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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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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新钰温顺颔首,忽然想到什么,她将自己对父母编的话同他讲了一遍,末了道。
“你身份特殊,我不知道该不该同父母说明白,所以就没跟他们说实话。”
说着这话,她抬头一直盯着他,眼里似乎闪过期盼之色,瞧见她眼里的神态,相益彰从深思中回过神,摸了摸她温热的脸庞,他轻声道:“那些事,你先不要同段大人与段夫人说,等我将来,找到合适的时机再说。”
“好。”段新钰点头,还安慰他道,“父亲和母亲都不是追根究底的人,我跟他们说了那样含糊不清的话,他们也没有深究,只让我先回来休息了。”
相益彰笑了笑。
段新钰看着他,忽然问:“随遇安,其实我心里也有疑问,你怎么,成为太子殿下了?这三年,你又在哪里?怎么,怎么……”
她闭住嘴巴,垂下了眼眸,也垂下了即将出口的话。
怎么没有来找她呢?
闻言,相益彰沉默了。
许久,他轻轻吁口气,环顾四周,确定附近没什么人,重新揽住她的肩膀,说:“红豆,一时半会,我没办法跟你说清楚,等将来有合适的时机,我一定告诉你。”
段新钰盯着他,半晌,点头道:“好,我等你。”
采莲低着眼眸上前,“小娘子,夫人命人做了些软糯可口的糕点,命您带殿下过去尝尝。”
段新钰看向相益彰,说:“咱们回去吧。”
虽然还想多跟她待会,但是段夫人能允他们单独待一会已是不易,相益彰叹了口气,点点头。
两人回到正院,瞧见正院粉红蓝绿靛紫的花枝及枝头颤巍巍的花骨朵,相益彰蓦然停住脚步。
段新钰跟着停下来,疑惑看向他,“怎么了?”
相益彰立定站了会,突然转头看她,“钰儿,我还没跟你说过,圆圆,你养得很好,谢谢你。”
愣了愣,段新钰轻轻一笑,只道:“圆圆亦是我的孩子。”
两人对视一笑,不再多言,双双踏入了正院。
甫进入正院,段夫人忙将段新钰拉到自己身边,又将圆圆塞给她。
她端庄而知礼地同相益彰说了会话,相益彰想着宫里的事,依依不舍看段新钰一眼,便起身告辞了。
段新钰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开,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怅惘之情,圆圆抱着她脖子,在她耳边问:“娘亲,那是太子殿下。”
“嗯。”
“太子殿下,很喜欢小羊。”
“嗯?”段新钰看他。
圆圆嘴里还咬着蜜饯,口齿不清道:“上吃,我去找小羊玩,恰好看到太子殿下,他正抱着小羊玩,给了小羊好多东实,太子殿下还让小羊把东西分给我,让我们做好盆友。”
段新钰摸了摸圆圆的圆脑袋,微笑道:“殿下也很喜欢你。”
她想到随遇安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在找不到她的时候,殿下应当将小羊当做感情的寄托吧。
“嗯嗯,太子殿下今天也给了我好多东西,还抱了我。”圆圆的脸蛋红呦呦的,大而明亮的双眼瞪得圆圆的。
段新钰笑笑,将他脸蛋抱过来,亲昵地蹭了蹭。
————
崔慧仪过来找段新钰,主要是想看看她,然而站在她面前,她却无端端觉得有些拘谨。
段新钰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慧姐儿?”
“没事,我就是,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崔慧仪拘谨地笑笑,见她倾过来,立即不由自主挺了挺背部,束住了那双爱乱动的手。
段新钰自然瞧见了她这一系列动作,她愣了愣,坐过去,不意外再次看到崔慧仪挺直身躯,并且往旁边挪了挪,她顿住,许久,失落道:“慧姐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崔慧仪慌忙摆手,飞快解释道,“我今天就是过来探望你,怎么会讨厌你呢?”
对上她疑惑失落的目光,崔慧仪尴尬地笑笑,抓了抓自己的袖子,解释说:“就是,就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一样了。”
“不一样?”段新钰瞧了瞧自身,奇怪道,“这身衣服就是我平常的穿着啊。”
“不是指衣服,而是指,指……”崔慧仪说了好几次“指”,心里那个念头隐隐就要破出来,但每每出现在嘴边,偏偏就是说不出来,她咬着手指,认真思考了会,倏忽,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是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了。”
“啊?”段新钰再次瞧瞧周身四周,“我还是段府小姐啊,有什么不同?”
崔慧仪复杂地盯着她,想到那天殿里发生的事,她眼神更加复杂了。
她轻轻开口,“段姐姐,没想到,圆圆的生父居然是太子殿下。”
段新钰这才知道她所说的话是何意,她沉默下来。
许久,她探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慧姐儿,不管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也不管我将来会是什么身份,我们永远都是好闺蜜。”
崔慧仪眼睛蓦然一亮,她紧紧回握住段新钰,不住点头,“嗯,我们永远都是好闺蜜。”
至此,两人才把之间的隔阂彻底放下,重新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段新钰笑笑说:“说来,我还要郑重谢谢你和崔公子,若不是你们相救,那日我不保证能说出什么来。”
虽说太后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治她的罪,但那终究是她身上的污渍,还会影响到父亲,若不是慧姐儿及时派人出去通知了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后面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崔慧仪想到昨日回去后母亲与哥哥沉默的样子,嘴角笑意收了收,继而又重新笑开,道:“我们是好闺蜜嘛,再说,我回去后听丫鬟说她路上遇到了琼枝姑娘,是她飞快回去给太子报信的,你若要谢就谢琼枝姑娘吧。”
段新钰摇摇头,“那是两回事,总之,你回去后一定要代我谢谢崔公子。”
“好啦。”崔慧仪摇摇她的手,絮叨道,“你不要怪罪我们,尤其是我母亲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掌珠公主竟然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段新钰笑笑,半低着眼眸说:“这我自然知道,这事不怪你们,即使没有你们这茬,蔡招娣也会找到其他借口害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无关联。”
话虽这么说,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蔡招娣从小便与自己不应付。
自小心思单纯的她又岂会明白何为羡慕,又何为嫉妒。
听到她这么说,崔慧仪心里松了口气,她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她,顺便受母亲所托,让她代替过来道个歉。
那日的事,虽说看似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掌珠公主毕竟是因他们家才会被利用,也才会与太子闹离了心。
太后自然只会心疼掌珠公主,她心疼太子,陈王也对此事有了交代,剩下的可不就是他们崔府,说到底,太后与崔府关系到底是远了。
崔慧仪看着段新钰,一时怔怔。
从没有这一刻,她清晰地明白,从此以后,段姐姐再不是那个可以随意陪她打闹的段姐姐了。
她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祖父,祖母和父母告诉她,段家小娘子已诞下太子长子,她又有这样显赫的身世,陛下又一直想要补偿太子殿下,太子所求之事,段姐姐的事,是板上钉钉,不会改变了。
母亲让她注意距离,尤其要注意不能唐突到段姐姐。
她们虽然是好闺蜜,但日后,段新钰还会有新的身份,她不能再以这样的心态对她。
胡思乱想中,她失落地低下了头。
低着头看到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她又想到,至少此时,她们还是好闺蜜,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崔慧仪顿时把那点子风花雪月的惆怅扔到了脑袋后面,上前倚住段新钰,两人一起说说笑笑起来。
崔慧仪在这里又坐了会,才离开了,段新钰送走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准备去正院将圆圆抱过来。
喜鹊突然急匆匆来报,“小娘子,宫里的琼枝姑娘来了。”
段新钰忙让人将琼枝请进来,见到她,就笑着说:“我刚准备明日请你入府一趟,没想到你就来了。”
琼枝笑笑,却没说话。
段新钰让她坐下,又吩咐丫鬟给她们上茶水,正视她,正打算再说什么,倏忽,扫到她身后丫鬟手边的东西,她愣住:“二妮,你这是……”
琼枝让丫鬟先将东西放下,对她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红豆,我打算离开京城了。”
“啊?”段新钰瞪大眼睛,“为什么?”
琼枝低下头,再次笑笑:“我原本,在外面有自己的事要做,因着放心不,因着要伺候宫里的太子殿下,才不得不放弃外面的事,回到了宫里,如今,”她抬起眼,露出那双明亮温和好似当初,却又多了几分沧桑和惆怅的双眼,“如今知道你和太子殿下的关系,我再不用伺候太子殿下了。”
“你不知道,”她皱皱鼻子,“太子殿下那个人,难伺候的很,以后你与他在一起,可不许被欺负了。”
段新钰望着她,不知为什么,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紧紧握住她的手,呢喃:“你,我们才刚相认,你突然就决定要离开,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但是,红豆,你有自己的事要做,而我,也有自己不得不要去做的事。”
琼枝抽回手,抹了抹眼角,缓了缓,咽下喉头的哽咽,对她道:“我以后大概就留在江南了,我在那里盘了个小店,小店的名字就叫红豆行,你以后,若是有机会去江南,一定要去红豆行看我。”
“好,好。”段新钰心里难受,又想到,“你一个人,孤弱女子,独自一人在江南。”
“放心,我手里有太子殿下的信物,之前也与江南那里的官员打过招呼,等闲宵小之徒不敢来打我的主意。”
听二妮将事情处理地井井有条,可见她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早在见到她之前就打算好了,段新钰心里难受不舍之余只剩下满腔祝福与期盼。
“二妮,你要好好的。”
“你也是,红豆。”
眼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流了下来,琼枝忙低下头,掩住了脸庞。
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便是遇到婶子一家人与红豆,可惜,她还是愧对了红豆,好在红豆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然她就是死了也难辞其咎。
经过那件事,太子殿下罚她去庙宇闭门思过一年,还对她说,等她出来他就为她相看户好人家,但是琼枝知道,她一直没办法接受婚约,或者说,没办法接受一个名为“家”的东西。
她辞了太子殿下,对殿下说她打算下江南。
她会先去那边的庙宇,为红豆祈福三年,日后,就留在那里了。
此去一别,红豆,请你多多保重!
第78章
二妮在段府留了一夜。
当夜; 她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诉说着过去; 诉说着蔡家庄。
段新钰嘴角带笑,这样浅声软语,一夜悄话,让她们好似回到了过去一样。
然而; 到隔日; 二妮还是不得不走,甚至天刚蒙蒙亮; 她只简单用过早饭,便告别了她; 跟着雇来的车队一块离了京。
段新钰抱着圆圆去京城门口送她; 目视她远去的背影,怔在了原地。
天地苍茫,天高路远,澄净的碧空中一望无际,不见一丝白云; 她走的这天倒是个好日子,而她身姿孤弱; 微小,不知不觉; 逐渐消失在了天地间。
段新钰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道以后; 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她失落地带着圆圆回了段府; 正不知要为二妮的离开伤心失落几天,然回到府里却冷不丁瞧见一个人,见到那人她立马来不及伤心失落了。
“嬷嬷。”段新钰拘谨地叫了一声。
面前的人,正是太后身边的嬷嬷,她已经在太后身边见过她两次,自然认得她。
“小娘子,”奇怪,她竟然没有称呼她的姓氏。
段新钰刚神思恍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见她接着道:“太后娘娘想念小少爷,欲使老奴接小少爷进宫。”
段新钰愣了那么一刻钟才反应过来,她脸色一变,下意识抓紧圆圆的手,呼吸也停顿一下。
似乎瞧出她的犹豫,老嬷嬷微微一笑,浑身的疏离和庄肃俱被这微笑给疏散了,“小娘子,太后娘娘不过是惦念小少爷,您不必担心,今日申时,老奴一定将他送回来。”
段新钰慢吞吞地理解了她这话的意思,“嬷嬷这话的意思是,我不用陪圆圆进宫?”
老嬷嬷再次微微一笑:“小娘子事务繁忙,想必没有时间进宫,况太后娘娘不过唤小少爷进宫说两句话,自不用小娘子相陪。”
话虽这么说,但是圆圆不过四岁,加上她之前还与掌珠公主发生了冲突,段新钰心里踌躇,手里抓着圆圆的力道也更加紧了。
段夫人笑着走过来,脸上的笑容端庄而温和,不失大家风度,她拉过圆圆,顺道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安抚似地拍了拍段新钰的手,转过身,对老嬷嬷道:“太后娘娘既然有吩咐下来,臣妇自然不敢不从,只是瑞哥儿这孩子淘气,只恐唐突了娘娘。”
“娘娘说,小孩子正是淘气调皮的年龄,若都端着小脸满腹严谨,反倒不那么可爱了,娘娘正是喜欢小少爷的性子,这才唤老奴将小少爷带进宫说说话。”老嬷嬷笑着说,望着乖乖站在那里的瑞哥儿,眼里闪过疼爱。
“承蒙娘娘喜爱,既然如此,不让瑞哥儿进宫,反倒是我们不识抬举了,只是瑞哥儿到底年龄尚小,若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望嬷嬷海涵,也请嬷嬷多照顾一二。”说着,段夫人身旁的刘嬷嬷立即上前,预备塞给她一个荷包。
老嬷嬷却错过身,没要这个荷包,只慈爱地看着瑞哥儿,道:“小少爷乖巧可爱,机灵懂事,太后娘娘只当亲曾孙一般疼爱呢。”
听得这话,段夫人心里有谱了,便笑着道:“既如此,且容臣妇给瑞哥儿收拾两身替换的衣服。”
“好。”
段夫人带着段新钰走到内室,摒弃了左右,悄声对她道:“太后娘娘既开了这个口,咱们就没办法拒绝,况听那位嬷嬷的意思,太后娘娘是因着太子殿下才想召圆圆进宫,可见她心里对瑞哥儿总有几分疼爱之心,不管怎样,圆圆总是她亲曾孙,咱们不必担心。”
段新钰自也是听出了那位老嬷嬷嘴里没说的话,她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因着掌珠公主迁怒圆圆便好。
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要让圆圆独自一人进宫,她越想越觉得不放心。但就像母亲说的,太后娘娘既然打发了人来接,又岂能容许人拒绝,她担忧地点了点头。
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吩咐翡翠回芷涵院收拾小少爷进宫要带的东西。
老嬷嬷领着圆圆走后,段新钰同段夫人一块坐在正院,当真是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眼瞧母亲表情空泛,盯着某处怔怔出神,段新钰这才察觉母亲虽说信誓旦旦,握住她的手沉稳有力,但母亲最是疼圆圆不过,圆圆独自进宫,她岂有不担忧的道理。
她深深吸了口气,命采莲沏壶上好的茶,她则走上前,靠在了母亲身侧。
段夫人回过神,望见是她,温婉一笑。
采莲将茶水端过来,段新钰将茶盏放到母亲身边,给两人各斟一杯,茶香袅袅,热气毕现,氤氲朦胧的烟气拢绕在两人身周,将人的神色都给模糊了去,段新钰缓缓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茶水清爽,唇齿留香,无端端,她焦急的心情竟然缓和平静许多。
两人边品茶边等待,临到午时,又食不知味用过午膳,段新钰劝说段夫人去睡会,她知道母亲一向有午憩的习惯,段夫人却摆摆手,继续坐在正院等着。
约莫下午申时,门外才传来动静,小厮急匆匆跑进来禀报。
“夫人,小娘子,小少爷回来了。”
段夫人与段新钰一下子站起身,两人急急朝外走去,脚步不停,见到被人抱进来的瑞哥儿,两人来不及观看抱瑞哥儿进来的人,率先冲到瑞哥儿跟前,担忧地上下打量他,见他精神奕奕,小脸红润,小嘴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才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
段夫人率先注意到抱着瑞哥儿的太子殿下,她有条不紊地退后半步,扯了扯段新钰,一齐朝他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相益彰自然没让她们将礼行全,他将瑞哥儿放下来,目视段新钰,眼神深邃而专注,他说:“我将圆圆送回来了。”
心间涌过一阵暖流,段新钰眼睛眨也不眨,轻轻颔首,“谢过殿下。”
“娘亲,”瑞哥儿朝段新钰显摆手里的东西,下巴高高抬起,小脸蛋洋洋得意,“殿下送给我的。”
他小小的肉手不住摇晃,手上的东西随着他憨态可掬的摇摆发出清脆的声响。
段新钰循声望去,才发现原来他手上挂着一串铃铛,这串铃铛约莫拢着五六个铃铛,铃铛由水碧色青玉制成,个个圆润通透,水沁的碧色在微光下水泄流转,被他握在掌心,与他白皙的肉手相映衬,一时间,竟不知哪一个更为憨态可爱。
这串铃铛一看就价值不菲,段夫人再次道谢,“让殿下破费了。”
相益彰将目光转到段夫人身上,眼神淡淡,“夫人不必这么说,我为圆圆买再多的东西,都是应当的。”
几人说话的间隙,带圆圆走的那位老嬷嬷走上前,朝两人行礼,脸上一派端庄从容:“不负夫人与小娘子厚望,老奴将小少爷平安带回来了。”
段夫人忙感谢道:“真是麻烦嬷嬷了。”
又使眼色让刘嬷嬷再次递上去荷包,这次,老嬷嬷收下了,她嘴角含笑,“娘娘还赏了小少爷一些小玩意,还请小娘子接下。”
说着,她身后出现几个身着青色圆领窄袖袍衫的小太监,小太监还抬着两个大箱子,瞧那箱子的样式,跟她出外归置衣服的大箱笼一般大,段新钰一时愣愣,段夫人亦开口推辞,“这,太多了,娘娘的一片好意,我们本不该推辞,只是……”
未等段夫人说完,老嬷嬷就说:“既是娘娘的一片心意,还请夫人万莫要推辞,娘娘分外怜爱小少爷,这些年……一直想补偿小少爷,夫人就收下吧。”
段夫人与段新钰对视一眼,两人面上皆出现踌躇,须臾,段新钰望向相益彰,相益彰目光微动,微微颔首,段新钰收回了视线,半晌,她拉起圆圆,上前,朝皇城的方向郑重行了个礼,脑袋低垂,裙裾微敛,浑身气质凛然庄穆。
“臣女携瑞哥儿谢过太后娘娘,望娘娘福寿康宁,万事如意。”
如此,老嬷嬷微微一笑,对相益彰说:“殿下,老奴先回宫了。”
相益彰轻“嗯”一声。
小太监将东西搬进去,跟在老嬷嬷的身后离开了。
他们甫离开,瑞哥儿一把撒开段新钰的手,扑到箱子上,吃力地想要掀开箱子,但他脸庞涨的紫红,小手都被勒红了也没将箱子掀开,不由嘴巴微嘟,眼睛眨啊眨。
“母亲,里面有我给你和姥爷,姥姥选的礼物。”
他伸出短粗的小肉指,指向其中一个箱子。
段新钰愣了愣,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说:“等姥爷回来,你再打开,亲手拿出来,好不好?”
“好。”瑞哥儿嘴巴咧起,嘴角脸窝处深陷两个圆润的小梨涡,圆圆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欢快天真的笑意。
望见这一幕,相益彰眉梢倏的软下来,好似融化在春水里的暖光,温暖柔和,随着浅浅涤荡开的波纹四下荡/漾,不过一瞬,整个面容都似染上了春日里暖暖的春光。
他缓步上前,轻轻将手掌放到他头顶,揉了揉,柔声问:“我呢?瑞哥儿,你可有替我选礼物?”
瑞哥儿呆呆地抬起脑袋,似乎这才瞧见了他,望着他想要柔和脸庞却怎么也比旁人多了几分严肃的面容,他眨眨眼,咬住小指头,眉头苦恼地皱起来,眼睛骨碌碌乱转,似乎在思考什么。
段新钰好笑,正待上前为他解围,却见瑞哥儿忽的一拍手,小嘴再次咧起,露出一排白生生的小嫩牙。
“这些都是宫廷造物,是殿下家里的东西,你一定都看腻了,一会儿,我一会儿寻人给你找两件我家里的东西,那才是我的心意。”
说罢,他再次咧嘴一笑,眼角的笑意在盛阳下愈发熠熠生辉。
闻言,段新钰和段夫人惊住,不曾想瑞哥儿居然会说出这等,知礼节又委婉吝啬的话来,她们面面相觑,一时哑然失笑,竟然说不出任何反驳补充的话来。
相益彰面色却一点没变,或者说,他面上更加柔和了,他揉揉他脑袋,说:“好。”
几人朝里走,相益彰走在最前面,段夫人与抱着圆圆的段新钰走在后面,微风吹拂,阳光明媚,无端端就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自圆圆回来,段新钰嘴角的笑就没停过。
圆圆悄悄凑到她耳边,对她说:“母亲,殿下好容易被糊弄,咯咯。”
段新钰无奈,指尖点点他调皮的脸蛋,倏忽,一顿,问他:“圆圆,你怎么称呼他,为殿下?”
瑞哥儿转头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盛满毫不掩饰的疑惑,“你们都叫他殿下,我不该叫他殿下吗?”
自然是不该的,段新钰心里轻轻叹气,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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