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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皇子压上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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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客气了,还请王爷吩咐。”
“本王要带暮染入宫。”不理会慕容夜的虚与委蛇,皇甫延开门见山,直接开口。
一席话落,慕容夜的脸上神色风云变幻的十分精彩。几乎顿默了半柱香的功夫,慕容夜才是缓神过来,转眸定定的看着皇甫延。眼底的笑意,早已消失的干净,换上凄凉的冷意,
“王爷说笑了,暮染不过是安国侯府的一个婢女,如何能入宫去。再说了,此事还得请示陛下不是。若是出了岔子,微臣实在担待不起呀。”
“皇兄那边,无需你去担待,本王自会安排。”一句话下来,皇甫延冷冷瞥慕容夜一眼,想把他的话堵死。
但皇甫延,还是小瞧了慕容夜,又听的他道,
“王爷,宫里不比外头。暮染性子野惯了,加上如今她又是这样的情形,若是到宫里冲撞了贵人,当如何是好。微臣觉得,还是让暮染留在侯府为宜。”
“呵呵。”听的慕容夜这话,皇甫延顿的一记冷笑,
“留在侯府,只怕继续留下去,她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慕容夜,别忘了,她如今落的如此下场,都是拜你所赐。难不成,你还真好看着她,死在你的眼前么?”
“王爷!”皇甫延的话,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将慕容夜的心紧紧捏住。突如其来的紧致感,让慕容夜呼吸都略显困难。
皇甫延说的没有错,暮染如今变成这样,慕容夜难辞其咎。可即便如此,慕容夜还是不愿意放手。
暮染是他慕容夜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慕容夜不愿意,放她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他舍不得,千万分的舍不得。
见慕容夜的神情有些松动,皇甫延继续开口,
“慕容夜,你若是对她还有一丝一毫的怜悯的话,就让本王将她带走吧。这座侯府,处处都是她的伤心地,在这样一个地方,你让她如何养伤,如何能养好伤呢?”
“我……”若说方才的那番话,只是一番敲打,那皇甫延眼下的这番话,就是一剂狠药。才落下来,正中慕容夜的七寸,让慕容夜张口欲出的反驳,都显得柔弱无力。最后,只能松懈下来,苦笑一声,
“此事关系到暮染,既然王爷如此垂怜,那就交由暮染决定吧。若是她愿意,微臣也绝不阻拦。”
“好。”既然慕容夜已经松口,皇甫延面上亦是浮开一缕浅笑,即应一声。
其实,皇甫延并不担心,暮染会不答应。
目的达成,皇甫延没在慕容夜的书房里多留,自顾起身,请辞离开,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过去问问暮染的意思,走了。”
“恭送王爷。”慕容夜即时起身,恭送皇甫延。
从慕容夜的书房里出来,皇甫延径直回到碧清阁。
暮染还没有睡下,而是坐在床榻上,双手环着自己的双腿,无助的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低着头,烛火明灭间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暮染。”皇甫延走进来,轻轻喊暮染一声。
暮染应声抬起头,清澈而透明的眸光里,似乎骤然一亮,
“你又来了么?”
“嗯。”皇甫延答,踱步走到暮染身边来,在她身边坐下。想起今日跟慕容夜商议的事情,皇甫延仔细的盯着暮染的面容,开口,
“暮染,若是我带你入宫,你可愿意?”
饶是皇甫延问的小心翼翼,暮染面上,仍是一派天真而痴傻的表情。
但暮染的心里,早已百转千回,思虑万千。
皇宫是什么地方,暮染当然知道,若是能离开侯府,仿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特别是,安国侯府的死跟皇甫冥脱不了干系。若是能入宫去,说不定还能查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暮染,你可愿意?”见暮染低头思索很久,皇甫延心里有些忐忑,又问。
这回,暮染才是抬起头,有些期盼的看着皇甫延,道,
“入宫是什么,好吃么?”
“这……”如此无厘头的问题,让皇甫延甚是为难。沉默的想了很久,皇甫延才想出该如何给暮染作答,
“入宫就是到皇宫里去,皇宫是一个地方,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
“很漂亮的地方?”重复着皇甫延的话,暮染眼底的光芒又亮了亮,
“那,皇宫里有我的孩子么,我去到皇宫里,是不是就能见到我的孩子了?”
暮染的话,再度刺疼了皇甫延。但他还是忍着,从嘴角挤出一缕淡淡的微笑来,轻轻哄着暮染,
“嗯,只要暮染去了宫里,就能见到孩子了。”
“真的么,太好了,那我要入宫去,我也要入宫去。”仿佛信了皇甫延的话,暮染欢喜的拍起手掌,欢喜的犹如一个得到糖的孩童。
看着暮染脸上逐开笑颜,皇甫延心头的紧滞也娓娓轻松,望着暮染的眸光,都显得柔和起来,
“暮染,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治好你的。”
与皇甫延的心疼不一样,暮染满心想的,全是如何在宫里,查清安国侯的死因。
只是,对于自己此番利用了皇甫延,暮染的心头,多少是有着愧疚的。想她暮染,此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世间,唯独欠了他皇甫延一人。
可也只是想想,暮染就将心头那些飘飞的思绪如数压下。做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看向皇甫延,
“那你不能骗我哦,一定要带我见我的孩子。”
“嗯。”忍住心里的苦涩,皇甫延摸了摸暮染的头,点头应着。
正文 第119章万事小心
将皇甫延送走,暮染一直没有入睡。
只留下一个守夜的丫鬟,春景带着屋子里伺候的婢女们,如数退了出去,到下人房里歇着。
内室一个人都没有,暮染才能卸下这些日子里,极力的伪装,露出本来的颜色。
整个人安静的坐在床榻上,澄黄色的烛光在她周围静静的流淌,将她的面容一笔一划的勾勒着。散发出来的清冷,竟是比这寒冬腊月的冰雪,还要冷下几分。想着皇甫延今日跟她说的事情,暮染便是睡不着。
其实,暮染还在等一个人。
池墨。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暮染抬头的瞬间,池墨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暮染眼前。
心头欢喜,浮漾成暮染眼瞳里的波澜,暮染在唇边勾开一抹浅浅的笑痕,轻唤池墨一声,
“你来了?”
“嗯。”池墨点点头,用目光轻拢着暮染的欢切。似乎被她的欢切所感染,池墨的唇角也聚着淡淡的浅笑,
“如此欢喜,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嗯,有一事,想与你说。”暮染点点头,如实作答,
“就在方才,皇甫延突然与我说,想将我带入宫中。此事,你觉得如何?”
饶是暮染用询问的语气,池墨也猜出,想必她已经应下。于是,雅然轻笑道,
“你不是都已经应下来了么,这时才来问我,我便是说不好,你又当如何?”
“我,我只是。我是想着,侯爷的死,定然与皇帝脱不了干系。侯爷对我情深义重,你是知道的。如若没有侯爷,暮染早就不在这个人世间了。左右我能活下来的时日也无多了,我就想着,若是能借此机会,查清侯爷的死因,我即便是死了也无憾。”误以为池墨是恼了自己自作主张,暮染面上有些着急,忙与池墨解释道。
见暮染如此着急,池墨笑的越发欢畅,
“罢了,这本是你的事情,你想如何处理,如何决定,都取决于你。我不会强行要求你去做什么,更不会去阻拦你想做的事情。既然你主意已定,那便去吧。只是,皇甫冥那人心思深沉,不好对付,你去千万可得小心。”
听的池墨这话,便是应下了。当下,暮染更是心喜,连连点头,
“我知道,我跟皇甫冥交过手,他不好对付。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再说了,不是还要有皇甫延么,想来,他不会让皇甫冥太过为难我才是。”
“如此看来,你对那皇甫延倒是信任呀。”认真听着暮染的话,池墨的心里,无端生出一些醋意。说出口的话,语气不由有些发酸。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皇甫延与皇甫冥不同,他是个好人。”不想池墨误会,暮染口不择言的解释起来,却不知道,越是解释,池墨心里恼意更甚。
这不,那狭长的凤眼已经微微蹙起来,凝满醋意,
“好人?”
“池墨。”暮染立马败下阵来,促狭的拧起眉,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
瞅着她这副为难的神色,池墨不忍在为难她,而是开口,
“好了,不说了。我今日前来,亦是有一桩要事,欲与你说的。”
“何事,你说。”立马振作起表情,暮染定定的看着池墨。
池墨却是眉色一拢,微微露出苦涩,
“我要走了,我父亲过寿,我需得回去一趟。兴许,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在我离开的时日里,你自己要千万保重。”
“哦。”听到池墨要走的消息,暮染的心里顿起了酸涩,那滋味,颇不好受。但是暮染深知,自己不能拦着池墨,于是化开笑颜跟池墨道,
“既然是伯父过寿,那你得好好在家中陪伴伯父。可别忘了,给伯父挑件礼物才是。”
“嗯。”将暮染的话一一应下,池墨点头,忽尔又似想起什么,池墨从衣袖见拿出一青色的瓷瓶。拔开塞子,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通体血红的药丸来,伸到暮染跟前,
“来,把这个吃了。”
“这是?”虽然对池墨甚是信任,但是人的本能,还是多问一句。
池墨也没有瞒着暮染,如是回答,
“这是续命丹,你吃了之后,即便是受到很重的伤,也能护住你的性命一些时日。这东西,可是废了我好大功夫才弄出来的,普天之下也就这一颗,你可别浪费了。”
“那,如何使得?”本是已经伸手,从池墨的掌心里捡起丹药。听的池墨如是说后,暮染又把手给收回来。
看着暮染的动作,池墨又低低笑出声,
“好了,你那倒霉样儿,这东西也就你用的着了。赶紧吃了,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等我回来,还要帮你把脸给医治好呢。”
“好吧。”既然池墨都如是说,暮染若再推脱,未免太过矫情。于是,暮染答应下来,从池墨手中拿过丹药,放入口中。
盯着暮染将续命丹服下,池墨又从怀里拿出好几个瓷瓶子,放到暮染跟前,
“这些是一些常用的丹药,用处的话,我都已经刻在瓶底了,你且好好收着。若是紧要的时刻,兴许能护住你的性命。”
“好。”一一接过池墨送来的药瓶,暮染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声音哽咽的,连一句道谢的话也说不出口。
眼看着,暮染的眼泪就要落下来,池墨故意别开眼眸,嗤嗤的笑落了笑,
“行了,记住我交代的事情,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池墨没有回头去看暮染,潇洒的消失在暮染的视线中。那快速的速度,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深怕自己一停留,就舍不得离开。
目送着池墨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跟前,暮染憋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一颗一颗的砸落下来。
忽然间,暮染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慌张。
以往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在为难的时刻,池墨总会出现。犹如一个天神,救她于危难之间。但池墨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想到身边没池墨,暮染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那种感觉,暮染自己也说不上来。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暮染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淬道,
“好了暮染,别胡思乱想了。池墨只是离开一段时间,等他给他父亲过完寿,他就回来了不是。倒是你,要打起精神,你还要查清侯爷的死因的。”
经过给自己也一番义正言辞的催眠,暮染总算将自己从失落的阴霾中,拉了出来。
晃了晃脑袋,暮染重新躺回到床榻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眸,
“睡觉吧,明日起来,又是新的战役。暮染,你一定要坚持住,无论如何,都要将侯爷的死因查明。”
正文 第120章其人之道
年关慢慢的就近了,窗外的冬雪,下的越来越厚。
豆大的雪粒子裹在风里,“扑哧扑哧”的砸在明纸糊开的纱窗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来来往往呼啸而过的风,带着锥心刻骨的寒意,冷的令人连呼出的气都冒出团团白烟。
自那日分别后,皇甫延已然好几日没有出现在暮染跟前。
听春景说,皇甫延近日一直在忙着带暮染入宫的事情。暮染身份卑微,皇甫延乃是堂堂一品亲王,由他带暮染入宫,着实的不妥。为劝服皇甫冥,皇甫延得花费不少的心思。对此,暮染的心里泛开丝丝愧疚。
盘着腿,暮染将自己环抱于自己的臂弯里。把头埋在膝盖间,想借此让思绪冷静下来。
“暮染姑娘,该喝药了。”随着珠帘被掀开,发出相互碰撞的清脆余音,春景轻和的嗓音也随声而至。
待的暮染抬头时,春景端着药碗的托盘,已经放到暮染跟前。暗红的托盘,呈着碧绿清透的翡翠药碗,里面的汤汁在碧绿色的托显下,氤氲起袅袅白烟。有清凛甘苦的中药味夹杂在白烟里,似有若无的窜入暮染鼻端。
皱了皱眉,暮染偏过头,
“苦。”
“姑娘,良药苦口,唯有将药喝了病才能好,不是么。”眼前的暮染对春景而言,就是一个难缠的孩子,只能哄不能逼。每日哄暮染喝药,早已成了春景每日的必修课。纵使有些厌烦,却也甚是无奈。
可今日的暮染,仿佛铁了心,连连避开春景喂过来的汤勺。任是春景用遍十八般武艺,暮染愣是一口汤药也不曾喝下。
“姑娘!”春景是没辙了,拉耸着脸,为难的杵在原处,只差要跪下来求着暮染将碗里的汤药喝完。其实,若是跪下来哀求有用,春景早就跪下了。
强撑开笑脸,春景贴近暮染身边,继续哄着,
“姑娘,您若是把药喝了,春景便带您到外头去堆雪人可好?”
“不好。”摇摇头,暮染拒绝了春景的提议,
“冷,雪人不好玩。”
“来人啊。”自信心在暮染的又一次打击,破碎的成满地残渣,春景深深呼一口气,面朝外喝一声。声音落下,立马有两个穿着粉色棉袄的婢女踱步入内,到春景跟前福了福身,
“春景姐姐,有何吩咐?”
“去,把蜜饯端过来。”捏了捏发疼的额头,春景凉声吩咐道。
两粉衫婢子即刻退下,将盘中蜜饯端入内来。
接过蜜饯,春景捧到暮染跟前,笑道,
“姑娘,您看,这是蜜饯儿。只要吃了蜜饯儿,再喝药的话,那药就不苦。好不好?”
这回,似乎被春景哄住,暮染凝起清澈的眸光,饶有兴趣的看向春景手中的蜜饯。在春景的期盼下,点了点头,
“嗯。”
如释重负,春景重叹一声,拿起一颗蜜饯喂入暮染口中。随后,又舀过一勺汤药,喂入暮染嘴里。怎料,暮染在含入汤药之时,猛然挥手一甩,竟是将春景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不仅如此,暮染还趴到床边,将嘴里的药汁吐的干净。
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晶莹剔透的翡翠药碗落成满地的瓷片,乌黑的药汁也洒成满地的污渍。
纵然春景强行忍着,两侧还未退下的两粉衣婢女却是怒了,当场骂道,
“这又丑又刁的傻子,不是折腾人么。春景姐姐您乃是世子爷身边的大丫鬟,何时受过此等气。我看,我等也不必对她太过客气,就该直接用灌的。往常的时候,也不见的她有多娇气,如今傻了,反而矫情起来了。”
似乎被粉衣婢女的怒气唬住,暮染往床榻里面缩了缩,怯生生的朝着床边三人望过来,
“苦。”
其实,暮染何尝想为难她们。只不过是,池墨安插入厨房煎药的厨娘传信过来,说是今日的汤药出了一些岔子,她来不及换掉。让她千万别喝。
虽然说,那个与柳依依合谋的大夫已经被除掉。但柳依依眼下已经是世子妃,她若想在暮染的汤药里添加点东西,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暮染,可不想冒任何的险。所以,只能为难了春景等人。
春景还真不愧是跟在慕容夜身边多年的人,即便遭到暮染如此的刁难,也没有骤然发作。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神色便是恢复如常。淡淡扫过刚刚发怒的婢女几眼,没有责骂,也没有赞同,而是轻轻的道,
“好了,不该讲的话就不要多讲,我们做奴才的,就该守住做奴才的本分。行了,把这儿收拾收拾,再下去准备一碗汤药过来吧。”
“是。”一番好意,没有得到春景的领情,粉色婢女的面色有些僵滞。当下,不再多言,弯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怎么回事?”又是一阵轻响,隔在外室与内室间的珠帘被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掀开,皇甫延的身影出现在房内。
“奴婢参见王爷!”本是在收拾碎片的婢女们,忙忙停下手中动作,福身在皇甫延跟前。连同春景,也一并福下身。
“起来吧。”抬了抬手,皇甫延让一行人起身。
春景这才带着两婢女,起了身,缓缓踱步来到皇甫延身边,如实回答,
“回王爷话,方才奴婢手拙,不慎打翻了暮染姑娘的汤药。这正准备再下去熬一碗呢。”
“嗯,那快去吧。”没有怪罪春景的意思,皇甫延拂了拂衣袖,示意春景下去。
就在跟在春景身后的婢女,端着药碗碎片从皇甫延跟前走过时。被皇甫延从宫里带出来,一直跟在皇甫延身边的梁太医忽然喊住其中一个婢女,
“慢着。”
婢女不解,停下脚步,到梁太医跟前揖着身,
“大人有何吩咐?”
“你这药里有古怪,让老夫瞧瞧。”皱起花白的眉毛,梁太医捋了捋颔下长长的山羊须,另一只手伸过去将婢女手中托盘里的碎碗瓷片拿了过来,放到鼻端闻了闻。闻过后,却是面色一沉,
“这,这,这也太狠毒了。暮染姑娘眼下正逢小产,如何能在汤药里头,加入藏红花呢?”
“梁太医,藏红花是何物?”对梁太医的话甚是疑惑,皇甫延蓦然转头,看了过来,问。
脸上沉重之色未退,梁太医唏嘘不已,如实回着皇甫延的话,
“藏红花本是活血之物,但是若是孕妇误食会产生滑胎。若是小产后的妇人所服,只怕日后再想怀上孩子,尤为困难。”
“什么!”听的梁太医的话,皇甫延骇然失色,
“这,这也太狠毒了。”
而梁太医及皇甫延的话堪堪落下,屋内猛的响起几声“噗通”,不仅是那两个粉衣婢女,连同春景也一同跪倒在地,
“王爷明察!”
此事,可不是小事。依照慕容夜及皇甫延对暮染的重视,若是查出下药的人,只怕少不得一番扒皮抽筋。但暮染的生活起居皆是由她们照顾,眼下暮染的药里出了问题,她们难逃其咎。
倒没有为难春景还有那两粉衣婢女,皇甫延只是冷下眼眸,轻瞥三人一眼。便是摇了摇手,将三人遣出房门,
“罢了,想来此事定然不会是你们所为。你们下去吧,此事莫要与任何提起,即便是你们的世子爷,也最好不要提。如若不然,本王也护不住你们的性命。”
“是,是。”当然知道其中利害,皇甫延所言,正是三人求之不得的。只当是不知道此事,春景带着两粉衣婢女,匆匆忙忙退出房门。
梁太医对皇甫延此举甚是不明,遂尔上前来,问曰,
“王爷,您这是?”
“嘘。”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皇甫延与梁太医道,
“还请梁太医,也帮本王保守这个秘密。”
“是。”碍着皇甫延的身份,梁太医即便心头疑惑,也还是答应下来。
正文 第121章还治其人之身
夜色如墨,静静的从天边挥洒而下。
那沉寂而压抑的漆黑,压在天幕,就连檐下的灯火也勾显出一抹缠绵的疲惫。窗外,悉悉索索的飘浮着莹莹的雪花,斑斑白点被寒风吹拂的摇摇曳曳,犹如在夜色里跳舞的精灵。
诡异,又安静的近乎可怕。
居安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棉袄,腰身很宽,用墨绿色的腰带束着,露出几道褶子。许是脚步匆匆,披着墨绿色披风的肩膀上落着几朵雪花。好似用白色丝线绣在肩膀上一样,在烛光下,煞是可爱。
推门入内,居安不忘转身将房门合上。
“居安见过王爷!”单手撩开拂到跟前的袍子,居安单膝跪在皇甫延跟前。开在肩膀上的雪花,因他的动作,簌簌落下来尚未落地,已然化成地上的几滴水渍。
皇甫延从木椅上起身,红木上铺着金黄色绣布的书案被烛光倒下他的身影,拉耸的拢长。沉默的俊颜,也被烛火轻轻勾勒着,眉眼的地方隐约漂浮着冷色。却在瞥向居安的时候,微微收敛,衣袖轻轻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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