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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舍命挡桃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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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那些诗的价值,不比谢氏有顾涛所有诗作的底稿,后来在弘福庵居住时一首首地统统教顾越背得烂熟。
  顾越却道:“这件事倒不急,我自有打算。况且我现在在礼部观政,忙得很,暂时顾不上这些。”
  顾荣十分讶异:“我以为观政就是跟着看看就完了,怎么会很忙?”
  顾越道:“我在重新研读三礼。既然是在礼部,总要把这一块研究得精熟才行。现在重读与原来为了科举读书,感觉又有不同。”他所说的三礼是《周礼》、《仪礼》和《礼记》这三本儒家经典,正是从古至今礼仪制度的蓝本。
  明明满腹学问有翰林之才,却被放到礼部观政,换作一般人,只怕是要满腹牢骚无心正事的,他却这么沉得住气,还想着要更进一步精研学问。展云端心中肃然起敬,笑道:“所谓温故而知新,也是这个意思吧。”
  顾越含笑点头:“是这个意思。好书不厌百回读,圣贤之书,经典之著,须反复多次,每次都能有一些新的体悟。”
  几个人坐在一处说了回话,顾荣叫随从拿了礼物上来,无非是些江南的特产之类,因家里是开书局的,他又带了一些各处搜罗的新奇书籍赠送给两房的兄弟姐妹赏玩。
  展云端随便拿起其中一本名为《墨娥小录》的,一翻之下却是一本杂记,有文艺、种植、服食、治生以至各种怡玩,十分有趣,当即便交给身边的滴翠收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细看。
  顾越又带顾荣前去拜见展老太太和展夫人,并与展云逸等兄弟姐妹相见,至展谦外出回来方才转回来拜见。展谦见顾荣也是个读书上进的,甚是欢喜,留了他和顾越一起在家用了晚饭,方才让他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顾荣拿着展云端所赠的花枝时不时看上一眼,一想到这花枝是由那美人亲手所赠,便忍不住露出会心微笑来,加上在展家多喝了几杯,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不由得一时想入非非起来,一到家进了屋,便问顾越:“云端妹妹今年几岁了?可有人家儿了”
  顾越警觉地看他一眼,反问道:“问这个干嘛?莫非哥哥对她有意?”
  “有何不可?”顾荣摇头晃脑地道,“窕窈淑女,君子好逑……”
  顾越径直走去拿了铜盆并脸帕,倒了水在盆里,将帕子塞给顾荣:“哥哥醉了,快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顾荣将帕子一掷,急道:“我并没有醉,我清醒得很,问问也不行?”
  顾越想也不想地淡淡应道:“不行。”
  顾荣呆了:“为什么?”
  顾越不答,举步要走,顾荣拦住他:“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呢,就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我可——”
  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指着顾越道:“啊……我知道了,是你自己对人家有意思,所以问也不许我问,是不是?”见顾越默不作声,又追问道,“是不是啊,你不敢承认?有贼心没贼胆——”
  顾越苦笑,抓住顾荣指指点点的手放下去,说道:“二哥你真的醉了,别再说了。”
  “你不说我就当你承认了,”顾荣拉着他不放,半开玩笑地道,“你我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快说,不然回头你想入族我也反对,嘿嘿。”随着顾荣有了功名,他在顾氏族中说话的份量也越来越重,顾越想要入族,他若要反对还真是不成。
  顾越笑了笑,并不将他的“威胁”当回事:“二哥别开玩笑,早些休息了。”
  顾荣却越想越觉得可疑,不依不饶地道:“我明白你为什么放着展氏这么好的家族不肯加入,偏要想着回归顾氏了,就是为了展姑娘是不是?”
  “二哥别胡说,我是为了咱们父亲,我并不想当别人的儿子。”顾越纠正了兄长。他想回归顾氏,展云端固然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一直以来他心目中都对亲生父亲充满崇拜敬慕之情。然而,这个愿望似乎正变得越来越难以实现。
  当年顾氏家族不肯接纳他们母子,那时他年纪小还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然而,到后来年岁渐长,便渐渐明白。顾氏家族之所以不愿接纳他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涉及到族中顾涛名下财产的重新分配,这无疑会触动某些人的既得利益。
  到后来,虽然他明确表态“不要半点家产,只求入族”,却依然无法取得族中掌权人的认可。一方面是因为这样做无疑自己打自己的脸,毕竟前面曾经将他们母子俩拒之门外。另一方面,如果他们同意了顾越入族,却又不分给他家产的话,就会背上欺压顾涛后人的恶名,倒不如干脆来个彻底不承认。

  第60章 丧事

  腊月里快要过年的时候,展老太太从来访的亲友女眷那里听到了一则八卦消息:顾越对展云端有意,二人早已私订终身云云……老太太当时就被气着了,联想到前面展云端对待那些提亲的那些人的态度,越发觉得这流言属实。
  然而,展云端素来乖巧,很是得她的喜欢,展老太太想来想去,没有直接叫她来当面质问,而是急急地把儿子展谦找了过来,问道:“顾越对咱家端丫头有意,这事儿你知道吗?”
  展谦犹豫了一下:“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顾越考中进士前后那段时间。”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展老太太更生气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展谦笑了,安抚母亲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就没有特意告诉您老人家了。对咱们家丫头有意的又不止他一个,那些上门提亲的哪一个不是对端丫头有意的,若再加上那些还没来的就更多了。”
  “可是他却不同,”展老太太愤愤地强调,“有先前的兄妹关系在,虽不是正式的,到底比别人容易亲近些。我看端丫头像是也有些被他耽误了的样子,先前相看几个人都看不顺眼。若是顾越有出息倒也罢了,如今混成这样,天天在礼部打杂,怎么配得上咱们端丫头?!”
  “俗话说,莫欺少年穷,”展谦小心翼翼地劝解,“以顾越的才华,这只是一时的蛰伏,不如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没有时间了!”展老太太毅然决然地手一摆,“你没听到,外头关于他们俩的话如今传成了什么样儿,说他们早就私订终身什么的……我是听不下去了。我看得尽快给端丫头定一门亲事下来,扫清这些流言才是正经!”
  想到自己曾经在庶女展语亲事上经历过的那些,她接着道:“也不能什么事儿都由着她们自己来,终身大事还是得父母作主!那什么……我看上次那穆国公家的公子就很不错,我明天就约他娘再来聊聊!”
  展谦转头便去寻顾越,虽然官衙都已经封印过冬假,但顾越却还天天往礼部跑。展谦在一堆书册尺牍中把他给找了出来,说道:“外面现在在传你和云端的流言,你知道吗?”
  “知道,”顾越还算镇定,却多了几分尴尬和歉疚,“我已经问过了,多半是因我兄长顾荣闹出来的。”江韵和江晖兄妹俩一直口风很紧,虽然早就知道他和展云端的事,却从未向他人透露过半点。听到流言之后,顾越第一时间便怀疑起了刚到京城不久的顾荣,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怎么回事?”
  “他和一些公子喝酒,议论起京中贵女来,提到妹妹,据说求亲的人不少,他一时忘形,说他也想求亲,只是因为我也想,所以他就放弃了。”
  展谦盯着他:“你告诉他了你想求娶云端?”
  “没有,”顾越摇了摇头,“他这样猜测过,还问过我,我并没有承认。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在外面说起此事。更没想到,本是他一时的醉话,结果竟然有人记在了心里,传了开去,最后还传得走了样。”
  顾越一向行止有矩,并不是那种轻浮浪荡的,他说这次责任并不在他,展谦是相信的。然而,现在这些流言不光是影响名声的问题,它让展老太太很生气,要尽快给展云端定亲,这下顾越要没有机会了。
  “我已经尽力帮你争取了,只是你祖母她正在气头上,劝不动她。”提起老娘展谦就一脸苦恼,“现在她一门心思要给你妹妹定下人家来,你好自为之吧。”
  顾越再来求见展老太太时,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一直守到天黑各处落锁方才离去。谢氏自然是心疼不已,却也不便多说多做什么。
  展云端最近一直在忙按照《墨娥小录》里的香谱制香,直到这会儿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出事了,她想了想忍着没有去凑热闹,只是作壁上观。她知道,这个时候急着去辩解,只会越描越黑,倒不如什么都不说,作问心无愧状的好。
  况且这个事情的症结并不在她这里,甚至也不在名声影响上,而是在于展老太太一边瞧不上现在的顾越,一边又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有魅力的人物,怕展云端真的被他勾搭了去。
  第二天,听说展老太太邀了穆国公夫人过府,似乎是决意要帮她定下一门亲事,而顾越又到缀金院外求见,依旧被拒。展云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拿出历书来翻了翻了。
  先不说在流言影响下,此前那些议亲的人还能多少积极性。眼下应该很快便会发生一件大事将展老太太的计划打断,前些日子她就已经从江韵那里听说了,宫中太皇太后身体欠安……
  她记得很清楚,在她及笄后的第三年正月初五,太皇太后便因病不治而亡,按制朝中文武官员家人都要守孝百日。也就是说,至少百日之内,她应该无须为什么亲事担心。然而,不到百日,便该轮到建德帝了。
  果然,宫里的事件进展并没有受到她重活一世的影响,大年三十还没过,因太皇太后病重,召命妇入宫侍疾,展夫人也在其列,她不得不将家中事务托付给谢氏,让谢氏一下子又忙了起来,而此时偏杨姨娘又病了,谢氏不得不叫展云端来帮着一起打理。
  展老太太这会儿也顾不上操心展云端的亲事了,按品级她得递牌子上去请求入宫探病,以表达对太皇太后的敬爱之心。等探完病以后回来,老太太便有些心神不宁的,也不再提什么订婚嫁娶的事,因为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太皇太后就要不行了。
  这个年京城的高门大户都过得甚是沉闷,连炮仗都只是匆匆放个几响意思意思了事。到了正月初五傍晚,便从宫里传出消息,太皇太后薨了。
  太皇太后这一薨,各部的冬假便提早结束,上下官员尤其是礼部忙得团团转,顾越也没了时间再来求见展老太太。况且展老太太现在也很忙,每日带着展夫人和谢氏入朝侍祭举哀,经常也不在家中。
  这样一来打理家中事务的担子便差不多都转移到了展云端身上,好在她两世为人,跟在谢氏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接手之后,倒也处理得井井有条,颇有章法。
  顾越忙里偷闲地写了一封信托江韵送给展云端,信中首先就流言之事向她致歉,表示自己初心不改会负责到底。其次,他已经知道展老太太有意要将展云端另外许人,他会竭尽全力阻止此事,让展云端不必烦忧。纵然最后她真的另嫁他人,他也会将她放在心里一辈子,绝不会怪她。最后,他知道展云端近来操持家务,甚是辛劳,望她善自珍重。
  看了这封信,展云端先是欢喜得笑了,笑着笑着却忍不住落下泪来。虽然顾越叫她不必为与他人订亲的事烦忧,但是她完全能想象得到,在这件事情上顾越所感受到的压力和痛苦应该比她更加深重。
  江韵也替顾越叹息:“我哥哥说,让他实在不行就带着你私奔好了。结果被他给拒了,说是不想让你为难。”
  展云端心头一暖,温暖过后又觉得酸楚,顾越是懂她的,重活一世她最割舍不下的就是骨肉亲情。他宁可自己承受这种痛失所爱的风险,也不愿让她陷入亲情与爱情两难选择的境地。
  命里有时终须有,现在的局势正在朝着她预计中发展……她把信收了起来,对江韵道:“请姐姐帮我转告他,等一个合适的时候,我会写回信给他的。”
  太皇太后停灵过了三七之后,便要请灵入先陵安葬,展家又须前往送灵,等到送灵回来,堪堪过去了一个月,而展老太太的脸色更不好了,因为在先陵主持祭礼的时候,建德帝当众呕血吐在了地上,连祭礼都没能完成,就被人搀了下去。
  二月底的时候,建德帝躺在病榻上下诏,令还在为父守孝的简王世子邹恺预袭王位。五天之后,建德帝驾崩,内阁首辅赵东楼出来主持局面,手捧皇帝遗诏宣布了皇位继承人——正是刚承袭了王位的简王邹恺。
  于是,朝廷一面火速派人捧了遗诏去迎邹恺入京登基,一面开始第二轮治丧,众人又跟着再来一回举哀侍祭。与前一次给太皇太后治丧不同,这一次还得另外加上预备新皇登基的一摊子事务,礼部更加忙了个人仰马翻。
  顾越虽然忙,但是心情却很是兴奋,他隐约觉得自己崛起的机会要来了。他曾经在德安简王府呆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对邹恺这位新皇的性情喜好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邹恺虽然年少,却很聪明也很有主见,并不是一个可以甘当傀儡任人摆布的人。而先皇无心国事,任由赵东楼把持朝政多年,党羽众多。一朝天子一朝臣,邹恺初登皇位,与赵东楼之间必然会产生权力斗争的矛盾。邹恺会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他需要有人帮他支持他。
  在这新旧权力体系的过渡交替之中,朝局必会产生一些动荡,时势造英雄,越是动荡,机会便越多。顾越已经决意要牢牢抓住接下来的机会。
  而此时首辅赵东楼没有想到,他亲自帮先皇拟定遗诏又亲自颁布的皇位继承人会在一入城的时候,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第61章 上疏

  邹恺入京后登基前的接待路数是在赵东楼的授意下安排的,从东安门入宫,然后到文华殿暂住,可是却被邹恺拒绝了。他出身皇家,再清楚不过这样安排所蕴含的意思,这意味着他是以皇太子的身份进入皇宫,而不是新继任的皇帝。
  邹恺很愤怒地拿出堂兄的遗诏,向接待他的官员表示,自己是根据这个来京城继任皇帝的,而不是皇太子,他必须要从正南的天德门入宫进奉天殿,谁若是敢拦他,等着他登基后一定没好果子吃。
  可惜这帮官员为了所谓的礼法大义并没有因为他的恐吓而屈服,邹恺无奈,最后放言:要么按他的要求做,要么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皇帝谁爱做谁做。
  先皇遗诏已颁,皇位承继岂能儿戏,负责接待邹恺的官员们不由得傻了眼,只得乖乖地按邹恺的要求将他迎了进去。
  赵东楼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只当是新皇年少气盛耍性子,付之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然而心里却暗暗存了心思,要给邹恺一点顔色看看,让他明白朝堂上当家主事的人究竟是谁。
  自邹恺入京,顾越便格外关注有关他的消息,听说入宫时发生的这件事后,他不由得要为邹恺叫一声好。先前那帮人安排的皇太子即位式的路线,他是知道的,料想邹恺不能接受,也提出过异议,只不过实在是人微言轻,根本没人拿他的话当回事,如今这安排果然在邹恺这里吃了瘪,让他在佩服邹恺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要与这位少年天子同声共气的决心。
  邹恺登基后的第五天,在赵东楼的授意下,当着满朝文武,礼部尚书程茂上了一道奏疏,洋洋洒洒地数千言引经据典地表达了两点意思,第一点就是,邹恺已经不能再认先前的亲生父母为父母了,他得认先皇建德帝的父母为父母,至于他原来的亲生父母则必须要改称叔父叔母。第二点是,谁若是反对第一点,就可以认定谁是奸臣。
  邹恺气坏了:“父母也是可以随意改来改去的吗?!”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连认谁作父母这种事也要被大臣们安排,这皇帝当得也忒窝囊!
  他的怒火被无视了。程茂的礼部尚书并不是吃干饭的,洋洋洒洒几千字也不是白写的,当即各种经书典籍各种示例金句说得邹恺一愣一愣地无言以对。首辅赵东楼不失时机地站出来表示:程尚书说得没错。满朝官员纷纷附和,竟无一人反对。
  邹恺算是明白了,首先赵东楼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其次,以自己的这点水平跟这帮书山文海里爬出来的读书人打嘴仗毫无胜算。
  于是,他想到打感情牌试试,退朝之后便请了赵东楼进宫,放下皇帝的架子,恭恭敬敬地以晚辈的口气肯定了赵阁老的功绩,表达了自己认他人为父母是如何地伤心难过,必须要给自己亲生父母一个名份,希望赵东楼能够成全。
  赵东楼多年修炼的老狐狸,自然也不会当场表示拒绝,只说他一定会慎重考虑皇帝的意见,与大臣们再商量商量研究研究。然而,一去之后便没了下文。
  邹恺气得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按自己的意思写了手谕发给内阁,要追封自己亲生父亲为皇帝,封母亲为皇太后,结果直接被内阁给驳了回来。
  内阁被赵东楼把持,朝中没有支持自己的大臣,靠自己翻典籍找依据都不知从何找起……十四岁的邹恺陷入了深深的无助和绝望,他娘还想着进京来当皇太后呢,现在连儿子都要弄没了,这叫什么事儿!
  展云端一直通过展谦和展诚在密切关注着朝中大事,听说程茂上了这样的一道奏疏后,她立即给顾越写了她曾经说过的回信,只是信的内容却是与儿女私情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只有短短十六个字:顺应上意,全力支持,机会难得,切勿畏缩。
  前世里邹恺即位后,也曾围绕着他父母的名分问题在朝堂上展开过争论,当时以赵东楼为首是一派,以顾越为首是另一派,此后的十几年里,便是顾越扳倒赵东楼然后自己顺利上位的过程。
  然而,前世里顾越不仅是新科探花,顺利入了翰林院,而且还是都察院御史展谦的爱婿,无论地位声望人脉,都比这一世要好得多。所以展云端很担心,他是否还能和前世一样,下定决心做邹恺的马前卒,站到权倾朝野的首辅赵东楼对面去。她的这封信便是鼓励他大胆做出和前世一样的行动。
  此时的顾越也早已经看到了那封让皇帝改爹妈的奏疏了,还是他的顶头上司亲自泡制的,近一年来他精研礼经,在他看来,程茂的这封奏疏看似有理有据,实则强词夺理、漏洞百出。
  他按捺不住自己对它的蔑视,当晚便费了一整夜的功夫,针对这封奏疏另写了一道上疏。只是在要不要提交给皇帝之时,他有些犹豫了。这道疏一旦交上去,他便是要正式与赵东楼为敌了,一定会遭受到对方的打击报复。
  这时,展云端的来信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展云端说得没错,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皇帝正陷于困境之中,这个时候只要有勇气抗住过程中的打压,坚定地站在他那边帮助他,将来一定能获得极其丰厚的回报。
  看到顾越的上疏后,邹恺激动得跳了起来,这封奏疏和程茂的那封一样,旁征博引,写得花团锦簇,表达的观点却是完全相反的:邹恺完全没必要认别人做父母,他想给自己的父母上尊号合情合理。
  邹恺想起了这个曾经来过简王府的年轻人,当时顾越的才学谈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样的奏疏出自顾越之手他一点儿也不惊讶。让他惊讶的是,像顾越这样的人才为什么没有进翰林院,而是在礼部连个正式官职都没有地观政!
  他立刻召见了顾越,就着这封奏疏两个人聊了很久,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邹恺便让人将这封奏疏当众宣读,想看看这帮意图让他失去亲生父母的官员还有何话说!
  百官一片哗然,程茂差点没气晕过去,他堂堂一个礼部尚书竟被下面一个不入流的观政学士打脸打得啪啪的。赵东楼却不慌不忙,表现得十分高冷,他轻蔑地说道:“这等不入流的微末小人,有何资格参知政事?!”
  他这样的一句话,等于是轻飘飘地就否定了顾越这一整篇奏疏的价值。邹恺气得涨红了脸,当场回应道:“朕这就封顾爱卿为翰林学士,谁敢说他不入流!”
  翰林学士是翰林院正五品职衔,即使是状元,初入翰林院也不过从六品的修撰之职,顾越从观政的三甲进士忽然一跃成为翰林学士,这升级速度令人咋舌!
  然而,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话,是断没有可能自己收回去自己打脸的,顾越的升迁已是定局,对于赵东楼来说,区区一个五品翰林学士也不算什么,但是他意识到了更加严重的一个问题。
  虽然眼下还没有人敢公然跳出来明确跟顾越站在一个阵线,但是顾越这道奏疏以及他上疏本身的这样一个行为,已经在一些人的心里植入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背离他赵东楼倒向新任的皇帝。如果不及时将这件事压下去的话,他自己这边的阵营必然四分五裂。
  他的预计是对的。此时的展云端也没闲着,顾越的奏疏刚递上去,她便劝说老爹应该站出来支持顾越。
  展谦表示很为难,他的座师秦阁老这次也是支持赵东楼的,所以他只能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顾越自告奋勇地道:“请爹爹安排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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