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观察实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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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西说：“我们是一中的。”
　　老板一愣，显然没有想道：“重点高中啊？几班啊？”
　　叶西：“三班。”
　　老板又是一愣：“那你们暑假出来干嘛？好好学习说不定能冲一冲重点班呢。你们要考大学的吗？”
　　“你以为一班二班是重点班，三班四班是次重点，五班以后是平行班吗？错！不要用你们庸俗的眼光来揣摩我们学校的圣意。”叶西伸出手指道，“我们学校的理科重点班是三班和五班。文科重点班是九班和十二班。所以我们是，来体验生活的优等生。”
　　老板怀疑道：“真的假的？”
　　赵大成说：“当然是真的，我们学校向来与众不同。”
　　“这算什么啊？”叶西说，“我们高中的校歌，是我们数学老师作词，语文老师作曲，英语老师演唱。怎么样？”
　　老板：“那你们音乐老师呢？”
　　叶西耸肩：“从旁指导。”
　　老板叹服道：“果然是很特别啊。”
　　叶西灵感爆棚：“哎呀，你提醒了我，我们应该要打学霸的名义。”
　　赵大成行动力迅速，改口喊：“学霸羊肉串！学霸羊——肉串勒！”
　　闻声而来的吃瓜群众懵道：“刚刚不还是新疆肉串吗？怎么又变成学霸肉串了？”
　　“前世新疆，今生学霸！”叶西问，“来一串不？”
　　苏城也发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喊道：“买肉串，附吟诗！”
　　吃瓜情侣走过来。男生买了一串，低下头对怀里的宝贝道：“亲爱的，请你听诗。准吟。”
　　苏成：“鹅鹅鹅。”
　　赵大成：“曲项向天歌。”
　　众人：“白毛浮绿水。”
　　吃瓜情侣：“红掌拨青波？”
　　叶西带头鼓掌。
　　吃瓜情侣：“……”
　　这群人真是特么的太能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已经晚了还是申明一下。
这边的韩冬，和我隔壁坑的韩冬，没有一丢丢的关系啊。
只是恰好有缘，他们叫了一样的名字。


　　第51章　二十八篇·下

　　
　　幕后者韩冬裹紧围巾；　吐出一口寒气，问道：“有事儿？”
　　“我隔壁面店的。”老板抬手一指示意，“想把你们的烧烤加我们菜单里去；　怎么样？”
　　叶西：“一串两毛。”
　　老板拍腿：“我去！你们也太叩门了。”
　　韩冬说：“我们现在供不应求。没有足够收益的情况下，不打算分开人手。”
　　“诶；　我们能送外卖啊，这边能送外卖的店不多！”老板说；　“大学生晚上不出门点外卖；　烧烤卖的火。像我这样，人好。看你们是学生都不容易才来找你们的，做不做啊？”
　　众人对视一眼。
　　这事儿可行。
　　叶西伸出手：“一串三毛。”
　　老板醉道：“真是服了。”
　　苏成上前，开腔准备哭穷，老板又问：“你们人这么多，帮我们送外卖不？一单四块；　就在美食城旁边。”
　　几人一听；　这似乎更赚钱的样子。
　　叶西欣然应允道：“送！”
　　基本上外卖是成批送的。
　　韩冬不放心；　于是跟着她一起去。
　　摊子这边三个，手忙脚乱一点；　但也能应付。
　　韩冬两手插兜；　跟叶西送外卖归来。
　　前边热闹喧哗；　不过隔了一条街，这里就是冷冷清清。
　　叶西算了算收益，高兴道：“有的赚！”
　　离目标不远。
　　韩冬说：“为什么这么想赚钱？还差多少？我可以借你啊。”
　　“不一样！”叶西说，“就是想赚钱；　但不是因为缺钱。”
　　韩冬：“那你想赚多少钱？”
　　两人正聊着，背后传来一声叫喊，打断他们的对话。
　　“诶，前面两个，你们等等！”
　　叶西回头，发现是两个穿制服的成年男人。
　　叶西忐忑道：“你们是谁？”
　　男人说：“我们是城管。问……”
　　叶西拔腿就跑。
　　韩冬一愣，跟着跑了起来。
　　城管也是一愣，继而也跟着跑了起来。
　　“我们是好人！”城管叔叔在后面喊道，“我们真的是好人啊！”
　　城管叔叔二号跟着喊道：“就算我们长的丑，你也不能这样啊！”
　　城管叔叔捂着肚子气喘吁吁道：“哎哟我去，这小姑娘跑的也太快了！”
　　叶西理智稍稍回笼，站定，和对方保持距离，问道：“真……没什么事？”
　　“你是犯了什么事啊？”城管叔叔说，“我们就是想来问个路！”
　　叶西哈哈笑道：“没犯事没犯事。”
　　然后掉头朝他们走去。
　　刚走出两步，脚被长久没修整的盲道给绊住，狠狠摔了下去。
　　韩冬大惊失色，一步冲去，将人扶起来。
　　叶西嗷嗷叫唤：“痛！”
　　“叶西！”韩冬慌张喊道，“叶西！！”
　　叶西飙泪：“我没事，我就是脚扭了，你晃我头干啥？”
　　两位城管也匆匆追了上来，问道：“摔的？膝盖疼？”
　　“不是膝盖疼。”叶西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大概是脚扭了。”
　　她看了眼韩冬的脸色，也不敢再喊疼了。
　　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特么的二了！
　　智障真的会传染的啊！
　　城管叔叔朝同伴招呼道，“快！先送医院！你去拦辆出租车。”
　　扭头郁闷道：“你说你跑什么呀？”
　　叶西：“你们追什么？”
　　城管：“你们看见我就跑我们能不追吗？”
　　叶西心虚道：“看见城管跑……对不起我这是条件反射。”
　　韩冬抓狂道：“我们是有证经营啊！赵大成不都说了吗你还跑什么！”
　　叶西委屈道：“这不是新闻看多了，思想快与肉体吗？”
　　城管叔叔只剩下无语，大吐苦水：“你们那些新闻，都是以少数人丑化我们整个行业。”
　　叶西抱着自己的脚，点头说：“是是是，我错了。”
　　“遭罪啊！我们明明没做什么，是他们不按规矩□□，那些地沟油做的东西，看见能恶心死你们，吃了能没毛病吗？能让他们卖吗？”城管叔叔说，“你们呢，老拿我们当混蛋，我们也是不想白拿工资啊。”
　　叶西和他同仇敌忾：“都是媒体的错！以偏概全，煽动舆论！”
　　韩冬将她背起，然后送到旁边的出租车上。
　　“我们还要执勤。”城管叔叔掏钱包，“钱带了没有？手机带了没有？快给你们爸妈打个电话。”
　　韩冬脸色发黑，还是礼貌道：“谢谢，我钱够。你们去忙吧。”
　　叶西感受到了社会真情，和他们挥手致别：“bye~”
　　等汽车启动，人影远去，韩冬终于飙道：“你看你都做了什么！”
　　前排司机萧瑟一抖。
　　现在的年轻人，霸气的哦。
　　叶西自知理亏，小声道：“人总有点意外嘛。”
　　韩冬气道：“你到底痛不痛啊！”
　　“痛啊！”叶西回吼，“扭伤了能不痛吗？！”
　　韩冬：“那你就说啊！你在我这里憋着干嘛？让我表扬你吗？！”
　　叶西委屈道：“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韩冬：“你现在才怕我生气？那怎么就不能小心一点！”
　　“千金难买早知道嘛！”叶西说，“告诉你能止痛吗？靠精神力吗！”
　　“那个……”司机叔叔怕两人在自己车上撕起来，于是问道：“这脚是怎么扭伤的啊？”
　　后排两人沉默以对。
　　气氛从僵持转为尴尬。
　　司机：“……”
　　叶西咳了一声：“这是一段，冗长的故事。起源于……一次见义勇为。”
　　韩冬扭过脸。
　　静静听着你编。
　　“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机，武警叔叔正要过马路，忽然一辆违规车辆疾驰而出。”叶西说，“于是我当即出口相助，提醒了他。”
　　司机懵道：“……出口相助还能扭伤脚？”
　　叶西：“不，在我决定做好事不留名准备离开的时候，摔倒了。”
　　司机：“……”
　　韩冬抓狂道：“你看！丢不丢人！”
　　“是盲道！那盲道设计简直坑爹！质量也坑爹！你没看见那边的砖都碎了吗？”叶西甩锅道，“那个傻逼规划做的设计？他是猪吗！”
　　韩冬：“质量跟设计没关系！电瓶车老在上面开啊开才压坏的！”
　　叶西：“那倒是快管理电瓶车啊，也没见他们管理这些马路杀手啊！”
　　司机望着后视镜陷入沉思。
　　现在小情侣关心的，都是这些民生问题吗？
　　觉悟好高啊！
　　韩冬眯眼问道：“疼不疼？”
　　叶西摸着自己的脚踝：“疼。”
　　韩冬说：“喊疼就行了，不要说别的。”
　　叶西：“……其实我允许你直白的说闭嘴。”
　　司机将车停在医院门口，韩冬重新背起叶西进去。
　　挂号，等候，跟着护士去拍片，继续等候。
　　才想起给赵大成他们打个电话。
　　赵大成几人生意火爆，忙到飞起。
　　接到电话才想起这两人丢了。
　　隔壁老板都快哭了：“我以为你们携款卷逃了，就这么几块钱，不至于啊！”
　　然而比这更不至于的，大概就是送个外卖，把脚给扭了。
　　叶西支支吾吾的略掉了过程，然后把自己红肿的脚踝照片发了过去。
　　众人齐齐为叶西献上膝盖。
　　随后片子出来，韩冬拿去给医生看。
　　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扭伤。
　　交代了一些复健治疗的方法，让好好注意两周，就没什么问题了。
　　两人都有些心累，坐在医院等候厅的长椅上，悠悠叹气。
　　叶西望着天花板，很是失望道：“钱没了。”
　　“还想着钱呢？”韩冬摇摇头，无奈道：“到底想买什么？”
　　叶西惆怅道：“不知道，就想买点东西。”
　　韩冬：“什么意思？”
　　叶西说：“毕业前，给你送件礼物。你看你对我这么照顾。”
　　叶西以前买了礼物，可是没能送出去。
　　错过时间之后，她再也没机会送出去了。
　　这么怂，简直就是她高中时期的阴影。
　　韩冬有些吃惊，问道：“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有回忆的东西，才有珍藏的价值。”叶西说，“礼物只有在值得回忆的时候送出去，才是一份真正的礼物。”
　　韩冬成绩很好，他们未必能上同一所大学。
　　就算最后上了同一所大学，院系之间的疏离，也远远比不上高中风雨攻击的情谊。
　　叶西抠着自己的指甲：“错过了就没有了。”
　　韩冬闷声：“我不是照顾你。”
　　叶西：“啊？你说什么？”
　　韩冬扭过头，按住她的后脑，直接亲了下来。
　　叶西心脏猛得一跳。
　　觉得眼前一黑。
　　然后眼前就真的一黑了。
　　“叶西。叶西！”
　　有人推搡着她的肩膀，那声音很熟悉。
　　叶西觉得头脑一片混沌，抬起头，眼前也是迷迷糊糊。
　　韩冬皱眉道：“别在这里睡，累了吗？我先送你回家。”
　　叶西眨眨眼。
　　韩冬……西装。
　　她又看了眼桌上。
　　报表。
　　叶西往后退了一点，紧紧靠在椅背上。挠头。
　　什么情况？她回来了？
　　“怎么了？睡糊涂了？还是头疼？”韩冬探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觉得没什么问题，递来一杯水：“喝口水，清醒一下。”
　　叶西没有多想，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凉水下肚，陡然一个激灵。
　　瞪大眼看着韩冬：“冬冬冬冬哥……这是你之前给我倒的水啊？”
　　“是啊，有味道？”韩冬看她表现实在奇怪，于是也就着喝了一口。
　　叶西：“！！”
　　韩冬：“？？”
　　——中二记·下
　　！
　　！！
　　！！！
　　！！！！
　　我勒个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摘自小天使柳叶白的评论：
前几天看了个不知道出处的小诗，但很有意思！
喵喵喵，
曲体抻懒腰。
白的像仙女，
橘的一身膘！
哈哈哈哈哈哈……！
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只特别胖=。=


　　第52章　二十九篇

　　
　　熟悉的眩晕。
　　叶西再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头上灯光有些晃眼，夜光小手表显示是下午五点。
　　她起身站起，顿时脚踝传来一阵刺痛。
　　连忙提起左脚；　金鸡独立状。
　　脑袋放空，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这是……又穿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
　　那冬哥呢？
　　叶妈妈推开门走进来；　喊道：“你小心点！还想再扭一次吗？”
　　叶西撑着只残腿，抬手招呼道：“hi~”
　　叶妈：“……”
　　叶爸半拉这门框；　痛心道：“叶西；　你就算对你妈妈有意见，也不能用自残来报复啊！”
　　叶妈眯眼，凶狠道：“对我有意见？说说，什么意见？”
　　“妈妈是完美的，怎么能有意见呢？”叶西谄媚道，“对不起妈妈；　爸爸拉低了我们整个家的智商。”
　　叶爸：“……”
　　叶爸小声道：“我们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
　　叶西：“你先动的嘴。”
　　叶妈指着她的脑袋道：“是你先犯的蠢！走路都能把自己给摔扭伤了；　能活到今天简直就是个奇迹。你是想吓死你亲妈？”
　　“是啊。”叶西说；　“生命如此脆弱而神奇，能活着的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所以妈；　你要爱护我啊！”
　　“……”叶妈妈说；　“赶紧回学校去；　让学校爱护你。”
　　叶爸上前一步：“行李都给你整理好了，快点过来。”
　　叶西顿时惊骇：“我这重伤呢还，你们就要把我丢学校？你们要我在学校里过年吗？我们学校春节不开放宿舍啊！”
　　她到底是不是亲生哒！
　　叶妈也是表情惊骇：“你睡一觉，睡傻了？还过年？过年的猪蹄牛肉酸菜鱼；　都喂狗了是吧？”
　　叶西眼皮一跳：“……诶？”
　　“知道你是舍不得爸爸，太爱爸爸，但是这都开学了，不要忘了自己还是个高三生啊西西。”叶爸幸灾乐祸道，“这点小痛，争取克服一下。”
　　叶西：“……”
　　妈蛋啊！
　　竟然开学了！
　　她特么的根本还没感受到放假的乐趣啊！
　　居然就开学了！
　　她是为了学习而生的吗？！
　　叶西瞬间捂住自己的脚，嗷嗷叫唤。
　　叶妈叉腰道：“可以了啊。一个寒假这都用了几百次了。我告诉你，你就是高位截肢，今天也得去上课！”
　　“已经很晚了，不能再赖家里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啊西西。”叶爸拎起她的行李箱，招手蛊惑道：“来，来这里。跟爸爸走。”
　　叶西无奈，一瘸一拐跟在他的后面，频频回头，然后往自家车位移动。
　　等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这……就要开学了？
　　叶西陡然一个激灵，急忙问道：“爸，我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叶爸道：“我怎么知道你啊？你写作业从来不要我们管。”
　　叶西捧住自己的脸。
　　冷静！
　　她一定写完了，她要相信她自己！
　　叶西又问：“爸，那我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呀？”
　　叶爸说：“你能做什么？吃饭睡觉，睡觉吃饭啊。”
　　叶西觉得自己心痛的快死了。
　　这是她人生的终极目标啊！
　　她错过了！
　　而且一错过直接就是特么的高三！
　　叶西惆怅的望着窗外。
　　她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这个世界狠狠抛弃了。
　　叶爸将车开到宿舍楼楼下，熄火。喊叶西出来。
　　“爸爸背你上去吗？”叶爸搓着手道，“爸爸好久没背你了。”
　　“爸，我宿舍就在一楼，我能自己跳。”叶西无情道，“我的包就交给你了。”
　　120。
　　这次是真的有毛病了。
　　果然她们宿舍的号码就是一个诅咒。
　　叶爸帮她把床铺好，柜子也整理好，就先行回去。
　　叶西出发的时候已经太晚，现在学生都已经在上晚自习了。
　　天色黝黑，宿舍里空无一人。
　　叶西不知道学校要不要点到，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手电筒来。
　　边照边跳，顽强的朝自己教学楼进发。
　　路过超市门口，她倔强的剪影，深深打动了小道里的两位男生。
　　逃课生·甲直接惊掉了手里的瓜，对伙伴道：“我好像看见了一个行走的豌豆。”
　　逃课生·乙道：“不是跳跃的倭瓜吗？”
　　逃课生甲：“会发光诶。”
　　“跳跃的太阳花？”逃课生乙震惊道，“这特么是bug吧？”
　　叶西心道，这算什么？
　　她的人生。
　　就是由无数个bug组成的。
　　带上外挂的太阳花，就这么来到自己的教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住了门口。
　　安静两秒后，班级里的气氛顿时爆炸。
　　众人纷纷起立，围过来慰问。
　　“班长！班长你怎么样了？”
　　“班长你腿好多了吗？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本来想去你家探望一下你的，但是怕打扰你，看你没事就好了。”
　　叶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说道：“我的左脚没问题，我就怕我的右脚。”
　　众人看了眼，疑道：“你的右脚不是好好的吗？”
　　叶西叹气：“我怕我锻炼出一腿的肌肉，怎么对得起我好吃懒做的人生？”
　　众人：“……”
　　众人又问：“你这到底是怎么扭的？我们问韩冬，可韩冬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这个问题，真是相当的伤感情。
　　叶西闭上眼，一副高深的模样，继续瞎诌道：“那天，我和韩冬在送外卖回来的路上。”
　　“那条路上，寂静无人。但是忽然间，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发现前面有个小姑娘，站在马路中间。于是我就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
　　心情不大好的韩冬同志，此时半搭着眼皮。跟着群众的热度，在这里听叶西扯蛋。
　　杨雪婷惊呼：“你这是被车撞的？”
　　秦毅眉毛一拧，懵逼道：“车……还能撞出扭伤来？”
　　活久见啊！
　　叶西说：“不。这是我在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被盲道绊倒的。”
　　众人：“……”
　　韩冬：“……”
　　叶西想了想，这似乎跟出口相助的槽点不相上下啊。
　　同桌韩冬问道：“过一个寒假你都没想出好借口？”
　　叶西望天。
　　韩冬：“冰敷了吗？复健运动做了吗？受伤多久了？还疼吗？”
　　众人纷纷转而盯住他。
　　韩冬眉毛一挑，不满道：“怎么？”
　　赵大成小声道：“不是你们一起受的伤吗？”
　　叶西聪明搭腔：“他一定是在帮我回忆我当时的愚蠢，以做教育。”
　　赵大成搭上韩冬肩膀，安慰道：“青春和热血，哦在哪个是伴随着汗水和伤痛的。不要担心，我们的守护神班长怎么会在这里倒下？”
　　韩冬蹙眉，一抖肩膀，很是煎熬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赵大成深感重伤道，“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我哪里不好好说话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帅气的韩冬！”
　　韩冬：“……”
　　有点不敢想象平时帅气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如果和赵大成这样，估计蠢爆了。
　　韩冬抚额，叹了口气道：“抱歉，我只想静静。”
　　叶西小声试探的呼唤：“老板？”
　　韩冬顿时眼睛一亮。
　　仿佛小蝌蚪找到了妈妈。
　　叶西百感交集。也终于确信。
　　真的是——真的是她的革命战友哇！
　　叶西伸出了手，两眼湿润，对着他重重一点头。
　　“不要害怕。我都明白。”叶西说，“有我在，你不是一个人！”
　　韩冬看她一系列动作，眼神又是一黯。抽了手。
　　这智障。
　　冒牌的，没毛病。
　　叶西：“……”
　　那失望的眼神，是个啥意思？
　　“是我啊是我！”叶西激动道，“那些不眠夜里陪你守着残灯加班到天明的绝世功臣！”
　　众人：“喔——”
　　韩冬：“……”
　　“加班？什么意思啊？”杨雪婷问道，“你们寒假去打工了吗？”
　　说起这个赵大成就兴奋，举手道：“我们一起去摆摊了！卖烧烤，赚钱！”
　　苏成撑镜架：“不过班长第一天晚上就英勇负伤了。”
　　赵大成叹道：“太可惜了。隔壁老板还想高价聘她做销售员的。”
　　苏成：“不过班长对我们事业起步来说，功不可没。”
　　“放心吧，我们赚了不少。”许岚说，“荣誉地位会给你保留。”
　　叶西：“……”
　　叶西再一次确认了。
　　她们的人生，是不一样的。
　　她的底色就是灰色的。
　　“你们说完了吗？”坐班的孙老师泪目道，“虽然很打扰你们，但我们这是在自习啊。”
　　叶西一扬手，众小妖受命归位，继续自习。
　　开学第一天，还是诸多躁动。
　　大家开始纸片传情，互相聊磕。
　　叶西这边安静后，陷入了深深的尴尬之中。
　　她低头整理自己的书包。
　　然后时不时的朝旁边偷瞄。
　　终于，和对面的同样装作不经意的视线交汇了。
　　两人手上动作一顿，内心同时出现一个想法。
　　——他/她在偷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