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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种田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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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忠自是感激,恭敬的把周老先生送回家,返回时已是黄昏时分,晚上跟玉兰商量一番,最后决定拆旧房,至于张家那样的无赖人家还是少去招惹。
还有大半年的筹备期,玉兰负责烤饼这摊事,建房的前期筹备事宜全由陆忠一人张罗,买多少砖瓦木石,请哪些工匠劳力,他都要找陆寿增商量,等到一切筹备妥当,已是第二年五月中旬。
五月骄阳正盛,绿树上夏蝉嘶鸣,陆小乙躺在炕上如霜打的茄子蔫兮兮的,因为初潮来袭身子不舒服,玉兰笑眯眯的熬了红糖姜水让她喝下,又在她腰腹上盖一张薄被保暖。
小丁进来陪她说话,手里也不空闲,翻出绣一个鞋面绣着,隔一会儿己萝也来了,还是那张爱笑的苹果脸,身量却高了许多,进门就蹦跳到炕跟前,“堂姐你病了么?”
陆小乙一本正经道:“嗯,得了一种懒病,只能躺炕上休息。”
己萝也一本正经的说:“有病就得赶紧治,吃药了吗?”
“你有治懒病的药么?”
己萝想了想,“棍棒能治懒病!”
陆小乙嘴角抽搐,拱手投降,佩服道:“神医!”
己萝嘻嘻笑,然后告诉小乙小丁一个好消息,甲薇定亲了,婚期就定在腊月里。
小丁道:“春云表姐也是腊月里成亲呢,跟甲薇堂姐赶一起了。”
陆小乙关心的是陆老太给甲薇找了什么样的人家,问己萝道:“定的谁家?”
己萝道:“算起来也是咱家亲戚了,那家妇人把曾祖母叫姨祖母,听说她祖母和曾祖母是表姐妹。”
好复杂的呢,己萝说的费劲,陆小乙听得也吃力,隔了四代的表姐妹,这关系就扯远了,陆小乙好奇道:“这么远的亲戚,早淡了吧,曾祖母咋扯上的?”
己萝耸耸肩,“媒婆扯的呗,一番攀扯打听下来竟是淡了来往的远亲,曾祖母就多了份心思,托人打探一番便定下这家了。”
小丁问:“这家远房亲戚离咱们村子远么?”
“远,不过离城里近,走上五里地就到城门口了。”己萝道。
陆小乙知道甲薇一心想嫁进城里,如今陆老太给她找一户城郊的人家,也不知是何用意,便问己萝:“小己,把堂姐嫁到城郊曾祖母没说啥?”
己萝挠挠头,眯眼回忆一番,“说了,曾祖母说她只能送到这儿了,还说城郊好,一步之遥更能催人奋进。”
一步之遥,就好像驴前面挂个胡萝卜,既是一种责罚又是一种鞭策。
陆小乙若有所思的点头,又问:“那家是什么情况?”
己萝道:“曾祖母说这家跟咱家门当户对,家境还算殷实,家中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已成亲,跟大姐定亲的是小儿子。曾祖母还说了,这家妇人和两个儿媳都是能干人,大姐不需要太能干,让我大姐不要争不要抢踏踏实实跟在婆母和妯娌身后就行。”
陆小乙懂了陆老太的意思,不得不说陆老太对甲薇也算费了心了,这门亲看着一般,实则是最适合甲薇的。城郊的农户比偏远乡村的农户更有优势,平日里找零活、卖菜蛋、做小买卖都方便快捷,攒钱也容易些,只要甲薇肯努力,嫁人前没有实现的梦想,嫁人后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而且,陆老太给她挑这家也挺好,若是把她嫁到儿子少的人家,家务活全压在她一个人肩上,就甲薇这样只有一年多急训的人肯定吃不消。所以陆老太给她挑了儿子多的人家,上有能干的婆母,身边有两个能干的嫂子,甲薇这样一个不是很能干的人放在中间,就跟合力抬石头一样,一人出小力,其余人出大力,只要石头抬起来了,多数人不会去较真谁出力多谁出力少的。
当然,时间久了婆母和妯娌没意见是不可能的。陆老太已经为她争取了时间,往后就看甲薇的表现了。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陆小乙想到甲薇嫁的是那妇人的小儿子,问己萝:“小己,那家妇人是不是偏爱小儿子?”
己萝点头,“曾祖母说了,从她谈话和表情就能看出她偏爱小儿子,加上跟咱家这层亲戚关系,大姐嫁过去不会吃太多苦的,而且他家小儿子还读过几年书,跟大姐能说到一起去。”
☆、第202章
小丁道:“小己,你见过那人吗?”
己萝捂嘴笑,忙不迭点头,“那位表姨借着走亲戚的由头把她儿子带来了,当时她们就在厅堂里说话,我透过门缝往里瞧,记住相貌了就赶紧去跟大姐形容。”
小丁好奇:“长啥样呀?”
己萝想了想,“跟狗蛋儿挺像。”
陆小乙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狗蛋儿吊鼻涕的模样,那两条浓浓的大鼻涕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在他读了一年书已经变得爱干净讲清洁了,如今的狗蛋儿模样周正,也算俊朗的小少年一枚了。
陆小乙道:“堂姐她同意吗?”
“大姐说同不同意又能怎样,她命由人不由她。”己萝无奈道,“大姐这一年来挺辛苦的,变化也挺大,比以前吃得多了,脸上的皮肤变黑了,手上也长茧子了,脸颊开始有红晕了,人也胖了些。”
小丁也说:“堂姐看起来比以前有精神气了,人也壮了些。”
己萝有些难过,“我也说大姐有精神气了,可她却不乐意,在家人面前也不爱说话,我逗她,她也不搭理我。”
陆小乙知道甲薇那颗大小姐的心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皮肤粗黑和体型变壮,可体力劳动多了,身体得到锻炼这些变化是不可避免的呢,也不知道她何时能把心态调整过来,别再做那些虚无缥缈的梦了,见己萝脸色忧愁,劝慰道:“小己,堂姐有自己的想法,她接受不了只是暂时的,如今曾祖母给她找的这户人家挺好的,而且还是亲戚,堂姐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的。”
己萝忧桑道:“曾祖母跟那位表姨说了,以前在城里住大姐一直娇养着,如今刚学着干农活,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曾祖母让表姨看在亲戚的面上对大姐费心教养,往后该管的管、该说的说……大姐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小乙笑道:“放心啦,曾祖母已经把话说到明处了,那位表姨要是聪明的。一定会说:将来甲薇嫁过来,我一定把她当亲生姑娘看待。”
己萝瞪大眼,惊讶道:“堂姐,你怎么知道?”
陆小乙嘿嘿笑,“我猜的呀!”又对己萝道:“还有半年堂姐就要出嫁了。你平时多陪陪她,往后你们见面的日子就少了。”
己萝点头,起身道:“嗯,我这就回去了,她即使不理我,我要赖着她说话。”
己萝走后,小乙小丁又说了会儿话,直到玉兰端了一碗糖水荷包蛋进来,陆小乙感觉自己好似坐月子似得,红糖水和荷包蛋不离。好在小腹的隐痛感已经淡去,只是觉得没有精神。
后面几天都正常无感,到第十天头上已然干净。
玉兰已经给她准备了一大桶温水,陆小乙舒舒服服的搓洗一番,才神清气爽的换上夏日衣裙,如重生一般,开始了大姑娘的人生之旅。
接下来就是搬家,都说穷家值万贯,看着不大的三间屋子,零零碎碎竟搬了好几天。后院的灶房杂物房圈舍及两个馕坑都在新宅基地范围内,届时会一并拆去,建新房这段时间,陆家的烤饼生意只得暂停。
玉兰问陆小乙:“粮子家还有那种白土吗?要是没了。还得麻烦祁山他们帮忙。”
陆小乙想了想,“还有吧,砌一个还行,砌两个等大的不够用!”
玉兰道:“不用砌等大的,适当小一些,地面以下那部分不要了。”
“为啥?”
“咱家烤饼坑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贴饼子时弯腰费劲不说,下面一截坑壁根本用不上。”玉兰横她一眼,“你是年轻姑娘腰身软,我和你花婶年纪大了腰受不了,我寻思着把火坑改一改,不要地下那部分了,把地上的台子砌高点,如此一来不用太弯腰,省时又省劲儿!”
陆小乙挠头,觉得玉兰说的有道理,“娘,当初粮哥得到这个法子也是他爹跑镖道听途说来的,没见过实物只能凭感觉来,你要觉得哪里不合适,就适当改改吧,总之怎么顺手怎么来!”
玉兰道:“嗯,等新房建好后再说吧!”
搬完家已是六月初,当初周老先生定下的开工吉日是六月六,谁料六月三日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六月四日,淅沥小雨。
六月五日,小雨淅沥。
陆忠急了,约好的工匠明天就要来了,村里的帮工也请好了,谁料这雨下起来就不停歇。
玉兰抱怨道:“这风水先生老眼昏花了么?瞧他看得好日子,拖了半年不说,还是个下雨天,让咱如何开工?”
陆忠心里也憋气,皱着眉头不说话。
陆小乙劝玉兰:“娘,风水先生又不是龙王,他咋知道哪天下雨哪天不下雨?”
陆忠起身道:“周老先生说六月六是好日子咱就得信他!不管明天下雨与否,我都早点去把他接来,冒雨咱也要开工。”说完,陆忠去正房找陆寿增商量去了。
当天傍晚,小雨竟停了,晚饭后又刮起了大风,陆小乙躺在炕上听天地间风声呜呜,偶尔传来啪啪树枝折断的声音,还有小石子小树枝被风刮起来击打房瓦上的声音。
风很大,换着往常陆小乙会觉得恐惧,可今晚她却觉得欣喜,因为大风能把雨云吹散,能把这几天的潮气吹干。
一旁的苏青喃喃道:“明儿肯定是个好天气。”
如今小乙小丁已经搬来跟苏青住一起,陆小乙听苏青也如此肯定,激动的坐起来:“青姨,你也觉得明天是好天气?”
“嗯,大风把云吹跑,天就晴了。”
陆小乙又躺下,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那个风水先生还是有些道行的。”如此想着,不知不觉间沉入梦里,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拿桃木剑追赶她,她躲躲藏藏一夜,直到鸡叫时分,她才从梦中醒来。摸摸头发,已然被汗水打湿,陆小乙低声喃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些东西终究是解不开的症结。”
此时。再无呜咽的风声,而是一派夏日的晨景,鸟已醒来,展翅鸣叫;鸡已醒来,引颈高唱;人已醒来。对镜梳妆,穿戴好出门来,见东边天空云蒸霞蔚,一轮红日在云层中潜行,偶尔路过云缝投射出万丈金光。
果真是个好天气!
陆小乙伸开手臂做了个大大的舒展,小庚已经从正屋出来,如今的他拔了身高,脸颊上的小肉团也小了许多,手里拿着一本书,准备站到院子里朗读。
陆寿增和陆婆子随后正房出来。第一反应都是感叹天气好。
陆婆子道:“昨天我还骂那个老神棍呢,今天看来不用骂了!”
陆寿增横她一眼,丢下一句:“管好自己的嘴!”便找扫帚打扫院子去了。
陆忠喂了驴便匆匆去接风水先生,今天开工少不了他,玉兰和王冬梅去后院做早饭,如今一家人挤到一起,饭菜都在一起吃。
陆忠回来的时候,载回白发苍苍的风水先生,玉兰给这位周老先生煮了一碗软软的蛋花面,放了猪油又撒了香葱末和细盐。
周老先生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如今吃着一碗细细软软的汤面条,有蛋花猪油和香葱,甚合他心意,不仅把面吃光了。还把面汤喝个干净。
陆家人因六月六的突然好天气,对周老先生恭敬有加,确切的说应该是信服和敬畏。连陆小乙都刻意的避着他,却又好奇他,躲在暗处默默的观察此人。
只见这位周老先生瘦小且佝偻的身子骨上套一件灰色直袍,拄一根桃木拐棍。头挽一个松松垮垮的小发髻,斜插一支油亮的桃木簪子,耳后和颈部垂下散落的白发,跟灰白的胡须杂糅在一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布满皱纹的额头和眼角掩不住眼底清明的目光,看起来精神气很足。
兴许是感应到陆小乙打量的目光,周老先生朝陆小乙藏身之地看来,陆小乙吓得赶紧躲到更深处。
周老先生捋须笑了笑,对陆忠道:“巳时一刻便是吉时,工匠和帮工都来齐了吧!”
陆忠恭敬道:“来齐了,正在东屋那边的厅堂喝茶歇息,等你安排呢!”
周老先生起身,让陆忠扶着他出去,陆家人紧跟在后,陆小乙走在最后面。村里好些看热闹的人也来了,纷纷拥到院子里看开工仪式。东屋喝茶的众人也出来了,好些工匠跟周老先生熟识,纷纷拱手致礼。
周老先生挥挥手,众人都安静下来,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小的罗盘,缓缓的转动着,又四下看了看方位布局,慢悠悠走到东边院墙外一处位置,使劲把手中的拐杖往中间一拄,拐杖直端端的插在泥里,只听周老先生又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拿出一张符纸,拿出来举到空中晃悠两下,符纸迅速燃烧起来,瞬间化成一些灰白的浮灰,只听周老先生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念唱着什么。
陆小乙因离得远,只隐约听见一些诸如:左青龙、右白虎…山管人丁水管财…左有青龙把财献…右有白虎把身翻…新房落穴在此地…福地终有福人占…有子必须把书念…长大必定做高官。。。
周老先生越念越含糊,声音也越来也小,等到他念叨完毕,把手里的桃木杖拔出来,转身对石匠大师傅说了宅基地的确切方位,并定下基石的具体时辰,还有下基石时需要准备的香、蜡、纸、朱砂、雄黄、贡品等一些祭祀材料。
石匠大师傅也是经验丰富之人,听宋老先生一说,心里顿时清楚明了,吉时一道便大喝一声:“开工!”其它石匠也大喝着回应,围观的人气氛都被带动起来,村里那些来帮工的男人们更是摩拳擦掌,纷纷操家伙开始拆旧房。
陆小乙看着住了几年的三间旧房被拆去,心里涌起一股不舍的酸楚,再看陆家其他人的表情,也是百般复杂。
☆、第203章
开工仪式后,周老先生捋着胡须对陆忠道:“下基石的吉日定在六月九日巳时一刻,需要准备的东西我已跟石匠大师傅交代完毕,你听他安排即可!”
陆忠拱手鞠躬致谢,周老先生笑道:“忙去吧!”
陆忠对陆寿增道:“爹,我忙去了,老先生就交给你了。”
陆寿增点头,挥手让陆忠去。
周老先生道:“这边没我啥事了,你扶我去陆家大房走走,好些年没见陆老太了,还有我那个远房外甥女也多年不见,趁我还有口气去看看吧,哎,看一次少一次啰!”
陆寿增上前扶住周老先生的手,周老先生走两步,又回头指着陆小乙道:“我瞧这姑娘有点意思,也跟我走一趟吧!”
陆小乙心里一惊,暗道坏了,莫不是这人看出些什么来?她心虚极了,便假装没听见扭头往屋里去。
陆寿增喊住她,催促她过来,陆小乙看向玉兰,求道:“娘,我不想去。”
玉兰对风水先生早已信服,笑道:“周老先生开口了,你就跟着走一趟吧!”
陆小乙苦着脸慢吞吞的走过去,站在周老先生一侧,不说话也不看他。
周老先生慢悠悠的走着,围观的村里也一同跟随着,刚才他那招符纸自燃之术,完全震慑住了围观的村民,有几个心急的人,走上前对周老先生拱手致礼,请他帮着看看自家的风水。
周老先生笑而不语,一路走一路四顾,路过张家时,停下来瞅了一番,摇头喃喃道:“背垭向垭…”
随同的村民不知何解,周老先生也不解释,他们问不出来便纷纷猜测,一路跟到陆家大房外才散去。
大房因办了私馆,白日里院门不栓。陆小乙一边推门一边思索周老先生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先生,你刚那句话是何解呀?”
周老先生则反问她:“小姑娘对我的警惕戒备之心是何解呀?”
陆小乙楞住了,细细揣摩老先生的话。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位老先生根本没看出她灵魂的异常,反而因为她表现出的警惕戒备而起疑,故而喊她随同,想问她个明白。
陆小乙恭敬道:“老先生白发白须白眉很像老神仙呢。我胆子小故而躲起来偷偷看你,请老先生原谅我的不敬。”
陆寿增也笑着解围,“我孙女一贯胆小,老先生勿怪。”
周老先生瞟一眼陆小乙眼下的青圈,掏出一串油亮的木珠,“胆小之人多易惊魂,这串桃木珠子我多年盘养,送你定定心神。”
陆小乙感激的接过来,对周老先生鞠躬致谢。
周老先生捋须呵呵笑,站在大房院中四下观望一番。随后上下拄动拐杖,青石板上立即发出闷闷的声响,周老先生高声嚷道:“陆家老姐姐,我周铁锤来看你了!还活着吗?”
周铁锤?陆小乙汗颜,没想到仙气飘飘的老先生还有如此接地气的名字。
陆老太没出来,陆福增却从一旁书屋出来,辨识一番终于认出来人,恭敬的上前给周老先生敬礼,“周叔,多年不见。一切安好!”
“好,好!我命硬着呢!”周老先生把陆福增上下打量一番,叹道:“多年不见,你这后生也老成这样了。当年那股灵气也没了!”
陆福增拱手惭愧道:“多年苦读圣贤书,纵使有再多灵气也不够消磨,可叹至今一无所成,无颜见亲友故旧啊!”
周老先生捋须,“该放下时就放下,心宽才能眼宽。太执着不是好事!”
陆福增虚心受教,再次拱手致谢。
周老先生指着书屋门口和窗口探出头的诸位少年郎,笑道:“灵气在他们身上,寄希望于他们吧!”
陆福增回头,偷看的少年郎迅速消失在门窗口,规规矩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快朗朗的读书声传入耳中。
周老先生大笑道:“玉不琢不成器,山村愚子也能琢成美玉啊!”转而想到什么,对陆福增道:“你两个孙子也在里面吧,喊出来让我瞧瞧。”
陆福增点头,陆小乙积极主动道:“伯祖父,我帮你去喊。”不待他回话,陆小乙便小跑到书屋门口,朝里面高喊丙榆和戊枫,朗朗读书声很快安静下来,丙榆兄弟走出来,站到陆小乙跟前,丙榆竟比陆小乙高出一头,连小她两岁的戊枫也跟她一样高了。
一个个的跟拔节的笋子一样,长得也太快了吧,陆小乙朝外努努嘴:“周老先生要见你们呢,快去吧!”
小庚站起来,“大姐,老先生不见我吗?”
陆小乙瞪他一眼,“读你的书吧,没点你名。”
小庚哦了一声,失望的坐下来。陆小乙笑了笑,眼神扫视一圈书屋里众位学子,开馆一年多,如今的学子只有开馆时的一半了。留下来的学子要么是家境凑合,要么是聪慧刻苦,让家人对他的科举之路抱有期望。离开的学子要么是受自家条件的限制,要么是无心读书,在识些字后理智的选择了退学,转而去城里帮工或是当学徒,尽早为家里出工出力。
陆小乙眼神扫过刘宝和申强时,刘宝对她爽朗一笑,小美男笑起来跟他哥越来越像了,申强却躲开她的视线别别扭扭的。
陆小乙无心去猜傲娇少年的心思,转身回到周老先生身侧,只听他笑眯眯的问了丙榆戊枫几句话,便让他二人离开,又对陆福增摆手,“忙你的去吧,我找你娘说说话。”
此时,己萝从正房出来,恭恭敬敬的朝周老先生行礼道:“周太公,曾祖母一听到你的声音就高兴的催促我来接,请随我来。”
周老先生打量己萝一番, 笑道:“不错不错,小姑娘挺有灵气。”
陆小乙暗笑,这个周老先生职业病作祟,看人总喜欢看灵气,这种虚无缥缈的气质,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己萝趁着转身之极,朝周老先生身旁的陆小乙眨眨眼,然后规矩的在前面引路,陆寿增扶着周老先生慢悠悠的跟着,陆小乙还在纠结刚开老先生没有解开的谜语。
几人到了正房厅堂,陆老太已经拄着拐杖激动的往门口走,周老先生也丢开搀扶他的陆寿增,拄着拐杖走上前,两位老者相见,竟是无语凝噎。
兴许这是他们这对老相识此身最后一次相见吧,来生能不能相见,就难说了,即使相见也不识吧。
氛围有些伤感,陆小乙默默的跟随着,直到两位老者入座,她才上前跟陆老太请安。
陆老太笑道:“好!好!小乙也长成大姑娘了,好一阵儿不见身量又窜高了。”
己萝凑过来撒娇:“曾祖母,我的身量窜高了吗?”
陆老太拍拍她的头,宠爱道:“你一顿饭够我吃一天了,不长心眼总得长长个子吧!”
己萝靠着陆老太的胳膊一阵撒娇卖乖,陆老太又笑呵呵的哄她几句。
一旁的周老先生哈哈大笑,“老姐姐,含饴弄孙,老来享福啊!”
陆老太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享福样,在熟识的周老先生跟前,却露出了苦笑,“享福谈不上,眼看要入土的人了,还劳心劳力的打理这个家,哎,撒不开手啊!闭不上眼啊!”
这时,陆大婆子上来斟茶。
陆大婆子和周老先生是远亲,按理说应该跟热络点,谁想斟完茶,她淡淡的寒暄几句便退出了厅堂。
周老先生叹气:“当年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如今成了老气横秋的婆子了。”
陆老太瞅了陆大婆子的背影,语气平淡道:“嘴尖皮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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