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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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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慕容夜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柳依依的身子瘫软在地上,默默的落下眼泪。

正文 第115章没有生气的暮染

    夜色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妖魔,在安国侯府的上空疯狂的肆虐着。

    漆黑的天地,沉寂的如同被人下了诅咒,压抑的让人几乎透不过一口气。

    急急促促的赶到暮染房里,慕容夜跑的太急,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入门之后,灯火逐渐明亮,照落在他阴柔的面容上,使得那张俊逸的面容,疲惫之色越发明显。双眸下沉淀的清影,看的一旁的春景跟刘伯,忍不住摇头叹息。

    若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怎么回事,白日里的时候,不是说没事了么。还有,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暮染么,为何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把撩开挡在眼前的珠帘,慕容夜大步迈入内室。

    四周点亮的灯盏,灯光落满暮染周围。

    此刻,暮染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灼灼的烛光照着她的面容,布满青筋的容颜,仍旧可怖。加上,这些日子来的折腾,暮染清减的可以看见脸颊突起的颧骨。

    若不是听闻着暮染纤弱的呼吸声,慕容夜甚至产生一种,失去暮染的错觉。这种错觉,让慕容夜心头,顿生了惊慌,

    “大夫来了么,怎么说?”

    春景从慕容夜身后,缓缓踱上前,在慕容夜跟前弯下腰,一五一十的回着话,

    “回世子爷话,太医来瞧过了。暮染姑娘,吞了金。不过世子爷放心,已经取出来了,姑娘性命无碍。就是今日被剪子伤了手,失血过多,加上又落水。眼下姑娘太过劳累,所以才没有转醒。”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心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箍住,慕容夜顿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转头看向暮染,落入眼瞳里的安静睡颜,沉寂的如同一个木偶。刹那间,慕容夜很是慌张。

    慕容夜忽然不知道怎么办,若是暮染醒不过来了,该怎么办。

    “世子爷放心,太医说了,姑娘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修养些时日,就会痊愈的。”看出慕容夜心里的担心,春景顺着他眸光往暮染脸上望了望,出言宽慰几句。

    也不知道慕容夜到底有没有将春景的话听进去,只是见的他恍惚低下头,阴柔的侧脸陷入烛火的阴影下。晦暗的神色,让人看不分明。

    “世子爷,天色也不早了,您也回房歇着吧。这儿,有奴婢等照料着,定然不会出不了什么事儿。”闹腾这么些日子,慕容夜也甚是疲惫。从慕容夜的脸色里,春景就能看出些许。走上前来,春景劝着慕容夜。

    而慕容夜并不予理会,自顾迈步走到暮染的床榻边,屈身坐下来。半晌才是淡淡的跟春景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留下来陪陪暮染。”

    “是。”拗不过慕容夜,春景只能福了福身,跟刘伯一并退了出去。

    房里的烛火,依然明亮,暮染安静的躺在火光里,沉睡中的容颜安静又祥和。落入到慕容夜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那么讨厌。就连脸上横布的青筋,仿佛都变得鲜活而可爱起来。

    不由自主的拉起暮染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慕容夜感觉到脸颊上一阵濡湿。

    独属于暮染的香气,飘忽的飘入到慕容夜鼻端,带着久远的回忆在慕容夜脑海里明晰起来。一时间,慕容夜居然泣不成声,

    “暮染,不要死。暮染,求求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只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们就回到以前,回到以前。”

    很多事情,慕容夜都不曾明白。那时候的他,太过骄傲,太过自负,又太过狭隘。总觉得他璀璨而辉煌的人生,一直笼罩在暮染的阴影中。总觉得是暮染,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父爱。

    也是暮染,让他完美无瑕的人生,平添了几分让人耻笑的污点。

    所以,他才会处处看暮染不顺眼,处处去为难她,折腾她。

    后来,父亲死了,暮染也落的这般。慕容夜才是觉得恐惧,在这苍茫的人世间,他好似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暮染的存在,对慕容夜而言,忽然显得珍贵起来。没有了父亲的慕容夜,暮染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可如今……

    ……

    慕容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然穿透窗纸照落到屋内。

    天青色的地砖反射出阳光的剪影,显得有些耀眼。

    晃了晃脑袋,慕容夜从暮染的床榻旁爬起来,没走几步,就遇见端着清水入内来的春景。见着慕容夜,春景先是福了福身,

    “见过世子爷,爷,您醒了。先净面,净水。您的衣裳我已经让春桃下去拿了,等您梳洗罢,奴婢等便能为您更衣。”

    “也好。”春景做事素来稳当,慕容夜点点头,退回到内室,让春景伺候自己梳洗。

    阳光甚好,即便关着纱窗,也映照了满室的光。可即便如此明媚的阳光,也唤不开暮染的眼眸。不时回头看着沉睡中的暮染,慕容夜冷峻的神色,没有丝毫的缓和。

    那迫人的冷峻,使得在慕容夜跟前伺候的婢女尤为惊恐。一个不慎,竟是将慕容夜身上的扣子扣错了几个。回过神后,婢女“噗通”往地上一跪,磕头在地,

    “奴婢该死。”

    冷冷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慕容夜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暮染。

    以前,每次他一发怒,暮染就跪了下来。但是,纵使跪着,暮染面上也是洋溢着倨傲。她总是那样,清高而孤傲,任由你折辱,却固执的不屈服,不低头。而如今,那清冷的人正躺在床榻上,连眼眸都不愿意再睁开。

    “启禀世子爷,逍遥王爷驾到!”慕容夜的思绪,是被刘伯的声音打断的。

    看过春景一眼,示意春景将那犯错的婢女带下去,慕容夜踱步出道外室,

    “皇甫延来了?”

    “世子爷,可否要迎驾?”摸不清慕容夜的心思,刘伯仰眸,请示着慕容夜。

    微微沉思一会儿,慕容夜点了点头,

    “迎驾吧!”

正文 第116章我又回来晚了

    日照国邻国月隐国国君的寿辰将至,为筹备贺礼,早在两个月前皇甫冥就开始挖空心思。

    眼前的天下,由雪国与日照国还有月隐国三足鼎立,但雪国最为势大。为防备雪国,日照国与月隐国之间,往来甚密。此番月隐国国君的寿诞,皇甫冥更是格外上心,那不,两月前连皇甫延都被皇甫冥派了出去。

    说是,让皇甫延寻访送给月隐国国君的贺礼。

    一去,便是两个月。皇甫延总算不辱使命,寻到了普天之下唯独一株的奇药双心莲。此莲一身双心,具有回魂续命的功效。用来当贺礼,最适合不过。

    在将双心莲交给皇甫冥后,皇甫延是片刻也不能耽搁,身上的朝服都等不及回宫换,急匆匆往安国侯府而来。

    “微臣慕容夜参见王爷!”带着刘伯等人,慕容夜客气的迎出来。虽然上次被皇甫延打了,但慕容夜脸上没有丝毫的怨气,走到皇甫延跟前,双手抱拳做了个揖。

    “世子不必多礼,请起!”对慕容夜着实好不起来,只要想到慕容夜对暮染的种种,皇甫延的心里总有那么一股怒气。不是单单打慕容夜两拳,就能平息的。但总得顾忌着慕容夜的身份,皇甫延颔了颔首,让慕容夜起身。

    “谢王爷!”

    待的慕容夜起身后,皇甫延不容慕容夜有片刻喘息的机会,又是开口,

    “本王此番前来,只想见暮染。侯府的规矩大,说需要得到世子的首肯,方能让本王见暮染。如今世子在跟前,不知世子可否带本王去见一见暮染?”

    皇甫冥对暮染甚是不喜,而暮染又是安国侯府的人,很多事情,皇甫延不便通过宫里的耳目去了解。但安国侯府又不是普通的人家,任由人将手伸进去。所以离开这些日子,对于暮染的处境皇甫延知道的不多。

    正因为知道的不多,皇甫延心里才更是放心不下。火急火燎的过来,还以为可以见到暮染,不料被侯府的下人拦住。皇甫延也是憋了满肚子的火气,到慕容夜跟前,自然得撒一撒。

    看着皇甫延面色不好,慕容夜只能赔笑,道,

    “王爷错怪了,只是因为暮染最近染了病,身子不好。下人们也是怕暮染将病气过给王爷,才会如此造次。毕竟王爷千金贵体,若是在微臣处出了任何意外,微臣实在不知如何向陛下交代。”

    “你说什么,暮染染了病?”慕容夜说的什么,皇甫延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一心在意的,唯有慕容夜哪句,暮染染了病。恨不得上前去揪住慕容夜的衣襟,皇甫延的脸色都快揪成一团。

    瞧着皇甫延紧张的模样,慕容夜的心情顿时也不是很好,只是强忍着朝着皇甫延挤出一抹浅笑,

    “王爷宽心,暮染没什么大碍。陛下也派太医在府里候着,一切安好。”

    “旁的话不必说那么多,即刻带本王去见暮染。”不愿再听慕容夜多说,皇甫延烦躁的打断慕容夜的话,让慕容夜带自己过去。

    “是。”知道皇甫延的话拒绝不了,慕容夜点头应下来,带着皇甫延往碧清阁而去。

    走入碧清阁内,深知慕容夜跟皇甫延的身份,一屋子的下人乌压压跪了一地,给两人行着跪拜之礼。

    “起来吧。”微微抬起衣袖,慕容夜让春景等人起身。

    而皇甫延,径直无视了跪了一地的下人,直接抬步走到内室。人还没到,先喊出声,

    “暮染!”

    但皇甫延的呼唤,并没有得来任何的回应。温润的天光耀过明纸糊开的纱窗,照落在暮染的脸上,暮染的睡颜非常安详。那被天光勾勒的一场明显的清瘦落入到皇甫延的眼中,唤起他漫无边际的心疼。

    “暮染!”走进过去,皇甫延屈身坐到暮染的床榻旁。无视旁人的伸手抚摸着暮染的面容,那烙手的骨感,让皇甫延的剑眉深深拧了起来。转头看向一旁刚给暮染诊过脉的太医,皇甫延的面色压抑着山雨欲来的阴沉,

    “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参见王爷!”站立一旁的几个太医先是屈身下来,给皇甫延见了一礼,而后起身,娓娓与皇甫延道,

    “暮染姑娘是因为遭遇了一连串的刺激,加上小产的创伤未愈,又落水。又被剪子所伤,失血过多,又因下人看顾不周误吞了金石,把身子的底子糟蹋的薄弱了。不过好在,也没有太过严重的大碍,好好休养,便会痊愈。”

    “你说什么,小产?”皇甫延的脸色,在太医的话里一寸一寸变的冷峻。特别是听到小产二字后,皇甫延的眸底早已迸出骇人的杀意。

    何况,还有后边那一连串的创伤。

    生平第一次,皇甫延没有如此的痛恨自己过。若是他没有答应皇兄,出去寻找什么劳什子贺礼,暮染兴许不会遭遇如此残忍的对待。若是他在京中,他就能护住她。可他到底,又回来晚了。

    满满的愧疚跟心疼,压在皇甫延的心头,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底嗖的一下,闪过清冷的芒光,豁然站起身来,皇甫延走到外室。迎着站立在外室堂前的慕容夜面门,抬手就是一拳,

    “慕容夜,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她一个弱女子,你居然如此对待她。本王早就告诉过你,若是你胆敢再欺负她,本王就杀了你,杀了你。”整个人如同点燃的炮仗,皇甫延的怒气在他心底彻底的爆开。什么也顾不得,本能一样的将拳头落到慕容夜身上。

    因为暮染的事情,慕容夜心里也烦躁的很,不似上一次,硬生生的挨着皇甫延的打,而是跟皇甫延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武功都不弱,拳脚来往间,两人打到碧清阁的院子里。两人的身上,皆是挂了彩,但又全然不在意。

    “王爷,世子爷!”屋内的太医跟春景等人也是急了,忙忙跟出来,朝着两人轻唤两声,

    “有话好好说呀!”

    但慕容夜跟皇甫延两人,就跟没有听见一样,你来我往的,拳脚丝毫不留情面。

正文 第117章思乡情怯

    跟慕容夜打完架后,皇甫延自顾的在安国侯府住了下来。并且旁若无人的,住进了碧清阁。

    慕容夜怨言颇多,却是无可奈何。谁让皇甫延是皇帝皇甫冥的同母胞弟,日照国堂堂正正的一品亲王。

    面对慕容夜的抱怨的时候,皇甫延直接叫嚣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碧清阁,就是你偌大的安国侯府,只要本王喜欢都能收之怀中。”于是,慕容夜就无话可说。依照皇甫延在皇甫冥心中的地位,还真如他所说的,只要他喜欢,皇甫冥还真会将整个安国侯府都给了他。

    因此,慕容夜只能由他去了。

    但是,慕容夜还是在碧清阁的内外留满自己的眼线。紧紧的盯着,皇甫延的一举一动。

    并非不知道慕容夜的小心思,皇甫延是不理会,也不在意。

    怡然自得的在暮染跟前忙前忙后,亲自接过婢女端入房里来的清水,为暮染擦拭着手。一边擦,皇甫延还不忘在一旁跟暮染说起话,

    “暮染,你个傻姑娘,就算你不喜欢本王,也没有必要吧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当初本王真不该听你的话,本王就该不顾一切的娶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受到如此残酷的伤害。是本王的错,是本王的错。”

    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语,根本不理会暮染没有听见自己的话,皇甫延仍旧喋喋不休,

    “暮染,等你醒了,本王一定要娶你。无论你愿意与否,本王都不会任由你被别人欺负了。”

    因为皇甫延在室内,春景等下人不敢贸然入内,只能隔着珠帘站在外室候着。听着皇甫延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出来,就连在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都要被皇甫延给感动了。

    “春景姐姐!”瞅见下人们都堆积在外室,刚从厨房端药过来的婢女,有些茫然。走到春景身边,轻声喊一句,眸光看了看手里端着的药碗,又看了看内室。

    春景转头过来,从婢女手里将托盘接过,

    “我来吧。”说着,命人掀开珠帘,踱步入了内室。

    走到皇甫延跟暮染跟前,春景先是福了福身,才开口,

    “见过王爷,启禀王爷,暮染姑娘该喝药了。”

    “放着,我来吧。”颔了颔首,示意春景将汤药放置一旁,皇甫延停下给暮染擦手的动作,将丝帕放回到水盆中。

    春景立马将汤药放到皇甫延手边的木案上,转身过去将水盆端走。

    皇甫延则是将一旁的汤碗端了起来,拿起勺子,舀了舀碗里的汤药。自己试过温度后,才是侧身将暮染扶起来,捏开暮染的唇,一勺一勺的往暮染嘴里喂着药,

    “暮染,喝药了。把药喝了,才能很快的好起来。你再这么睡着,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直到将整整一碗汤药都喂给暮染,皇甫延才是停手,将空了的药碗递给春景。

    而做完一切,皇甫延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暮染的房里,留了下来。碍着皇甫延的身份,慕容夜都不敢多说什么,何况是春景等人,只能任由他去了。

    暮染是在半夜醒过来的,房里的烛火很亮,烛光在皇甫延的身后撑开了一片金光。皇甫延的面容匿在烛火里,显得落寞不少。寻常暮染见到的,皆是意气风发的逍遥王爷,哪里见过皇甫延如斯模样。

    一时间,暮染的神色很是焦灼。

    说实话,暮染并不想与皇甫延有什么牵扯。但是好像,这辈子她若想与皇甫延没有牵扯,几乎不可能。

    心里低低叹一声,暮染呼了口气。

    不料,就是这口气,将皇甫延给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醒过来的暮染,皇甫延的脸色骤然就亮了。探身到暮染跟前,皇甫延那满脸的欢喜,怎么藏也藏不住,

    “暮染,你醒了?”

    做戏总是要做全套,事情到这地步,暮染总不能在皇甫延跟前,露出马脚。做出仿佛被皇甫延吓着的模样,暮染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怯生生的看着他,

    “你,你,你是谁呀,你怎么会在这儿呢。那个漂亮的姐姐呢,漂亮姐姐呢?”

    “暮染?”见暮染一脸不识得自己的样子,皇甫延的心狠狠的一阵抽疼,

    “暮染,你怎么了,你不认的我了么?”

    “你见过我的孩子么,我的孩子死了,他们说我把我的孩子吃掉了。”就跟没有听到皇甫延的话一样,暮染又自顾自说起来。

    听到里头的动静,在外头守夜的春景,也踱步入内来,

    “暮染姑娘,你醒了?”

    看见春景进来,暮染咧嘴一笑,继续问,

    “你有见过我的孩子么?”

    顿时,春景也是一脸的难色,只是那缕难色很快就一闪而过,春景踱步到暮染跟前,柔声哄着,

    “现在天色晚了,孩子都睡觉了。暮染姑娘,你也要睡觉了。好么?”

    “好吧。”还真的被春景劝着,暮染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眸。

    根本不能从眼前的情景里回过神来,皇甫延一脸的震惊。好不容易等暮染睡着后,皇甫延才是拉着春景,小声问,

    “暮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既然皇甫延问起,春景也不能不答,蹙了蹙眉,春景压低声音,如实跟皇甫延道,

    “王爷,暮染姑娘因小产深受刺激。所以神志,有些不清明,但太医说,只要调养会好的。王爷您,别担心。”

    “呵呵。”自然是不会相信春景的话,皇甫延面上露出哀色。

    皇甫延已经不能想象,到底在这段时间里,暮染是遭遇怎样非人的对待,才使得她变成这般。不想再听春景说下去,皇甫延摆了摆手,

    “好了,你下去吧。”

    “是。”春景也没有多留,欠了欠身,走出内室。

    就在春景走到外室的时候,猛然瞧见慕容夜就站在门口。屋檐下悬挂的风灯洒落下昏暗的光,将慕容夜的身影拉的拢长。那张阴柔的面容隐匿在昏暗的光里,显得格外沉寂。

    “世子爷?”春景启了启唇,轻喊出声。

    慕容夜没有进来,只是点了点头,压着声音问,

    “她醒了?”

    “嗯。”春景微微点头,踱步出来,走到慕容夜跟前,

    “刚刚醒了,但眼下又睡了。世子爷,您要进去看看暮染姑娘么?”

    慕容夜的脚步本已经抬起,却在落下的时候,如思乡情怯般缩了回来。挣扎半晌,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夜深了,让她睡吧。对了,若有什么情况,到书房禀报我。记得,任何情况,都要一五一十的如实汇报。”

    “是。”领下慕容夜的命令,春景低了低身。

    接着,慕容夜没有多留,抬步走出了碧清阁。

    目送着慕容夜颀长的身影吞没在漆黑的夜色里,春景顿时觉得,有些不忍。

    若不是当初,如今又如何会落得如此呢。

正文 第118章带暮染入宫

    夜很沉,从天幕流泻下来的暗色似顽皮的孩童不经意打翻的墨汁,翻落下来,溅过素白的幕布一片漆黑。

    深深冗廊下,悬挂的一盏盏风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昏暗有如鬼火,一路照入慕容夜的书房。

    相比室外,书房里的灯火要明亮很多。四盏落地鹤嘴宫灯约摸与人齐高,鹤嘴里头托起的白烛足有人的臂腕般粗壮。烛芯儿燃着火焰,跳跃出明亮的光,甚至能在天青色的地砖上倒映出闪烁的光影。

    萎靡着身子,慕容夜低坐于堂前书案上。

    堂中香炉内袅袅飘浮起懒懒青烟,将慕容夜阴柔的面容拢在其间,明灭晦暗间,生出朦胧的错感。就连慕容夜面上的表情,也烟雾遮掩的迷糊。

    自暮染醒后,慕容夜一步也不曾靠近过碧清阁。

    暮染眼下的模样,对慕容夜而言,就是一种无声的职责与控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唯有此时,慕容夜方能体会的真切。

    “慕容夜。”将自己拢在烟雾跟烛火交织里,慕容夜隐隐约约间,似乎听见一道男音。抬起眸,慕容夜往门口的方向望去,果真瞧见一道人影,风华独立于万千灯火中。那一身锦袍富丽堂皇,衣襟前用金色丝线绣出来的四爪金莽将其身份,昭示无疑。

    慕容夜匆忙起身,从书案前绕下来,迎接来人,

    “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衣袖从慕容夜面前拂过一阵清风,皇甫延身形一闪,人已从慕容夜身侧闪过。入到书房内,皇甫延径自挑了一个位子,屈身坐下来,单手挑起一旁木案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吩咐倒不敢,本王此番前来,乃是有事相求于你。”

    慕容夜已经直起身,走到皇甫延身旁坐下。听见皇甫延话的时候,神色稍微一滞,促狭的桃花眼往皇甫延的面上望过一眼,而后撇开,笑道,

    “王爷客气了,还请王爷吩咐。”

    “本王要带暮染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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