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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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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被耶月哈一提,又生了兴致,拿了纸笔,坐在一旁填了起来。

    二人虽是小厮,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术师协会里的小厮,实际上是夫子的半个弟子。

    所以两人现在这一举动,自然的很,也没人觉得奇怪。

    耶月哈对这一题难住了几人,本来觉得有些得意,可时间一久,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毕竟他是过来向纪子期请教的,哪能干坐着浪费时间?

    又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后,耶月哈忍不住开口了,“三位师弟,要是解不出,就直接让纪师妹公布答案吧!”

    可惜几人一心沉迷在这既苦痛又新奇的数字游戏解开过程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无人理会他,耶月哈只得向纪子期求助。

    纪子期道:“再等多两柱香时间。”

    两柱香时间对于解题中的三人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耶月哈再次出声,还是无前人理他。

    纪子期向他使了个眼色,用口形示意道:“抢纸!”

    耶月哈会意过来,纸都没了,看你们还往哪儿填?

    当下过去三下两下,从措手不及的几人手中抢下了剩余的纸。

    气得黎渊差点自爆身份,“大胆的奴才!”几个字已冲到喉间,一抬眼看到对面的纪子期,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硬生生压了下去。

    只是那浑身散发出的不怒自威的气场,令到整个古学堂的温度都低了几分,震得耶月哈呆了呆。

    纪子期轻咳两声,“杨师兄,容若,范同,不过是个数字游戏,莫太过沉迷了!”

    黎渊重哼一声,面色这才好了些。

    容若和范同也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对于一道如此简单却又解不出题的题充满了好奇,“纪术生,不如你跟咱们讲讲吧!”

    纪子期点点,空灵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个九宫格的原理是这样的……”

    黎渊几人默默在心中算了一遍后,发现知道了答案后,确实真的太简单。

    耶月哈面上笑容更加欢畅,“纪师妹,你讲的我完全懂了,我今天回去研究一下二十五宫的解法。

    明日,不,最迟后日,若是我还解不出,一定再过来找你。”

    “好,耶师兄,我在这等着你!”纪子期微笑送别他。

    耶月哈走后,容若和范同同样一脸震惊地走出了古学堂,只留下一脸深思的黎渊,将纪子期上下打量。

    看得纪子期心中发毛,“杨师兄,可还有何疑问?”

    “我就是有些好奇,”黎渊一支手轻轻抚着下巴,“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这问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纪子期在脑海中突然想起天凉军中,杜峰当时也曾问过她这话。

    她当时怎么答的,“骑马不会,射箭不会,扎马步不会!”

    惹得杜峰当时大笑不止,愉悦不已。

    回想着那时的一切,纪子期忍不住笑了起来。

    像朵角落里毫不起眼的花蕾,突然间一夜春风,绽放着她从未展现于人的美丽容颜。

    黎渊不知道她这样动人的一面有多少人见过,但对于从未见过的他来说,在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悸动了一下。

    他皱皱眉,别开了眼。

    两日很快过去,古学堂门前来往的术师协会其他夫子门下的弟子未曾减少,耶月哈却没有再出现。

    以耶月哈的性子,若解了出来,定会兴冲冲地跑过来,向众人炫耀展示一番。

    若解不出,也会急切地跑过来,缠着她追问解法。

    可如今约定的时日已过去,却见不着他的身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纪子期心中突生不详的预感。

    如此过了一日,纪子期忍不住,一大早便去了刘夫子院子里,打听耶月哈的情况。

    刘夫子的院子,便是挨着马夫子的那座让纪子期觉得那门上颜色甚为诡异的院子。

    青天大白日的,又在术师协会里,纪子期压下心底无端生起的凉意,敲了敲那扇沉重的朱红色木门。

    没人应。

    纪子期想着兴许离得远,没听到,又大力地敲了敲,敲得指关节都被震得有些发痛。

    还是没人应。

    纪子期皱起眉,不能吧?怎么会这么久都没人应?难道是她的敲门声太小?

    她曲起五指,正打算用拍的方式敲门。

    门,吱的一声开了,沉重,悠远,阴森。

    一个苍老的像来自遥远地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谁?”

    不是问找谁,而是问是谁!

    紧接着,一个满头白发面色苍白满是皱纹的老人脸,出现在纪子期面前。

    那双眼里的光芒,像来自遥远的雪山,幽深的地狱。

    让人感觉除了冷,还是冷,那种从骨头缝里溢出来的冷意。

    纪子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终是张嘴说了她的来意,“老人家好,我是古夫子门下的纪小雪同学,找耶月哈耶师兄!”

    “不在!”老人的眼冷冷地扫过她,像一阵刺骨的风吹过。

    不同于苏小年眼中的冷意,苏小年的冷是漠视,是无情,是无动于衷。

    这老人眼中的冷是阴森,是毒蛇信子般的冷,狠毒,令人望而生畏,望之恐惧。

    纪子期不知道别人是否是这种感觉,可她全身竖起的汗毛,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都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冷意带来的恐惧。

    老人冷冷地答了一句,就欲关上门,在纪子期转身离开的一刹那,突然又打开了门,“纪小雪?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纪子期回头应道:“是!”

    老人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老夫是刘天生!”

    刘天生?刘?刘夫子?

    “见过刘夫子!”

    刘夫子眯着眼将她上下打量,在纪子期全身戒备想要告辞的那一瞬,打开了大门,“进来吧!”

    纪子期僵在门口,“既然耶师兄不在,就不打扰刘夫子了!”

    “你不是找他吗?不想知道他去哪了?”刘夫子面无表情,“进来吧,老夫告诉你他去哪了。”

    纪子期站在门口往里面瞟了两眼,里面空荡荡的,比古学堂里还要静,貌似一个人也没有。

    她又瞟了瞟刘夫子,瘦小苍白,像白天出没的鬼魂似的。

    纪子期觉得还是安全为上,对着刘夫子挤出笑容,“刘夫子,学生突然想起古夫子刚才有事要找学生。

    学生先回去见过古夫子再来找您可好?”

    “耶月哈离去前,留了一封信,让转交给你。”刘夫子声音轻飘飘的,“即如此,你稍待片刻,老夫去取信给你。”

    “那有劳刘夫子了!”只要不进那扇门,纪子期都觉得心里比较踏实。

    门虚掩着,刘夫子暂时离去了。

    纪子期眉头紧皱,站在这个地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每个人都会给人留下第一印象,每个人都会对第一次见到的人在心中作出判断。

    有时候你会对某些人生出某些莫名的感觉,现代心理学说,这种感觉通常不一定是对的。

    所以纪子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刘夫子有如此不舒服的感觉,为此,她只能归结于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

    刘夫子很快就出来了。

    他递给纪子期一封信,那手细弱如鸡爪,干瘪凹陷,像失去水份已久的枯老树枝。

    “耶月哈不告而别,老夫也很想知道他离去的原因,你看看这封信,也让老夫知道一下原因。”

    纪子期有些迟疑地接过信,信封上并没有署名。

    刘夫子双眼盯着那封信,“他离去的前几日,日日在纸上画着个二十五格,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解出了没有?”

    啊,是了!想不到耶月哈有急事离开,还留下了那个二十五宫让自己瞧瞧。

    可是,心中的警惕还是让她觉得快点离开此地最好。

    她拿着信一拱手,正准备向刘夫子告别。

    一阵奇异的香味袭来,眼前一黑,瞬间陷入了昏迷。

    原来真是有问题啊!昏迷前,纪子期只来得及看到他扬起的右手还有诡异冰冷的笑脸。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纪子期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是坐着的。

    因为昏迷的关系,整个人略微向后,靠在一个支撑物上,坚硬的触感并不冰凉,有点像坐在马车里或轿子里的感觉,只是没有软垫,有些硌得慌。

    膝盖上搭着被子,好似怕她着凉,因为坐着的关系,被子滑到了腿上。

    纪子期一个惊醒后,坐直了身子。摸摸四肢和身上,除了迷药令她还有些无力外,无一处异样。

    她略略放下心来,心中不由苦笑。

    许是她穿越的姿势不对,刚来这古代的时候就是被人绑架中,然后不到三年的时间,真真假假的绑架,已经四次了。

    这个马车里,不,面积这么小,或许称为轿子或木箱、木盒子更合适,里面并不暗,四边凿了许多细小的孔。

    有忽明忽暗的光线透进来,感觉外面点着无数盏油灯,微风吹过,油灯跃动,形成了木盒子里的不断变幻的光线。

    纪子期打量了一下里面,除了她现在所坐着的木凳子外,还有一个木桶和一只木碗。

    她站起身,伸长手臂试了试,大约能碰到顶,以她的身高来算,这个木盒子大约两米高。

    长宽均约一米,也就是说,她现在被困在了一个约两个立方的木盒子里。

    如果这个木盒子倒下的话,倒有点像一个巨型的棺材。

    呸呸,纪子期忙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两下。

    在被绑架的情况下,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不是触自己霉头吗?

    她轻轻敲了敲四边,试着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纪子期歇了心思,坐下来开始分析刘夫子抓她的原因。

    她跟他无怨无仇,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两人之间从无交集,唯一的交接点,便是耶月哈。

    若说因为耶月哈向她请教术数怀恨在心,明显不可能,毕竟耶月哈在这之前,也曾向别的夫子或术生请教过。

    而且刘天生并未阻止耶月哈向任何人请教,从他从不关心或者在意耶月哈去哪里这点来说,这点疑虑可以消除。

    因为她太爷蒋大师?

    这术师协会里只有她一个女学生,认不认识她都好,只要见到她,不用自报名号,也知她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所以刘天生问了句,蒋大师的曾外孙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等等,纪子期将自己从敲门到昏迷前的每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又发现了有丝不对劲。

    最开始的时候,当她询问耶月哈的时候,刘天生的态度很明显是不想理她,直接地答道不在之后,打算关上门。

    在她准备要走的那一刹,刘天生许是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纪小雪?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这两句,一个代表她的人,一个代表她的身份,那么就是说,她之所以被绑架还是与这两者有关系了。

    纪子期再将她所处的这个木盒子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么奇怪的尺寸,完全想不到可以用在什么地方。

    再加上里面的木桶,木桶?……。

    她思绪停顿拐了个弯,不会是打算让她用来方便的那个意思吧?

    嗯,回到刚刚的思绪,看起来准备得有点妥当,如果以坐牢的标准来看。

    很明显这个木盒子造成的时间并不短。

    刘天生原本打算不搭理她,后来又想起了她是谁,以及她的身份,从那时起,他就打算将她抓来了吧。

    否则怎么主动邀请自己入内,邀请不成,又以耶月哈有留信的方式诱骗自己留下来,然后用药迷昏她?

    可是她这个人,以及这个身份抓走,对他有什么用?

    纪子期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迷药的酸软无力似乎还未散去,坐了一会有些累了,便靠在木盒子边上闭上了眼假寐。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头顶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抬头一看,顶上正不断震动,似有什么重物在不断地敲打。

    纪子期爬到凳子上,借着微弱的光,抬头查看那震动处。

    好像是关着的门或窗,有人从外用力推时的那种晃动。

    纪子期猜测顶端的木板应该不是一个整体,她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旁边有一个类似门拴的东西。

    伸手将它往旁边一拨,一个圆形的像盖子似的木板垂了下来,像开了一扇圆形的天窗。

    然后有一个与那圆孔大小接近的木桶缓缓地从上面降下来。

    一头绑着绳索,里面装着的却是食物和水。

    一看到食物,纪子期才发觉有些饿了。

    她从里面取出食物和水后,那圆桶又被慢慢地拉上去了。

    食物是馒头和咸菜,还是温热的,纪子期不知道这是几天的口粮,仅管很饿,还是克制住只吃了一个馒头。

    短暂的得到力气后,纪子期坐在凳子上抬头打量那个圆形开窗。

    那个天窗很小,直径比她肩还窄。

    她想着就算她有力气凭双臂的力量作引体向上,最多也就能探个头出去查看。

    不过以她现在三分饱七分饿,以及迷药还未完全散去,全身仍酸软的状态来看,纪子期很有自知之明的决定,先保存体力。

    这个幽闭的空间里,感受不到白天黑夜,只有从那些不规则小孔中不断晃进来的微弱光线。

    纪子期不知道自己被绑来关在这木盒子里,具体有多久了。

    从饥饿的程度猜测,应该在一天到二天左右的时间。

    一晚上不回家,纪氏爹娘应该知道自己出事了吧,他们知道了,杜峰也知道了吧。

    唉,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有多焦急!

    纪子期幽幽叹口气,坐得久了腰有些酸痛,想换个姿势,发现腿酸胀得厉害。

    是了,这么长时间保持着坐立的姿势,血液都集中到腿上去了,不麻胀才怪。

    这个木盒子只有一米乘一米的尺寸,根本不能整个人平躺,纪子期便将双腿抬高靠在木板上,只头和背部躺在凳子上。

    血液慢慢回流到脑部,整个人感觉清醒了些。

    后脑勺贴在凳子上,双眼无须费力,直接对着那圆形天窗。

    只可惜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纪子期无聊地将头转向一边,开始看木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小孔。

    心里默默地数着那小孔的数量。

    那些孔有的密集,有的分散,数量实在太多,数来数去就有些混乱了。

    纪子期索性将靠得比较近的小孔当成一体,重新数了起来,“二,五,七,三,九……”

    数着数着,她发现当她如此区分时,每一小堆的小孔数量一至九都是不重复的,但全都不是按顺序的。

    看来有玄机,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纪子期又试着按纵列的方向重新数了一下那些小孔,同样的都是一至九不重复也无规律。

    她长长地吐了两口气,在心中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小点点,难道是一个数独游戏?

    纪子期将翘高的腿放下,站起身走到那些小点点面前,又重新数了一次。

    横九竖九,九九八十一,每行每列一至九不重复。

    而且,这是一个并未完成的数独游戏。

    但是,从密布的点点来看,只是一个非常初级的数独。

    “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奥妙?”纪子期自言自语道,“不管了,现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吧!

    既然会出现在这木板上,肯定不可能是巧合!”

    只是用什么东西填上去?刻上去?

    她是有比较强的心算能力,但无小风过目不忘的能力,光让她在心里比划,还真是有些难度。

    纪子期伸出手摸了摸木板上的那些小点点,发现它居然是微微凸起的。

    凸起的痕迹太不明显,单凭肉眼,加上光线昏暗,不用手触摸很难发现它是凸起的。

    纪子期心一动,心中算了一遍后,在某一处空着的,应该要填上数字六的地方,用手指头按了六下。

    然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纪子期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她按过的那个地方,出现了六个小孔。

    原本那处是平滑密实的木板,现在因为多了这六个小孔,又多了六道微弱的光线。

    她屏住呼吸,在另一处应该填数字四的地方,尝试着按了三下。

    没有反应。

    她又按了一下。

    还是没有反应。

    又连续按了四下,然后同之前一样,木盒子里多了四道光。

    看来还是智能型的,按三加一都不行,必须连按四。

    纪子期确定了之后,不再有其他的想法,规规矩矩地解起了这道数独题。

    很快,这道数独题的空缺位就快被她填完了。

    当她填上最后一个数字八时,突然传来一声咔嚓的微弱响声。

    声音很小,在这密室里,却显得很响很突兀。

    借着飘忽不定的光线,能看到在这个数独矩阵旁边,突起了一个类似按钮的小方块。

    纪子期伸出手,放在了那突起的方块上。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是福?是祸?

    只觉得心跳得有些厉害,手指尖微微抖动。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纪子期一咬牙,闭上眼用力按了下去。

    然后古老的沉重的吱吱声响起,好似沉寂百年后的古老的木头房子,在被推开的那一刻响起的声音。

    有风吹了进来,先经过她的脚、大腿、腰,然后是脖子、脸,很快的,整个空气清新了起来。

    纪子期缓缓睁开眼,吐掉胸中的郁气。

    原本在她面前的那面木板,好像现代的铁闸门一样,升了上去。

    映入纪子期眼帘的,是一排排摆放不规则的木盒子,目测看来,与她现在所处的木盒子大小几乎是一样的。

    两边的木盒子遮住了视线,看不清有多深,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两米的距离斜插着一根燃烧着的火把。

    向上望去,很高很空荡,整个就像一个巨大的地宫,若把这木盒子当成一个个兵马俑的话,这个地宫就像是一个寝陵。

    纪子期浑身一激灵,呸呸,干嘛老是想这种不吉利的比喻?

    “咦,又来了新邻居?”纪子期正准备跨出木盒子的时候,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前面的木盒子里传来。

    感觉已许久未听到人声的她,不光是惊喜,而且吓了一大跳。

    莫非这每个木盒子里都住着,不,关着一个人不成?

    那人见无人应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听到的木门吱吱声是出现了幻觉,自言自语道:“莫非老夫现在连听力也出现了问题?”

    如果每个木盒子里都关着一个人,那么那些人为什么不出来?难道这地宫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机关?

    纪子期欲踏出去的脚便收了回来。

    “前辈!”她试探地应了一声。

    “咦,真有人,还是个小丫头?”那人仍似在自语般,“看来老夫还是老当益壮啊!哈哈!”

    那人似在为自己的听力尚佳得意了一阵后,又道:“小丫头,你多大了,怎么也会被刘疯子抓进来?”

    “老人家,小女年十六,您口中的刘疯子指的是刘天生刘夫子吗?”

    “这术师协会里还有第二个姓刘的吗?”老人轻哼一声,带着不屑和恨意。

    纪子期苦笑道:“小女也不知为何会被抓来,那老人家您为何会被抓来,又被抓来多久了?”

    “多久了?”老人喃喃自语,似在沉思中,“老夫也不知有多少了,只记得当年被迷晕,在这里醒来的那年,是天元十年。”

    “天元十年?”纪子期惊呼:“现在是天元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这么说老夫已经被关在这里十三年了?”老人语气有些不敢置信。

    纪子期惊住了,已经被关了十三年?那她也会被关在这里十三年,甚至更久吗?

    她一下子陷入巨大的恐慌中。

    若如此,爹娘会如何?她和杜峰,又会如何?

    他是会不断寻找她,等她,还是会另外寻一个人成亲生子?

    光这么想一想,纪子期就觉得心中剧痛。

    就好像要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从灵魂里生生剥离开的痛。

    她有些惶恐不安,杜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进她的生命和灵魂里了吗?

    她不想和他分开,也不能和他分开!

    纪子期咬紧下唇,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离开!

    她相信,已知道她失踪消息的杜峰,现在一定比她更心急,更愤怒,更恐惧!

    如纪子期所想的一般,在确定她失踪的消息后,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今日是她失踪的第二天的傍晚。

    昨日早上被刘夫子迷昏带到此处后,黎渊恰好有事提前离开了古学堂。

    容若和范同对于傍晚时分纪子期还没回来的事情,都一致地认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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