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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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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微微颌首,盯着残玉,苦苦叹过,“多谢方夫人的提点,方夫人心胸宽阔,真挚坦诚,想法又别出心裁,真是令明月佩服,正如方夫人所言,事到如今,明月也只能慢慢放手,将他彻底遗忘。”
  秦锦绣鼓励地眼神看向明月,“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但愿如此。”明月苦涩回应,饱含伤楚的清泪滴落在手心中,化在冰冷的残玉上,了却无痕。
  屋内顿时陷入了寂静。
  回神的方正忽然注意到盈盈暗光的半块残玉,低声沉稳地问道:“不知,这半块玉佩有何来历?”
  明月拭去眼角的泪光,柔声说:“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我藏了私心,其实,这块玉是在溪园的岸边捡到的。”
  “溪园岸边?”秦锦绣也紧盯着残玉:莫非与琉月和湘公子有关?
  明月轻轻拂过残玉,“是呀,当日更夫发现琉月的尸身后,花坊中的所有姑娘都聚到溪园,溪园乱作一团,我也只能装作幸灾乐祸的模样,而在众人不注意时,找到河岸边捡到此块残玉的。你们瞧,这原本应该是块完整的玉佩被一分为二了,玉佩上似乎还有刻字,但至于是我们字?我琢磨了许久,也没有看不明白,到底是我才疏学浅了。”
  明月又低声凝神道“我当时也没觉得这半块玉佩有何不妥,还一味的猜测是哪位醉酒的客人或姑娘遗落在河边的,可是后来,我隐约地想起,以往,琉月在世,每次湘公子来花坊时,腰间的荷包里,似乎也半隐着一块残玉。”
  “你是猜测,这是湘公子和琉月的信物?”方正紧盯着残玉上模糊的字迹,陷入沉思。
  “对。”明月点头,“说起此事来,我真是惭愧万分。毕竟是偏得了琉月的东西。可我真是情不自禁,只要一想到自己和湘公子同执一块玉佩,我就莫名的欢喜,每当入睡之前,思念湘公子而无法入眠时,我都会拿起这半块残玉,细细品味,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心,我……”
  说着说着,明月眼前又是一片氤氲成云。
  秦锦绣却瞪圆双眼,眸光凌厉,“你太受感情所羁绊,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这块残玉的主人极有可能是湘公子。你也没有真正看过琉月佩戴此物,一切仅仅是你的猜测而已。而毕竟这半块残玉是在琉月尸身旁发现的,湘公子也有重大的嫌疑。如果此事是真的,那这半块玉佩就是证明湘公子在琉月遇害前后,来过花坊的关键性证据。”
  秦锦绣更近一步,直言重语:“也就是说:湘公子就是谋害琉月的凶手,而琉月爱慕湘公子,即使苏醒之后,也不愿苟活,宁愿自溺身亡,一切都顺理成章。”
  “不会的,不会的。”明月激动得连连摆手,坚定地说:“湘公子是不会谋害琉月的,这一定是琉月佩戴之物,是凶手移动她身子时无意中落下,一定不是湘公子的。”明月不停的重复,情绪慌乱,显然受到极大的触动。
  秦锦绣和方正不动声色的眼神交融,会意于心。
  良久,方正侧目相问:“你为什么如此笃定这半块残玉是琉月所有,而不是湘公子的?”
  “因为,因为……”明月支支吾吾地低下头,面带羞涩。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秦锦绣见明月犹豫不绝,试探地问道。
  “我……”明月娇媚的双颊上泛起丝丝红润,“此事说来惭愧,让方大人和方夫人见笑了,因为我每夜都会将这半块残玉,当成湘公子捧在胸口,放在唇边……”
  明月眸光低垂,沉吟道:“我发现残玉上面隐约有淡淡的胭脂香气。似乎还是琉月喜爱的茉莉清香,这就说明,只有经常贴身佩戴此物,才会沾染上胭脂香气,所以怎么可能是湘公子呢?”
  “原来如此。”秦锦绣缓缓点头,瞄过明月,真没想到,她竟然对湘公子迷恋到如此地步,真是可叹,可怜。
  而方正却紧紧盯着半块残玉,蹙眉相问,“听闻明月姑娘熟读经书,擅长吟诗做画,难道猜不出玉佩上的字吗?”
  明月落寞地摇头,将残玉放在桌案上,“我也疑惑此事,此字看似熟悉,但实在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不知方大人可认识?”
  方正轻轻拿起残玉,迎着明媚的阳光,仔细看去,只见玉佩的中间有半个圆环,圆环内刻着一个笔划很多的字,比常用的汉字,多了几分繁冗,又比复杂的花式篆刻要简洁得多,难道是……
  方正心中大惊,脸色微变。
  “方大人可认识此字?”明月惊喜地问道。
  “我只是猜测而已,还需要回去查查古籍,现在还不能确定。”方正眼神幽深地回应。
  “那就好,既然如此,这半块残玉就交给方大人保管吧,若是有机会,请转交给湘公子。”明月低沉而语,“我与他此生无缘,但愿来生,我能赶在琉月之前,遇到湘公子,了却此生的心愿。”
  “明月……”秦锦绣见明月如此真性情,犹豫着是不是将宁子浩过逝的消息告诉她,但此刻告知她,她能承受得住吗?
  秦锦绣抬起头看向方正。
  方正果然阻止住秦锦绣,示意其先缓一缓。
  秦锦绣默默地点头应下。
  眉头紧锁的方正将残玉轻轻收起,面色凛然地说道:“那就多谢明月姑娘了。”
  “方大人客气。”明月有些失魂落魄,失去了往日明艳纤秀的光彩,转向秦锦绣低声说:“关于湘公子的任何事情,方大人和方夫人还有什么疑问,明月若是知晓,一定知无不尽,倾情相告,也为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做些弥补。”
  “谢谢。”秦锦绣喜上眉梢,眸光一闪,锲而不舍地追问道:“明月,你最后见到湘公子是什么时候?”
  “嗯。”明月陷入沉思,“我最后一次见到湘公子,就是上次你们偷偷潜入海棠苑那天。”
  “哦。”秦锦绣苦不堪言,明月果然有些手腕,骗得自己好苦。
  方正更是黑着脸,一语道破:“其实,当时,他并没有走,他就坐在这里,对不对?”
  明月抿了抿嘴唇,歉意地缓缓点头,“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方大人的慧眼,正如方大人所言,湘公子当时,就坐在屏风后椅子上独自饮茶。”
  “那你告诉我们的毛毯和熏香一事,可都是真的?”秦锦绣想到了关键的证物。
  明月顿了顿,焦灼地回应,“方大人和方夫人请放心,那日我所言,都是真的,因为,湘公子只是让我过来探探你们的底细,他非常关心琉月的案子。”
  “哦?”方正冷笑道:“我倒是糊涂了,他明明在县衙告诉我们杀害琉月的凶手是月浓花坊背后的金主,而如今看来,那背后的金主是他的亲生父亲……宁庄主。他到底居心何在?”

  第一百一十五章 身份(一)

  听着方正字字珠玑的话语,明月也是一怔,沉重地挑起柳眉,柔声应道:“湘公子的确有意命我将祸事都引到宁庄主身上,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不能将欺凌琉月的恶人竟然是湘公子的父亲,他们虽然是父子,但性情相差得实在是天壤之别,而且我听闻宁庄主久居棋局山庄,很少出庄,又在落花镇有温泉别院,为什么偏偏要到月浓花坊中来呢?”
  明月压低语调,“直到后来,湘公子无意中提及的寥寥数语,我才明白湘公子的孤寂和凄苦。”
  “凄苦?”秦锦绣不解地看向明月。
  明月微微叹息,“是呀,湘公子曾经说过:他自幼是与娘亲和弟弟、妹妹单独生活,根本不知道父亲……宁庄主身在何处,做过什么,直到自己十二岁时,消失五年的宁庄主才现了身,接回贫困潦倒的他们,只是那时,他的娘亲已经因病过世,所以他似乎对宁庄主有些敌意,父子之间的隔阂也很深。我猜测,他一味的将祸水引向宁庄住,是想借助你们的手,查查宁庄主的底细而已。”
  “不错,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秦锦绣眸光闪亮,“怪不得,在棋局山庄时,我总觉得宁子浩和宁香云兄妹二人对宁庄主总是怪怪的,原来还有这层缘由。”
  “是呀,我觉得他们兄妹二人对宁庄主多了分敬畏,却少了分该有的亲切,根本不像寻常父子的亲密无间。”方正缓缓站立,“如此看来,棋局山庄的确是迷雾重重,宁庄主才是最为神秘的人。”
  秦锦绣也随之站立,“对,今日明月的话语,刚好验证了我对宁庄主的推测,那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赶到棋局山庄,如今宁庄主已经下了死命令,封锁了整个山庄,我担心令狐秋和顾砚竹的身份若是被他识破,会有危险。”
  “好,我们即刻动身。”方正若有沉思的回应。
  “封庄?莫非湘公子出事了?”明月激动地盯着秦锦绣,“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我……”明月对湘公子用情至深,她若知晓湘公子过世的消息,能承受得住吗?秦锦绣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提及。
  明月却紧盯着雕花的窗棂,身子微微晃动,喃喃自语,“我知道,湘公子一定出事了,否则你们是不会来花坊找我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方正意蕴深长地追问。
  “因为前几日,我接到长风镖局送来的一封信。”明月缓缓站立,从梳妆盒的暗格里取出一封信函来。
  秦锦绣盯着梳妆台上的暗格,脑中灵光一现,莫非琉月的首饰盒里也藏着些秘密的物件?
  不行,必须要看一看。
  打定主意的秦锦绣顺眼看向方正,方正低沉点头,会意不语。
  而明月却扬起手臂,一语惊人地说:“这是湘公子寄来的,随着这份信函寄来的还有月浓花坊的地契,信上说,他已经彻底接手棋局山庄的大小生意,但是他不愿意经营烟柳生意,便将月浓花坊转给了我,只不过,我每年要拿出花坊盈余的一半银两,捐助给附近的大小寺庙,当作佣金。”
  “真的吗?他如此慷慨?”秦锦绣疑惑地看向明月。
  “你们不了解湘公子。”明月坦言,“湘公子性情温润,博学多才,视权钱为身外之物,没有丝毫富家公子哥的作派,虽然不善言谈,显得有些笨拙,但正是这一点吸引了我,因为只有这样的男子,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明月眼中闪过失落,盯着信函,“他在信中说:处理完几件重要的事情之后,就永远的离开喧嚣的尘世,但至于去哪里,他并没有多说。我心中总是隐隐不安,近日更是失魂落魄,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他内心的想法。”
  明月紧紧抓住秦锦绣的手,“方夫人,你看待事情总是自己独特的想法,你告诉我,他口中所说的永远离开,是不是不好的征兆,方大人,你们告诉我,棋局山庄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月。”秦锦绣深切感受到明月心中的焦灼,不由得陷入深深的同情中,只是,如何告诉她残忍的真相?秦锦绣还是深埋于心。
  “方夫人。”明月依旧满脸殷切的唤道。
  秦锦绣实在无法面对浑身伤楚的明月,只能轻轻叹息,默然地低沉地抚慰:“其实,所有的一切你早已经猜到,何必再自欺欺人,实不相瞒,我们得到来自棋局山庄的消息,他们说:宁子浩,死了。”
  “死了?”明月嗖的一声站立起来,瞪圆双眼,不停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
  “明月,你要节哀顺变?”秦锦绣搀扶住摇摇晃晃的明月,“我们会马上动身,前往棋局山庄。”
  “我随你们一同去,我要见他最后一面。”明月紧咬着红艳的嘴唇,面如死灰地说。
  “这……”方正盯着桌案上的信函,犹豫不决。
  “好,毕竟多个人便多个帮手,对我们破案还是有力的。”秦锦绣倒是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多谢方夫人。”明月已经泪流满面。
  “那你快些安顿好花坊,我们在城外的碧云亭等你。”方正低声说。
  “嗯。”明月伤心地点点头。
  秦锦绣和方正悄然无息地离开花坊,出了城门。
  “真没想到,看你表面老实忠厚,心眼儿还挺多的。”扶着碧云亭里的栏杆,向远处眺望的秦锦绣揶揄地看向方正,“三言两语竟然逼迫明月说了实话。”
  方正坐在亭中的石凳子上,有节奏地敲打石桌,慢悠悠地说:“彼此,彼此,你对她,不也是早有疑惑吗?今日,只不过是借我的嘴说出来而已。”
  “算你聪明。”秦锦绣对方正翘起大拇指,“此举真是高明,高,实在是高。”
  “承让。”方正丝毫没有客套,反倒是明朗地应下了。
  “呃。”秦锦绣空空地啪嗒啪嗒小嘴,抬起手臂,遮了遮隐隐约约的日光,独独囔囔地说:“我说,县令大人,你能不能谦虚一点呀。”
  方正浅浅微笑,“和你相比,我已经非常谦虚了。”
  “哪有……”秦锦绣不好意思地甜蜜回应,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小女子的娇媚神色。
  方正的脸颊上露出一道迷人的笑弧。
  “真没想到,宁庄主竟然是月浓花坊背后的金主。”秦锦绣喃喃自语。
  方正的眼神也变得幽冷,高深莫测。
  秦锦绣轻轻转过身来,凝神问道:“你说,宁庄主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会是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盗吧。”
  方正漠然地摇摇头,缓缓从怀中取出半块残玉,迎着明亮的阳光,仔细地看着。
  “这到底是什么字呢?”秦锦绣也凑向前去。
  “如果这块玉佩真的是宁子浩以湘公子之名,送给琉月的信物,那就说明,这块玉佩出自棋局山庄。”方正将残玉放在秦锦绣的手中。
  秦锦绣也认真地看了看,“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玉佩非常重要?”
  方正拂袖而起,迎着微微的山风站立亭内,细细解释道:“自古有君子爱玉,以玉示人的习惯,玉佩各有不同,都代表着所佩戴之人的身份,就宛如天子。”
  方正拱起双手,神色郑重,“天子所佩戴的玉佩都以龙纹装饰,皇后所佩戴的玉佩都以凤凰神鸟装饰。而富庶的乡绅家所佩戴的玉佩都与整个家族有关,或是姓氏,或是整个家族的图腾,总之,这块玉佩就是解开宁庄主身份的关键。”
  “你是状元之才,难道也不认识这玉佩上的字?”秦锦绣晃动手中的玉佩,笑眯眯地问着方正。
  方正盯着玉佩,低沉地回应,“我只是不敢确定,如若真是如此,那此事事关重大,恐怕……”
  “是外族?”秦锦绣一语道破。
  “你怎么知道?”方正震惊地看向秦锦绣。
  “这不是汉字,又类似汉字,所以,我才会认定玉佩或许是出自外族。”秦锦绣语调偕婉,“之前我们总是找不到盗墓案和花坊血案的作案动机,如今看来,此事若是牵扯到外族,那真是关系重大。”
  方正微微点头,钦佩地说:“的确如此,如果宁庄主真的出自外族,那整个棋局山庄便是外族的秘密据点,水流云在的秘密,更为重要,如今外族与我朝兵戈暂止多年,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恐怕外族的皇帝也是心知肚明的。”
  “那我们是不是要上报朝廷?”秦锦绣紧张地挑眉。
  “不行,”方正摇头,“单单凭借半块残玉,不足以让人信服,待等到水落石出之时,再报不迟。”
  “好,如今当务之急,是寻到另外半块残玉。”秦锦绣陷入沉思,“或许棋局山庄里的人认识此物?”
  “陈叔?”方正和秦锦绣异口同声,显然想到了一处。
  “对。我们可以去找陈叔,一问究竟。”方正笃定地说。
  “嗯。”秦锦绣微笑地颌首。
  他们正在逐渐的接近尘封多年的真相。
  迎着和煦的清风,聆听着山林间的鸟啼,方正和秦锦绣并肩伫立在碧云亭内,眼神纷纷停留在缓缓驶来的马车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身份(二)

  三人在碧云亭会和之后,便马不停蹄地一路前行,最后,终于赶在棋局大赛召开的前两日到达了棋局山庄。
  秦锦绣和方正仔细斟酌商议后,选择从侧门入内,故意避过了守护森严的正门。
  此时的棋局山庄凄凉冷清,处处散发着寒意。
  三人神色凝重地走向玲珑阁。
  玲珑阁的空地内,人头攒动,围着一大群人,所有人都焦灼不安,面带怒气,纷纷都围在玲珑阁的空地上,情绪愤慨激昂。
  “这是……”见过大场面的明月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秦锦绣安稳过悲伤的明月,与方正默默地对视。
  确定彼此的心意后,两人将关切地眼神双双看向人群,静静地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喧闹。
  “宁庄主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来参加棋局大赛的,不是来给他们宁家披麻戴孝的。”一位高挑体壮的书生愤愤而语。
  “是呀,高兄说得对。”另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随声附和,“这披麻戴孝本就是晦气的事情,再说宁子浩与我们非亲非故,如此年轻,又都是同辈,虽然他是枉死,那也不能让我们给他披麻戴孝?”
  “对,我们不给他戴孝,若是真的顺应了宁庄主无理的要求,如何对得住家中的高堂父母?”人群中传来怒声的痛斥,“真没想到宁庄主自诩仗义,心智却如此糊涂狭隘。”
  “对,我们的父母健在,万不能给宁子浩披麻戴孝。”赞同的声音彼此起伏。
  “不能给天下读书人丢脸。”
  “对,”
  ……
  “不行,不行。”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出一位身材瘦小的书生,不停地擦着头上的热汗,焦虑地说:“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忘记了李玄兄的下场吗?宁庄主连丧两子,已经迷了心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快散了,散了吧。”
  “威远兄,难为你的名字中还有一个威字,竟然如此害怕宁家人,对宁庄主顺从妥协。”青衫公子竖起横眉,“今日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说看,到底收了宁庄主什么好处?”
  “哎呀,冷公子。”王威远垂头丧气地回应,“你们都知道的,我出身寒门,宁庄主根本不待见我,我怎么会对他妥协?”
  王威远面带忧虑,“我是为大家的安危考虑,你们想想,如今凶手或许就藏在我们中间,若是我们这么一闹,岂不给凶手可趁之机?宁子浩和李玄不是白死了?所以,我们还是协助宁庄主早日找到凶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也是功德一件啊。”
  王威远缓缓摇头,唉声叹气,“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又何必拘于小节?为了伸张正义,而委屈一时,又何妨?”
  “说的倒是容易,玲珑阁都是熟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哪里有什么凶手,分明是鬼灵作怪,连神通广大的宁庄主都没有办法,我们能怎么办?”冷公子蔑视地扫过王威远,“宁家休想再欺瞒我们,如今大家都已经知晓,半年前,水流云在曾经出现宁家必亡的示警石碑,我们不是宁家人,怎能受宁家的拖累。
  “不,那一定是谣传,青天之下,怎么会有鬼灵?”王威远高声安慰众人,“当务之急是大家齐心合力,将凶手找出来,水落石出之时,大家自然就能出庄了。”
  “不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家中还有要事,这棋局大赛,不参加也罢。”人群中有人大喊。
  “别,你怎么能不参加棋局大赛呢?要知道,近五年来,世上的读书人都以解开水流云在的棋局而苦读棋经,怎么能轻易放弃呢?”王威远着急地劝阻,“我们还是满足宁庄主的心愿,再忍一忍吧。”
  “王威远,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拿了宁家多少好处?竟然当起了说客?”站在最前方的高公子缓缓走向王威远,“你劝大家都留下,难道,你是想一辈子都住在棋局山庄?还是另有所图?”
  “高公子,你别冤枉好人呀,我可是为大家好。”王威远的脸色发白。
  “哈哈。”冷公子从袖中拿出一张信函,阴险地笑道:“冤没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众所周知,宁庄主膝下有四个子女,如今宁香蕋、宁子浩和宁子虔都死了,独独剩下大小姐……宁香云。”
  “不错。”高公子更近一步,“你口口声声为宁家争辩,我看你才最有嫌疑。”
  高公子眼神轻浮,“你对大小姐……宁香云倾心许久,又觊觎宁家的财产,所以背地里杀了宁子浩和宁子虔,只为成全你的私心。”
  “你、你血口喷人。”王威远气愤得直跺脚,却有口难辩。
  “血口喷人?”冷公子扬起手臂,语调高挑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你给大家解释解释:这香如故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公子将信函扔到王威远身上,咄咄逼人道:“是谁?总是偷偷尾随在香云小姐身后,偷窥她美色,又是谁?对宁庄主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今日,当着大家的面,你倒是说说看,居心何在?”
  “对,居心何在?”众人又开始随着冷公子一边倒,齐齐对王威远产生质疑。
  “我,我……”被言中心事的王威远不知所措,耷拉着头,吞吞吐吐。
  在一旁安静看着好戏的秦锦绣和方正低沉不语。
  秦锦绣更是暗自思量:没想到来参加棋局大赛的书生中,还藏着这样的小心思。
  低头瞄向方正。
  只见方正驻足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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