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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舍命挡桃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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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祥很快便回来了,顾越却没有跟着过来,胡祥一脸无奈:“越少爷闭门谢客了,小人没见着,守门的妈妈说,少爷吩咐了:从今天开始他要专心准备殿试,除了死生之事外,别的事都不用去找他。”
  众人听了,都哭笑不得。展诚转头瞪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目光中颇有深意。展栋展梁苦笑:“父亲大人不用瞪我们俩了,明白了,我们这就回屋读书去。”
  展老太太心疼孙子,拦下他们道:“别理你们老子,以为谁都跟顾越一样呢。听我的,今天好赖松快一天,摆两桌酒,咱们乐呵乐呵。云端,帮你哥哥们想点好玩的,先去玩一会儿。”
  顾越中了会元,展云端十分高兴,可是这会儿听说他要闭门读书接下来一个月都见不着他了,不由得莫名有些失落起来,正在那里怅然出神,听到展老太太叫自己,只得收拾心情,笑应了。
  见老娘发话,展诚只得点了头,“那今日就罢了,从明儿个开始你们也得一样继续用心。”又叹道,“阿越天资甚高,还如此勤奋上进,将来必成大器!”
  又堪堪一个月过去,三月十五便是殿试之日,虽说只有一天且也不用考生们自备饭食,谢氏还是按照往常送考的惯例,十四日这天一早起来,做了状元糕和各色粽子,讨那糕(高)粽(中)的口彩,展栋展梁那里各送一份,又亲自拿了一份和展云端一起送来给顾越。
  听说她们两人来了,顾越忙出来到门口相迎,一月未见,他倒是没什么变化,风神俊朗犹如芝兰玉树。展云端从车上下来,仔细打量了几眼,见他气色不错,心中安定了许多,却忍不住打趣道:“顾会元总算肯赏脸见我们了,真是荣幸呢。”
  顾越赧然一笑:“妹妹勿怪,实在是迫于无奈……”
  一语未了,斜地里却冒出一个人来,冲到顾越面前。娇声道:“顾越,我等你开门很久啦,我就知道今天一定能见到你!”
  这人竟是赵慧!
  展云端吃了一惊:“你来做什么?”
  赵慧神色自若地答道:“好久不见阿蜚了,我来看看他。”又满面笑容地转向谢氏行礼致意:“谢大娘,你好。我是赵慧,小时候跟阿蜚一起玩过的,您还记得我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样热情有礼,又已经到了家门口来了,谢氏只好笑了笑,客气地说道:“赵姑娘是吧,谢谢你惦记着,要不……进去坐坐?”
  赵慧正等着这话呢,忙笑道:“好啊。”然后便随着谢氏往里走。顾越无奈地看了看展云端,表示自己很无辜。
  赵慧的祖父赵东楼是现在的内阁首辅,实权在握,赵家在朝中风头正盛,既便是展诚和展谦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的,展云端心里纵然有些不爽,却很能理解顾越的难处,于是轻轻拉了他一下,温声说道:“好了,没事,进去吧。”
  三个人在厅上坐下,赵慧叫随行丫环将自己带来的鲜果细点奉上,向顾越道:“那天我说你会中会元,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你家的下人跟你说过没有,我后来来过的,可是你说要专心准备殿试,什么人都不见,所以我就没敢再来打扰你了。我想着今天算是送考,总该有人来的,所以就来了,正好见到你在门口,可见是心有灵犀了。”
  这也能叫心有灵犀?自我感觉太好了吧!展云端在心里大翻白眼,转念间又想到,听起来赵慧往顾越这边跑得还挺勤的,只不过并不怎么受欢迎,这段时间顾越闭门谢客说不定就就是为了拦她的……
  只听顾越对赵慧说道:“你跟我说的时候,都还未到填榜之日,我自然以为你是在跟我玩笑。”
  谢氏奇道:“那赵姑娘又是怎么那时就知道我家顾越会中会元呢?”
  赵慧得意地一笑:“自然是我管祖父去求来的。”
  这话一出口,其余三个人都吃了一惊。展云端暗暗冷笑,这个赵慧!果然跟前世一样高傲嚣张,这样的话居然也说得出来,而且还是当着顾越的面,只怕此时顾越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果然,听到这话,顾越骤然变色,冷声道:“赵姑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赵慧笑道:“没事,我并没有说你作弊的意思。你的文章确实作得好,当得起会元之名。可是,你想想,录取的举子也有三百多号人了,好文章也有不少,不说一百篇,十来篇总是有的,而且也未见得谁一定比谁差多少,可是会元却只有一个,那谁排在前头谁排在后头,总归还是要有人说了算的嘛。”
  她言里言外的意思就是,是她跟祖父赵东楼打了招呼,在赵东楼的关照下,顾越才有了这个会元,否则,这个会元还不一定是顾越的。
  谢氏听得呆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干笑道:“这么说,还得谢谢姑娘关照了。”
  “好说,”赵慧更加得意,“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想跟阿蜚哥哥说,明日只管大胆去考,以他的水准,有我祖父关照,不敢说状元,一甲前三是没问题的。”
  若是换作寻常人,此时必定是高兴得合不拢嘴满口道谢了,可是顾越却神色尴尬地僵在那里,双拳紧握,一言不发。赵慧只当他是喜得呆了,正要说话,谢氏却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姑娘这样有心示好,不知有何所求?”
  这话才问到点子上了!展云端心中暗想。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他人的恩惠哪有那么好收受的。现在不问个清楚,天知道以后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听了谢氏的问话,赵慧的脸上罕见地飞起两朵红云来,低了头扯着手里的帕子,羞羞答答地道:“我所求的……阿蜚哥哥都知道。”
  顾越显得甚是无奈:“赵姑娘,上次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并不合适,我不敢高攀姑娘,请你另寻良配,你为何还是不肯放下?”
  “我就是放不下嘛——”赵慧蓦地抬起脸来,眼睛里闪着偏执的光。
  她站了起来,走到谢氏身前:“谢大娘,正好您今天在,我也不怕丢人,直说了罢。我就是喜欢阿蜚,不管他什么身份家世,我和我的家人都不会计较的。我祖父是首辅,只要他娶了我,我祖父一定会好好栽培他的,保证他以后一路官运亨通,入阁拜相那是一定的……”
  展云端心中再次冷笑:这哪里是谈婚事呢,这是在明明白白地谈生意呢。不过仔细想想,眼下娶赵慧好像确实比娶自己合适。
  首先,赵慧喜欢顾越喜欢得要命,一心想要得到他,而展云端呢,含含糊糊地没个明确态度。展云端扪心自问,换她自己是赵慧,肯定做不到这样被拒绝了还不屈不挠地想办法不放弃。
  其次,赵慧的家人没有这个条件那个条件地对顾越提要求,只要顾越同意立马就能给两个人把婚事给办了。哪里像展家,顾越除了要考中进士,还要能被顾氏家族接纳,难度大多了。
  第三,展谦和展诚都不是善钻营爱攀附的,在官场上的影响力也不如当权的内阁首辅,虽说,前世里赵家因为和钟家是姻亲也受了昭王谋反的影响,但是赵东楼这个强人愣是最后把赵家给摘出来了,单就这一点来说,就比展家强。如果做了赵东楼的孙女婿的话,想都不用想,那必定前程似锦。
  最后,世事皆有两面,由爱生恨也是人生常态。赵慧这样执着,若真的求而不得,展云端很难相信,她会心平气和地一笑而过,多半会生出事端来对顾越打压报复。
  把上面这几条一想,展云端几乎都要替顾越作决定:直接点头同意算了。谢氏似乎也被赵慧的话打动,向顾越望了过去,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

  第58章 挫折

  顾越站起来,望向谢氏的眼神中充满恳切,他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娘,我确实对赵姑娘无意,就算勉强娶了她,将来也必是一对怨偶。我的心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怎样都不会改变的。”
  “你——”赵慧激动地尖声道,“你好狠的心,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氏忙起身,想要拉她坐下安慰她:“赵姑娘,强扭的瓜不甜,你是个好姑娘,用不着为他伤心烦恼……”
  赵慧并不领情,用力甩开谢氏的手,瞪着顾越冷笑道:“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今日你拒绝我会有什么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顾越面容淡淡却并不接话,赵慧怒气更甚,指着他恨声道:“好,你等着!总有你求我的一天!”说完,看也不看谢氏和展云端,转身离开。
  厅堂上剩下的三个人陷入了一阵沉默,谢氏有些失神地坐了下去,喃喃道:“听起来她这是要生事了?”
  “娘,不用怕,”顾越道,“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谢氏愁容满面,心慌意乱地站了起来,“我得赶紧回去,跟你爹爹商量商量。”
  展云端赶紧上前来搀她,安慰道:“娘,你也别太担心了,赵阁老是首辅没错,可是这朝堂并不是姓赵的。咱们家人也不是面团做的,想怎么拿捏便怎么拿捏。再说,家和才能万事兴,哥哥若是因为一时的威逼利诱而娶了赵姑娘,却一辈子夫妻失和家中不宁,纵有高官厚禄又有什么用?”
  听了她的话,谢氏心中平和了一些,“你说得也是,是我一时太紧张了。”她转向顾越,“你也别多想了,明天便是殿试,早点休息,养足精神,好好考试。”
  顾越点点头:“我知道了,娘放心吧。”说话间,目光扫过展云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又说了一句:“妹妹也请放心。”
  展云端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以她对赵慧的了解,顾越很可能要有麻烦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谢氏的那句话,得赶紧回家去跟爹爹商量一下才好。
  然而,回到家里,她和谢氏一起同展谦说了赵慧的事之后,展谦沉吟良久,方才开口:“这样的事是没有万全的法子解决的。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赵东楼是内阁首辅,他若真想寻差挑错,防是防不住的。”
  “那怎么办?”展云端有些发急,她虽然重活了一世,可是对官场争斗这样的事依旧心得有限。前世里顾越位极人臣,可是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已经不一样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顺势而为相机行事了。”展谦说,他伸出三个指头,扳着指头数道,“在对方势大的情况下,只有三条路,一、卖身投靠,这条路已经被否了。二、隐忍承受,势不如人的时候只能如此。三、想办法扳倒对方,但这需要智谋和耐心,以及合适的时机。在此之前,也只能是第二条路:忍。”
  见谢氏和展云端都听得一脸愁容,他话锋一转,“当然了,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顾越现在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又有咱们这样的人家支持,就算赵家存了心要打压他,只要他不是傻乎乎地一定要自己用鸡蛋去撞石头,最多也就是升迁艰难些,也不会惨到有性命之忧的。”
  这话说得展云端安心了不少,前世里顾越从探花到首辅,那也是十几年好不容易才熬出来的,不说仕途了就是人这一辈子又哪有一帆风顺的呢。
  她很肯定,以顾越的性情和才学,就算受挫也只是一时的,他会坚强地度过去,然后走向一个更高的高峰。那么,现在又自己有什么必要因为他人一句威胁之言就惶惶不安得好像对他整个未来都失去了信心呢?
  正在细想其中原因,只听谢氏叹道:“老爷说得有理,我们也是一时太紧张了,所以才有些乱了分寸。”展云端猛然间醒悟过来,忍不住自我鄙视,还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他了啊!
  接下来殿试的结果似乎应验了赵慧的威胁。展栋和展梁皆在二甲,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在会试中拿了第一名会元的顾越,殿试居然成了三甲的最末一位。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啊?”展云端实在是心有不甘,跑去问展谦,“以哥哥的水准不说一甲稳中,好歹总在二甲里面吧,怎么排到了三甲里,还是最后一名!这不可能啊,是不是有人捣鬼?!”
  “别提了——”展谦一脸唏嘘,“但是,没法儿说人家捣鬼。”
  这次殿试的结果他知道得比家里人还要早些,个中细节缘由也已经打听到了。
  原本经读卷官审阅,顾越的卷子是排在前十里的,可是后来将这十份卷子呈上去请皇帝钦定名次的时候,顾越当年在国子监跟周觅玹发生冲突的事被人翻出来了,直言他“品行有失,不堪大用”,要将他从进士榜上除名。
  幸亏展谦的座师秦阁老素有爱才之心,帮顾越说话,然而势单力薄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建德帝发话,才将顾越的名字保留了下来,却排在三甲最末。虽然展谦明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打压,奈何对方这名头找得冠冕堂皇,让人有苦难言,连上奏抗议都不能,只得强忍了这口恶气。
  展云端听得心口发疼,也顾不得许多了,转头便去了顾越那边。顾越正在书房中写字,见她急匆匆地跑进来,不急不徐地放下笔,笑道:“妹妹来得这么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兴什么师,问什么罪,”展云端瞧着他一脸风清云淡的笑意,只觉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我是来……”
  一时间她也说不出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她本来是想着以顾越的骄傲和自信,被排到三甲最后一名,必定深受打击,担心他难以接受,想过来安慰他的。然而此时见他一派轻松淡然,竟是完全不需要人安慰什么,需要人安慰的好像是她自己。
  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了下来,顾越递了帕子过来,温声道,“有什么好哭的,大小也还是个进士嘛,这样都要哭,你让那些根本没机会参加殿试的人怎么办?”
  展云端接了帕子,一边拭泪,一边抽抽答答地道:“我是觉得……自己连累了你。”
  “事情都过去了,还说这种话做什么?”顾越轻叹道,“再说,这一看就是有人借这事故意打压我,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了。”
  他望着展云端,眼神清明,语声从容:“其实这些我心里早就有准备,所以并不觉得伤心失望,你也不用担心我,人生仕途漫长得很,不必在意一时的得失。”
  展云端被触动了,抬眸望他:“你真的这么想?”
  顾越很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好得很,你放心吧。只是——”他目光一沉,神色黯然,“暂时娶不了妹妹,我……”
  展谦提的两点要求,考中进士这一条算是基本实现了,但是另一条认祖归宗却没那么容易,顾越只得私下求了展谦再给他三年时间。三年之后若还是毫无希望,便只能任凭展家另择良婿了。
  他的眼神无比温柔,满满的都是心痛,展云端不知怎地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等你!”
  顾越大喜,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展云端如此直白正面地向他表露心迹,他正想上前有更进一步的表示,谢氏却进来了,原来今天她一早去了道观上香祈福,替顾越求了平安符回来,特意拿来给他。
  事情没发生之前,谢氏整天忧心仲仲,然而事情真正发生了,她反倒镇定了下来,虽然替儿子难过,倒也还能想得开,跟她前半生所承受过的那些生离死别苦难屈辱相比,眼下这个也不算什么。正如顾越所说的,就算是三甲最末,毕竟大小也是个进士嘛。
  因此,三个人坐下来一起说话,一扫之前的愁云惨雾,变得轻松欢快起来,展云端又燃起信心来,说道:“只要大家都身子康健,关系和睦,什么难关也不用怕。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相信你一定能青云直上。”
  她的话仿佛是一簇火,烧得顾越的心头暖暖的,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明亮:“妹妹放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殿试之后一甲三名直接入翰林院为官,另外二甲和三甲要再经考试从中选出年轻有才者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然而既使展家从中努力运作,但顾越依旧被排除在外,与翰林院无缘,最后被派到了礼部观政。
  礼部观政,其实就是在礼部看着学习跟着打杂,连正式的官职都没有,也没有份佥署文案,而同期入翰林院的负责起草诏书、经筵侍讲,为天子近臣,两相比较,不啻于云泥之别。
  自开国以来,几乎所有内阁辅臣全都是翰林出身,渐渐地在朝堂上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则,所谓非进士不入翰林,而非翰林不入内阁。因此,在几乎所有人看来,顾越此生大概是跟高官权臣这样的字眼没什么关系了。
  除了展云端。
  她知道,顾越还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发生在建德帝驾崩后,可是还要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现在除了耐心等待之外别无他法,而在此之前还会有太皇太后先薨……每每想到这个,她心里都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却不敢对任何人吐露半点。

  第59章 兄弟

  自从展云端及笄之后,给她作媒的人就渐渐多起来,如今展家又添了新科进士,有心结亲的就更多了。展老太太对大孙女儿的终身大事很是上心,每每有一合适对象便兴致勃勃地要展云端亲自相看,又与展谦商讨。
  无奈这两人对此似乎都兴趣缺缺,展谦推说还想让女儿多留几年,展云端是看谁都不靠谱看谁都不顺眼。一来二去的,弄得展老太太也没什么兴致了。但凡有想给展云端说亲的,都推给谢氏打发了。
  九月里,园子里的菊花开得正好,展云端剪了一些下来,拿了两个甜白瓷花瓶插了,亲自去缀金院给展老太太那里送了一瓶,又往谢氏这里过来。
  刚走到院子门口,便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妹妹好,这么巧。”正是顾越的声音。
  自从搬出展家之后,顾越甚少过来,展云端转身回眸而笑:“好巧,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顾越一笑,“今天正好休沐,”他示意身边的一位年轻男子,“我来介绍,这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两位兄长中的一位,顾荣,刚从苏州过来,要应下一科的春闱。”
  当年,顾越的父亲顾涛娶谢氏时,已经有元配所生的两个儿子,正是顾荣和哥哥顾英。后来,谢氏带着三个孩子投奔苏州顾氏家族,顾氏只留下了顾英顾荣两兄弟,却将顾越和谢氏拒之门外。
  然而,毕竟两兄弟无父无母,虽被顾氏族人收留抚养,名下也有顾涛的家产继承,但个中辛酸也是一言难尽。而谢氏教养了他们几年,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后来他们和顾越之间也有一些联系,这些展云端先前也听说过,只是一直未曾见过这两人。这次顾荣入京,一来便直接找到了顾越这里,由顾越陪同着一起来见谢氏。
  顾荣是顾越的兄长,又是顾氏家族的人,以后顾越要认祖归宗,应该也是一份助力。展云端不敢怠慢,忙上前见礼,好奇之下,不免多瞧了那顾荣几眼。只见他的脸形轮廓和顾越有几分相似,五官却不及弟弟精致,嘴唇略厚,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顾越向顾荣介绍道:“这便是我先前跟你提过的,展家的大姑娘展云端,二哥?”
  顾荣的目光早落在展云端身上,似乎有些恍惚,被顾越一叫,忙回过神来,微微地红了脸,向展云端回礼:“妹妹好。”
  展云端笑了笑,说道:“你们是来看娘的吧,我来送些花儿,一起进去吧。”
  顾越笑道:“什么好花,也送我一朵。”随着两人感情渐明,偶尔他也会有些调笑之语,好在无伤大雅,也并不逾礼。
  展云端便自花瓶中取了一枝大红的给他了,笑道:“祝你鸿运当头。”
  顾越一笑,瞧着她意味深长地道:“你不如祝我红鸾星动呢。”
  “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展云端又羞又笑,为免显得特殊尴尬,她另外又拿了一枝金黄色的递给顾荣,笑道:“祝哥哥早日金榜题名。”
  顾荣笑容满面地上来双手接了,又道了谢,然后三人一起进去。
  进到屋里,原来展谦因外出访友并不在家,谢氏见到顾荣很是高兴,忙招呼他坐下,叙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顾涛一共有三个儿子,其中顾英最为年长,却无心仕途,在苏州开了间书局做那印书卖书的生意,收入很是可观。弟弟顾荣也帮着做一些编书的活计,不过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科举上,去岁他已经过了乡试,却因为一时感染时疾而耽误了赴京赶考。
  听说顾越已经中了进士,顾荣既羡慕又懊恼。顾英也替他惋惜,如今书局生意不错,手头也宽绰了,便叫弟弟早早地进京来,免得临考又出意外,而且更主要的是可以跟着顾越讨教学习。
  另外在京城里多活动活动,混些人脉名望,对以后的科举仕途也有好处。正好顾越独居,住处开阔,顾荣一来就毫不客气地直接在他那里住下了,只待三年后应考。
  因说到顾英开书局做书商,谢氏便提起为顾涛出诗集的事,顾荣道:“这个容易,弟弟那里若是有齐全的诗稿,交给大哥,必定办得妥妥的。”
  他心里有数,以父亲顾涛的名气,刊印他未曾出版过的诗集,是稳赚不赔的。他和顾英一直未做这事,不过是因为当初年纪小,不懂得那些诗的价值,不比谢氏有顾涛所有诗作的底稿,后来在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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