法。
那官员道:“最有效的还是颅骨灌水验沙法,溺水而亡的人在水中挣扎呼吸,会吸入许多泥沙,若是死后才被抛尸水中,自然就不会吸入水,从而没有泥沙。”
宋却道:“确实有些参考性,但不可妄断。若沉尸水域清澈,就算是生前溺死,颅骨灌水检验也未必会有泥沙。若水域混浊,耳道鼻道天然是通的,就算是死后投入水中,亦有泥沙随水进入。若以这种方法判断,太过牵强。”
宋却这话通俗易懂,别说有经验的提刑司官员了,便是底下的学子也听明白了,还有人跟着思考起来该怎么判断。
那官员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宋却没一上来就说剖尸的事,这点可以徐徐而图之,只道:“泥沙之法可做参考,在此基础上,口鼻内有大量泡沫涌出者为生前溺死,泡沫因吸入溺液而生,若是死后投水则泡沫难生。”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个世界应该就结束啦
第47章 尸骨含冤(二十三)
等着仵作和无主之尸的过程里; 提刑司的官员已经和宋却讨论了几个来回。
宋却所用的法子说不上古怪; 但有许多是闻所未闻的操作,可见他言之凿凿; 神态坦然,提刑司的官员们心里先信了六分,竟比台下众人更期待起宋却待会儿的表现。若宋却那些法子真有效果; 最高兴的便是他们。
提刑司里的仵作和差人带着几具尸体赶到了现场,一股难闻的尸臭味在现场蔓延开来。虽说现场开阔; 比在封闭空间里要好上许多,但还是难以忽视那股气味。
先前的讨论里; 宋却提了一嘴几个方子; 上座的天子很是配合,叫人抓了药来; 此刻刚好派上用场。虽不能说将味道消除的干干净净,但也算让人立竿见影地舒坦起来了。
腌制好的白梅和酒醋都在一边,新制的油纸伞也有人呈上; 仵作在一旁整好衣袖,只等宋却的指挥。
宋却上前,仵作先掀开了第一具尸体上裹盖的白布; 尸体上有些发紫黑的淤青。宋却知道现在不是做更全面检查的时候,只要他能证明自己方法的正确,有的是机会为这些无主冤魂查明真相。
宋却请仵作将尸身放到地上,自己将油纸伞撑开,今日是个大晴天; 阳光极好。宋却举着伞,光透过伞照射到尸体上,尸体骨骼生前受伤所造成的血浸显了出来,一旁的仵作瞪大了眼睛。那些官员们没少做检验官的活,当下也不嫌弃,凑了过来。
“竟真有血痕!”
“先验一圈才能判定,若是用了油纸伞都有这痕迹,便不能说明什么。”
“你看这痕迹并不固定,出现的位置也符合尸表验伤的结果,这可怜的小妇人下半身受的棍伤极多,骨伤也多半在此,是完全符合的。”
宋却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几位大人的争论,转过头吩咐仵作将白梅肉酱敷在刚刚几处浮现血痕的尸表上。待宋却回过头来,眼看着他们争的面红耳赤,全然不顾天子在上,竟是要大打出手起来,宋却才道:“几位大人,可否随宋某去探查下一具尸体?”
那几人才反应过来现下是个什么场景,有些尴尬地应声。
下一具尸体毒发的症状极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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