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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俏仵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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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犟脾气的老头。”秦锦绣连头都没有抬,“他老了,早该退休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方正语气微重。
“我没有不尊敬老者的意思,但若是事事都以经验之谈压制别人,那就是倚老卖老。”秦锦绣出言反驳。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方正盯着墨黑的灰水,默然地说。
“那是自然。”秦锦绣将几节碎尸放在王汉取来的醋酸中,碎尸顿时变了颜色,还不时的有细小气泡冒出来。
“中毒?”方正神色凝重地问。
“不是。”秦锦绣夹起冒着一小块碎尸,“醋酸和骨头里的钙起了反应,正常的骨头都会起变化,你瞧……”
秦锦绣指着碎尸上密密麻麻的白泡泡,“如果气泡均匀,证明死者生前并没有中毒,身体一切正常,而且这样的死者大多是青壮年,以男子居多。”
第四十八章 验尸(二)
“若是气泡分布不均又很少,证明死者生前骨质疏松,那也就是说死者可能是老人或是生育过孩儿的女子,若只有零星气泡,证明死者生前长期服用过酸性的药物,包括救命的草药,也包括害人的毒药。”
秦锦绣将碎尸放到木桌上,“当然了,这些只是粗略的检验,简单的推测,要是碰到无名的尸骨,总结一系列众多的推测,通过排除法,才会找出更大的疑点,以助破案。”
方正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小小身姿的秦锦绣,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吸引自己的魅力,当然不是吸引自己的不是情感,而是新奇的验尸想法。
“那也就是说,琉月和柳师傅都没有中毒。”方正盯着泡在醋酸中的尸骨。
“暂时可以这样说,但并不是最终的结论。”秦锦绣摆摆手,“我要仔细检验,然后出一份验尸报告。”
“验尸报告?”方正想起秦锦绣解剖死老鼠的记录,还真是仔仔细细,工工整整,但那字,实在不敢恭维,估计天底下,没几个人会认识,自己也是猜测才看明白的。
“嗯,验尸之前,需要几件工具,我画下来,你去做。”秦锦绣抬起头。
方正看着满屋子的刀具、勺子、银针等器具,不解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秦锦绣歪着头,用黑爪子握住笔,不时地冥思苦想,有形有色的一顿乱画。
为了生活有乐趣,身上必须添点彩,秦锦绣一边嘟囔一边画,越画越开心,还不时地哼出《千里之外》的小调来。
弄得方正一头雾水,心情竟然也有点小忐忑。
两盏茶后,秦锦绣终于放下了被蹂躏得不行的狼毫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好了,暂时就这些吧,等我想到了什么,再让你去做。”
方正迟疑地拿起秦锦绣画的几张图,瞪大了双眼,满脑子的疑问,这都是些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第一张图上画着小方形,小方形里还有个大脑袋的小怪物,好像是只猫,猫的脖子上还有一个小铃铛。
方正浓重的眉越来越拧,带着铃铛的猫如何去捉老鼠,简直是胡闹。
方正又翻过第二张,竟然还是大脑袋的猫,只不过是这只猫的眼睛是眯眯的,底下还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猫身请用靛蓝色的丝线。
蓝猫?方正咽了咽口水,实在没有勇气去翻第三张。
画难看也就罢了,那歪歪扭扭的字,简直不及砚竹的十分之一,真是粗鲁,方正不停地摇头。
秦锦绣却毫不客气,小手一挥,“嗯,这些都是我马上要用的,记住,要快,别怕花银子,必须要做最好的,前几张图是口罩,可以先做上一百个,口罩上面的图案五个为一组,刚好是二十组,尺寸大点小点,没有关系,先做出几个出来,让我瞧瞧,但是这个……”
秦锦绣在纸上指指点点,“必须严格按照我的尺寸去做,不能有半点误差。”
方正低头一看,“取证箱?”
“对,正是取证箱,这是仵作的必要装备,就像厨子手中的勺子,医者的银针,非常重要。”秦锦绣坚定地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暂时急需要的是手术刀,你那把杀猪刀实在是太大了,用起来不顺手。”
“你确定这是刀?”方正看着纸面上长长的刀柄。
“对,这是刀柄,上面是刀片,刀片和刀柄是分开的,刀片有大有小,用途也不同。”秦锦绣指着尖头的刀片,“刀柄和刀片还可以随意组合。”
“刀如此小?用起来会不会……”方正盯着尖头刀片表示质疑。
“等做出来后,让你先试试。”秦锦绣轻蔑地扫过方正,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可是欧美最新款式的刀片。
秦锦绣盯着依旧在琢磨的方正,不禁嘴角上扬,黑眼珠左右一转,不如捉弄捉弄他。
秦锦绣故作沉思,“其实我还需要很多东西的。”
“你还要什么?”方正上下打量秦锦绣,看来要重新审视棺材铺家的女儿了。
秦锦绣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掰起手指头,如数家珍地讲道:“嗯,什么放大镜、骨凿,骨锯、骨锤、骨剪、开口器、骨直头钳、丁字凿、骨弯头钳、直头剪刀、弯头剪刀、直镊子、钩镊子、眼科镊、肋骨剪、骨膜剥离器、穿刺针头、骨髓内取器、球状探针、勾状探针、截断刀、勺子、羽毛笔、大中小的取样瓶、薄线十指手套、加长手套、汗布手套、比例卷尺、卷尺、木尺、现场标志牌、尸体手指扳直器、托盘、指南针、手术衣、缝合线、绢帕、棉花、石笔、鞋套、圆形灰鼠毛刷、金粉、银粉、磁粉、酒精瓶……”
第四十九章 相识(一)
秦锦绣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感到眼前空空的,咦,人呢?
秦锦绣左右张望,方正早已经不知踪影。
“哈哈。”秦锦绣想起方正愈发沉暗的脸色,不禁笑弯了小蛮腰,“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知道了,你简直比阎罗殿里的罗刹还要厉害一万倍。”熟悉的声音从阴暗的房梁上传来,“那些工具若是都做出来,谁敢和你同枕共眠?”
“你……”秦锦绣猛然间抬起头,刚好迎上风尘仆仆的令狐秋。
令狐秋对着秦锦绣竖起大拇指,“晚生佩服。”
秦锦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眯起双眼,拿捏最温柔的腔调,“原来是梁上君子……江湖大侠呀。”
令狐秋微笑着翩然落下,纤尘的白衣上似乎沾染了些许尘埃,“不知方夫人有何指教?”
秦锦绣想起月浓花坊中两人之间的芥蒂,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他自投罗网,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秦锦绣思索片刻后,趁着令狐秋一时失神,死死拉住他的衣襟儿,放声大喊:“非礼……”
“嘘,小声点。”眼疾手快的令狐秋一把捂住秦锦绣的小嘴,“我什么时候非礼你了?你要做什么?”
“我要问你,你来县衙做什么?”秦锦绣恶狠狠地回应。
“我,我是来劝架的。”令狐秋忽然觉得怀中的女子很是特别,眉宇间少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柔,却增添了几分执着坚守的英姿,竟然令自己产生了情不自禁的冲动。
只可惜美好都是短暂的,秦锦绣厌恶地推开令狐秋,“你来给谁劝架?”
“自然是我在月浓花坊得罪的那两位。”令狐秋满脸无辜,“我思前想后,你们毕竟是新婚燕尔,若是因我而心生芥蒂,我岂不成了罪人?所以我离开花坊后,索性到县衙来等你们,若是正好看到你们吵架,我也好当面解释清楚。”
“原来你是好心来劝架的。”秦锦绣根本不相信令狐秋所说的鬼话。
“是啊,我们行走江湖的,依靠的就是仗义。”令狐秋大言不惭。
秦锦绣重重拍了拍令狐秋的肩膀,“还真是仗义的大侠。”
“哎呦,你轻点。”令狐秋拿下秦锦绣的黑爪子,“这可是我新做的衣裳。”
“大侠,你如此有才,怎么不去当裁缝,那样可以天天穿新衣。”秦锦绣不屑地扫过令狐秋。
“我倒是想当裁缝,只是我的手只能拿剑,拿不住绣花针。”令狐秋揶揄地调侃,“不过,你也拿不住绣花针,如此说来,我们是一路人呀。”
“谁跟你是一路人,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昨夜你分明没有走,相反是一直留在月浓花坊看热闹。”秦锦绣一语道破。
“你,你怎么知道?”令狐秋惊讶地问道。
“你肩膀上有灰烬,头发上还有烧焦的味道。”秦锦绣讽刺,“原来大侠不仅仗义,还善于说谎。”
“有吗?”素有洁癖的令狐秋仔细闻过自己的发梢,“不会呀,我离着火的戏台很远的。”
“看看,承认了吧。”秦锦绣露出得意的笑容。
“是啊,我方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昨晚的确没有离开月浓花坊,只不过,我比你们早回来半个时辰罢了。”令狐秋实话实说。
“是吗?大侠?”秦锦绣挑起柳眉,“真巧,我方才也是和你开个玩笑,其实你的肩膀根本没有灰烬,有的只不过是房梁上的蜘蛛网而已。”
“你……”令狐秋恍然大悟,“你诈我。”
秦锦绣拍拍身上的秽物,“彼此彼此。”
令狐秋瞧着秦锦绣俏丽娇小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大笑,“哈哈,秦锦绣,你果然有本领。”
“嗯。”秦锦绣听令狐秋径直叫自己的名字,觉得十分亲切,慢慢放下心中的芥蒂,“我们就此两清吧。”
“我叫令狐秋。”令狐秋伸出手。
“秦锦绣。”秦锦绣同样伸出手。
令狐秋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秦锦绣已经握住自己的手。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秦锦绣真诚地说,“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你不怕我是坏人?”令狐秋被秦锦绣地坦诚和直爽所感动。
“嗯,一般既仗义、又神秘的大侠,人品还是不错的,”秦锦绣微笑地上下打量令狐秋,“尤其……”
“什么?”令狐秋不解。
“尤其你还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大侠。”秦锦绣不得不承认,令狐秋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
想来,自己还没倒霉到家,毕竟临时相公方正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眼前这位也是个风流潇洒的侠客,也算是桃花朵朵开了,好过穿越前孤身一人的自己。
第五十章 相识(二)
“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错,我的确比你所说的还要好上一百倍。”令狐秋洋洋得意。
艾玛,拜托,男人不要太自恋好不好?秦锦绣白了令狐秋一眼。
令狐秋却沉浸在深深的欢愉中,难以自拔。
“哎,那是醋酸,照久了会伤眼睛的。”秦锦绣大声提醒。
“会吗?”令狐秋转过身,真挚地对视秦锦绣的双眼,“很高兴做你的朋友,为了表示昨晚的歉意,我送你一个取证箱以示诚意吧,你嘟囔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尽快画些图样出来。”
“真的吗?太好了。”秦锦绣喜悦而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那些工具都要用精铁打造,对工匠的手法要求也极高,恐怕……”
“我是大侠,自然有办法。”令狐秋拍起胸脯,“童叟不欺,如假包换。”
“够意思。”秦锦绣喜上眉梢,要是有了取证箱,就像自己又回到了法医实习生的世界,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
就在秦锦绣和令狐秋称兄道弟、互相吹捧时,谁也没有注意,房门已经大开。
“你们……”恢复原来容貌的方正指着动作暧昧的两人,气愤得脸色泛白,“你们在做什么?”
秦锦绣丝毫没有扭捏,拉住令狐秋,大大咧咧地说:“方正,你来得正好,他叫令狐秋。”
令狐秋也主动向方正示好。
方正却眼神微冷,没有言语。
“别管他。”秦锦绣安慰尴尬中的令狐秋。
“看来方大人误会了。”令狐秋拱起双手,“我自幼习武,喜欢除暴安良,不喜欢拘束,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整日四处游逛,前几日刚好来到贵地,碰到月浓花坊的案子,本想暗中帮助方大人找些线索,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还请方大人见谅。”
“如此说来,梁上君子还是位仁义之士。”方正言语间带着质疑。
“哎,他是我的朋友,你客气些。”秦锦绣在一旁帮腔。
“才见一面,就成了朋友?”方正挖苦道:“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记得,我时刻都记得。”秦锦绣大声喊:“我是方夫人,但我也是秦锦绣。”
“这有什么不同?”方正义正言辞,“方夫人闺名秦锦绣。”
“当然不同,我首先是秦锦绣,其次才是方夫人,若是为了做方夫人而失去秦锦绣原有的秉性,那做方夫人还有什么意思?”秦锦绣又要开始长篇大论。
“那你认为做谁的夫人才有意思?”方正咄咄反讥。
“打住,打住。”见苗头不对的令狐秋挡在两人中间,“我果然是来劝架的。”
“哼。”秦锦绣瞪了方正一眼。
方正也懒得理秦锦绣。
茶房里激流暗涌。
“方夫人。”一声甜美柔和的声音打破寂静。
秦锦绣抬头望去,原来是顾砚竹,前脚送走她父亲,后脚她就到了,她来做什么呀?
秦锦绣瞄了一眼眸光变得温和的方正,哼,让你胡思乱想。
秦锦绣故意拿起正派夫人的架势,“顾姑娘。”
“方夫人客气,叫我砚竹即可。”聪明的顾砚竹觉察出茶房里紧张的气氛,还没站稳,便将姿态放得很低。
“也好,我叫你砚竹,你叫我锦绣,省去繁琐,又显得亲近。”秦锦绣别有用心地微笑。
“好。”顾砚竹回应:“我是来替爹爹道歉的,爹爹年纪大,脾气倔犟,还请锦绣姐海涵。”
道歉?秦锦绣顿了顿,没想到顾师爷竟然养出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儿。
弄误会了,迎过方正嘲讽的眼神,秦锦绣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哪里,哪里,我的态度也不大好。”
方正疼惜地看着顾砚竹,“砚竹,你不用对她低三下四,是她太过张狂。”
“我哪里张狂?”秦锦绣的急性子又冲了上来。
“你处处张狂,既刁钻任性,又蛮不讲理。”方正也不甘示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性格本是温润,可是见到秦锦绣总是冷静不下来,难道真如星云师傅所说,她是自己的克星?
“方大哥。”从未见过方正激动的顾砚竹显然吓坏了。
“哼!”秦锦绣索性转过身。
“你们都少说几句,再这样吵下去,何时才能破案?”令狐秋说到了重点。
秦锦绣和方正对视后,双双恨恨作罢。
“这位是……”顾砚竹刚进门时,就注意到洒脱的令狐秋,但苦于女儿家的矜持没有做声,这会儿终于逮住机会,含情脉脉地问道。
“他是令狐秋。”秦锦绣细细地解释。
第五十一章 朋友(一)
“令狐大哥。”顾砚竹娇羞不止。
“砚竹姑娘。”令狐秋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茶房里光线暗哑,遮住了顾砚竹双眸中初开的情谊。
但秦锦绣却看得真切,原来自己并没有破坏他人的锦绣良缘,至始至终方正都是单相思,砚竹姑娘根本无意于他。
哎,一头热,注定受伤。
毕竟方才他还因为自己得罪了顾师爷,自己何必事事与他作对?
秦锦绣内心愧疚地偷瞄方正,放缓了声音,“你来做什么?口罩和刀什么时候做好?”
“我来,是告诉你,莲姨已经准备好热水和饭菜,让你过去沐浴更衣,填饱肚子,休息好后,再干活。”方正接过秦锦绣抛来的和解橄榄枝,“那些口罩,莲姨会做,至于刀,我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diy?”秦锦绣心里一着急便说走了嘴。
“什么?”令狐秋对秦锦绣每一句古怪的话都很感兴趣。
“呃,就是自己动手的意思。”秦锦绣吐着舌头。
“哦。”令狐秋点点头,暗暗琢磨,diy。
“对,就是自己动手,这里的工具,大多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方正指向摆在桌子上的小物件。
“厉害,佩服。”秦锦绣连连拱手,怪不得昨日解剖死老鼠时,小剪刀用起来如此顺手,原来是他因地制宜亲手做的,还挺有内秀滴。
方正却被秦锦绣不停的称赞弄得不知所措。
“锦绣姐忙乎了一整夜,还是尽快去休息吧。”顾砚竹小心地提醒。
“是呀,我饿了,我要去吃饭。”秦锦绣摸摸空空的肚子。
“我也没有吃饭,不如一起吧。”令狐秋狡黠地眨动双眼。
“好啊,我去帮莲姨去后厨瞧瞧。”顾砚竹喜悦地说。
“哎,”还没等秦锦绣招手说几样自己爱吃的菜,顾砚竹已经转身离去。
面对顾砚竹的反常,方正的心似乎被刺中,针扎般的疼痛。
“多谢,多谢。”令狐秋得了便宜还卖乖,丝毫没有在意顾砚竹所献的殷勤,因为他的心思都在秦锦绣身上。
秦锦绣却笑嘻嘻地抓住大好机会,“咱们可先说好了,饭不能白吃,你要替我办件事情呀。”
“你这是雁过拔毛。”令狐秋同情的眼神看向方正,“真是恭喜方大人,娶了位贤内助,真是艳福不浅。”
“我看你定然是不饿的,竟然还有力气胡言乱语。”方正言语微冷,压制内心的怒火,什么艳福?分明是祸端。
令狐秋瞄向秦锦绣,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秦锦绣故作凶态吓唬令狐秋,又扶住单薄的窗棂,转向方正,虚弱地说:“饿,怎么不饿,你没看我们都饿得双眼冒小金星吗?真是又累又饿。”
“对,又累又饿。”令狐秋被秦锦绣逼真的演技所震慑。
秦锦绣却压低声音对令狐秋说:“废话少说,赶紧走,你帮我去查一查,柳师傅的一万两银票是从何而来。”
“没问题。”令狐秋微笑得点头答应,却大声喊道:“不让吃饭了。”
“吃个六饭,穿着一身上好的蜀中锦缎,还好意思到我家来蹭饭?”秦锦绣恢复泼辣的性情,掐住小蛮腰,“趁着我夫君还没发火,赶紧走,否则一会儿血流成河,别怪朋友我没提醒你。”
“好厉害,你们两口子玩吧,我可不奉陪了。”令狐秋表面上板着脸,心里却笑开了花儿,抬腿就向门口。
“下次再来,记得走正门。”秦锦绣对着令狐秋离去的背影,抻着脖子大喊。
“还有下次?”凝神良久的方正冷冷地说。
“嗯,免费用个跑腿的,还是挺划算的。”秦锦绣咧着小嘴,“你别生气,我把他打发走了。”
“秦锦绣,你上辈子是个戏子吗?”方正讽刺反问:“这点小把戏,还想哄住我。”
“呃,你看出来了?”秦锦绣顿了顿,小嘴瘪了回去。
“你真的如此相信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方正认真地审视秦锦绣,“他不但来历不明,而且一副纨绔浪子的模样,你竟然还让他去查一万两银票的来源,或许他和凶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会的,他绝对不是凶手,这一点,我信他。”秦锦绣挑起秀致的眉梢,“我和你也仅仅是一面之缘,那你为何信我?”
“我和你是夫妻,自然另当别论。”方正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但话音刚落,心底却泛起涟漪,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信任秦锦绣?难道是从她执着坚持地追着自己到城外的墓地?还是看到她娴熟准确的解剖刀工?
第五十二章 朋友(二)
她是个神秘的女子,总是给人惊喜,却让人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一不小心,便会陷入她古灵精怪的陷阱中,弄得自己有口难辩。
必须时刻提醒着自己少去招惹她,她却总来招惹自己,真是苦不堪言。
哎?难道这就是星云师傅所说的缘分?
方正无意中拂动隐藏在衣袖中的佛珠,默默念起了《心经》。
整个人渐渐地平静下来。
秦锦绣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萌萌愣愣地看向方正。
方正的心又乱了……
自幼在寺院居住的方正,养成了少言寡语,不善交际的性情,凡事都偷偷放在心里,喜爱反复琢磨推敲。
对于星云师傅强迫自己迎娶秦锦绣这件事,方正总感觉像爬满竹墙的藤蔓般难缠纠结。
抛去男女之间的情感,她的确是个奇女子,毕竟很少有女子敢扬言做仵作,这一点上,她很对自己的心思。
但她也太爱出风头,少了女儿家的娇羞,看在她有些本领的面子上,暂且给她次办案的机会,谁知她却和那个来历不明的令狐秋眉来眼去,真是棺材铺家小门小户的女子,毫无大家闺秀的风雅。
方正虽然又气又恼,却像个哑口的茶壶,肚里有货,笨笨的嘴巴说不出来。
秦锦绣面露大彻大悟的表情,暖男,绝对的暖男。
冥冥之中,自己和方正是有缘分的,临时夫人也是夫人,或许上天如此巧妙安排,便是为了成全这份情缘,但自己早晚要回现代的呀。
难道要等到九子连珠的时候,两人一同穿越回现代?秦锦绣想到热播电视剧里离奇的情节,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真的会爱上他?演绎一场旷世虐恋?
不,不行,绝对不行。
秦锦绣马上闭上眼睛,遏制住乱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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