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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专属年代-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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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既然不愿回答方才的问题,许祥山便不多问,他看了一眼手机,点开新消息:“钱谨裕没去上课,不过听说他喜欢蹭法语课,我让人到西语那边帮你找人。”
温殊和许祥山到阳台谈事情,梅文珊则在屋内盯着一个桌子看,冥冥之中似乎有人牵引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记事本。
她拉开椅子坐下,泛白的指尖颤抖翻开记事本。
小鸟鸟记事;
失去第一个朋友;
练就不药而愈的神功;
失去第一个哥们;
。
。
。
“他在这里有没有其他朋友,钱谨裕的辅导员找到同寝室两位男生,从昨天中午就没有看到钱谨裕,西语那边也没有找到钱谨裕。”许祥山合上手机。
“他病了,真的病了。”梅文珊举起记事本,似哭非哭看着丈夫。
前一半日记,他还调侃自己,后一半日记充斥着对整个社会,以及对世界的失望,他认为他生下来那一刻被恶意包围,但他依旧渴望善意,可是善意迟迟不来:“魏铭他们充满着恶意,钱忠国夫妻充满着恶意,警察充满着恶意,我、你充满恶意,这所学校充满恶意…围绕他的人和事都对他充满恶意,他等不到善意,他病了。”
温殊接过记事本,就这样站着翻看。
钱谨裕字里行间都在调侃幼年的经历,他被钱谨裕搞笑的比喻逗笑了。可是越往后看,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压抑,压的人喘不过气,看到最后那几页,他都不敢往下看,少年每每把自己的心捧到钱忠国夫妻、周围假意对他释放善意的人面前,期待着拥抱善意,这些人却狠狠把他踩在脚下,被善意包围的恶意露出真面目,一点点撞碎少年的希望,后面少年因为恐惧,便掀了掀嘴角、鼓起脸颊、弯弯眉眼。
他慢慢地合上眼睛,开始痛恨自己,单凭昨夜少年的表现,他理所当然认为少年心机重,明明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迟迟不和他们相认,一步步诱导陌陌做一件无法挽回的事,逼迫他和陌陌断个干净。
温殊哑声溢出一个比哭还难听的笑:“老同学,我家孩子病了,能不能拜托你让学生们不要恶意攻击我家孩子…”接下来的话,他泣不成声。
“行,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此时许祥山感触还不大,当他收到老同学传来的视频,听到这对夫妻利用学术研究的内容驯。养钱谨裕,一个茶杯被他摔在地上。
他马上联系学校其他领导,把钱谨裕的事作为专门课题搬到会议上讨论,教育界的学术研究被有心人拿去做无法容忍的事,必须用正确的态度对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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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现实世界1
会议结束后,许祥山让秘书整理出会议讨论的内容,传达到下一级,并且督促辅导员有组织、有目的性开展专题讲座,要求每一位q大的人端正态度,严肃对待这件事。
钱谨裕的案子率先在校内掀起轩然大波,恶意揣摩、恶语中伤钱谨裕的同学心里久久不能平息,试图寻找钱谨裕道歉,可惜那日钱谨裕被王萍萍强行拉走,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温殊、梅文珊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为了寻找钱谨裕欠下了一个大人情,四天过去了,他们终于有了钱谨裕的消息,两人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去见钱谨裕。
“这座城市里和钱谨裕差不多大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据不完全统计,每年都有很多和钱谨裕差不多大的孩子死于各种意外,对死者家属来说这是非常沉痛的打击,要花费很长时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走出阴影。”童队长靠路边停下车。
那孩子的笑容和印象中的笑容不一样,是纯粹的,是干净的,让人看了就心生喜悦。
温殊、梅文珊吐出一口浊气,压在心中的巨石忽然不见了,两人脸上挂着慈善的笑容推开车门。
“他患上重度抑郁症,昨天下午我找到他了解案子的事,他面对顾客也是这样笑,当我出现在他面前,他露出和在局里一样的笑,笑到最后干呕的极尽昏厥。”夫妻俩重新坐回座位上,童队长继续说,“这对四十八岁夫妻,半年前他们的儿子因为交通事故去世,至今没有走出阴影,或许因为心情和精神状态没有调整过来,做了两次的人工授精没有成功。恰巧他们在网上看到钱谨裕发的帖子,决定租钱谨裕一个星期,让钱谨裕代替他们的儿子,在这一个星期里,他们会和儿子好好告别,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年前我办了一个案子,和抑郁症专家有过接触,我找他询问钱谨裕的状况。他看了记事本和视频,打了一个比方,此刻的钱谨裕站在悬崖边上,之所以没有跳下去,因为他在纵身一跃那一刹那,感受到阳光。”他透过玻璃看到钱谨裕和那对夫妻努力营造出来的父慈子孝的画面,“没有一丝恶意,每一个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俸给彼此,明知道是假的,但是每一个人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极尽全力对对方好。”
“…我是他妈妈,会心疼他,会弥补他,会对他好。”
梅文珊的喉咙像是被人遏制住,拼命挤,才挤出这句话。
那对夫妻去前台结账,少年低着头走到门口玩手机,被那对夫妻含笑训斥两下,少年不情愿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撇撇嘴巴小声哔哔两句,一转头少年忘记前一分钟不愉快的事,走上前在那对夫妻之间插科打诨,被父母骄纵才有的笑容挂在少年脸上。
梅文珊夺门而出,温殊拉住下车追钱谨裕的妻子。
“我想抱抱他。”梅文珊祈求地看着丈夫。
她的手颤抖的放在肚子上,十八年了,第一次有剜心的感觉,她掉下来的肉再也收不回来,这种荒谬的感觉让她非常心慌。
“我懂,我都懂,”温殊抬起手抹干妻子脸颊上的泪水,“温陌要见我们,我们去见见他。”
“我不想见他。”
只要想到她为了温陌动用手里人脉关系,差点让谨裕坐穿牢底,她打了自己的儿子,还用那种眼神看儿子,只要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她好恨。
“养了温陌十八年,我们能给的爱都给了他,谨裕不信任我们,怕我们动用关系给温陌一个好的未来,才让他唯一的朋友带着原件离开这里,可以理解他。”
就是因为理解,温殊才喘不过气,因为他在不了解谨裕之前,不敢保证是否能任由温陌自生自灭。
一双幽暗地瞳孔里映出她的倒影。
她瞬间读懂丈夫的所思所想,如果那夜她没有犹豫拉住谨裕,或许情况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梅文珊的目光一直追随少年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少年。她握住丈夫的手,坚定说:“去看看温陌。”
两人重新坐上警车,跟随童队长到局里,他们见到精神萎靡的温陌。
温陌见到温殊、梅文珊那一刻,脸上瞬间浮现雏鸟见到父母才有的笑容,但被两人冰冷的眼神刺痛心,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破音夹杂着拖拉的腔调,叫了声:“爸妈,对不起。”
他坐到夫妻俩对面,手肘抵在桌子上,双手痛苦地抱住头。他的表情是痛苦的、愧疚的、受伤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是你们的孩子,知道的那一瞬间,你们不要我的画面反反复复跳出来。你们知道吗?晚上我只要看到床就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做梦,梦到我们一家三口温馨相处的画面变成最可怕的噩梦。爸妈,我害怕,害怕梦中的场景变成现实,后来钱忠国和王萍萍不停地恐吓我,我才做了无法饶恕的事,我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害怕。”
“你害怕?”梅文珊站起来,双眼里尽是愤怒,“我和温殊还没怎么着你,你害怕的做出伤害他人的事。但我的孩子呢,他对不起谁,凭什么被你父母折磨十八年,还要被你折磨。”
显然温陌被梅文珊的反应弄得一愣,他抬起头,眼睛里有孺慕、也有害怕。好像在说,看吧,噩梦成真,我就害怕你们认回亲生儿子,厌恶我。
“温陌,你已满十八周岁,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温殊沉吟一会儿,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的孩子被王萍萍和钱忠国恶意替换,既然事情查清楚,必须更改过来。”
“爸,就算养一条小猫小狗,养了十八年,也应该养出感情,更何况他们两个偷偷换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迁怒我。”
温陌的心坠入谷底,不应该啊,以他对温殊、梅文珊的了解,他们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肯定有所触动,必然想起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他们会犹豫,不会这么决绝和自己断绝关系。
“前提是小猫小狗不咬人。”说出这句刻薄的话,梅文珊自己都愣了一下,更别说温陌。
“妈…”
“你妈叫王萍萍。”梅文珊拉着丈夫出门,无论温陌说他多么害怕,还是温陌哑声哀求,她没有停下脚步。
她没有找律师加重温陌的罪行,而是让他在没有外界干预的情况下受到法律的制裁,已经仁至义尽。她记得谨裕说过既想王萍萍、钱忠国被判死罪,又不想他俩死的太痛快,那就无期徒刑,让他们在狱中度过余生。
——
“自从王萍萍、钱忠国找到我,并且吓唬我爸妈知道真相,爸妈会把他俩犯下的错算到我身上,都是他们逼我,他们恐吓我,从那以后,我每晚做噩梦,精神不正常才做出那种事。”
梅文珊夫妻走后,警察押解温陌回去。他在看守所里神经兮兮,时常又是哭又是笑,一口咬准他精神不正常,要求警察送他到医院检查。
“童队,这怎么办?”警察脑子都大了,罪犯在精神有问题的情况下做出一些事,是不需要付法律责任。
“他有屁的精神病,千方百计毁了钱谨裕,无非就想独吞温家的家产。”整理案件材料,童队长头大了两圈,温陌还在那里给他找事情做,让他烦不胜烦。
“开庭的时候,温陌一口咬准自己有精神病,然而我们没带他到医院检查,没有证据证明他精神方面没有问题,法院不予以受理这个案子。”
“你去请示上级,安排他到医院做检查。”童队长收拢材料,有一处王萍萍、钱忠国没有交代清楚,他要重新提审两人。
警察撸了一下脸,感慨一声:“往往判案被抓捕罪犯难。”
明知道温陌十有**是装的,当他们也不能装作什么也听不到,帮温陌联系医院呗,还能怎么办。
——
“难怪温陌上辈子混的风生水起,这家伙知道怎么做让自己获得更多利益。”
每天兀一到警局溜一圈,回来和钱谨裕描述温陌、钱忠国、王萍萍在里面的表现。
“我们提供的视频里面,钱忠国、王萍萍有逼迫他吗?没有,全是他主动找钱、王两人,教钱、王两人如何控制我。只要没有人从中使跘子,无论温陌怎么折腾,他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
快到国庆节了,天气依旧很热。钱谨裕换上一件米色T恤、蓝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他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胡乱的揉了两下头发,镜子里干净、阳光的少年对他浅浅一笑,钱谨裕回以一笑,便拿着钥匙出门。
兀一寸步不离跟在钱谨裕身边,有点看不懂钱谨裕。
他说他没病,只是演戏给某些人看,未免太像了吧,既然是演戏,完全没必要真的吃抑郁药。
“你说我的着装打扮符合照片中干净、阳光大男孩形象吗?”
他的顾客站在红路灯另一边朝他招手,钱谨裕笑着打招呼,脚步却顿住。
“符合的。”兀一那双没有杂质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位陌上花少年,真的很纯粹。
钱谨裕略微有些不自在,他“咳”了一声,在那对夫妻的注视下,他走到斑马线上,红色的灯一闪一闪,跳到绿灯的那一瞬间,他迈出脚步。
少年的笑容略傻,当少年走到马路中间,妇人听见汽车的鸣笛声,她的心骤然一紧,身体止不住颤抖。
钱谨裕注意到她眼中的惧意和痛意,欢愉地叫了她一声,小跑到她面前。
妇人靠在丈夫身上,隔着一层水雾看着少年暖暖的、安抚人心的笑容:“真好。”
可不真好嘛。
她和丈夫平时忙,非常忙,几乎同时出差,很少在家里陪伴孩子。六个月前孩子还差三个月就高考,那天孩子二模成绩下来了,考了不错的分数,恰巧她和丈夫那天都有空,便发短信告诉孩子,下午爸爸妈妈到学校接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和丈夫被公司里的事情绊住一会儿,等她和丈夫赶过来接孩子,孩子就在对面,她和丈夫就站在脚下的位置,她怎么也忘不了孩子听到她的声音,那双无神的眼睛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和眼前的少年一样笑的特别傻,小步跑过来的途中,一个酒驾的男人闯红灯,她孩子被撞飞了,救护车赶来时,孩子已经没了心跳。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陪着眼前少年做了孩子日记中希望爸爸妈妈陪伴他做的所有的事,即便她清楚错过便无法弥补,但少年演的太像了,那双渴望父母关怀的眼神和她的孩子太像了,和少年在一起的过程中,她竟分不清少年是扮演者还是她的儿子。
“都傻站着干嘛,去吃饭,为咱儿子庆祝。”男人偷偷擦拭眼角的泪水。
“妈妈点了你最爱吃的菜。”
“你别听你妈瞎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点的全是她最爱吃的菜。”
“我儿子是我生的,他的口味肯定和我一样。”
“没有我的贡献,你能生儿子吗?咋不说儿子的口味和我一模一样呢!”…
钱谨裕适时的开口说一句话,两人像老小孩一样拌嘴,他扭头偷偷笑,和他们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尽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舍,但是他们明白结束代表一段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钱谨裕上前和他们拥抱,目送他们离开:“那个少年至少是幸福的,所以有人才会为他惋惜。”
钱谨裕没头没脑的话,使得兀一摸不着头脑。他刚打算追问钱谨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钱谨裕起身离开,他急忙追上去。
一个小时后,钱谨裕第二次踏进警察局,这里的每个人非常忙碌,恨不得一个人有三头六臂。
“你已经旷课十天,再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干脆你国庆节过后再回学校上课。”童队长倒一杯开水,放在对面,“坐下来说,别站着啊!”
他用对待晚辈的态度和钱谨裕交流,尽量让钱谨裕放松,不要排斥他,他还有一些事情要问钱谨裕。
“他们什么时候上法庭,公开庭审吗?”钱谨裕站着不动。
“正在走流程,没这么快。对了,前两天我们的人到你老家取证,那些老街坊想当面和你道歉,你的老师正在积极联系当年毕业的学生,一五一十和他们解释清楚事情原委。”童队长边说边观察钱谨裕的神色,想从他脸上看出释然和喜色,可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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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现实世界1
“嗯,谢谢您,那就不耽误您工作。”钱谨裕谦逊有礼说完话,转身离匆匆离开警局。
童队长轻笑一声,拿起同事到钱谨裕老家走访记录的材料,还没有翻看两页,材料被他丢在桌子上,他低声爆出一句脏话,仰头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指尖不停地按压太阳穴。
警察刚从医院回来,把温陌的诊断报告放到童队长面前,拿起杯子去接水,扭头和同事说:“温陌那小子真聪明,一早猜到诊断报告的结论注明他是正常人,昨天和我说给他检查的医生不专业,是个半吊子,他指定了一家医院,命令我带他到那家医院做检查。”
“他说的那家医院是梅文珊娘家不务正业的弟弟开的,和温陌相差五岁,两人相处的跟亲兄弟似的,估计想让他小舅舅给他开一个假的精神病鉴定报告。”一名警察拿起一摞打印好的A4纸,竖起在桌子上磕了磕夹好,交给对桌的同事。
“我寻思着他认为我们是大傻子,只有他一个聪明人,安排医院给他做检查,不提前调查医院和他之间没有没什么联系吗?”
一名警察暂时粗的略整理一下那对夫妻如何驯养钱谨裕的材料,中间还缺少一份钱谨裕的体检报告,他转身趴在椅子背上:“头,你抓紧点时间带钱谨裕去一趟医院。”
童队长猛地睁开眼睛,今天钱谨裕不找他,他也要去找钱谨裕,带他到医院体检,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忘了,就这么让人走了。
“提到钱谨裕,我有话要说,”警察端着水杯走到桌前,半坐桌子上,“我找停车位停车,倒车从后视镜瞥见他精神状态不太好,药瓶子都被他抖到地上,好不容易把药咽下去,人还没走两步就趴在花坛上干呕。我停好车刚走到他面前,张开嘴话才到嗓子眼,他像见鬼一样跑了,我长得这么磕碜人吗?”
“不是你长得磕碜人,而是他已经不相信你们警察。”
“什么意思?”童队长眉头皱成一团。
谈判专家继续说:“这么说吧,十八年里,他一直被恶意、欺骗包围,思维方式早已和正常人不同,再加上抑郁症患者常常把细微的事放大到几千倍、几万倍。他进警察局那一刻,我发现他精神状态还不错,直到童队采用官方的话回答他流程很慢,他变得更加谦逊,其实心里面嗤之以鼻,认为你们打算包庇人。”
“老子为了他的案子,好几个晚上没合眼,到头来还被他误解,这份差事真TM不是人干的。”
“瞧瞧,你只被人家用恶意揣测一次,就暴跳如雷,那个叫钱谨裕的岂不是要报复社会!”谈判专家盯着被骂脏话的警察摔在桌子上的材料,见那名警察脸红,他又说,“经历这么多黑暗,如果他和你站在同一个角度思考问题,你该怀疑他是装的。”
谈判专家和另一队的警察离开警察局,童队长忽然站起来:“你们继续办理手头的事,我出去一趟。”
——
晚上7:00。
兀一从外边回到出租屋,斜躺在落地窗上说:“和你预料的一样,童队长找温殊、梅文珊谈论你、温陌的事,童队长走后,他俩立刻去梅家,老实和梅家掌权人坦白你、温陌、钱忠国夫妻之间的事,梅家掌权人虽然纵容上天恩赐的小儿子,却也保证不会让小儿子掺和其中。”
暖色的霓虹灯为背景,玻璃窗上出现钱谨裕撑着下巴翻看书籍,看似散漫,却看得十分仔细。兀一双手抱住后脑勺,眼珠子朝上翻了几下:“童队长临走前提了一句,唯有让钱忠国夫妻、温陌受到法律制裁,你才有可能走出阴影。”
‘才有可能’被兀一着重强调。
钱谨裕把书反扣,拉上窗帘,关上灯躺在床上。
房间里黑漆漆的,他可以看到鬼先生脸上蠕动的图腾,鬼先生脸上的图腾初见时像极了贪吃蛇,让人心里有些发毛,不知为何此时他再看图腾,异常炫美。
钱谨裕的呼吸频率由絮乱变得缓慢,兀一动了一下,立在床前看了钱谨裕半晌,他的眉头一点一点向中间靠拢,最后化成一声感叹,在沙发上睡一宿。
次日,童队长联系到钱谨裕,他陪同钱谨裕到医院做心理测试,他们离开医院站在太阳底下,头疼上方的太阳照得人皮肤火辣辣疼。
童队长这才意识到中午了,他随便找了一家饭店请钱谨裕吃饭,吃好饭,他结账时得知钱谨裕结了账。他准备把钱还给钱谨裕,忽然想到抑郁症患者思想偏激,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和他们沟通,抽出一半的钱又被他塞了回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相信法律会替你讨回公道。”
钱谨裕睑眸,勾了勾唇角和童队长离开饭店。童队长要和钱谨裕告别,他要回局里处理案子,撇头看见钱谨裕盯着一个五六岁小男孩耍无赖,央求爸爸妈妈给他买玩具,触及到钱谨裕羡慕中掺杂着遗憾的眼神,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还记得我们约法三章吗?一个星期只可以买一个玩具,你的玩具自己拿,爸爸妈妈不会帮你拿哦。”
“爸爸提前预支零花钱,我也要提前预支买玩具的钱。”
“儿子,买乐高,爸爸帮你拿。”
父子俩被女士教训一顿,最后小男孩据理力争,大男人不停地拖妻子后腿,女士生无可恋答应提前预支丈夫的零花钱给小男孩买玩具,只见母子俩兴高采烈谈论买什么玩具,大男人跟在后面幽怨地说:“花我的钱,就要买乐高。”
一家三口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钱谨裕的目光下意识追随一家三口,和童队长的视线相撞,他极不自然的笑了笑:“我先走了。”
目送钱谨裕离开,童队长烦躁地挠头,小声嘀咕一句:“凡是经过我手的案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揪心。诶呀,我这个粗糙的大男人,马上变成多愁善感的小娘们。”
他抱怨一通才开车回警局。
钱谨裕和童队长分开后,带兀一到游乐场。
“我几千年的老妖精,你确定带我来玩这么弱智的游戏,侮辱我的智商吗?我要玩就玩走在钢丝上横渡赤水、大渡河,坐在飞机上,从几千米的高空蹦下来,抱住足球横穿太平洋,游到另一块大陆上。”兀一边嫌弃边跨上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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