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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一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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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的夏日,吃点冰捞水果沙拉简直是人间美事啊!
  不过,相益彰这人果然从小咬着金勺子长大,虽然知道大概的步骤,但只要一上手就保证能给你做出个四不像来。
  没办法,段新钰只好自己动手,本来身边的宫女惶恐地请求让她们代为劳之,但她觉得这个午后水果一点也不麻烦,况且,还能享受和随遇安腻在一起的悠闲时光。
  段新钰甜蜜地瞄眼腻在身旁没个坐样的随遇安,嘴角的笑愈加浓了。
  富丽堂皇,又不乏清丽风雅的大殿内,冰鉴悠悠吐出浊白的冷气,殿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们二人像对普通的民间夫妻一般,我切丁来你帮忙,偶尔随遇安再偷吃一两枚切成小块的水果粒……
  眼前突然出现一根串着两枚剔透玲珑的桃瓣的签子,段新钰瞟旁边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的随遇安一眼,她眉角一扬,张开嘴,啊呜一下,将两块都吞了下去。
  相益彰立即皱了皱眉。
  段新钰得意地瞥他一眼,她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他不喜水果上头沾的酱料,每次让她尝第一口,这样就可以带走大部分酱料,但这次……哼哼……
  哼哼……段新钰蓦然张大了眼,眼前是随遇安放大的脸与一双杂糅了漫天星星般的眼睛,唇上温热的触感近在咫尺,最过分的是,下一刻,温热的触感就蔓延到了舌齿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推开忘情难抑的随遇安,抬起手,捂住了自己快要烫熟的脸蛋。
  眼睛瞪得老大,眉梢眼角满是蔓延的春色,“你,你,说你好几次了,怎么这般,这般放荡不羁!”
  她气愤地扭过身,右手却不知不觉悄悄滑落,滑到自己胸口的地方——里头“砰砰”直跳,好似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相益彰立即自背后环住了她,在她耳边吐气,“我错了,娘子。”
  语气与其说带有诚恳的歉意,不如说更多的是调侃与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段新钰悄悄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无论说多少次都不带改正的,光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哪有白日宣淫的啊!
  还不止一次!
  太过分啦!
  还有没有点为人君子的端正!
  相益彰环着她的腰,继续吐气:“其实,从你嘴里吃,更加美味。”
  “轰!”,段新钰直接涨红着脸将他推开了,她闭着眼跑开,高声叫外面的人,“丹心,喜鹊,进来!更衣!”
  “哈哈哈。”相益彰没正经地笑了起来。
  无论外界风云如何变化,无论外界多少流言到处翩飞,相益彰浑似没听到似的,整日跟段新钰做水果沙拉,教她背诗书,再带着圆圆看新排练出来的话本。
  宫廷养的戏班子果然非同寻常,这般带有现代童话色彩的一出话本居然硬生生被他们排练出来了,且效果还不错,人们登场纷纷穿着各色道具,场景切换亦毫不拖泥带水,最为灵动点睛的一点,里头柳树姐姐养了只在她头上做窝的百灵鸟。
  戏班子不知从哪里驯养了一只灵动活泼,且听人指挥的百灵鸟,整场话剧,就是相益彰这样经受现代诸多媒体轰炸的人亦不可避免将目光放到了那只百灵鸟身上。
  鸟儿歪着小脑袋,豆粒大的眼睛活泛地眨着小星星,脖颈间一圈小绒毛时常炸成一团膨胀的毛球。
  效果就是,看完这场戏码,圆圆吵着要将那只百灵鸟留下来。
  能得到小皇孙的喜爱,戏班求之不得,立即满面笑颜地将百灵鸟进献了出去,与之相对,段新钰赏赐了他们一整盘银光闪闪的银子。
  在东宫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中,外界又翻起了风云波浪。
  不知何时,这场风波居然波及到了崔蔚然身上,言崔蔚然是太子麾下第一号人物,之前跟方永山有过不少联系,这次方永山贪污之事,崔蔚然不定在里头出了多少力。
  虽然只是流言,还没上升到实人调查方面,但常言道,流言是无形却最伤人的武器,流言可以让一个被人诬陷的青天解脱罪名,真相大白,亦可以让帝王对一个忠心的臣子产生怀疑。
  反正,没多久,慧姐儿就进宫来了。
  这次进宫,她脸色明显沉郁很多,见到段新钰,扯开嘴角,笑容一看就很勉强。
  段新钰暗自叹口气,命人上来凉茶,又让人将她没吃的,准备午后纳凉时候再吃的水果沙拉端上来,闻言,喜鹊犹豫,踌躇着不愿意去,那可是娘娘亲自动手,甚至殿下都帮了忙的。
  段新钰瞪了她一眼,她才不情愿地低下头,小碎步下去了。
  一向慧眼的慧姐儿却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互动,等伺候的人下去,她便迫不及待坐到了她身边,神情满是惶恐和不安,“段姐姐,外面的流言你知道吗?”
  段新钰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手掌覆在她手掌上方,立即让她安心许多。
  她慢慢道:“我知道,你不要急,慢慢说。”
  慧姐儿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她酝酿了会,眼眶却慢慢红了,“段姐姐,我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段新钰说的斩钉截铁。
  “可是,可是,外面那些流言……”
  段新钰叹气,“你什么时候也相信那些无关紧要的流言了?”
  “我知道我不该相信……”慧姐儿缓缓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面上的惶恐不减,“只是,只是殿下都……我有点怕。”
  说着,她垂下了头,她知道这话不该说,还好只是在她一向亲近的段姐姐跟前吐露心事,若是让太子殿下或者她祖母知道她说了这般大不敬的话,恐怕直接就将她拉出去了。
  “慧姐儿,你要相信你哥哥,就像我相信殿下一样。”段新钰渐渐端正了脸庞,认真盯着她看,眼里的坚定自信仿佛拔地而起的燎原之火,慧姐儿不知不觉就看愣了。
  见慧姐儿被她说惊住的模样,她倏的笑出来,眨眨眼,半是调侃半是笃定道:“你要相信一点,只要殿下安好无恙,你哥哥也定然会安好无恙。”
  慧姐儿眨眨眼,神奇地被她这话说服了,脸色立即好看许多,她翘起嘴角,笑:“段姐姐,你说的对,我不该说风就是雨。”
  想通了,她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千万不要跟我家里人说,不然他们一定会骂我的,今日我是瞒着他们来见你的。”
  段新钰好笑,“我晓得。”
  不过……看她一副全身通泰,浑然不在乎的样子,好似对相益彰格外信任,信任到她只是提了那么一嘴,她就完全放下心了。
  她张张嘴,陡然,又停住了,罢了,她好不容易才放下心来,就别问再让她心惊胆战的问题了。
  至于慧姐儿,对太子信任吗?那必须的啊!
  段新钰来到京城时日短,对太子的地位认知也有限,只知道太子是陛下立的,为万民爱戴敬仰的一国储君,陛下对他好似也分外看重,但其他的,就不怎么了解了。
  但慧姐儿自小在京城长大,也是听着太子的故事长大的,她,包括她母亲和祖母都认为太子哪怕回来也无济于事了,不说陛下心里对他还存留几分慈爱之心,这么多年,朝廷的势力早就被陈王和留王瓜分完了。
  谁知道,太子回来后,且不说他的手腕,说实话,他刚回来时还真没什么手腕,还有点不通世事的天真仁慈,但陛下立刻大刀阔斧地确立了他的威望,甚至第一个杀鸡儆猴的便是陈王,外界都传言当初陈王被贬黜京城是因为冒犯了留王,但真正看穿朝政的朝臣和世家都知道。
  陈王只是被当做给太子立威的那只猴罢了。
  更别说,此后两年,太子几乎以飞一般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她上次听她祖父讲,太子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政客。
  心情还算不错地从东宫出来,慧姐儿赶到宫门口恰好碰到了准备入宫的卢赞梅。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各自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两人原本是一个圈子里的,关系也还可以,只是后来太子回来,陈王迅速落败,连带着卢府也迅速颓靡下去,其后两人便不怎么经常见面了。
  到底是百年世家,太子一回来,就跟条狗似的迅速闻到气味,投递了自己的忠心。
  卢赞梅嘴角似笑非笑,“许久不见啊,慧姐儿。”
  慧姐儿亦是皮笑肉不笑,“是啊,许久没见了。”
  原本是客气的话,但听在一直低调沉默的卢府大小姐耳朵里,却硬生生听出一丝讽刺来,近年来,卢府愈发低落,简直要低到了尘埃里,与之相对,崔府简直是节节盛开,无论是依仗着太后,皇后还是崔府大公子崔蔚然,崔府早已与卢府拉开了距离。
  她阴了阴眼神,慢悠悠撩起眼皮,神情语态赫然跟她祖母耷拉下脸时一模一样,嘴角却还是逼着自己扯起一层皮笑,“说来,近日贵府大公子好似有点麻烦,不过皇后娘娘是你嫡亲姑母,想来便是再大的麻烦,陛下看在皇后娘娘眼里,也会宽待一二。”
  闻言,慧姐儿立即沉下了脸,她还没跟她计较呢,她倒是先找上茬了。
  她哥哥这事,若说卢府没出一点力,打死她也不信,说不得,卢府还是谣言的最大推动者。
  “梅姐儿你还是少操心我家的事吧,听闻陈王殿下现在还被困在陈王府,你这个做表妹的,可不得时时慰问才是。”
  两人俱是贵女出身,这秉性和才气不定有几分,但拐着弯让人不痛快的能力却是自小就耳濡目染,两人眼睛与眼睛对视,瞳孔不自觉放大,哪怕两人相对无言,但之间“噼里啪啦”的烟火气却是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不知对视了多久,眼看宫门口过来一对人马,似乎是哪个宫的贵人,两人迅速冷哼一声,翻个白眼,齐齐转身,各自朝向一边,走了。
  有关崔蔚然的流言狠狠发酵了好几日,约莫五六日之后,一夕之间就平息了下去。
  不知道是谁使了力,但段新钰在宫里确实听不到有关他的流言了。
  这日,陈晓燕来东宫拜见段新钰。
  此次太子被困,段新钰看明了许多事,许多人。
  一开始,太子被困时,还不停有人进宫给她请安,给她,同时也是给太子看他们毫不退缩的忠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子被困时日的增长,他们也渐渐不再往宫里来了,就连拜安贴也很少发。
  在这些人当中,陈晓燕却是一直坚持下来的人。
  她是最早靠过来,却也是一直没有任何退缩的人。
  不管她心里有什么计算,段新钰都为这份执着而感到暖心,等宫人传召她拜见的消息时,她就命守门的宫女将她放了进来。
  见到她,也给了个格外温煦的笑容。
  迎面走进来的陈晓燕一愣,随即,心间立即绽放朵朵连起来的心花,她抿抿唇,嘴角浅浅窝起了两个旋涡。
  这段时日的辛苦不是白费的,看,太子妃娘娘就记住了她的忠心。
  陈晓燕上前认真行了礼,随后被段新钰叫到身边说两句家常话,陈晓燕知礼温婉,段新钰亦温和好相处,两人处的很不错。
  突然,陈晓燕想到什么,她叫丫鬟递过来一个盒子,自己亲身半恭身站在段新钰跟前,打开了盒子。
  “娘娘,您看。”
  段新钰垂下眼看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个花钿,呈碎星状,透露出一种凌乱点缀美,段新钰悄悄眯起了眼,这枚花钿,猛一看,怎么有种熟悉感?
  陈晓燕笑着说:“这是京里近日流行的花样,臣女瞧着好看,遂就买了两样,近日借花献佛,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段新钰想起来了,这个花钿样式是清钰想出来的,当初她还曾带给她看过。
  “这个样式,你在哪里买的?”好半晌,她轻声发问。
  “京城的琼弁阁近日新出了好几种花钿样式。”
  琼弁阁?段新钰记得它背后好似有陈王的影子。
  送走陈晓燕,段新钰在软塌上坐了会,后,起身写了封信,让人送与清钰。
  蔡清钰第二日才进宫给她请安,行完礼,她坐到她身边,问她:“姐,你说叫我进宫,有话跟我说,什么话?”
  段新钰慢慢转过头,问她:“清钰,你之前跟卢赞梅争辩的那些花钿样式,在你手里吗?拿来让我看看,我近日正打算打造一套花钿。”
  蔡清钰沉默了。
  许久,她勉强一笑,“我没带。”
  “你什么时候学会骗我了?”
  沉默许久,蔡清钰慢慢垂下了头。
  “卢赞梅是不是没将那些样式给你?”
  蔡清钰闷声道:“姐,那些不过玩乐的小玩意,你何必在意呢。”
  “我不在意那些小玩意,我在意的是卢赞梅的态度。”段新钰气得咬紧了牙,好呀,卢府这是完全没将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啊。
  蔡清钰见她罕见地生气了,当即急了,“姐……”
  这个关头,姐夫还被关在宫里,她实在不宜为她多生事端。
  段新钰却猛然抬起手,阻止她,道:“这事事关东宫的威望,陈王还没势大到压制你姐夫的地步,卢府就敢这么做,若我在这事上退缩了,我这个太子妃才真正是任人揉捏的柿子了。”
  话虽如此,可是……蔡清钰有些不放心,“姐。”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当日,段新钰再次递了封信出去,叫人将信送到了段府。
  没过两日,京城里掀起了一股花钿潮,不过不是在贵女之间,而是在奴仆,尤其是丫鬟之间,听闻,率先掀起这个浪潮的是段府的丫头。
  卢府,卢赞梅狠狠摔了一套最喜欢的茶具,声嘶力竭。
  “东宫!当真以为我会退缩不成?”
  大夫人进门来,看到这一幕,当即皱紧了眉头,“你在做什么?”
  卢赞梅转身,看到她,立即要哭出来,“母亲,太子妃坏了我的生意。”
  闻言,大夫人叹了口气,若是往常,她一定要问个三五六九,然后再跟她一块义愤填膺,说不定还会闹到老夫人那里,但今日,她只是叹了口气,脸色似乎有些灰败。
  卢赞梅还想继续抱怨,“母亲,我要受不了了,那个……”
  “太子被放出来了。”
  “别以为……什么?”卢赞梅猛然抬起眼,因太过震惊,眼皮几乎要外翻出来。
  大夫人沉声重复了一遍,“太子被放出来了,陛下重新让他掌了监国之权。”


第122章 
  在太子被放出来之前; 听闻; 潮州那边突然来了人; 连夜进了宫求见皇上。
  这个消息以及随后太子被放出来的消息; 让很多人都睡不着了。
  尤其陈王府; 要知道,陈王现在还被关在府里。
  而陛下; 下达要放出来太子的消息,却没有说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当晚; 陈王府再次拉出去了几个“伺候不利”的奴仆。
  不过; 众人更在乎的是当晚进宫的究竟是何人; 是太子那边的人吗?又跟陛下说了什么?是不是; 跟潮州贪污案有关?
  心间纷乱繁琐浮起这些思绪,不知多少人为此茶饭不思。
  第三日; 陛下终于给出了相应的回复,而这个回复再次让众人心口一跳,躁动大生。
  陛下说:“信王带来了潮州贪污案的新消息; 此事还需要进行进一步调查。”
  段新钰一直有着人注意外面的消息; 所以这个消息传开的瞬间她就知道了,当即在脑袋里琢磨开; 信王是谁?
  无怪段新钰不知道; 只是; 信王这号人物在京城,乃至在朝廷上都极为低调。
  说来,信王与当今陛下的关系就比较远了; 信王这一支是曾祖上一辈分出去的王爷,其后历经了曾祖,先皇,再有就是当今陛下,遂两支实打实地远了,更远的是,信王这一辈下一代就不能承袭“信王”这个爵位了,得降袭为“郡王”。
  大抵知道两支远了,信王很少进京,也很少搞什么幺蛾子,平时老实又温吞,遂陛下对他还算宽待。
  连带着,段新钰这种半截出道的贵族对信王这种偏远的皇亲贵胄就不大熟悉了,还得仔细想想才能从那些纷乱复杂的皇谱里扒拉出来这种四纷五落的关系。
  她听完这个消息,愣了一下。
  不止她,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也是想了想才扒拉出信王这号人物,主要信王太低调了,低调得他们都快要把他忘了,但仔细想想,信王的封地还真在潮州那边。
  信王当初不怎么受宠,连带着封地也被分到了偏远狭隘,多蚊蚁毒虫的潮州。
  不是,现在的疑惑是信王怎么突然出现了?听陛下说还跟潮州贪污案有关系,再联想紧接着太子就被放出来的消息,难不成,信王是太子的人?
  段新钰心里也有这个疑惑,不同于外面的人抓心挠肺快要把脸给抓破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干脆利落地问随遇安去了。
  “信王啊,他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听闻信王爱他至甚,但传到他儿子那一辈却是要削爵的,连带着封地也要削减一倍。”
  随遇安如是回答。
  段新钰张大了嘴巴,“所以,信王是看上了你储君的身份?”
  “不如说,本宫和他属相互利用关系。”相益彰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浅浅的,淡淡的,仔细看去,还夹杂着一丝陌生的冷漠与算计。
  段新钰愣愣地看着他这抹从不在她跟前浮现的陌生的笑意,猛然,眼睛似被灼烧一般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相益彰慢慢将目光转到她身上,那抹陌生的冷漠的笑瞬间湮灭,转而换上一脸柔和与温柔,还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炫耀与洋洋得意,“我跟你说过,此事我心里自有成算,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段新钰眨眨眼,无端端突然觉得那股让她眼睛灼痛的感觉消失了,但刚刚突然涌上来的心酸却一下子没法退干净,仿佛海水涨潮,时不时就会漫上来些许,涌得她心腔酸涩闷堵。
  她轻轻靠到了相益彰怀里。
  相益彰亦轻轻揽住了她,低喃的话语吐在她耳畔,好似一道氤氲的暖阳,“红豆,我想要保护你,保护孩子,你看,我也在一步步成长。”
  眼眶猛然掀起一阵热潮,段新钰快速眨了眨眼,眨去眼角的湿润,她顿了顿,笑道:“傻瓜,你还不知道吗,你早就可以保护我们了。”
  如果没有他,她哪里来的底气怒斥惩罚卢赞梅,又破坏了她的生意呢。
  相益彰笑了笑,却没有告诉她,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不知道,在联系不到她的那些日子,他有多么绝望!多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再说那边,自陛下发布了那个消息,并放出太子之后,外界的议论就一直纷纷不绝,兴奋,狂喜,忐忑,不安,惊恐,愤怒,嫉恨等等情绪蔓延在朝廷每个角落,并迅速朝京外发酵。
  这种情绪也迅速晕染了陈王府。
  书房,陈王的幕僚焦躁不安地讨论着,自太子被放出来,他们就聚在这个书房,已经讨论了两天两夜,连早晚饭都没胃口吃,但仍然没讨论出什么实际点的建议和想法来。
  喧嚣的吵闹如同轰炸开的灰尘,沸沸扬扬地从书房炸裂开。
  “信王定然是太子的人!定然是!那个老匹夫,一直龟缩在潮州,我等还以为他要坐地古化了,没成想这个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陛下突然说方永山之事还有隐情,定然是那个老混蛋说了什么。”
  “他不是一向安分守己地龟缩在潮州,从不管京城的风云吗?这次怎么会突然插进来?”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地异常激烈,只是,讨论不到什么正点上就是了。
  陈王额角抽了抽,闭着眼,眼皮下眼珠狰狞地滚动着,许久,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怒极大力拍了下桌子,发出一道极刺耳的声响。
  “够了!本王叫你们来是看这事怎么解决,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妇人叨叨的!”
  陈王这一怒,幕僚顿时如焉了的鹌鹑,坐在位子上垂着头不敢吭声了。
  见他们这个样子,陈王更怒,再次拍下桌子,“说啊!”
  众人再次吓得一哆嗦,许久,其中一个蓄着胡子,在陈王跟前很是得脸的谋士小心开口道:“殿下,甭管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证据,现在咱们这边最主要的是处理好后路。”
  陈王眉梢一动,撩眼皮,“何意?”
  “换句话说,殿下,负责督办这事的人可靠吗?假如真被陛下揪出来,那人,会不会攀咬出咱们?”
  闻言,陈王脸色立即一沉,片刻,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神色也缓和稍许,“不会,甭说我做事一向小心翼翼,那人的爹娘和老婆孩子都在我手里,他不敢。”
  “这不就得了,只要那人攀咬不出殿下,哪怕让陛下给揪出来又如何,顶多失去一枚棋子罢了,这年头,想当官的人还不多吗?”
  陈王想了想,可不就是这个理,顿时觉得放松了,心间一直闷着的一口浊气也缓缓吐了出来。
  那边,果然要重新调查方永山的案子,按理说,太子已经出来了,可以接手或者监督这个案子,但方永山毕竟是他的人,他就主动说要避嫌,要对这件案子完全放手。
  当然,也不是随意找个人审理,他选了大理寺卿主审这件案子。
  大理寺卿是个不折不扣的忠皇党,从不参与太子,陈王和留王之间的事,为人正直公正,让他来审理这件案子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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