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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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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咬咬牙,道:“那,回头我叫司艺把点心的配料方子拿过来吧。”
朱先生忙道:“好好,那我就等着了。”看一眼峻哥儿,道:“小少爷是头一次来吧?不知道喜欢哪种口味的点心?我叫伙计包些新出炉的,带回去给小少爷做零嘴。”
曼曼便笑着推辞了两句,见朱先生是诚心诚意,没有客气的意思,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问了峻哥儿,他喜欢甜食,便挑了两样,交待师傅们去做。
朱先生在这里悉心陪着曼曼说话。
曼曼便问:“说起来,从打这五味居开业,我就没怎么来过,最近可都还好?”
是她一手操持起来的,虽说送了人,可就跟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一样,到底有感情在,总免不了想要过问过问。
朱先生便叹了口气道:“先时还好,就是最近六爷也不大来了,更是连帐册都不看,只叫我把帐目都送到苏姑娘那。有人上门寻衅闹事,我挡了几回,去讨六爷的示下,他只回了四个字:息事宁人。”
曼曼微微蹙眉,心里有点奇怪。朗朗朝坤,天子脚下,哪家人这么不长眼,竟然敢跟文家的女婿公开叫板,上陈云正的铺子里来闹事?
陈云正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就让息事宁人了?
朱先生苦笑了笑,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内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六爷如何交待,我便如何做,不过是破财免灾罢了,最近倒还好。只不过,六奶奶派人来过几回,叫我把帐册拿到府上去,六爷说不必理会……”
曼曼便垂下了眸子。那是他的家事,她无意理会,朱先生一说,她便左耳进右耳出罢了,爱拿不拿,连陈云正都摆弄不了的,她又能如何?总之她拿份应拿的银两不少就成。
正这会儿听着楼下脚步纷乱,似有人吵嚷的声音,小伙计噔噔上楼,急切的道:“朱先生,您快去瞧瞧吧,六奶奶来了,非要见您,这把上门的主顾们都吓着了。”
朱先生便站起来,摇头叹息一声,却并不急着走,只望着曼曼:“苏姑娘,您看——”
曼曼有点好笑。她看什么看?这铺子不是她的,她也不是陈家什么人,爱怎么闹怎么闹,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就只等着看戏就行了。
曼曼失笑道:“朱先生有事只管先去忙吧,我待会就走。”
朱先生着急的道:“苏姑娘,您可不能这样,这事您不能不管啊。”
曼曼更乐了:“朱先生您开玩笑吧?我哪有资格管啊?我也就不耽搁您了,峻哥儿还是头一回跟我进城,我带他去逛逛。”说着便抱起峻哥儿,拿了帕子替他擦净了嘴,这就要下楼。
曼曼心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吧?
她原是想避开文氏的,可朱先生想拿她当挡箭牌,那就现在走吧。她现在还真怕不着文氏,起码光天化日的,她总不能当众为难自己。
朱先生要拦,又不敢死劲往前,不拦,曼曼去意已决,他乍着双手,十分的无可耐何,嘴里道:“苏姑娘,您看这,您看六爷不在,您又恰好在,又是这铺子说话最顶用的,您就劝劝六奶奶呗。”
曼曼只当听不见。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她恰巧在,又是这铺子说话最顶用的?这铺子现在是陈云正的,文氏是他的妻子,从哪论,于情于理,说话都比她这个外人强。
曼曼一下楼,就与文氏打了个照面。
今非昔比,曼曼只作不见,与她擦肩而过,隔着面幕,脸上全无表情。
文氏乍一下没瞧出来是曼曼,只朝着朱先生冷笑道:“朱先生可真是贵人,难得一见啊。我这****着人相请,都只说朱先生忙,总也不能得空,今儿朱先生总不忙吧?”
都堵到门口了,朱先生再忙也不敢怠慢,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曼曼,上前给文氏行礼:“六奶奶,小的给你见礼了,实在是最近店中事多,抽不开身,多有得罪,还请六奶奶见谅。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您请楼上坐。”
文氏自然不愿意杵在这跟朱先生算帐,也就抬脚迈步要上楼。偏巧后厨的小伙计拎着食盒出来,跟朱先生请示:“朱掌柜的,这是刚才您要是点心。”
朱先生便亲手接过来,朝着曼曼道:“苏姑娘留步,您要的点心……”
不能不说他这句“苏姑娘”有故意的成份,实在是心里头不愤曼曼作壁上观,便把这怨气都以这种方式发泄了出来。
曼曼微微一笑,停下步子接过食盒,道:“劳朱先生费心。”
文氏才上了两个台阶,听着这声“苏姑娘”,再听曼曼开声,不由的便噔噔噔下了楼,径直走到曼曼面前,咬牙切齿,又怨又恨的道:“苏曼曼,是你!”
曼曼很是淡然的道:“是我。敢问六奶奶有何事?”
“何事?何事?呵呵……”文氏气笑了,可这笑十分的苍凉,她示意锦缎拦住曼曼的去路,道:“别来无恙?苏姑娘,今日巧遇,实是缘份,不如一同上楼聊聊?”
曼曼只轻淡的瞥一眼锦缎,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道:“抱歉,曼曼自认和陈六奶奶没什么可聊的,您事忙,曼曼也有事,就此别过罢。”
文氏本没想好要怎么和曼曼相见,被她这么轻蔑的一激,便尖声道:“当真是攀上高枝,说话也有底气了呵,当日是你求着我要我听你讨饶哀告,今日便不屑一顾,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曼曼不想跟她纠缠,倒不是怕她,听她这么说,也不动气,只道:“您说的没错,的确是此一时彼一时,情势不同,人也有变,至于您怎么看曼曼,那是您的事。”
文氏气急,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只问你,这嗟来之食你就吃的这么顺心如意么?”
曼曼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食盒,举起来朝着文氏扬了一扬,道:“区区一盒点心,我还是付得起的,想来您也不是小气的人,不会拿此小题大做。您如果说的是每个月我拿的抽成,这您跟我说不着。当日这五味居是我苦心经营起来的,为什么只拿抽成,您也是心知肚明。就算您不知情,回头您问问陈六爷,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文氏呵笑一声道:“苏曼曼,你果然擅长颠倒黑白啊。就算如你所说,这五味居是你苦心经营的,可是从资本到人手,哪一样是你自己亲力亲为的?没有六爷,你以为你能把这铺子开的这盘容易?”
曼曼耸耸肩,道:“所以只拿抽成,我也没怨言不是?”
她是没有怨言,可是文氏有。她冷声道:“当初开这铺子,你花了多少钱?我今儿一并给你结清就是,以后这铺子跟你没关系,有事没事,你也少往这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这话可就难听了,她苏曼曼腿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儿不行?怎么来个五味居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了?曼曼的神色和声音都冷下来,道:“既是陈六奶奶做得了主,那便一并结清了吧。”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文氏气极败坏的道:“你何曾有什么银子?有也是六爷私下给你的,这铺子自打开业以来,每个月你拿的抽成少了?想必本金也早拿够了吧?怎么,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你还想讹诈么?”
曼曼呵呵笑道:“陈六奶奶才算得上是伶牙利齿,这么一两句话,就把我苏曼曼拍的里外不是人了。不拿银子,说我心虚,拿了银子,倒是我贪得无厌了。我这人做事向来随心,当着朱先生的面,那就把这帐算算吧。”
听到点了自己的名,朱先生便上前团团作了个揖,道:“苏姑娘,六奶奶,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有什么话不妨楼上说?”
文氏嫌丢脸,自然乐意,曼曼原本不想多做纠缠的,可眼见得是抽不开身,抱的峻哥儿也累了,便顺势而下,点了点头。
文氏自扶了锦缎的手上楼,朱先生使眼色叫了小伙计悄没声儿的出去,自己袖了手在一边等曼曼。
曼曼将峻哥儿放到地上,整了整他的衣服,柔声问:“峻哥儿,怕不怕?”
峻哥儿也早认出来那是文氏,从前也一口一个姨姨的叫着,如今见面,她满嘴里冷声冷气,更是一眼都不瞅他,小孩子一向最为敏感,哪有不难受的,因此自始至终都把头埋在曼曼的颈窝,咬着手指不说话。见曼曼问他,便摇摇头,却神色恹恹的道:“娘,我困。”
第301章、仁至
他这样柔柔的一句话,倒是比什么都好用,一下子就戳到了曼曼的心口处。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她所求也不过是和峻哥儿好好的过着安安生生的日子,算什么帐,要什么钱?如果她是个爱争的好争的能争的,她的生活也不会沦落至此。
她不怨,不恨,那是假话,可说到底日子过成这样,与她自己的性格大有关系。丈夫没了,婚姻丢了,铺子没了,她和文氏还争这么一点银两有什么意义?
该争的不争,失去了反倒舍本逐末,她是疯了。
争来争去,不过是争一时意气,她很怕哪天得不偿失,再牵连到峻哥儿身上。
因此曼曼将峻哥儿抱起来,道:“走,娘带你回家。”
回去,不管是谁,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她不想和他们争,不想和他们斗气,能不见就不见,她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干系。皇庄挺好,与世无争,世外桃源,清清净净的,再没有比那更理想的地方了。
她走,她要回去,凭生就不是会争会斗的人,何苦掺和进软丈红尘,给自己徒增烦恼。
曼曼歉然的对朱先生道:“朱先生,很抱歉,我还有事,这里的事就交给您了。麻烦你转呈六奶奶,随她处置,以后五味居不必往我那送银子了,就是帐册,哪天我一并叫人都送回来。”
朱先生又着急,又不敢拦着曼曼,只得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口中嘈杂的道:“苏姑娘,您这样说,小人实在难做,虽说这铺子是您的,您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也没有这样拱手让外人处置的道理……”
曼曼不由的停下了步子,迟疑的看向朱先生道:“朱先生,你也是六爷身边的老人了,说话不会毫无顾忌,你刚才说什么?”
朱先生不解的道:“小人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是小人哪句话说错了?这铺子本来就是您的啊?”
曼曼无耐的道:“朱先生是不是贵人多忘事?这铺子我一早就转给陈六爷了,当初你还是见证人呢。”
这也没过多久,朱先生也不算多老脉昏聩,怎么忘记的这么快?
朱先生却很诧异的望着曼曼道:“六爷早就把这铺子的地契、文书都交给苏姑娘了,您没拿到吗?”
文氏上了楼坐进雅间,左等苏曼曼不来,右等朱先生也不来,等的她心情焦躁,把茶碗往地上一掼,吩咐锦缎:“你去瞅瞅,是不是人都死绝了,定好了要好好算算帐,怎么都成缩头乌龟了?”
锦缎知道最近文氏的脾气十分不好,当下不敢顶撞,应声是,退出了雅间,刚打开门,便又蹲身下去行礼:“六爷来了。”
文氏便知道定是朱先生派人叫的陈云正。可她顾不得恨朱先生多事,只觉得苏曼曼这女人奸诈无比,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让陈云正替她出头,真真可笑,也不想想她现在算哪根葱哪头蒜。
因此文氏并没起身,只冷冷的盯着陈云正,甚至极为轻蔑的看向他身后。她早就摘了面幕,一双冷而狠厉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她的愤怒和怨恨。
只有陈云正一个人,没有苏曼曼,就连朱先生都不在。
陈云正似是匆匆赶来,衣角上还有尘土的踪影。文氏有些日子没见着陈云正了,但凡去外书房找他,十有九回都被白莪顶回来,只一句话:“六爷不在。”
说的次数多了,文氏压根就不信白莪的话,可她见不着陈云正是真的,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还是假的不在。
今儿才算是见着陈云正的真人,可看他这模样,竟果然是刚出过远门才回来的模样。文氏漠然的冷声道:“六爷来的倒是巧,可曾见过苏姑娘了?还是说心有灵犀,知道你的苏姑娘正在受苦受难,你便赶紧来救人来了?”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想见他一面倒比登天还难,今儿还是借了苏曼曼的名头,倒是见着他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么?
陈云正只淡淡的望过来道:“你别在这胡闹,这五味居不是我的铺子,和你更没关系,你要是不嫌丢人,我以后也只得嘱咐朱先生公事公办。”
文氏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偷偷塞给那女人巨额银两也就罢了,怎么,连你手底下的产业也都白填限给了他?你到底想干吗?她对你既然这么重要,当初为什么要抛下她?既然抛不下,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来羞辱我!”
陈云正不接她的话茬,还是那么漠然的道:“我每个月给你的家用,养活你,养活一府的下人足够了,如果你还不知足,那我也只好回过文相,只说我陈言直无德无能,养不得妻子,为不至于让你受苦,也只好送你回文家了。”
这是要休她了么?文氏直气的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晕过去。
“你敢!我,我何曾有失德之处,你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文氏紧咬着唇,恨不能上去把陈云正咬下几块肉来:“我到底哪亏欠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陈云正道:“我自认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是你自己不知足,和我无关,不过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说罢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道:“锦绣,好生服侍你家奶奶。”
文氏猛的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只剩下了恐惧和羞辱。
门口,锦绣畏缩着低头站在那,蹲身行礼,侧身让陈云正出门,低喃着给文氏见礼:“奶奶——”
文氏尖叫着:“滚,你滚,别让我看到你。”
锦绣满眼含泪,一声不吭的跪下去,哽咽着道:“奶奶,奴婢,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文氏只觉得心口闷闷的,似乎被一柄巨锤狠狠的凿了一下,震的她胸腔发出空洞的闷响,呼吸不畅,她几乎站立不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恶心人的存在,提醒着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
她已经很久都没见过锦绣了,锦绣的存在就是一种提醒,提醒着她昔日受过的伤,那种伤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即使是痊愈了,每每想到那一夜,她都觉得疼,疼的直出冷汗。她无法想像,那样的事,怎么会是陈云正做得出来的。
那是个隐晦的不能言说的耻辱的秘密,她知道,陈云正知道,锦绣知道。文氏恨不能一刀捅死自己,或者用刀剜开自己的脑子,把这段隐晦的耻辱的不能言说的记忆剜掉。
很可惜,她做不到。
她不是不恨陈云正。可她对他是那样执拗、痴迷的爱着,就因为和他不甚亲近,那一夜近似屈辱的折磨,于她来说竟成了唯一的亲密的回忆。
他不在的漫漫长夜,文氏不只一次的做着恶梦,然后从恶梦里满是大汗淋漓的醒来,手指都绞成一团,把自己蜷缩在被子深处,不住的哆嗦。
可是恶梦做的多了,有时候她也能感觉到一点点耻辱的快乐。她甚至想过,如果陈云正对她和对锦绣的待遇能够换换就好了。
许是渐渐习惯了恶梦,她是又怕又渴望,曾经视为恶心的物件,她却珍而又珍的放置着,从束之高阁,再到无人于漆黑的夜里自己把玩,既脸红心跳,又战战兢兢,文氏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空闺怨妇。
所以她更不愿意见锦绣。
见到她,从前的伤口会被毫不留情的掀开,见到她,好像她能一眼看破自己的心事和隐秘。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文氏觉得耻辱和不能立足的了。
可陈云正就似乎想要故意和她为难一样,每每她行事过分了,陈云正就把锦绣打发到她眼前来硌应和恶心她。
听着文氏的尖声惊叫,锦缎忙上前扶住她,温声安慰:“奶奶,您坐下喝杯热茶。”说着瞅一眼锦绣:“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服侍。”
锦绣却不肯走,以头触地,哀求道:“奶奶,您让奴婢一死了之吧,奴婢也不愿意来,可是六爷说,奴婢若不听话,就让奴婢生不如死,奴婢不敢不听,奶奶……”
文氏脸上泛着奇异的红,喝斥道:“闭嘴,闭嘴。”她不想听,可是心底里却蓦然的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就让陈云正去处置锦绣好了,手段越刁钻越好,最好再细细的听锦绣重复……
文氏颤抖着手,从头上摸下一枝金钗来,几步走到锦绣跟前,没头没脑的往她身上扎着:“你这贱婢,滚,滚,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你这贱婢,你去爬你家六爷的床去吧,你这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眼里只有你家六爷,你还打量着谁是你的主子呢?”
锦绣抱着头,蒙住脸,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只喃喃的道:“奶奶饶命,奶奶饶命啊。”
锦缎看不过,上前抱住文氏,道:“奶奶,您要发作锦绣,什么时候发作不行,这可是在外面呢。”
她不过是随意的那么拦腰一抱,手不经意的划过文氏的前胸,因为用力,便不轻不重的按了那么一下。
文氏就觉得自己跟触了电一样,嗖的一股酥麻从头到脚,整个身子就酸软下来,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奇异的潮红,却是呆呆的收了手,喃喃道:“好,回,回去。”
第302章、焚书
司玲和司珑逛的尽兴了,才回到五味居,却不见曼曼的人。两人登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脸都白了,十月底的天,虽然太阳还没落山,两人却跟掉进冰窖一样,浑身直打哆嗦。
司珑问过伙计,人家答的很干脆:“苏姑娘晌午时分就走了。”
再问去了哪儿?伙计摇头不知。
司玲白着脸道:“姑娘不会是已经回去了吧?”
司珑没力气点头和摇头了。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她现在脑子都被冻住了,不知道该做何想。城里离皇庄说近不近,若她们两个急匆匆回去了,苏姑娘却不在,她们两个该怎么办?到时候想再折回来都晚了。
司玲又道:“姑娘不是任性不懂事理的人,她既说了在这聚头,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不等。”
就是因为苏姑娘一向说话算话,不见她的人才让人着急啊。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身边没人,只有一个两岁多的峻哥儿。
司珑懊恼死了:“都怪我,我就不该让姑娘一个人的,我这是脑子抽风了么,好端端的提议进什么城逛什么街啊,不进城不买东西我会死么?”
司玲也有点懊悔,可她看不得司珑这模样,便道:“你这会悔死又有什么用,现在该怎么办?”
司珑哆嗦着唇,道:“去求六爷吧。”
两人真是走投无路了。
京城够大,可她二人举目无亲,又没有知交故旧,遇上难事,真是不知道求谁好,事关苏曼曼,她二人想到的也只有陈云正了。
景韵贤倒是比陈云正能量更大,可司玲和司珑也知道现下苏姑娘和王爷的关系很是微妙,况且王府高门大户,也不是她两个小丫头说进就能进的,倒是陈云正,毕竟从前主仆关系在,见面容易,说话也容易。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陈家。
陈云正倒是没费什么事就把她二人叫出进去,听说了来龙去脉,陈云正便道:“不用着急,你们两个先回庄子上吧。”
司玲和司珑很想问,那苏姑娘怎么办?
生不见人,就让她们两个回去,她们两个便是回去了也没法安心啊。这个六爷,他就一点都不在意苏姑娘的安危吗?
可……两人偷偷打量,看陈云正的模样似乎很笃定。
难道说,他猜着苏姑娘已经先回去了?
司玲和司珑两人莫名其妙的就安了些心。要说这世上最了解苏姑娘的,除了陈云正,没人敢认第一。既然他觉得没事,那便是真的没事。
再者,陈云正虽然看上去好脾好气,可他话极少,司玲和司珑也不是没眼色的,眼见得陈云正心情十分不好,也就不敢再多打扰。
两人很是愧疚,讪讪的道了谢退了出来。
白术早就备好了车,道:“六爷叫我备车送你们二人回去。”
这会儿司玲才惊叫道:“呀,咱们来时的马车呢?”
白术沉稳的道:“你们不必管了,我自会叫人去知会车夫自己回去。”
那多费事啊。司玲和司珑两个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道:“不,不必了,我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吧。”
六爷的人情不是随便用的,她们两个也不好再顶着苏姑娘的名头肆无忌惮的用。
白术也不相强,只道:“那我送二位去五味居。”他也很为难啊,六爷的吩咐,他不敢不听,可这二位姑奶奶的话,他也不能硬犟。
得,白折腾了一趟,两人又回了原地。好在车夫还在,倒是比她二人从容自在,一问才知,曼曼留了话给他,只说她先回了皇庄。
司玲和司珑一口气好不容易落地,这会儿才觉出手脚冰凉来,匆匆上了车,也顾不得和白术告别,只吩咐车夫快些驾车回去。
陈云正是故意把白术支走的。
一等院子里清净了,他便叫白莪进来,吩咐他:“把这些书都搬到院子里。”
白莪虽然怀疑,这又不是晒书的时候,六爷又不搬家,挪这些书做什么?就是要挪,也该先打好包箱,再让他这个粗人往外挪啊。
他力气大,书的纸页又薄,一抓就能抓烂了。可看六爷无动于衷,似乎一点都不心疼这些书正在自己指下遭受着蹂躏。
白莪有些愧疚。他自己笨啊,猜不透六爷的意思,只得抓着头问陈云正:“六爷,好端端的,搬这些书做什么?”
陈云正并不理他。
主子做事,当然没义务跟一个奴才解释。
白莪讪讪的挠头,只得遵循着陈云正的指示,把书架上,甚至陈云正压箱底的书都搬到了院子里。
嗐,还真不少呢。
白莪小心翼翼的把书尽量整齐的摆放,可陈云正背着手出来,随脚一踢,那书就横七竖八的歪散下来。
远远看去,像是堆了一座书山。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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