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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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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姐,你懂的真多。”顾砚竹丝毫不掩饰对秦锦绣的羡慕,“今天,我又学会了一个道理。”
  “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会将这些都整理出来,你带到私塾中去教授学生。”秦锦绣微笑地看向顾砚竹。
  “好。”顾砚竹相视而笑。
  “那下面,我们怎么办?”令狐秋拍了拍沾染着花瓣汁浆的双手,“我可是在父王和皇上大伯面前夸下海口的,你们千万别让我丢脸啊。”
  秦锦绣重重捶下令狐秋的后背,拍过自己的小胸脯,“不会的,你放心,我们一定早日破案,定会让你荣光返京。”
  “艾玛,我听这句话,好别扭,荣光返京?怎么好像是回光返照的感觉?”令狐秋故意带着哭腔,“你可别光说不做啊。”
  “知道了,真没有幽默感。”秦锦绣微微低头,“其实我总是觉得,从一开始,我们的导向便错了。”
  “错了?怎么可能?”令狐秋大声疾呼,急得直跺脚,“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寺内的僧人?”
  “不是。”秦锦绣目光幽幽,“别忘记,寺内除了那些僧人,还有别人。”
  “那几个老弱病残?”令狐秋冷笑,“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真是好笑,那几个老弱病残走路都摇晃,恐怕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呢?”
  对面的方正却脸色微变,连连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觉得,他也有嫌疑,我们不应该将他排除。”秦锦绣知晓方正的心意,但依然苦口婆心地劝慰。
  “我们自幼一同长大,他长我几岁,一心向佛,对佛经的领悟非常深厚,更视灵归寺为家,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方正执着地反驳。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秦锦绣一口气噎在胸中没出来,一顿咳嗽。
  “锦绣姐,小心些。”顾砚竹急忙向前,柔声劝慰。
  方正也关切地看向秦锦绣,安慰的话落在嘴边,没有出口。
  “你们到底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糊涂了?”令狐秋惊讶地看着秦锦绣和方正。
  顾砚竹偷偷递给令狐秋一个示意的小眼神,轻轻地拂过令狐秋的衣袖,低声说:“灵元。”
  “哦,灵元。”没过脑子的令狐秋大言不惭地脱口而出,但随即反应过来,惊呼道:“什么,灵元?”
  令狐秋立刻捂住口鼻,支支吾吾,“不会吧,若真的是他,那前几日在佛堂,我们可是倾情相告啊,哎,那不是全露馅了。”
  秦锦绣也凶巴巴地瞪了令狐秋一眼,稳定了心神,“我是说,可能,又没有说凶手一定是他。”
  “没有可能,凶手绝对不会是他。”方正目光坚定地摆手,“你别忘记,当日,捡到曹将军头颅时,他随我们一同在这里,怎么可能是他杀了曹将军呢?”
  “我再重复一遍,我并没有认定灵元是凶手,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将他排除在外。”秦锦绣语气加重,淡然眀煦地看向方正,“无论是身为仵作,还是县令,对待案情,绝对不能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否则,不但思绪混乱,恐怕会被人误导,走入歧途弯路,就好比现在……”
  秦锦绣蹙眉说道:“你们仔细想一想,每一次我们找寺内的僧人问话,他们的口调都异常的一致,而且每一次问话,灵元师傅几乎都会在场,他似乎在将我们引向死胡同,一次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归,回头一看,分明是个圈,一个我们跳不出去的圈。”
  “那不过是巧合罢了。”方正不假思索地回应,“他作为寺内的管事,自然要对每一位僧人负责。”
  “方正。”秦锦绣叹息,“你不要太意气用事。”
  “我根本没有意气用事。”方正有些急躁,“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灵元,我是幼年唯一的玩伴,只不过我是六根不净的俗人,而他是六根清净的僧人,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潜修佛经,所以他一定不会是凶手。”
  方正语调加重,“难道你忘记了,在紧要关头,他曾经打算过要私自承认凶手,用自己的性命来保住灵归寺的安全?而且灵元自幼胆子就小,你还记得,那日他随我们到磨坊时,见到血肉模糊的现场时的神色吗?试问这样一个胆小的人,如何能杀人?”
  方正再一次郑重重申,“所以,我信他,他不可能是凶手。”
  “即使他不是凶手,他或许隐瞒了什么?”秦锦绣一语道破,“曹将军的案情,暂且不说,但刘巡防被杀一事,他一定知晓些隐情,你仔细想一想,他才是刘巡防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他口口声声说先回到了禅房,刘巡防独自在佛堂,这仅仅是一面之词。”
  “秦锦绣。”方正懒得和秦锦绣争辩,“我劝你还是用心想些其他的办法,别死死盯着一些无聊的东西。”
  “无聊?”秦锦绣气愤地指向自己的鼻尖,“你说我无聊?”
  方正黑着脸,冷如冰霜。
  秦锦绣缓缓放下手臂,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不深究了,我们再找找其他线索。”
  “呃。”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令狐秋撇了撇嘴巴,“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线索?”
  “账册。”冷冽的方正扬起手中的账册,“我已经解开了在刘巡防这本账册中的秘密。”
  “你真的……”令狐秋既兴奋又担忧,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本账册中上的密码是曹将军母亲的生辰,依照数字逐一相对,便大白了。”方正神色凛然,“这本账册里所记载的都是曹贵妃和曹将军,多年来卖官鬻爵的详细记录,我统计过,朝中和军中加在一起,足足有三百余人之多。”
  “啊……”令狐秋张大了嘴,“都是朝廷命官?”
  “这还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还有一些官职更低的,难以统计。”方正语气凄凉,“而且这本账册里还详细记载了每个官职的价格,每一条都是触目惊心,让人震撼。”
  “没有钱财的往来记录吗?”秦锦绣挑眉问道。
  方正摇摇头,“没有,只有官员名单,我们在后山捡到的账册,我还没能解开。”
  “凶手知晓如此多的秘密,一定是曹将军和刘巡防近身的隐形人。”秦锦绣大胆推测,“那我们就从尸骨身上找些线索。”

  第一百五十章 后山(二)

  “你怎么才想起来检验呢?”令狐秋略带埋怨的口吻。
  秦锦绣一声不吭,所有的心思哦度在方正身上,并没有太多的解释。
  顾砚竹连忙向前一步,低声说:“令狐大哥,你有所不知,曹将军的尸身支离破碎,根本无法整体检验,所以,锦绣姐这次用的方法是蒸验法,而尸身越干爽,效果才会更好,所以,这几日,锦绣姐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令狐秋羞赧地微微点头,“没想到仵作的门道这么多,我真是孤陋寡闻。”
  “没关系,等案子结了,你去私塾念个培训班,很快就会上手的。”秦锦绣摆摆小手,满不在乎地说。
  “培训班?”令狐秋瞪大眼睛,惊愕地看向秦锦绣和顾砚竹,“什么是培训班?做什么用的?”
  “培训班,顾名思义自然是培训人才的,锦绣姐想得真是周全。”顾砚竹眉目含笑,“我也觉得令狐大哥最适合咱们的仵作速成培训班,不过……”
  顾砚竹面带忧色,犹豫不决,原本微笑的小脸也变得阴云密布。
  “不过什么?仵作速成培训班,听起来很有趣呀。”令狐秋露出贪玩的本性,直勾勾地问向顾砚竹。
  “只是,这期的仵作速成班已经满员了。”顾砚竹无可奈何地说:“我们答应过学员,要小班授课,一期只收十个人。”
  “什么?”令狐秋气得跳起脚来,“我是什么身份?能去上课,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
  “不行,锦绣姐说过,教育一定要讲究公平、公正,而且要严格把关,我们首期的十个学员也是通过复杂的入门考试,考进来的。”顾砚竹委屈地说。
  “令狐秋,你就别挑肥拣瘦了,就是因为我们之间关系好,才让你免试入学,已经算是优待你了。”秦锦绣摊开双手,狡黠地眨动双眼。
  “嗯,那算了。”令狐秋垂头丧气,挥动双手,“不行,我就等下期吧,对了,你们的培训班要念多久呀?我要等很久吗?”
  顾砚竹面带忧色,声音越来越小,“我们的仵作速成培训班为百日冲刺班,一年只开四期,正好为四季,只是,只是,下期也满员了,如今,已经排满了十期,令狐秋大哥若是真的想上,最快也只能报第十一期的班了。”
  话音刚落,眸色如夜的方正钦佩又惊讶地看向秦锦绣,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前几日,她日夜忙碌,还以为只是一腔热血而已,没想到真的把仵作私塾办得有模有样,真是个奇女子。
  而一旁的令狐秋却双眼发直,一抹无奈的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憋得满满的内伤,就差吐血而亡。
  艾玛,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世上想上个学,学点知识,咋这么难?不但要入门考试,还要排队。排队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排到两年以后。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仵作私塾呀?
  令狐秋分分钟感到内心凄凉,头上有无数片落叶在头顶飘过。
  “哎,哎。”秦锦绣见形势不妙,急忙拽住令狐秋的衣袖,“哎,别泄气啊。”
  “我这么可能不泄气。”令狐秋噘起嘴,“你这个小小的私塾竟然比堂堂的翰林院还要难进,你知道吗,翰林院的师傅见到我,也要礼让三分的。你却……”
  令狐秋越说越泄气,干脆绷住脸庞,端起了小王爷的架势。
  “哎,你先消消气儿,我真是没办法。”秦锦绣对顾砚竹使了个小眼色,“这仵作私塾刚刚开业,只有我和砚竹两个师傅,方正只是属于编外师傅,压根儿不能算数,所以我们根本没办法教授太多的学员,也只能依照计划,每期招收十个人,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报名的那天,突然来了好多人,队伍排出去两个巷子,把我和砚竹忙得不可开交,真是好辛苦呀。”
  秦锦绣揉揉了胸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啊,幸亏锦绣姐想出了入门考试的环节,排除了多数心血来潮的人,否则呀,别说十期了,一百期也是可以的。”顾砚竹神色凝重地解释。
  “这么火?”令狐秋质疑地看向秦锦绣,“不会吧,这么多人,只为做小小的仵作?”
  “嗯。”秦锦绣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真的,当时是热闹场面人尽皆知,你可以去打听啊。”
  “你不会……”令狐秋眼珠一转,“你不是又使了什么非常的手段吧?”
  “哪有。”秦锦绣慌乱地避过令狐秋地质问,“自从解开棋局山庄的案中案之后,百姓对仵作的差事那是相当的向往,都深藏着一颗解开谜团的玲珑心。”
  “我才不信,不会是你瞎编的吧?”令狐秋不停地摇头。
  方正实在不想看到秦锦绣为难,索性一语道破,“的确是真的,不过有贵人相助而已。”
  “贵人?”令狐秋费解地盯着方正。
  方正浅浅微笑,缓缓道出:“多亏了月浓花坊的莘月姑娘帮忙,这位莘月姑娘是花坊中有名的小麻雀,她若知道的事情,不出半个时辰,整个月浓花坊都会知晓,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寇河两岸的花坊都会知晓,不出两个时辰,半个万县县城就都知道了。”
  方正顿了顿,“况且,听说还不止莘月一个人帮忙,什么绿月,红月,梦月……所有月字的姑娘都帮忙宣传,如今一品仵作私塾,在万县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秦锦绣眨动着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我也没告诉你呀。”
  “我是万县的父母官,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所有事情,我都知晓。”方正故意扬起头,避过秦锦绣炙热的眼神,但心里却虚的很。
  秦锦绣哪里知道,即使方正再忙,再累,也时刻关注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暗地里帮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的事情,因为怕触及到自己的事业心,假装不在乎而已。
  聪慧的顾砚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苦于对方正的承诺,也不好全盘托出。
  真正相爱的两人莫过如此,都心甘情愿地为对方做任何事情,不求回报,只为心爱的人更轻松些,更开心些,更幸福些。
  顾砚竹静静地看着沐浴在清风的秦锦绣和方正,内心充满了祝福。
  而一旁的令狐秋却笑弯了腰,“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什么?这叫营销手段,知不知道?”秦锦绣大言不惭地白了令狐秋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好笑死了。”令狐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让莘月帮忙宣传好笑,虚张声势好笑,入门考试好笑,起名也好笑,亏你想得出来,还一品仵作私塾,你怎么不叫翰林仵作私塾?状元仵作私塾?真是太好笑了。”
  “令狐秋。”秦锦绣大声喊道:“你懂什么?我这是继承家族的荣耀。”
  “家族荣耀?”令狐秋止住笑容,诧异地看向秦锦绣,“你们家族里面还有当官的?可是一品官员中好像也没有姓秦的呀?”
  “呃。”秦锦绣瞬间风化。
  方正也忍俊不禁,轻轻地咳了一声。
  “难道是你娘亲的家族?”令狐秋认真地嘀嘀咕咕。
  “令狐秋大哥。”顾砚竹压低声音,“你忘记了,锦绣姐的爹爹,开了一家棺材铺,那棺材铺的名字就叫一品棺材铺。”
  “噗……”令狐秋又是一顿大笑。
  “笑什么,笑什么?”秦锦绣满脸不高兴,“我爹从小就教育我,干一行,爱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是开棺材铺,我们也是一品,最好的,最大的。”
  “我真是彻底服了。”令狐秋拱起双手,“哪天我进宫,趁着皇上大伯高兴时,再给你求一块匾额如何?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品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锦绣丝毫没有客气,又是重重地一拳打在令狐秋的肩膀上,“够意思,就凑着你这份心,我争取让你早日进入仵作培训班学习。”
  “哎呦,哎呦,多谢,多谢。”令狐秋吱呀咧嘴地应下。
  四人相视而笑,朗朗的笑声飘荡在空旷的树林里,缓解了多日以来紧张又苦恼的情绪。
  良久,在落日之前,四人又回到清冷的灵归寺。
  刚踏进寺庙的后门,便迎上急匆匆的灵忘。
  “灵忘师傅?”方正迟疑地问道。
  “阿弥陀佛,钦差大人,方大人。”灵忘一一拜过之后,苦恼地说:“林施主的病一直没有痊愈,但他想明日下山,灵元师傅担忧他的身子,想多留他几日在寺内,所以让我特意来寻方大人,希望方大人为林施主诊病。”
  “就是捐助金佛的恩客?”令狐秋微微问道。
  “正是。”灵忘十指相扣,虔诚地颌首回应。
  “那可是本寺的大恩客,自然要好生照料。”顾砚竹温婉地说。
  “那事不宜迟,我们一同去探望林叔。”秦锦绣关切地眼神瞄向微弱的灯光。

  第一百五十一章 蒸验(一)

  禅房内一灯如豆,冰冷石床上散发着悲凉的气息,众人围绕在床边,神色凛然。
  半倚在床边的林叔,虚弱地低吟道:“如此晚了,还有劳钦差大人、方大人亲自前来,真是罪过,我也万万没想到,方大人竟然还精通医道。”
  “林叔谬赞了,依照脉相来看,你只是有些脾胃紊乱,湿热郁结。”方正为林叔掩了掩蓝棉的被角,温润安慰,“这算不上什么大病,只要多加静养,很快就会好起来。”
  “老了,不中用了。”林叔不停地摇头,“近来不知为什么,总是没有什么胃口,无论什么样的饭菜,到了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吃得也越来越少,力气就更小了,你们瞧,前些日子,我还能和马伯上山采药,可如今啊,连走路都要歇上一歇,真是不中用。”
  林叔语调凄凉,“哎,我真怕这把老骨头留在了寺内,反倒给大家添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啊,趁着我还能动,还是现行告退。”
  “林叔,你别太消极,这人老了,嗅觉下降是正常的,你是太过忧虑了。”秦锦绣低声劝慰,“是不是最近寺内发生太多的事情,你受到了惊吓?”
  林叔低头不语,不停的叹息,算是默认。
  秦锦绣的语调再次放缓,“这寺内的事情原本就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更不要为之劳神,只管养好身子,待钦差大人和方正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清白,一切就都安宁了。”
  “哦?”林叔瞄了一眼令狐秋,“佛祖保佑,希望钦差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保住灵归寺的安宁。”
  “老人家放心,我定会秉公执法。”灵狐秋气韵卓绝地回答。
  “哎呀,如今真的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先行离去,不给大家找麻烦,就算是功劳了。”林叔微微一颤,激动地说:“不知道钦差大人和方大人是否可以放我走,我家主人还在等我的回信,我不能离开太久……”
  “林叔,我们是信任你的。”秦锦绣挡在林叔面前,“只是如今灵归寺正是多事之秋,你的身体又不好,冒然下山的话,还是太过唐突。我和方正商量过了,还是等忙过这一段后,我们俩人亲自送你下山,正好也去拜见你家主人,以示感激之情。”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林叔情绪激动,“我家主人做善事,散钱财,不过是为了弥补前生的罪孽,见不得人、更见不得光。”
  “林叔别急。”方正手腕抖动,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我给你开个补气养神的方子,自要你用过一月之后,必有改善。”
  “多谢方大人。”林叔谦恭地点头。
  方正放下卷起的衣袖,淡淡地说:“林叔,上次在磨坊前,该说的话,我们都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你家主人暮年有所反省,也实属难得,我们对他并无恶意,如今,金佛已成,你若执意离去,我们也不能强留。”
  “多谢方大人的理解。”林叔微微低头,眼里带着谢意,“我家主人听过方大人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方正淡然地迎过林叔浑浊的眼神,拿出贴身的旧荷包,从中取出几颗黑色的药丸,“林叔,这是我配置养生药丸,你拿着,明日离去时,若是在路途中有什么不适,你可以先行放在舌下含服,可以暂时缓解危险。”
  “有劳方大人照拂。”林叔从方正手中接过小药丸,但深邃的目光不知道触及到什么东西,突然间变得异常的惊讶。
  紧紧抿着干裂发紫的双唇,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叔,林叔。”秦锦绣惊愕地唤回失神的林叔。
  “哎,瞧我。”林叔木然的回神,“我眼花了,仔细端详方大人的容貌,长得真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一旁的顾砚竹诧异地问道,”那老人家的故人现在何处?”
  “这……”林叔神色不定地说:“那位古人只是年轻时与我有数面之缘,已经几十年没有音讯了。”
  “哦。”顾砚竹落寞地颌首,失望至极。
  秦锦绣却避开话题,微笑着说:“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日一早,也好送林叔下山。”
  “也好。”方正顿了顿,与林叔寒暄告别。
  四人离开禅房,步调一致地来到停放尸首的偏殿。
  偏殿原本是间被废弃的厨房,因为年久失修,里面到处是青丝密布的蜘蛛网。
  四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整理出一块儿干净的空地。
  “哎呦,早知道这么累,还不如叫过来几个下人去做。”令狐秋娇气地捶着后腰。
  方正也直起腰,擦了擦额头泛起薄汗,苦笑不已。
  “令狐大哥,我帮你。”顾砚竹一边心疼地帮令狐秋捶揉着后背,一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太累了?你先歇一歇吧,我来干活。”
  “噗。”发髻上挂着一缕蜘蛛网的秦锦绣放在手中的竹扫帚,上上下下打量满心抱怨的令狐秋,质疑地问:“你确定自己是小王爷?”
  “那当然了,如假包换。”令狐秋挺直腰板,低着头,对秦锦绣指指点点,心中闪过快意,“你为什么如此问?难道是妒忌?”
  “切,谁妒忌你?笑话你才对。”秦锦绣瞪了令狐秋一眼,“我还以为你是襄阳王府里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呢。架子好大。”
  “秦锦绣。”令狐秋憋得小脸通红,“你别总小看我好不好,我不但是身份尊贵的小王爷,而且还是前来督查此案的钦差大人。”
  “是,钦差大人。”秦锦绣伶俐的小眼神放出耀眼的光芒,“我不过,我真的没有小看你,都是为你好。嗯。”
  秦锦绣的小眼神四处扫荡,“既然你强烈要求干活,那就将这些零碎的尸骨都泡在水里,记住,水能太满,又不能太少,要适中才最好。
  “啊?”令狐秋立刻傻了眼,盯着发黑的尸骨碎片不知所云。
  “我来帮你。”善解人意的顾砚竹挽起包芽的衣袖,“别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了。”
  “砚竹。“秦锦绣气愤得直跺脚,“不许帮他。”
  “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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