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观察实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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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西：“……”
　　嗯？
　　试卷下发，窸窣的翻动声音后。
　　整个考场里，人道主义补课班成员全部扭头，盯紧了她。
　　目光中闪烁着希望和敬佩，抬手朝她庄重的敬了一礼。
　　监考老师一惊。
　　三班这群人真的是很特别啊。考场里面还有仪式？
　　喊道：“你们干嘛呢？看什么！快坐正！”
　　叶西又看了一遍，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发晕。
　　她不是先知吗？
　　这不应该是她的金手指吗？
　　为什么她的金手指，还没开始弯曲，就断了呢？！
　　她的金手指，竟然还比不过一个赵大成！
　　叶西内牛满面，满腔懵逼。
　　提笔开始套文。
　　“我深深热爱我的校园，因为校园里有一位我最钦佩的人，他就是我们的校长……”
　　随后晚上考语文。
　　命题作文——“我的校园。”
　　叶西风中凋零。
　　这个世界，没有爱。
　　叶西掬把热泪，认命写下：
　　“我热爱我的校园，我的校园竖立了我的信念，在这所校园里，我终于找到了我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
　　而拿到考题的众生，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愧是考神！
　　这两天的膝盖没白疼，以后也不想起来了。
　　在考场外碰面的诸人，面向叶西，皆涕泗横流道：“我出生到现在十八年，第一次押对过作文题啊！”
　　叶西冷漠道：“哦。”
　　她出生到现在二十八年。一次都没押对过作文题。
　　距离最近的一次，也顺着手心划走了。
　　她骄傲了吗？
　　“果然跟考神在一起根本无惧考试，这次肯定没有问题！我终于能过一个好年了。”
　　“写完作文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得到的升华。”
　　“我第一次写英语作文用了高档词汇哈哈哈！”
　　众学生欢庆而走，徒留叶西背影萧索。
　　韩冬走过来，奇道：“你干嘛？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叶西沉痛道：“这才是考完试应有的状态好吗？你看看他们，一点学生的自觉都没有！不会反思自我的人，怎么才能进步！”
　　“……可他们不是说你猜到两篇作文题目了吗？”韩冬拍拍她的肩膀，“一考场在等你回归，加油。”
　　叶西捂住眼睛：“不是我猜到的，是赵大成猜到的！”
　　“……”韩冬，“那你写了什么？”
　　叶西别过脸：“不要问。”
　　——中二记·二十六篇
　　我明白，
　　我全都明白。
　　为了社会大和谐，
　　命运对聪明的人，
　　总是要特别残酷。
　　毕竟，
　　它已经眷顾过。
　　而世间，
　　一帆风顺的寥寥无几。
　　所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我呸！
　　我的校园到底有什么好写的！！
　　


　　第49章　二十七篇·上

　　
　　放假的时间；　就是要用来浪。
　　比如白天用来睡觉，晚上用来造作。
　　颠倒作息给了叶西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感。
　　白天可以睡觉，真是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虽然；　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瑕疵。
　　更幸福的还是她亲爸亲妈。
　　叶妈妈说：“老公老公，趁着年前人还少；　我们出去旅游吧。我报了一个双人三日游的团。”
　　叶西在背后，给她的革命战友挤眉弄眼打信号。
　　叶爸用最后的良知为她谋取福利：“那西西怎么办呢？”
　　叶妈妈：“我听说她还有很多的英语试卷和语文作文要写呢。”
　　叶西脸上；　流过一道明媚的忧伤。
　　叶爸爸慈爱道：“西西不会做饭呢。”
　　“大龄低能；　我又不是她祖宗。总要自己学的呀。”叶西妈妈挽着他的肩膀说，“反正她饿的时候我们都在睡觉，也管不到她呀。而且三天我们就回来了。”
　　叶爸深沉的父爱不允许他就此退缩。他说：“老婆，你说的对。”
　　叶西：“……”
　　叶西深吸一口气。
　　身纵残，志必须坚！
　　叶西深刻认识到了，分分分；　真的是学生的命根。
　　“冰箱里有霉干菜和榨菜；　还有新鲜的菜。”叶妈妈说；　“不想学习的人，只能吃霉干菜了。”
　　叶西点头：“我想；　我非常喜欢学习。”
　　叶妈妈：“那就多看点食谱。反正也是书；　我厨房有一本英文版的；　你顺便背背单词。”
　　叶西再次含泪。
　　她母上，走火入魔了。
　　叶妈行事，雷厉风行。
　　第二天就拖着行李箱，带着她亲爸；　离家出走，以名己志。
　　叶西想说，她其实，英语不及格，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然而鬼知道英语老师跟她妈说了什么，她妈理解了什么，现实已经变为她孤伶伶一个了。
　　叶妈走后第三个小时，叶西坐在沙发上，拆了包薯片看电视。
　　她发现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紧接着她的手机响起。
　　点击接听，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喂喂！”
　　叶西手一抖，迅速点了挂断。
　　她拿着手机等了等，发现对面没有重播，于是安心的继续看电视。
　　十分钟后，手机重新响起。
　　赵大成在对面控诉道：“我说了那么久才发现你挂了！班长，你怎么能这样！”
　　叶西：“……”
　　赵大成试探道：“喂？你挂了吗？”
　　叶西：“我正准备。”
　　“班长别挂！”苏成的声音混在背景里喊道，“我们有事找你！”
　　苏成也在？
　　叶西眉毛一挑。一定是团结班级，找她出去玩的。
　　苏成接手了电话，问道：“班长，你现在有空吗？”
　　叶西飞速道“有空！我现在最有的就是空了！”
　　苏成松了口气：“那太好了。班长，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叶西懵道：“嗯？”
　　对面间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他们现在应该在闹区街头。
　　苏成说：“是这样。赵大成认识的一个人是摆摊的。这两天因为有事不能出去支摊，赵大成就跟他租了两天。约好了原材料由对方出，最后利润就五五分成。赵大成一个人没法摆，所以就找了我。”
　　叶西沉默片刻，惊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去跟赵大成一起摆摊子。”
　　苏成实诚道：“钱。”
　　叶西捂着手机道：“报告组织，我也有这种勇气。”
　　“你快来吧。”苏成那边快哭了，“我现在把地址发给你。”
　　叶西迅速换衣出门。
　　走到半路，给形影不能离的韩冬大爷也打了个电话。
　　韩冬说：“他们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了。”
　　叶西：“然后呢？”
　　韩冬：“我拒绝了。”
　　“别啊冬哥！”叶西说，“燃起你的青春！热血！”
　　韩冬：“……”
　　韩冬：“赵大成在你旁边？”
　　叶西说：“赵大成不在我旁边，但是钱在我的前边！”
　　韩冬无奈道：“把地址发我。”
　　苏成那边的摊子，问题不断。
　　叶西到的时候，两人正土狗般的蹲在街边。
　　他们租借的是美食广场里的一个烧烤摊。
　　美食广场开在大学城附近，这边无论居民还是学生的流量都很大，可以说是黄金地段。
　　然而就是这样的黄金地段，他们也愣是没卖出一个子来。
　　先不说两人没摆摊的经验，这俩货连生火的经验都没有。
　　工具没带齐全，木炭点了半天不着。
　　好不容易生完火，又发现技术不够。
　　原本以为在火上翻一翻，撒点料，然后抖一抖，再撒点料，基本就可以完工了。
　　听起来和看起来都没有技术难度。
　　凭借他们多年的吃货经验，必然可以手到擒来。
　　结果，第一次焦了，第二次没熟。
　　煤炭生的又是一边旺一边小。
　　忙活了半天，难得进账的收入，竟然全数还了回去。
　　这样下去别说赚钱了，老本都要给亏出来。
　　顾客也是很无语：“竟然有人连烧烤都不会。”
　　苏成道：“好巧。我站在这里之前，和你是一样的想法。”
　　两人灭了火，决定呼叫外援。
　　他们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创收，而是把材料卖了，保本。
　　赵大成忧郁道：“这样不行啊。”
　　苏成跟着叹道：“我也知道不行啊。但是这种时候，越动越亏啊。”
　　“老板，烤串怎么卖？”
　　苏成头也没抬：“暂时不卖。”
　　“我去！”叶西说，“就你们这样也想赚钱？”
　　两人抬起头，顿时眼含热泪，凄凄喊道：“班——长！”
　　叶西：“……什么情况？”
　　贼特么可怜了。
　　赵大成：“会生火不？”
　　苏成问：“会烧烤不？”
　　叶西羞涩道：“我会吃行吗？正好我午饭也没吃。”
　　赵大成and苏成：“……”
　　苏成失望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会。”
　　“没事，我可以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会大召唤术。”叶西伸出手，往前一拍：“快出来吧，阿拉丁！”
　　阿拉丁·许岚咬着糖出现在她的手掌之下。
　　众人：“……”
　　“许岚？”叶西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许岚说：“闲。家里来客人了，我出来逛逛。”
　　众人都相当明白这种感受。
　　赵大成狗腿道：“来，请坐这里。”
　　许岚一看，是摊子后面的私人椅子，问道：“老板呢？”
　　三人齐声道：“我们就是！”
　　许岚：“咦？”
　　于是赵大成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说到一半的时候，许岚直接撸袖子道：“我来，我会。我们家有烧烤架，经常玩家庭聚会。”
　　赵大成感动到无以复加：“谢谢你愿意帮我。我就知道，你会为了爱留下来。”
　　许岚点头：“因为钱。”
　　赵大成：“明白！”
　　叶西：“……”
　　她觉得他们两个应该不是一路人，不是互相明白。
　　许岚上手，开始重新生火，烧烤。
　　三条咸鱼在一旁紧紧盯着她操作，殷勤的递去刷子和调料。
　　他们的烧烤摊，总算是步入正规，就是闲置人员太多。
　　紧接着，韩冬也加入了闲置人员的大军。
　　那么问题又来了。
　　许岚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另外这几人又很不靠谱。
　　照目前这惨淡的经营状况来说，没什么搞头。
　　韩冬观察他们一会儿，发现几人还都是光站着碍事，很是嫌弃道：“我来给你们分配任务，都到这里来。”
　　三人耳朵一动，立马排排站好。
　　“现在的关键是效率低下，人才短缺。”韩冬说，“我需要一个能静下心，完美复刻许岚一言一行的人去给她打下手，学烧烤。”
　　苏成上前一步。
　　沉稳说的必然就是他了。
　　韩冬点道：“赵大成。”
　　众人：“……”
　　冬哥眼里的赵大成，似乎和他们认识的不大一样。
　　韩冬指着赵大成道：“许岚。务必死死看着他。”
　　许岚点头道：“知道。”
　　赵大成羞涩：“我一定让我自己，一直存在在你的视线内。”
　　叶西：“现在不需要无形的火把，你自重。”
　　赵大成：“讨厌~”
　　众人：呕！
　　韩冬强行拉回话题：“我要说三点，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记住。”
　　他两手负在背后，严肃的给几名熊孩子训话：“第一，合作关系远比竞争有益的多。能转换关系，就主动转换关系。实在不行的，才去争取竞争优势。永远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想要走长走远，必然是厚积薄发。而你们做出的每一个人情，都是你们的财富积累。”
　　三人恭敬点头。
　　韩冬提问：“在这种美食广场里，有一种店是可去可不去，但是大多数人都会去的是？”
　　叶西试探道：“烧烤摊？”
　　赵大成举手：“活动能够免费送赠品的店！”
　　苏成：“免费送赠品那是必去的店。”
　　“……”韩冬说，“是奶茶店。”
　　众人恍悟：“哦！”
　　苏成领会：“吃完咸的，总会想吃点甜点。吃饱肚子，也总会想喝点饮料。所以奶茶店很受欢迎，尤其是在年轻人的群体里。”
　　韩冬说：“所以，如果要谈合作，我们的首选是奶茶店。一来人流量大，二来我们没有任何竞争关系。”
　　他扭头拿起架上一把已经烤好的肉串，放到盘子里，然后端在手上。
　　韩冬说：“现在，我需要一个能说会道，可以说服对面店铺为我们烧烤摊进行代销代售的人。”
　　叶西默默上前一步。
　　这个工作太适合她了。
　　韩冬又一次点道：“苏成。”
　　众人：“……”
　　苏成说：“我其实……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叶西：“我觉得你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韩冬把盘子递过去：“用适当的利益和你的真情来打动他们。叶西只是嘴皮子利索，短时间懵人可以，长时间合作没有诚意。”
　　叶西望天。
　　


　　第50章　二十八篇·中

　　
　　一番解说后；　众人对韩总司令彻底臣服。
　　那边赵大成果然没让他失望，动作娴熟，越发上手。
　　看来他很有烧烤天赋。
　　赵大成真的是对许岚进行了完美复制；　一刻懈怠也没有。
　　眼睛紧紧盯着，手上同步翻转。
　　沉迷于此；　不可自拔。
　　就是时不时的窃笑，真的有点恶心。
　　叶西又一次惊叹于韩冬看人眼光之神准。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胃。
　　在这种香味折磨下；　她的理智几近崩溃。
　　她午饭都没吃呢；　这里又是美食广场。
　　叶西觉得，四面八方，都在诱她犯罪。
　　“我也想吃。”叶西说，“把苏成喊回来，刚刚那一盘太多了，我咬一口行不？”
　　许岚无情说：“你咬要钱。”
　　韩冬直接拿了两串：“吃；　算我的。”
　　许岚挑眉：“你确定吗？这里那么多吃的你就让她吃烧烤？”
　　韩冬一想；　确实不对。
　　烧烤的东西上火；　怎么能拿来当午饭。
　　而且成本高，质量小；　不划算。
　　于是先带着叶西；　去隔壁摊子打包了碗面回来。
　　叶妈虽然走了；　但谨防意外，给叶西多留了些钱。
　　毕竟她很担心自己离家一趟，回来就出现横尸一具。
　　韩冬无语道：“你有钱你怎么不吃饭？”
　　叶西：“你不懂，我用一分；　开学零用钱就少一分！”
　　韩冬：“零用钱不就是用来用的吗？”
　　叶西说：“但是零用钱有千千万万种用法呀。”
　　叶西吃完面，苏成那边也成功归来。
　　“答应帮我们代售，让我们写张价格表过去。”苏成说，“我说按串计费。卖一串给他们分成两毛。”
　　赵大成肉疼道：“三毛？！我们这里四个人还要分，太贵啦！”
　　韩冬重复道：“第一，永远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你自己看看，美食城里烧烤摊有几个。我们即没有长的像新疆人的，也没有穿的像新疆人的，怎么和他们争？”叶西说，“而且！他们还有音响和话筒，我们连个喇叭都没有，位置也不是最好的，怎么跟人家争啊？这种时候，拓宽一点销路，那都是利益。”
　　韩冬欣慰道：“聪明。”
　　叶西骄傲昂头。
　　那是。毕竟她也是做了那么多年财会的人。
　　许岚同情的看了眼赵大成。
　　赵大成觉得，在这群人身边，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现实里，宛如二字是可以不存在的。
　　韩冬伸出手指：“接下来是第二，我们要明白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来展开进一步的销售。”
　　众人望向赵大成：“有什么优势？”
　　“我们是……”赵大成兴奋道，“合法经营？”
　　众人：“……”
　　韩冬问：“这里有谁是非法经营吗？”
　　苏成：“那要么先打打价格战？”
　　赵大成惊道：“还打？！”
　　蛋都要打碎了啊！
　　“不建议打价格战。”韩冬伸出手指，“第三，不能阻碍别人的财路。因为你引起他们不爽，他们就会让你不爽。你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以别样的形势来报复你。资金不够雄厚的前提下，永远不要在对方面前，明目张胆的打价格战。”
　　赵大成疑惑道：“为什么？”
　　韩冬说：“因为你会扰乱市场秩序，带动其他商户不得不跟着降价，加大不必要的开支，破坏他们的默认行规。尤其是在长期保持的情况下，很容易遭人记恨。”
　　众人：“哦！”
　　韩冬强调道：“尤其是餐饮业，得罪人的风险很大。”
　　餐饮业要报复实在是太简单了。
　　有一个永恒的主题，那就是卫生。
　　要惹事陷害可以做得无声无形，仅靠造谣就可以拖垮一家店。
　　韩冬说：“何况吃这种东西，不怕贵，就怕便宜。”
　　赵大成问：“那应该怎么办？”
　　韩冬：“第四，所有的交易行为，最为主要的一环就是宣传营销，针对消费用户层进行包装。”
　　苏成问：“你刚刚不是说三点吗？”
　　韩冬轻轻瞥去：“临时加了一点，不行吗？”
　　三人：“行行行。”
　　“市场营销是非常复杂的应用，也不是只对大公司有用。”韩冬说，“首先要吸引目标消费群的注意，你们可以各抒己见了。”
　　苏成脑筋一转：“让他们自助烧烤？大家不都喜欢玩火吗？”
　　“不行。这不适合我们的现状。我们没有足够的场地和器材，把唯一的烧烤架让出去了，其他顾客怎么办？”韩冬说，“而且他们效率太低，等一批人拷完，要猴年马月了。这种做法适合吸引顾客，炒热气氛。但我们现在美食广场，这样属于多此一举。”
　　苏成受教。
　　苏成不得不为韩冬献上自己的膝盖。
　　这次出门摆摊，才发现现实和预想的巨大差异。
　　如果不是韩冬帮忙，他今年的零花钱极有可能就赔这儿了。
　　由衷道：“我发现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韩冬很中肯的说：“我是一个天生的商人，你是一个天生的文人，没必要和我比这种差距。”
　　赵大成重复自己的问题：“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韩冬：“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唱歌跳舞还是打节拍，总之要吸引到过路人的注意力。”
　　赵大成：“什么方法？”
　　韩冬：“自己想。”
　　赵大成天真问道：“那你呢？”
　　“我？”韩冬往椅子上那么一坐，悠哉道：“老板只负责分析市场，分配任务，以及，收取利润。”
　　众人：“……”
　　于是一干人等，只能自己进行宣传。
　　赵大成边烤边喊道：“羊肉串勒！新疆人秘制羊——肉串勒！”
　　路人无语道：“还新疆人秘制呢，你们这也太没职业素质了，好歹也戴个帽子伪装一下吧？”
　　“我上辈子是新疆人，你听我口音。”赵大成拉长了嗓子道，“羊——肉串勒！”
　　路人：“……”
　　路人正要走，叶西拦住他道：“等等！这位兄台，你知道烤羊肉串的奥秘是什么吗？”
　　路人想了想，虚心问道：“是什么？”
　　“你过来。来啊。再近一点。”叶西招手把他拉近，直接正架在火上的肉串道：“看，这鲜嫩饱满的肉汁。闻，这扑鼻而来的肉香。咬一口，软嫩滑爽，回味悠长。想吃吗？”
　　路人喉结一滚，点头道：“想吃。”
　　“这就是烤羊肉串的奥义啊！让你明白，这是你想做的事情！”叶西在他背后，激情洋溢的演讲：“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拘束克制？连想吃个东西都要压抑自己的本性？人生匆匆，如白驹过隙，来去皆是两空。唯美食不可辜负，享用之后，会化作你的力量，而力量，支撑着你走向未来。人为什么要压抑对美食的追求？”
　　路人：“额……有道理。”
　　叶西说：“来，看你有缘。买两串，减五毛。买五串，减一块。”
　　剩余几人心算了一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顾客说：“那我买一串。”
　　叶西：“……”
　　这人真是太不上道了。
　　叶西数了十串，然后交到他手里：“握住！”
　　路人说：“可是我只要一串。”
　　“我知道。”叶西说完，从他手里抽回一串。
　　路人懵逼的看着她，和她手里的竹签。
　　然后叶西又抽回一串。
　　就是一次次，在他的眼皮底下，拿走他手里的东西。
　　只剩下五串的时候，路人受不了了：“五串五串，我买五串。”
　　叶西殷勤道：“好勒！”
　　众人：“……”
　　洗脑神器，名曰叶西。
　　光论扯皮，天下无敌。
　　这边开始迈入正规。
　　苏成作为和奶茶店的联系人，负责两边跑送货。
　　不得不说，这销路打开的确实不错。
　　一身穿围裙的大肚中年男子走过来，打探道：“你们这边卖的怎么样啊？”
　　叶西仔细辨认了一下，隔壁店老板。
　　“你们这群学生，不好好学习来这里摆摊。”隔壁店老板拍拍肚子感慨道，“成绩不好，就必须提前步入社会啊，以后我们就知道后悔了。”
　　叶西说：“我们是一中的。”
　　老板一愣，显然没有想道：“重点高中啊？几班啊？”
　　叶西：“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