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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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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蔡老三和蔡娘子他们终于来了。
许久没见他们,段新钰十分想念他们,段夫人将他们邀请到府里,和和气气,一大家子人吃了一顿团圆饭,然后任凭段新钰亲自将他们送回去,嬷嬷知道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亦没有说什么不合规矩的浑话。
回到段新钰为他们准备的小院,听她讲完这段时间的神奇遭遇,蔡老三与蔡娘子叹气又叹气,感慨又感慨,蔡娘子眼眶还红了好几次。
末了,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如今,你好了我们就放下心了。”
段新钰眼角同样红红的,她靠在蔡娘子肩膀上,闷声道:“娘,女儿一切都好,你们只要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女儿。”
蔡老三“吧嗒吧嗒”抽着烟,三年过去,他不见苍老,反而比之前还年轻许多,他磕磕烟袋,笑:“这是大喜事,你哭什么,好了,别哭了,快将咱俩给圆圆带的礼物拿出来。”
“哦,对了。”蔡娘子抹抹眼泪,起身,去西屋,将行李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盒子,递给段新钰,道,“这是我和你爹给圆圆准备的礼物,你收好。”
段新钰打开看了看,见是一套名贵的金锁金镯子等物,她合上,无奈叹气,“娘,说过多少次了,你们二老赚的钱就给学钰和清钰留着,给自己买点吃的用的,圆圆一切都有,不必专门给他准备一份。”
“那怎么能一样,”蔡娘子嗔她,“这套金锁是你娘我专门去白马寺找主持开过光,又供奉了三个月才带过来的,能给圆圆带来好兆头。”
蔡老三吸口烟,附和:“对,大丫头,我和你娘赚的钱不单单有二丫头和学钰的,还有你和圆圆的,一人也不少。”
尽管段新钰现在已经不缺银两和名贵首饰,甚至她现在已经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但仍为这一番慈母慈父心肠而感动落泪,她没再推辞,再推辞就伤了二老的心,甚至让他们多心女儿已经不跟他们一条心了。
她将盒子抱在怀里,笑:“行,这些都是我和圆圆的,我收下。”
如此,蔡老三与蔡娘子才开怀起来。
一大家子倚在一处说了会话后,段新钰让丫鬟退到外面,像以前在蔡家庄那样,跟在蔡娘子身边帮忙,收拾屋子和行礼。
蔡娘子将带来的衣服放到衣柜里,突然,左右看了看,确认身边没人,将她拉过来,凑到耳边,悄声道:“红豆啊,你来到这里后,可有山竹的消息?”
段新钰沉默了会,缓缓摇头。
“唉,”蔡娘子松开拉住她的手,神色颓靡,“二丫头随你,脾气秉性倔得很,这山竹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更或者说,也不知有没有娶妻,难不成让二丫头一直等下去不成。”
段新钰叹口气,道:“娘,缘分的事急不得,我相信清钰心里也有成算,说不得过两日就有山竹的消息了。”
“也只能这么想了,现下你的事解决了,娘心里这块大石头总算放下了,眼下就只剩下二丫头和学钰,学钰到底是男儿,现在又忙于学业,娘不担心,娘现在只担心二丫头,她可别犯傻才是。”
“哪能呢,咱家心里最亮堂的就是清钰,您多虑了。”
“唉,山竹这孩子到底在哪呢?是死是活好歹有个信啊!早知如此娘当初就不该心软,允了二丫头等他的承诺。”
第89章
转眼就快到了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阖家团圆的日子; 街上张罗起了红红火火的红灯笼,团团圆圆各馅月饼,听闻十四那天晚上还有月饼大赛,届时; 大街小巷各户商家都会摆上各式各样,各色馅的象征团圆的月饼; 以供路人品尝。
说起这个; 段夫人瞅了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两位嬷嬷,看向段新钰; 笑道:“你在家里闷的时间不短了; 趁这良辰美景; 不如出去走走,届时许多世家大族都会出席,你可以跟着一块凑凑热闹; 散散心。”
段新钰沉吟,还未开口,瑞哥儿便嚷嚷道:“去,我要去!”
她好笑,拍拍他的脑袋,又抬起头看了两位嬷嬷一眼; 试探道:“出去走走; 好似也不错。”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 那位主教习段新钰的着深袄色衣衫的嬷嬷站出来,面庞端庄,神色不肃自威,她恭敬地垂着头,双手合握在身前,道:“娘娘若真想出去玩玩,那便去吧,学规矩的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闻言,段新钰心情亦送,还未绽放笑颜,瑞哥儿立即手舞足蹈,高兴欢呼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均忍俊不禁,抿唇失笑。
转眼,到了十四那夜,天气有些凉,段新钰嘱咐丫鬟记得给瑞哥儿带上披风,这才搀着段夫人朝外走去,段修瀚不去,明天休沐,今天事忙,他还没回来。
三人上了马车,一块朝金风楼驶去,金风楼是京城最高的客栈,一共四层,处于最繁华的西市中心地带,周边不是商户楼铺就是各种市场,每年京城有什么活动,各大世族世家也大都会在这里定位子。
来到金风楼,下了马车,迎面扑来阵阵热闹嘈杂的声音,晚风习习,拂起她们飘逸的裙带,段新钰拉紧了瑞哥儿,随母亲一同进了金风楼。
金风楼共四楼,四楼是个天台,专门用作观赏用,段新钰和段夫人上去时,那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能够坐在天台上的皆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名门贵族,换句话说,能坐在这里的不是皇亲贵胄,便是贵族中的贵族,顶层簪缨世家,而在这些贵胄中,又尤以诚懿侯府和崔府最为出众,一个是太子外家,一个是皇后母族,且家中子弟出息,因此得以坐在最中间的位子,周围的人无不阿谀逢迎。
章 贞婧倚在老夫人身边,巧笑嫣然,纤纤细手,指着远方的红灯笼,各色月饼吃吃直笑,顾盼流转之间,矜傲之气蓬勃溢出。
就在这样的情景下,段新钰扶着段夫人,段夫人另一只手拉着瑞哥儿出现了。
冷不丁瞧见她们,诸人愣了一下才慌忙起身,然而站起来,望着段新钰和瑞哥儿,她们又一时迟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们,毕竟段新钰还没正式成为太子妃,但他们两个却又连小殿下都有了。
正迟疑间,段新钰率先上前一步,笑着朝诸位浅浅行了个礼,“诸位老夫人,夫人安好。”
众人回过神,慌忙错过身,没敢接受她的礼,不过瞧着她这般知礼谦逊的模样,众人心中顿时一暖,对她愈发满意。
诚懿侯府老夫人身为太子亲外祖母,又与段新钰亲近,当下笑出声,道:“钰姐儿是个好脾性的,大家都不必拘谨,都坐吧,坐吧。”
说完,又吩咐丫鬟搬个凳子让段夫人和段新钰坐到她身边,拉住段新钰的手,迭声问候,吃得可好,用的可好,最近可好。
段新钰自然笑着回答一切都好。
自她们来后,诸位的心思早已不在下面的月饼大赛上,过了会,见她态度谦逊,与人和气,立即有不少人心思活泛,迟疑片刻,有人率先试探过去搭话,见她温和回声,立即,人们纷纷围过来,比之刚刚更加热情奔放,一时间,段新钰周围竟然水泄不通。
望着眼前这一幕,章贞婧的脸色简直是一瞬间就拉了下来,她盯着里头风光显达的段新钰,呼吸了再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没将怒气和不忿发作出来。
“段姐姐。”陡然,嘈杂的声响中响起一道温婉的女声,声音明明低弱无力,却偏偏恰好让段新钰听见。
段新钰回头,看到来人,脸上绽放笑颜,“陈妹妹。”
正是吏部侍郎之女陈晓燕,这些日子的走动,她成功让段新钰和她熟悉起来。
她笑着走过去,给诸位老夫人和夫人行了个礼,而后站到段新钰身边,熟稔地扯扯她的衣袖,态度亲昵,“我还想段姐姐会不会来,果不其然让我遇到了,一会儿我定然要带段姐姐出去逛逛,今夜京城可热闹了。”
“好。”
望见这,其他世家贵妇偷偷渡了个眼色,微微一笑,各自虚情假意一番,转眼看向态度平和的陈夫人,当即沉下脸,不觉恼怒,好你个陈夫人,竟然不知不觉让自家闺女搭上了太子妃娘娘。
章 贞婧正低着头,脸色阴晴不定,手上的帕子被她绞成了麻花犹不自知,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整个人惊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拍她的人,大夫人。
她恼怒,低声道:“母亲,你做什么?”
大夫人脸色更沉,瞪着她:“你早就与段家侄女相识,但如今却还比不得一后来之人亲近,你的贵女教养都被你吃到肚子里了?”
章 贞婧扭过脸,神色冷淡,“母亲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前邀请过段小娘子,她每次都找理由推脱,这能怨到我吗?”
大夫人冷哼一声,“谁都不是笨蛋,你若真心待人,人家难道还不会真心待你?”
章 贞婧心烦,干脆侧过身,怼了一句,“母亲先前也不觉得有什么,现下不过是看人家今时不同往日,攀附的人多了,这才将怒气发泄到女儿身上罢了。”
“你!”大夫人怒视她,不知是不是被说中心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她干脆甩袖,冷哼道,“你现在不听母亲的,将来早晚要与她打交道,纵然因诚懿侯府与段府有几分交情,人家不会懈怠于你,但人若不是真心相待,那到底是不一样的。”
闻听此言,章贞婧脸色顿时黑了,她盯着前方,眼神沉沉,里头悲愤,痛苦,嫉恨,无奈等等不一而足。她知道,母亲说的都是真的,等将来她当家做主的时候,她早晚要与她打交道,届时她就会同现在那些围绕在她身边谄媚进话的夫人一般,只恨不得找个理由与借口能让她多看一眼。
她猛然闭上眼睛,眉梢沉痛,想当初,她还是她看不上眼的一介妾生女,如今,她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甚至,将来还会登上更高的位子,到时候,她只能坐在她下方,仰头瞻望她,仰视她……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章贞婧怔怔回神,却原来是祖母发话,让几个年纪小的小姐媳妇不用陪在身边,都去街上逛逛,省得待在她们身边发闷。
旁边有人拽起她,跟着向老夫人行礼告退,她转过身,恰好见陈晓燕亦步亦趋地跟在段新钰身边,跟着她朝外走去。
神思转换不过一瞬间,下一瞬,她已然调整好面上的表情,脚步怡然地走过去,“段姐姐,一同出去逛逛吧。”
段新钰惊讶地侧头看她一眼,似乎是诧异她此时和善的态度,不止她,旁边的李婉若更是吃惊,而且还惴惴不安看了她好几眼,章贞婧脸上的表情一僵,片刻,她脸上温婉的神情不变。
“走吧,段姐姐。”
“也好。”段新钰颔首,拉着瑞哥儿,身前身后拥着好几人,还有许多丫鬟小厮下了楼,渐渐融入了夜市中。
走在一大群人当中,这个说两句,那个说两句,叽叽喳喳,周遭全是莺声燕语,段新钰下来逛街,真不知是逛街,还是让别人逛自己,她无奈扶额,今日慧姐儿不在,这些人当中,也就一个陈晓燕勉强算舒服,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天台上陪着母亲和老夫人。
瑞哥儿扯扯段新钰的手,嘴巴嘟得老高,估计也不自在开怀。
段新钰安抚地紧了紧握住他的手,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瑞哥儿蹦起来,指着前方,兴奋呼喊,“娘亲,娘亲,爹……那里有人!”
他捂住嘴,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差点忘了,爹爹交代过,在外人跟前,先不要称呼他爹爹,等举办了大礼再说。
段新钰疑惑地随着他的手望过去,却只看到一个深紫色的人影,那身高,那背影,她眼睛一亮,脚步不自觉向前几步。
“娘亲,走~走~”瑞哥儿拉着她,“咱们单独逛去。”
章 贞婧同样看到了那个深紫色人影,她心“扑通扑通”乱跳,低下头,瞧见瑞哥儿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过去,心猛地一跳,不知怎么的,她鬼使神差弯下腰,摸了摸瑞哥儿的脑袋,笑着说:“乖,瑞哥儿,今夜人多事杂,大家伙一块走尚且不能安心呢,更别说你们单独去逛,别闹了啊。”
闻言,段新钰眼里的亮光渐渐暗下去,她瞥了眼一直紧紧跟着她的两位嬷嬷,嘴唇紧紧抿起,章贞婧说的不错,嬷嬷不会让她单独出去的。
低下头,有些黯然。
突然,手被撒开,瑞哥儿欢呼着冲向来人。
段新钰愕然抬起头,对上相益彰温情的视线。
他深深看着她,一把抱起了瑞哥儿,随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她跟前。
这时候,所有人才回过神,惊慌失措地想要行礼,相益彰已经先于出声,“在外头,莫要使人注意,不必多礼。”
如此,众人才愣愣站好,愣愣看着她。
相益彰从段新钰身上移开目光,看向两位嬷嬷,顿了顿,道:“嬷嬷,我想要带红豆去闲逛逛,一会儿定会亲自将她送回去。”
虽说了个“想”字,看起来有征求她们意见的意思,但听那语气,分明是直接下了要求。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苦笑一声,随后,齐齐弯腰施了个礼,道:“殿下请便。”
相益彰上前,伸出手,手指修长整洁,没有半分瑕疵,精美婉若一件高雅装饰品。
段新钰凝视着他,微笑着握上了那只手,随他一起离开。
他们走后,其他人才猛然回过神,面面相觑,一时神色复杂难辨,其中尤以章贞婧最为失神。
从始至终,太子表哥根本没瞧她一眼。
第90章
街市喧嚣; 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灯笼红映照人面通红,摩肩擦踵的热闹盛景下,人群中走着这样一户人家,男子俊逸清隽,贵气凛然; 女子清丽婉约; 眉眼含柔; 中间的小娃娃精致可爱,小短腿一蹦一跳,十分憨态可掬。
即便泯于众人中; 这一家子仍然最为瞩目,叫人一眼就瞧中了,继而被吸引; 目光舍不得移开。
然仔细看去; 三人行于人群中,四面八方却隐隐有侍从护持; 不叫他们被人流冲撞; 更绝了那些有歹心的人的接近。
段新钰拽拽相益彰的手,好奇追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相益彰看她一眼; 淡定回答:“自然是来碰我的有缘人来了。”
段新钰脸庞一红; 嗔他一眼; 不说话了。
相益彰笑笑; 更加握紧了她的手,说:“我想着,今夜这般热闹,圆圆定然会受不住,想要跑出来玩耍,你这段时间又一直待在家里,老实规矩,嬷嬷不是刻板之人,不会阻拦的。”
段新钰惊异看他一眼,似乎被他这有理有据,又无限贴近事实的推理给惊住了,须臾,她瞟了欢天喜地的圆圆一眼,道:“说到底,还是圆圆贪玩。”
这话叫瑞哥儿听到了,他抬起小脑瓜,冷哼一声,“娘亲偏要口是心非,您明明也想出来玩,我不过借我的嘴道您的心罢了。”
相益彰被这话逗笑了,冷峻的脸庞变得柔软,他摸摸瑞哥儿软乎乎的小脸蛋,闷笑,“对,圆圆说的都对。”
段新钰瞪他两眼,片刻,颓丧地颓下了肩膀,真不知这小子一口流利的嘴皮子是随了谁,她本身嘴就笨,至于随遇安,她偷偷瞧他冷峻的侧脸一眼,好似也不莲花。
难不成是随了他祖父?段新钰拄着下巴出神,自上次见到陛下,她对他迟迟念念不忘,陛下便有这样的气质,叫人记忆深刻。
两人牵着瑞哥儿,不知不觉深入了街市之中。
来到一处交叉路口,左边小巷子似乎更加热闹,里头不仅仅有各馅月饼,还摆着各色各样的中秋小玩意。
几人转过弯,走进小巷,深入了才发现,这条小巷子两边竟然净是各色小店,店铺并不大,不过一方天地,里头的东西却全乎,吃得用的都能找到。
倏忽,他们停了下来,前方不知缘何故站了一大圈人,男女老少,若仔细瞧去,发现大都是一家子,一男一女领着一两个小娃娃。
他们好奇地走过去,问过路边围着观看的人,才知道原来这边正在举办一个糊灯笼大赛,材料由店家出,东西由参赛人做,最后得冠者不仅可以免费得到自己制作的那只灯笼,还有五两纹银的奖励。
当然,其他人要想得到自己制作的那只灯笼,就需要花钱了,也不贵,十文钱一只。
参与的人员大都以一户人家为单位,既同孩子一起培养了动手的乐趣,说不定还能赢到那五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因此一时间这里围了许多人。
听完规则,段新钰眼睛一亮,亮晶晶地盯着相益彰,瑞哥儿就直白多了,他干脆扯住他袖子,不依不饶,“我也要,我也要。”
相益彰无奈看他们娘俩一眼,叹口气,只得上前,参与了这场赛事。
主办人分给他们几节竹条与几张白纸,面糊糊,纸墨笔砚等东西,若余下还想装扮其他东西,就需要掏钱买了。
段新钰摆弄了下这些东西,支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迟疑着说:“好似,要将这些竹条弯成球,然后再将这些白纸糊上去。”
她小时候好似见过爹爹弄灯笼,不过因着镇上有一家专门做灯笼的,做的格外好看,还不贵,因此爹爹很少做灯笼,因为做了也卖不出去,但是一些简单的步骤,她却是知道的。
修长的手指将竹条拿起来,弯成一个弓曲的长弓状,紧接着,清凉溪水般的嗓音响起,“麻线。”
段新钰忙将麻线递过去,就见手指接过,翻花缭绕,影影绰绰,直叫人赏心悦目,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系出一个好看又结实的蝴蝶结来,
“爹爹,纸,纸……”
“现在还不需要。”安抚地顺了顺瑞哥儿的头,他再次拿起两根竹条,依样画葫芦般缠起,大概过了那么一刻钟,最后,一个圆乎乎的竹球热腾腾出炉了。
“哇!”瑞哥儿崇拜地看着他,“爹爹你好厉害!”
相益彰得意地挑挑眉,眉梢禁不住透露出一丝春风得意的少年气息,段新钰恰好看过去,那丝少年气息恰好就映入了她眼帘,她整个人一怔,望着他,愣在原地,许久没回过神。
相益彰捋起袖子,研了研磨,又单手拿起毛笔,另一只手铺展好白纸,挑起笔尖就落了下去,一顿流畅的动作,恍若游龙戏珠,飘逸俊然。
瑞哥儿嚷嚷着,“爹爹,我给你研磨。”
“好,交给圆圆了。”
“爹爹,爹爹,怎么样?”
“墨色均匀,不浅不深,圆圆真厉害!”
段新钰好不容易回过神,就见他笔下已经差不多了——
圆乎乎胖嘟嘟,那是两只耳朵吧,中间那个圆乎乎还有两个小洞的东西是……鼻子?
额……段新钰眨眨眼,茫然地看向他,“这是,猪?”
相益彰挑眉,“红豆很聪明嘛,居然能看出来是猪。”
正是现代随处可见的福猪。
段新钰“呵呵”笑两声,顿了顿,委婉又不打击他自信地道:“其实,挺明显,虽然不甚像,但是,你之前没学过画画,已经很好了。”
相益彰抽抽嘴角,没多解释,只是道:“这个小东西在我们那里名叫佩奇。”
段新钰恍然,原来是天上的东西啊。
瑞哥儿想要伸手去抓,相益彰忙阻拦住他,低声哄道:“圆圆不要抓,墨还没干。”
从怀里抽出帕子,拭去他指尖上的一点墨痕,相益彰盯着这张白纸认真看了会,觉得还少点什么,他半垂头沉思了会,突然,拿起笔,在后面又添了点东西。
段新钰侧头看过去,就见他在那个名为“佩奇”的小东西右下角写上“by 随遇安蔡红豆
圆圆”。
前面那个符号她不懂,但是后面这三个名字她却认得,所以猜也能猜出来,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由随遇安,蔡红豆和圆圆所做。”
她伸出手,虚虚落到它们上方,失神抚摸,刚刚还觉得这个只是逗圆圆玩的小玩意,但是现在,随遇安随意在上面落下几笔,却猛然赋予了这个小东西一些特殊意义,一些代表了他们阖家团圆,天长日久的美好寓意。
她抬起头看向相益彰,坚定道:“我们要带走它。”
不管有没有夺冠。
“好。”
两人静静凝视对方,倏忽,伸出一只手握紧圆圆,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彼此,三人围成一个圈,紧紧将彼此套牢,好似要相握到永远。
又过了会,大家陆陆续续都将东西做完了,主办人收了大家的灯笼,摆在各自跟前,让围在周边的游客给大家评奖,觉得哪个最好看就给哪个放一根红绳。
段新钰他们贵在参与,主要是陪圆圆玩,其实对这个得不得奖并不是很热衷,因此评奖过程,段新钰抱着圆圆站在后面,相益彰站在前面,都有些漫不经心。
熟料,大概是相益彰生的太俊秀了些,一时间,他面前的人居然络绎不绝,大部分为小媳妇,小姑娘,漫天的红绳朝他撒来,临走前再附送一个横水秋波。
望着这一幕,相益彰无奈,瑞哥儿茫然,段新钰捂嘴闷笑。
可想而知,最后,果然是他们这一组赢了,主办的老板笑呵呵地走过来,宣布他们获胜,不仅允许他们免费将这盏灯笼带走,还遵守诺言给了他们五两银子。
相益彰接过来,随手弹了弹,瑞哥儿高兴地去接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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