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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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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的徐军医,见状急忙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翻开他的眼睑查看,最后手指把上他手腕的脉门。
然后叹口气,摇了摇头。
杜峰将陆军师尸(身shēn)抱回(床chuáng)上,盖上被子。
转过头,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哀痛,对徐军医道:“今(日rì)所见所闻,还请徐军医保密,对外便说他是突发急病去了!”
“是!”徐军医对这几(日rì)之事也略有耳闻。刚才查看陆军师尸(身shēn),知他是服毒自尽,心中也猜中了个大概。
想起陆军师一世英明,心中不由暗暗叹息。
杜峰走出帐外,对守着门口的侍卫厉声道:“今(日rì)之事,绝不可宣扬出去!否则本将军绝不轻饶!明白了吗?”
门口二人(身shēn)形一凛,低头恭敬道:“是!”
随后杜峰放缓声音,沉痛道:“陆军师突发急病,抢救不及去了!你二人进去帮他梳洗一番,再发文通告全军!”
“是!末将遵命!”
杜峰心(情qíng)悲痛地回到帐中。
正熟睡的杜康被惊醒,揉着双眼,“少爷?”
“醒了?正好,起来帮少爷我磨墨!”
杜康听得他声音有异,起(身shēn)一看,发现杜峰双眼有些红肿,大惊道:“少爷!发生了何事?”
杜峰沉默不语,(身shēn)上的悲凉气息令杜康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不敢再问,连忙铺好纸,摆上笔架,麿起墨来。
杜峰的信是写给上京的杜元帅的。
他将这几(日rì),围绕整个账本之事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写了出来,并将他对陆军师等人的处罚也一并写了上去。
“陆军师?”杜康惊呼出声,原来幕后之人是他,难怪少爷心(情qíng)会这么差了!
杜康有些怜悯地看向自家少爷。
在这军中,除了元帅外,少爷最敬重的人就是陆军师了。
他现在知道原来陆军师并不是(胸xiōng)有乾坤,心怀天下的红尘高人,而是这等贪婪(奸jiān)猾、心(性xìng)凉薄的尘世俗人!
少爷的心中想必别提多伤心和失望了!
“杜康,明早将这封信飞鸽传书至京城给元帅!”
杜峰将信装好,正(欲yù)交给杜康,忽又停下,声音疲惫,“算了,等我明(日rì)睡醒了再说!”
杜峰两天一夜未睡,躺在(床chuáng)上却睡得并不安稳,一会是陆军师的脸,一会是死去烈士地哭诉。
不过两个时辰,他便醒来了,外面天色已亮。
杜康刚刚收拾好铺盖,见已坐起(身shēn)的杜峰,便道:“少爷,您好久没睡了!多休息会吧,等会小的喊您!”
“不用了!”杜峰边穿衣边道:“你去叫纪子期用过早膳后来见我!”
纪子期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听杜康说杜峰找她,就准备过去。
杜康含含糊糊地道:“昨晚陆军师突发急病去了,少爷心(情qíng)不好,你顺便安慰安慰少爷!”
杜康知道杜峰不想将陆军师的真正死因公开,所以他也不好明说。
不过他相信纪子期肯定明白。
纪子期果然惊讶的张大了嘴,“陆军师?”
杜康心照不宣,点点头。
纪子期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杜康哥,你让我去安慰将军也可以,就怕将军不领我的(情qíng)!”
杜康正色道:“咱们做随从的,得随时将主子放在心上,把主子的喜怒当成自己的喜怒!
主子有难处,就得想法为他排忧解难!主子不开心了,就得想法哄他开颜!
少爷领不领(情qíng)你的(情qíng)是一回事,咱们该做的事可不能少!”
纪子期对杜康的随从论不以为然。
但他有一句话还是对的,杜峰领不领(情qíng)是他的事!但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qíng)人,还有…熟人,出言安慰一二,也是她应尽的本分。
至于随从,去他的随从!
不过话虽如此,杜峰有令,她还是不得不从!纪子期心中暗暗鄙视自己。
只休息了几个时辰的杜峰,神(情qíng)看上去仍很憔悴,眼下青黑一片。
纪子期规规矩矩行礼,“将军!”
“嗯,你来了!”杜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他放下手中昨晚写的信,直接切入主题,“本将军有一事相询!”
“将军请说!”
“这军饷和抚恤金的漏洞问题,你可有良策?”
“在回答将军这个问题前,子期有一事不明!”
杜峰带着血丝的双眸直直望向她,“何事?”
纪子期坦然相对,“这抚恤金为何由军中发放,而不是由烈士所在地的官府发放?”
杜峰也不隐瞒,“这事说来已有十多年了。在当今陛下登基两三年后,有一州巡抚被揭发贪污受贿。
后检察司下去查案,发现那位巡抚,不仅强占良田,与商人勾结抬高当地物价,还私吞当地烈士抚恤金数万两!
陛下登基前在军中呆了五年,对军中将士感(情qíng)甚深!特别是那些战死沙场的烈士,他曾亲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将士,在他面前死去而无能为力!
因此当陛下闻知此事时,那震怒又痛心的心(情qíng)可想而知!当下便与兵部相商,强行将抚恤金发放之事派到了各军中,并且由每年发一次,改为一季一次。
头两三年还好,过后各种弊端便慢慢显现出来了!”
杜峰不再往下细说,纪子期却是了然。
人(性xìng)生来自私,若不能从制度上改变,权力在哪,哪里就会滋生**!
“子期明白了!”纪子期微笑道,“既然陛下亦有心改变,那么子期的方法,实行起来便容易得多了!
这抚恤金由谁发放不是重点问题,关键是后续如何监管!
子期的建议是:每次抚恤金发放完后的隔月,各烈士家属聚集一起,由军中派人到各州各县去查证,带回烈士家属的签字确认!
这派去的人选在军中随机选派,每次去的人选均不同,这样可以避免权力集中、无人监管而产生贪念!
朝廷可统一订下具体的查证时间,去通知烈士家属的事(情qíng),由各县官府去办,地点也由当地官府提供。
对于一些伤残无法行动的,可出具指定由谁代领代签的证明,查证员随机亲自登门核实!”
杜峰边听边点头,唇边带笑,陆军师的离去,以及这几(日rì)心头堆积的郁闷一扫而空。
纪子期说完后,看看杜风的脸色似乎有所好,想起杜康的嘱托,期期艾艾道:“将军!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将军放下哀痛,尽快向前看!”
杜峰神色微变,眼中还是带上了些许暖意,“杜康告诉你的?”
他看着眼前这少年,有种将心中想法一吐为快的**,“本将军在战场上早已见惯生死,也看透了生死!只是感慨先生如此高风亮节之人,也会被黄白之物所迷!”
“这人都有阳面,有(阴yīn)面,如同太阳与月亮一般,光明与黑暗总是永存!
一个人变坏,很多时候并不是个人的问题,而是环境的问题。陆军师的英名,子期也听过一二,对他去世之事深表遗憾!
若朝廷当初将此事下放军中时,制定了相应的监管条例,想必今(日rì)之憾事也不会发生了!”
纪子期的声音清脆自信,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
杜峰心中震动,神色有些恍惚。
这个眉眼清秀的少年,带给他的惊喜早已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了!
那灵动的眼,白皙的脸,清脆的声音叮叮咚咚,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他恍若梦中。
“将军?将军?”纪子期见杜峰陷入呆滞,不由轻唤两声。
杜峰回过神来,向她勾勾手指,“过来!”
纪子期上前两步。
杜峰不满皱皱眉,又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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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整改与预测方案(一)(二更)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最新章节!
纪子期又上前两步。
杜锋峰不满道,“磨磨蹭蹭干啥?快过来!”
纪子期站着不动,干笑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杜峰猛地站起(身shēn),长腿一迈,两步就到了纪子期面前。
纪子期吓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仓促间两脚互绊,(身shēn)形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一只大手快速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她背后揽住她的腰。
腰部的手臂坚硬炙(热rè),近在咫尺的是杜峰的(胸xiōng)膛,散发着温(热rè)的气息。
纪子期大惊,慌忙想从他的(禁jìn)锢中逃脱开来,可那腰间的左手,和握住她手腕的右手却纹丝不动!
“将军!”纪子期咽咽口水,“多谢出手相救,子期站稳了!”言外之意是你可以放手了!
杜峰好似未听到,扣着她手腕的右手略用了点力。
“痛!”纪子期惊呼出声。
杜峰皱皱眉,右手散去力量,只扣着手腕不放。然后左手稍用力,捏了捏她腰侧。
纪子期触电似的浑(身shēn)一软,若不是杜锋的手扶着她,恐怕要瘫软在地!
她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将军!”
那拔高的抗议声中带着一丝(娇jiāo)媚,纪子期自己也被吓倒了,大力的挣扎起来。
杜峰感受到手中的柔软,又听得她的声音,(胸xiōng)口一((荡dàng)dàng),手下却未卸力。
纪子期恼了,抬眼瞪着杜峰,咬牙道:“将军,放手!”
杜峰看着她因愤怒而涨红了的脸,起伏的(胸xiōng)膛,微张的红唇,急促的喘气声。
只觉得那呼吸间都带着股幽幽的香气,一股(热rè)气从小腹处缓缓升起。
他有些狼狈地放开她。
纪子期踉跄两下,终于站稳。
“本将军不过是看你快要摔倒,扶你一把而已,大惊小怪干什么?”杜峰垂下眼,隐藏住其中的复杂(情qíng)绪,“你这手劲、腰力也太弱了些,以后马步时间再延长柱香!”
纪子期现在对站马步,已经没有任何抵触(情qíng)绪了,想延长就延长呗!
杜峰说完走回案桌后坐下,“过来帮本将军磨墨!”
纪子期揉揉被捏红的手腕,心中翻个白眼,让磨墨就直说嘛,搞那么神秘干嘛?
心(情qíng)郁闷的纪子期的,拉长着脸,一言不出,机械的一下一下磨着墨。
杜峰看她赌气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
阿夜这几(日rì),只要杜康得空,便(日rì)(日rì)缠着他,让杜康带他去骑马。
杜峰给阿夜单独准备了一个小营帐,阿夜却不肯过去。
杜峰不屑道:“你(身shēn)为男子汉,一个人睡觉的胆量都没有?”
阿夜脸涨得通红。他素来好强,不想被人看扁,当下便搬了过去。
纪子期很不耻杜峰用言语挤兑只有八岁的阿夜,可天气越来越(热rè),她洗澡越来越不方便。
便闭紧嘴,帮阿夜将他的东西搬到了附近的小帐。
杜峰又道:“本将军军中不养闲人,看你年纪小的份上,以后你就帮本将军在各营间送送口信!”
阿夜求助地看着纪子期,可纪子期也是寄人篱下。
于是阿夜便开始了他小小信使的生活。
纪子期原本以为阿夜一向饭来伸手惯了,会很不适应这种生活。
可两天过后,阿夜却每天笑容满面。
他兴奋地对纪子期道:“早知道军中这么好玩,早就离开你个女人了!女人果然无趣得很!”
纪子期气结。
原来阿夜年岁小,又生得俊俏,当他收起那副自大的小爷样,露出乖巧纯真的表(情qíng)时,人人都被他俊俏有礼的外表迷惑,纷纷主动示好。
每次送信时,各营将军总会赏他一些好吃的。
闲暇时,有些个高大的汉子便让阿夜坐在他肩头,满营乱跑。
从未享受过如此无拘无束,又无明争暗斗的阿夜,简直是如鱼得水!
纪子期看到这一切,心道:果然男孩子还是要由男人来教才行!
她之前绞尽脑汁,想要阿夜改掉的坏毛病,阿夜不过跟军中其他人待了几(日rì),就好很多了。比如挑剔,对任何事(情qíng)都挑剔的少爷病。
玩得累了,吃饭时大口狼吞虎咽,哪管里面有没有他最讨厌的大葱!
不过,令纪子期头痛的是,阿夜的口头禅更多了!
以前只是小爷小爷的自称,现在多了“老子”,还有什么“你这小王八羔子!”“他妈的,来,干一架在说!”
还好他现在年纪还小,估计再大个两三岁,那些军中汉子满口的荤话,也会被他学个七七八八。
所以纪子期是既喜且忧!
抚恤金的事(情qíng)暂告一段落,培训如何看账本的事(情qíng)便得开始了。
发生了陆军师和肖守仁的事(情qíng)之后,各位将军心知肚明,若不是他们将这看账的责任,直接推给陆军师,或许不会发生这等事(情qíng)。实际上他们负有不可推缷的责任。
这次查账除了肖守仁事件之外,其他营能够顺利平稳过渡,只少数几个队被罚了两个月军饷,纪子期的处罚建议功不可没。
因此,这些平(日rì)里大大咧咧惯了,一看到数字就头痛的将军们,强忍着不自在,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听纪子期讲解,如何看账本的关键。
好在账本简洁明了,纪子期讲得又有趣,连一开始勉强坐住的秦(日rì)勉都听得入了迷。
培训结束后,秦(日rì)勉用力一拍纪子期的肩膀,“哈哈!有了子期教的方法,看以后哪个不要命的,敢糊弄我老秦!”
纪子期忍着剧痛,面上还得挤出笑容,“多谢秦将军赞赏!”
下午纪子期回帐后没久,杜康来唤她,说少爷找。
纪子期想起前几(日rì)的事,腰部被杜峰捏过的那处,还隐隐发烫。
她满心不(情qíng)愿,磨蹭半天,杜康在外催了两遍,才出了帐来。
杜康急忙道:“子期,快随我来!”
纪子期奇道:“不是将军找吗?”
“是啊!在元帅帐里,还有大账房朱老先生,粮草署的曹巡官曹大人!”杜康边大步走,边答道。
纪子期一听并不只是杜峰找她,知道自己理解错耽误了时间,当下也小跑着跟在杜康后面。
元帅帐里除了杜峰及曹云清外,还有一位快六十岁满头白发、面目慈祥的老者。
杜峰介绍道:“这是大账房朱老先生。”
纪子期调整两下呼吸后,道了声:“见过朱老先生!”
又朝曹云清拱手,“见过曹大人!”
曹云清见她无恙,放下心来,面上露出微笑,点头示意。
杜峰又同朱老先生道:“这便是上次想出分箭方案、这次想出新账本、并看出肖守仁账本破绽的纪子期。”
“子期,坐下说话。”朱老先生声音很轻,很温和。
“子期不敢,子期站着回话就可以了。子期在营中久闻先生大名,今(日rì)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坐下吧。”杜峰动动手指,示意她坐下。
纪子期便依言坐下。
“老夫前些(日rì)子旧病复发,军医告诫要静养,不可多忧心。
前几(日rì)老夫(身shēn)体渐好,与将军查对账本时,方知这账本已作了改变。细品之下,这新账本之妙,老夫由衷佩服!
还有那长期困扰军中的抚恤金问题,短短几(日rì)竟都解决了!
老夫惭愧,枉称这军中大账房,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帮元帅解决过此忧患!
子期到来不过数(日rì),便解了这困局。老夫心中敬佩!
听闻子期在将军帐下效力,便想着过来见上一见,与子期你畅谈一番!”
朱老先生谦和有礼,纪子期顿生好感,“先生过奖了!子期也不过是好运而已!”
朱老先生笑道:“这运气好也是一种实力,不是吗?”
纪子期心有戚戚焉,哈哈大笑道:“朱老先生说得是。”
这运气好不仅是一种实力,还是一种比实力更重要的东西。
两人一来一往地闲聊了几句。
如果杜峰不在一旁的话,纪子期觉得跟朱老先生谈话真是一种乐趣。
朱老先生正色道:“子期,老夫今(日rì)来,还有一事想听听子期的建议。”
“朱老先生请说,子期定不相瞒。”
“你之前在粮草署时,可曾听说有一大批伤药不知所踪?”
“略有耳闻。曹大人每天早出晚归,子期从粮草署他人口中听说过此事。”
“你对此有何想法?”
“可查过记帐薄?清查过库房?”纪子期问道。
朱老先生道:“曹大人的记帐薄差不多十数人看过,包括我在内,没发现问题。前些(日rì)子他将整个药库都清理了个干净,也没找到这批药。”
曹云清点点头。
“那其他库房呢?”
曹云清道:“你的意思,是将其他库房也都清理一次吗?
这药库是最易清理的,粮草署全体出动,也花了差不多七(日rì)。如果要清理其他库房,怕是没三五个月是出不了结果的。
眼看就五月了,按以往惯例,五月总会有几场战役。
万一打起仗来,军中伤患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朱老先生接着道:“这么大一批伤药不见了,即使上报朝廷,户部也不敢随意发放。这一来一去再加拖延,天气渐(热rè),伤口一感染,那些伤患就更麻烦了。”
纪子期道:“这么说来,当务之急,是必须短时间内查清那批药物的去向?”
“是的。”
纪子期低头思索。
朱老先生以为她有所顾虑,微笑道:“子期不用多虑,今(日rì)你所说之言,若有不妥,便只有这营中四人知晓,定不会传至第五人耳中,这点老夫可以名声担保!”
纪子期抬起头来,“既然先生如此说,那子期便知无不言了。
药从京中运来,粮草署清点入库,入库手续全部齐全,现在却有一大批不知所踪。
这么一大批的药不见,若说有人监守自盗,怕是不大可能。这涉及到库房官兵车马城管一大串的配合,哪一人那里露出了马脚,整串人都会被揪出。
且这些药均寻常药物制成,并不值钱。为了这一点点银两冒这么大的风险,子期觉得不太可能。
而且,既然朱老先生及曹大人问得到子期这里,说明已经排除了是(奸jiān)细所为。”
曹云清微笑点点头。
纪子期继续道:“所以这问题只可能出在两方面,一是入库时放错了库房,以致找不到。二是这记帐时出了错,令到帐上还有数,而实际上却没有。
这所有的事都是人做的,只要是人,就会有失误出错的时候,所以即使账上已查过数次,还是得再查。
不过,再查就不单单只看药库的记账薄了,应该连同兵器库、铠甲库一起看。
这几年来大小战事不断,只要有弓箭曾大量领用过,一定是发生过战事,那相应的就会产生伤患,药品就会成批大量被领取。
另外就是这铠甲库了,库里不光有战斗时用的铠甲,还有御寒用的棉衣。北地寒冷,秋冬天气变化大,容易发生大面积的流感,若有大量棉衣被领取时,那时可能相应也会有较大量的药品支出。”
朱老先生与曹云清对看一眼,眼中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旁的杜峰嘴角噙笑,目光莫测带着些许骄傲地看着纪子期。
“先生,大人,将军!子期建议先核对记帐薄。关于库房清查的事宜,牵动太大,容子期多思量两(日rì),再与各位相商!”
粮草署开始了所有库房大对账。
这一核对之下,果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前年约九月初的时候,天凉突降大雪,比往年提前了约二十多天。
因为天气突变,发放寒服不及时,数万将士受寒感冒,当时曹云清也不幸被感染。
而后苍月国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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