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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生存手册-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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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道:“最后一件,如果你愿意,朕可以迎你入宫。朱皇后是个最贤德宽容仁慈的女子,朕会跟她讲明,你大可以在朕的照拂之下,全无后顾之忧的生活,也算是朕对言直的一点歉疚之情……”
曼曼还是摇头,坚决的道:“民女不是个为了流言就屈服的人,也不是为了个虚名便让自己套上枷锁生活的人,民女已经不再年轻,很知道自己该怎么活。”
甭管景韵贤是什么意思,好意也罢,恶意也罢,总之她不会就范。在哪她都能清清净净的生活,何必掺杂进他的宫闱之中?
景韵贤不死心:“朕说到做到,绝不会亏待你,同时会视峻哥儿为己出……”
曼曼轻声笑起来,道:“民女是个普通的母亲,我惟愿能不愧于心,就算成为不了峻哥儿的骄傲,起码不愿意成为他的耻辱。”
第334章、团圆
曼曼收拾行装,备了马车,打算带着峻哥儿出门。
司珑四人早就成了亲,曼曼给她们添置了不菲的嫁妆,让她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可她们不愿意离开曼曼,因此曼曼身边倒也没添旁人。
听说她执意要带峻哥儿去西南接陈云正回来,四个人磨破了嘴皮子,劝她别亲身冒险。白术也在一旁苦劝:“小的亲自去就行,定不辱使命,一定把六爷带回来,苏姑娘只管在京城等着就好。”
曼曼只是微笑拒绝,道:“实不相瞒,离了京城,我就没打算再回来,这里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即使住了近十年,还是没有家的感觉,我想带着峻哥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众人都愣了,转瞬便道:“那奴婢们也一同跟着去。”
曼曼制止道:“傻话,你们都成家立业了,也都上有老下有小,在这里算是扎稳了根,何必跟我四处漂泊。”
众人免不了一番痛哭流涕,可谁也劝不住曼曼,最后只得由白术亲自跟随陪她去西南才算了事。
景韵贤听说曼曼走了,倒也没说什么,问及她什么都没带,把她身边的四个丫头都留在了京城,便笑道:“她这算什么?防着朕?朕若真是小心眼的人,压根就不会放她走。”
还说什么离开京城就不想再回来。他若有心,她压根就出不了京城,便是他有意要找,她和峻哥儿便是藏在深山耗子洞,没几天也会被他派去的人挖出来。
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罗公公在一旁道:“陛下怕是想岔了,苏姑娘这是全心信任陛下才会把她身边的人都留在京城,奴婢可听说那四个丫头是早年就跟着她,且早就把卖身契发还了的,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姐妹,这么多年一直相互支撑,相依为命。”
景韵贤这才气平了些,道:“罢了罢了,她的决心,是一早就呈给朕看了。激流勇退,适可而止,天底下也没有几个这样的人,朕也不想和他们两个撕破脸。与他们为友,总比与他们为敌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世事人心一向如此,倒也怪不得他们夫妇这般谨小慎微。景韵贤对自己有信心不会做这样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可也架不住世事变迁,与其将来反目,倒不如趁好就收,况且陈云正对官场一场都不怎么热衷。
罗公公便陪笑道:“陛下多虑了,这位陈大人是个痴情的人,这么多年,奴婢听说的,冷眼看到的,可都验证了。陈大人当年读书是因为苏姑娘,做官亦是为了苏姑娘,如今封印辞官,只怕亦是为了苏姑娘。人各有志,怕是未必有别的小心思,陛下与陈大人交好十几年,也算得上是知己了,若是陛下不体谅,还有谁能体谅陈大人这番放浪形骸之外的深意呢?”
罗公公这马屁拍的景韵贤极是舒服。他微微叹了口气,抚了抚太阳穴道:“你说的没错,是朕……”他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先变了当年的结交之心,有寒了人心意之嫌,顿了下,道:“知己难觅,朕也不过是一时羡慕他们而已。”
做了皇帝又如何?仍然有许许多多的身不由己。陈云正与苏曼曼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世间佳侣,吃过的苦受过的痛已经不少了,好不容易熬到今日,他又何必枉作恶人?
有些人喜欢争名逐利,有些人喜欢威风八面,有些人喜欢钱财银帛,可有些人想要的,也不过是清清净净的田园生活。
他不只一次成人之美了,不差这一次,况且有时候成人之美,要比自己得到了却并不美的滋味还要开心。
景韵贤很好心的吩咐罗公公:“叫暗卫传讯给他二人。别回头走岔了,一个真的去了西南,一个却回了京城。”
罗公公低声道:“是,陛下仁慈。”
陈大人回京城倒还好,顶多回头再去追苏姑娘,可苏姑娘若进了灾区,万一沾染上时疫什么的,陈大人急了还不得跟圣上玩命啊?虽说他现在老成多了,不像年轻时任性,可他一向就是这样刁钻的性子。
景韵贤悻悻的道:“朕玩腻了不行啊?”
罗公公无声的道:“行,当然行,哪敢不行啊?”
等他传完话回来,又请示道:“陈大人的事,怎么善后?”
景韵贤道:“还能怎么善后?按部就班的来吧。”
曼曼才离开京城没多久,就接到京城传来的口谕,责令她在原地候旨。
她莫名其妙。候什么旨啊?这皇帝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有什么话没说完,不在她离开京城前说完,等她走了,又推三阻四,成心的么?
可有大内侍卫拿着御赐令牌,她想走也走不成,只得原地候着。
这一候就是十多天。曼曼心急如焚,几次催问这旨意到底什么时候来。侍卫只道:“快了,快了。”
问几回都是这两个字。
曼曼气的无语,能不能换个说辞啊,这也太假了,撒谎都不找点技术性的人才,还真是,欺负她没有还手之力么。
曼曼不愿意住客栈,心想横竖是等,不如找个能住得舒服点的地方。已经等了十天了,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天,她再焦灼也只能捺着性子等。
这回倒没人阻拦,由着她亲自去租了一座农家小院。总之只要她肯在这等,便算是完成了任务一桩,是以她不论出门置办东西,还是带着峻哥儿出门散步,除了身后有人坠着跟着,倒也相安无事。
峻哥儿已经十岁了,个子高高瘦瘦,身量都到了曼曼的鼻梁处。虽然少年老成,可仍然稚气未脱,处处都替曼曼考虑,很是贴心。
曼曼只说带他去见陈云正,可并没和他交待陈云正已然身故,因此峻哥儿只当是一次远游,并不多伤心。
午后睡醒,峻哥儿温习了书,写了几张字,拿给曼曼看了,便请示道:“娘,我想去骑马。”
他性子沉静,远不如陈云正当年跳脱,难得他有主动请缨想要玩,曼曼自然不会阻拦,问清是来传口谕的侍卫长要教他骑马,也就应承了,吩咐他小心,这才放他出门。
曼曼心里有事,书读不进去,只得拿着针线替峻哥儿做衣服,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听外面马蹄声紧,没来由的一阵心跳。不由自主的就站起身,朝着窗外望。她很怕是峻哥儿骑马时不小心摔了磕了,因此一颗心几乎就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峻哥儿第一个跑进来,大声喊着:“娘,娘,你快出来啊。”
看他跑跳自如,神情欢愉,曼曼总算是放下心,便走出来道:“什么事,慢慢说,你跑什么,小心别摔着了。”
峻哥儿几步冲上来,道:“是爹啊,爹回来啦——”
曼曼一时有点恍惚,被峻哥儿冲撞的后退一步,站直了,手抚上峻哥儿的肩,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眼见着门口涌上来一群人,当先一个正是长身玉立,唇角含笑,温柔中又带着精灵古怪的陈云正。
曼曼低低的啊了一声,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怪不得景韵贤会那样试探,怪不得她才出京他就下口谕叫她原地候旨。
年少时总觉得陈云正心思繁复,什么事都自有他的考量和算计,瞒着她哄着她骗着她,她会觉得生气,可经过这么多年,她不得不感叹,她与他相较,不论是心思还是聪明,远远不及。况且千帆阅尽,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着她好,她也就完全的放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只要相信他就好,是以即使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瞒的风雨不透,为了他的伤重、生死煎熬的夜不能寐,此时见了他也没有一点抱怨之意。
曼曼朝着陈云正绽出一抹轻浅而鲜研的笑。
一阵风旋过来,峻哥儿被人从她身前扯走,她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而坚定的胸膛。陈云正亲着她的脸颊,脖颈,热切的道:“曼曼,我回来了。”
曼曼只一味的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回来了,便不会再走了,他说让她等他,她等了,果然等到了。他终于兑现了他许给她的诺言。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都还是那个一心待她的陈云正,不管他经历了怎样的风风雨雨,他对她的情和意不曾变过。不管他们走了多少弯弯曲曲的荆棘路,终于迎来了新的起点,不管他们经历了怎样的生离死别,他和她都在坚守着最初的那份感情。
曼曼反手紧紧的环住陈云正的腰,腮边说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泪,交缠在一起,腥中带涩,咸中又带着甜。
温暖的花香里,传来峻哥儿的抱怨:“爹偏心,娘偏心,凭什么要把我踢到一边啊?我不是他俩的儿子么?我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白术含着笑安慰:“我的小少爷,六爷和苏——和六奶奶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您就别跟着掺和了……您不是要骑马吗?小的陪您去骑马……”
第335章、大结局
和陈云正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曼曼觉得自己的心态平缓了许多,说的再直白些,就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心如止水,轻易折腾不出来浪花。即使是听说了陈云正身受重伤,沾染时疫,不治而亡,她也没有那种五雷轰顶,世界覆灭的感觉。
不是她已经不再爱陈云正,而是这几年他经历的太多太多了。明伤者有之,暗杀者有之,甚至连她都没躲得过。也因此即使文氏被陈云正悄无声息的处置,甚至扳倒了文相和太子,但陈云正并没有再堂而皇之的和曼曼谈论嫁娶。
他对她说过抱歉,可曼曼只一笑置之。
就因为这样,还是有许多人知道她是他的软肋,若不是他派人严防死守,她有九条命也早就死上十回八回的了。
曼曼很明白,文相在朝几十年,门生故旧,数不胜数,夸张点说,朝中大半都出自他的门下。他这一倒台,有许多人都受了牵连。再加上陈云正又不怕死的扳倒了太子殿下,更是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道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恨不能生食其肉,他在吏部这坐着,就是旁人眼中的靶子,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把他拔除而后快。
所以他有朝一日横死,她一点都不意外。
他选择的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一条血腥路。他的手里沾染着无数条生命的鲜血,自然也要随时准备着血债血偿。
所以当初她就说过,碧落黄泉,生死相随。不管他是到天堂亦或是堕入地狱,她都不问缘由,跟着他就是了。
反倒是陈云正平安归来,曼曼是真的喜出望外。被他紧紧的箍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还是觉得上苍厚爱,时隔这么久,还肯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她真的已经别无所求了。
这几年的历练,陈云正早就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之气,可在曼曼跟前,还是那个热情的陈云正,一等把峻哥儿抛给白术,听着人群散尽,便迫不及待的弯腰抱起曼曼就往屋里走。
曼曼又羞又窘,捶着他道:“你放我下来,就不能安安生生的说会话吗?这大白天的……”
陈云正笑道:“你我聚少离多,自己算算,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了?我不顾疲惫,日行千里,好不容易见了面,你还不说给点奖赏吗?”
曼曼哭笑不得,只得迎身相就,随他闹腾了一回。事毕,陈云正不愿意就起,只抚着曼曼光裸的肩,意犹未尽,却又满足的叹气。
曼曼温顺的伏在他怀里,问:“你今后是怎么打算的?”
陈云正笑道:“我身故的消息早就传到京城了吧?陛下连追封的谥号都拟好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了陈云正这个人。”
曼曼有点吃惊的望着他。
他却不以为意的道:“以后我就是个黑户,说不得只好仰仗你养活,不知娘子肯否赏我一碗饭吃呢?”
曼曼气的捶他一下,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你也落到我手心里了,看我怎么拿捏你,也报当年你欺我一箭之仇。”
陈云正面露苦涩,在床上就拱手作揖,道:“娘子,为夫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还请娘子大人大量,饶了为夫这一回。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厮长随,你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不管是什么脏活、累活,只要娘子一声吩咐,我绝没二话。外边我可以帮你跑跑腿,拎东西驾个车啥的,家里我可以替你打洗脚水、铺床叠被啥的……”
曼曼撑不住要笑,见他装的活灵活现,真跟个忠实小厮似的,就觉得可乐,可他口中说的实诚,两手却不老实,撩拨的曼曼笑意收敛,渐渐无声。
许久之后,曼曼才轻喘着问他道:“你想退隐,也不必这么大费周折,难道陛下还不许你辞官不成?”
陈云正却收了笑意,道:“你知道我这次遇袭是谁下的手?”
说到这个,曼曼也有点后悔,见他回来热情似火,行动倒也灵活,和没事人似的,倒把他受伤这碴给混忘了,此时忙翻身坐起来,问:“对啊,我还没来得及问呢,你伤着哪儿了,可严重不严重?”
陈云正挡着他道:“早就过去了。”
他越是遮掩,越说明伤势严重。曼曼不依,在他前胸仔细打量,不见有何异常,便要看他后背。陈云正碍不过,只得让她看,趴伏在床上闷声道:“我身边有许多护卫,他才露面就被擒住了,只不过趁乱在我身上砍了一刀……”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曼曼看他由肩及背的一道长长的伤疤,还是觉得心都拧成了一个个儿。伤口已经结疤了,可颜色青紫,狰狞犹在,可见当时伤口之深了。
曼曼深深的喘息了一声,手指颤抖着在他的伤疤上轻移,道:“这伤即使是痊愈了,只怕也要落下疤了。”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陈云正翻身把曼曼压在身下,谑笑道:“落疤就落疤,我老婆也有了,孩子也有了,还在乎这个?”他伸手替曼曼揩去眼角的泪,笑着安抚道:“除非是你嫌弃我。”
她怎么会嫌弃他?这人!曼曼捂着眼角,闷声道:“这次对你下手的人又是谁?”
陈云正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说出来一个人名:徐敬蔼。曼曼却不熟悉,蹙眉问:“这人是谁?”
陈云正道:“前太子妃姓什么?”
曼曼一下子明白过来,道:“这徐敬蔼是前太子妃什么人?”徐敬蔼是前太子妃徐氏的堂兄,他忌恨陈云正毁了太子,同时也毁了徐家,尚在情理之中,可等到陈云正说看到了已故前太子的形迹时,曼曼着实吃了一惊:“他,他不是自刎而死了吗?”
陈云正失笑道:“皇家长大的皇子,各个都是人精,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的。他当了十几年太子,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虽说受到重创,一时缓不过来也是有的,但这点忍性他还有,断不至于事败就轻生。”
如果前太子的死是个假象,也就足以解释陈云正为何要死遁避世了。
景韵贤不会轻易的让他辞官,又因为前太子未死,景韵贤势必要明察暗访,把前太子揪出来斩草除根不可,这一任务,除了他的心腹陈云正,还有谁最合适?
陈云正早就厌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索性就来个诈死,彻底放弃他在朝中苦心经营的一切,也向景韵贤表明他确实胸无大志,只想做个安分守己的布衣小民。
景韵贤定然会有不甘,可陈云正抵死不愿,他也不想在这个当口落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之名。
曼曼轻叹一声道:“也好,你既然不愿意,咱们就不掺和朝政之事也就是了。”
陈云正大言不惭的道:“我本来就对入仕为官没什么兴致,若不是当年为了你才读书,我现下早就做了田家翁,膝下儿女成群了。”
曼曼也就轻轻一笑道:“要儿女成群还不好说?你现在皮相极好,我虽说把手里的差事都交出去了,可余钱还是有的,多替你寻几个侍妾,三年抱俩,不出五年,你就有十个八个的儿女了。”
陈云正气恨的咬着曼曼的鼻子,道:“你还敢说嘴,要不是你宁性,这会咱们俩的女儿也该会跑了。”
曼曼吃痛不已,只得讨饶道:“名不正,言不顺,生了女儿不也是让人指指点点么?现下好了,没了陈云正这个人,但替你换个陈六儿的身份还是轻而易举的,只当我寡妇再嫁,再生几个都是名正言顺的事……”
陈云正此番回来,处理了一些琐事,景韵贤派来的侍卫自打道回京复命,景韵贤果然追封陈云正一个信忠候,厚赏陈家,这件事就此了结。
陈云正打发白术回京:“你如今不比从前,有家有小,何必还跟在我身边?京城里现在有你的家有你的根基,不必再跟着我了。”
白术不愿意,陈云正便发脾气道:“我说你从前是最机灵的,怎么现下这么死板了?你家六爷现下想好好过过二人世界,你们一帮人在我身边围着转算怎么回事?”
倒把白术说乐了,道:“也好,那小的就先回京城,等六爷六奶奶安顿好了,小人略作收拾,也来跟六爷做个伴。”
陈云正点头,道:“你们安生住个一两年,若果然陛下不追究,你们愿意过来,我们也是欢迎的。”
白术辞行回京,陈云正带着曼曼和峻哥儿一路缓行,也算是游山玩水,走到哪儿算哪。游玩的累了,便在江南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一家人落地生根。
第二年年初,曼曼生下女儿。因着也是在二月底,小姑娘又生的玉雪可爱,陈云正欢喜之极,便起名俏儿。
陈云正有妻有子有女,万事足矣,夜里拥着曼曼,看着睡在一旁的俏儿,满意的叹气。俏儿咕哝着嘴,酣态可掬,忽的睁开眼来张嘴要哭,陈云正已经先一步把她抱起来,小声哄道:“嘘,你娘累了,爹喂你,别吵到你娘。”
曼曼朦胧着双眼道:“俏儿饿了吧,给我。”
陈云正熟练的替俏儿换着尿布,对曼曼道:“你睡吧,俏儿这儿有我呢。”
番外一
陈容峻今年十五岁了,他生的相貌英俊,脾气温和,又熟读四书五经,弓马娴熟,很得长辈们的赞叹和同辈姐妹们的爱慕。闲来和爹娘下棋弹琴,逗弄一下小妹俏儿,偶尔天和日暖,爹会带着一家人游山玩水,日子过的无比惬意。
他几乎就快忘记了自己坎坷丛生的童年。从一出生就被爹送给了族里的四伯父、四伯母做养子,直到两岁多了才回到娘亲身边,可偏生爹和娘不在一起,偶尔才能见上一面。
直到快十岁了,一家人才团聚,远离京城,到了个山水秀美的繁华小镇。
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有个阴影,就是怕有一天自己又要被爹娘送走。尽管娘见到他第一面就发誓说除非她死,否则她不会离开他,可陈容峻还是不放心。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娘。
娘从来不骗他,凡是答应过他的,不说十成十都做到了,但基本上也差不多了,如果她做不到,不管他怎么求她,她都不会答应。
但最近陈容峻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不是他敏感,是真的气氛里透着诡异。他最讨厌人说他敏感,因为爹不只一次的说,大男人家的,总小里小气,多思多虑的做什么?只有女人才总伤春悲秋,敏感多思呢。
爹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不屑和嘲弄,眼神灼灼的盯着他,仿佛意有所指似的。当时陈容峻就气红了脸,脸红脖子粗的道:“我才没有敏感。”
因此陈容峻只能装的若无其事,面上一点都不露,该做什么做什么,只在私下里揣摩爹娘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
俏儿今年五岁多,用爹娘的话说,自己的性子随了娘,沉稳、冷静、凉薄,俏儿的性情却随了爹,精灵、刁钻、慧黠,没少让娘头疼。
她瞧出来哥哥最近添了心事,便抓着他问:“哥,我瞧着你最近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好不好?”
陈容峻哭笑不得的道:“你倒是会用成语了。”俏儿不爱读书,也不爱习女红,给她请了先生,她不是扒先生的胡子,就是给先生的茶水里加格外的作料,作弄的先生又气又恨又没办法,没几天就辞馆一个,娘没少打她手板。因此听她小大人模样会用成语,陈容峻是既欣慰又可乐。
俏儿哼一声道:“会用成语有什么难得,我不过是不爱用罢了,要是你爱听,我一天说个成千上百句,腻味死你,比如说,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陈容峻由着她闹,只笑不语。
俏儿很快搂住话题,道:“哥,你倒是跟我说说啊,说不定我能在爹跟前替你说说好话呢。”那倒是,爹最疼俏儿,若真有什么事,她说两句情保管爹买帐。
可陈容峻是谁?秀眉微微上挑,呵笑道:“你是能在爹跟前说两句好话,可那也要看是什么事,但凡涉及到娘,你也只有挨揍的份。”
俏儿气的小脸通红,双手捂住两颊,恨恨道:“陈容峻,你不说话会死啊?我稀得管你,爱说不说,要不是看在你就要出远门,一去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的份上,我才懒的理你。”
她跳下椅子就要走,陈容峻几步冲上去把她拦腰抱回来,大惊失色的道:“俏儿,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出远门?去哪儿啊?”
俏儿掰着陈容峻的手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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