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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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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秦锦绣迟疑时,一声温润的声音传入耳内:“锦绣。”
  秦锦绣惊愕地抬起头,迎上方正如墨的眸子,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回来了。”
  “嗯,我刚回来了。”方正盯着花油伞下清雅端庄的秦锦绣,略微苦涩地回答。
  “哦。”秦锦绣看着风尘仆仆的方正,微微颌首,原来真如书上写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就像自己和方正,为了躲避对方而宁愿淋雨,或许多次擦肩而过,交错而行,但冥冥之中,自有缘分,终是相遇。
  自己又何必纠结,不如洒脱的随心所欲,一切顺其自然。
  秦锦绣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俏丽。
  方正愣了一下,轻声问道:“锦绣,这几日,你睡得可好?”
  “嗯,莲姨每日都给我做很多好吃的。”秦锦绣避过尴尬,关切地问道:“你可好?”
  “还算顺利吧。”方正深深叹过,此番外出,实属无奈,虽然有收获、有困扰,但总算还有些眉目。
  “那就好,我相信,咱们离真相不远了。”秦锦绣扬起娇媚的小脸,坚定地说道。
  “好。”方正欣慰地点点头。
  避过纠缠的感情,两人依旧是工作伙伴。
  风渐渐停了,雨却越下越大,方正几乎已经湿透。
  秦锦绣忙向前一步,主动将花油伞遮挡在方正的头顶,埋怨道:“喂,下这么的雨,你怎么不打伞呢?”
  “我习惯了。”方正拂过额头上的雨滴,推辞着将花油伞往秦锦绣的一边送了送,身上虽冷,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别呀,小雨怡情,大雨伤身,若是淋病了,万县的百姓怎么办?”秦锦绣顽劣地开起玩笑。
  “不会的,我的本家便是大夫。”方正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医术高明的大夫。”秦锦绣咧开小嘴,“方大夫,这边请,咱们回家吧。”
  回家?方正惊喜地看了秦锦绣一眼,喜爱极了这个虽然普通却温暖的词语。
  “你撑伞吧,我的手臂好累。”秦锦绣耍起赖皮。
  “好。”方正心疼地接过花油伞。
  两人共撑一把伞,消失在烟雨蒙蒙之中。
  一路温情相伴,默默无声。
  一盏茶后,回到了县衙。
  刚到屋里,莲姨便端着两大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迎了上来,看着方正道:“听唐狄和王汉说,你刚回来,就出去了,我琢磨着,一定是找锦绣了。”
  莲姨又笑盈盈地瞄向秦锦绣,故意抿嘴大声道:“这就叫呀,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你们还是新婚呢,锦绣呀,看方正,多体贴你呀。”
  秦锦绣羞赧地低下头。
  方正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
  “呦,你们怎么都淋湿了?”莲姨望向地上一摊殷殷的水迹,忙放下木质的托盘,“趁着热气,你们快喝下去,驱驱寒气,我马上去备些热水过来。哎!你们也真是太胡闹了,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去外面淋雨?若是染了伤寒可怎么办?”
  秦锦绣听话地端起姜汤,歪着小脑袋,“才不是呢,莲姨,我们没有胡闹,而是在沟通感情,你知道吗?这雨中散步才浪漫呀。”
  “浪漫?”莲姨听到这个新鲜的词语,满脸不解。
  “浪漫啊。”秦锦绣喝下一小口热乎乎又有些微辣的姜汤,俏皮地解释,“浪漫就是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又非常疯狂的事情。”
  “意想不到?还疯狂?”莲姨连连摇摇头,转过身离去,嘴里还不停地嘀嘀咕咕,“真是搞不懂你们的浪漫。”
  “哈哈。”秦锦绣和方正对视而笑。
  “锦绣,你觉得在雨中散步很浪漫,很喜欢是吗?”方正轻声地问道。
  “呃。”方才只是和莲姨开个玩笑,秦锦绣还真没想那么多。
  方正却一脸认真的模样,紧紧盯着秦锦绣,“如果你喜欢,今后,只要遇到雨天,我就陪着你去雨中赏景。”
  “啊。”秦锦绣内心涌过小小的感动,对着方正稳稳地点了点头,“好。”
  “真的吗?”方正猛然间将秦锦绣扣在怀里,深情地说:“锦绣,我好高兴。”
  “我……”秦锦绣不知所言。
  方正却依旧执着,“锦绣,答应我,不要很快的离开我,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才是最爱你的男子,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子。今后,不要再想着躲避我了。”
  方正温柔地逝去秦锦绣额上的雨滴,“这几日,我想明白了很多道理,或许我没有令狐秋那般讨人喜爱,但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虽然你拒绝了我,但不要制止我对你的爱恋和痴情。”
  方正的声音有些颤动,略带分沙哑,几乎是恳求的语气,“锦绣,答应我,好吗?”
  “我……”顷刻间,秦锦绣内心所有坚定的心思几乎全部倒塌,只留下刻在心底的方正两个字,一颗苦苦挣扎的心,越陷越深,直到沉沦。
  “锦绣,答应我。”方正的力道重了几分,紧紧拥住秦锦绣的柳腰。
  良久,秦锦绣轻轻离开方正的怀抱,迎过方正的黑眸,真挚地说道:“方正,很感谢你的坦诚相告,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我们。”
  秦锦绣苦涩地叹过,“我不能答应你什么,我也不会答应任何人什么,毕竟在时间的渡口,我们皆为过客,纵然曾经沧海难为,在现实面前也只能随遇而安,因为四季循环反复,命运轮回无常,我根本不知道,将来自己会在哪里?”
  “你……”方正困惑地望向秦锦绣,随即眼神坚定地说:“别怕,佛经上说:六道轮回,黄泉碧落,终究是一个缘字,星云师傅是认定我们有缘的。”
  秦锦绣苦笑,默默地自我调侃:“鬼生子和棺材铺家的女儿,自然是有缘分的,只是不知道有朝一日,我再见到千叶佛珠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方正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问道:“千叶佛珠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是啊。”秦锦绣点点头,“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千叶佛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其实……”方正眸色深谙,欲言又止。
  “算了,”秦锦绣露出往日明媚的微笑,“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对待任何事情都万般的执着坚持,不过,目前,最要紧的并不是我们的儿女情长,而是两桩悬而未决的疑案。”
  “嗯。”方正喜爱极了秦锦绣明事理的认真态度,如此娇妍的女子,自己怎能不爱?
  终于走出死角的秦锦绣拉着方正缓缓坐下,恢复之前顽劣的性情,“快将姜汤喝下去,再去换件干爽的衣衫,要不然,莲姨又该埋怨我们了。”
  “好。”方正端起姜汤,微笑着缓缓喝下。
  夜色渐浓,待两人麻利地换好衣服、收拾完毕后,阴暗的天空中隐约出现了几颗明亮的星星。
  躺在鸳鸯锦上的秦锦绣绘声绘色地为方正讲诉着月浓花坊中的所见所闻。
  “就这些?”方正低沉地问道。
  “是呀?”秦锦绣细声回应。
  “你怎么不等到午时,去见见明月。”方正不动声色地往秦锦绣身边凑了凑。
  “嗯。”秦锦绣不怀好意地眯着美眸,“我是想把见美人儿的机会,让给你呀。”
  方正立刻板起脸,“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喜欢美人儿,我只喜欢你。”
  “呃。”秦锦绣哭笑不得,凶巴巴地说:“方正,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美人儿吗?”
  “嗯,”方正上上下下打量了秦锦绣几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高耸的胸前,明煦而语:“如果你性情再温柔些,字写得再漂亮些,尤其是这里再小些,也算做是美人儿吧。”

  第一百零八章 、跌宕(二)

  “什么?”秦锦绣挺了挺傲人的浑圆,这古人到底是什么欣赏水平呀,竟然嫌弃浑圆高耸?真是不可思议。
  方正却不以为然的神态。
  秦锦绣万般不服气地噘起小嘴,争辩道:“美人儿就是美人儿,怎么还能是算做的?我便是浑然天成的美人儿,你懂不懂欣赏,真是没有眼光。”
  “哈哈。”方正终于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眼里满是浓情厚意。
  “笑什么。”秦锦绣假意地扬起手臂。
  “好,好,好,”方正亲密地贴近秦锦绣耳边,蛊惑地讲道:“我不笑了,美人儿。”
  “呃。”秦锦绣立刻酸溜溜地瞪圆了大眼睛,艾玛,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木讷书呆子吗?分明像个大色狼,这男人真是说变就变,真是靠不住!
  秦锦绣不禁向后退了退,不情愿地说:“哎,少献殷勤呀,我可不吃这套,你快给我讲点正事,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遵命。”方正也觉得自己孟浪了些,脸颊微微潮红。
  不过方正依然不大明白,平日里,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开朗些,幽默些,怎么自己真的遂了她的心愿,开个小小的玩笑,她却不高兴了?
  女人呀,只是善变!方正摇了摇头。
  “哎,”秦锦绣见方正半天没吭声,反倒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便着急地问道,“想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呀。”
  “好。”方正试探着又朝着秦锦绣身边凑了凑。
  “我和唐狄、王汉去了万家堡,求见万老爷。”方正细细讲道,“我与万老爷见过几面,有些私底下的交情,想说服万老爷,取回宁香蕋的尸身,但毕竟万公子英年早逝,已经入土为安,万老爷也颇为踌躇,有些推脱。”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秦锦绣暗自叹息,入土为安、落叶归根是炎黄子孙最为重要的信仰和仪式,别说是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即使是现代,在一些老人家的眼中,把亲人从坟里请出来,也是难以接受的事情,怎么办呢?
  如果没有宁香蕋的尸首,根本无法探知,她到底因何而死,毕竟从老鼠肚子里得到的小骨头,属于间接证据,不能作为宁香蕋的真正死因。
  秦锦绣也没有了主意。
  一旁的方正微微合上双眼,轻轻地说:“我也只能将实情对宁庄主如实禀告,再听听宁庄主的意见,或许宁庄主与万老爷直接交涉会好些。”
  “对,宁庄主是宁香蕋的父亲,有是富甲一方的乡绅,说话的分量比咱们这些小人物要重些。”秦锦绣眼前一亮,愈发地清醒地问道:“那些失窃的首饰,可有眉目?”
  “嗯。”方正缓缓应答,“万县周围城镇里的当铺、首饰店、玉石铺子能去的地方,我们几乎都找遍了,你猜结果怎么样?”
  秦锦绣歪着头,用手指顶了方正一下,“自然是找到了。”
  方正苦笑摇头,“的确是找到了,而且还是找回了名册中的数倍。”
  “数倍?”秦锦绣惊讶地转向方正。
  方正顿了顿,屛住呼吸,“是呀,此事最为奇怪,我们的确找到了数倍名册里的首饰和细软,比如:明明随葬的朱雀耳环只有两对,我们却收回了六对,随葬的金络圈只有一个,我们收回了三个,连那入葬的朱红玛瑙筷子,我们都看到了两双。更别提其他随葬之物了,所以,我只带回了其中一部分。”
  “他们同意你没收如此贵重的物件儿?”秦锦绣蹙眉问道。
  方正摇头,“商者逐利,哪里肯轻易让我带走数千两银子的细软,我没有办法,最后以官印做保,和各家店铺的老板暂时借用。”
  “哦,原来如此,你也学会了变通。”秦锦绣不停地夸奖,又随即低头沉思,“怎么会突然出现好多相同的物件儿?店铺的老板们是怎么说的?”
  “所有店铺的老板都说,这些首饰细软是周围的百姓送来的,更有人亲口作证,说是在自家院落里捡到的。”秦锦绣的几根发丝无意间落在方正的额头上,方正觉得额头和心里都痒痒的。
  “捡到的?”秦锦绣惊讶地转向方正,追问道:“什么意思?”
  方正沉稳地回答,“他们说,有人将贵重的首饰包在布兜里,扔在寻常百姓家的院落里,一夜之间,大半的百姓都得到了布兜。”
  “原来是劫富济贫?”秦锦绣惊叫。
  “不管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方正微微张开双眼,“他已经扰乱了咱们的计划。”
  “也是,本来可以顺藤摸瓜,谁知道却更扑朔迷离。”秦锦绣挑眉问道:“那你发现白色的棋子瓶吗?”
  方正摇摇头,“没有,但我总觉得,这个白色的棋子瓶,应该还在棋局山庄,根本没有失窃。”
  “你的意思是:放入宁香蕋棺木里,只有一个黑色的棋子瓶?”
  “对。”方正幽幽地回道。
  秦锦绣在黑夜中不停地眨动大眼睛,幽幽地说道:“只要尽快找到盗墓的贼人,所有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激动的秦锦绣毫无意识地碰到方正的手臂。
  方正顺势握住秦锦绣的小手,溺爱地放在胸口,“唐狄和王汉已经去了,相信明天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手心一片潮热的秦锦绣羞涩地避开方正,“对了,令狐秋她们有信传过来。”
  谁知道话音刚落,方正却直直搂住秦锦绣,不肯放开。
  “哎,你怎么了?”秦锦绣不老实地乱动,“难道你不想知道咱们走后,棋局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发生了什么?”方正的语调中含有几分气恼。
  “真是善变。”秦锦绣小声嘀咕,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方正的脸怎么变得比七月的天气还阴晴不定呢?
  莫非自己又得罪他了?
  突然,秦锦绣猛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方正定是因为自己提及到了令狐秋,才会变得敏感兮兮的。
  看来,自己拿令狐秋当挡箭牌的事情,他还当真了。
  一切都遂了那句老话,处于爱慕之中的男女,智商自动归零。
  秦锦绣咽了咽口水,时刻保持着白日里的清明,更是歉意地朝方正怀里拱了拱,细细地解释:“砚竹在信里说:一切都好,山庄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他们在宁子虔生前最为极爱的鸟笼里发现一句诗。”
  “一句诗?”方正的手自然地搭在秦锦绣的美背上。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秦锦绣朗朗而语。
  “岑参的出塞诗词?”方正喃喃自语。
  “对,”秦锦绣大胆推测,“我觉得宁子虔并非表面这般简单,他或许知晓棋局山庄内的秘密,故意装疯卖傻,他定是将所有秘密都藏在这句诗词里。”
  “这句诗词是指边塞冬日里,大雪后的美景。”方正回忆着整首诗词。
  “那咱们就再去一趟棋局山庄。”秦锦绣不甘心地说。
  “是呀,棋局山庄内所有人都充满神秘,无论是高深莫测的宁庄主,还是毕恭毕敬的陈叔,相比之下,宁香云和宁子浩似乎嫩了些。”方正坦言心中的想法。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秦锦绣表示赞同,“你知道吗?我们原来觉得宁香云和宁子浩嫌疑最大,但如今看来,他们两个似乎也是旁人的棋子。”
  秦锦绣淡淡地说:“我们离开棋局山庄那日,陈叔的一番坦诚相告,证明他的如意算盘是想通过咱们为一双儿女伸冤,但他私下里自己做过什么?咱们就不得而知了,那天夜里,有人偷袭咱们,为三具死尸伸冤,很有可能便是陈叔所为。”
  “不,我倒是觉得是宁庄主。”方正困扰地摇头,“若是陈叔,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凶手宁子虔同处一室的。”
  方正停顿片刻,“若你所言,宁庄主也有嫌疑。”
  “对,这个宁庄主最为可疑。”秦锦绣坦诚而语,“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刚到天元阁时的情景吗?”
  “你是说:非常紧急地救治宁庄主?”方正回忆起那日秦锦绣不怕辛苦、认真救人的模样,嘴角挂起微笑,“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真是太傻了。”秦锦绣重重地叹息,“当时救了宁庄主的性命后,我满脑子都的得意的笑,可是冷静下来想一想,或许所有的一切就是个圈套。”
  秦锦绣索性麻利地爬了起来,紧紧盯着方正的黑眸,“你知道吗?心脏骤停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没有得到有效及时的救治,病人必死无疑。但陈叔之前对咱们说过,宁庄主的死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与实际相差太远。”
  “问题就在这里。”秦锦绣抿起小嘴,“我曾经在天元阁和大门之间做过实验,一炷香根本不可能到达,最快也必须要三柱香,而且宁庄主爷腹肌强壮,一看就是经常练武之人,或许用了什么绝世武功,才会闭气停脉的,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是诈尸了。”

  第一百零九章 、眉目(一)

  方正凝神地低头看去,“你的意思是:宁庄主没有心脏骤停?”
  “嗯,这几日,夜里睡不着时,我将所有的案情都反复推敲了几次。”秦锦绣眉目舒展:“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认定宁庄主有问题,但可以完全确定,他绝对不是心脏骤停。”
  “为什么?”方正迟疑地看着朦胧夜色中的秦锦绣。
  “这也怪我,那日,我太着急了,没有注意到众多的细节,一心只想着救人。”秦锦绣自责地回道:“你仔细想想,如果按照陈叔所说的话和实际的时间相互比较,宁庄主心脏骤停的时间要超过一盏茶,心脏停止跳动这么久,我们用简单的急救手法根本救不回他的性命。”
  方正回忆起那日急迫的情形,眸光清寂。
  而秦锦绣更进一步地细细解释,“因为时间太久,心脏就会坏死,导致大脑严重缺血,如果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辅助,是根本救不回来的。”
  “先进的医疗设备。”方正眼神发亮,“那是什么东西?”
  “呃。”秦锦绣耷拉着小脑袋,艾玛,又说走嘴了,怎么和方正解释呢?
  秦锦绣拢了拢大红的鸳鸯被子,简单地回道:“先进的医疗设备就是辅助大夫看病的东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这个案子破了,我慢慢地告诉你。”
  “好。”方正默然地点点头,有点小失落,因为自己对和医术有关联的东西,都太感兴趣了。
  此时,沉思中的秦锦绣又重新回到主题,“所以,心脏骤停的人即使救回来,大多都会留有手脚麻痹、或者是行走不利的后遗症,即使幸运,没有留下后遗症,身子也不如以往那般硬朗。但宁子虔死的那日,我们在清雅居第一次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宁庄主,他精神矍铄,气脉沉稳,尤其是唇色红鲜,根本不像是有心脏疾病的人,我才猜测到他或许有难言之隐。”
  “你的意思是他懂武功?”方正惊讶地摇头,“不对呀,所有棋局山庄里的人都知道,宁庄主只是一介孱弱的书生,一生经商,酷爱下棋,别说武功了,恐怕他连刀剑都不曾碰过。”
  “不,我反倒觉得:宁庄主不但懂武功,而且还是位高手。”秦锦绣盯着黑暗中的方正,“我清楚地记得,替他按压胸口时,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他胸前强硬的腹肌,那种柔韧的肌肉,绝非是三五日能练成的,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孱弱的书生呢?”
  “这么说来,他极有可能是诈死,却被我们阴差阳错地给救了?”方正倚在长枕上,困意全无,“但他为什么要诈死呢?毕竟他才是棋局山庄真正的主人。”
  秦锦绣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或许他意识到了威胁,否则他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威胁?”方正谢谢琢磨,随后静静地说:“那我们不妨借宁香蕋与万少爷配冥婚的事情,再去趟棋局山庄一探究竟。”
  “好。”秦锦绣赞同地微笑,“我也正有此意,按照目前我们掌握的所有信息,可以认定,杀害宁香蕋和柳师傅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人,此人狡猾至极,竟然能让琉月甘心为其送死,所以,凶手应该是他们身边的人,原来我们认定宁香云和宁子浩的嫌疑最大,如今看来,宁庄主和陈叔也有嫌疑。”
  秦锦绣笃定地说道:“所有的秘密,定是在水流云在残局里。”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陈叔也有嫌疑?”方正不解,“我觉得,他送我们离开那日所说的话语,是故意说的,定是想让咱们为他死去的儿女伸冤。”
  秦锦绣语调执着,“管他呢,不妨,明日我们便动身去棋局山庄,再找陈叔,问个明白。”
  方正浅笑劝慰,“不忙,还是再等等唐狄和王汉的消息,根据万家管事的描述,盗墓贼是附近几个城郭有名的大阴官儿,若是真抓住他,也是造福一方百姓了。““好。”秦锦绣顽皮地吐过舌头,“那就后天动身。”
  “嗯。”方正默默地应答。
  “对了,你摸摸这个。”秦锦绣从荷包里摸出一颗小棋子,交到方正手中。
  方正闭上眼睛细细地摸过,“这是从宁子虔胃里发现的小棋子?”
  “对。”秦锦绣明快地回道:“我觉得这颗小棋子和我们发现的小棋子同出一辙,应该都是组成棋子花瓶的,只不过位置各不同罢了,你瞧,这颗棋子表面凹凸不平,应该是花瓶底部的座子,等到了棋局山庄,咱们暗中找小梦确认一下。”
  “也好。”方正听了秦锦绣的推测,又仔细地在手心摸了摸,思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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