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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舍命挡桃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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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又在这两份考题的纸上签名按手印,展云端拿了其中一份与约书一起细细地保存了起来,只待八月份院试结束之后便以此作为是否押中的凭据。
韩世安一拿到考题便目不转睛地认真看起来,口中还时不时念念有词,接着便扑到了书册堆前,开始冥思苦想起来,就连顾越和展云端说要告辞,他也顾不上了,只匆匆地抬头吱唔了两声,便又埋首书丛之间。
韩老娘都看不下去了,直骂他读书读傻了,抡起拐杖敲了他两下,韩世安这才起身,母子三人一起送顾越和展云端出来。
离开了韩家,展云端坐在轿子里,把那份约书又拿出来看了一遍,心中很是满意,如今万事俱备,只待院考。韩世安几十年的院考老人儿了,如今连考题都透给他了,她就不信他还能考糊掉。
到时候,不光韩家得把她当作救命恩人一般看待,谢氏也会对她感激涕零,展谦就更不用说了……自己这事儿办得真利索啊,展云端简直恨不能身外化身一个出来,面对面地狠狠地夸自己几句。
不过,她内里到底是个成年人,兴奋之余自然懂得,为了稳妥起见,在没有出结果之前,这事儿是不宜大肆宣扬的,省得节外生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到了落玉湖,一下轿她便拉了顾越说道:“今天韩家签约的事暂时别告诉其他人,娘那里也一样,等有结果了,咱们再给她一个惊喜。”
第23章 解谜
顾越一听,便明白了展云端的用意:“你是怕她提前知道了,到时候不能成,会很失望,是吧?”
“嗯,”展云端笑了笑,叹道,“都说了是押题了,只看老天爷给不给这运气吧。”
“好,我知道了。”顾越一口答应下来。以他一贯的行事风格,自然也是觉得这样更加稳妥,心中对展云端的赞许又多了几分,赞许一多,便忍不住要实心实意地夸夸她。
“妹妹今天这举动,真的是让我打心眼儿里佩服,亏你想得出这押题的借口,给韩二叔又争取了一次机会,否则,今年他必定是要被兄长给硬逼得放弃的。妹妹帮了他,也算是一桩功德了。”
他以为展云端是为了帮助韩世安再争取一次参加院考的机会,所以才采取这个法子,至于约书所云,大概一是为了让所谓的押题看起来更像那么回事,二是顺带着给自己家谋点好处,说不定蒙老天爷眷顾,真的就瞎猫碰上死老鼠了呢。
他并不知道,展云端这只猫呀,其实一点也不瞎,非但不瞎,眼睛还贼亮贼亮呢。
展云端原本就心情颇佳,得了夸奖,自然也更加开心,笑着向前方一指:“不说了,肚子有些饿了,咱们到那边找个地方吃饭吧。”
落玉湖原本就是苏州一处出名的胜景,一年四季均有游人流连赏玩,自然湖畔是少不了酒家食肆的。
顾越转身把跟在后面的小厮韶光叫了过来,吩咐他道:“你赶快到前面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家馆子好些,然后我们直接过去。”
听到这话,韶光立刻一溜烟小跑着去了。顾越和展云端一边慢慢向前走,一边欣赏湖景。天空蓝得极是通透艳丽,映着绿海般的亭亭荷叶翠色分外妖娆,无数粉红荷花点缀其间,随风轻轻摇动,活泼泼地娇美得让人心醉。
一时韶光回转来,跑到顾越和展云端跟前,笑道:“小的打听过了,前面有一家叫江南春的酒肆是个雅致的去处,这不正好是观莲节嘛,里面店家设下了规矩,猜谜送酒菜,好像挺有趣的,吸引了不少读书人呢,爷和姑娘要不要过去瞧瞧?”
顾越少年心性,展云端好奇心重,听说酒肆有这般花样儿,不由得都来了兴致,当即韶光带路,两人径直来到江南春门前。
江南春店面不大,装饰也不甚华丽,一应陈设中规中矩,看起来十分普通。和许多临湖的饭馆一样,都是房屋连着水榭,客人用餐基本上都在水榭里,开敞而通透,面对美景享受美酒美食,端的是人生乐事。
此时店内已经有不少客人了,有一些坐在桌边吃喝,而有一些却聚在临水的栏杆边谈笑。仔细看去,原来水榭周围的栏杆上系着一些五顔六色的小布条,上面还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多半这布条上的字迹便是韶光所说的谜语了,展云端心里想着,忍不住走过去,牵起一根布条,只见上面写着“昌明之后有二帝”七个大字作为谜面,又有小字“射四书一句”。她明明每个字都认得,却不知到底这句话出自哪里有何含义,想了一回,还是摸不着头脑,只得又返回座上。
店伙计正将盘盏筷匙等餐具在桌上一一排开,顾越向那伙计问道:“小二哥,听说你们这里猜谜可以送酒菜?”
“是,就在那些布条上写着呢,”伙计向旁边栏杆努了努嘴,又笑着解释道,“顔色不同难易也不一样,只要客人点四个菜就可以从那些布条里选一个谜出来猜,猜中了本店或送酒或送菜都可以。”
顾越转向展云端:“妹妹觉着怎么样?”
展云端说道:“送酒菜什么的倒也罢了,不过一个食肆想着弄这般趣事倒是难得,就试试吧。不过,我刚才随便看了一个,好像有点儿难呢,我是不行的,得靠你了。”
那伙计端上果碟儿和凉茶碗儿,十分乖觉地帮她挽尊:“倒不是姑娘不行,只是本店这些谜语挂出来有几天了,容易猜的也被人给猜得七七八八了,余下的只有越来越难的。不过,越难猜的谜,送的酒菜越好,也是一样。两位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展云端拈了颗腌杨梅吃了,笑道:“我饿了,先点几个菜上来,等我吃饱了再说。”说着,看了墙上的水牌要了四样菜品。
顾越问她:“你刚才看的那谜面是什么?”
“是……”展云端回想了一下,“是昌明之后有二帝,对,七个字,昌盛之昌,明月之明,射四书一句。”
顾越只略一思索,便笑道:“这个倒也还好,不知还有没有比这个更难一些的……”
这时,隔壁桌上一个人冷笑了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这里胡吹大气,只怕谜面是什么意思都没弄明白呢!”
展云端转头一看,不禁乐了,原来是一个衣饰华丽的公子哥儿,不过年纪撑死也就比顾越大个几岁最多不会超过五岁。
明明还是个少年人,说话却这般老气横秋,还夹枪带棒跟个半吊子似的,这可让人不能忍!她想也不想地反击回去:“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做人要厚道,千万别自以为是!”
“二哥,你别跟人吵了……”一个十三四岁的黄衫少女傍着那人,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人家说什么又不关你的事。”
“你别管我,我不是要跟人吵,”半吊子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掌中拉出来,转头对顾越道,“你既然会解那道谜,那你说说看,你的答案是什么?”
顾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瞧他:“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得先说清楚了,这道题究竟算你的还是算我的?我们只能选一道,我还想留着给更难些的呢。”
那人哭笑不得,摇着手中的洒金扇子,用力朝自己扇着风,不耐烦地道:“你只管说你的答案就好,猜中的话,不管店家送什么菜,我自己付钱买来送你就是了。”
展云端不太确定顾越是不是真的能猜中,也有些好奇那道谜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便说道:“送菜就免了,我们也吃不下那么多。我大哥没猜中也就罢了,要是猜中了,你刚才出言不逊,得跟他赔罪道歉!”
“行,没问题!”半吊子答应得极是爽快。
顾越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凉茶,说道:“‘昌明之后有二帝’这句话出自《晋书》,孝武帝字昌明,在他之后便是晋安帝和晋恭帝,所以这道谜题的答案应该是《论语》中的句子‘恭而安’。”
半吊子怔怔地瞪着顾越,一脸的难以置信,“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他猛地突然跳起来,“来来来,再来看看这个,这可是这里最难的一道谜语了。”
顾越闻言,起身跟他来到栏杆边,半吊子拉起系在栏杆上唯一的一根大红色布条,递到顾越手里:“这谜面是极熟悉的,可是我猜来猜去就是不对,气死我了!”
听说是最难的一道,展云端也好奇心大起,凑过来一看,只见上面也是写着七个字,竟是连她也知道的一句诗:无边落木萧萧下,出自大名鼎鼎的唐朝诗人杜甫先生之手。下面小字标注,射一字。
她随便想了想,只觉得毫无头绪可言,便放弃了,与其想这些劳什子,还不如想想再吃点什么呢,她依旧回到桌旁,正好瞥见那位黄衫少女向自己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相触,不自觉地都笑了笑。
那少女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眉眼淡淡,虽不甚美貌但看着还挺顺眼,展云端随口问道:“你是他……妹妹?”
少女似乎微微有些脸红,吃吃地道:“家兄性子粗放,让两位见笑了。”
展云端忙道:“不笑,不笑……”话一出口,自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笑我自己说话啊,可不是笑他。”
那少女忍俊不禁,抬眼望她,突然道:“其实笑他也没什么,不过是戏耍之事,他却跟着了魔似的,好像觉得他一定能猜出来,不猜出来誓不罢休,我忍他很久啦。真希望你家哥哥一会儿就能猜出来,也好叫我那二哥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听这姑娘说话,倒是个明白事理的。展云端对她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干脆坐了过去和她攀谈起来。原来这姑娘名叫江韵,那半吊子哥哥叫江晖,二人是从蜀地过来到金陵探亲的,顺便来苏杭游玩。
她们两个坐在一处说些苏杭的景致见闻,那边顾越和江晖也从栏杆处转回桌旁,坐在了另一张桌子边。顾越静静地想了一回,又拿了只筷子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划来划去。
一时点的菜来了,店伙计一看不由得傻了眼,这两张桌子上的人居然对换了一个,那菜究竟该上在哪一边呢?展云端瞧了一眼顾越,向伙计招招手:“就先上在我这边吧,反正我看他现在也顾不上吃东西的。”
香糟毛豆、清蒸白鱼、油爆鲜虾、红烧蹄膀,每道菜看着都十分诱人,展云端拿了筷子,邀请江韵:“一起吃吧。”
江韵秀秀气气地一笑:“你吃吧,我们刚才已经吃过啦。”
“没事,再吃点儿。”
“不要了,”江韵摇手笑道,“不瞒你说,这边的菜多半都带着甜味儿,我有些吃不惯呢。你吃吧,不用客气。”
展云端一想,人家从蜀地来的,打小就是吃辣的,短时间内确实很难接受这甜乎乎的苏州口味。于是,也不再与她客气,自己吃了起来,又说道:“你们来得不巧,要秋天来的时候可以吃大螃蟹,那个鲜……”
她话未说完,突然只听啪嗒一声,顾越将筷子掷在桌上,面露喜色,大声宣布:“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所涉及的谜语均来自清代张起南的《橐园春灯话》
第24章 结交
他一向沉稳温和,极少这般大声说话,显然是解开了谜题后,难以抑制心中的欢欣兴奋。不过这样的时刻,倒也无人在意,而是纷纷被他的话给吸引了。
展云端下意识转头:“你知道什么了?猜出来了?!”
坐在他旁边的江晖既兴奋又有些怀疑,绷直了身子,急不可耐地道:“到底是哪个字,快说给我听听,可不一定是对的。”
顾越道:“是个日字。”
这时,旁边一些猜谜的人也凑了过来,刚才他们见顾越年纪小小竟然想要挑战那道难度最高的谜文,全都觉得他是在不自量力,这会听到他说出来的答案,却是一个让众人怎么想都无法和诗句联系到一处的字,不由得大为迷惑。
有人便问:“日字?这是如何解出的?”
江晖摸着自己的脑袋,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懵懵地问:“是啊,怎么会是日字呢?”
顾越微微一笑,神色从容地答道:“无边落木萧萧下,我前面一直没有想到,这个萧萧二字才是解谜的奥秘所在,它并非描写意象,而是指的朝代。”
“朝代?”众人又是一诧,“什么朝代?”
“齐和梁,”顾越继续解释道,“这两朝都是萧氏天下,所以是萧萧,萧萧下指的就是齐梁后面的陈(陳),陈字无边则为东(枺瑬|字落木则为日。所以,这句谜文所射之字就是一个日字。”
顾越一解释完,人群便陷入了一片安静中,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有夸奖的:“好啊,好啊,后生可畏!”“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敏捷思维,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也有意欲结识交好的,“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不才是某某某某。”“小兄弟,请过去那边桌上一起坐坐,让我好好敬你几杯。”
江晖瞪起眼睛,双臂乱挥,张牙舞爪地喝道:“走开走开,我这兄弟忙了半天还没吃饭呢,哪有空跟你们闲聊!”
众人不忿,也怒目而视回去,刚争辩了两句,便有三个彪形大汉从门外进来,护在江晖身前,表情狰狞地往那里一站,顿时将两个喊得最凶的逼得倒退了几步,一群人见势不妙,这才不满地嘀咕着渐渐散了。
江晖仿佛没事人一般,笑嘻嘻地向顾越道:“好了,贤弟想吃什么,尽管点,统统算我的。”
顾越坐到了展云端身边,微笑着应道:“不用了,有这几个菜我们够吃了。”
江晖也坐了过来:“再加几个吧,这位小妹,你说呢?”后面一句话却是向着展云端问的。
展云端放下了筷子,笑眯眯地瞧着他:“刚才可是说好了,你得道歉的。”
江晖恍然醒悟,手中扇子一敲自己脑袋,“我一时兴奋倒忘了这个了——不好意思啊,贤弟贤妹,”他拿起了酒壶给自己的杯子倒满,大大方方地道,“刚才我狗眼看人低,说话难听,得罪了你们,是我不对,愚兄跟你们赔罪了。”
说完,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拍桌子叫道:“伙计,伙计,把你们这里的最好的菜再上几道来。”
见他如此坦荡爽快,果然如江韵所说是个粗放的性子,展云端对他的观感不禁又转好了些。
四人坐在一处,一边吃一边聊。江晖向顾越自我介绍了一番,又道:“实不相瞒,家父是金陵知府,名讳上有下德,我们兄妹二人原是在蜀中老家,这次是随母亲一起前来金陵探望父亲。”
展云端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江韵所说的探亲就是探的他们父亲,这倒也罢了,江有德这个名字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前世的记忆中对这个人她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好像还挺有背景,和宫里的某位娘娘是亲戚,本人也是个文武双全的材料,后来飞黄腾达,做到了什么地方的封彊大吏,其他的倒是不太清楚了。总的来说,与他们家的人结交一下应该有好处。
顾越先介绍了展云端,江晖听说是丰诚侯展家的,忙道:“我听长辈们说过,丰诚侯府展家是开国功臣,最是忠义最得皇上信赖,妹子,我敬你一杯。”
展云端笑道:“我可不会喝酒。”
江晖道:“不要紧,我喝酒,你喝茶也是一样,随意随意。”
待听说了顾越的身份,他更是大为惊讶,连声道:“失敬失敬失敬,原来贤弟是友梅先生后人,难怪小小年纪如此才学过人,愚兄真是相见恨晚……我,我先干为敬,不,我得连干三杯,以示敬意。”
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江韵半嗔怪半玩笑地说道:“二哥,怎么听着就觉得,你好像是在找借口,好让自己多喝几杯呢?回头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展云端帮江晖说话:“我瞧着江二哥是个有酒量的,应该没事。”
“就是嘛,”江晖笑道,“今天认识两位我高兴,所以才多喝几杯。好妹妹,你就别拦我了,我叫你姐还不行吗?”
江韵红了脸,啐道:“我看你是喝多了,说的什么混话!”
“你这么管着我,可不就像我姐吗,哪里像妹妹了?”
“去,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我不理你了!”
展云端在一旁瞧着,只觉这两兄妹有趣,江晖粗豪坦荡,江韵看似柔弱实则颇有主见,虽然时不时斗嘴,却能让人感觉到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情流露。相比之下,她和顾越虽然十分和睦,相处感觉如沐春风,但始终隔着那么一层自在天然的意思——到底不是亲兄妹啊。
从江南春出来,应江家兄妹的提议,四人又一起包了条船泛舟湖上,直到日头西斜,方才尽兴而散。彼此留了书信住址,江晖硬是将自己的洒金扇子塞给顾越留作纪念,并再三地邀他有空去金陵家里玩,方才挥手告别离去了。
回到家后,顾越又心无旁鹜地投入备考之中。因天气炎热,展云端成日也只呆在家中贪凉消暑,懒怠出门。
某天她无事闲晃到展谦书房,说起顾越前面做的押题文章来,展谦道:“他的文章我都细细看过,只要不出大的意外,秀才的功名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不过是排前还是排后的事儿罢了。”
展云端心情甚佳,立刻顺杆儿爬,半开玩笑地接口道:“若果真如此,爹爹可得好好想想到时候赏点儿什么给大哥才好,毕竟十二三岁就能考中秀才的可稀罕得很。”
展谦拈须微笑:“你跟他最要好,你说赏点什么?”
展云端明眸闪动,她早就在等这样的一个机会了,“如果大哥真的考中了秀才,想必外出往来之事就多了。我看他新衣也有了,只是缺些像样的配饰。虽说他是有才情的人,不在意这些外物,但出门在外,到底关乎着咱们家的体面,也不能完全没有。”
展谦点头,这一点其实他先前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谢氏为人谦逊低调,以她自己刚进门顾越年纪还小又还未入展氏族谱不宜太过招摇为由,都婉拒了。这会儿见女儿提起,说得也在理,当秀才跟白身是不一样的,各方人情往来都要有,衣饰之事虽小,但也关乎展家体面,是应该要注意一下才好。
这样想着,他对展云端道:“我懂了,回头等院试过了,我送他件好东西。”
到了八月底,应周文华老爷子的再三要求,周敬盛带着儿子周觅玹从松江过来,让他和顾越一起前去江阴参加院试。周老爷子一番苦心,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子跟顾越多亲近亲近多取取经。
顾越固然是一脸微笑,来者不拒,奈何周觅玹心中别扭,死活跟他亲近不起来,只是勉强应付而已。展谦嘱了身边最可靠的大仆双庆和胡祥,带着四个小厮跟着顾越同去江阴,料理一应事务,为了以防万一,还带上了他的名帖以备不时之需。
自顾越去后,展云端留意着谢氏,见她每日起居行事与平常并无不同,某天又说起顾越考试之事,杨姨娘笑道:“我听人说,城里的魁星阁灵验,要不然咱们替阿蜚去上些香火拜一拜?”
谢氏含笑道:“难为你帮他惦记这个,只是求神不如求己,家里事情也多,就不要专门为他出门了。若是真得神明眷顾考中了,回头让他自己谢神去,也就是了。”
对展云端来说,顾越能不能考中她倒不大担心。她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是,今年的院考试题究竟会是什么。好在这个悬念并没有持续多久,顾越回来了。
展云端瞧见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人还是那个人,衣服还是那身衣服,但怎么看怎么都比原来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举手投足间仿佛更加自信也更加沉稳了。
“看你这样,应该考得不错吧?”展谦代替众人问了最想问的话。
顾越的表情依旧是一贯波澜不惊的微笑:“还可以,这次真的是要多谢展叔,经义的题目正好是您给我出的那四道题目其中的一道。”
听到这话,展云端一颗心提拎到了嗓子眼儿处,展谦大为惊讶:“是吗?这么巧?!是哪一道?”
第25章 案首
“就是那道‘不以规矩’。”
展云端的心总算踏踏实实放回了肚子里去,却一漾一漾地又荡出无限欢喜来,几乎忍不住要大笑三声才好,吉庆斋的事总算搞定了!
“不以规矩……哈哈,哈哈。”展谦倒先笑了起来,向展云端望了过去。众人一片愕然,都不明白他为何好好地突然笑了起来——除了展云端。
“爹爹,有什么好笑的!”她故作嗔怪,“只能说明:第一,我有水平,第二,大哥有福气。”她转向顾越,“实话跟你说了吧,那道题是我出的。”
顾越微微动容,站起来长长一揖:“这么说,我该要好好谢妹妹才是。”
“大哥客气了。”展云端连忙起身回礼,以顾越的能力就算没有提前知道题目作准备,考中秀才也是十拿九稳的事,她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好了,一切都等院试结果出来再说吧。”展谦说道,院试发榜是由主持院试的学政衙门将录取者的名单发给各府州县衙,由各府州县衙通知自己辖区的录取者,顾越最后到底考得怎么样,展谦肯定是家里第一个知道的人。
“你依旧跟着金先生好好读书,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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