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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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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益彰接过来,随手弹了弹,瑞哥儿高兴地去接灯笼,段新钰却瞧见旁边以不小差距落败他们的第二名,同样是一家三口,父亲面容沧桑,手指粗大,母亲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衫,头上只插/着一根木簪,可见是做惯农活的。
落败于他们,他们显然很失落,偏偏他们的小儿子又吵吵着要那只做好的灯笼,段新钰定睛瞧去,他们的灯笼果然很好看,浑体通圆,底盘不知怎么弄的,居然弄成了莲花状,下面垂着红绳做就的穗穗,十分精致好看。
若不是他们突然冒出来,想必这次的冠军定然非他们莫属了。
但是现在面对儿子的哭闹,他们只能苦笑着哄他,看得出来,他们也想要这只灯笼,但是他们没钱。
一般来说,参与这个比赛的不管最后能不能获奖,大都会把自己亲手做的灯笼买回去,大部分人也不差这点小钱,这也是商家的目的,利用百姓的这个心理促进买卖,既凑了热闹,又赚了钱,何乐而不为。
但很显然,这户人家并不舍得花这点钱,或者说,并没有这般肆意妄为的能力。
段新钰伸出手指戳了戳相益彰,指着那家人让他看,凑上前低声道:“你看那边,那家人贫苦却又怡然自乐,不如咱们将这个机会让给他们吧。”
相益彰看了眼那一家三口,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他上前,跟主办人口语两句,主办人愣了愣,看了眼那边,神色缓和稍许,转过头,他竖起大拇指,面色红润,恍然似发光,瞧那神态,似乎在称赞他。
过了会,相益彰拎着那个灯笼走了过来,“走吧。”
他一只手牵着段新钰,一只手牵着瑞哥儿,转身慢慢融入了人群中。
而瑞哥儿手里则拿着那只灯笼,灯笼上的“佩奇”憨态可掬,红光满面,旁边一排小字隐隐可见。
那边,这对父母还在对应付小儿子而头痛不已,他们当然不是付不起十文钱,只是十文钱已然可以买一笼包子,好多馒头,于他们这些贫苦人家来说,自然不希望将钱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听话啊,石头,回去爹爹再给你做一个。”
“不嘛,不嘛,就要那个。”
…………
正头疼的时候,旁边突然走过来个人,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这位老乡,这块银锭归你们了。”
他们望着眼前这锭银锭,皆愣在了原地,好半晌,孩子他爹才愣愣回神,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得了第一的那位公子菩萨心肠,将这个第一让给你们了。”
听完他的话,一家子愣愣地转头望去,那位拔了头筹的俊俏一家三口已然走远了,站在这里,只能看见他们远去的背影,男子俊逸贵气,女子婉约端庄,小娃娃精贵可爱,单从他们穿的料子就能看出来他们定然出身富贵,自然看不上这五两银子。
男子陡然落泪,一把攥紧银子,朝着那边不住弯腰,“感谢,感谢恩人了。”
主办的老板叹气,“你们遇到好人了啊。”末了,又将手里的灯笼递过去,“还有这个,别忘了。”
看见他们做的灯笼,小男孩顿时欢呼一声,一把接过灯笼,欢蹦乱跳起来。
第91章
不知不觉; 到了该与他告别; 回去与母亲会和的时候; 相益彰依言; 亲自将她送了回去。
天台上; 所有人都已经回来了; 围聚在诚懿侯府与崔府几位老夫人跟前,说一些讨巧的话; 场景一派热闹和谐; 就在这时; 相益彰带着段新钰和瑞哥儿走了过来。
冷不丁瞧见他; 场内所有人俱吓了一跳; 慌忙起身,正准备跪下,相益彰已然先于她们抬手,阻止她们,“不必多礼,亦不必声张,孤只是送他们过来。”
说着; 他上前,朝诚懿侯府老夫人和段夫人等人见过礼,简单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段新钰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长身玉立; 衣袂飘飘; 潇洒贵气; 临到下了楼,侍从将帘子掀开,将将要进马车之时,他终于停住脚步,回头,轻飘飘却极深远地看了她一眼。
段新钰朝着他回了一个温软的笑。
恍然一笑,他撩开袍子,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走远,这时,上面的人仿佛才从愣神中惊醒,她们看向段新钰,一时愣怔,好半晌,才压住心里的惊疑上前跟她们攀谈。
与此同时,不少贵妇心里浮起了不叫外人知的万千思绪。
往常只以为,殿下同这位段小娘子成婚不过是因着瑞哥儿的缘故,要不然两人怎么会见面不相识,但今日见殿下这般呵护这位段小娘子,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位殿下,分明对她再欢喜不过。
一时间,多少原本对她还有些漫不经心的贵妇登时不敢再马虎,同时心里想道,回去后一定要将这事同家里头老爷说说,这段府,运道来了啊。
目视着他们上马车离开,其余贵妇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两眼才各自上车离开。
诚懿侯府的马车,老夫人坐在正中间,靠着车厢,微阖眼养神,平时慈祥爱笑的面容此时正经端着,绷紧了眼梢,透露出几分肃穆端庄,这才让人发觉她不笑时是极严肃的,大夫人与章贞婧坐在两旁,束着手,微低头,安静等候她开口。
刚刚临上马车之前,老夫人突然将她们两个人叫来,说是有事相商,但上了马车却又沉默不语。
但就是老夫人不说,她们也能猜出来,无外乎是有关段府的那点事。
章 贞婧盯着虚空某一处,整个人愣愣的,或者说,自从刚刚陪段新钰上街,结果瞧见表哥待她,那种她从未见过的温情的时候,她就怔住了。
直至现在,也没回过神。
好半晌,老夫人终于睁开眼,叹气,“你们也瞧见了,殿下对钰姐儿的看重,虽说殿下是诚懿侯府的外孙,但他首先是皇子,当朝太子,且与侯府一向不亲近,你们以后待钰姐儿,当要更加珍重才是。”
“是。”大夫人恭敬垂首。
“贞姐儿,你可听到了?”
老夫人说这话主要是为了敲打贞姐儿,她原也知道,两个女孩儿并不是很和,若是以往,也就算了,便是一个母亲生的尚有不睦的时候呢,何况贞姐儿一向心高气傲,钰姐儿又是那样的出身,日后各自出嫁,指不定还能不能见到面,遂她也没勉强,但现如今,钰姐儿有了那样泼天的富贵,贞姐儿将来也定会嫁入豪门世家,两人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
便是不为贞姐儿着想,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代表了诚懿侯府的体面,若是惹恼了太子妃,于她于侯府又有什么好处。
老夫人说完,章贞婧却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没任何回应,大夫人惊觉,忙悄悄戳了戳她。
好半晌,她抬起头,露出那双明亮而傲矜的眸子,眸子清亮,哪有一丝的愣怔和出神。
她端庄地半垂头,应道:“是,祖母。”
那边,瑞哥儿靠在段夫人怀里,手里把玩着灯笼,爱不释手,段夫人听段新钰讲了遍怎么遇到相益彰的,脸庞不由一黑,但两人已然定婚,那又是太子殿下,她偏偏不能拿他怎么办。
心间郁闷间,她低头,恰好看到瑞哥儿手里的灯笼,那灯笼长得有些磕碜,圆不圆,扁不扁的,上面还画着一样奇怪的样式,她好奇地碰了碰,委婉问:“这是……灯笼?在哪里买的,怎么这般奇怪?”
瑞哥儿立即回答:“不是买的,是爹爹做的。”
段夫人一愣,转头看段新钰,段新钰好笑,将灯笼大赛的事说了一遍,听罢,段夫人立即嫌弃地松开了手,嫌弃道:“怪不得如此难看,一个锦衣玉食,万般不沾手的皇子,能做成型已经很不错了。”
闻言,段新钰幽幽看她一眼,道:“母亲,话不能这么说,您忘了,太子殿下先前并不在宫里锦衣玉食地长大。”
段夫人梗住了,一时讷讷,好半晌,她嘟囔道:“便不是在宫里头长大,那,那带走他的大师还能亏待他不成?”
段新钰摇头好笑,不过,母亲这话还真说对了,随遇安之前,即使她没怎么跟他一起生活过,但单看他肆意豪迈的模样便知,他之前的生活也定是极富裕的。
“爹爹手才不笨,”瑞哥儿突兀开口,他扯着段夫人的袖子让她看,“外祖母您看,这是爹爹画的,写的,是不是十分好看?”
段夫人就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上头画了那么一头奇怪的,圆滚滚的,小猪吧,而小猪的下头,还书上了几个名字——随遇安,蔡红豆,圆圆。
望见这一幕,段夫人眼神微敛,须臾,眼角眉梢漫出几丝感慨,她看向段新钰,神色复杂,“无论如何,只要他对你对圆圆是真心的,母亲这心就安了,就什么也不求了。”
“母亲。”段新钰喃喃几声,望着她,突的,坐过去,紧紧依着她。
这次连带上之前的,段新钰已经出去过好几回,甚至还见过相益彰好几面,已经十分不成体统了,因此这次回去府里之后,段新钰自发的不用嬷嬷犹豫委婉便下了不至年关不出门的决心。
闻听她的决心,两位嬷嬷眉开眼笑,眉心狠狠地松开了,瑞哥儿却郁闷了,他自小撒泼惯了,这段时间一直被闷在家里,好不容易出去散散心,刚快活两天就又要被拦在家里,心里别说多难过了。
待看见嬷嬷慈眉善目地拿着一沓册子过来,他就更难过了。
时间不缓不慢地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年关,这段时间段新钰乖巧规矩地待在家里学规矩礼仪,没再出去,平日里只慧姐儿,陈晓燕和清钰过来时能得会闲,因此到了年关,两位嬷嬷很爽快地给她放了几天假。
说是放几天假,但其实并不清闲,尤其到了年关,正是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今年尤其的忙,段新钰要帮母亲一块料理家里的事,要去蔡娘子那边不时走动,最关键,今年过年她要随母亲一块进宫。
虽说来了京城,这年便不能像往年一般一家子团聚在一起吃个年夜饭就算了,但就是跟着母亲进宫,她也只需扮演好一个瓷娃娃,随时记得保持笑容就好,其他并不奢求,也没人会注意到她,但现在,她成了太子妃,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她从旁边观赏的坐客变成了参与里头的戏子。
还要时刻记得嬷嬷所教导的方方面面,切不可丢了段府与皇家的颜面,想到这,段新钰就头涨。
又是一年新年到,转眼间,距离当初离开蔡家庄已然快四年了,三年多过去,段新钰终于遇到了随遇安,瑞哥儿也终于找到了生父,只是当初一块离别的山竹又在哪里呢?
说来幸运又不幸,年前,瑞哥儿忽然病了,段新钰要在家里照顾瑞哥儿,就没办法进宫赴宴了。
原本听说瑞哥儿病了,宫里头的太后和陛下,皇后都不放心,叠声要求将瑞哥儿接进宫里照顾,只是瑞哥儿每到睡觉或者病了时性子就软了,非得腻歪在段新钰身边不可,离开她就哭,看着他,段新钰心都要软成一滩水,哪还舍得放他走,因此宫里头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御医,赐了许多经年补品,确认瑞哥儿身体好点了,亲自来监督的太监嬷嬷才放心离开。
段新钰看着靠着自己的瑞哥儿,点点他的额头,嗔道:“让你贪玩,身体可难受了吧,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
瑞哥儿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原来前几日京城忽然下了一场大雪,瑞哥儿自小在南方长大,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花,当即要乐疯了,不管不顾地冲出去赤手赤脸堆了两个小雪人,丫鬟婆子怎么劝也不听,当时正在正院同段夫人商量过年事宜的段新钰听到这个消息忙着急忙慌地赶过去,一刻不待地将这小子给拎回屋,即便如此,回去后当晚他也发烧了。
为此,宫里头太后特意派嬷嬷过来,直接将宫里头派出来负责教导礼义规矩同时也是照看小殿下的两位嬷嬷打了二十大板,就是对着她,嬷嬷脸色也不甚好,只是看着她身份尊贵,没敢直接呵斥。
“好了,咱们圆圆知道了,对吧,圆圆?”蔡娘子给圆圆夹过去一块豆腐,“来,吃点软化的食物。”
“姥姥也吃。”瑞哥儿乖巧道。
“哎,姥姥吃,姥姥吃。”闻听瑞哥儿乖巧孝顺的话语,蔡娘子立即喜得眉开眼笑。
这夜,段修瀚与段夫人进宫了,蔡娘子他们不放心瑞哥儿,干脆带着一大家子来段府用膳,反正两家跟一家人似的,蔡娘子他们也不客气。
段新钰吩咐身边的碧血和白鹭,“记得让厨房给两位嬷嬷做点补身体的汤药,派几个小丫头,亲自过去侍奉。”
到底是瑞哥儿贪玩,没得连累了两位嬷嬷。
“您放心吧,小娘子,奴婢早前已经吩咐了。”碧血恭敬回道。
第92章
老话常谈; 饭桌上又谈起清钰的婚事问题,面对蔡娘子的苦口婆心; 清钰十分淡定地给瑞哥儿舀了碗鲫鱼汤,面不改色道:“娘亲有空惦念我,不如专心替学钰相看起来; 他是男子; 将来娶的家妇可事关您二老的下半生。”
闻言,蔡学钰脸庞涨红,这几年上了几年书; 他很是拿自己当读书人看待,凡事讲究个清俊雅然; 面不改色的读书人礼节,面对清钰的挖苦; 也不再回嘴; 一边念叨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边狼狈地躲开二姐的随手一掌。
但再是端和雅致,提到自己的婚事; 他亦不免羞怯恼怒,道:“二姐; 二姐说的何话; 我如今专心向学,再没有心思考虑那等; 那等俗事; 况且; 况且身为人媳,本就应当孝敬侍奉长辈,怜爱呵护小侄,爹娘的下半生,根本无需担心。”
蔡清钰撇撇嘴,道:“俗事?何为俗事?繁衍子嗣,教养一庭乃是礼法自然之事,便是当今陛下,亦不免脱俗,你既看不上这等俗事,何不瞧瞧自个本身便是从俗事里头出来的。”
“你,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不与你计较!”
“你是一张嘴掰不开四道弯,没得瞎扯。”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蔡娘子眉头一抽,放下筷子,拍桌,“好了!一个进学修识的学子,一个老大不小的姑娘,两个人整天就一点小事拌嘴,也不嫌臊得慌。”
蔡娘子一开口,两人再不敢以下犯上,纠纷闹事,纷纷闭了嘴,成了锯了嘴的胡芦,老实地闷下头用饭,一时间,饭桌上风平浪静,可算安生下来。
“学钰别听你二姐的,只管专心读书就行,至于清钰,我也不多说,你自小就有主意,想必对自己的婚事你那些威风妥当的主意也没缺斤少两,娘不逼你,你只要记着,好歹别让爹和娘被别人戳脊梁骨就行。”
听了这话,蔡清钰脸色一变,她默默放下筷子,耷拉下眼帘,一声不吭地抿紧了唇。
段新钰瞧见氛围僵住,忙打岔道:“好了,大过年的,就不要说这些了,圆圆,快去,给你小姨夹点她爱吃的菜。”
瑞哥儿听话地给清钰夹了一筷子青菜,小胖手颤颤悠悠,憨态可掬,跟团面窝窝似的,瞧的清钰脸色一缓,好歹没继续僵着脸,完毕,瑞哥儿还无师自通地给蔡娘子和蔡老三每人各夹了一筷子,顿时惹得二老眼角带柔,恨不得将他揉入胸怀才好。
如此,热闹的氛围才重新回来了,大家热热闹闹地用过了饭。
趁饭后漱口的时间,段新钰交代厨房别忘了给父亲和母亲留饭,两人进宫参加晚宴,肯定吃不好,回来还会填补点胃口。
用过晚饭,一家子说了会子话,蔡娘子他们便准备离开,近日他们总不着家,也不知在干什么。
段新钰让人看着瑞哥儿,自己出门送他们,甫出大厅,入目满眼雪白,片片雪花鸡毛掸子似的漫天飘,给满庭院林木都披上了一套白绒大衣,扑来而来的冷风就跟下刀子似的刮面剃骨。
她拢了拢身上的大髦,叮嘱蔡老三和蔡娘子,“爹,娘,你们穿厚点,小心不要着了凉生了病。”
“爹娘没事,你小心照顾圆圆和你自己就行。”
段新钰点点头,又问:“家里炭可还够?”
“够,都够,你就放心吧。”
“好了,我们走了,你有事就着人去家里说一声。”蔡娘子他们上了马车,朝她挥挥手,放下了帘子。
段新钰站在原地,目送马车渐渐驶远,不一会儿,前方的道路就被大雪覆盖,遮住了视线,她哈口气,看着白气在空中凝聚成型,仔细一瞧,似乎还是个兔子的造型,她弯唇一笑,再次拢了拢身上的大髦,转身准备回去。
“红豆。”
惊诧地回过身,瞧见来人,那点惊诧更浓了,她瞪大眼睛,嘴巴半张,“随遇安!”
相益彰走过来,笑着抬起一只冰凉的手,碰了碰她脸蛋,瞬间,冰凉的气息顺着脸蛋沁入了五脏六腑,段新钰浑身一颤,忙退后两步,警惕又不满地瞪他一眼。
“哈哈。”相益彰突然笑出声,眼睛深深弯起,眼角泄露出灿烂的笑意。
“你怎么会过来?”她抬起被手炉烘烤得热腾腾的手,摸了摸脸上那点冰凉。
“我担心圆圆,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边说话,边跟着她朝家里走去。
“好多了,只是精神还有点萎靡,想来再吃两贴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走,看看他。”
来到院子里,才发现就这点功夫圆圆竟然已经睡了,他眼睛紧闭,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双手握成拳头乖巧地放在脑袋旁。
看着他,眼里似乎晕了光和水,好半晌,相益彰轻轻叹口气,将手放到暖炉上狠狠暖了会,这才放到他额头上,瑞哥儿眉头微蹙,眼珠动了动,却没睁开,好一会,他收回手,长长吁口气。
烧已经退了,接下来记得准时吃药,应当就没事了。
看过瑞哥儿,确定他没事,相益彰就准备走了。
段新钰一愣,“不留下来吃会茶?”
“不了,”他苦笑,“若是一会儿碰到段大人与段夫人,他们又该给我脸色看了。”
那好吧,她送他出去,这次送人出门,少了两分不舍,多了两分缠绵,相益彰炙热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两人一步步朝外走,眼看就要走到门口,段新钰突然停住了脚步。
两人面面相对,无言凝望了会,段新钰依依不舍地抽回手,说:“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相益彰挑眉看她,无奈:“你倒是舍得,不留下我吃茶就算了,连话也不愿跟我多说。”
段新钰被这没厘头的话弄得一怔,过后,委屈又漫上来,“我刚刚不是请你留下来吃茶吗?你自己不留下来,怎么能怨我没留你?”
相益彰低低笑一声,倏忽,他慢慢低下头,低下去,将额头印在她额头上,两目相对,鼻尖呼吸缠绕,滚烫的笑声自喉咙里涌出来,喷了她一脸。
段新钰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着他,一动不动,过了会,他笑意逐渐收住,凝视着她,呼吸逐渐炙热,他慢慢俯下来,她整个人一颤,颤抖着眼睫毛缓缓闭上……
“小娘子,老爷夫人回来了。”
段新钰一把将相益彰推开,转过身,咳嗽了两声。
相益彰不满地看了那个被吓了一跳的丫头一眼,他松松领口,没空跟她计较,转头跟段新钰说一声“他走了”就离开了。
等了会,段新钰才脸庞通红地转过身,愣愣地看着他走后显得格外寂凉的位子,这个时候,外面响起车马翻腾喷鼻的声音,她回过神,忙起身迎了出去。
见到她,两人愣了下忙斥责她,大冷的天,怎的亲自出来了,也不怕着了凉,瑞哥儿的前车之鉴还在那摆着呢,段新钰微笑不语,心里却虚的很,哪里是因为迎他们才亲自出来,这不是正好赶上了,不过她肯定不能将真相说出来,不然知道他们又私下见面,爹娘心里肯定不满。
过了年,瑞哥儿的病总算淅淅沥沥好了,宫里头太后和皇后不放心,派御医过来瞧过两次,听御医保证说没事了,这才放下了心,又将他召进宫住了两天,亲眼看见他蹦蹦跳跳,能说能笑这才开怀起来。
离大婚也没个几月了,段新钰这次完全静下心准备过不了多久的婚事。
眼看着婚事越来越近,她心里无端端竟生出几分紧张来。
就在这档口,西南突然传来响报,声称西南边的蛮夷之族胆敢入侵我朝土地,镇守边关的镇南将军将之打退了回去,但谁想后来蛮夷之族竟又再次入侵,且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一大队人马,又擅长游牧之战,眼看着镇南将军顶不住,节节战退,这就立马禀报了朝廷。
西南的战事传到京城,不到一天功夫就传遍了周边,一时间,上至当朝大夫,下至落魄书生乃至走马贩卖小贩都在谈论此事,便是学钰,吃饭的功夫也少不了西南云云,将军云云。
出了这等大事,众人的眼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就是陛下也没心思炼丹了,许久没正经开办过的朝会再次被推起来,单说段修瀚段大人,这几日每每刚到寅时就进宫去了,至晚间子时才能回来,有时候甚至干脆住在宫里,不回府了。
段新钰自然再没心思忧虑成亲这点小事,一边担心父亲,一边担心随遇安,他是当朝太子,执掌参政,西南这次战事,他同陛下一块处理,陛下几时起他便几时起,陛下几时睡,说不定他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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