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草贵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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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尽快找到凌圣宇，他们决定，今晚再没有消息的话，明日便咬牙买下两艘楼船，自己冒险出海寻找。
　　“这一片应该是没有的。”
　　在海图上再划掉一片区域，小晋子尖瘦的下巴，透出隐隐的焦虑。
　　“我这片也没有。”
　　小江子也划掉一片区域。他们锁定大致区域后，每日出发，一艘船由南向北找，一艘由北向南找，不断缩小搜索范围。
　　小江子原本是很乐呵的圆饼脸，现在也熬出了锥子脸了，脸上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日，他们带的暗卫，许多中了诡异的招数，既不是中毒，也不是被刺中要害，而是浑浑噩噩掉进海里，被台风卷走。
　　这才导致在岸上准备马车的小晋子小江子赶到时，仅剩一两个硬撑着一口气交代情况的暗卫，在说完大概情况后，如入睡一般不再醒来。
　　

☆、论指南针为什么不指南方

　　
　　“既然如此，明日我们便按计划进行。”
　　小晋子在海图上划分了两人搜查的区域和范围。
　　“哥，你说，这指南针为什么不叫指北针，它明明指向北方的嘛。害我老看错。”
　　小江子很认真慎重地提出他的疑问。
　　他今日在高价买下他所在的那艘楼船后，那船主竟然不肯再帮他掌舵了，因为他老是把南北弄混。
　　“我们老祖宗发明的司南，的确是指向南方的。但如今这指南针，是番外传来的。可能那第一个做指南针的人，当时把南北弄混了，便把这红色一端做成指向北方了。”
　　小晋子很一本正经地解释。
　　如今大多数楼船上用的，是这种防水防摔的指南针，小江子弄混了，也没办法。
　　“虽说我已经将他掌舵的本事都学来了。可独自出海，还是有点没底。”
　　小江子从来没想到，堂堂晋江二人组里排第二的他，会被一个小小的指南针难倒。
　　“要不这边范围小一点，听那船家介绍，波浪也不会很大，就由你去寻。过一两日要起台风了，海浪大了，就算找到圣上，要安全回来也是危险。”
　　小晋子将海图里面的搜寻范围重新划分了一下，他负责三分之二的区域，小江子负责三分之一的区域。
　　“圣上失踪了两夜了，可能他所在的地方，楼船要一日一夜才能找到。我们明日清晨出发，到海上搜寻两日。会水的暗卫都补齐了吗？”
　　“齐了，安排他们吃好睡下了。”　
　　为了不惊动官方，他们只能行使手中的权限，调动他们所能派遣的会水的暗卫，快速抵达这里。
　　原本坐马车要几十天的路程，暗卫们紧赶慢赶，终于在今天补齐了。第一批随凌圣宇来的暗卫本就不多，大部分都已经溺水。那几个随他们出海潜水搜寻的，体力也在今日消耗到极限。明日只能带今日抵达的那些，因此，晋江二人组要安排好他们好好恢复体力。
　　“到了那海域再放他们下去寻。”
　　为了保存体力，他们必须省着点用人。
　　“嗯哪。不知道我们皇贵妃还记得咱们不？”
　　小江子跳脱的性子依然没改，想想给他们做芒果冰的慕景希，他总是非常怀念……她的芒果冰。
　　不知道为什么，她做的芒果冰，特别好吃。别人做的，都没有她做的好吃。
　　“若她记得咱们在她菩提庵三年里都骗了她，你自己和她解释吧。”
　　小晋子摊开掌心的两块玉牌，上面还隐隐发着暗光。
　　他一有时间便会拿出这两块玉牌细看。只要慕景希脖子上的玉佩不离身，凌圣宇身上的夜明珠没丢掉，它们就能感知到两位主子的生命气息，让他坚信两位主子还等着他们去救。
　　可是，若相隔距离太远，或时间太久，玉牌的感应就会越来越弱。他必须在玉牌失去感应之前，找到两位主子，才不负扶桑国黎民百姓的……八卦之心。
　　一旦流言四起，太后回宫识破叶子羲，扶桑国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他不堪设想。
　　“还是早点睡吧。明天精神足了，说不定很快便能找到我们主子了呢！”
　　小江子呵呵一笑，尖瘦的脸上，眼睛都凹陷下去了。这几日他内心的煎熬不小。他不像大哥，随时可以看玉牌。每日出海一无所获回来时，都会心里一抽一抽的，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两人各自回房睡下，房里的海事图，被小晋子随身带走。但垫着海事图的毛毯，却被进来收拾的一个女子，拿了去。
　　“若慕景希葬身海上，说不定主子会更开心！”
　　女子重新拿了张宣纸，盖在毛毯上。又取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虫子。她的樱桃小口念念有词，小虫子随着她咒语的节奏，在宣纸上留下了黑色的汁液。
　　待到小虫子停止了蠕动，趴在宣纸上一动不动后，女子将它扔回瓷瓶里，借着烛火细细观察宣纸上的痕迹。
　　“画得好丑。”
　　宣纸上的内容，赫然便是刚刚小晋子和小江子的海事图！连他们划掉的区域的墨迹，力度、张度都分毫不差！
　　“明日便是这两处。奴要去哪一处呢？”
　　女子细长的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线，却莫名地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她肉乎乎的白玉手指点着小嘴，纠结着哪艘船比较有可能找到慕景希。
　　虽然身上穿着江南一带女子的寻常服饰，可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异族风情。她近日才赶到日月湖边的日月楼，却听说慕景希和墨明乘坐的画舫遭遇了台风，被刮到不知何处去了。
　　如今日月楼靠着之前慕景希和墨明留下的菜式，还能支撑一段时日。但仅仅两日，在她有意传播下，日月楼无法承办汤谷国皇子杜若婚宴的传闻，开始影响了他们的营业额。
　　这还不够。
　　若能在海上斩草除根，把慕景希甚至扶桑国皇帝给除了，主子肯定会很高兴的。
　　“干脆就这艘吧。这个小江子笨笨的，就算被发现了，也好骗一点。”　
　　女子圆润的手指翻动，桌上的宣纸和毛毯无火而燃，化为灰烬，随风而散。
　　她倒了口茶，润了润喉，就要到床铺上睡觉时，突然警觉地转过身来。
　　在她刚刚站着的桌前，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布料里的老婆婆，安静地低着头。
　　“你是谁？”
　　女子暗地里检查了门窗，一切都没有打开的缝隙。她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来的？
　　“我是谁，对你来说，还没资格知道。”
　　老婆婆如尖刀割玻璃一般尖厉而沙哑的声音，让女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有什么事？”
　　女子知道，这老婆婆深不可测，还是得小心点比较好。
　　“有话好好说，巫还没出手，你就敢在巫面前班门弄斧？”
　　一阵细烟从女子前方冒出，如一只有实质的手，捏住她细细的脖子。
　　与此同时，她偷偷放出的蛊虫，变成一团黑黑的东西，掉落在她面前。
　　“我不认识你……找只蛊虫……在你旁边……以防万一……不行么？”
　　女子的脸涨红成猪肝色，唇色发紫，这双手要拽走那烟，却什么都抓不到，只好断断续续地解释。
　　“行，你按巫说的去做，就更行了。”
　　另外一只烟手将一颗丹药扔进女子的嘴里，点了女子的穴位强迫她吞下去后，两只手才放开了她。　
　　

☆、北海辰吃山竹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层层云雾，与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交相辉映时，几路人马已经整装待发。
　　“主子，扶桑国皇帝说，过几日要刮台风，我们今日便得启程了。”
　　飞影去采野果时，凌圣宇正和慕景希摘着一棵树上，从未见过的密密麻麻的红色果子。慕景希扔了几个给他，顺便告诉他一刻钟后，就要集合出发了。
　　“今日返程？”
　　北海辰探出洞口，发现墨明正在用他的软剑，把地上的树干削平整，看来是在制作船桨。
　　“他们说，今日刮的是南风，过几日台风来了又是北风，到时在这岛上不知会发生什么。”
　　飞影将那圆圆的红色果子掰开，里面竟是白白嫩嫩的果肉。
　　没想到，慕景希认识水果如此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果子皮看起来那么厚，没什么果肉可以吃呢。
　　“这是什么？”
　　北海辰看着飞影将那白白的一小团笨拙地剜出来，已经没什么食欲了。
　　“慕景希说，这个叫……山竹。”
　　好像和竹子没有任何相似或可联系的地方。
　　“如何吃？”
　　北海辰感觉昨日的莲雾还好，难道已经被他们吃完了？今天才换成这种皮厚肉少的，塞牙缝都不够的山竹？
　　“就如此……掰开来……取出果肉……”
　　明明慕景希很随意就掰开山竹，很容易就把果肉完整地取出来的，为什么他堂堂飞影却做不到？似乎用力太小，这山竹丝毫没反应。
　　“噗……”
　　北海辰更惨，手中的山竹，他还没掰开，就被捏扁了。
　　再来一次，飞影用力大了些，结果，山竹掉地上了……掉……地上……滚了……一层……泥土……
　　北海辰用力小了些，山竹纹丝不动，他再次用大点的力气，掰开来，紫红色果皮和白色果肉混在一起，吃不下……
　　主仆两人愣是把山竹都糟蹋了，也没吃上一口。
　　“这么小，还这么难伺候。本皇子不吃瓜果。”
　　北海辰傲娇地起身，他手上的黑布，被染上了紫红色的色彩。他怎么弄也弄不去，干脆不吃了！麻烦！
　　两人一起去了海边，集合时间差不多到了。
　　“你那蒸馏的淡水呢？”
　　北海辰淡淡的语气，随意地席地而坐。
　　修长的双腿，一只撑着手肘，一只直直地摊在地上。
　　阳光，沙滩，大海，美男，倒是难得一见的盛事。
　　不过，慕景希不敢欣赏。
　　要准备回去了，她可得小心，别再中北海辰的招才行。
　　“速度太慢了，昨晚蒸馏的那些，只够我们喝。你可以吃山竹啊，吃完烤肉，吃山竹，不容易上火，又清甜可口，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美好水果啊。”
　　不着声色地挪到距离北海辰三米以上的地方，慕景希发现，她站的地方是下风处，挪多远都有可能中毒，她于是以北海辰为圆心，走了个九十度弧。
　　“不想吃。”
　　昨晚吃了那么多烤肉，一直没有补充水分，嘴唇都快干裂了。可北海辰的尊严，不允许他说出，刚刚在山洞里的山竹，都被他和飞影糟蹋了的事。
　　“那这几个就给你吧飞影。刚刚那些都给北海辰吃了吧？我就知道你忠心护主！路上慢慢吃。”
　　慕景希很熟练地掰皮取肉，将几个山竹包在树叶里，递给飞影。
　　凌圣宇和墨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速度很快，木筏上多了个以众多大树叶组成的超级遮阳伞。
　　飞影一脸便秘的表情。
　　这山竹，是接呢？还是接呢？
　　偷偷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北海辰，他已经在观览海景了。飞影拈起一颗山竹，试了试，果然很清甜。还没来得及享受，他赶紧把剩下的几个山竹递给北海辰。
　　主子凌厉的眼神，冷飕飕的。早知道，试吃的时候，就多吃几个，干嘛那么斯文。
　　“主子……”
　　您就勉为其难地多吃几个吧……
　　北海辰这才缓缓转过头来，勉为其难地一手抓起三四颗，再慢慢吃。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帮你再吃几个吧。”
　　飞影内心面条宽的眼泪逆流成河。
　　“出发了。”
　　凌圣宇一声令下，几人都起身上了木筏。
　　与此同时，在日月湖边的两艘楼船，也朝着各自的方向而去。
　　“你是何人？我们船上并无女子。你是如何混上来的？”
　　小江子听到暗卫报告，说发现船舱里放食品的地方，竟然多了个女子，立即派人将她领来控制台。
　　船已经出海，将她扔进海里不大人道。可是，他是要去找圣上的，若出了什么差池，他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奴……奴昨晚明明在客栈里睡的，奴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会在这里……”
　　女子的眯眯眼竟然很灵动，看起来像是很单纯无辜的十多岁小女孩。
　　“你，你，你们两个，把这个女子押到底舱，看紧她。里面有吃喝拉撒的，你们轮着去。”
　　小江子没有精力去盘问这个女子的具体身份，干脆把她关起来，到时回去再放了就好。
　　“是！”
　　两个暗卫就要拉着女子下去。
　　“奴……奴可以帮忙的！奴会认海图！”
　　女子的眼神，看上去很真诚。她小小的身子，蜷伏在地上，像是小动物在撒娇。
　　“我也会认海图！押下去！”
　　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的小江子，语气严肃起来。
　　别以为你是女子，我会手下留情。
　　“可是，那海图上，这船不是朝北航行吗？怎么如今变成向南走了？”
　　女子天真地眨眨眼，指着指南针。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小江子跺跺脚，都是这个女子害的，他刚才肯定是多旋了半圈，才变成朝南走的。
　　“那，奴帮你指明方向，可好？”
　　女子双手撑着下巴，很期待地望着小江子。
　　“只是指方向，其他的事什么都不能做！”
　　小江子远远望见早晨出海的地方，他实在丢不起那个脸。
　　“　奴很听话的！”
　　女子努力点点头，跪在地上，很虔诚地仰视着小江子。
　　仿佛，仰视着神明一般。
　　“那就给你一次机会试试看。”
　　小江子暗示两个暗卫继续看着她，自己走到掌舵处。
　　“你只可以说，不能直接掌舵。”
　　“嗯嗯！”
　　女子手上轻微一颤，从船舵底部悄无声息地滑出一条黑色的东西，隐到阴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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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江子，要朝北转半圈啦。”
　　奴看了看指南针，发现小江子再次弄混南北方向。
　　“北啊，指南针指的就是北方，你照着指南针指的方向转半圈就对啦！”
　　“你怎么不直接说朝左还是朝右转，这样省事一点！”
　　小江子转了半圈，错了，转回来，又重新转。好不容易船才再次找对方向，朝着目的地全速前进。
　　他实在无法接受指南针这样误导人，干脆叫奴按左右方向指挥。果然，两人配合得不错，到了中午，终于出了海。
　　没错，一整个早上，他们都在日月湖边缘绕来绕去，还好日月湖够大，这段时间又被他们给包了，没有画舫在上面游荡。不然，撞船事故肯定会很多。
　　到了中午，他们终于正式进入扶桑国海域。
　　“你说，咱们跟着江公公，能找到圣上吗？”
　　一直在船舱里待命，准备到了公海后下水辅助寻找凌圣宇的几个暗卫，忍不住吐槽。
　　“还是希望晋公公能早点找到圣上，派人来和我们支应一声，比较有可能。”
　　他们虽不懂看天辨位，也没有指南针之类的，但已经连续十几次远远望见那标志性建筑物日月楼，他们也不想自己的视力那么好的。
　　“说不定圣上也找到办法回来了，我们碰巧就遇上了呢？”
　　一个生性乐观的暗卫，趴在窗口远望着蓝天白云。
　　“难得来到这里，看到大海，不如好好欣赏这美景？”
　　“你忘了，大海里，有我们兄弟的尸体？”
　　另外一个暗卫，语气低低地。
　　“吃饭吃饭。”
　　暗卫领队吆喝着，防止这个话题聊不下去。
　　“这次我们都好好的，全须全尾地回去。能为保护圣上而捐躯，兄弟们的光荣。”
　　拿包子塞了几个人的嘴，暗卫领队瞪了那个说丧气话的人一眼，走了出去。
　　听说行船很避讳丧气话，好好的，说那样的话干嘛？
　　重新在整艘船里巡逻了一圈，暗卫领队回到船舱，发现那些暗卫都躺下了。
　　轻轻阖上门，他将食具都放进饭桶里，抬了出去。
　　这批暗卫，因着会水性而被挑来。都是很年轻的小伙子，也没什么出战的经验。这几日赶路，应该都累坏了。
　　趁着还没到他们负责的范围，让他们都休息休息。到时干活才不会气力不足。
　　茫茫大海，分不清东南西北。
　　凌圣宇闭着眼睛感受着风向，指挥北海辰和飞影一下子朝左一下子朝右划水。
　　慕景希负责供应剥好的山竹，墨明负责利用反光的原理，在木筏甲板上，用软剑当铁板，把加热的鹿肉片提供给大家。
　　除了划水声，和凌圣宇的指挥声，木筏上没有其他声音。
　　到了温度最高、海水反光最厉害的午后，在茫茫大海上，望着前后左右都是耀眼的海水的北海辰，将船桨扔在木筏上，停止了划动。
　　“墨明，我们替上。”
　　本就说好每组人负责半天，凌圣宇不想在海上和北海辰他们爆发冲突，酷酷地捡起北海辰扔在木筏上的船桨，划起船来。
　　“好。”
　　墨明接过飞影的船桨，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划。
　　“呐，我们可以用这布料来当感应风向的旗帜呀。然后，我来敲拍子，我们按拍子划船，速度应该会更快点。”
　　慕景希突然想起以前看到划龙舟比赛时，划桨手在鼓声鼓舞下按节奏前进的样子，依样画起了葫芦。
　　把留在木筏上备用的树枝插在船头，绑上布料当旗帜。再坐到帐篷下敲拍子。
　　可是，包了蛇皮的木筏，按她的手劲敲，发出声音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凌圣宇和墨明嘴角莞尔。
　　两大帅哥的电力十足，慕景希突然灵光一闪，笑得两眼弯弯。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欧这首歌，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
　　没有预想中的元气满满地热火朝天地划桨，而是……凌圣宇和墨明被她突然像是抽筋的动作，给吓住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划桨的动作。
　　“不是啊，你们就跟着我的拍子划桨啊，这样快很多的！”
　　慕景希自认K歌女王，清丽的嗓音可是受到很多K友扔花花奖励的，怎么……在这里行不通？
　　“你不是毒发了吧？”
　　凌圣宇拉过慕景希的手，给她把脉。
　　“我还没低劣到用这种，让人像疯子一样的毒。”
　　北海辰赶紧撇清关系。
　　“不是呀，我给大家的划船运动增加点动力啊，难道要我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这种你们才听得懂？”
　　慕景希抽回手，沮丧地为古今沟通障碍默哀三分钟。
　　“你唱就唱，干嘛要做那样奇怪的动作？让我们白担心了。”
　　凌圣宇把慕景希重新安在离北海辰直径一米的范围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不过，似乎有听说过，按节奏划船，速度会快一些。”
　　墨明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一艘船在河道上行驶，船上的划桨手在敲鼓人的指挥下，有节奏地划动水面，船速似乎比其他节奏不一致的船快些。
　　“是吧是吧？还是墨大哥比较快领悟我的意思！如何？要不要试试？”
　　慕景希抬起下巴，晶亮的眼睛扑闪扑闪，让凌圣宇的心软了一大片。
　　“唱你的那种，情情爱爱的靡靡之音？”
　　凌圣宇表示，有点难接受，慕景希突然如此大胆的示爱。
　　“呃……没注意歌词。嗯，好，我换个励志的。”
　　慕景希这才发现，古人是将这种歌当做表白的情歌，而且，她刚刚正对着凌圣宇唱，他该不会误会她已经接受他了，还主动示爱？
　　苍天呐，天雷滚滚……然后，她被自己雷死了。
　　清清嗓音，慕景希调整了姿势，正襟危坐。为了照顾在场的古人的情绪，她要克制自己的肢体语言，唱出激励的效果。
　　好难……
　　“一个一个梦飞出了天窗，一次一次想穿梭旧时光……”
　　然后，过渡音怎么办？直接跳吧，反正他们没听过……
　　

☆、不要老看我家景希

　　慕景希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要和情情爱爱完全不沾边的，又能励志的歌是这么少。
　　才两三首，她就歇菜了。
　　安静了几十秒，苦思冥想，墨明划桨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你划。”
　　凌圣宇见船有些向右的趋势，立即停了手，让坐在右边的墨明划到船的朝向回归正确航道，才配合墨明的速度继续划。
　　“竹篱笆啊牵牛花，浅浅的池塘里有野鸭……”
　　没办法，童年回忆来救急。
　　“慕景希，这种歌，你过两年唱更好。”
　　北海辰望着依然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心里有些烦躁。黑齿国皇子脾气一上来，是无差别开炮的。
　　“现在唱不行吗？”
　　慕景希一边唱一边拍手打节拍，转过头刚好撞见北海辰高挺的鹰钩鼻上，凌厉的眼里充满着不耐。
　　“如果你觉得我唱不适合，那下来的歌给你唱如何？”
　　在北海辰薄唇里吐出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话前，慕景希堵了回去。
　　想想北海辰这种自带冷气和戾气的声音，唱励志歌儿童歌，应该都会被改造成暗黑系曲目吧。
　　“我们黑齿国皇子，只有听歌，没有唱歌。”
　　飞影看出北海辰的暴脾气快压不住了，赶紧解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