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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重生都不可描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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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宣采薇未曾想到是这么一幅光景。
姚擎推门的动作极其小心,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待看到前面安安静静站在窗台,戴着幕离的娇小身影时,姚擎眉眼难得弯了弯,快步走上了前。
然后——
一下子,抱住了那道身影。
“啊?!”
“咦?!”
第一声是娇小身影发出的,第二声是变成玉冠的宣采薇发出的。
当然第二声,只有宣采薇一个人能听见。
宣采薇怎么都没想到姚擎这般谨慎,竟然是为了来私会情人的。
更没想到这情人是个男子!
难怪先前的胖掌柜是那般眼神。
但宣采薇还是不解,即便姚擎爱慕的是男子,也不能成为想要她死的原因。
而此时的宣采薇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知道连胖掌柜都不知道的大隐秘。
因为——
姚擎抱住的娇小身影,缓缓转身,被姚擎顺手摘下了幕离。
露出了一张和善柔弱的小白花脸,盈盈水眸,很是惹人怜惜。
且,令宣采薇哑了声音。
因为这张脸是属于静姝的。
静姝,宣静姝,她的庶妹。
第009章
许多事,好似在见着宣静姝的瞬间,在宣采薇脑海中便清晰开来。
比如,姚擎为什么想让宣采薇死。
宣采薇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姚擎怀里笑得娇羞的宣静姝。
玉冠上带笑的佛面像脸,像是后脖被人架了刀子一样,逼着笑了出来。
宣静姝,在京师的贵女圈里几乎没有她的名字。
提起宣静姝,恐是无人识。
但如果说是宣三小姐宣采薇的庶妹,大家倒是对她有印象。
近些年,宣采薇的身子越发孱弱,镇国公一房,除了宣采薇这个嫡女,便只有宣静姝这一个庶女,遂才散出了宣静姝的才名,毕竟像镇国公这样的人家,在贵女圈也需要有一席立足之地,不能泯于众人。
只是这才名散归散,在宣采薇还在之时,宣静姝依旧只能是镇国公府上的庶女,宣采薇的庶妹。
所以……
“宣采薇快死了吧。”
姚擎温柔地抱着宣静姝,细长的眉眼却看向窗外,透着夜露的寒凉冷漠。
宣静姝闻言下意识拧了拧眉,抬眼,眉眼透着不赞同道。
“擎哥哥,姐姐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我的亲姐姐,我二人背着她私下如此,静姝已然心中有愧,如今姐姐本就身体抱恙,你还这般咒她,岂不是更让静姝难堪羞愧。”
话音一落,宣静姝明显手上使劲,想从姚擎怀里挣脱而出。
但男女力气本就有差,姚擎紧了紧手,宣静姝便挣脱不得,只得拿那双泛红过水的眸子瞪着姚擎,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让人忍不住想呵护。
姚擎也不例外,见宣静姝挣脱不得后,他才耐心解释道。
“我这不也是为你委屈,你之才名,为何非得因宣采薇而不能扬于京师,我不过是想让你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而不是以一个庶女的身份。”
“再说,我方才说的也是事实,你也知道,你姐姐的身体,扛不了太久了,我只是提前道出了这个事实。”
见姚擎还在说,宣静姝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泪水沾着睫毛边儿,好似就要掉出一般。
“你还说。”
见状,姚擎心里叹气,只道宣静姝良善单纯,这些阴私以后还是少在她跟前提为好,遂也就没继续说下去,转而服了个软,放轻了声音,哄着宣静姝道。
“好,我不说了,方才我那是情急之下说错话了,姝儿原谅我可好?”
听到姚擎认错道歉,宣静姝才止住了想要夺框的眼泪,片刻后抬眸,硬板着一张脸道。
“不论如何,你不许再咒我姐姐,我日日给姐姐祈福,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到宣静姝的话,姚擎虽替宣静姝不值,但心里却又矛盾地轻松了许多,他没看错人,也没爱错人,他的姝儿心思皎洁如明月,没沾受半点尘埃。
即使在宣府受了如此之多的委屈,依旧心心念念着宣家人对她的好。
只是,他盼着宣采薇死,除了宣采薇在宣静姝头上压着,让宣静姝的才华无法显露世人跟前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同宣静姝之间若想真正比翼双飞,宣采薇就是横在两人中间的绊脚石,反倒是她死了,他才能以信守婚约为名,推他真正心爱之人,也就是宣静姝成为宣府的嫡女。
当年的婚约约定,只是定了博文侯家的世子和镇国公夫人的嫡女。
宣采薇一死,镇国公府再无嫡女,他这头若是坚守婚约不动摇,镇国公只得从庶女中提一个上来做嫡女,履行婚约。
而镇国公一房,唯一的庶女,就是宣静姝。
只是,这番谋划,他不能让心思纯善的宣静姝知道。
他的姝儿,走在阳光下嬉闹便好,前路的障碍,他会一一为她扫平。
姚擎看向窗外的眼微微一眯,狠戾尽显。
另一边,变成玉冠的宣采薇,打从见到宣静姝起,便想通了所有的疑惑。
也猜到了姚擎没同宣静姝说的另一层原因,所以,她死了之后,姚擎才会有所谓的计划。
这一切,除了姚擎自己想完成婚约,拿到世子位外,更是为了替宣静姝铺路,只为了让他的心上人取代宣采薇的位置。
宣采薇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浓情依偎着的两人,不知该如何言语。
姚擎自是可恨,以宣采薇以眼还眼的性子,她既然知道了姚擎的心思,便不会让他得逞,甚至如若可能,还会让姚擎的所有谋算皆成空,自食恶果,付出敢利用她的代价。
可静姝……
宣采薇的“弥勒眼”颤了颤,还是没忍住落在了宣静姝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
这是静姝,是她的妹妹啊。
虽然是庶出身份,但自小他们这一房,就只有两个女孩儿,再加上,她常年卧病在床,母亲怕她一人孤单,遂在他们这一房嫡庶之分不算太明显,平素也没太拘着宣静姝,让她能经常陪伴宣采薇。
所以,宣采薇即使心里最重要的家人是母亲和祖母,但对自小陪伴在身边的宣静姝,她也是真心实意把其当妹妹看待,更因为她时不时来看望她,对她多了一份感谢之情。
宣采薇依旧记得宣静姝第一回 亲近她时的场景,那年两人都还很小,她刚刚喝完苦药,母亲朝外抬了抬手,一个不高点,身着浅蓝衣裙的身影靠近了她的床边。
待她走近,宣采薇的母亲便说了说宣静姝以后会过来经常陪陪她的事,先前宣采薇虽然知道宣静姝,可碍于自己不能经常走动,宣静姝不得允许,也不能经常来宣采薇这里看她,两人并不算亲近。
而且,当时宣采薇母亲说完,宣采薇的表情不算好看。
倒不是她不喜欢,只是当时宣采薇刚刚喝完苦药,嘴巴泛苦,胃里也难受的紧,表情才不太好看。
宣采薇想解释,她担心自己为数不多的玩伴会误会伤心。
只她刚准备调整表情,就见身旁不高点的身影忽地抓过她的手,轻轻柔柔道。
“姐姐,给你。”
宣采薇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看向自己的手心。
一颗泛着红橙光泽的蜜饯静静地躺在她瘦小的手掌中。
而等到宣采薇再次抬眸,看向眼前神色有些忐忑,眸子却像山中初生的小鹿一般纯净的宣静姝时。
当时的宣采薇,笑了。
记忆中,宣静姝一直是那个见不得她吃苦,会给她塞蜜饯的好妹妹。
方才的对话也是,很明显,宣静姝不知姚擎的计划,言语中多有透露对她的关心和爱护,纯善一如既往。
可…还是不对。
宣采薇下意识又将带笑的“佛面脸”嘴角下垂,微微抿了抿,望着宣静姝的面庞一阵出神,似乎想看清些什么。
此时的宣静姝刚刚和姚擎缠绵完,方才在宣采薇惊愕愣神之中,两人已然说了好久的贴心话。
同时也让宣采薇知道,宣静姝这幅女扮男装的打扮也是出自姚擎的计划。
今日虽是七夕,但宣采薇生死不明,宣静姝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里能以“过七夕为由”出门。
但是,却可以以“为姐姐上香祈福为由”出门。
虽宣静姝觉得为难不妥,但碍不过姚擎的坚持和痴缠。
到了寺庙后,自有姚擎早已安排好的人马替宣静姝变装,引到了此地。
不得不说,姚擎确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缜密到宣采薇同他相处这几年都没发现他竟然同她的庶妹暗通曲款。
也不是宣采薇笨,而是身体限制了她更多细微的观察。
毕竟,她同姚擎的相处,一月不过那么一两个时辰。
可如果说宣采薇对姚擎的观察不够细微,姚擎对宣静姝的观察却是细微到了极致。
此时,姚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宝蓝色花鸟纹锦盒,递给了宣静姝。
宣静姝惊讶:“这是何物?”
姚擎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打开看看便知。”
宣静姝好奇,轻轻打开了锦盒。
然后下一刻,抬手掩住了自己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
锦盒之中,静静躺着四根色泽极为上乘的银鎏金玉兰花样啄针。
啄针不同于钗或簪的张扬,它只是小小的一点,点缀在鬓发的两旁。
不张扬的发饰,却又能看出搭配之人的巧思。
就像姚擎眼中的宣静姝一样,低调不张扬,可仔细一品,却能品出无限妙味。
而且,他还特地选了玉兰花样,像极了宣静姝安静温柔的模样。
姚擎随手拿起一根玉兰花样啄针道。
“傻瓜,别光顾着惊讶,我给你戴上试试。”
宣静姝却忙摇头。
“这怎么可以…这啄针定然价值不菲。”
宣静姝虽自己的首饰不多,但毕竟是出身镇国公府,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姚擎这锦盒里的银鎏金玉兰花样啄针,虽然材质不算贵,但工艺极其繁复,尤其是那玉兰花,竟然还是镂空穿丝而成。
宣静姝不敢收,连忙摇头拒绝。
“不行的,这首饰我戴不得,以我的例银一时半会也买不起,我也…戴不了。”
宣静姝这意思是戴了姚擎送的礼物,会引起旁人怀疑。
姚擎却笑了笑道。
“姝儿想多了,虽工艺确实有些繁复,但这是我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偶然得到,不算昂贵,我既想着让姝儿带上,自然有妥帖之法。”
姚擎倒也没说谎,虽啄针工艺繁复,那只是相对中原而言,于西域这只算普通,所以并没有花费多少银钱,即便之后,宣静姝是真正戴着啄针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说她是偶然在西域商人那里买到的,便也能解释的通。
不得不说,虽然眼下宣采薇未死,他同宣静姝这般私下见面,让他有些烦躁,想加快进度。
可若是宣静姝戴着他送的礼物出现众人面前,姚擎光是想想,心里都会莫名涌起一股类似“偷情般”的刺激感。
这也是他虽性子谨慎,却没能忍住想送宣静姝礼物的原因。
宣静姝似乎是被姚擎这个理由说服了,这银鎏金玉兰花样啄针也确实好看,她想了想,也就没再拒绝,任由姚擎将玉兰花样的啄针在她的发髻上试戴。
试戴之后,姚擎还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个铜镜,让宣静姝好好欣赏。
果不其然,宣静姝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左看右看,露出了一个欣喜满意的神情。
下一刻,宣静姝忽地回头,看向一旁的姚擎,声音娇娇柔柔道。
“擎哥哥,你送了我这么好看的礼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姚擎笑:“你我之间,无须言谢。”
宣静姝却坚决摇了摇头,只道不行,定是要回姚擎一个礼物,所以让姚擎闭上了眼。
姚擎倒是听宣静姝话,果真闭上了眼,想看宣静姝想干什么。
可就在姚擎闭眼的一瞬间,方才还似小白花一般柔弱的宣静姝嘴角却一点一点勾起了一个笑容。
极为渗人的笑容。
她就这么笑着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嘴微张,却无声。
可一字一句,皆落在了变成玉冠的宣采薇眼里。
这一眼——
宣采薇内心如坠冰窖。
因为宣静姝对着镜子说。
“姐姐,以后你的人生,由我来接手。”
那一刻,仿被重击的宣采薇恍惚间似乎终于想通了先前的那丝不对。
如果宣静姝真的是她那小白花一样,怕宣采薇吃苦,会给宣采薇塞糖的好妹妹。
又怎么会……
背叛宣采薇,同姚擎在一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采薇:静姝啊,姐姐劝你善良。
第010章
即便是当初知道姚擎想让她死,宣采薇都没有太多难过的情绪,甚至还做起了自我检讨,显然只是把姚擎的事,看成了死板的案例,警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原因无他,因为姚擎对于宣采薇而言只是——
外人。
可宣静姝不一样,她是陪伴宣采薇一起长大的玩伴,是那些看不到黎明的日子里,陪着宣采薇一起走夜路的人。
是宣采薇的妹妹。
是家人。
宣采薇仿若胸口堵着一团东西,让她喘不上来气。
她从未想过那般温柔乖巧的宣静姝,竟然藏着这么深的心思。
这种被亲近之人背叛的钝痛感,让宣采薇窒息到难受。
甚至连“佛面脸”都差点泄了她真实的情绪。
也不知是不是宣采薇的眼神过于迫人,本是盯着铜镜露出蛇蝎心思的宣静姝,忽地转头看向了宣采薇的“新身体”——
佛面玉冠。
宣静姝冷不丁抬手抚上佛面玉冠里的玉簪。
使得宣采薇心头一咯噔,虽然知道宣静姝不可能发现如此奇异之事,但宣采薇还是忍不住因为宣静姝的靠近僵硬了几分“身体”。
感觉到宣静姝好似在抚摸自己的佛面玉冠,姚擎下意识想睁眼,却被宣静姝用另一只手盖住了眉眼,耳边是宣静姝轻轻柔柔的声音。
“擎哥哥可是答应了姝儿,姝儿说睁眼才睁眼的哦。”
姚擎那头还在问着宣静姝怎么了,宣静姝只道。
“擎哥哥,怎么想起今日戴这玉冠了?”
姚擎不疑有他,直言,想为宣静姝取那“祈福符咒”,听闻这“佛面玉冠”有增运之效,遂才戴上,让宣静姝莫要多想。
宣静姝又是笑盈盈地温柔应下。
可宣采薇却被宣静姝握在手心不敢动,佛面像的“眼睛”看着宣静姝语气温柔如玉兰,眼神却……
触及眼神之时,宣采薇的身体越发僵硬。
这个眼神,宣采薇见过的。
姚擎想要她死时的眼神,同眼前的宣静姝如出一辙。
那一瞬间,宣采薇冰彻心髓。
一如她冰凉的身体。
宣采薇看得出来。
宣静姝想要摧毁佛面玉冠。
原因,冷透了心的宣采薇似是一下子清明,想了明白。
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外乎是不想让姚擎身上有任何一点属于她宣采薇的痕迹。
宣静姝那双疯狂嫉恨的眼,宣采薇看得分明。
接着宣静姝放开了抚摸佛面玉冠的手。
同姚擎打趣道。
“这玉冠可真寒凉,不知会不会伤了身子?”
宣静姝说的是玉冠,实则是指宣采薇,宣采薇会给姚擎拖后腿。
这一点,已然知道宣静姝真面目的宣采薇听得分明。
而尚且不知的姚擎,只道自己心爱的姑娘关心自己。
所以,他只是笑着同宣静姝保证道。
“只此一回,绝无下回。”
可先前宣静姝“一语双关”的话,却听得宣采薇僵直的身体,依旧在僵直。
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震惊。
她只是,难过了。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宣采薇颤了颤身体,好似回神。
下一刻,她试图将心口憋着地那团东西松出。
缓缓地,一点点地,松出。
像是过往放在宣采薇内心深处小心珍藏的姐妹情谊,一点点地松了出去。
带笑的“弥勒眼”,依旧在笑,只是那笑容恐怕再也无法深达眼底。
片刻后,宣采薇看着同样闭眼向姚擎靠近,准备回以他亲吻礼的宣静姝。
她的“新身体”终是——
动了。
***
棋彩台的比斗并没有完,姚擎心底到底存了个事,所以没同宣静姝呆太久,同宣静姝保证一定替她拿回“祈福符咒”后,便匆匆离去。
临走时,姚擎未有回头,宣采薇却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站在窗边,注视着姚擎的背影笑得温柔清浅的宣静姝。
依旧是世人面前那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这一眼,宣采薇看得久。
直至再也看不见,宣采薇才收回了目光。
等再抬眼时,眼神平平淡淡,再不复汹涌。
姚擎赶回的时辰点有些惊险,再晚几息,就要取消他的比斗资格。
姚擎暗自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
可当触及高台之上站着的几人时,却微有愣怔。
先前他走归走了,却不是主持棋彩台的中年男子以为的那般自负或者心大。
他当时有细心观察底下参与这一回“棋彩台比斗”的人。
正如之前说的,依照记忆中的棋谱去摆放棋子的比斗方式不算难,但要摆七十六层台阶,也就是七十六个棋谱,还得全靠记忆,得是个围棋中的“个中好手”或是下过苦功的人才能办到。
他当时瞥了眼身后还远远未及的人群,留心观察了参与比斗的人。
这些人中,约莫只有孟长思能同他一较之一二。
而孟长思,他虽未与之对弈过,但他毕竟京师第一才子,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信。
他自信不会输给孟长思。
而高台之上,也确实出现了孟长思的身影。
只是……
姚擎看着另外一道身影,眼神微眯,渐渐浮起一层疑惑。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怎么会有三个人?!
别说姚擎疑惑,此时稍微收拾好心情的宣采薇看向眼前这个意料之外的人,亦是一阵纳闷。
宣采薇因为某种原因,对于这一场比斗亦是分外关注。
她亦观察留心了剩下参与比斗之人,而且得出了同姚擎一般的结论。
当时参与的人之中,恐只有孟长思能上得最后高台。
可如今,本该进入决赛的两人,却变成了三人。
而且,这第三人,还是一个将士。
宣采薇盯着眼前身穿残破盔甲,满脸灰黑,看不清容貌,脖颈之间也残留血痕,唯独一双手干净异常的怪异将士,下意识多看了他几眼。
也难怪宣采薇会多看,她可没想到竟在此处碰到会下“武士棋”的人。
当年的开国皇帝虽然用“棋”变相附庸风雅,但文人就是文人,武士就是武士,内里的风骨依旧有着本质的区别,以至于后面流出了不同的流派。
“文人棋”和“武士棋”。
“文人棋”流派多讲究于棋的形状好不好看,对弈过程之间,是否更有文人的风骨和品格,以至于输赢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对弈的过程。
这也是当今好些名士之间的下法。
下棋,下得是一个沟通和交流。
可“武士棋”却不同,正如他的名字,武士,被分为“武士棋”流派的,大多也是习武打仗之人,下棋之法,讲究一个拼杀搏击,气势磅礴,为求得胜,不拘小节,所以“武士棋”的棋法更多是为了赢得胜利,棋场如战场,杀气极重。
但如此拼杀之气的下棋之法,在“文人棋”流派眼中却多有不齿。
像是读书人看待地痞流氓之行为一般。
所以,即便姚擎有些惊讶这第三人,但眉眼间还是不屑多过惊讶。
而孟长思倒没有多少抵触的情绪,只是他好似不喜脏污,看着第三人满身沾泥的盔甲,略微皱了皱眉。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因为这两个原因的其中一个,或者两个皆有,对此人疏远。
但独独变成玉冠的宣采薇对眼前人没有任何抵触疏远的情绪。
而是用带笑的“弥勒眼”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人,满满的好奇。
这可是会下“武士棋”的活人啊!
除了自家父亲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会下“武士棋”的人。
不过,姚擎和宣采薇的不解,很快得到了主持棋彩台比斗的中年男子解惑。
原来这个武士,是在姚擎走后才加入的,所以姚擎和宣采薇先前都没注意。
又因为孟长思和这位武士,同姚擎在第一轮“打谱”环节中所花时长一模一样,不差分毫,遂原本的二人决赛,变成了三人决赛。
因为人数的改变,决赛规则也有了调整。
这时,“三人一玉冠”耳边都接收到了中年男子说的新规则。
“择出参与决赛的人后,让参与决赛的三人各自拿一个棋盘摆一盘棋局,对手只能下一子,如若此子能破棋局,则对手胜,如果三人都各自破了对方的棋局,再进行一对一的车轮对弈,决出最后胜者排名。”
在场“三人一玉冠”初听时皆是愣了愣,不解为何中间还得绕一环,不能直接一对一车轮对弈,但中年男子只是笑笑道。
“今年这规则是六爻门的正一真人定下的。”
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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