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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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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溪白话音未落,陶善行已被他拉到马上,宽大的披风一拢,她被包入其中,他握着缰绳的手臂用力一震,她还来不及拒绝,那马已卷蹄纵出,迅如雷电般驰向城门。
  风声呼啸而过,吹得鬓发俱乱,也吹散陶善行的咒骂。穆溪白照旧笑着,任打任骂的模样,招摇过市,带着她往陶家去了。
  ————
  陶家也正热闹。
  陶宅外头围了一群街坊,正踮脚翘首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好不喧闹,也不知出了何事。穆溪白将马停在人群外,扶下陶善行,陶善行暂时与他偃旗息鼓,二人不知出了何事,只拨开人群往里去。
  “快让让,让让,陶家五娘子回来了!”
  人群里有人认出她,不知谁嚷了一句,人群自动分开,一阵窸窸窣窣的窃语声响起。陶善行眉头微蹙,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进了家门,穆溪白也没落下,三年多来第一回跟进了陶家。
  陶家的门大敞着,才迈进门坎,陶善行迎面就撞上父母兄嫂,一众陶家人如群星拱月般送两个人出来。她还未出声,便听穆溪白在耳边嘀咕了一句:“宫里的人?”
  陶善行在兆京做她的秦姑娘时见过世面,如何认不得被父兄簇拥两个人中,一人着绿袍公服,正是宫中专司颁旨的宦官?而另一人着朱红官服,正是佟水城的杨知府。
  陶家是佟水小门小户,宫中不远千里派人前来,也不知是何原因?陶善行心中自有惊疑,但见父母兄嫂脸上并无苦色,反满面欢喜,料来不是坏事。思及此,她稍稍放心。对面陶善文眼尖,已抢先瞧见她,嚷了句:“阿妹回来了。”便将众人目光都转到她身上。
  陶善行整整衣冠,理理鬓角,这才上前行礼,听杨知府介绍来人——果然是宫中遣来颁旨的宦官,姓刘。
  打过招呼,刘公公方道:“五月时茂州府已上表朝廷陶娘子兴建书楼之举,外兼此前监本翻刻之事,再添近年你在山西所为,圣人皆已知晓,有感陶娘子治学严谨且心怀天下,堪为同辈楷模,故颁下圣旨,令陶娘子赴京受封。圣旨已由你父兄代接,还请陶娘子尽早赴京。咱家在这里先恭喜陶娘子了。”
  陶善行是知道皇帝底细的人,闻言并没家人那般喜悦,反下意识望了眼穆溪白,二人目光无声交撞,陶善行闹不明白这事与穆溪白有没关系,只深望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送走杨知府与刘公公,陶家迎旨的香案还没撤去,陶学礼和朱氏忙要焚香告慰先人,再兼门外街坊邻里都驻足观望,此为喜事,陶家少不了又是一通忙活。陶善行被陶学礼带去焚香拜祭,一时顾不上穆溪白,待得这一切忙活停当,她换了衣裳出来,穆溪白早就不知所踪,她便一路寻出来,在会客厅外逮着洒扫的下人问。
  还没等下人回答她,厅堂上已经传来朱氏怒音:“穆家那小子已经被我轰出门去了,你甭费心思找他了。”
  陶善行循声而望,见到朱氏坐在厅间,正与不知几时上门的商时风聊得正欢。
  这些年商时风没少往陶家跑,早和陶家上下混熟。朱氏对商时风的喜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非陶善行私下同朱氏说过对商时风并无他念,恐怕今时今日朱氏最佳的女婿人选,该是商时风。
  但尽管如此,朱氏仍未彻底死心,瞅准了时机总要制造些机会予他二人。
  “娘!”陶善行捏捏眉心过来,无奈唤了一声。
  朱氏横她一眼,恼道:“翅膀硬了,不过说你几句,你一声不吭就离家三个月,如今还认我这娘?”
  这是要秋后算账的节奏,陶善行便道:“那日走得急,确是女儿不对,但女儿也交代榴姐与娘说清原委的。”
  朱氏“哼”了声,刚要发作,陶善行看了看商时风,忙道:“娘,要骂回头上屋里让您骂个够,现在……”
  商时风半垂首笑了笑,朱氏这才按着扶手起身:“看在小商的份上,暂且放过你。闹了大半天,我头疼,回屋去歇个觉,小商特来恭喜你的,你替我好好招呼他。”
  “知道了。”陶善行目送朱氏身影消失,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朝着商时风道,“你消息倒灵通,这么快便赶来了。”
  “好消息不怕传。”商时风仍是笑的。
  “你特特跑这一趟,只是为了恭喜我?”陶善行边说边起身,带着商时风往厅外走去,在陶家小院里散起步来。
  “不全为恭喜你。”商时风踏着她的脚步踱到长廊下。
  长廊下挂着两笼鹦哥儿,吱吱喳喳地说着人话,还是前年她生辰的时候,他送的寿礼。
  陶善行停在笼下,逗着鹦鹉问他:“那就多谢你了,你还有别的事找我?”
  他不语,只瞧着她。佳人如斯,修颈玉颜,望之生慕。
  “怎么了?”见他沉默,陶善行奇道,“你可不是吞吞吐吐的人,莫非遇上什么难言之事?”
  “我们认识已近五个年头了吧?”商时风此时方道,眼中流出一线回忆,“从我去灵源村下聘,代替穆溪白迎你入穆家门,到如今……”
  “是啊,都快五年了。”陶善行被他这么一说,忽觉时光匆匆。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我不是代替穆溪白,而是自己迎娶你,如今会是何种模样?”商时风淡淡道。
  陶善行一怔——关于这个问题,她与穆溪白那半载夫妻、生活中,不止一次拿来与他争执,但事实上,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她想像不出,自己和商时风……
  “你想说什么?”她眉头轻蹙。
  “你应该问我不想说什么。”商时风亦走到鸟笼下,收起温敛稳重,开口道,“从前,你是穆溪白的妻子,我不能说;后来,你们和离,我给你时间;到如今,他回来,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机会说。”
  “我以为我们之间坦荡磊落,没有不能说的话,只有……不必说的话。”陶善行隐约猜出他今日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回答道。
  商时风定眸看她,许久方自嘲笑起,喜欢太聪明的人不好,她一句话就掐断他所有未尽之言。
  根本无需再说。
  他是思慕她,从五年前第一眼起,及至后来每一次相遇,从穆宅里寥寥无几的对话,到她和离三年的相交,有些念头重了,却也藏更深,他便以为从没生出过心思,日复一日地遮掩着,如同幼年在营里受过的训。
  当一名合格的细作,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会“藏”。
  藏住心思,藏住本性,藏住所有。
  藏到最后,不过一无所有。
  “也罢。”商时风又是一笑。
  认识他这么久,陶善行几乎不曾见他动过怒,要么是笑着,要么是沉静,宛如面具,牢牢贴在他脸上,但今日他这笑,却笑得尖锐,像蛰伏的暗兽尖利的爪牙。
  他缓缓伸手,抚向她的脸颊,陶善行已抵墙而站,眉头大蹙,连名带姓道了声:“商时风?”
  那话中警告意味让他一醒,他眸中萧瑟渐散,只剩一点痴迷不舍,再无遮掩,亦不收手。那掌堪堪触及她肌肤之时,比陶善行的反抗更快一步的,是对面墙瓦上飞来一枚利石。
  利石擦着他的手背划过,留下一道深深血痕。商时风的手顿在半空,他转头盯着那道血痕,最后一丝迷恋,亦渐渐消散。
  陶善行已经从廊下飞奔而去,抬头便唤:“穆溪白。”
  墙头掠下一人落在她身边,只将她往怀中一揽,正是不甘心被撵出陶家,又见商时风入宅,于是猫在瓦上作梁上君子的穆溪白。
  穆溪白二话未说,腰间绣春刀已出鞘,刀刃压向商时内咽喉间,将他抵于墙上。商时风未躲,只将血痕置于唇边轻轻一舔。陶善行大惊,她虽反感商时风今日所为,却也没想过要他性命,忙抱住穆溪白的手,穆溪白那手却重逾千斤,陶善行扳不动,只听商时风似自言自语般低声喃道:“如此,我放手便是。”再抬头时,眼中迷色俱散,愈发清醒冷冽。
  “穆溪白,皇上密旨,急召你回京。”
  森冷的声音响起,商时风无惧压在喉间刀刃,笑道。
  “放心吧,是好事。”
  如愿以偿看到二人诧异的目光,他又继续笑着,以指格开刀刃,附到穆溪白耳畔,小声再道。
  “是赐婚,皇上的第十三妹。”
  啊,情人节本来想写个甜点的剧情来着,结果昨天卡文,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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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赴京
  皇帝的十三妹,是先皇最小的女儿。听说她生得明艳动人,性格天真烂漫,在宫中人见人爱,是除了广宁六公主外最得皇帝宠爱的妹妹,如今才满十八,正是适婚之龄。
  以姻亲巩固双方间的合作关系,这在皇室亦或高门贵胄很常见,无甚稀奇。穆溪白现如今虽替皇帝办事,可他知道皇帝那么大的秘密,手里所掌实权已令皇帝忌惮,皇帝以公主下嫁拉拢示好,顺便再在他枕边安插个人,算盘打得真叫一个好。
  最起码在现在看来,穆溪白脱缰野马似的人,不重财色,不重名利,唯有家人是其软胁。他的家室越多,在大安朝的牵制越大,便很难翻出天去。
  如此看来,方稚很了解穆溪白,一嫁一娶,皇帝起码十年内都不愁穆溪白的忠心。
  只不过……那傻子真会乖乖遂了方稚的心?
  他若真娶了公主,他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
  想着白天商时风在穆溪白耳边悄悄说的话,陶善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一时想到京中波诡云谲政局,一时又想谢家毒辣狠绝的手段,一时又想穆溪白做了驸马会是怎生模样……
  这一晚便浑浑噩噩,连朱氏同她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
  “阿行?!你怎么了?”朱氏见自己说了半天,陶善行也没个反应,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盯着烛火,不免叹气,“真是上辈子的冤孽,这辈子来还。”
  她只当是陶善行在为白天赶走穆溪白之事难过,又想女儿待前女婿确有些余情未了的模样,便觉自家对待穆溪白态度恶劣,害得女儿夹在女婿与家人间左右为难,故心中感慨都是儿女债,可到底是心软了,抱着陶善行便道:“行了,娘知道你的心思,还惦记着穆家那个混小子吧?娘不说你了,你要真就只看中他,挑个日子,让他来求亲。只不过这一回,必要他亲自上门求娶才成。”
  陶善行这才回神:“娘,你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扯这个做甚?我又几时惦记穆溪白了?”
  “你娘我虽然大字不识,看得却准,更何况你还是我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这三年里你就没少惦记他穆溪白,平日里老成持重比你爹还稳重的人,到他穆溪白跟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你当你娘眼瞎么?你也别自欺欺人了,我不知道当初你们为何和离,如今他既回来,瞧着对你也有情,都别端着杵着。有那些时间浪费,我早都抱上外孙。”
  “娘——”听朱氏越说越夸张,陶善行忙打断她。
  朱氏白她一眼,仍道:“快些,该重修旧好就修去,娘不拦着就是……”
  “娘,你前头跟我说什么来着?”面对朱氏一头热的唠叨,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陶善行一边道,一边却想,如今穆溪白的亲事,怕是由不得人了。
  “唉唷,我这脑袋,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朱氏一拍脑门,又捶了下陶善行,才道,“起先不是在同你商量赴京的事。朝廷既然颁旨下来,又是好事,自然是越快进京越好,况且再晚些天就转凉,霜雪一下路就不好走,你还是早点进京吧,知府杨大人也是这么说的。故我与你父亲二哥商量着,要不你就五天后启程?”
  这时间和陶善行想得差不多,她便点点头:“也好,就五天后。”
  “本来你进京,我也该陪你走一趟,可不巧你二嫂怀了孕,家里要人照应,你父亲哥哥又要应付你铺子里的事,家里恐怕……”说着朱氏又犯愁。
  岳湘怀孕月份渐大,需要人照顾,陶善行一走,百态茶馆和书局偌大的生意,靠陶善文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陶学礼还得搭把手,如此一来,实在抽不出人护送她上京。
  “无妨,这几年我也没少在外头跑,找些靠谱的护卫,我自己上京就好了。到了京城地界,大哥会来接我,横竖都不是什么难事,你别担心了。”
  陶善行笑着安慰朱氏,朱氏这才暂放隐忧,点点头,又抚着她的手道:“那你到了京城,再替我办件事吧。”
  “什么事?”
  “你若得空,去南华庵替我给秦家的三姑娘上炷香,点盏长明灯吧。”
  陶善行乍闻此名,以为自己听岔,双眸一瞪诧异道:“娘,你说谁?”
  南华庵的秦家三姑娘,不就是她自己?朱氏怎会认识秦雅?
  “秦家的三姑娘,秦雅。那是咱们的恩人,若是无她,你与我便都葬身雪中。”朱氏轻拍她的手,说起一桩旧年往事,“我怀你那年随你父亲进过一次京城。那时家贫,你父亲又屡屡落弟,后来歇了应试的心,打算入京寻他旧日同窗谋个差使,不想同窗没寻到,我与他还被困在兆京,贫困潦倒。那年兆京的雪很大,街巷空无一人,我与你父亲因付不起银子被客栈老板赶出,那时我已临盆。你父亲百般无奈,当街求人救命,恰拦下了秦家的车马。”
  马车上下来的,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小女娃问明情况,不止将身上所有银两相赠,甚至捋下了戴在腕上的平安镯,连同身上的披风,一并送给他夫妻二人。
  朱氏在马车下问她名姓,车帘撩起时,露出的是妇人温婉的面容,报上的,是秦雅名讳。
  那年的秦雅,是四岁,还是五岁?没人记得清楚了。那一年的秦雅,生母尤在,就坐在那辆马车里。
  陶善行已经听呆,她还记得,死而复生的第七日,真正的陶善行临走之时曾留过一句话——“姐姐与我有缘,幼年曾救过阿行一回,你命寿未尽,此番际遇便算阿行报答当年之恩。”
  那时她不知,她与陶善行之缘,缘从何来,却不想,竟是幼时无心之举,她救下的,是尚在胎中的陶善行。
  与帮穆溪白的那回一样,皆出无心,她通通都想不起来,可最终,恰正应了那个“缘”字。
  “那是个好姑娘,可惜命苦,前几年遭了事,在南华庵落发出家,后来病故。娘一直想去拜拜她,可总无机会。”
  “娘,我会替你去的。”
  陶善行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开口道。
  ————
  陶善行赴京的行李五日后整理妥当。此去京城由秋入冬,正值寒冷,朱氏替她打点了几箱厚实衣裳,外回要给陶善言捎的东西,以及带上京去人情往来的土仪,满满当当十几个箱笼。榴姐因为身份特殊,此番势必不能随她入京,于是留在佟水,陶善行另还挑了四个丫鬟,十个护卫,满当当一群人,在第五日清晨登船赴京。
  从佟水上京,先水路后转陆,这水路自有叶啸打点,无需陶善行操心。船是红帮最大的商船,上下两层舱房,下层供水手及随众等人休憩,上层舱房则给船上贵客使用。
  不消说,陶善行住进了最大一间舱房——三进的房间,厅堂书房寝间俱全,房内熏香缭绕,毫无潮气霉味,桌上摆着点心茶水,案上搁着新鲜水果,虽比不上家中,但好歹也算锦榻绸被舒适非常。
  时辰尚早,船未启程,她正站门前看着人将随身之物抬进房间,身后忽有黑影笼来。
  “穆爷好。”
  还不等她转身,这舱外甬道上的水手已经抢先行礼,穆溪白颌首以回后站在她背后,开口问道:“房间可满意?”
  自那日陶宅内一别,陶善行这五天都没见过他,但因知晓他得皇帝密召,也要赴京,便料到会在路上遇到,因此毫无诧异。
  “叶帮主的安排周全妥帖,我自然满意。”她一边回答,一边跨步迈过房门后才转身,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驸马爷来了,失敬失敬。”
  穆溪白本要说叶啸那粗人哪会安排这些,还不及出口,就被她第二句话噎到。邀功没邀成,反而被她气到,他脸色一沉,身上肃杀之气随即散出,四周随从见过他发狠的模样,纷纷垂头不敢造次,只有陶善行仍旧杵在门口拦着他,半分不让。
  “陶善行,你知不知道你今儿踏的是谁的船?”他听不得“驸马”一词,瞅着她那神情也来气。
  “不是红帮的船,难道是……准驸马爷的船?”陶善行对别人尚知进退,在穆溪白面前就是那敢捻虎须的人。
  哪壶不开她偏提哪壶,穆溪白自从商时风嘴里听到赐婚之事时的暴躁情绪突然失控,大跨一步挤进她舱房,拦腰把人一抱,腿后跟重重踢闭房门,将众人都关在了舱房之外。
  “穆溪白!”陶善行气得不行,直捶他后背。
  “你知道是上了爷的船就好,别尽拣爷不爱听的话说。这些时日是不是太纵着你了,闹得你无法无天,什么话都往外冒。我告诉你,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在这船上就和你把生米煮成熟饭,横竖那半载夫妻你我还未圆房,现如今也该补上……”他把人扔在床上,自顾自放着狠话,狠话说来痛快,可还没说完,他就发出一声狼嚎。
  陶善行已经捧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这一口力道不小,他疼得半眯了眼却不缩手,只看着她咬,待到她发泄完毕,将那衣袖一捋,手臂上一圈清晰可见的红牙印。
  “发泄够了?”他把手臂往她面前又一送,“要是还不舒坦,再咬几口?”
  “呸,臭的。”陶善行一把推开他的手,往床角里缩去。
  “商时风的话不可信,那人惯常来阴的。你大可放一万个心,我不会娶什么十三公主,就算皇帝真要赐婚,大不了我抗旨带着你逃出京城,逃出山西,咱们去关外。我都布置好了,咱们去关外放个牛羊什么的,也挺好……”
  “谁要跟着你!你是多大脸啊让我跟着你?”陶善行又想捶他,“穆溪白你皮糙肉厚没脸没皮,我还想避嫌呢。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做驸马还是金龟婿,这事一天没定下来,你别来找我!”
  万一他真尚公主,她绝不可能给他当妾亦或做外室,这瓜田李下夹缠不清的浑水她没兴趣淌,男人嘴里的话也不可信,这事一天没尘埃落定,她都不愿与他纠缠。
  “你的意思……要是这事了结,皇帝没赐婚,那咱两就可以……”
  他品,他细品,品出不一样的意思来。
  皇帝这赐婚,听起来也不是坏事,起码,她着急了。
  “滚!”
  穆溪白的大梦没做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陶善行从屋里连推带搡给赶了出来。
  他这惧内的名声,怕是传远了。
  ————
  渡头外的茶寮下,一张八仙桌,两条长凳,一壶粗茶两口陶碗,两人坐在寮下目送商船离去。
  “商爷,我不明白,你既然心仪陶家娘子,为何还要给皇上写那封信?”
  “我在她身边三年,她的心都不在我这里,又何苦浪费时间,当断则断,无谓强求。”商时风端起碗细抿,粗茶涩口无回甘,便同那三年默无声息的陪伴。
  “可……小人还是不懂,你为何又和……”
  看着随从不解的脸,商时风唇角浮起笑意,打断了他的话,只道:“早想挫挫穆溪白的锐气了,不吓吓他,爷心里这气难消。行了,走吧,回去了。”
  船已远,伊人再不见。
  商时风比较可惜,篇幅所限,没能好好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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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情动
  一路上,陶善行大多避于房中,不轻易出门,一应吃食皆由人送到屋里,为的就是避开穆溪白。穆溪白明白她的心思,除了初登船那日外,也不曾再打扰过陶善行,毕竟自己惹的事总得解决干净了,才好娶她。因此二人虽然同船,打照面的机会却少,不过有穆溪白在,她在船上的日子倒是舒心,从吃食到起卧无不妥帖。
  就这般,船行数日已出山西地界,到达锦州,陶善行一行人从船上下来,总算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此地离兆京还剩七、八日路程,因舟换车颇为麻烦,陶善行便决定在锦州留宿一晚,翌日再启程。
  落地后她便没歇过,人虽坐在茶寮底下却没闲过,开口便令随从雇挑夫与车马搬抬运送箱笼,半点没犹豫,都往锦州最大的宾归客栈送去,又打发人去车马行挑车挑马,预备明日上路。
  穆溪白原想帮她,待见她独力应付绰绰有余,便歇了这心思,也点了壶茶坐在茶寮下的另一张桌旁,冷眼旁观她行事。他看得出来她绝非第一次出远门,这桩桩件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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