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身败名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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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人才反应过来现下是个什么场景，有些尴尬地应声。
　　下一具尸体毒发的症状极其明显，宋却拿着把伞在他周围走了一圈也未显出像上一具女尸一样的血痕，那位生性严谨的大人闭了嘴。
　　接下来几具尸体宋却都一一验过，那些死因明显的，宋却用一把油纸伞测出的暗伤证明了他的方法，那些死因不明显的，宋却则用这把油纸伞帮了忙。
　　仵作听从宋却的吩咐，跟在他身后给那些尸体一一抹上白梅果肉，等宋却用油纸伞检验完最后一具尸体再倒回来，另一名仵作将尸表上的白梅肉酱擦去，血痕明显地显了出来。
　　宋却再将油纸伞一撑，两个方法叠加之下，那血痕更加清晰，先前还显得有些模糊的伤如今十分容易辨认。
　　几位大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些闻所未闻的方法是真的有用。
　　等宋却将这些尸体都检验过了，仵作将尸体抬了回去，按宋却的吩咐又喷洒了些醋。
　　提刑司的大人们也不再让宋却证明了，他们开始更多的发问。如果说之前的提问是想通过宋却的回答来评判他的能力，现在的提问就是想从宋却那里听到更多的经验和方法。
　　宋却并不在意，一一作答，巴不得早点将这些方法推广开来。
　　“烧死者与死后抛尸火场可能分辨？”
　　将周围人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宋却开始试图植入解剖的思想：“其实烧死和溺死的检验有诸多相似之处，先前有个法子耸人听闻了些，我便没说，现下拿出来讲倒是刚好。”
　　宋却往前走了几步，道：“诸位大人，敢问你们呼吸是用何物？”
　　胡子最长的那位道：“自然是用鼻子。”
　　旁边一位想了想道：“有时鼻路不通，用嘴亦可呼吸。”
　　宋却点头，道：“鼻有鼻路，口有口道，请几位大人依次感受一下用鼻子呼吸和用嘴呼吸。”
　　那几位大人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这样有些傻，但看宋却也不像爱戏弄人的，便一一照做。
　　宋却眼中含笑，开始忽悠大法：“诸位大人用鼻子呼吸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口腔深处亦有凉意？用嘴巴呼吸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像吞咽食物一样，有东西顺着什么进入身体？”
　　几人点头。宋却便道：“那是因为鼻子通着一根进气的管子，那气管就在我们身体里，连着鼻路却不直接和外界相通。而嘴巴连着的通道大一些，平常食物就是从这里下去的，我们可以管它叫食道，食道也是连着嘴巴，却不直接和外界相通。”
　　宋却这说法并不追求完全准确，意在形象好理解，果然听的人议论了一阵，自己又试了试，都觉得颇有道理，有一个学子大着胆子问道：“宋公子，敢问这和烧死的检验有何关系呢？”
　　宋却满意地看了一眼发问的学子，愉快道：“此问发的好。火场内有烟灰呛鼻，鼻路和口道又是天生外通，故无论是生前进火场还是死后进火场，都可能有烟灰落于两处。气管和食道则不同，只有生人才可通过呼与吸将烟灰吸入两处。溺水泥沙亦是同理。”
　　学子们啧啧称奇，大家都沉浸在这个法子里，一时没有意识到这要剖开来看，宋却自然不会刻意去提醒。提刑司的官员里倒有琢磨到这点的，他们平日虽只做尸表检验，但碰上那种损坏过度的尸体一样有去肉验骨的行为，因此存有一定的接受能力，没马上点破，只默默思索。
　　宋却接下来又开始了他的表演，剔去那些要明晃晃说出解剖尸体的，加上些简单又容易解释的技巧：“尸表检验需从检尸格目起变，尸检不止是死因之检，亦是死者身份之检，身长体宽发量缺一不可，身上各处标记亦应记录在案，以防移花接木、瞒天过海之计。”
　　“先简单探查尸身，记录浑身创口、淤青等伤，再热敷尸身，用酒醋洗罨，伤痕方能尽显。”
　　“尸皆有坏腐之像，却有四时变动、老少肥瘦之差。酷暑易坏，春秋稍缓，严冬再迟。少肥难耐，老瘦常存。检验官可以此判断死者生前年龄、体型与死亡的大致时间。”
　　宋却将这临时搭起的台子当作舞台，在上面表演的酣畅淋漓，话了，两边皆是甘拜下风。
　　提刑司的官员想他年轻气盛，虽文采斐然只怕不通实物，如今听的如获至宝，只恨不能拿笔记下。
　　学院的学子们心高气傲，听他原先区区幕僚，只有秀才功名傍身，若不是葛固请来各位先生，将他们都逼来，他们原是不愿来的。现在只好垂下头，稍稍遮掩惭愧红了的脸。
　　座上天子是除了宋却以外最满意的人，他环顾四周，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笑来。如此盛事，如此佳话，又何愁秋日恩科？
　　天子终于出声：“宋家子授，天赐良材。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入提点刑狱司，专司刑狱之事，连主管提刑司的公事也不能在刑狱之事上越过你而擅专。但你不走科举，无进士出身，一跃得官，需罚你十五年内不得加官进爵。”
　　这个十五年内不得加官进爵的条件听的在场之人纷纷抬头，宋却的才华与能力他们都有目共睹，若是参加科举授官应是板上钉钉。提刑司的起点虽高，若不得升迁……
　　天子不管众人心里如何思量，继续道：“第二，秋日我将加开恩科，特许你一同参与，与他人一同竞争，一同授官，一切凭榜。”
　　老实说，宋却现在封官对天子的作用最大，但他到底爱才，还是没忍住给了宋却一个机会。
　　宋却听罢，却是跪地谢恩。
　　“皇上圣明，臣选第一个。”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嘈杂，那些学子都不能理解他的选择。宋却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显然天子对他印象极好，这就避免了科举中权臣作对，暗暗罢黜他答卷的可能性。恩科之中不说拿了一甲，就算只拿一个进士出身，对他也有好处，若是进了一甲，再进翰林院，岂不是前程无量？
　　宋却很快便为大家解惑：“臣一心只想替人平冤雪恨，那么陛下所赐之官与臣便是天造地合。十五年内不得升迁亦是对臣一朝得官的平衡，还能避免臣为了升迁营营汲汲，正好将精力全部放于各类案件，只求数十年内能有书，有所成，传于后世。功名于我无益，出身亦是累赘，不若将此鲤跃龙门之机留给其他贤才。”
　　宋却多少也摸清了天子的意图，故而说出的这番话处处搔到痒处。
　　天子龙心大悦，宋却新官上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场盛会集齐了天子、天子近臣和书院那群未来肱骨，系统的进度条疯狂往前推，等宋却讲完那番大义凛然的话正式授官之后，进度一跃而起，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宋却听了系统报告之后久久无语，最后只能感叹一句：“低俗，太低俗。”
　　系统懒得理他。
　　宋却将家人接进京后，就开始践行他所说的话，一边查案一边写书，有时间还抽空学个中医。虽说对于许多急症，中医起不了太多作用，但对于调养身体还是蛮有作用的，里边的望闻问切也很值得学习。更何况京都里直接上刀砍的案子不多，各种毒发伪病死的案子多的吓死人，气的宋却一个法医生生去学了门中医来补充判断。
　　他在这里生命不息，学习不止，宋家里的几个小孩更是一个都逃不了，只能望书兴叹。
　　宋却那本书写了许久，删删改改十多载，期间高凤林、季筇入了尚书府，三人同朝为官，宋淑出嫁，宋仪考取举人，紧接着宋悦容出嫁，宋老爷和宋姑母相继去世。
　　宋却丁忧第三年，那本书终于写好，命名《雪冤录》，序言中提及诸多名篇，如《洗冤集录》《平冤录》《无冤录》等。书成之日，即为宋却离去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结束啦，番外什么不存在的。
　　高凤林和季筇一步步熬资历，最后当上了大官，体恤民情。宋仪文采最好，但性格比较狂放，因言获罪后一气之下就辞官了，遍游山水。他们三个都留下了许多名作，其中和宋却有关最著名的几部翻译过来就是《我的朋友宋却》《我的先生宋却》和《我的哥哥宋却》，为后世研究宋却生平做出极大贡献。


第48章　策马江湖（一）
　　宋却有些郁闷；　因为系统的肤浅与低俗；　他以为光写完书是没用的，没想到这时系统就跟换了个评判标准一样；　硬生生把进度条给推满了。他走的时候满打满算也就四十多岁，还趴在桌前，一世英名毁于过劳死。
　　宋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朋友与孩子们；　他们如今的生活各有各的方向，就算他不在了；　一时的悲伤过后亦能好好前行。
　　这番心理暗示很快起了作用，宋却只在最后鄙视了一下系统：“你这坑货！”
　　系统：“！”
　　用的到的时候叫人家宝贝儿；　用不到的时候叫人家坑货？
　　系统如何腹诽宋却不知；　他调整状态后很快投入这个新世界，这个新世界有些奇怪。宋却看了一下来来往往的人；　他们留着长发，有的束着发髻，有的戴着头冠；　不少人骑着高头大马，腰上挂着刀剑，看起来像是江湖里的侠士；　但衣着又有些暴露。
　　一个小姑娘买了一堆东西，抱着摇摇晃晃的，但没有人上前帮忙，只见她拿出一个小袋子，那些东西便全部放了进去。
　　修真？
　　宋却摇摇头；　他发现自己也有这么一个袋子，打开一看，面前展示出一个操作屏，是一格一格的背包。
　　原来是全息网游。
　　宋却道：“还说你没有暗箱操作？说要轻松的，就给我一个轻松的。”
　　系统：“就是随机的，不关我事，不想理你。”
　　它还耿耿于怀被叫做坑货呢。
　　宋却笑，刚想哄哄它，就看见眼前界面左下角有个并不太起眼的消息通知亮了。他刚刚被那些奇装异服吸引了目光，现在才注意到界面上有个显出的按钮，点了一下，界面边角突然出现了许多按钮，原来刚刚是被隐藏了。宋却打算待会研究一下，现在先点开了消息。
　　尾树：“你现在在哪？”
　　宋却研究了一下其他按钮，总算找到了地图一类的事物，上面写着断情崖。
　　却之不恭：“无缺山庄断情崖。”
　　尾树：“你在那里等我。”
　　却之不恭：“好。”
　　宋却回复完以后，就站在原地等这个尾树，顺便研究了一下这个游戏。
　　《江湖策》这个名字一出，游戏的背景就很明显了。这个游戏自然也是有门派之别的，但用的并不是常用的武当少林之流，而是各个势力。和尚还是有的，不在少林寺，而在大觉音寺，一个个俊秀的小和尚身披白袍，眉心一点朱砂，谈起恋爱来可美。
　　宋却来之前，却之不恭就已经入了无缺山庄，无缺山庄是使剑的，名为无缺，所以使的不是左手剑，也不是右手剑，而是双手剑。宋却还没用过双手剑，突然有些跃跃欲试。
　　他对系统道：“对了，你一般可没那么好心，把我扔过来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这次这个也是吧？”
　　系统往常都说不知道，今天居然破例了，它冷笑一声：“你这次是个感情骗子，要上八一八的那种，找你算账的小姑娘就要来了。”
　　宋却笑容逐渐僵硬，他最怕感情债了，像想到什么似的，立马点开和尾树的聊天记录。尾树果然是个小姑娘，而聊天记录里却之不恭显得相当冷淡，是在小姑娘的死缠烂打下才逐渐软化了态度。而两人成为朋友之后，尾树开始提到另一个游戏，问他有没有玩那个游戏，在那个游戏里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
　　等却之不恭给了肯定的回答以后，就变成了宋却和尾树的对话，小姑娘问他在哪，他说在断情崖。
　　宋却当机立断地强制下线了。
　　系统道：“强制下线可能会导致数据出错哦。”
　　宋却道：“这个重要吗，生死关头说什么呢你。”
　　系统美滋滋。
　　宋却准确地捕捉到了另一个游戏这个关键词，查了一下发现是个手游，打开却之不恭的手机，点开这个手游，然后发现了最接近的真相的可能。
　　这个却之不恭有着所有男孩子共同的技能，在面对厉害的游戏对手时装作是个女孩，虽然不能花式百出的撒娇，但也好听的话一句一句往外蹦。这种事真没几个女孩做的出来，反倒是男孩子们技巧娴熟，信手拈来。
　　却之不恭似乎因为这样抱上了大腿，大腿叫尾大不掉，常常带却之不恭游戏，战绩斐然。看了看两人在游戏里的对话，虽然不明显，但宋却能看出尾大不掉的动心，两个人说话还是有些暧昧的。
　　宋却松了口气，却之不恭装姑娘骗人带他打游戏肯定是不对的，不过两人没有挑明，距离真正欺骗感情还有一步之遥。虽然不知道尾大不掉和尾树具体是什么关系，宋却决定上线承担责任，彻底把这件事解决。
　　宋却倒进营养仓里，颇为生疏地一点点操作，在确认登录的界面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形象，没有上调也没有下调的容貌，干脆利落束起的长发，两只手里拿着比正常刀剑短一些小一些的双手剑。男性角色比起女性角色的衣服往往更不暴露，两条长腿老老实实地待在裤管里，宋却感叹一声：“要是能把胸给我遮住就十全十美了。”
　　系统看了眼这破衣服中间露出的一块胸膛，幸灾乐祸地笑了。
　　宋却原地上线，白光一闪，一下就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我靠，强制下线，哪个哥们胆子这么大？”
　　“无缺山庄的，哈哈哈他们山庄的脑子都有病。”
　　“你说谁脑子有病？”
　　“本来就是啊，还不让人说？”
　　宋却有些无奈，他这个被说的还没什么反应，别的人就因为被地图炮心有不甘而打起来了。
　　宋却没有功夫去探究为什么无缺山庄的脑子都有病这个说法，尾树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我到了，你在哪里？”
　　“为什么下线了？”
　　“人呢？！”
　　眼见着小姑娘要暴走了，宋却看了眼周围，就悬崖边上人少一点，便给人发了条消息：“刚刚有事下线了，现在上了，我到断情崖边上等你，那里人少一些。”
　　宋却站过去之后，很快就有一个瘦削高挑的女孩朝他气势汹汹走来，背着一把看起来就很重的大刀。虽然知道游戏里的负重有数值加成，这看起来极不和谐的一幕还是吸引了宋却的目光。
　　那女孩果然就是尾树，她走上前，道：“你认识尾大不掉吧。”
　　尾树说着这话，似乎在等待宋却露出一点惊恐的神情。
　　宋却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郁闷，点头。
　　尾树脸上有些愤怒，还有些羞恼，甚至还有点失恋过后的落寞，宋却觉得抓住了什么的尾巴，但那个念头只是飞快闪过，尾树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装作自己是女孩子骗她！”
　　宋却背锅背的泪流满面：“因为我手残，尾大不掉手操犀利，想让他带带我……你和尾大不掉是什么关系？”
　　尾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吼道：“我就是尾大不掉！”
　　吼完她便扛起大刀砍了过去，以一招风起云涌起手。
　　尾树是个姑娘，一个游戏打的很好，性格比较狂放的姑娘。因为游戏打的过分好了，总有人怀疑她是人妖号，尤其是她的手下败将们，总囔囔着她心机狗，用女号降低大家的戒心，尾树一怒之下改用男号，打起敌人来更加冷酷无情。这一回骚扰她的人换了一波，都是喊着“哥哥求带”的“小姑娘”，尾树也看过几个哥们装小姑娘的骚操作，对这些私信嗤之以鼻，但却之不恭在她眼里是不一样的。
　　却之不恭是一个女性玩家，她大多数时候都很沉默，操作不算优秀，但很喜欢这个游戏。偶然和尾树匹配到的那次，也只是夸赞了她的操作，并没有巴着她一起游戏的意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尾树加了却之不恭的好友，偶尔上线看她在线就叫她一起打游戏，时间久了两人便成了固定的搭档。却之不恭和同龄的女孩比起来，实在太安静了，从不叽叽喳喳，只在偶尔流露出关心，激动的时候也不说脏话，温柔体贴的过分。
　　这样一个难得的女孩子，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装出来的！如果不是全息游戏的性别不能改变，她说不定会反过来怀疑宋却是在全息里用了人妖号。
　　如此成功的伪装，尾树差点气哭了。
　　尾树对手操游戏比较在行，《江湖策》这种全息网游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发挥，但是多年玩家的经验还是让她很快在脑海里勾勒出无缺山庄弟子可能做出的反击招式，随时准备操作下一个技能。
　　可是宋却没有躲，他跟被定身了一样，硬生生接了尾树这一刀，这一刀捅进肩头，血喷洒而出，效果十分喜人。
　　虽然却之不恭的痛感只开了百分之三十，这一下还是十分美妙，宋却闷哼一声。
　　尾树的刀卡在了宋却的肩头，她呆在那里，问道：“你为什么不躲？”
　　宋却本来很严肃，甚至想装个逼，一听这话突然破功，笑了出来，问道：“不是你要砍我的吗？”
　　这话问的到底是要砍他还是不砍他？
　　眼见这里有狗血大戏，周围人都围了过来。一看一男一女，还长的好看，便猜测是什么感情纠葛。有那经商头脑的，甚至开始前排出售小板凳和瓜子了。
　　尾树不满道：“你跟我打一场。”
　　她把刀拔了出来，那血又喷了出来，尾树侧过脸不去看，就是这样才影响了她的发挥！
　　宋却摇头道：“我做错了事，真的很对不起，任打任杀，想要轮白我也可以，我并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
　　这个反应是尾树始料未及的，她本来是来报仇的，结果现在这样，她一股气不知该往哪发。
　　有看热闹的问了句：“兄弟你做什么错事了？出轨了？”
　　宋却转头道：“不是，在另一个游戏里我装小姑娘让她带我打游戏了，她那时候是个男号。”
　　周围人乐了，看了看面前双双玩人/妖号的这两人，道：“那你们现在这样不也挺好？”
　　尾树翻了个白眼：“好个屁，老子是个姬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走轻松的路线，所以身败名裂什么的基本不存在啦，程度非常之轻


第49章　策马江湖（二）
　　这种事在旁人看来是个笑话；　阴差阳错；　好玩极了。可对当事人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妙，尾树是货真价实的动心过；　即使隔着一个屏幕，即使未曾真正谋面。
　　宋却发现了尾树神情的转变，也不再玩笑；　他点了几个按钮，把痛感展示于人前；　又将痛感调到了百分之百。
　　这个举动在当前这个场景既有些古怪，又似乎有点别样的暗示。
　　宋却走到尾树跟前；　拿出自己的剑；　在大腿上飞快捅了三下，每一下都切切实实地捅了个对穿；　明晃晃的三刀六洞，血腥的很。宋却痛死了，他的体质点又被冻起来了；　还没来得及解冻，此刻的身体看起来高高大大，其实弱的跟小鸡崽子似的。
　　三刀下去；　宋却脸色苍白，流了一头冷汗，都是痛出来的。
　　旁边有人说什么“敬你是条汉子”，宋却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看着沉默的尾树。
　　尾树实在是对这个发展始料未及；　她想过很多，想宋却可能不会承认，又或者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不相信这件事伤害到她的感情，再不然，吐嘈她的性向也是有可能的。但她没想过，宋却会这么坦然的道歉，用那些温和而又饱含歉意的眼神等待着她的回应，好像真的感受到了他给她带来的伤害一样。
　　那些失落和愤恨很难在那三刀六洞里一下消失，但那种愤愤不平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出气的想法已经淡去，尾树此刻的沉默，只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
　　宋却误会了她的沉默，以为是还不够，想了想，道：“不然我开着这个痛感跳一次谢罪吧，应该能掉一级。”
　　宋却是个行动派，能用这种方式解决的问题在他看来都不算问题，没等到尾树回答便往断情崖一跳。
　　尾树大惊失色，开百分百痛感跳悬崖？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尾树冲上前想要抓住宋却，结果被宋却一起带下去了。
　　《江湖策》虽说力求真实，但仍保持了一个游戏基本的加点功能来平衡男女之前体质的差别，只在一点上做了手脚。同样的身体条件下，男性的身体要更沉重，女性的身体要更柔软。也就是说如果点加的不够的话，女性角色有可能背不起男性角色，男性角色也可能在做出某些动作时扯了筋。总策划说这个设定只是为了给大家增添一点小小的趣味，然而这个趣味害死了尾树。
　　她的力量点在女性里加的算多的，如果使用技能的话，未必不能将宋却拉回来。只可惜全息的世界让她犯了错，那一抓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抓，反而害得自己被带下去了。
　　旁边看了一整场的围观群众们目瞪口呆。
　　“他们俩干吗呢？断情崖又摔不死人。”
　　是的，断情崖有一个众所周知的bug，这里是摔不死人的。以前有人不小心摔下去过，结果跟底下有一层结界一样，被反弹了回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