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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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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瞄向方正。
  只见方正驻足凝望,面色凛然,清秀的眉宇间暗藏玄机。
  就在秦锦绣想唤过方正,去与令狐秋和顾砚竹会和时。
  人群的高公子又大声疾呼:“各位公子,不如今日,我们一同闯下山去,不参加棋局大赛怎么样?”
  “好。”众人高声赞同。
  顿时,呼呼啦啦的人群朝着山门涌了过去。
  山门处的守卫,忙放下绞绳,山门被封得严丝合缝,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城门上还响起了轰隆隆的古钟声。
  一声清脆传来,“慢,你们想去送死吗?”
  众人停住了脚步。
  宁香云翩然而至,蹙眉怒斥。
  方正和秦锦绣大吃一惊。
  明月也瞪圆了双眼,紧紧盯着宁香云,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王威远急忙迎向前去,“香云小姐,快去劝劝他们,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宁香云面带忧色地说:“爹爹连丧两子,如今正在气头上,你们若是强行闯门而去,爹爹定然会痛下杀手,为大哥陪葬,各位何不忍耐一时,待爹爹的气消了,再从长计议。”
  “说得容易,宁庄主何时才能消气?”人群中有人质疑。
  宁香云语调柔和,“诸位放心,爹爹早晚会消气,诸位也都会顺林平安出庄,虽然这段时日委屈了诸位,但棋局山庄会给诸位满意的补偿。”
  “补偿?什么补偿啊?”果然涉及到利益,有人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地高声问道。
  “一日一两黄金。”宁香云一字一句地许下重语。
  “黄金?真的吗?”冷公子楞住了。
  “那是自然。”宁香云坚定而语,“我们棋局山庄向来说话算话。”
  “是啊,是啊。”许久不见的令狐秋和顾砚竹从玲珑阁里走了出来。
  一身女子装扮的令狐秋愈加靓丽妩媚,挥舞着手帕,“一天一两黄金,还包吃包住,多好的差事啊,我巴不得永远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呢,今后呀,赶我,我都不走了。”
  “这位小姐说得对,我不走了,先等等再说。”人群中的一些人开始松动。
  宁香云眸光微微荡漾,加重语气道:“好,只要大家安心住下,静心参加后日的棋局大赛,再解开水流云在的残局,奖励会更加丰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重诺之下,皆事都成。
  “好,我们留下来。”众人为了钱财而纷纷失去之前的血性。
  不大一会儿,人群便悉数散去。
  秦锦绣见时机成熟,缓步走到宁香云面前,微笑而语,“香云小姐。”
  宁香云见到秦锦绣和方正,脸色大变,惊愕地说:“方大人,方夫人。”
  “正是。”方正点头示意。
  “你们怎么来了?”宁香云依然困惑不解。
  “我们找到了香蕋小姐的尸身,而且找到了盗墓贼。”秦锦绣一语道破。
  “啊?”宁香云面带感激,慢慢恢复娇媚的容颜,连连柔声,“多谢方大人,方夫人。”
  “香云小姐言重了,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过香蕋小姐的尸身,还有些纠缠,所以我和锦绣才会特意前来,拜见宁庄主。”方正语调温润。
  “好,我马上带你们去天元阁,见爹爹。”宁香云拂动罗裙,香色的裙摆上泛起层层涟漪。
  “等等。”秦锦绣微微转过身子,拉起明月冰冷的小手,“还有一位宾客,要引荐给香云小姐。”
  宁香云这才注意到脸色微白的明月姑娘。
  “这位是……”宁香云举起芊芊玉手,眼神却如深潭般幽深。

  第一百一十七章 水落(一)

  “小女明月。”明月微微欠身,低眉顺气地说道:“我是来见子浩少爷的。谁知道刚踏进山门,却发现子浩少爷……”
  明月掩住娇容,声音哽咽,悲痛欲绝。
  “大哥?”宁香云也随即默默落泪,略带疑惑地看向秦锦绣和方正。
  方正淡淡而语地解释,“明月姑娘是月浓花坊的主人,因与宁子浩有些瓜葛,故随我们一同前来,只是到了山庄才得知,子浩少爷竟然早逝了,明月姑娘一时接受不了,而伤心不止。”
  “原来是大哥的故人。”宁香云悲痛万分地走到明月面前,紧紧拉住明月冰冷的小手,暗哑地说道:“明月姑娘与大哥果然有缘,今日前来,刚好能见到大哥的最后一面,因为过了今晚,大哥就要封棺了。”
  “封棺?”明月惊得连连后退,不停地摇头,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秦锦绣急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明月,关切地问道:“明月,你没事吧?”
  明月脸色苍白,原本娇人欲滴的红唇,变得没有一丝血色,声音虚弱地说:“多谢方夫人,我,没事。”
  “那就好。”秦锦绣柔声安抚,“你要节哀顺变呀。”
  “嗯。”明月微微点头。
  宁香云转过身,背对着明月,面向贴身的家丁说:“你快去禀告爹爹,说贵客到了,再去仙境阁安排一下,贵客要住在仙镜阁。”
  “是,大小姐。”小家丁麻利地转身离去。
  秦锦绣盯着小家丁的背影,心中隐隐不安。
  而一旁的令狐秋终于寻到机会,对着秦锦绣和方正打起了招呼,微微地偷笑:“哎呀,你们来了真好,不过,你们可真会选时候呀,难道是来和我们抢银子的?”
  “呃。”秦锦绣差点噎得喘不上气来,几日下来,令狐秋已经将女子装扮得出神入化了,没想到他还有反串的天赋,只是,这话语未免太轻佻了吧,秦锦绣暗自鄙夷地眼神看向令狐秋。
  令狐秋丝毫没有在乎,仍然是一副妩媚卖弄的俏丽模样。
  顾砚竹忙不好意思地呵斥住口无遮拦的令狐秋,“小秋,你以为方大人和方夫人都像你这么爱财吗?人家是来办公事的,你不得无礼。”
  “哦,哦。”令狐秋尴尬地掩住口鼻,撇了撇小嘴,却依然对着秦锦绣和方正挤眉弄眼,不亦乐乎。
  黑着脸的方正不喜地避开令狐秋,转而对着宁香云:“时辰不早,还请香云小姐带路,我们先去祭拜子浩少爷,再去拜见宁庄主。”
  “好。”宁香云缓缓点头,“大哥的灵堂就设在爹爹的天元阁,每夜爹爹都会在大哥的灵前驻足凝望,一会见到爹爹时,还请你们多多劝解爹爹。”
  “放心吧,香云小姐,我们定会尽力而为。”秦锦绣真挚淡雅地应过。
  “多谢。”宁香云的眼神无意中扫过明月,“你们随我一同来吧。”
  “请……”规规矩矩的方正高挥衣袖。
  “请……”宁香云优雅回应,低眸流光,意蕴深长地在前方领路。
  方正、秦锦绣和明月紧随其后。
  “哎,等等我们,我们也去。”令狐秋牵着顾砚竹的手,着急地迎了上去。
  当众人绕过平坦的石子路,来到一大片紫色的花海时,细心的秦锦绣发现,宁香云领的这条路,与当日陈叔送自己和方正下山的路略有不同。
  那条路应该是被废弃的老路,而这条路应该是宁家内宅通往玲珑阁的新路。
  两条路有交叉之处,但大半的路途是不同的。
  最为关键的是新路只听到来自水流云在的溪水声,也见不到刻在水流云在悬崖上的绝世棋局。
  但新路平坦干净,少去了老路反反复复的爬山之苦。
  天上炎炎烈日,山林间凉风徐徐,冷热交替的驱使下,秦锦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众人纷纷停了脚步。
  “怎么了?”令狐秋率先冲到秦锦绣身边。
  方正更是关心地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秦锦绣一边摇头,一边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好,难道真的病了?
  秦锦绣忙解开背在身后的牛皮水囊,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希望能尽快补充体内丢失的水分。
  善解人意的顾砚竹将鼓鼓的荷包递给秦锦绣,“方夫人,我有几颗解渴的话梅,你尝尝……”
  “谢谢。”秦锦绣咧开小嘴,含了一颗酸酸甜甜的话梅在口中,顿时觉得好了几分。
  方正看着秦锦绣红润的脸色,缓缓地长舒一口气。
  柔弱的明月也接过秦锦绣肩上的水囊,“还是我来背吧。”
  “好。”秦锦绣顿时发现,原来生病也有好处的,不经意间,又打了一个大喷嚏。
  “看来路途劳顿,方夫人沾染了暑气。”宁香云指着前方的八角亭子,“不如,我们在那里歇一歇。”
  “也好。”方正微微点头。
  八角亭坐落在高处,周围视线极佳,放眼望去,刚好可以见到之前路过的花海和满眼的翠绿。
  只是在翠绿之中,隐约又一处不和谐的颜色。
  “咦,那是什么?”秦锦绣指着远处灰突突的一片树林,不解地问道。
  众人也顺着秦锦绣所指的方向望去,纷纷疑惑不解。
  宁香云顿了顿,凝神望去,微笑道:“那里是胡杨林。”
  “胡杨林?”秦锦绣惊讶地张大嘴巴,“胡杨是北方树种,多在干旱少雨的沙漠地方里种植,这里怎么会有胡杨林,再说……”
  秦锦绣不停的摇头,“胡杨是极为美丽的树种,这个季节多为金黄和艳红色,怎么会是灰突突的呢?香云小姐不会是说笑吧。”
  宁香云缓缓站在朱漆柱子旁,“方夫人真是见多识广,在这江南之地,认识胡杨的人,并不多见,难道方夫人去过塞外?”
  “没。”秦锦绣连连摆手,“我只是听旁人提及罢了。”
  “哦。”宁香云微微颌首,“我并没有说笑,那里确实是胡杨林,只不过,谁也说不清,是何人所为,我倒是不知道胡杨到底是什么颜色,但这里的胡杨只在春季时,花白一片,而其他三季都是灰突突的,大概是因为水土不服吧。”
  宁香云转过身来,“其实,平日里,我们都很少去胡杨林,只有子虔时常去捉些飞鸟玩耍,不过,他每次进去,都会迷路,总是走不出来,数月前,还差点被蛇咬伤呢。”
  宁香云眸光氤氲,“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他已经化作白骨,而胡杨林依在,真是令人伤悲。”
  “哦,原来是这样。”秦锦绣缓缓点头,沉思不解地盯着远方的胡杨林。
  突然,阵阵阴风传来。
  机警的令狐秋大叫了一声,“小心。”
  话音刚落,几支飞箭不知从何处射了过来。
  方正一个箭步环抱住秦锦绣。
  秦锦绣心底温暖。
  而令狐秋则将顾砚竹挡在身前,赤手握住了两支锋利的飞箭。
  明月和宁香云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四处躲闪。
  就在瞬间,两支飞箭几乎同时射中了明月和宁香云。
  “啊。”明月和宁香云双双倒在朱漆的柱子旁边。
  “明月,明月。”秦锦绣挣脱方正的怀抱,俯身爬到明月身边,及时按住明月中箭的胸口,可是瞬间,双手便染满殷殷鲜血。
  秦锦绣傻了眼,担忧地喊道:“明月,明月,你怎么样了?”
  呼吸急促的明月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我,要随湘公子,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秦锦绣焦虑得流下眼泪,“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为你拔箭疗伤。”
  “没,没用了。”明月的眼前渐渐模糊,双手不停的胡乱摸索。
  方正也围了上来,为明月细细把脉之后,对着秦锦绣摇摇了头,意思是:一箭穿心的明月已经命不久矣。
  “明月。”此时的秦锦绣内心充满自责,为什么要同意明月来危险重重的棋局山庄呢?是自己害了她。
  秦锦绣悲痛万分,泪流满面,嘤嘤的低泣声,逐渐变大,直到最后,放声痛哭。
  “别、哭。”明月突然间握紧秦锦绣的小手,断断续续地说:“琉月,琉月……”
  秦锦绣依然哭泣不止,根本没有了解明月的心思。
  而方正却意识到,明月似乎有话想要对秦锦绣说,急忙拉住明月的手,“你想说琉月什么?”
  明月费力地喘息,不停的挣扎在生死之间,美艳的双眼转而直勾勾地盯着身边的宁香云,神色惊恐。
  手臂受伤的宁香云也急忙爬到明月面前,大声地哭哭啼啼,不停地重复:“明月,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明月不停的说着模模糊糊的话语,根本听不出说些什么。
  宁香云更是不顾鲜血直流的手臂,悲伤地许诺,“明月,你放心,我会将你和大哥埋葬在一处,这样,你们在阴间也能相伴,也了却你的一桩心事。”
  明月突然安静下来,不再胡言乱语。
  却直直地呕出一大口鲜血,油黑的瞳孔缓缓放大,下一刻,已经没了一丝声息。
  “明月。”秦锦绣握着明月微冷的双手,盯着鲜红的血迹,悲恸的喊声传遍山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水落(二)

  此时,飞箭停了,八角厅内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道。
  “香云小姐。”安然无恙的顾砚竹俯身唤着处于昏迷中的宁香云。
  “她只是惊吓过度,不碍事。”方正仔细为其包扎伤口之后,低沉地说道。
  “真是谢天谢地。”顾砚竹松了口气。
  发鬓凌乱的令狐秋气愤得将手中的箭掰成两节,“真是胆大妄为,我去追。”
  “算了,穷寇莫追。”秦锦绣抹了把眼泪,一脸决然地说。
  “哎,刚才真是好险,你们来做什么?”令狐秋抱怨道,“如今棋局山庄内危险重重,若是遇到紧急情况,我自会带着砚竹逃离,而你们一来,我一个人救三个人,还是有点麻烦。”
  “放心,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牢大侠费心。”方正黑着脸。
  “好,那我就放心了。”令狐秋感觉这次方正总是怪怪的,好像对自己不大友好,不对呀,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县太爷?
  温婉的顾砚竹急忙从中打着圆场,指着浑身血污的明月和昏迷中的宁香云,“你们都少说几句,当务之急是如今我们怎么办?到底是谁想对我们痛下杀手?”
  “宁庄主?”令狐秋理了理凌乱的发鬓,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不会,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会对亲生女儿下手。”方正径直反驳。
  “那是谁?”令狐秋懊恼地追问,“能在棋局山庄神出鬼没,接连痛下杀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倒未必。”秦锦绣紧紧盯着远处的胡杨林,“棋局山庄地广人稀,尤其是这后山,若是想藏个人,倒也不难。”
  秦锦绣又低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宁香云,“如今看来,凶手的目的就是针对宁家人,先是天意示警的石碑,又是宁家人接连死去,此人一定与宁家有血海深仇。”
  “陈叔?”方正脸色微变地看向秦锦绣。
  秦锦绣低头不语,陷入沉思。
  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陈叔的确有重大的嫌疑,毕竟陈叔那日语重心长的话,不像是编造的。
  但是陈叔真的想来寻仇,也只是针对宁家人,根本与柳师傅和琉月无关,难道之前的推测都是错的?
  秦锦绣不甘心地轻轻闭上明月的双眼,内心连连地说了声:“sorry,sorry。”
  顾砚竹却不解地说道:“不会吧,陈叔忠厚老实,对宁庄主忠心耿耿,怎么能对宁家人痛下杀手呢?再则……”
  顾砚住低吟,“不对呀,我们与陈叔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们?”
  “他不是要杀我们,是要杀她。”丢失了绢帕的令狐秋指向昏迷中的宁香云,又惋惜地看了看死去的明月。“哎,真是天意弄人,绝世佳人却替人枉死,好可惜。”
  秦锦绣苦探摇头,“明月的死虽然可惜,不过,宁香云也算仗义,竟然同意明月与宁子浩同葬,她们生前虽然不能在一起,但能死后同穴,也算是了却明月的一桩心事。”
  “不错。”方正顺眉赞誉,“明月对宁子浩一往情深,虽然死后同穴的方式太过残酷,但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我们只能尊重她们的决定,在这徐徐清风为她祈福了。”
  “嗯。”秦锦绣对方正细腻的情感,非常钦佩。
  令狐秋和顾砚竹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听到沙沙的树叶声。
  前一刻,还是欢声笑语的八角亭。
  这一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一个如花似玉的娇柔生命,永远的定格在朱漆柱子旁,深藏着无怨无悔的誓言。
  “方正,你也受伤了?”回神中的秦锦绣大惊失色。
  紧紧盯着斜插在方正宽大衣袖背面的一支长箭。
  方正强忍住剧痛,脸色却愈发的青白,痛苦地说:“别担心,不碍事。”
  秦锦绣这才缓缓地想起惊魂的一幕。
  那箭原本是射向自己的,被方正生生挡了下来。
  原以为落在地上,却不曾想射在了方正身上。
  说到底,是他救了自己。
  那份不假思索的舍命相救,那份奋不顾身的细心呵护。
  秦锦绣感动得梨花带泪,不知所言。
  一旁的令狐秋和顾砚竹也怔住了,神色变得紧张。
  “我真的没事。”方正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你看,我刚刚还为香云小姐把脉呢。”
  “别动。”秦锦绣急忙上前,不由分说地拉扯住方正的衣袖,“你也太逞强了,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快让我看看伤口到底有多深。”
  方正从未见过秦锦绣如此关注自己,顿时心里暖暖的,顺从了秦锦绣的心意,乖乖地伸出手臂。
  面对着长箭,秦锦绣额上泛起层层薄汗。
  稳了稳心神之后,秦锦绣沉稳地从腰间取出手术刀,在顾砚竹的帮助下,将飞箭高出的部分削短,避免了二次伤害。之后又柔和地挽起方正的衣袖。
  定睛一瞧:那箭头不偏不倚,刚好射在方正的手腕间,还好射得不深,又偏了些,只是埋入肉里大半个箭头而已。
  秦锦绣终于叹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及到筋骨,只是皮肉伤,否则呀,这手可要受影响的。”
  “没事,只要你安然无恙便好,别说是一条手臂,即使是性命,只要能保护你,我也不会眨下眼睛的。”方正调和着悲伤的气氛。
  秦锦绣忍俊不禁,连连苦笑,简单地将伤口包扎了一下,略带责怪的回道:“你少贫嘴,我可不想要一个废人做相公。”
  相公?方正心里偷偷地乐开了花,而表面却依然装作一副痛苦的表情。
  “哎,别在我们眼前秀恩爱了。”令狐秋不停地拍动双手,指着满地的飞箭,“你们仔细看一看,这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飞箭。”
  秦锦绣接过飞箭,看过断茬之后,笃定地说:“是胡杨。”
  “胡杨?”方正的目光落在远处灰突突的树林上,暗自思忖。
  令狐秋也从地上重新捡起一截断箭,仔细的看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用胡杨制成飞箭呢。”
  “这也没什么,中原多耕地,而外族多狩猎,他们自幼就能拉弓射箭,人人都会就地取材,因为在他们眼中,任何树木都是武器。”秦锦绣淡淡而语。
  还好自己在现代的时空里,曾经参观过西夏、契丹、蒙古等等多个少数民族发源地的博物馆,对其独特的生活和劳作,略有了解,关键时刻,自己还能勉强维系。
  “呃。”令狐秋却惊讶地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凶手来自外族?”
  “没有。”秦锦绣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来自外族。”
  “那也没什么区别。”令狐秋白了秦锦绣一眼。
  “当然有区别。”秦锦绣厉声反击:“若是此案涉及到外族,必须要上报朝廷,经过层层审批,弄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若此案没有涉及到外族,我们的束缚便少了许多,可以安心查案。”
  “嗤,”令狐秋不以为然,“我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来是想找个靠山,靠一靠,抱一抱而已,”
  令狐秋满脸堆笑,“放心吧,此事包在我身上,等到了京城,再找机会,认识几个和我熟悉的朝廷的大员,包你们上位。”
  “你的门道还真多呀。”秦锦绣揶揄地看向令狐秋。
  “那是当然。”方正端起官威。
  顾砚竹则焦灼地低吟道:“那如今我们要去哪里?如何安排明月的身后事?”
  “去天元阁。”秦锦绣扫了一眼安详宁静的明月和眉宇微皱的宁香云。
  “对,我们就在这里等宁庄主前来寻人。”方正与秦锦绣想到了一处。
  “好。”令狐秋和顾砚竹也缓缓点头。
  果然,一盏茶后,远处来了一群急匆匆的家丁。
  秦锦绣朝着令狐秋示意之后。
  令狐秋开始大声呼救,家丁们闻声而来。
  令狐秋哭哭啼啼地讲述着惊险经历。
  家丁们一听,哪里敢怠慢,分别抬着大小姐宁香云和死去明月,离开八角亭。
  待安顿好明月的尸身之后,方正和秦锦绣双双来到阴气重重的天元阁。
  天元阁内满目素白,冰冷压抑的气氛令人喘不上气来。
  一身黑衣的宁庄主,坐在轮椅之上,正孤寂地抚摸着宁子浩厚重的棺椁。
  这里没有富家天下,神秘莫测的庄主,只有一个痛失爱子的父亲。
  正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缅怀着儿子仅有的余温。
  眼前的画面太过悲伤,以至于秦锦绣竟有丝动容,心生感慨而伤怀落泪。
  “宁庄主。”秦锦绣抢在方正前面,拱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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