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绣俏仵作-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好。”方正听了秦锦绣的推测,又仔细地在手心摸了摸,思忖片刻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宁子虔冒死吞下棋子,说明棋子非常重要,真没想到你如此细心,不当捕快真是委屈了。”
  “那是自然。”秦锦绣扬起小脸,得意洋洋道:“仵作和捕快的工作,对我来说,得心应手,两不耽误。”
  “你啊。”方正苦笑摇头,早就料到了秦锦绣会如此说,就姑且让她高兴一回吧。
  “啊。”有些困意的秦锦绣打起了哈欠,连声说道:“睡吧,睡吧,等明天晚上,再接着讨论。”
  “好,你快躺下,小心着凉。”方正向床边让了让。
  “嗯,还是你舒服呀,竟然半卧在枕头上和我讨论。”秦锦绣乖乖地躺下后,嘟嘟囔囔地说。
  “不是的。”方正如玉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小声嘀咕,“白日里,下了一整天的雨,屋内阴冷湿凉,我只是想暖暖被子,怕你躺下的时候,太凉了而已。”
  “呃。”秦锦绣彻底被方正打败,原来他是在给自己暖被窝,真是十足的暖男呀!
  秦锦绣心里美滋滋的,之前的困意全无。
  还天马行空的一顿乱想,想到动人逼真的时候,秦锦绣竟然偷偷地掩住被角独自傻笑起来。
  “锦绣。”方正察觉到秦锦绣的异响,关切的唤道。
  “啊?”秦锦绣收回笑意,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说,水流云下的山洞里是不是藏着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
  “这……”方正面带迟疑,怔了怔,“从未听说过什么宝藏的传说呀。”
  “没听说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呀。”秦锦绣满脸财迷的模样,“即使没有金银财宝,也许也是哪个大人物的陵墓入口,藏着些秘笈宝典……”
  秦锦绣越说越兴奋,径直转向方正,“要是咱们侦破了此案,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了?太好了,到时候,你也别做累死累活的鬼县令了,不如我们去干一番大事业?”
  “大事业?就你和我?”方正言语微冷,敲了一下沉浸在美梦中的秦锦绣。“是不是又犯你爹的老毛病?”
  “我爹怎么了?”秦锦绣不高兴地努起小嘴,一下子坐起来,一手掐住玲珑的小蛮腰,一手指向方正。
  “你别清高啊,这叫干一行,爱一行,行行出状元,我爹当年是为了将一品棺材铺发扬光大,也是为了整个棺材行业的发展,才会铤而走险,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去盗取失传的棺材板,这种高尚的行为,你作为一县之主,不嘉奖也就算了,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贬低挖苦,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秦锦绣说到动情之处,竟然有几分哽咽。
  “什么?”方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句句歪理邪说,但句句又好似都在理儿上,反倒自己是非不分了。
  艾玛,真是万分折服这个天生胡搅蛮缠、性情古灵精怪的女子。
  对待她,绝对不能按照常理出牌。
  方正清了清嗓子,一把握住秦锦绣的手,将其拉拽到自己怀里,蛊惑在耳边说:“你说得都对,改日,我定会亲自拜访一品棺材铺,再为你爹题写牌匾,可好?”
  “这还差不多。”秦锦绣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你说,牌匾上写什么好呢?”方正故弄玄虚地问道。
  “随便,想写什么写什么。”秦锦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好,”方正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不如写:盗亦有道四个大字,你看可好?”
  “盗亦有道?”秦锦绣傻了眼,这分明是损人,不是夸人,他是在埋汰自己。
  “方正。”秦锦绣悄悄抬起小脚,对准了方正的大腿。
  “哈哈。”方正灵活地避开秦锦绣的飞腿,大笑不止。
  “哼,方正,你学坏了。”秦锦绣白了方正一眼。
  “拜你所赐。”方正认真地回道。
  秦锦绣顿时安静下来,想起自己接连几日的多愁善感,重重地叹道,“哎,或许吧,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好多,彼此,彼此。”
  “对,彼此,彼此。”方正的脸上露出一道迷人的笑弧。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只听到彼此重重的喘息。
  良久,半轮月牙害羞地出现在星空下,发出微弱盈盈的光芒。
  秦锦绣和方正静悄悄地相拥安睡,忘记了所有的忧伤和痛楚。

  第一百一十章 眉目(二)

  次日清晨,天空放晴,明媚阳光的驱散了浓浓的潮气,屋内暖洋洋的。
  秦锦绣和方正一觉睡到天亮,用过早餐后,两人闲来无事,在大堂里整理县衙里陈年的卷宗。
  接近午时,唐狄和王汉风尘仆仆地从外而进,“方大人,方夫人。”
  “一路辛苦。”性急的秦锦绣忙问道:“可捉住盗墓贼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王汉立即拱起双手,谦恭地回道:“启禀方夫人,我们晚去了一步。”
  “盗墓贼跑了?”方正惊讶地站立。
  唐狄摇摇头,“不,他没有跑。”
  “那……”秦锦绣和方正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王汉惋惜地回道:“他的确没有跑,因为他死了。”
  “死了?”秦锦绣也随着震惊地站立,敏锐地眯起双眼,“怎么会死呢?那尸首可带回来了?”
  “带回来也没有用呀。”唐狄细细解释,“盗墓贼姓杨,乡亲们都叫他杨神通,他不但会盗墓,而且是附近有名的风水先生,还会设坛求雨,做法事,是个十足的大阴官,专门吃阴阳饭的,只是年纪大了些。”
  王汉也接着说道:“杨神通已经年近半百,平日里身子还算结实,但近日染了风寒,竟然卧床不起,听他自己说,是因为得罪了各方的神灵,又沾染了多年的尸毒,所以拒绝请大夫,只是一味喝符水,贴符咒,当我和唐狄找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不久便咽了气。”
  “这就是害人终害己。”方正眼神幽然地盯着唐狄肩上的小包裹,缓缓地问:“那他临终前,可说过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的房梁。”王汉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
  “房梁?”秦锦绣蹙眉疑惑,“难道房梁上藏着东西?”
  “夫人高明,房梁上的确有东西。”唐狄面带钦佩地称赞。
  “是什么呢?”方正径直问道。
  “是一本花名册和一叠银票。”唐狄取下肩上的小包裹,递给方正,“其实,杨神通早已经吩咐过家人,房梁上藏有木盒子,没想到临终前,遇到了我们,他的家人便委托我和王汉将此物转交给县衙,请方大人过目。”
  方正迟疑地打开花名册,定睛一瞧,不由得大惊失色,如玉的脸色越来越黑,仿若乌云压顶。
  “上面写了什么?”秦锦绣好奇地凑了过去。
  方正眼神黯淡,死死攥紧拳头说:“天下奇闻,天下奇闻,他竟然厚着脸皮将这一生盗过所有的墓葬都记录下来,真令人神共愤。”
  “啊?罪证本?”秦锦绣惊讶地接过花名册,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偷盗墓葬的年月和墓主人的身份,资料非常详细,秦锦绣一路翻页下去,艾玛,足足有数十页之多。
  而最后的扉页上,还明晃晃地记载了两例偷女尸,配冥婚的事情,第一例就是二十年前,方正的生母被盗取尸体,暗中许配给了因痨病而死的冯员外一事。
  上面白纸红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墓主无名,但身怀六甲,在墓中产子,其子被星云大师收养,星云大师慈悲为怀,点化了自己。
  而第二例,便是数月前,宁香蕋的尸身被配给了万少爷。
  秦锦绣合上有些恐惧的花名册,内心起伏不定,杨神通到底有什么意图?这分明是本犯罪记录流水账呀。
  秦锦绣偷偷瞄了方正一眼,难怪他气愤填膺,这个杨神通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玲珑的王汉早就料到方正会如此,谦恭地劝慰:“请方大人节哀。”
  方正顿了顿,墨色的眸光中闪耀着明亮的光泽,冷清地扫过厚厚一摞的银票,阴沉地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方大人。”王汉低低地回答:“杨神通一生无子,只有一个内侄女香荷,听香荷说,杨神通吃的是阴间饭,虽然赚了钱,却不能好花,果然犯了忌讳,惹了众怒,遭到了报应,五年前,杨神通的妻子和两个聋哑的儿子被雷劈死了,杨神通痛不欲生,要不是香荷的细心照料,恐怕,他早就随妻儿去了。”
  “是呀。”
  唐狄接着说道:“听香荷说:从此以后,杨神通怕自己罪孽太深重,妻儿在阴间的日子不好过,近年来,一直在默默的赎罪,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做过掘坟盗墓的活计,孤僻的性格也变了好多,平日里只依靠给人家看风水墓地,或是做一些法事,来维持生计,日子虽然清贫些,却也心安理得。他将积攒下来的钱,都藏了起来,希望能补偿给曾经盗取墓主的后人,能寻到多少是多少,最后实在找寻不到的,也不必勉强,余下来的银子,他希望能为穷苦百姓,做些善事。”
  王汉举起手,指着银票,“这些足足有九十九张银票,共计八千一百两银子,寓意九九归一。当香荷得知我们是万县的捕快后,便痛快地将包裹给了我们,想将此事交给方大人处理。”
  方正脸色幽冷,眸深如夜地盯着花名册和银票,神色凛然,若有所思。
  秦锦绣却是恍若大悟的模样,随即又摇了摇头,“原来是这样,可是,不对呀。既然杨神通在妻儿横死之后,便金盆洗手,不再干掘坟盗墓的事情,又为何盗取宁香蕋的坟墓呢?”
  “还有……”秦锦绣挑眉说道:“既然他年纪已高,又怎么会有体力再去盗墓呢?此事前前后后,根本说不通。”
  方正轻轻翻过厚厚一缕银票,没有作声。
  “这……”唐狄和王汉相互看了一眼。
  唐狄坚定执着地解释,“回夫人,那香荷为人坦诚,性情柔弱,对我们没有丝毫隐瞒和欺骗,但至于杨神通为何又在花甲之龄重操旧业,她也不知晓,又十分困惑。”
  “是呀,”王汉也随着大声附和:“唐狄说得对,香荷是个好姑娘,年纪虽小,却知晓大义,我和唐狄事先还问过杨神通家附近的邻居,他们都说,杨神通和香荷为人和气,生活简朴,和周围的人相处得极好,杨神通还时常免费给村里的邻居看风水宝地呢。”
  听着唐狄和王汉真挚的话语,秦锦绣看向一张张发黄的银票,缓缓叹息,低声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迟暮之年能悔悟,也实属难得,杨神通一生行走阴阳两端,图的就是财,最终却落个家破人亡,钱财散尽的下场,受到的惩罚也够了。”
  秦锦绣转向方正,眼神明媚,月华浅浅地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总是纠结在一处,受苦的只有自己。”
  方正微微颤动,紧锁的眉峰缓缓舒展,轻轻叹了口气,意蕴深长地点点头:“是呀,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我的确应该放下了,只是这又可怜又可恨的杨神通,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秦锦绣心疼地拂过方正的衣袖。
  唐狄和王汉也神色沉重,默不作声。
  大堂内陷入了暂时的静寂。
  良久,秦锦绣随意地抽出几张颜色发黄的银票,小嘴嘟嘟囔囔,“这个杨神通好能攒钱,和我家的老爷子有一拼。”
  “是呀?”方正终于调整好心态,温润地问道。
  “是呀,是呀。”秦锦绣咧开小嘴,顽皮地眨动双眼,“你没看到,我带过来的丰厚嫁妆吗?那只是九牛一毛哦?”
  “哦?”方正揶揄地自嘲,“原来倒是我高攀了。”
  “那是当然。”秦锦绣洋洋自得地盯着银票。
  突然,秦锦绣眼前一亮,喜上眉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杨神通为什么会盗取宁香蕋的尸身了。”
  “啊?”方正、唐狄和王汉纷纷惊愕地看向秦锦绣。
  只见秦锦绣麻利地从厚厚一摞银票的底部、中部、和上部分别抽出几张,放在手里,细细地解释:“你们瞧,这张存在鑫盛腾钱庄里的五百两银票,年代久远,足有十年之久,而这张存在老钱庄里的五百两银票,却只有五、六年的时间,而这张,却是数月前的银票,这说明什么?”
  方正顿时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这笔八千一百两的银子,是杨神通多年积累攒下的?”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秦锦绣给了方正一个大大的微笑,真是好聪明,一点即透。
  但唐狄和王汉却是满脸疑惑不解。
  老实淳朴的唐狄更是直接地问道:“方大人和方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呀?”
  秦锦绣扬起一叠银票,抿嘴笑道:“是这样的,杨神通掘坟盗墓多年,积攒下不少的银子,却未曾想,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自己性命无碍,却害了妻儿,或许在至亲亲人过世后,杨神通才真正悔悟到自己犯下的罪孽,决定金盆洗手,所以,当你们费力地找寻与杨神通生平较为熟悉的邻居时,他们皆对杨神通的印象极佳。”
  “不对呀,他若是金盆洗手,为何又盗取了宁香蕋的尸首?”不解的王汉径直打断秦锦绣的话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关键(一)

  “为了银票。”方正风雅地指向秦锦绣手中暂新的银票,“杨神通是为了凑足九九八千一百两银票,才会再次铤而走险,你们看,那几张银票近年的银票正是出自万家的大元钱庄。”
  “我明白了。虽然杨神通临死前什么也没有说,但我们可以根据当中近期的银票,找到钱庄,再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黑手,定会有重要的发现。”
  王汉心中透彻,眉头舒展,“还是方大人和方夫人聪慧,几下子便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我和唐狄几乎讨论了一路,却毫无线索,真是笨拙可笑。”
  “是呀。”唐狄信服地伸出大拇指,随声附和。
  秦锦绣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方正微笑地眼神望过去,示意秦锦绣: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秦锦绣反而怒瞪了方正几眼,懂什么,自己原本就是谦恭娟秀的女子。
  方正苦笑摇头:若是秦锦绣能算作谦恭娟秀的女子,那这世间所有的女子都可以称作温柔如水了。
  一旁的唐狄大步向前,“方大人,下面,我们如何做?”
  方正沉思片刻,沉稳地说:“不妨,我们分头行事,我和锦绣根据银票的线索,去寻找隐藏在背后的人,你们拿着花名册,去分发银两吧。”
  “这……”唐狄面带迟疑,八千一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方正真的如此信任自己和王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三人相识这么久,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方正看出了唐狄的疑虑,缓声劝慰,“这毕竟是杨神通死前的心愿,而且对于墓主的亲人来说,也是份迟来的安慰。”
  “对啊,”秦锦绣又开始叽叽喳喳,“香荷姑娘如此信任我们,我们更是要尽快完成他们的心愿。”
  “承蒙方大人何方夫人如此信任,我等定不负所望。”唐狄和王汉跪落在地,朗朗而语。
  “好。”秦锦绣朝方正甜美一笑,他果然是性情中人,对人信任,办事稳妥,做个小小的县令,真是屈才了,真不知道当今皇上的眼睛长哪里去了。
  方正却关切地看向唐狄和王汉,“时辰不早了,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去安歇吧,有事情,明日再议。”
  “谢方大人关心。”唐狄和王汉的确是累了,一一拜别后,离开大堂。
  空旷的大堂上,又只剩下秦锦绣和方正两个人。
  忽然,有几只灰色的鸽子盘旋在屋檐周围,迟迟不肯离去,其中一只还飞进了屋内,咕咕地不停乱叫,像是在欢快的唱歌一样。
  方正和秦锦绣会意地对视后,伸出了手臂,吹了几声口哨。
  鸽子果然听话地落了下来。
  秦锦绣忙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函,麻利地交给方正。
  方正只扫了一眼,便脸色微变,紧紧抿着嘴唇,眉峰再次纠结。
  “是顾砚竹来的信函吗?”秦锦绣这次学乖了,根本没有提及任何与令狐秋有关的问题。
  方正显然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但神色凛然如初。
  “棋局山庄出事了?”秦锦绣追问道。
  “宁子浩死了。”方正眼神幽然地说。
  “什么?”秦锦绣急忙抢过顾砚竹发来的信函,果然信函上寥寥数笔写出了棋局山庄的惊天巨变。
  方正更是眼神幽冷地讲道:“砚竹在信上说:宁子浩在玲珑阁的雅间里死去,死状和你之前所见宁子虔满脸流脓的模样同出一辙。”
  “可是宁子虔是死于肾衰竭,而不是中毒而亡呀?”秦锦绣不解。
  “你可还记得在宁子虔体内发现的小种子?”方正挑眉问道。
  “记得呀。”秦锦绣点头。
  方正缓缓讲道:“那就对了,从棋局山庄回来,我便将那几颗小种子放在茶房里培育,今早,我去看了一下,那小种子竟然已经发芽了。”
  “真的吗?”秦锦绣对方正多了分敬仰,“到底是什么植物的种子。”
  方正坚定地说:“我查过古籍,确实是神秘的金银树,不过金银树多在寒凉之地,为外族所有,从未在中原地带发现过此树。”
  “你是说,此事与外族有关联?”秦锦绣大吃一惊。
  “也不一定,近年来,我中原与外族兵戈暂止,商家来往甚密,或许是从外族带来的,也不稀奇。”方正细细解答。
  “听闻外族对中原的瓷器和字画特别钟爱,宁家是从事古董生意的,自然定与外族也有关联。按照砚竹信里所说:如今棋局山庄乱作一团,宁庄主已经将消息封锁,将棋局山庄闭庄,所有人都是只许进,不许出,形势颇为复杂。”
  秦锦绣转动小眼珠,掐指一算,“那三日后的棋局大赛呢?”
  方正沉思不语,对着大堂外面又吹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口哨,又有几只灰白色的鸽子飞了进来,听话地落在桌案上。
  方正一边取下信函,一边从桌案底部的瓷罐里取出一些谷粒,撒在地上,劳苦功高的鸽子们,立即飞过去啄食谷粒。
  秦锦绣羞愧地低下头,艾玛,自己之前取信函时,怎么没想到喂食鸽子呢?真是太笨了。
  只见方正看过新的信函之后,低沉地讲道:“信函上说:三日后的棋局大赛照常进行,只不过……”
  “哦?”秦锦绣震惊地看向方正,“宁庄主疯了吗?亲生儿子死了,不安排葬礼,竟然还要博取清誉?”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方正将信函递给秦锦绣。
  “宁子浩是宁家长子,寄托着宁庄主全部的希望,宁子浩的死,对宁庄主打击很大,宁庄主虽然宣布,照常举行举行棋局大赛,但棋局大赛是和宁子浩的葬礼一同在水流云在前举行,而且所有人都要身着素白,为宁子浩披麻戴孝,在没有捉到谋害宁子浩的凶手之前,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棋局山庄。”
  方正语气加重,“宁庄主放言,若一日不为宁子浩伸冤,所有人便不能离开玲珑阁,若十年还抓不到凶手,他愿意奉养玲珑阁内所有人一直到终老病死,算是为宁子浩陪葬。”
  “天呀。”秦锦绣震惊得哑口无言。
  “锦绣,我觉得是宁庄主说到做到之人,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启程去棋局山庄。”方正坚定地说。
  “那这银票?”秦锦绣指着杨神通留下的包裹。
  “我有办法。”方正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秦锦绣虽然疑惑不解,却是十分信服方正,“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启程。”
  “好。”方正温润地颌首,但随后鬼魅地将颀长的手指放在唇边,“嘘,小心些,别惊动了莲姨。”
  “呃。”秦锦绣差点忘记了心疼自己的莲姨,随即举起小手,在空中起伏不定,乖乖地回应:“放心吧,我会像风一样,偷偷地来,偷偷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哈哈。”方正已经习惯秦锦绣时常冒出来的新鲜词语。
  两人蹑手蹑脚地用最快的速度,简单带了些衣物和银两,双双走出县衙大门。
  谁知道刚迈过县衙的大门槛,便看到莲姨挎着菜篮子迎了上来。
  “你们要去哪里呀?”莲姨慈祥地问道。
  “我们,我们……”秦锦绣结结巴巴地拽了拽方正的衣角,实在不忍心欺骗莲姨。
  方正顿了顿,低眉顺眼地说:“我和锦绣要出趟远门。”
  “又去办案?”莲姨提高声调,惊讶地说:“不行,不行,要走,你一个人走,不能让锦绣跟着你风餐露宿的折腾。”
  “不,不,”秦锦绣急忙向前挽住莲姨的手臂,对着方正使过眼色,“不是办案,是游玩,游玩。”
  方正也随声附和,“对,是游玩。”
  “游玩?”莲姨不相信地看着秦锦绣。
  秦锦绣傻笑了几下,“我在屋里呆着闷得慌,心情有些抑郁,方正便想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秦锦绣又倚在莲姨的肩膀上,撒娇地柔声说:“莲姨,我们一同去吧,有你在,方正也不敢欺负我。”
  “哦,是这样呀。”莲姨喘了口气,微笑道:“你们小两口去吧,我就不去了,不过你放心,若是方正敢欺负你,回来后,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