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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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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立即撩衣摆麻利跪下,“臣知道,臣定不会忘记当初的承诺,臣,也一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蓦然抬起头,温柔而缱绻地望着半低着头,只露出一双精巧而滴红了血的耳垂的蔡清钰。
段新钰欣慰笑了。
第100章
听完大致的经过; 相益彰恍然; “原来如此; 白林与清钰当初算是许下了婚约。”
“差不多; 娘亲虽然没有明言允许,但也没明言拒绝,依着娘亲的脾气; 这已经算默许了。”
山竹脾气秉性都不错,又跟清钰自小一起长大,对她情深意坚,若不是他条件实在不好,蔡娘子也不会如此坚决反对。
相益彰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神情若有所思,又思忖迟疑,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段新钰愣住,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好笑,“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让你帮衬山竹; 只是告诉你这么一件事。”
陛下对西南战事中立功战士的赏赐还没下来; 看相益彰这态度; 好似要帮衬山竹一把,但她跟他说过往那些事只是让他明白山竹跟她家的关联; 并不是让他看在清钰的面子上给山竹一个好前程。
“我知道; ”相益彰拍拍她的手; 让她别那么激动,笑道,“你放心,我肯定会考量一二。”
段新钰重新软下来,靠到他身上,说:“我主要是担心旁人说你用人唯亲。”
“何叫用人唯亲,亲人本就比旁人亲近靠谱,感情深厚,再者,通俗点说,利益一致,背叛的可能性就低。”
他抚了抚她额前几髻鬓发,“你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嗯。”段新钰抱住了他。
白林回来的消息果然让整个蔡家欣喜若狂,便是蔡娘子,即便面上不显,但观她眉眼轻松,隐隐带喜就知,对于白林平安健全回来,甚至还立了大功这件事,她也是十分欢喜的。
————
御花园,花团锦簇,红红绿绿,不知何时,春天将五颜六色洒遍了整个御花园。
段新钰搀着慧姐儿阔步闲逛,两人边闲逛边闲聊。
“你兄长如何?没受伤吧?”
“没事。”
“说来还没跟你说声恭喜,崔公子此次立下大功,日后定青云直上,前途似锦。”
闻言,慧姐儿笑笑,道:“都是为陛下和太子殿下办事,这也是我哥哥的责任与荣耀。”
段新钰笑笑,没在这个问题上同她多做交流,因着当初的事,她对崔蔚然的事就得比旁人多两分谨慎和距离,看在好闺蜜与两人关系还不错的份上,她客气地问两句,其他的就不方便多说了。
慧姐儿也明白这个理,因此十分顺当地随着她转移话题。
阳光大好,两人走着走着渐渐出了东宫,走进宫里的小巷,小巷两边是高大的城墙,白底蓝腰,城墙上琉璃瓦流光溢彩,折射投下来的阳光,光影团簇,分外璀璨。
正谈着话,突然,慧姐儿顿在了原地,段新钰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白衣飘飘,长袖素兰,袍泽翩然若飞,上头一点绣着兰花清润如玉,边边缝着金丝线,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发光,段新钰静静站在原地,静等那人翩翩走过来,俊脸苍白到极点,偏偏又艳丽到极点,眉眼淡漠,嘴角似乎时常扯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来人便是,留王。
他慢慢走到两人跟前,缓缓行礼,“参见太子妃。”
段新钰回以半礼,“留王殿下。”
慧姐儿则正经行礼,“参见留王殿下。”
留王没看慧姐儿,段新钰甚至有种错觉,他好似也没正经看过她,只是她身上被盖了太子妃的戳,所以他就朝着太子妃行礼,行完礼之后身形滞都没滞一下,径自错过身走了。
衣衫翩飞,剔透如玉,给人留下一种下一刻他就要翩然飞翔远去的错觉。
段新钰怔怔出神,不自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段姐姐。”慧姐儿呼唤她。
“啊?”她回过神,疑惑地看她。
“留王虽深受陛下的宠爱,但他到底只是位闲散王爷,背后也没高官侯爵的外家,实在不足为惧,段姐姐你不必担心。”
闻听此言,段新钰呆了呆,须臾,听明白她暗指的意思,不由啼笑皆非,她摇摇头,笑道:“你想多了。”
话落,却没多说,只是神情仍旧怔了怔,看样子似乎还有心事。
慧姐儿疑惑地偏头看她。
“好了,继续走吧。”段新钰吐口气,不再想,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继续闲逛。
慧姐儿没留下来用午膳,她知道此时段姐姐与太子殿下正是新婚燕尔,甜情蜜意的时候,没见瑞哥儿都被他们嫌弃地扔回了段府,因此,她就不留下来讨嫌了。
听到她的一番歪论,段新钰羞得险些要挠死她,但她捂嘴笑着躲远了,片刻,就走了没影了。
段新钰摇摇头,笑着转身回到了殿里。
相益彰已经回来了,正在桌案旁打理朝臣晋上来的折子,陛下近两年愈发沉迷炼丹,早前太子没被找回来时还能维持面上的勤奋,但自从太子回来后,他干脆将朝政往太子身上一扔,除非动兵旱涝灾等举国大事,否则就跟个退位的太上皇似的,炼丹,养花,钓鱼,小日子不要过得太悠闲。
但说句真心话,这种情况,但凡现在在任的是其他朝代任何一位太子,都只有兴奋欲狂的份,无他,陛下让政,不仅有利于巩固太子的位子,更能让太子进一步掌握朝廷,笼络更多效忠于他的朝臣,这也是诸位簪缨世家如此看重诚懿侯府的原因。
陛下这等表现,除非出现不期的意外情况,例如太子病逝,或者其他人逼宫,否则,太子登基就是妥妥的事。
储君,下一任陛下,单凭这,哪怕太子与其不怎么亲近,诚懿侯府也绝对是诸位世家里拔头筹的存在。
现在,又添了段府。
所有世族都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爱重若珍宝,两人早前就认识,甚至嫡长子都出来了,太子妃的位子已经稳的不能再稳,太子妃的位子稳,不就是身后的段府稳,更何况,相比诚懿侯府,太子明显对段府还要更亲近点。
话题转回来,换做其他人,例如陈王,假如他是太子,对于陛下的放权行为,他肯定欣喜若狂,但是相益彰自小在现代长大,没什么功利心,这心思与旁人就有很大不同。
照他说,他宁愿闲点,闲点才能多陪陪红豆和圆圆,在现代,新婚夫妻结婚后还有一个蜜月要度,但他身兼重任,每日陪他们的时间就不多,更遑论蜜月了。
不再多叙述,段新钰走进去,悄悄走到他身后,本想捂住他眼睛吓他一下,她以为她没出手,他就该察觉了,但她伸出手,捂住了他眼睛,甚至叫了一声,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整个人站起来,一把扒拉下她的手,转过头见是她,不由无奈。
“孩子气。”
段新钰捂唇闷笑,狡黠地眨眨眼,整个人倚到他身上,抬起下巴,磕着他胸膛,问:“刚刚在想什么?我都走到你身后了,你都没察觉?”
说到这个,相益彰似乎怔了一下,片刻,他笑笑,说:“没什么,朝廷上的一些小事,你不必担心。”
“哦。”段新钰点头,但她盯着他,分明还有几丝疑惑和担忧。
相益彰握住她的手,突然想到,“今日是不是该将圆圆接回来了?”
“对,太后娘娘那里已经打发人来问好几躺了,若再不将圆圆接回来,恐怕娘娘对父亲和母亲就有看法了。”
“那就接回来吧,回宫住两日再回去看望岳父与岳母。”
“嗯。”
这次回府接圆圆,两人一块去了,没有出动多大的排场,甚至段府都不知道,等两人上门了,小厮跑着进去禀报了,段修瀚与段夫人才知道他们出宫了。
“你们怎么亲自来了?来接圆圆回宫的吧?合该我亲自送回去才是。”段夫人说道。
“无碍,”段新钰上前搂住她,“正好我也想您了,顺便就这次出宫机会过来看看您。”
段夫人笑笑,转瞬,却又欲言又止,
段新钰疑惑,看母亲这神情,似乎与相益彰有些许相似,段夫人看她一眼,在太子跟前,没多说,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等过了会,相益彰同段修瀚到旁边去说话时,段夫人才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段新钰迫不及待问道:“母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段夫人迟疑着看她一眼,许久,轻轻开口,“今日早朝,留王请陛下给白林赐赏。”
段新钰一愣。
“白林是留王的人。”
第101章
回宫的路上; 瑞哥儿扒拉着他们; 神情兴奋,叽叽喳喳; 闹个不停; 他想他们了。
他在段府住这两三天,虽没有任何陌生拘谨的感觉; 但段新钰不在,心中最亲近的人换了地方住,他对段府的感觉……就变复杂了; 再次回来住; 好似也就更加明白; 日后,皇宫才是他的家。
相益彰揉揉他兴奋地毛发都炸起来的小脑瓜,笑道:“曾祖母一直惦念你,着人过来询问了好几次; 你这次回宫,先陪曾祖母住一晚。”
“好吧。”瑞哥儿语气有些失落; 转而想到曾祖母对他的疼爱与宫里数不清的美食与小玩意; 登时将失落丢到一边,重新振奋起来; 甚至还掰着小指头细数这次回宫要做的事情与吃的美食。
相益彰摇头失笑,转眸看她; 瞧见她面上的神情; 他愣住; 问:“怎么了?”
段新钰迟疑地转头看他,顿了顿,勉强笑笑,“没事。”
相益彰收了笑,变得严肃起来,他刚想开口问究竟发生何事,但刚张开嘴,脑海里一个念头突兀闪过,他顿了顿,慢慢闭上了嘴。
许久,他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心里不必有任何介怀,不过一件小事而已。”
段新钰笑了笑,却转而握紧他的手,说:“我相信山竹,他自小同清钰一同长大,是个心里有明月的豁达孩子,今天那事,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嗯,所以我从不担心,你要担心的也不是我,而是清钰,别让她因这点小事同白林闹别扭。”
“我知道,我会同她说说的。”
改日,蔡清钰进宫来,果然就此事同她谈心事,她坐在那里,整个人躁动不安,脸上分明有一丝怄气的怨怪。
段新钰劝她,“我与你姐夫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何苦因这点小事与他闹别扭,你们好不容易才重新相聚,若真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要彼此说开为好。”
蔡清钰摇摇头,冷静道:“我没与他闹别扭,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好……”
“只是,”她抬起眼,迷茫而痛苦,“姐,山竹哥他是留王的人,他说当年他在西南受过留王的恩惠,这么些年,他也一直深受留王的照顾,他说,留王是他的恩人,知己,他愿为留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段新钰怔了怔,神情渐渐认真起来。
“姐,虽然我不是出身官宦世家,也不是感知天下事,对政治敏感的男子身,但来京城这么长时间,我也知,留王与姐夫并不对付,听闻当初姐夫回来的时候,留王狠狠为难过他,只是陛下一力硬挺姐夫,留王这才收敛几分……留王虽然没有陈王的深厚背景,但他深受陛下的宠爱,便是当初一直找太子殿下的麻烦,陛下都不曾惩戒一二,我……”
“青豆。”段新钰温柔地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她罕见地没有称呼她现在的名字,而是称呼她之前的名字,无论“清钰”这两个字多么高贵典雅,“青豆”这两个字都代表了两人当初那段珍贵美好的时光,也更容易让彼此心窝瘫软。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蔡清钰怔了怔,随即,沉默了下来。
“你要相信山竹,且不论留王与殿下的关系如何,你要相信,山竹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蔡清钰慢慢垂下头,沉默没吭声。
“况且,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我知道这种感觉来的冒昧,但不知为什么,我相信留王也不是那种,那种……”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似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不能直接坦白地说留王不会与殿下争宝座,隔墙有耳,来到宫里,就更要慎重,对于此等离间天家兄弟的事情与言论,她向来是少听少言,神情不由苦恼起来。
蔡清钰收拾好心情,刚刚同姐姐发泄一通,心里好受多了。
她笑笑,“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是不信他,只是,若他全心效忠于留王,若留王与姐夫争位,我不想让他陷在中间为难,所以我们的婚事,还是再看看吧。”
段新钰着急,“清钰。”
“姐,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再劝我了。”
蔡清钰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说一不二,有自己主意的脾气坚定的人,她若真下定了决心,别说她,便是蔡娘子与山竹都不能轻易让她改变主意,段新钰暗自喟叹一声,心里难受,但却不知道该劝什么。
他们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她不想让妹妹因着她再受什么委屈,不过是效忠留王罢了,白林总不会因此就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但显然,在蔡清钰心里,她不能完全放下心,或者说也不想让白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只能就这样继续拖下去,拖到相益彰登基,留王不能成为隐患,或者,两人的感情在日渐流逝的时光中渐渐磨灭。
蔡清钰走后,段新钰心里难受,就坐在窗边呆呆看窗外的那棵海棠花,日影月移,不知不觉,她竟然在房间里坐了一下午。
相益彰走进来时,看见她这副呆呆的样子,心里不由大为心疼,他自然知道今日蔡清钰来过,能让段新钰心神这么大起大落的只有段府和蔡家那两家子了。
他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红豆。”
段新钰回过神,怔怔瞧他一眼,神情黯然,轻轻将脑袋靠在他身上,“随遇安,我该怎么办?”
相益彰揽着她,没立即回答,过了许久,他方才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抵知道她心情不好,蔡娘子干脆亲自进宫了一趟,在她跟前又怒又骂,道:“早先就说过,不该成就他们这对虐缘,现在好了,等了他三年多,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了,却碰上这种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本就没这缘分,何必一定要强硬地将彼此拴在一起。”
段新钰无奈,“娘,何谓强硬地拴在一起?他们互相对彼此有意,现如今,家世背景也配得上,合该是天赐的好良缘才对。”
“天赐的好良缘?”蔡娘子冷笑一声,“你该去看看你妹妹现如今痛苦纠结的心情,再来评价这件好姻缘。”
“娘。”
蔡娘子忽的叹了口气,“好孩子,你们也不要将清钰和山竹的事放在心上,这不关你们的事,若真要怪什么,就该怪这叵测的天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缘分。”
“娘。”段新钰难过,抬起头,望着她,欲言又止。
蔡娘子看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不由失笑,“你放心,娘再生气,也断断不会逼迫你妹妹,她这孩子实心眼,人又倔强,轻易不会随从他人改变自己的心意,但大面上十分理智冷静,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段新钰笑了笑。
过后,蔡清钰再次进宫一趟,跟她说,白林已经同意了她的意见,他们二人决定将婚事再推迟两年,两人之间究竟有没有缘分,由老天来决定。
段新钰总觉得是自己害了清钰,遂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大畅快,约莫心情一直郁闷难受,日子久了,竟憋出病来了,这一病,可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尤其瑞哥儿,直接守在她床边,死活不愿意离开,一定要时时守着她才能放下心。
她心里同样惊异,没想到这就病了,见亲人都被吓坏了,心里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如此反复,反倒将那件事想开了些。
其实,最一开始,清钰已经做了最好的决定,将这件事交给老天吧,若是缘分到了,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况且,不知怎么,她一直觉得留王跟陈王不是同一种人,虽然他似乎也总是跟殿下过不去。
修养了半月,她身体渐渐好了,就重新将宫里的事务揽到自个身上,这一整理才发现前日随遇安从库房里拿了好几件珍贵器物,但那些宝贝她却没在两人的房间和书房里见过,她心里疑惑,就将他身边的随侍太监唤过来,询问那两件珍贵器物的事。
谁知,小太监却说,太子殿下将它们送给留王殿下了。
听完,段新钰一愣,紧接着,她心腔漫起无穷的酸涩与温暖。
哪怕随遇安不说,但他也为在她家人的事而担心和操劳着,换句话说,她总觉得留王不是奸诈之人,若能与他交好,多一位兄弟,日后他处理国事,想必也能更加顺心吧。
她心里高兴,就想亲自下厨,给随遇安做一道美味的鸽子汤,也让他看看她对他的满腔爱意。
然而她还没付诸行动,却见太子身边的小太监苦着脸回来了。
看见她,小太监苦着脸给她行了个礼,继而,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她,犹犹豫豫地说:“留王殿下说,厚礼珍贵,他不欲夺殿下心头好,遂,遂命奴才又将东西带回来了。”
闻言,段新钰一怔。
第102章
过两日是瑞哥儿的生辰。
瑞哥儿是皇孙辈的头一人; 还是太子的嫡长子; 如无意外,便是顺利承当的下一任储君,他的生辰自然算不得小事,应当大操大办才是,只是陛下不知为何; 突然下圣旨说小孩子福气薄,生辰无需大办,只简单在宫内一块用个团圆宴就行。
接到这道圣谕,段新钰心里没什么想法; 甚至为陛下为圆圆考虑周全的一番拳拳爱孙之心而欢欣雀跃。
相益彰倒是不甚开心; 这是圆圆认回来后的头一回寿辰; 若不大操大办; 怎显得皇家对圆圆的看重; 他欲去跟陛下说道说道,劝他改掉这个主意,结果陛下根本没见他; 他无奈又恼怒; 兀自生了会气; 最后只得依言下了旨意下去; 但到底不舍得让圆圆受任何委屈; 遂除了命令内务处不得大办外; 还邀请了一些亲戚重臣; 让他们带上他们同龄的子辈孙辈; 进宫来陪同瑞哥儿玩耍,怎么也不能让圆圆这个生辰单调寡淡了。
转眼到了瑞哥儿生辰这天,一大清早,段新钰便领着打扮一新的瑞哥儿前往太后宫里。
瑞哥儿显然比她更熟悉亲近这边,甫进去,瑞哥儿便撒开她的手,“哒哒哒”跑了进去,紧接着殿里就回荡起“曾祖母”的稚儿声音。
段新钰摇头好笑,刚欲收回手,突然,手掌一热,她一愣,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相益彰温柔地看着她,嘴角一抹温柔缱绻的笑意。
刚刚两人中间隔着个瑞哥儿,一人拉着瑞哥儿一只手,现在,瑞哥儿刚撒了手冲进去,他不知何时慢慢挪过来,拉住了她那只空荡荡的手。
段新钰弯唇一笑,回握住他的手,袖子掩盖下,两人手拉着手慢慢走了进去。
瑞哥儿早已经瘫在太后身上嬉闹开了,太后抱着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张往常尽管慈祥但不失端庄的面庞上更是布满了笑容,恍若一朵灿烂绽放的菊花,丝丝缕缕都绽放着喜悦与疼爱。
“祖母。”两人上前,给她行礼。
“好孩子,你们快起身。”太后抿了抿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朝他们招了招手。
他们依言起身,又给坐在旁边的皇后行礼,“母后。”
“起来吧。”皇后娘娘仍旧那么婉约端容,亲切和煦,那双沉淀了太多的眸子中一派看穿世事的泰然与沉静。
他们起身后,殿内其他人又来给他们行礼,其中就包括掌珠公主。
说实话,段新钰嫁进来这么长时间,见掌珠公主的次数并不多,东宫与住着嫔妃和太后的后宫离得并不算近,太后与皇后也不是等闲就叫人请安的性子,遂段新钰只需初一十五过去露个面就行,遂她进宫这么长时间,只见过掌珠公主一面。
就这两次见面的情况来看,掌珠公主对她的成见一时半会是消不了了,但是,望着掌珠公主炯炯有神地拿着一件珍奇宝玉逗瑞哥儿的新奇模样,她抿唇笑了笑,只要她接受瑞哥儿,对瑞哥儿好,她就感谢她。
她坐在下首,听太后时而逗逗瑞哥儿,时而同皇后说会话,偶尔插嘴回两句,殿内气氛也算怡然和谐。
过了会,陈王带着陈王妃也赶了过来。
陈王当真是她进宫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见,相比上次见面,他似乎落魄失神了许多。
听闻上次,哪怕事情都推到了丽姬身上,丽姬也被处决了,但他难免落得个识人不明,管教不严的罪过,因此陛下干脆就罚他没收半年俸禄,闭门自省三个月。
……看来陛下当真不喜这个长子,这件事说来掌珠公主的罪过还要更大点,但对掌珠公主只是不痛不痒地罚了下,但对陈王,却罚得这么重,自太子回来后,他的威望本就一落再落,再经过此事,是彻底不成体统了。
陈王对造成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自然没什么疼爱之心,对着他的笑都显得虚假,但好在没说什么过分之言,只太后嫌弃他说笑都不真,怕吓到了瑞哥儿,就将他打发到一边了。
陈王沉着脸坐到了座位上,临坐下前,还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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