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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杀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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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药,张小碗没用多久就给灌完了,不算麻烦,她用的是灌她儿子药时的办法,也算是根据经验来的,自然管用。
  可以说,对汪永昭的手法她更简洁,或者说粗暴一些,她力道用得重了一些,不像对儿子那般小心翼翼,加之汪永昭也不是小儿,潜意识一配合,这药算是一滴都没剩。
  “可有看到?”张小碗把空碗放到盘中,便朝江小山轻声地温声问道。
  江小山“啊”了一声,张着嘴,一时之间完全没领会过来。
  “可有看到我刚刚是怎地喂药的?晚间便如此喂就好。”张小碗温婉地说道。
  江小山把眼睛都瞪圆了,结巴道,“大……大夫人,我……我不敢……”
  就是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
  他敢这么掐大公子的下巴,回头大公子就敢这样掐了他的脑袋,让他的脑袋离了他的身子。
  大夫人可真是太爱说笑了。
  别说江小山不敢,连旁边听了他娘如此说道的汪怀善也吞了吞口里的口水,稍有些不忍地看了眼对他还算好的江小山。
  真是好可怜,这男人这么暴躁,要知道他一个下人这么喂他喝药,绝对会拿了他的马鞭把他的脑袋揪下来。
  *******
  汪永昭醒来,透过糊纸的窗看得那天色,并不看得出是什么时辰,他下了地,倒了碗水喝,这才打开了门。
  这时天色黄昏,恰在酉时。
  他上前走了两步,才发现身上着的是新裳,他低头扯了腰带看了看那里裳,那剪裁与练武时那小儿透出来的里裳一致,想来是出自那妇人的手。
  旧伤已隐,汪永昭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烦躁,便也不再觉得那妇人一无是处,提步再往前走了几步,转道去了前院,就听得院子那妇人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说,“可不要在先生面前打空翻,要是伤着了先生,瞧我不打断你的腿。”
  “无妨,无妨……”那老者的声音笑着如此道。
  “才不会呢,娘亲,你看,你看……”
  汪永昭走至此次,正好看到那小儿在空中翻了两个翻空,轻巧地落在了那孟先生的身边。
  随之,他见到那妇人大笑着拉着了他的手,把他抱到身前,拿着帕子擦了他脸上的汗,并吟吟笑着说道,“愣是这般顽皮,先生教了你这么多礼法,也没见你听过娘几次话。”
  “我可听话呢,娘,你瞧罢,我这就不翻了。”那小儿嘿嘿笑着道,刚说完,竟张了嘴,嗷嗷地说,“娘,可渴了。”
  那妇人竟抬手拿了桌上水碗送到了他的嘴边,汪永昭看到眉头都皱了起来。
  如此溺爱,如何成大器?
  恰时,那小儿往他这边看来,一看到他,那脸上此时的笑便消失无踪,即而成了那带着嘻嘻哈哈的戏谑顽笑。
  汪永昭未多看他,眼睛一移,对上那妇人的眼。
  那妇人脸上的笑倒没消褪,只是眼睛的亮光慢慢地沉了下来。
  一切都变了。
  汪永昭的心此时猛地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他站在原地半刻,便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他们不喜他,又如何?
  一人是他的妻,一人是他的子,他们再不欢喜他,他也是他们的天。
  瞧得他靠近,张小碗微笑着起了身,朝他道,“大公子醒来了?可有好点?”
  那男人瞧她一眼,未理会她,只是朝孟先生拱了手,“孟先生。”
  孟先生随即也起身回了礼,弯身拱手,“汪总兵大人。”
  “孟先生多礼。”汪永昭拂了手,让他落坐。
  这时那妇人移了位置,让出了那座位,汪永昭便落座了下去,这才对着那妇人道,“去准备晚腾罢。”
  那妇人笑着应了声“是”,退步离去。
  那小儿却瞪了他一眼,汪永昭扫了一眼他,未理会他,抬头往那天边的红霞望去,“正是好景,先生好生雅兴。”
  孟先生拿了茶壶,朝怀善道,“去罢,泡壶粗茶过来,我与你父亲喝上半盏。”
  “是。”对先生,汪怀善是恭敬的,他接过茶壶,便提了壶往那灶房走去。
  他便走远,孟先生与汪永昭说道,“怀善虽颇有些顽性,但天资甚高,说来真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汪永昭闻言微微一笑,转脸看向孟先生,“先生也与鄙人说这等话,想来也是有觉我亏待了他们母子。”
  孟先生摇头,见他如此开门见山,他抚了抚须,叹道,“总兵大人何须出此言,天资慧敏者必自尊甚高,这小儿对你如此戒备,也因之你对他有所不喜,不是无因,总兵何须与亲儿介怀?”
  汪永昭闻罢不再出声,等那小儿拿了茶壶过来,恭敬地倒了茶,端与了他与他先生,才面呈霁颜。
  待到晚间,汪永昭沐浴完,去书房写了信令是江小山送去了家中。
  待出了书房的门,回了卧房拿了他放在此的剑,欲要去那后院的空地练剑。
  刚走至那通往后院的拱门,走上弯道,就听得不远处的空地那边传来了那妇人的声音。
  只听那妇人轻轻柔柔地在说,“娘不是欲留他住在此,且不先说他是你的父亲,与道义上赶他不得,另道他教你的那些武艺,他便也算得上你的师父,来日就算你与他誓不两立,有你死我活这天,在这天之前,你便也还是要真敬他几分。”
  “他算得上我什么师父?”这时躲至暗处的汪永昭听得那小儿竟如此不屑道。
  “儿子……”月光下,在暗处的檐壁处探出眼睛的汪永昭见那妇人蹲下身,拿过了那小儿的剑放至一旁,双手扶住了他的身,满脸肃容,“你刚操练的十二道剑法是谁教与你的?”
  “我……”那小儿吱唔了一声,便不语。
  “他兴许不是个好父亲,但他有此翻武艺,不说他教与了你,就凭的他这翻本事,你也必须要敬他几分,你心中万般瞧不起他,你可知为何靖王爷都要对他忌惮三分,可知为何释了他的兵权,他手下还……”那妇人说道此,眼睛竟直直地往汪永昭隐匿的这边瞧来。
  汪永昭下意识又隐了半步,收回了视线。
  这时,他却听得那妇人的脚步往他隐藏的这边走来,不过几步,他就听得那妇人轻声地说,“可是大公子来了?”
  汪永昭听得皱眉,抬头往上看了看,试算了下以自己的身法探上那临空树枝,不被发现的成算。
  算罢,发现离树太远,破绽太大,那妇人的气息这时也散之不去,她竟站在了那处。
  汪永昭恼怒地暗哼了一声,从暗中角落走了出来,朝那妇人怒色斥道,“一介妇人,这口舌竟是如此不干不净,妄谈言语,你这是何来的胆子?”
  他此句话愣是说得有些声厉内荏,张小碗未在他眼内瞧出怒色,便大了胆子轻声地说,“是妇人妄言了,还请大公子恕罪。”
  说罢,朝怀善看去,示意他退下,让她来收场。但那厢汪怀善却没了会他娘的意思,只是面露奇怪,看向汪永昭说道,“你一个堂堂的总兵大人,千军万马都统率过,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偷听我娘与我说话作甚?”

☆、117

  “你看到我有偷听?”汪永昭这时一笑;上前几步,抓起了汪怀善的脖子往空中一扔;怒道,“重练。”
  “练就练……”汪怀善弓身一个翻跃;落到地上;拿起了他的剑,便演练起了剑法。
  汪永昭看罢一眼,也操起他的剑,一道舞了起来。
  张小碗见罢;微微一笑,去了那灶房,打算弄些宵夜。
  路中遇罢那起来倒水喝的老奴;重扶了他进门,给他倒了水进来。
  等他喝完,张小碗给他盖好薄被出门时,那老奴抓了抓她的手,闭着眼睛含糊地道,“大夫人,你做得很好,小公子跟着他那是条路。”
  说着就翻过了身,俨然入睡。
  张小碗笑了笑,轻轻地合了门,重去了那灶房。
  夜间子时,张小碗煮了粥,炒了两道肉菜,一个青菜,抬着去了后院,摆放在了桌前。
  井边洗好脸和水的两人走了过来,不待张小碗招呼,一人各占一边,拿起筷子就夹起了菜。
  汪怀善吃得极快,简直就是在狼吞虎咽,张小碗见罢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吃慢点,要不肚子疼。”
  汪永昭闻言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等口中饭食咽下,他不快地说道,“慢什么慢?日后军中有军情,哪有什么时辰让他吃慢点?这肚子这么娇贵,你何不一辈子都把他养到膝下。”
  他说话如此难听,张小碗微微一笑,又把那话左耳进右耳出。
  等到他吃完饭,去了那前院,汪怀善对着他的背影就是一阵呲牙咧嘴。
  这时,又跃到他娘的背上,问他娘,“娘,你可还背得起我?”
  “背不起了。”张小碗笑着说,稳稳地背着他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唉,我终究是长大了。”汪怀善利索地爬下,端起了她娘手中的碗盆,拿着往那水井去。
  到了井边,张小碗坐在井檐,微笑地看着他打水洗碗。
  汪怀善忙着洗碗,抬头间,见他娘看着他笑,他便也笑了起来,像逗他娘似地问,“可是觉得我可好了?”
  “嗯。”张小碗笑着点点头。
  “这不算什么,”汪怀善摇头晃脑地说,“等过几年,我就给你买处大宅子,还买几个丫环,你就可以享清福了。”
  “嗯。”
  “娘,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娘想想……”
  “你上次也如此说道,快点想啦,急得死人。”
  “娘真要再想想。”
  张小碗笑着说道,见眼下他的碗洗好,便站起了身,又与他一道走去那灶房。
  汪怀善把碗盆摆好,对张小碗说,“明早这些我搬去前院,你可不要动。”
  现在后院的灶房没再开火,都开在前院,有时他们在后院吃饭,也是前院端过来,现下后院的灶房也就空闲了下来,偶尔东西放在这里,隔日也是拿到前院去用的。
  汪怀善生怕张小碗又多干活,特地叮嘱道。
  “知晓了。”张小碗点点头,牵了他的手送了他上床。
  “娘,”一到床上,汪怀善就打了个哈欠,“你夜间要是喝水,在隔壁叫声我就好,我起来给你倒。”
  “知晓了。”张小碗温声地道,待她给他盖好薄被,床上的小儿就已经睡着了,打起了小鼾。
  她不禁失笑,起身把他明日要穿的衣物整理好放到床边,这才吹了油灯,带上门去了隔屋就寝。
  *******
  大凤朝永延三年九月,汪怀善年满十三岁。
  他那天的生辰比往年的任何一个生辰都要热闹,张家全家都来了,汪家的几个兄弟也来了,银虎营与黑狼营也来了不少人,家中的宅子挤不下这么多人,汪永昭领着这些人去了另处的宅子,让汪怀善一人跑两地敬酒,这才把酒席办了下来。
  待到他生日过后,大凤朝的天气也冷冽了起来,这时冷冽起来了的不仅仅只是天气,朝中的形势也是如此。
  夏朝的新皇登基不满一月,突起攻势,夺下了西北的云州,沧州二城。
  永延皇封老将陈云飞为定国将军,赐他兵印,拔军收复云,沧二州。
  可惜陈云飞成也老将,败也老将,行军半路,就一命呜呼了。
  下面八百里急马回朝禀报后,以旧疾托病在叶片子村躲皇帝的汪永昭跟身边的妇人冷笑了一声,道,“死得倒是及时。”
  他一脸说不出的讥俏,张小碗笑而不语。
  汪永昭也只是找个人说句话,并不指望她懂得什么,说罢就继续看着手中的兵书。
  那报讯的人还站在屋中,有些窘迫地看着这时停下手中针线活,微笑看着他的张小碗。
  “下去吧,灶房里熬了羊汤,你去喝上几口,再灌上一囊再走。”张小碗微笑着与他说道。
  那报讯之人已连续几日当着她的面给总兵报过讯,已与她有些熟敛,听罢这言朝她略为感激一笑,抱拳施礼就退了下去。
  这时汪怀善正大步进入,一进门就对他娘说,“王爷说了,让我再候上一会。”
  张小碗闻言皱了眉,“都与你说过了,不许再提这事。”
  汪怀善看她沉下了脸,不敢再靠近,便坐到了汪永昭的另一侧。
  “王爷还说什么了?”汪永昭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开口道。
  “说皇上不准备把兵印交给他,也不交给你……”汪怀善说至此,那脸色也沉了下来,“怕是要到军中人马大损,他才会松口。”
  他说罢,汪永昭未发声,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中的兵书。
  见他不语,汪怀善又等了等,见他还是不说话便忍不住开口问道,“要是大东,苍西都失,您也不请命吗?”
  “请什么命?”汪永昭又翻过一页,淡淡地道。
  “到时夏人一入,东西两州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全都无家可归,您也不请命吗?”汪怀善说到此怒火一起,大声地说了起来。
  “我无兵权,也无统帅之职,与我何干?”汪永昭抬头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皇上都不急,你这小儿急的哪门子的急?”
  “你……”汪永善听后怒瞪了他一眼,转头便对张小碗说道,“我去找先生去。”
  说着不待他娘回话,大步就往门外走去。
  他走后,张小碗也无心手中的针线活,她苦笑了一声,小声地朝汪永昭道,“可否能托您一事?”
  “说。”看着兵书的汪永昭又翻过一页。
  “到时他非要上那战场,能否请您让人拖住他。”
  “何解?说清楚。”汪永昭闻言,书也没再看了,一把甩到了桌上。
  那书甩到桌上剧烈地“碰”了一声,张小碗眉毛不禁一跳,她沉了沉心,才轻轻地说,“他毕竟还小。”
  “还小?过了十三就是十四了,他还小?”汪永昭脸冷了下来,“你为他殚精竭虑这么些年,为的就是在他可立功时挡他前程?”
  “再过得两年也不迟……”
  “再过两年,这天下又得改朝换代了,还等得了他到时立功?”汪永昭闻罢冷笑了起来,“说你妇人之仁你还真是妇人之仁,真是慈母多败儿,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这嘴里没几句话是能听的,张小碗低着头沉默着,不再言语。
  说来,这人话说得难听,可话是没错得多少的。
  怀善已经长大,他自己都想飞出去了,只有她,事到临头了,心中还是有一些舍不得……
  等到年底,快要过春节时,大凤在失了云沧两州后,又失了大东。
  皇帝召总兵汪永昭入宫,当晚,汪永昭是被抬在轿子上回的,回时尚在昏迷中,据回来的人对张小碗的说法就是旧疾复发,命在旦夕。
  过得几日,在太医的照顾下,汪永昭在昏迷中醒了过来,但一时下不得地,这时,前线又发来八百里急报,大军这时退到苍西,已无法再退了。
  因为再退,就要退到关西了。
  关西后面,就是大凤朝的京城——建都。
  隔日,永延皇就封大凤虎将忠王嫡子靖王为兵马大元帅,即日起程,大伐夏朝。
  当日,汪怀善去了汪永昭现在住的卧房给他磕了三个认认真真的响头,又去了他娘那,对着门磕了十几个头,足磕得额头都出了血,房内的女人忍不住歇斯底里大哭后,他才忍了眼中的泪,上了那兵士牵来的马,领着银虎营与黑狼营的人马,为靖王当了那前行军。
  军马磅礴而去,待听不到声音了,张小碗摸出了房,一步一步走到那前院,她身上再也没有了力气,她倚着大门缓缓坐下,看着那飞扬的尘土最终落下,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她才能看到她那在她怀中背上长大的小儿。
  她坐在那半日,家中的奴仆无一人敢这时过来叫她,待到夕阳西下,红霞染红了这个满脸沧桑女人的脸,把她单薄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长得就像一根随时可截断的线。
  这年,大凤朝二十三年,永延三年末,张小碗二十九岁,穿来这个朝代整整二十年。
  在这年末,她过上了等待她离巢的儿子回家的日子。

☆、118

  汪怀善离去后;张小碗有好几天连水都咽不下;她每天都躺在院中的椅子里;对着门怔怔地看着;就像枯萎的老藤,无丝毫生机。
  孟先生来劝她,也只得了她的几抹笑。
  靖王走后;太医也走了,装病的汪永昭也下得了床。
  这天他下了床;在旁陪着张小碗坐了半日;晚膳时,他让仆人端了饭桌摆到两人之间,让他们摆上了清粥小菜。
  “用点吧。”待饭菜摆齐后;汪永昭温和地开了口;夹了一小筷菜到她的碗中。
  张小碗闻言转过头,对着他一笑,轻摇了摇头。
  “用点,”汪永昭淡淡地说,“你总得留着条命,才等得了他回来。”
  张小碗又一笑,转脸看着大门好一会,这时那西下的夕阳也要入土了,她闭了闭酸涩的眼,这才回过头,坐直了身体,端起了碗筷。
  她慢慢地吃着,汪永昭看罢一眼,不紧不慢地说,“用后陪我去走走。”
  张小碗稍愣了一下,即又点了点头。
  待到膳后,用过茶,汪永昭站起了身,站在那未动。
  张小碗起身缓了好一会,才觉得脚上有了力气,她朝汪永昭一笑,汪永昭这才提起了步子,慢慢地往那后院走去。
  待走得远了,穿过了后院,来到了河边,这时夜也黑了,提着灯笼的江小山走在前头,引着他们在小路慢慢走着。
  “过得一阵,上面还会来人宣我入宫中,要是出事了,你就去总兵府,主持着把家分了。”江小山多走远了几步,在空旷的河边,汪永昭轻声地开了口。
  “知道了。”张小碗轻声地应了一声。
  见她只应声,并不多话,汪永昭便笑了,笑道几声,竟感慨地说,“生死之间,你眉眼从来不眨。”
  张小碗不答话,半垂着头沉默着。
  想及家中那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不是哭就是闹的小妾,汪永昭头疼地摇了摇头,又道,“这段时日,我还是得住在这。”
  “是。”
  “不赶了?”
  听得汪永昭那略带嘲讽的声音,张小碗又摇了摇头。
  “答话。”
  听得命令声,张小碗抬头,苦笑着说,“有什么好赶的?您有您的难处,也给了我回报,现眼下,感激您都来不及。”
  “感激?”汪永昭听得笑了起来,笑道几声,笑容便冷了下来,他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妇人,看着她的脸,向她那死水般的眼睛看去,“张氏,你从未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是否?”
  张小碗听罢,轻叹了一声,朝这有时过于直言的大公子看去,眼看着那张跟她小儿一样的脸,她静静地说,“大公子,就如此罢,好吗?”
  就如此罢,她守着这处宅子,守着汪家的长孙,也守着汪永昭那些他的女人们负担不了,也承担不了的事情。
  她与汪永昭,也就如此了。
  “你真要如此?”汪永昭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再问道。
  “是。”张小碗朝他福了福身。
  “那便如此。”汪永昭也淡淡回道,再提脚,脚步也不急不缓,跟前面无异,仿似刚才的提议未说过一般。
  算来,这种男人有勇有谋,并有担当的男人换到她前世所处的时代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了,只可惜,张小碗对他无意,也根本无情。
  *******
  永延三年,年关将至,汪永昭与张小碗进了汪府过年。
  这年汪家三公子与四公子两家都添了丁,二公子汪永安家是无论夫人还是姨娘,肚中皆无消息。
  汪杜氏着急不已,汪余氏抱了儿子来张小碗处请安时便与张小碗笑着道,“大嫂,我怕是二嫂操持家中事务劳心,这肚子才起不来,您还是快快回家掌家,让她得了轻闲,那孩儿怕便是马上就有了。”
  “这孩子也是需要缘分的,许是时辰没到。”张小碗当下微微笑着回到,等汪余氏走后,那汪杜氏得了信,又跑来张小碗处哭诉,说不是就她的肚子不争气,今年新进门两个姨娘的那肚子,也是同样不争气的,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话背后,就是说这是汪永安的不是了。
  张小碗装听不懂,等过了年,回到叶片子村,便与汪永昭提了这事,让他去给汪永安找个大夫看看。
  汪永昭听到此言后,甚是奇怪地看了这种话都敢对他说的妇人,但回头还是找了大夫给永安瞧了瞧。
  大夫那也出了话,说问题不大,吃得几副药就好,永安那吃得一月的药后,没得两月,他媳妇和三个姨娘的肚子都同时大了起来。
  张小碗从汪永昭这处听罢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对汪永昭说,“您瞧瞧,几年都不来一个,这才两月,一来就来了四个。”
  见她那大笑得没什么仪态的样,汪永昭皱了皱眉,把训斥的话隐了下来,随得这没规没矩的妇人乱笑去了。
  同年四月,田里地里的活要开始了,见张小碗要找锄头要下土,汪永昭当下就让江小山把家中的锄头扁担背篓特什物都放到了后院的杂物间,拿大锁锁上门。
  没得两天,就叫来了些人,把田里土里的活按照着张小碗的意思整理妥了。
  张小碗要背弓箭入山,汪永昭一句“没得体统”,这弓箭也缴了,眨眼就消失在了张小碗的眼前。
  张小碗这才体会到了汪永昭长住在此的不便,这家中,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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