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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杀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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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碗要背弓箭入山,汪永昭一句“没得体统”,这弓箭也缴了,眨眼就消失在了张小碗的眼前。
张小碗这才体会到了汪永昭长住在此的不便,这家中,竟是他说什么都算,而不是她说什么才算。
她也不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人,见汪永昭闲得太厉害,事事都管到她头上了,便使了法子,把汪永昭身体好了一点点,只要悠着点,还是能人道的消息放到汪家宅中去了。
于是没得几日,那雯姨娘便抱着儿子来村里的当天,张小碗便找了借口,要去看望在五十里外农庄处的胡九刀一家,从而一大早就溜了出去。
当晚她留在庄子处过了夜,第二天一大早,正当她要溜到几百里外的张家,去住上一段时日时,汪永昭的亲兵挡了她的道,她便被靖王放在她家的一个老婆子给请上了马车,被逮了回去。
一见到她进院,在院中与孟先生下棋的汪永昭嘴边还起了笑,笑着问她道,“胡家一家可还好?”
“好。”张小碗只得朝他福身。
“你家呢?”汪永昭挑了挑眉,又问道。
“不知。”张小碗又福了福身。
“您看,这妇人有一桩好处,就是你从她嘴里听不到一句谎话……”汪永昭淡笑着朝孟先生道。
孟先生抚须,老神入定地看着棋局,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去歇息吧。”汪永昭说罢,也专心看起了棋局。
张小碗闻言,便又朝他们福了福身,这便走了。
她一去了后院,汪永昭敛了眉,道,“先生可曾见过脸皮如此之厚的妇人?”
刺她阳奉阴违,她不仅不红脸,还没事人一般。
孟先生听到此话,“啊”了一声,茫然地看着汪永昭,“你说什么?”
看了眼前也装老糊涂的孟先生一眼,汪永昭摇了下头,哼笑了一声,“鼠蛇一窝。”
说着,拿棋而起,吃了对面的一着棋。
孟先生一见他布置的暗棋冷不丁被他一着就吃了,刹那眉毛倒竖,眼睛精光突现,精神百倍地盯着棋盘,继而思索排布下一定棋势。
汪永昭看罢他一眼,也不再多语,拿起茶杯抿了口冷茶,便起身站起朝亲兵走去。
亲兵在他耳边一阵耳语,把那妇人的事告知了他,跟他所料竟然不差,汪永昭便好笑地翘起了嘴角,心道那妇人果然是好胆子,竟又敢算计起了他,还敢躲得远远的。
*******
同年七月,边关大捷,靖王爷把夏军杀了个血流成河,终夺回了云沧两州。
那厢边关传来捷报,这厢宫里再来人传汪永昭入宫。
过了几日,京城里外便有人说靖王爷立了大功,要班师回朝了,老百姓顿时一片欢腾,奔走相告。
就在此时,京内的汪家被一队禁卫军守住了大门后门,隐隐有抄家之势。
张小碗当日买了几篓子菜,让留在她那的江小山驾了马车,赶到了汪家。
汪家人一见到她,妇人们哭闹不休,这时张小碗也不便提分家,只能听着她们哭闹,这时她也止不住她们的哭闹了。
抄家的恐惧之前,就算打死几个,也止不住她们的惊恐,只会让这些女人们更惊慌罢了。
让她们哭哭闹闹,兴许心里还能好受点。
再过得几日,汪观琪病得连气快要喘不上,眼看一脚就踏在了鬼门关时,大门前的禁卫军散了,这几日躲在外面的汪永庄与汪永重才传回来了消息,说夏军又大举进兵,又抢回了云州,竟从云州直逼大东,眼看又有沿着大东进入苍西,踏步关西之势。
仗又打了起来,这时宫中也传来消息,说二品总兵汪永昭在宫中旧病复发,皇上怜他是有功之臣,特令他在宫中休养,现休养好了,特准他回家。
汪永安三兄弟去宫门外接了人回来,张小碗一见,这才知汪永昭先前说的他要出事了,便要她分家的话中的出事,是指他要死了,而不是她以为的他要再被打压。
这时的汪永昭奄奄一息,与前面的装病之态完全截然不同,而他握剑与枪杆的右手上,那筋骨竟挑断了一根,伤口丑陋狰狞。
☆、119
汪永昭这么一回来;汪家上下哭成了一团;不过张小碗听着;这些哭声里还颇有点劫后余生的意味;并不只单单只为汪永昭在哭。
找来了大夫给汪永昭看了病,大夫照便那几句套词,说熬过去了就能活着;熬不过去就是死。
被汪永重凶狠地多看了几眼,大夫被吓唬住了;只得又道;尽力而为。
随之汪家又请了几个大夫,这时张小碗也帮着二夫人忙着内宅的安排,很多时候;她也只轻轻提点二夫人几句;主还是二夫人做的。
几天下来,汪杜氏也明白张小碗根本没有想回来掌家,也无意分她的权的意思。这日张小碗见汪永昭病情一稳定,汪观琪病情也稳定了下来,她欲要回村,汪杜氏还跟张小碗红了眼眶,扶着肚子朝张小碗一脸感激地福了福腰。
张小碗也不与她多说别的,微微一笑就踏门而出。
这个汪家,是住在这里的不少女人的家,她们在里面争,里面斗,也在里面活,说来真是与她无关。
她为汪家付出的,现眼下也从汪永昭那里得到了。
而这内宅不是她的,是这些女人们的,她也没想与她们一起分享她们的男人,自然没必要绑在一起争争斗斗。
汪永昭醒来后,歇息了两天,又听得那妇人又回去了叶片子村,听后他也没觉得有何奇怪之处,那妇人很擅长银货两讫,且后着利索,抬脚即走。
汪永昭想来,要是有朝一日,他要是与她那小儿敌对,这妇人也会很快就过河拆桥。
她无柔美之态,心肠也堪称狠辣,如若不是所做之事还堪称公平,讲究信用,最先汪永昭也是容不下她的。
现如今,那逆子也真是自选了一条日后如若成功,定是一飞冲天的路,看在他的份上,汪永昭更是只能容她下去。
说来,对这个生死之刻还能淡定沉稳坐于正堂的妇人,汪永昭也不得不认为,他对她也是有几许佩服之意的。
永延十月,前线战事暂歇,但云州还在夏人之手,双方僵持不下,靖王上了请示主意的奏折,皇帝下旨,血洗夏朝之时,就是靖王班师回朝之日。
张小碗几日后闻罢此讯,不禁为皇帝的的旨意也愣罢了一会,皇帝也太毒了,这打不下夏朝,就不让人回来了?
要是打个一二十年,战线拖长,后方的粮草要是供应不上,岂不是要饿死靖军?
而靖王前有夏军,后有皇帝的旨意,这时要是揭騀而起,只有死路一条。
一连好几日,想着面对皇帝的这一步棋,靖王会如何反应,张小碗日夜难安,连江小山来报丽姨娘有孕,她只是挥挥手,拿了锭银子打发他走了。
江小山拿着银子哭丧着脸回去了,上呈了大公子,大公子一看,拿着银子在手中抛了两抛,便扔给他说,“去给丽姨娘送去,就是说夫人赏的。”
江小山不解,但他确也是想不透这些主子脑子里的弯弯勾勾,便也不再想,挠挠头去送银子。
不过他刚走了两步,大公子又叫住了他,淡淡地说,“夫人这银两是夫人的心意,还有我的,你去帐房再去取五十两一起送去吧。”
那妇人端是如此吝啬,就拿了锭十两银子的,也过于小气了。
家中丽姨娘怀孕,汪永昭也不再像前次雯儿怀孕那般激动,姨娘的孩子只是姨娘的孩子,没什么甚大的出息。
像他那庶子怀珏,也快三岁,见着他不是哭就是躲,端是浪费了他给他的好名字。
*******
挑断筋骨的左手握碗有力后,这年十月初,汪永昭把总兵府交给了二弟汪永庄打理,去了汪家在叶片子村的宅子处与大夫人一道静养。
他来,张小碗有些微奇怪,“丽姨娘不是有孕了吗?”
汪永昭扫她一眼,让江小山把他的另一箱书无需搬去书房,而是搬去他卧房后,才转头带着那妇人往堂屋走,边走边说,“是有孕了,这是好事,但应无碍于我来此罢?”
说着转头看了张小碗一眼,张小碗却听得话中另有他意,不解地看他。
“一府的孕妇孩子,汪家的一大家子,府中老少妇孺皆在,父亲也病卧家中,想必上面的人就不用担心现在我这有名无实的总兵弃家跑了,反了。”见她又懂他中的意思,汪永昭坐于堂前说了此话,等那妇人端过一碗水,他喝罢几口才看着她又说,“你倒是又跑得快。”
张小碗朝他福了福,自是致歉,又择了隔桌的椅子坐下后,才对他轻轻地说,“您说,现在的这局要怎么解?”
“什么局?”汪永昭瞥了她一眼,“你一介妇人,不要什么话都要说。”
张小碗听罢,垂下了头。
汪永昭这人,想说时自什么话都与她说,不想说时,就又会说她是一介妇人,时日一长,她也是习惯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无须担心。”
“是。”
看着她低垂的头,汪永昭心里有些不快,不忍她低头,便又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再派一队人马前去护他即好。”
“真能?”果真,那妇人抬起脸,惊喜地看着他。
汪永昭心里更不舒服了,转过头,脸对着正门,半闭着眼歇息了起来。
刚闭上眼,那妇人明亮的眼睛就在他眼前晃动,他复又睁开,见那妇人还在看着他,他顿了顿,接而不紧不慢地说,“张氏,你应明白,这天下没有无成本的买卖。”
他盯着她,眼看着这妇人眼内的光慢慢褪了下去,满意地翘起了嘴角。
这次,他闭全了眼假寐了起来。
这妇人,聪明归聪明,但她还是最好能一直明白,他才是那个说一句话就算一句话的人。
*******
当今皇上忌讳靖王与他不是一日两日,汪永昭答应旧主忠王保靖王后,就已思虑过往后的一切。
说来,最初他也只想保靖王而已,按皇帝的意思让靖王交出金银,让他在王府中守孝不出一步,新皇让他做的,他都做了。
当时也是双方之间新皇无兵权,而靖王只是皇族,夺宫名不正言不顺,更是有孝在身,而新皇也不能在忠王逝世之后就大动他的儿子,这时谁也不易动干戈,情形便也让他化解了下来。
而如若不是短短不到三月,新皇解了他手中兵权,他也不会在这年皇帝需旧将领兵时,与靖王联手,装病让路让靖王起复。
当时朝中四员大将,除了一个大病在身的老家伙,另一个就是靖王的侩子手,再就是他与靖王。
料想当初,因着当朝这种对新皇不利的局势,哪怕他是忠王的旧部,汪永昭都以为新皇不会对他下手,要知他当初虽追随了忠王,但同时也是向新皇效忠,他也算是新皇的部下。
可惜,新皇不信他。
凌国舅对新皇说他野心太大,汪永昭闻罢此言也是有几许好笑的,他要是不野心大,他会为起初的三王爷,现在的皇帝卖命,拿着家族博前程吗?就算他野心再大,能大过天?
他野心再大,充其量也不过是担当兵部尚书这一职而已。
可惜,这位置已经有凌国舅坐上去了,皇帝也没那个意思让他这个忠王的旧部坐,汪永昭被逼得不得不另谋其位,不得不顺忠王的意,择靖王而栖。
朝廷上的事,他不是生就是死地过来了这么多年,他不是要等来皇帝对他卸磨杀驴的,这么多算的容忍与算计,不是皇帝想让他如何就能如何。
汪永昭小时就在战场厮杀,知晓想要活下来,要活得出人头地,那就得去拼,去争,去夺,更要谋划与忍,这种种缺一不可。
此路不能,那他另择暗路而行,他就不信,他只要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他还要不到。
*******
自汪永昭的那话后,张小碗想了几日,又见汪永昭跟以前无二,便当他那天那时的话另有他意,跟她认为的他对她突然又有了兴趣的意思不同。
又过得几日,见汪永昭不是看书,就是带着江小山出去走走,便是与孟先生下棋,与她不过就是一日三顿饭时的交集,更是连多看她一眼也未曾,便也真正放下了心。
放下心之时顺势也自嘲了一下自己想得太多,她一介糙妇,又不符合这汪大公子的审美,何需到了“以色谋人”,让她替她的儿子要兵的地步?
但她这心也真是放得太早,这天夜间子时,她刚洗漱好,倒完水,正进门欲要关门歇息之际,后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此时后院只有张小碗一人住得,听到响声,张小碗着实愣了一下,待到门边问了是谁,门边传来了汪永昭的那声“我”后,她真是半晌都未语。
“开门。”
这时又是一声,张小碗摇了摇头,打开了门。
门外,汪永昭淡淡地说,“我的暗兵已往大东而去了。”
张小碗看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待他进来,便关了门。
她打来热水让他洗好脸与脚后,便铺开了床褥,慢慢地与他说道,“您啊,您又不欢喜我,何苦为难您自己。”
“为难我自己?”汪永昭嗤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张小碗铺了床,把床褥打开,笑看着汪永昭。
汪永昭哼了一声,对着那打开的空被子钻了进去。
张小碗便掀了另一条被子钻了进去,随之支着脑袋,看着汪永昭淡笑着说,“我思来想去,想来您也是个正人君子,我无意您您也是无意于我,如若非要睡到一起,怕是也是有原因罢。”
汪永昭冷哼了一声。
张小碗笑看着他,见他还是不语,准备下地吹油灯。
她脚只动了一动,汪永昭突伸出了手,拿过她头上束发的银钗朝那桌上弹去,不得片刻之间,那油灯便灭了。
“不知害臊的妇人。”黑暗中,张小碗闻得了他不屑的声音。
任他解衣上床也自平静的张小碗笑了起来,待到一会,她才渐渐止了笑意。
慢慢地,身边凭白睡了一个人的气息越来越重了起来,可就算是多了一个人,张小碗却是心如止水,一点波动也未有,这时,她眼睛也是倦了,她闭上了眼睛准备缓缓入睡。
眼睛刚闭得一会,身边的男人又发出了声音,只听他说,“你是我的正妻,我不睡在你身边要睡在何处?我的暗兵是我的家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是愚忠之人,他们心中自有他们的成算,他们得信他们的小主子也是他们的正主,日后不会薄待替他卖命的他们,他们才卖得了这命。”
意思就是,她是正妻,他是正经的小主人,那些人才信过得他们,才会尽力?以后,汪家轻待他们,想必这些人也是知晓的,所以汪永昭不得不睡在她身边,睡给他们看?
想来也是有些好笑,任何年头啊,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皇帝大臣,都皆有身不由已之处,张小碗想罢勾了勾嘴角,才轻轻地回道,“我知道了,您睡吧。”
☆、120
怀善走了这么长的时日;除了念及他在边疆的一切时;平时张小碗的心平静得波澜不兴。
与汪永昭一道睡了几晚;张小碗以为他会回他的房;但他日日都睡了下来,她也没出言相赶。
赶是赶不得的,稍多说一句这种状似违逆的话;汪永昭心里不定在寻思什么,张小碗对他这方面的小心眼早已吃够了苦头;自然不敢在这种当口去得罪他;怕他反弹。
于时两人一人一被窝,夜夜睡在了同一间房。
两人夜夜相对,早间张小碗也要伺候他洗漱与用膳;时日一久;她就当是怀善走了,她又得多照顾一人罢了。
加之汪永昭确也是与怀善长得太相似,尽管有所避嫌,但张小碗偶尔还是会多瞧上汪永昭几眼,透过他,想着远方的人长大了后,身型是否会跟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更相似一点。
想归这样想,但她也还是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的怀善,她对他无厌憎之心,但也无亲密之意,平时该保持距离时还是保持着距离。
除了夜间两人睡在同一张房,平日汪永昭也不多搭理张小碗,自他住入后院后,书房从前院搬到了后院,他的两个亲兵和江小山也住进了后院,白间上午汪永昭就关了后院的门,在里面练武,用午膳时才回到前院,用罢午膳与孟先生下棋,或再去四处走走,用罢晚膳再回后院。
前院靖王派过来的奴仆还当是汪总兵大病之后便起得晚,早膳也是大夫人在后面做了与他吃,便也不怀疑什么。
后院是张小碗个人住的地方,这些奴仆无事不会去叨扰,这对汪永昭来说是桩好事,尽管靖王的人现在跟他也是一方的,但有些事,能不让人知,还是不让人亲眼所知的好。
汪永昭武艺尚在,那右手废了,左手还能用的这事张小碗是知晓的,也知他上午练武,便在后院重开了灶房,每每做了早膳之余还做了点心放置在那,才去了那前院。
对于她的这点子贴心,汪永昭是受用的,张氏的照顾也让他过了近两个月的好日子,除了右手不再灵敏后,他的身手还是恢复了七成以上。
这时已靠近年末,前方来了信,信中汪怀善说自己取了对方两个小将的头,被靖王大大地嘉许了一翻,还赏了他一件狐皮,并说这次送信的人不便带来,他下回找了在边疆行商的京中商人给她捎回来。
汪永昭说过信罢,张小碗便小心地拿着信去了前院,让孟先生念了两遍给她听,听得她儿说自个儿身体健康得很,便笑眯眯地又笑了。
夜间她没忍住,又拿了信在油灯底下看,油灯另一边的汪永昭见了不屑地说,“看不懂还看甚?”
看得懂的张小碗微笑着看着小儿那熟悉的字体,一个字一个字地逐字看着,真是舍不得移开眼睛。
“拿来。”汪永昭看不过去,伸出了手。
张小碗笑着给了他,听他又给她念了一遍。
其实她是看得懂,无须别人来念,但借着别人的嘴说一遍,就似她的小儿真跟信中他所写的那般英勇矫健,健康得每天能吃二十个饼。
这次汪永昭念罢最后那句“亲亲吾母,儿罢笔,思你念你,切要珍重”后,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都是你教的好儿子,这般话都说得出口,哪有男儿的气魄!这等话是谁教与他说的,没规没矩!”
张小碗笑着伸手拿过信,又小心地展放着看了一遍,这才有些心满意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住了心口,柔柔气气地和汪永昭说,“您别瞧不惯,我听得这话,这心口啊,就一直都想笑。”
说着又忍不住抿嘴笑了两声,眼中带泪再看过一遍信,才小心地折叠了起来,拿出钥匙打开了柜子的门,拿起一个木盒把这信装了进去。
藏好锁好了钥匙,这才转身对汪永昭说,“我给您烧水泡脚去。”
汪永昭看了带笑的她一眼,把手中的书放下,站起了身,“走吧。”
张小碗便也未多话,与他一道去了灶房,让他烧火,她便在一旁舂米。
“说了让你拿精米熬粥。”汪永昭见她一拿起舂米杵便道。
张小碗今晚心情好,不像平时那样笑而不语,而是温和地和他解释道,“您白日已吃了两顿精米了,早间吃顿糙米也是好的,待明早我用了骨头熬了这糙米粥出来,香香浓浓,吃得也舒适。”
实情便也是如此,用过此粥的汪永昭便不再说这粥不好,又道,“让小山帮你给忤好了。”
“我来罢,已是闲得慌了,这点事都不做,心里也慌得很。”张小碗继而柔柔地道,一脸温婉亲和。
汪永昭看了她两眼,轻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言语。
等到水烧开,他提了一桶热水一桶冷水进了外房,看那妇人把水兑好,挤了帕子给他,他便接过,拭起了脸。
等洗好脸,手也在盆中洗了,那妇人也把洗脚水给兑好了,汪永昭脱了鞋袜进了木桶,等她泼水回来便道,“送信之人这两日要再赶过去,你明日把要给他带的包袱收拾了起来,交予他罢。”
“真能?”那妇人听后,连握在手中的盆都忘了搁置在森架之上。
汪永昭看得她一眼,微微皱眉,“我说什么你都要再问一句?”
张小碗闻言又笑了起来,这才放下手中洗脸盆,另兑了水洗好了脸,才走到汪永昭身边,给他桶里再加了点热水,在他身边坐下和他笑着说道,“您别生气,我日后定不会再问了。”
汪永昭看她一眼,“嗯”了一声,便道,“泡好了。”
张小碗一听,拿了那干布过来给他,便拿了木桶出门去了,待回来又去了床塌处,把床铺好,等着汪永昭上床。
本等这妇人给他擦脚的汪永昭这时冷得难看,张小碗不解地看他一眼,见到他睡入被窝后,她便吹了油灯,爬到了那里头,面对着墙壁睡去了。
先前她本是睡在外头的,但汪永昭要睡在外面,张小碗也就随得了他,反正两人都是背对着背睡,谁睡里面外面都无碍。
半夜,汪永昭的头往她这边探了探,还在她的发边闻了两下,张小碗也当不知道,闭着眼睛呼吸未变。
来到这世道,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她都是睡不着的,也早早学会了控制呼吸,这时只要是汪永昭不突然钻到她的被窝里,该装睡时她是装得像样的。
她现在只但愿靖王那边早日解了困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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